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君漠渾身光裸,沖着單荀雙眼發直:“下次別這樣。”

單荀知道他反感這個姿勢,好像覺得被當女人對待了。當下便笑道:“下次讓你這麽抱我一回,不就扯平了嗎?”

沉吟片刻,蕭君漠開始穿衣服,像是答應了。

幾人下午去大明宮,晚上準備逛回民街,結果到了街口就被人山人海的架勢震撼了。說寸步難行一點都不誇張,本來葉舟舟執意要進去,秦睿拿她沒辦法,讓她牽緊手,結果兩人沒走幾步又回來了,葉舟舟一副哭臉舉雙手投降。幾人商量過後,找了家氣氛好的酒吧坐下來聽歌聊天。蕭君漠對江洛的态度有所改善,也會主動和他搭幾句話了,小夥子受寵若驚,把蕭君漠的每個問題都當作論文答辯來應對,蕭君漠眼裏壓抑着不耐煩,又不方便發洩出來,單荀在一旁憋笑,憋得肚子發痛。

最後還是葉舟舟解救了蕭君漠,提議玩誰是卧底,輸了就真心話大冒險。

第一輪江洛慘敗,選了真心話,人家女朋友在,大家也不敢問得太出格,不痛不癢的問題,誰都願意回答的,看起來并不像處罰。蕭君漠輸了一次,真心話是葉舟舟提的問。

“你和循循到底什麽時候搞上的?當年搶我物資就是你倆組隊,是不是那時候就有貓膩,正面回答!”

單荀看着蕭君漠,頗為期待他的回答。後者卻不慌不忙地晃着酒杯,像在醞釀什麽,葉舟舟再次聲明不能編故事,他便笑了:“問題只答一個,有貓膩。”

葉舟舟直翻白眼:“你們倆最好祈禱別再輸!”

結果單荀輸了。

在葉舟舟的詭笑下,他選了大冒險。

葉舟舟一臉掃興,又礙于蕭君漠看着,不敢讓單荀做太過奔放的事,冥思苦想半天,卻是蕭雨倩先開了口:“單哥唱首歌吧,還沒聽過你唱歌。”

單荀心想還是寶貝妹妹知道疼人。

葉舟舟哀嘆:“蕭妹妹,你太仁慈。”

蕭雨倩笑道: 我是真想聽單哥唱歌。”

單荀想了想,出了包廂,和服務生借了吉他,再帶了張譜進來,一屋子人除了秦睿都瞪直了眼。

“你還會這個?”葉舟舟一臉質疑。

秦睿道:“這麽容易耍帥的東西他能放過?不過很多年沒彈了,手上繭都沒了吧。”

單荀笑道:“不知道能不能按緊弦。”

在蕭君漠身邊坐下,試了一遍弦,酒吧裏經常用的,音很準,就是調有些高。他試着按了幾個和弦,有些吃力,但還能按緊,比想象中好多了。譜放到桌上,以前經常彈的,還算熟悉,是游戲裏大婚那晚沒能唱完的歌。

擺好姿勢,單荀一本正經道:“這首歌呢,本來是在大喜日子準備送給君哥和簌簌,告訴他們陽光總在風雨後,祝百年好合的,結果出了一點小事故,現在重來吧。”

葉舟舟和秦睿一聽明白了,笑得雙肩發顫。只有蕭雨倩和江洛一頭霧水。蕭君漠表情倒是維持得好,一臉鎮靜,還抿了口酒。

間斷的前奏過去,單荀用平常聲色輕輕哼唱。

“明明白白我的心——

渴望一份真感情——

曾經為愛傷透了心——

為什麽甜蜜的夢容易醒……”

到下一段時,忽然對着蕭君漠笑一下。

“你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你有善解人意的心靈——

如果你願意——

請讓我靠近——

我想你會明白我的心……”

在另外四個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望見蕭君漠耳朵微微發紅,一只手還捧着酒杯,另一只卻在桌下略顯焦躁地摩挲指尖。

“如果你願意——

請讓我靠近——

你的心事有我願意聽……”

太久不動吉他了,好幾個地方彈錯,又被他面不改色蒙混過去。一曲畢,幾個人頗為捧場,掌聲倒是熱烈。蕭君漠差不多把半杯雞尾酒灌下去了,也跟着意思意思,鼓了幾下掌。本來該馬上進入下一輪游戲,江洛卻樂呵呵道:“那啥,我們也一起祝單哥的朋友新婚快樂,來來來,整一杯。”

蕭雨倩笑道:“這有你的事?”

江洛道:“好事兒大家一起高興呗,整一杯整一杯。”

說着舉了啤酒,率先站起來:“我吹瓶,你們随意啊。”

到這個份上,其餘人也不能坐着了,大家舉了杯子站起來,杯子碰到一起,秦睿似笑非笑道:“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啊。”

蕭君漠也笑了,特地在秦睿的杯子上碰了一記。

大概只有江洛毫無察覺,大笑兩聲,連連點頭:“好合好合。”

說完就仰頭,喝水似的灌酒。

重新坐下,單荀勸他平常別太貪杯,也叮囑蕭雨倩別由着他亂來。

“喝酒誤事啊。”單荀總結道。

蕭雨倩笑道:“看來單哥是沒少被我哥教訓了。”

蕭君漠道:“他現在喝得少了。”頓了頓,“基本我都在場。”

葉舟舟道:“完了完了,君哥也學會秀恩愛了。”

蕭君漠笑道:“與時俱進。”

晚上回酒店房間,單荀問蕭君漠現在對江洛看法如何。

蕭君漠道:“還行。”

單荀總覺得是那句“百年好合”起作用了,也是傻人有傻福。

番外三 白裙子

九點鐘,車隊離開新娘家。天有些陰,但天氣預報說是大晴天。

單荀對禮裙和高跟鞋适應速度挺快,上車時候沒忘記提一下裙角,另兩位伴郎都給絆了,險些出醜。身上沒包,手機放在手提袋裏,全體伴郎的随身家當都在這兒。車開出去,單荀便将手機翻出來。給蕭君漠發去一條信息。

[出來了。]

沒幾分鐘,那頭回過來。

[嗯,我剛到。]

上個月拿到新房鑰匙,最近在搞裝修。蕭君漠精益求精,昨天才從上海回來,放下行李就去把關施工。連續二十個鐘頭沒睡覺,晚上到家挨上枕頭就打輕鼾了,于是今早單荀讓他多睡一會兒,反正賓客不用都跟着去接新娘。

說來也不容易,秦睿和葉舟舟交往三年,最終卻是奉子成婚。

照單荀看來,以這兩人的磨合速度,第二年就該進禮堂了。無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葉舟舟的媽一直态度不明,對秦睿不冷不熱,有那麽一點先吊着的意思。其實就個人情況來看,秦睿屬于小資邊緣人口,但好歹也能沾個邊,二環六十平小區房,身無房貸,每個月薪酬養完一輛十萬出頭的豐田,還夠間或出門厮混,再給葉舟舟清一清購物車。非要說占便宜,那就是與姑娘年齡差大了點,可葉舟舟本人都已經再三申明,要是再找個前任那樣的巨嬰那她直接喝瓶敵敵畏自我了斷算了。葉母那頭死活說不通,秦睿定時上供也不見發揮多大作用。

上個月檢查結果一出,梁欽羽道:“總算開竅了。”

磨了些日子,葉母妥協,到底是疼女兒,幹不出勒令流産棒打鴛鴦這樣的事。

怕女兒在婚禮前就顯懷,葉母打定主意以後就聯絡秦睿父母開始着手操辦。整個流程如同閃電,越過訂婚環節直奔主題,別說新人,就是單荀這幫親友團也覺得沒回過神。

婚慶公司是丁秋給葉舟舟介紹的,商議下來,要搞角色互換。秦睿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這場婚禮,對葉舟舟的決策不敢有異議。伴娘團個個躍躍欲試,唯獨苦了伴郎團——尤其是團裏唯一身高突破一八零的單荀。

“不管怎麽說,你們家總得出個代表吧?”秦睿道,“你倆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于情于理都該是單荀上,秦睿這麽說是不與蕭君漠見外。

秦睿父母家在鎮上,所以拜見公婆環節仍在秦睿那套六十平的房子裏進行。蕭君漠與一幹年輕親友同在單元樓下迎接,相隔老遠就在笑。身邊是劍七和曲終,一整個大幫會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只剩五六個老面孔,身在異地,都是郵寄賀禮。師徒一場,龍悅原木是要到場的,但人在慕尼黑出差,托單荀捎份子錢,出手是非一般人能及的闊綽。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年打打殺釘一幫幫子人裏最大的人生贏家不是蕭君漠,而是富二代龍悅,衆人都說這才是土生土長的有錢人,什麽都見慣了,在游戲裏不泡女人不奪權,随時處于養老狀态。

小孩滾床的時候,單荀扯了扯身邊的劍七:“過兩天秦睿要找你取經了。”

劍七道:“早跟我取經了,才兩個月就緊張得跟要生了似的,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他倆……”話沒說完,望着單荀的胸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幾年蕭君漠和他都沒落下鍛煉,身材維持得很好。伴郎裏就池一個有胸肌,比秦睿的明顯,抹胸禮裙将上身裹得嚴絲合縫,唯獨胸肌若隐若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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