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發日在市內有個小型簽售會。由于這姑娘知名度不高,單荀又被派去撐場。用瞿方澤的話說,公司很看重他,在他看來,不就是因為他剛好在本市?好一點想,就是公司旗下本地寫手中混得比較好的一位。
這姑娘筆名褒姒,沒錯,就是那個妖姬褒姒的褒姒二字。出的這本是古代言情,《xxx恨嫁xx》,單荀上了百度,大致将對方了解一遍,好避免見面時候尴尬。可以确認,他和褒姒的讀者群體幾乎不沾邊,他去捧場,最多也就是宣傳海報上多一個醒目的粗字體筆名,未必有什麽顯著效果。
丁秋讓她加了對方QQ,兩人客套着互捧了幾句,頭像就再沒閃過。簽售當天一見真人,比照片上差遠了,要是扔大街上,他還真認不出來。估摸這跟他差不多年紀了,臉上有些曬斑,也不知道是不是拘束,話很少,大多時候都是單荀在緩和氣氛。到場讀者大多是在校中學生,一票小姑娘,也不認識單荀,少有的幾個倒是認出來了,買了他的新書要簽名,一邊誇他帥。
“網上都沒見凜大爆過照,真人出乎意料的帥呀。”
“還以為是戴眼鏡的工科宅男。”
單荀笑道:“是不是比想象中老了點?”
那女生道:“特別成熟的感覺,像褒姒大大這本書裏的王爺,我看書時候腦補的就是這種感覺!”
反正也沒什麽人理他,單荀索性跟她們閑聊起來了。
“我還有王爺的感覺?”他笑得眼睛眯成縫。
另一個女生道:“溫潤如玉,對女主特別寵。”
單荀只是笑。
旁邊書迷聽到,有幾波聚過來了,連單荀寫什麽的都不知道,就七嘴八舌跟他聊起來。也跟他要了簽名——估計還得回去百度一下。單荀也是第一次領教到女頻讀者的熱情,簽售結束,對褒姒開玩笑道:“多虧了你寫的王爺,否則這一整天都沒人理我了。”
褒姒也笑起來:“凜大真能說,我就應付不來。一幫小姑娘亮着眼睛跟我說‘大大我好喜歡你呀’,‘你的書好棒’,‘我看了好多遍’,這樣的話的時候,我都愣了。特別開心,又不知道怎麽回應。”
單荀笑道:“感謝的話說多就官腔化了。有空跟她們聊聊天,說幾句有意思的話也好,聽着會更舒服一些。”
褒姒笑道:“我不太會說話,你這樣的幽默感不是誰都能學的。”
晚上公司請吃飯。市場部、編輯部、財務部都來了人,還都來了說話最有分量的那位,單荀也不意外,早先就清楚,他和蕭君漠的交集是無法避免的。也不可能跟書裏寫的似的矯情,兩個人分開了,一切還是得照常運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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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市場部薛游的接觸不多,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話非常少,據說但凡開口,不是指令就是批評。單荀只跟他搭過一兩句話。倒是看他和瞿方澤挺熟,一頓飯下來都靠瞿方澤在說,蕭君漠應幾句,單荀負責幫木頭似的褒姒圓場,倒像是她的助理。
沒開車來,最終單荀被安排到蕭君漠的車上。薛游開瞿方澤的車送褒姒和喝了酒的車主。
往車裏一坐,蕭君漠不如飯桌上那麽和善了,但出乎意料的,也沒給單荀扔臉色,倒像是回歸原點——年會醉酒,蕭君漠知曉他性向以後的相處模式。可惜這種模式闊別太久了,在約炮不成以後,二人就沒了來往。
車開過一個十字路口,單荀開始搭話。
“前幾天就能查分了吧,蕭雨倩多少?”
蕭君漠道:“六百加個零頭。”
單荀笑道:“文科生?”
蕭君漠道:“理科。”
單荀道:“看不出啊,一直以為是學文的。”
蕭君漠笑了笑。
單荀道:“分數線還沒出吧?”
蕭君漠道:“還沒,估計和去年相差不大。”
這幾年也很少去了解高考,單荀沒再問下去。又駛了一段路,單荀道:“薛游這人太可怕了,往那麽一坐,方圓十裏都是他的冷氣。”
蕭君漠道:“就那樣,看習慣了就沒想法了。”
單荀笑道:“以前覺得你也挺能端架子的,這麽一看,你就是脾氣怪了點,也不算油鹽不進。”
蕭君漠笑了一聲,“這是誇我?”
單荀還是笑:“可不是誇你嘛,性格真好。”
蕭君漠略一挑眉,倒是不接話了。
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些公司裏的人和事,就到小區門外了。單荀跟人道了別,下車,目送車輛駛出視野範圍。轉身進門,保安又換了,這次是個稍微年輕的,個高,麥色皮膚,五官端正,隐約看見制服下鼓起的肌肉。單荀多看了兩眼,暗笑自己終歸是個不上道的基佬。回家撸了一發,誰都沒想,很早便睡下了。
睡得不太踏實,做了很多夢。
就是做了那麽多夢,也沒想到蕭君漠會再來找他。
而且就在第二天早上,禮拜天。時間還早,單荀睡得稀裏糊塗,鈴聲響起第一次還當做鬧鈴沒管。就響了一次,也就安寧了,他翻個身又睡,不知過了多久,自然醒了,打開手機想看時間,就見到未接來電。
懶到現在都沒改聯系人标注,與君別。
這ID和他本人名字一樣充滿文藝氣息,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麽想到這麽取的。或許也沒什麽原因,就跟他一樣,腦子裏蹦出個什麽詞就敲進輸入框裏,确認,角色創建成功。
再撥回去,對方很快就接了。
“早上睡太沉了。”單荀解釋道。
那邊淡淡應了一聲,安靜一會,道:“今天有空沒有?”
單荀道:“下午去健身房。”
那邊一時沒說話。
單荀笑道:“有事?”
蕭君漠道:“做不做?”
單荀愣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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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進這座久違的小區,單荀還有些回不過神。正午剛過,太陽把水泥地面熱烘烘的,門口是成排的棕榈樹,有小孩在玩鋸齒一般的葉子。小廣場上沒什麽人,偶爾有車輛慢騰騰開過來,又鑽進洞穴一樣黑不見低的車庫。單荀在廣場中央站了一會,渾身都被汗泡濕了,才邁出步子往單元樓走去。
蕭君漠的意思很明确,不交往,也不代表連個炮也不能打。話沒錯,但他們今後是不得不接觸下去的。他有他的原則——直到車子開出去,他不知道怎麽就把這個原則抛之腦後了——既然不得不做朋友,就該劃清關系,好比他和蘇枳。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他上了樓,蕭君漠來開門時候穿的是浴衣。兩人也沒多說什麽,單荀去浴室洗了澡,一絲不挂爬上床,蕭君漠扔了煙頭過來抱他。久違的味道,單荀着了魔似的攬住他的腰往他懷裏鑽,一口咬住堅硬的胸肌,硬生生烙了幾個牙印下來,最後一口見了血,蕭君漠略微一顫,也不說什麽,只是用雙手揉他腦後的頭發。嘗到血腥,單荀收斂了些,改為親吻和舔舐,把印子都舔過來,又用舌尖挑撥黃豆似的乳粒。應該自己也沒玩過,蕭君漠比之前敏感得多,只讓他那麽舔了一會,乳頭已經硬得跟石子一樣。單荀抽了只手來揪住另一邊,另一只手搔刮他的腰窩,換用牙齒研磨嘴邊這粒乳頭。蕭君漠發出一道比一道沉重的低喘,手摸到他的陰莖上,慢慢套弄起來。
蕭君漠被吸着奶頭,有些昏昏沉沉,手上撸得粗糙,沒什麽技巧,單荀卻沒多久就硬了,粗長的陽物仰着頭,烙鐵似的頂住蕭君漠的腹部。單荀又在兩邊乳粒上分別吸了幾口,撤開腦袋,讓他平躺在床上,往他腰下塞了只枕頭,掰開那雙結實的長腿,就着膝彎一折,讓他抱住膝蓋。
從床櫃裏翻了潤滑劑出來,還和最後做時候一個量。
他有點不明白了,這人的确是沒有被插的瘾的,這麽久了,顯然也沒有自己玩過屁眼。
一只手伸過去用兩指拉開那緊實的肉穴,再把另一只手蘸了潤滑劑的食指戳進去。腸道明顯縮了一下,他停下來刮了刮溫熱的腸壁,一路摳弄,慢慢把整只手指插到底。擡頭看蕭君漠,他正垂眸看着他,雙頰酡紅,眼裏帶了些水汽。
單荀心口好像被什麽東西搔刮了一把。
待他回神時候,陰莖已經插進去了。
蕭君漠雙腿顫了幾下,抱着膝蓋的手上指節發白。單荀也疼,又硬着頭皮塞進去一些,簡直像酷刑,兩人都沒說話,待到整根沒入,已經過了不知多久。單荀額頭上全是汗,再擡頭看蕭君漠,他雙手已經松開膝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單,雙目緊閉,劍眉擰起,嘴唇抿成一條線,臉上的紅暈褪得一幹二淨。
他後悔了。
想把陰莖退出來,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