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她咬咬唇，還是憋出一句很……
路南溪做夢都沒想過,自己的初吻，地點居然不是花前月下，而是初夏的下午，人來人往的街道邊。
她甚至還能聽見不遠處汽車來往的嘈雜,然而腦子徹底死機,在這短暫的一瞬,甚至來不及思考感受。
關睿原本只想親她一下就離開,畢竟大街上不方便發揮，只是瞥見她茫然懵懂的雙眼,他忍不住地又親上去，輾轉地吮了下她柔軟的唇瓣。
果然和他夢裏的一樣，軟軟糯糯。
他的手在她後頸處輕輕揉了下,因為想到那個夢，他喉結滾了下，啞聲問她："傻掉了？"
路南溪勉強回神,呆呆看他幾秒，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你再不說話,他們要過來了。”他道：“和他們打個招呼,我們回醫院吧。”
她咬咬唇，還是憋出一句很小聲的：“這是我初吻。”
“那挺巧的，”他的手又摸摸她的臉，“也是我的。”
路南溪的臉刷地一下子就紅透了,害羞到不敢看他的眼睛,幹脆将臉埋在他胸口，手還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
付承澤已經攥起拳頭沖過來，可站在關睿面前,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卻遲遲沒說出話來。
付承澤是典型的普信男，他想，路南溪當初和他分手是因為他劈腿了，由此可以推理如果他沒有和曲倩倩發生關系，路南溪一定還在他身邊，她還是屬于他的。
所以就算分手了，路南溪心底那個位置應該依然屬于他，他努力追一追，還是有可能追回來的。
但當對手是關睿這樣的人，他自信不起來了。
他覺得路南溪也變了，他和她當初也不過拉過手而已，那時候在大學校園，牽個手她都不好意思躲躲閃閃的，現在居然跟別的男人當街擁吻！
他非常氣憤，腦海空白，卻又深知關睿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末了擠出一句話：“關先生，南溪和你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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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睿擡起眼皮看他。
只一眼，付承澤就覺得，那眼神和方才在包廂裏的路南溪看他時的眼神很相似，那目光像刀子，帶着一點微妙的鄙夷和輕視。
他被刺得心頭發慌。
路萬成這時候也走過來了，聽見付承澤的話，瞬時變了臉色，“小付，你在說什麽呢！關先生和我們南溪感情這麽好，你別在這兒添亂！”
路萬成這口氣，俨然是已經徹底忘掉自己被關睿扇了一巴掌的事兒。
路南溪聽見這些動靜，身子僵硬地在關睿懷裏一動，正要扭頭去看，卻被男人手扣着腦後又按回去。
她這會兒面色緋紅的樣子非常令人遐想，他不想給別人看到，幹脆代替她應付這幫人，他眉梢微挑，睨着付承澤的視線沒有溫度，“怎麽，你是覺得你比我合适麽，你覺得你配？”
付承澤面色發白，被堵得一時發不出聲。
路萬成索性一把将付承澤拉到旁邊去，端出一臉谄媚的笑，對關睿說：“關先生，您別理他，您和南溪的事更要緊，我聽說，你們要訂婚了，是真的嗎？”
路南溪想回頭，但是關睿不允，還摁着她，她聽見他回答路萬成：“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舉行訂婚儀式。”
從路南溪那裏聽到的消息在關睿這個當事人這裏直接得到确認，路萬成心底竄起希望的小火苗來。
看樣子兩個人感情是真的很好，路南溪居然有這種運氣，将關睿這樣的男人勾得五迷三道的，他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忖度起和路南溪進行交易的事來。
不管交易做不做，以後是肯定不能再得罪路南溪了，一來他還想靠賣地換一條活路，二來，關睿在江城商界的位置舉足輕重，有了這樣的乘龍快婿，別說賣八百萬的地，以後跟着撈錢的機會還多得很。
路萬成才想到這裏，就聽關睿又開口。
“不過我考慮了一下，還是不邀請你們了，畢竟之前也鬧得挺不愉快的，我不想在訂婚儀式上再出什麽亂子。”
“這……怎麽會出亂子呢，我們這都一家人對不對？一家人就應該互相包容互相理解嘛，”路萬成讪笑着，“過去的事情，咱們各退一步，都別計較了吧？”
關睿想，路萬成上一回還有點硬氣，果然是給點兒教訓就老實了，這次直接沒了骨頭。
他眼眸低垂，看懷裏的女人時，眼神透出幾分疼惜，“不指望你參加儀式，真當她是女兒，至少盡點父親的責任吧。”
“那肯定，肯定……”路萬成話頭一頓，想起什麽來，“以前就不算了，以後她要嫁過去，我這個當爸的，雖然窮，也會給她準備像模像樣的嫁妝，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關睿眸低掠過一道暗芒，恰好和他懷裏偷偷擡頭的路南溪對上。
四目相對，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激動和興奮。
今天這一趟就算是沒有白來了。
他在她頭發上輕揉了一把，對路萬成說：“希望你說到做到，今天就先這樣，我奶奶着急要見南溪，我先帶她走了。”
路萬成笑得一臉褶子，送走了手牽手的倆人。
路南溪的手是被關睿牽住的，她沒甩開，因為後面幾雙眼睛還盯着。
只是她忍不住地緊張，又激動，又興奮，思緒也是亂飄，今天收獲頗豐，不光路萬成上鈎，她還得到了關睿一個吻。
她的想法非常不矜持，感覺自己也是賺的，又偷偷瞄他，尤其注意他的嘴唇。
關睿的唇形很薄，薄不薄情她是不知道，但這樣的唇形很好看，她有點後悔剛才沒有順勢揩油親回去。
關睿直視着前方，卻忽然捏她手指，“可以光明正大看，別賊溜溜的。”
她趕緊收回視線，抿唇低頭笑，手在他掌心不安分地動了動，“他們都看不到了，你還不放手呀？”
“你想讓我放手？”他反問。
她別別扭扭地別開臉看旁邊的綠化帶，嘴巴鼓了股，沒吱聲。
關睿心情很好地笑了，将她的手拉得更緊。
……
老太太脫離危險的三天之後，被醫生批準，可以出院。
辦理出院手續的是路南溪，盡管關正航也過來了，關睿還是提出要自己開車送老太太回關宅。
路南溪跟着過去，再次見到何玉。
何玉在門廊處喝下午茶，小桌子上擺着精致的蛋糕和鮮榨果汁，何玉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起來非常有小資情調。
當然，何玉不是小資，何玉是大資，路南溪後來聽說，何玉曾經是真正的官家小姐，嫁人又嫁給關正航，一輩子就這樣衣食無憂地過來了。
何玉的對面小沙發上還坐了個年輕的姑娘，路南溪目測姑娘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妝容是日系的，穿裸色連衣裙，看起來非常可愛。
老太太身體還是虛弱，照例是關睿推着輪椅将人往屋子裏送，一行人行至門廊處何玉才起身迎過來。
之前鬧得不愉快，但到底一個屋檐下相處，何玉這個做兒媳婦的還是主動問老太太的身體情況。
老太太不大有精神，敷衍了幾句就想回屋，何玉卻對關睿招手：“你讓你爸和路南溪送你奶奶進去，要那麽多人做什麽？你過來，我介紹個人給你。”
她身後，那個陪她喝下午茶的小姑娘已經跟了過來。
何玉這點心思昭然若揭，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看不出的。
老太太沉了臉，“睿睿，我們走了。”
何玉急了：“媽，我就和睿睿說幾句話！”
關睿沒理會何玉，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推着輪椅往前。
何玉氣得跺腳。
路南溪深深感覺到，何玉應該也是曾經被人嬌慣的，不然怎麽會這麽以自我為中心，絲毫不在乎別人感受，也難怪就連關睿都不願意給她這個當媽的一點面子。
她低着頭要跟着進去，卻被何玉叫了一聲：“路南溪！”
她腳步一頓。
只是何玉還沒來得及說話，前面幾個人也都回頭看她。
關睿，老太太，還有關正航……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友好。
關正航說：“你別鬧了行嗎？我媽剛出院，你就不能消停兩天？”
“消停？再拖就來不及了，”何玉擰眉，“難道關睿真要這麽稀裏糊塗訂婚？”
關睿實在不想跟何玉争吵，他顧忌的是老太太的身體，但何玉卻沒有這層顧慮，因此說話也分外直白：“我給關睿介紹的這些，都是能幫到他的人……”
“夠了，”關正航打斷她，“訂婚的事已經定了，你別沒事再找事。”
何玉不甘心，幹脆看向路南溪：“你自己覺得你嫁到我家來合适嗎？”
言下之意，你應該有自知之明。
路南溪早就看何玉不順眼，利索回答：“我覺得挺合适的啊。”
何玉瞪大眼。
路南溪很認真地反問：“您覺得不合适嗎，但是奶奶，叔叔，還有關睿本人都覺得挺合适的，這個家裏就您一個人覺得不合适，您不覺得這是您自己的問題嗎？”
何玉難以置信，被氣到眼前發黑，“不是……這怎麽能合适呢？你看看你家那種條件……你也是個沒人管的，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小模特，關睿可是寰亞的總裁！”
“雖然但是，”路南溪一臉平靜并且非常認真地說：“關睿喜歡我啊，他就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因為他是寰亞的總裁就嫌棄他是不是？”
何玉手扶着額頭，感覺快要被氣得暈過去了。
關正航完全是啞口無言的狀态，他不想何玉惹了老太太，卻沒料到路南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直堵得何玉說不出話來。
關睿在旁邊看着熱鬧，唇角勾起一抹笑。
老太太本被何玉擾了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為這場算不上争吵卻也并不愉快的對話做了總結性的陳詞：“反正不管別人怎麽想，我認定南溪就是我的孫媳婦兒，睿睿也已經決定要娶南溪，日子是要他們小兩口過的，其他人的想法不重要，睿睿，咱們走。”
何玉氣得臉色發白，還想說什麽，卻被關正航攔了下來。
關睿和路南溪則送老太太回屋裏去了。
自從開始化療之後，老太太身體虛弱，行動多都用輪椅，房間也被搬至一樓，三人進了卧室後，路南溪和劉英一起小心地扶着老太太上床躺下。
老太太順勢捏了下路南溪的手，“南溪，你真厲害。”
面對何玉，一點沒露怯。
南溪笑得眼睛彎起來，“因為有您給我撐腰啊。”
這時，旁邊的關睿卻忽然出聲：“我呢？”
老太太和路南溪目光都掃過來。
他就盯着路南溪，“我難道沒給你撐腰？”
老太太樂了，對路南溪說：“他這是吃醋，不高興你只誇我，你趕緊誇誇他。”
路南溪本也只當是玩笑，可當她再對上關睿的雙眼，發現他也好整以暇地注視着她，她嘴唇動了動，誇是沒誇出來，臉卻先紅了。
她想起幾天之前那個吻。
當然，也想起後來他們牽了一路的手。
她覺得，現在總是有別于以前純演戲的時候，他看着她的眼神，會令她真的臉紅心跳。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微妙的氣氛。
路南溪手忙腳亂拿出手機一看，電話是路萬成打來的，她匆忙借口說是工作電話便出去到樓道裏接。
這天從關宅離開時，路南溪一臉喜氣地告訴關睿，路萬成做了決定，給她三百萬。
并且，路萬成确實沒錢，這三百萬他打算用房産抵押貸款。
路南溪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他是想靠我賣地，算給我的分成，不過我讓他以嫁妝名義打過來，上次他在你跟前也說了嫁妝的事兒……這樣，到時候我不賣地，他算起賬來也不好追究。”
“到時候他就欠銀行五百多萬了，加上利息，将近六百萬，房子也抵押出去了，我再拿這三百萬做籌碼跟他談，地和房子他只能選一個，他還要養曲春芳和曲倩倩，肯定是要保住房子的……”她沾沾自喜，“我覺得我還是有把地要過來的希望的。”
關睿眼底含笑，瞥她，“等事成了再吹不遲。”
她嘟了嘟嘴，“這不叫吹牛，這叫胸有成竹，運籌帷幄，掌控全局。”
關睿不由莞爾，“你怎麽那麽厲害。”
“也就一般吧。”路南溪謙虛道。
“……”關睿覺得這小姑娘還真是挺自戀的，他話鋒一轉：“帶你去個地方。”
“哪裏？”
“你去了就知道了。”
路南溪沒想到，最後他帶她來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他們是在關宅吃過晚飯才離開的，此時已經晚上快八點。
她看到酒店牌子就傻了，腦子裏翻騰出各種可能，一個男人帶一個女人來酒店是要做什麽？她思路不受控地開始脫缰。
關睿走在前面，見她步子越來越慢，蹙眉回頭看她。
她艱難憋出一句：“會不會……太快了？”
才不過牽過手，抱過，親過一次而已，這就來開房嗎……她腦海陷入混亂，又覺得不對，他房子裏也就住他們兩個人，需要特意跑外面開房嗎？
關睿神色古怪地盯她幾秒，唇角緩緩勾起，“我們都快訂婚了。”
“但是……”
他直接拉起她的手，帶着她往酒店裏面走。
路南溪覺得自己還是要矜持，腳下磨蹭，“那個，關睿，你冷靜一下……我還是覺得太快了，畢竟……你都沒跟我表白，對吧，你都沒追我，這就……”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嘴拙得厲害。
才進門，大堂前臺服務員都對關睿畢恭畢敬地打招呼喊關總好。
關睿對那些人點點頭算是應了招呼，繼續拉着她往電梯那邊去。
“這裏的人為什麽都認識你？”路南溪好奇。
“酒店是家裏的，”關睿解釋了一下，“不過寰亞主業不做酒店，這一家只是順帶一做，方便接待一些外地過來的客戶之類，偶爾有大型會議，這邊也會安排會場。”
兩個人進入電梯，他按下樓層鍵，又道：“其實這裏就有個宴會廳，但是酒店建得太早，宴會廳從上個月開始擴建裝修，不然本來可以用做訂婚場地。”
路南溪“哦”了一聲，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思路開了小差，看着電梯指示燈的數字不斷變化，她心越來越慌，手從他掌心裏掙脫開來，縮到了電梯角落裏，“那個，咱們還是回去吧？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沒……”
“嗯，你說太快了，我還沒有對你表白，還沒有追你，所以還不行。”
“那你還……”
“我不勉強你，等下上去你看一眼，要是确實不想，我們就回去。”
路南溪一頭霧水，又隐隐覺得哪裏不對。
她被帶到了總統套那一層。
總統套房她是沒住過的，她覺得花上萬住一晚酒店的不是錢多到沒處花就是傻，她想，關睿大概是想用總統套勾引她。
但是沒用，她這麽有氣節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對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低頭？她已經想好等下怎麽拒絕他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沒有風度強來的人。
出乎她的意料，關睿手中并沒有放開，他站在套房門口敲了敲門。
裏面很快傳來腳步聲，門從裏面被打開。
門裏面站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着裝很職業化，見到關睿立刻低頭打招呼：“關總，Cindy在裏面，有別的客戶過來了，您和路小姐先進來吧。”
路南溪睜大眼。
她又被關睿牽着手帶進去。
屋子裏其實有點淩亂，地上是打包的衣服，茶幾上是花花綠綠的設計圖冊，沙發上擺着一些女士晚禮服……
靠近露臺的位置放了幾個道具模特，有的穿了衣服，有的一絲不挂的。
路南溪掃了一圈，腦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可能。
“不好意思，真是太亂了，”接他們進來的女人開始收拾東西，“Cindy和我也是中午剛下飛機，這邊沒有工作室，但是Cindy正好想借這個機會把之前預約推遲了很久的江城客戶的單子都做一下，帶的東西就有點多，我們計劃下個月還要做個國內的時尚秀，所以……”
女人有些無奈地笑了下，“謝謝關總讓何助理給我們安排住處，幸好地方大，不然東西都沒處放。”
她将沙發收拾了出來，這才挽了下頭發，對關睿和路南溪說：“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水。”
路南溪心底的猜測被證實了，關睿是帶她來見Cindy的，估計是要溝通設計訂婚禮服的事情。
她想起自己剛才那會兒的胡思亂想，臊得耳根發燙，忍不住隔着襯衣在關睿手臂上輕輕擰了一下。
關睿看她一眼，對那女人擺擺手：“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
女人一愣：“Cindy那邊馬上就好，你們不等一下商量一下訂婚禮服的細節嗎？而且還要量尺寸的吧。”
“她說太快了。”關睿視線指了下路南溪。
路南溪想撞牆了，她又捏他的手，“你……”
“我怎麽？”他挑眉睨她。
旁邊的女人一臉困惑，“路小姐，Cindy這邊時間也挺緊張的，您确定今天不溝通嗎？”
路南溪趕緊搖頭，“我沒那個意思！能和Cindy談當然好。”
女人笑了下，看一眼關睿，“那你們稍微等一下？不會很久的，你們這個單是Cindy要優先處理的。”
關睿不置可否，路南溪對女人說了聲：“麻煩你了。”
女人為他們倒了茶水，然後又忙着收拾起東西來。
路南溪和關睿在沙發上坐下，她還在憋屈，小聲問他：“你剛才怎麽不說清楚？”
關睿：“你也沒問。”
路南溪：“……”
她想起自己那會兒說的那些話，臉都漲紅了，“你故意的對吧？”
“哪有，我是沒想到，當初非要這裙子的是你，結果臨到來，說太快的也是你，”關睿微微擰眉，狀似在回想，“要等我表白，還要讓我追你……”
他輕笑了聲，“我還以為我不表白不追你，你連裙子都不要了呢。”
路南溪：“……”
他饒有興味盯着她雙眼，“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麽呢？什麽太快？”
路南溪臉一下子紅透，氣得想咬人，“你讨厭死了。”
關睿心情很好地笑起來。
路南溪又羞又惱，幹脆不理會他，起身湊到女人身邊去，看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
看到裙子她就開心，一想到即将和Cindy面談，讓Cindy為她設計裙子，她更高興，和女人聊起來，“你是Cindy的助理嗎……”
關睿坐在沙發上，看見路南溪一臉興奮的樣子，就止不住地想笑。
他猜這女人應很好哄，有了裙子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卧室門這時被打開，裏面出來三個人。
關睿擡眼瞥過去，視線定格在那裏，臉上的笑意也凝固了。
他是不認識Cindy的，事實上，那三個女人裏面，他只認識一個。
路南溪聞聲擡頭看過去，她也徹徹底底地愣住了。
她被人叫“小蘇嫱”叫了那麽久，但這是頭一回，她在三次元裏面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影後。
她看到了影後那顆淚痣，還真是和她的淚痣長在了一模一樣的位置。
蘇嫱着白色紗裙，化了淡妝，氣質優雅卻又隐隐透出一股子疏離，她神色微微怔愣，但很快斂了心緒，對關睿露出客套的微笑：“關先生，好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