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更)他像是被她蠱惑了那般,想要俯身下去狠狠親吻她,去掠奪去占有。
·
“并不是……”司憐似乎也是看得出這位喜怒無常的帝皇并不會真的和他計較,而且每次她好像都要對自己做一些什麽,可是每次都沒有真的去做,所以現下他的膽子也大了點:“陛下,或許像你所說的那般以臣的身份的确是無法保持中立,可是,這并不代表臣就不能盡職盡責醫治陛下。”
司憐說到這裏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陛下,臣既然是在太醫院當值,那臣首先是一名太醫,再是賢親王的正夫,醫者父母心,也應該心懷天下,臣無法看着陛下痛苦而置之不理。”
“是以,臣想了很久,還是重新折返回來,想要去盡一個醫者的職責,為陛下治好你的傷。”
“你說得這般深明大義,倒是顯得朕的思想狹隘,一葉障目了。”姜瀾沒想到他會這樣對自己說,還以為他會因為她剛剛所說的那番話而産生退意,卻是沒想到在短暫的離開後想明白了,堅定初心重新回來,倒是讓她意外。
她的Omega也曾經試過如他這般相護,讓她徹底傾心于他,也是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和他在一起。
卻是沒想到在不同時空,遇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在她有難的危急關頭,他一如從前,并沒有抛棄她。
姜瀾只覺得自己心裏暖暖的,唇邊的笑意也真切了不少,讓一直被她盯着的司憐更加難為情以及局促。
“陛、陛下……臣只是以一名尋常醫者的身份來助陛下治療,臣……并無其他想法。”司憐被她一瞬不瞬含笑的眸光看得心驚,再三思索還是硬着頭皮再次說明自己心裏的想法。
“朕知道,朕只是高興而已,并不會逼迫司太醫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姜瀾的心情分明很好,她現在也算是擺正自己的心态了,不就是再追一次自己的Omega而已,在星際的時候又不是沒做過。
她只需要他高興就好了。
司憐聽着她如此坦誠的話語倒是被她一噎,只覺得她的語氣好像較之平常有所不同,可是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他又品不出來。
只是,總歸還是給出了帝王的承諾,不會再輕易逼迫他了。
司憐心裏松了一口氣,卻沒有立即靠近她,而是立在屏風前低眉斂目地問道:“那陛下……臣現在便為你醫治?”
“需要醫治多久?或者是要分幾次?”姜瀾問道。
Advertisement
“陛下的創口……極長,而且也是拖了這麽些天,為确保餘毒盡消,需要分三次治療。”司憐想了一下,還是如實禀報。
“哦,行,那事不宜遲,司太醫繼續吧。”姜瀾并沒有多問,而是依然斜倚在軟枕上,身上仍舊只穿着單衣,一身冰肌,香肩半露,媚眼如絲。
當今陛下的容顏自然是極美也是極盛的,只是平日裏總愛穿那些式樣古沉的衣服,所挑選的衣裳顏色也是往嚴肅了去,硬是遮住了她妖嬈的容色,讓人視而不見。
現如今,她在自己的寝宮裏,那身厚重的衣裙以及頭上的配飾都已經是摘去了,又因着傷情的緣故精神懶散了幾分,就這般閑閑地以手支頤,即便閉眼小憩,那仍是極度摧折人心的。
司憐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只是攥着袖子的指尖卻是愈發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境變化了的原因,她身上的香氣也是變了,像是曼陀羅花蠱惑的氣息,清醒着的一種危險。
可他又無法阻止自己去靠近她。
他緩步走至她身側,見她仍舊按壓着額頭,長眉微蹙,一副十分不舒服的模樣,更加加深了那種春嬌玉懶之感。
他心裏微微一動,再出聲時嗓音不知怎地有了點啞意,他忙清了清嗓子問道:“陛下可是頭間有疾?”
“老毛病,只是許久未犯,并不知道怎就又犯了。”姜瀾睜眸看他一眼,眸光深邃卻是清澈帶着笑意:“待會兒也要勞煩司太醫替朕診一診了。”
“為陛下診治是臣的分內事,還請陛下莫要折煞臣。”他說着便行了一禮,躬身謝罪。
姜瀾看着他這般極度守禮的模樣,還真的是想将他這副冷清的皮囊給剝下,她撚了撚指腹,“既如此,司太醫便伺候朕寬衣吧。”
末了,又多加了一句:“朕手痛,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又被司太醫闖入,司太醫可要對朕負責。”
這話語氣嚴肅清正,可整句話的意思怎麽樣看怎麽暧昧,容易惹人遐想,司憐簡直是被她歪曲是非的能力給鎮住了,一時之間忍不住驚愕地看着她,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
“怎麽了?司太醫莫非要反悔?”姜瀾見他目露震驚動也不動地,心裏暗笑,可臉上還是一派嚴肅,毫無半分調戲之色。
司憐大概也被她的無賴所震撼到,如此形勢他好像也無法說一些什麽,只得走到她身旁,刻意不去看她單薄單衣之下若隐若現的雪白肌膚,尤其是脖頸之下的那一大片滑膩,像是藏了一整座幽深的懸崖引着人失足。
司憐喉間不自覺緊了緊,也似是有些口幹舌燥,他閉了閉眼,凝神,專心地替她脫下身上唯一的一件單衣,單衣之下宛如絕世美玉一般的雪白之軀再次毫無保留地顯露眼前。
司憐不知怎地覺得鼻端的香氣愈發濃烈了,混合着他身上的冷杉桃花香,熏得人的意志都有些潰散,只想墜入這眼前的溫柔鄉中,被她一親芳澤。
他用力掐了掐掌心,暗自定了定神,他其實是能察覺到端坐在禦榻上的帝皇是在無聲注視着他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皮底下,那有如實質的目光也壓根讓人無法忽視。
“陛下,臣要幫你檢查傷口了,煩請陛下平躺于禦榻上即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察覺到自己後脖頸守宮紋的位置好像被什麽撩撥了一下,卻是很輕的一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他素來敏感,那也是男子最隐私的地方,怎麽能讓他不在意?
這也是逼得他不得不低眸去看坐在他眼前的帝皇,見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裏的惡劣之色還沒有消去,正好坐實了他心裏的懷疑。
“陛下,是你用香……香氣來蠱惑臣嗎?”他其實早就想問她了,她身上的香與他的不同,不僅随時變化偶爾還有如實質可以束縛着人,他幾次三番被襲擊,都有些被整怕了。
“這是朕身上的秘密,而朕身上的這個秘密只能告訴未來的皇後,司太醫真想知道?”
“……”司憐只得默默閉了嘴,還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
“好了,朕不逗你了,司太醫盡管放手去醫治,朕信得過你。”姜瀾說着便果真将自己濃烈的信息素給收斂了幾分,只餘淡淡的清香,讓人的心弦也随之放松下來。
司憐驚覺她身上的香不僅能由她自由調節,還……還好像是能控制人的思緒,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心裏愈發好奇,可是又礙着她剛剛所說的那句話,根本不敢再問下去。
他雖然不是那般死板陳舊、循規蹈矩之人,可是也知道男子的忠貞是不能随意抛棄的,不然他定會背負無法推翻的罵名。
也因此,他只得将自己心裏的好奇給狠狠按壓了下去,繼續專心替她診斷。
姜瀾已經是按照他的吩咐躺了下來了,滿頭青絲鋪陳枕間,餘了一兩縷不小心滑于他的指尖,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撚住,待反應過來之後又羞又愧,甚至是有些茫然,為什麽自己會有下意識的這些動作。
“司太醫,朕已躺下,可進行下一步了。”姜瀾似是沒有察覺,見他還沒有動作,只得出聲提醒。
司憐立即回神,心髒也在“突突”跳動,似乎是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深層的悸動,這種感受他前所未有,也不知道從何而起。
他斂眉,按捺住還在亂跳的心髒,恭聲應了一句:“是。”
只是眼前的玉軀實在是惹眼,平躺下來之後因着下裳未脫,極其濃烈的绛紅色與腰間及其上的極純粹的雪色相輝映,望之,即使驚鴻一瞥,也仍讓人心底血氣上湧,根本不敢多看哪怕一眼。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司憐腦海裏不知怎地清晰浮現出這句話,以前他體會不到這句話裏的意境,對于美好的事物多看幾眼那是人之常情,但是這話裏的意思分明是“遇到美好的事物我分明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以前不懂,無從體會,可是今天……居然于這位尊敬的帝皇身上明白了那種感覺。
……實屬不該。
真的不該。
司憐心裏狠狠悸動了一下,可他卻不敢高興,甚至是擰了一下眉,企圖壓制住自己洶湧噴薄的情感,然而卻是無能為力。
他只得側着眸子扯過了旁邊的被子一把蓋到了她身上,遮住了她一身冰肌玉骨,那陣撲鼻的馨香以及滿懷的心悸好像都被蓋住了那般,他稍微松了一口氣。
只是,還未回過神來,轉頭就對上了她清淩淩帶着疑惑的一雙眼。
怦怦怦。
司憐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心髒又持續地跳起來了。
真的要命。
此時此刻,仿佛不去做一些什麽就對不起自己那般,他禁不住又對上她的眼睛,像是被蠱惑了那般,想要俯身下去——
渎神。
作者有話說:
三更到了~留言有紅包哦
明天還是零點更新~喜歡預收的話記得記得收藏哦~筆芯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梁山伯祝英臺裏的句子,其實就是一句十分浪漫表白的句子,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啊哈哈哈哈。
最新評論:
【男配什麽時候火葬場?】
【我的天,啥都沒做就勾的人心潮澎湃,女a這麽厲害的嗎!!!】
【我也喜歡這句含蓄的表白,個人認為比日本那句“今晚月色很美”強多了。】
【啥時候才能在一起!】
【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