第44章 早就沒了與他出游時沉浸……

啓鳌說的都是真話, 他沒有私心,只是想到雙,。修确實是目前唯一對她最為有效的助益方法,這才問心無愧地提出, 想到過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趁人之危, 但大事面前, 怎可因為怕誤會而不去做正确的事。

可說着說着, 一提到她徒弟那裏,最終還是逼迫了她。啓鳌不想解釋也不會解釋, 快速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根本,他的目的就是要攀古早日飛升,如果飛升不了, 也要在七個月後起誓之時,她能被天道允許,與自己結為結誓道侶。

那樣的話,就算她飛升無望,仙尊的結誓道侶這個身份自會成為她的護身符,身為墜仙的她也無人敢欺。

啓鳌幾乎是把往後的事都想到了,可此時, 明明是毫無私心的雙,。修助益,可他終究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怎麽可能沒有私心呢, 他的心都要炸了, 這是頭一次在他沒有毒發時, 清醒着看着她,摸着她……

想到她之前有要棄他而去的想法,啓鳌的心酸澀之餘有不甘不忿升起, 她能到哪裏去呢,如今這個樣子,更是只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于是,剛在她耳邊給的承諾,不值一提。暴風驟雨挾着他的不甘、不忿席卷而來,沖垮了他的理智與憐惜。

狂風暴雨拍打下的樹葉,落地為泥,此時,就算是拉開窗缦,也看不到一點光亮了。

這一日竟到了月上升起之時,他不停地助她修益,這才令凡體之軀的攀古撐了下來,他雖不在修為上有所取,但卻以另一種方式把她索取個遍。

啓鳌驚訝于自己的失控,毒發時他還能有理由,可現在呢?

他抱着她,帶着歉意的一遍遍地喚着她:“阿古,阿古……”

攀古沒有回應,她模模糊糊地在想,這是另一場修行嗎,天道若是自有天意,這就是她該承受的天意嗎?

七日後,明祖接了大師兄出來,功禮被捆靈繩捆了這許多日,修為自然會受損,明祖顧不得把人送回道林宗,而是先帶回了束心宮。

一番恢複後,功禮問明祖:“師父呢?”

明祖:“在游鳌宮,她需要飛升,這些只有仙尊能幫她盡快做到。”

頓了下又說:“大師兄這次還是魯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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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禮:“是運氣不好,如果仙尊哪怕晚到一些,我就能成功。”

明祖:“束心宮最近多事之秋,做師弟的鬥膽勸上一句,還望大師兄更謹慎為事,師父現在的情況……”

“我知道,當以師父為重。”

明祖見功禮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多言,又聽師兄問:“這幾日師父都在游鳌宮嗎?何時回來?”

正問着,攀古從外面走了進來。

明祖趕忙迎上去,“師父怎麽自己回來了,走回來的嗎?為什麽不讓人來通知弟子去接。”

攀古擺擺手,一眼看到功禮心下一松,“想着過來看看你出來了沒有,受罪了吧。”

功禮自是又詳問了一遍那日東山除祟時的情況,心下只恨為什麽沒有把珠言這個禍害除掉。

如果沒有與啓鳌弄出這一出,攀古早就把她要死的事告訴幾位徒弟,可現在就不能說了。知道她根本不需要飛升,徒弟們怎麽會任她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被困在游鳌宮中,其理由還是為了給他們鋪路。

他們彼此太過了解,所以,攀古不僅不能說,還要注意掩飾,在最後這段時日裏,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尤其是明祖。

多說多錯,正好她急着與仙尊培養感情,留美好回憶呢,攀古只是不放心功禮,才在今日過來瞧上一眼的,此時見過,也就不在束心宮多呆了。

臨走前囑咐功禮:“珠言之事我自有定奪,你,你們不要再管此事,此為師命。”

功禮與明祖對視一眼,恭謹道:“是,師父。”

功禮師兄前腳剛走,明祖就見師父往外奔,他問:“師父做什麽去?”

攀古笑呵呵地:“回游鳌宮,感覺最近體內好像有靈力複蘇的前兆,還是抓緊時間早早出成效的好。”

明祖欲言又止:“師父,有些煉靈之法,進度雖快,但也要注意個度,不,不可太過冒進。”

唉,攀古暗嘆,徒弟管天管地,終于是管到……唉。

攀古都沒讓明祖送,邊往外跑邊道:“路不遠,我就當鍛煉身體了。”

游鳌宮,啓鳌仙尊閉關修煉的密室中,躺在神符床上的珠言忽然眉頭緊皺,表情痛苦,幾番掙紮後,她睜開了眼。

遂一入眼的就是頂上的星鬥八卦,她還處在醒來前的情緒中,恨不得撥劍防備、攻擊。

在摸不到劍的情況下,慢慢地,她緩過神來。

這裏是游鳌宮,這裏是靈蘭山,她現在是珠言,一個被仙尊從凡界撿回來、擁有靈力的修道者。

兩股記憶交叉于她腦中,珠言閉目扶額,盡量理清紛繁雜亂的思緒。漸漸地,頭痛的症狀緩解了不少,她已能接受覺醒後最初的震蕩,從震驚中平複了下來。

啓鳌入到密室,珠言一醒他就感覺到了。

“你醒了。”

剛從頭痛症狀中緩過來的珠言,聽到這把聲音,心裏一驚,她猛地擡頭去看。

只見師尊朝她走來,臉上清冷無波,珠言的眼圈立馬紅了,終是忍不住,豆大的淚珠争先恐後地掉落下來,像是在報複她剛才刻意壓抑着不放它們出來的行徑。

啓鳌見她如此,輕嘆口氣,冷肅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被吓到了?這次你真是死裏逃生,算你運氣好,否則,就算是為師也救不回你來。”

珠言自是知道自己受傷有多重,也知道師尊為了救她,很是費了一番心血,否則她也不會被激到覺醒,憶起往事,看透真相。

珠言想從神符床上下來行禮,但她現在還做不到,只能在床上對尊上行跪拜大禮:“尊上,珠言讓您費心了。”

啓鳌一楞,“你叫我什麽?”

珠言馬上改口,但恭敬的态度不變,“師尊,珠言謝師尊救命之恩。”

珠言知道叫出師父,才更符合她現在的身份,但,她真的叫不出口,一想到她對尊上起了愛慕觊觎之心,珠言恨不得一頭撞死。

“怎麽,死裏逃生一回,連性子都變穩重了?”

珠言:“是,師尊,弟子從此次事件中吸取到了教訓,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罷了,你這次療傷可謂脫胎換骨,性情有一些改變也屬正常。你既已醒來,就回你院子去吧,在此期間不得出院,禁足到,待你徹底養好傷後,為師會主持審會,總要把當日之事盤個清楚。”

珠言還是恭恭敬敬地:“是,師尊。”

啓鳌沒有多問,只追問了她一句:“在大祟體內,你可有傷害攀古上仙之舉?”

珠言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鄙夷,但她還是一副真誠的樣子來回答:“弟子絕沒有做過傷害攀古,上仙之舉,請師尊明察。”

當時大祟體內只有她二人,現在連大祟都沒了,只要她一口咬定,就是各說各的理,哪裏去找明證來。

珠言回想自己以師尊之徒做過的事,好些都是沒必要且耽誤正事的。也是沒辦法,沒有覺醒前,她自然看不透這個世界,怎麽可能做出完全正确的選擇。

好在,大方向沒有錯。覺醒前她是因為嫉妒想要獨占師尊,才阻止他與攀古結侶,現在,她還是要阻止這件事,但不再是為了得到師尊,而是要讓一切回歸正軌。

啓鳌聞言未置可否,只道:“審會之前,不要生事,攀古上仙因誅祟而犧牲自己,墜仙了。她沒有能力再殺你,但你也不要出來,她的徒弟修為尚可,以你現在的情況無法應付。”

說着一揮手:“去吧。”

珠言慢慢地爬下神符床,墜仙了嗎,呵,根不正的到哪個世界也是這個結果。

珠言走到門口時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眼師尊,她眼中情緒太過豐富,有崇拜、景仰、還有哀愁與心痛。終是默默斂下,出了密室而去。

珠言在門口正好碰到從束心宮回來的攀古。憶中人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一絲改變。珠言心中冷哼,冤家路窄。

如今自己雖剛剛傷重初愈,但她也不用再怕攀古,凡人之軀何懼之有。

忽見珠言出現,攀古這才明白,原來這些日子以來,珠言就在游鳌宮某個角落裏被醫治着。

攀古不欲與之廢話,打算不理直接過去。卻聽對方道:“攀古,聽說你墜仙了?”

珠言的語氣令她停下了腳步,她回頭去看,珠言臉上是她從來未見過的表情,雖明晃晃地挂着厭惡,倒是比之以前真實了不少,不現總是一副天真無邪的笑模樣,假臉一般。

攀古心下一轉,決定還是早布局的好,以後再見珠言是什麽時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于是,徹底轉過身來,面朝珠言站好,對她說:“是啊,所以你師父着急,怕我在七個月後,不能與他到天道境前起誓,就讓我住到游鳌宮來,日日夜夜助我修煉。”

她說着做出一副了然狀:“你這是要走了嗎,你師父讓你回的嗎,看你這步伐,挪挪蹭蹭地,不多在此修養幾日了?你也要體諒尊上,他醫你我,可能太過費力了吧。”

如果換以前的珠言聽到此話,自然是會暗自吃味生氣,但現在的珠言不會了,可這不代表,她不在乎攀古話裏話外的意思。

一想到尊上會對攀古生情,留她長住在他身邊,珠言還是生氣,氣她玷污了師尊。

當然令她最往心裏去的,還是那件,七個月後天道境前起誓結侶之事。師尊竟還要與她結侶,而攀古也不像上次所言,要與師尊一刀兩斷,反而很期盼的樣子。

不用想她也知道,定是因為墜仙無了根基,只能抱住尊上這棵大樹了。

此刻的珠言與以前的珠言,唯一的目标重合了,那就是,絕不能讓尊上與攀古成為起誓道侶。

很好,攀古在珠言眼中看到了火苗,繼續燒下去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看到珠言咬了咬牙,轉身而去。怎麽大難不死一回,脾氣變得這樣外露。

“放心了。”攀古一邁進內殿,就聽啓鳌問她。

“功禮已經上山,我代他再給尊上陪個不是。”

啓鳌打斷她:“我要你的不是做什麽,犯錯的是他,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你只是他們的師父,他并不是你的親兒,不要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攀古本着刷好感,刷感情的标準,當然是,仙尊說的都對了。

她不争辯,什麽都聽他的樣子,讓啓鳌感覺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很久的以前。

那時,他管束束心宮,管束她的徒弟,她都是不敢違令也不敢頂嘴的,他說什麽是什麽。後來記不得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開始反抗他,為了徒弟們犯下的錯事,與他争執,陽奉陰違。

眼下,她落到墜仙的地步,終于知道他是為了她好。遠離她那些徒弟不過幾日,壞的影響就在她身上漸漸消散,她終于肯回到正軌上來。

啓鳌的心軟的一蹋糊塗,他以一種攀古從未得見的目光看着她。真的是太溫柔,太暖了,攀古差點溺在其中,好在她警醒過來。

很好,這樣發展下去就很好,啓鳌能夠多喜歡自己一些,她能為束心宮衆徒争取到的就越多。

“尊上,我最近覺得自己的內息好了許多,我們可不可以,”

“無人之時,還像以前那樣叫我就好。”

攀古忽然被啓鳌打斷,一時沒反應過來,以前她是怎麽叫他的。見仙尊臉上似有不自在閃過,攀古驚悟,難道他喜歡以前自己糾纏他時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好辦,“啓鳌,我內息已穩,以前不用以食為生時,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吃過。如今,想去品嘗一番,你可否帶我一去?”

啓鳌有些顧慮,幾次雙,。修時,他都感應不到攀古的天靈根骨,他知道她這次受創極重,否則也不會引起墜仙,但以往只要是他靠近,天靈根骨都比它的共生契主表現的還要積極服貼。

而這幾次如此親近的接觸,他都再沒感應到天靈根骨哪怕一絲的動靜。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攀古自稱內息平穩,啓鳌都怕她是為了貪玩,只報喜不報憂。

他本能地就拒絕了她,“才修複了幾日,不可大意,你若想早日恢複到以前那樣,就需抓緊時間,虛空境中不會有人打擾,你可安心修煉。”

攀古眸中有失望之色,但馬上就認同了啓鳌所說,”你說的對,那我去修煉了。”

攀古轉身就走,啓鳌覺得最近她常挂在嘴邊的就是那句“你說的對”。他不欲多想,認同他所言,聽他的話,總該是令他舒心的。

虛空境現在只做攀古一人修煉所用,從啓鳌不再藏掖着與她雙,。助益之事,內殿的榻上,他親口說過,本就是光明正大之事,何必藏藏掖掖。

所以虛空境這裏作為個人修煉場所,還是很理想的,可惜攀古再修煉也是做無用功,她一般在這裏裝裝樣子,表面上在閉目修煉,實則大部分時間都在放空,偶爾會操心地再想想關于束心宮、關于徒弟們,還有什麽疏漏之處。

啓鳌不知為何,明明攀古聽話地去修煉了,但他心裏卻開始不踏實。她一出世就是仙體上仙,從來沒有感受過作為一個凡人是何感覺,想來是極不習慣的吧。

可攀古從來沒有表現出這種不習慣,啓鳌甚至連她失落的情緒都不曾感受到半分。可她怎麽可能不失落、不慌張呢。

心裏不得勁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一股情緒翻湧着。最終啓鳌坐不住了,他起身去尋攀古。

啓鳌一進來,攀古就知道了,當然不是通過靈識來識別的,當了凡人的攀古這才知道,人的嗅覺倒是十分發達,只要距離夠近,什麽味道都能聞的出來。

像現在這樣,啓鳌身上就有味道,類似于冬日裏冷松的味道。以前靠靈識來感知時,她倒是不知原來身為仙尊神體,也能在下界現世中找到相同的味道。

她不睜眼,扮演着專心修煉的樣子,直到啓鳌喚她。

“阿古,可否停一下。”

攀古:“嗯,怎麽了?”

啓鳌看着她,好久沒有說話,攀古眼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他這才開口:“你剛才說,想去人界一趟,我想了想,今日正好有空,不如帶你走一趟。”

攀古不知他為什麽改了主意,但能出去玩,吃些好吃的,總比在這裏假裝用功來得輕松,她馬上蹦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就走!”

見她眼中光芒大盛,啓鳌沒了不自在,覺得自己做對了。

于是在一個晴空萬裏的日子,靈蘭山非必要不出山的仙尊與曾經的上仙,依偎在一起禦行着下山,到了山下城門前,啓鳌給自己與攀古都施了幻顏術,他們變成了年輕公子帶着比他更年輕的漂亮妻子,走在繁華的大街上。

才走了半條街,攀古就發出了,“人間真好玩!”的感概。一開始,她還端着,并不敢什麽都要,一般都是看看摸摸。

此時她正盯着一個銅做的小盒,發現這小盒子雖然袖珍,但裏面卻有不少乾坤,正研究的起勁,就聽啓鳌對賣家說道:“多少錢?”

賣家殷勤地報了價,啓鳌馬上付了錢。

攀古的注意力從盒子移到了付錢上,她從來沒有買過東西,雖知道人間想要什麽就得花錢買,但她從出世就什麽都不缺,而人間那些東西于她又無用,所以從沒有過花錢的概念。

這時,看着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尊,不僅掏出了錢來,還能準确無誤地給了正好的錢銀,攀古嘴巴張開,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啓鳌接過銅盒,遞到了一臉呆楞的攀古手中,“不是喜歡嗎,買了又不拿。”

此時幻成公子哥的啓鳌,臉部輪廓依稀還能看出原先的樣子,他笑的那樣自然,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攀古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啓鳌,不知是不是因為在人間的緣故,神一樣的人物被染上了煙火氣,竟比一直高高在上更具吸引力。

唉,攀古在心中感嘆,可惜他不是俊俏公子哥,她也不是公子哥的小媳婦,扮演一時可以,大幕落下,各歸各位,各有各的歸宿。

攀古揣起銅盒,收拾了心情,那又如何呢,看這滿街為生計奔波的人們,比起他們,自己出世就是仙人,享凡人不敢想的二百年華歲,想到此,攀古覺得馬上要到來的死亡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說了出來是來吃好吃的,自然酒樓一行是少不了的。

攀古只去過一次飯店,是跟徒弟們下山巡查時去的,她當時只嘗了一口,差點沒把她舌頭痛掉,阿七大笑,告訴她那叫辣。

被辣了一次,她再不肯吃一口別的,後來知道是被徒弟捉弄了,想再嘗個鮮,已經回到了山上。

這一次,啓鳌帶她來到了一座酒樓面前,這可跟上次去的小飯店截然不同,三層樓高,這是在靈蘭山上沒有的。靈蘭山是高,但裏面的建築宮殿都沒有二層。就連三十七層天獄,也是向下延伸的。

“我要在那裏吃。”攀古指着最高一層的露臺說道。

啓鳌覺得好笑,能上九霄天的上仙,到了人界卻連三層高的樓都覺新鮮。笑歸笑,還是給了大價錢,包下了那個被攀古看上的露臺。

“吃什麽?”啓鳌問。

攀古看着菜單,看上面起的花裏胡哨的菜名,她哪知道這些都是什麽啊。想到不過是來嘗個新鮮,随意點些肯定也是沒吃過的。

但忽想起,啓鳌剛才付錢時的熟絡,她把菜單往他面前一推:“聽你的,夫君點什麽我就吃什麽。”

啓鳌一楞,旁邊小二道:“那還是公子點吧,看二位如此恩愛,您點的定會是夫人愛吃的。”

“夫君”?“夫人”?這些稱呼于啓鳌來說,太過生疏遙遠,但他竟覺得聽上去還不錯。

啓鳌拿過菜單,果然如攀古預料的那樣,他什麽都懂,從容不迫地點了一桌菜。就在小二收了菜單要離去時,攀古趕緊喊了一句:“不要那個味道的。”

小二不明白:“夫人說的是哪個味道。”

攀古一時想不起“辣”這個詞,剛想說嘴會痛的那個,就聽啓鳌替她說道:“不要辣。”

待小二走後,攀古道:“夫君,你懂的真多。”

啓鳌不吃她這馬屁,反唇道:“夫人懂的也不少。我竟不知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等稱呼。還,還叫的這樣的順口。”

“哦,這個嘛 ,是從話本裏學的。”

“話本?這裏的話本?”

“嗯。”攀古點頭。

啓鳌嗔她一句:“仙書法書不好好看,竟是不知看了多少沒用的東西。”

攀古見他不是真的在責備,大着膽子道:“真的挺好看的,不過,我只在書屋中看過,并沒有帶回靈蘭山去。”

這趟下山的凡界之游,攀古游了市集,吃了城鎮裏最好的酒樓,買了一堆的小玩意,當然還包括了兩本閑書,這些東西全都放在了啓鳌的袖乾坤裏。

本來,啓鳌見攀古玩得開心,正想着怎麽把人帶回去,一會想跟她說,等她重新飛升後,他再與她下界玩耍,隔一段時間來一趟也可;一會兒又想着,他們的時間很緊,如果在她恢複前都不能再下山,這一趟不如讓她玩個痛快。

最後沒想到,是攀古自己主動跟他說道:“啓鳌,我們回去吧。”

啓鳌:“好。”

二人走出城鎮,在山腳下禦行而上,啓鳌把攀古攬在自己身前,二人向着同一個方向,靈蘭。

啓鳌的臉上滿是滿足,似還在回味這一趟出游的愉悅,而身前被他攬着的攀古,早就沒了與他出游時沉浸投入的樣子。

面無表情的攀古,正在思考,回想她剛剛做得好不好,有沒有惹到啓鳌或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把剛剛他們經歷的全部回想了一遍後,攀古确定她做得很好,不求能增進多少感情,但至少之前緊張的關系是徹底的緩和了。

這就是攀古的目的,死前能多經歷一些以前沒經歷過的,并且,楞把兩人綁在游鳌宮,只靠雙,。修,肌,。膚,。之親到是有了,可建立在玉望之上的親近并不能長久,激,。情過後,什麽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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