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不敢違背他,跪趴在矮塌上,衣衫被人脫去,登時光裸,宋硯手持藤條,他看着林海棠,目光觸及到女人嬌嫩的肌膚時還是一片冰涼,聲音也透着一股寒意,他這樣子便是外人面前那心狠殘暴人人懼怕的那個督公,“我不管你在家裏如何,到了這兒便要守規矩。大罪五十下,小罪二十下,念在你是初次,我便賞你十下。”

林海棠頗覺委屈,她剛才明明已經拒絕了公孫錦呀!

宋硯長身而立,宛如一座煞神,與昨晚那個溫柔的宋硯判若兩人。林海棠閉眼等了許久也未等到意想中的疼痛,她身上戒備微松,剛要轉頭,那藤條便出乎意料的落了下來,落在她的脊背上,落下登時劃出紅痕,那藤條上還有倒刺,擡起之時又勾起皮肉,直叫林海棠眼冒金星差點失了神志。

第一下是猝不及防,稍後九下便如狂風暴雨一般接踵而來,落在她的脖頸,手臂,脊背,後臀還有大腿上。一時之間林海棠背面竟無完好的皮肉,受刑之處更是血肉模糊。她生生的受了,沒喊一聲疼,下唇咬出一道深刻的齒痕。林海棠嘴巴裏泛出血味兒,恍惚間想到,才十下便叫她這麽痛苦,若是犯了大罪,豈不是去掉半條命?

宋硯施了刑,将藤條扔到一邊,眼中不自覺的露出懊悔之意。縱他手下留情,到了後面也下了力道。白嫩的肌膚已然支離破碎,入眼傷痕觸目驚心。明明不是第一次動這樣的刑,更加狠絕的事情他不知做了多少,卻都沒像現在這般叫他心裏難受。他打開床頭暗盒,從裏面取出一瓶金瘡藥來,素來穩妥的手腕竟有些顫抖。

林海棠心念太監殘暴誠不欺我,着實生出了退縮之意。若是自己下半輩子便要這般度過,倒不如,倒不如早點死了才好。她心恨自己意志不堅,公孫錦的話帶了十足的誘惑響徹在她耳邊,背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随後化為清涼之意,有一雙寬大帶繭的手掌覆到了她背後,為她推開瘀血。

那動作實在太過輕柔,就好像自己是這人的掌中寶一樣。林海棠猝不及防的哭出了聲,先是啜泣,見宋硯動作更加溫柔便化為嗚嗚大哭,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疼痛而哭還是別的什麽,最後竟然就這麽睡着了。

宋硯輕輕地摸着林海棠的頭,按壓穴道為她減輕痛苦,半晌才輕輕嘆了一句:“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

宋硯點了林海棠的穴道,替她上好了金瘡藥,看着女人的身體不設防的攤在眼前,喉間一緊,下腹那個死寂了多年的物事竟隐隐有擡頭的意味。只來得及給她蓋上薄毯便匆匆的來到了井邊,對着自己只有柱身沒有卵蛋的殘破身體嘆氣。

今日帶去見皇帝,他雖沒在明面上說出來,宋硯卻知道皇帝這是生氣了。宋硯無奈,只好借故罰她一頓,叫皇帝以為自己只是因為深宮寂寥想找女人派遣,能迷惑他幾時便是幾時罷。

12 有你撒野的地兒麽

之後的一段日子過得倒也算閑适。宋硯掌管東廠,并沒有這麽多時間來陪嬌妻。大清早出去,非得夜深了才會回來。林海棠聽說過宋硯代理政事的傳言,心道這或許也差不離。

雖說已經嫁人,然而丈夫不在身邊,也不能人道,也叫林海棠心生慶幸。她與宋硯着實不算親近,偶爾見了也只是點頭施禮。女子嫁了人之後,性命就是夫家的了,林海棠也不敢造次。索性背後被宋硯打傷動彈不得,便心安理得的推了他人的拜見造訪,安心養傷。

須知宋硯雖是太監,卻也有許多人攀附他,想借着宋硯是皇帝眼前紅人而要點好處來,這些人裏面,便包括了自己的長兄。林海棠想到這事兒就有些發愁,母親偏心的厲害,她雖早早便曉得了這事,每每聽見卻還是不能忍受。長兄如附骨之疽一般吸咬着自己,偏要自己上前去說好話,母親也是一派的理所當然,平白給她添了煩心事。

她這一修養,便整整修養了一個月。整日躺着也無聊,林海棠想了想,便叫月蝶去室內将早些日子抓來的鳥兒帶出來溜溜。

這鳥兒說來也巧,降落在院裏,也不怕人,林海棠一見就歡喜,雖然一照面便被它啄了一口,還是不顧月蝶阻攔,把鳥兒留了下來。

Advertisement

背後傷口結痂癢得很,她想伸手去撓,卻每每都會被眼尖的侍女抓住。

侍女名為月蝶,十二歲,卻已經像個大人一般了。那日宋硯罰完她便走了,翌日醒來,林海棠身邊便多了這樣一個伶俐的女子。

“鳥兒跑啦。”月蝶捉住林海棠的手,話裏帶了些怒意,“夫人!不能撓!會留疤的!”

林海棠也知道這樣不好,只是那感覺實在太難受,若非如此,她定然不會上手。不過鳥兒是何時跑的,她她正欲問個清楚,便隐約的聽見自門口傳來吵鬧的聲音。

“讓我進去!你們這群該死的奴才,竟然敢攔我?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敢攔本郡主,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傅如意被皇帝封了仁善郡主,千金之軀,萬一磕着碰着了,吃虧的還是他們這幾個不值錢的奴才。衆人的眼神閃爍,攔着傅如意的動作也懶散了許多,。傅如意見狀直接掙脫開來,竟一路小跑直接找到了林海棠身邊。

這人第一次見面時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她那時年幼沒往心裏去,可那日在梨園門口被人這樣的奚落,心裏自然是不願意的,傅如意身上萦繞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叫她腦子發暈。只是這人的身份擺在這裏,林海棠只得緩和了臉色,強打起精神,“郡主何事?”

傅如意怒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你心裏沒數嗎!”

林海棠低頭醞釀了一下官場的漂亮話,她是女子,又在江湖多年,性子早就被師兄弟養的野了去,講究快人快語,要打便打,要殺便殺,迂回的話是說不出來的。她的沉默,在傅如意眼裏就是敷衍,竟連一句好話也不說,一個正眼都不肯給了嗎?

傅如意嗤笑道:“宋硯那個閹人不能滿足你,你不會找根玉勢自己蹭蹭麽?觊觎我家阿錦,要他和懷了身孕的我退婚,你真是惡毒至極。”末了覺得不過瘾,又加了一句,“你這肚子生不了孩子,所以嫉妒我能生,故意來惡心我吧!”

月蝶欲替林海棠出頭,卻被她握住了手,林海棠搖頭示意,轉而淡淡的道:“郡主私闖民宅,大吵大嚷,亂潑髒水,污人清白,我倒是要去問問萬歲爺了,這樣一位郡主,當真擔得起“仁善”二字麽。”

“你!”傅如意破口大罵,“你以為自己嫁給了宋硯,就在萬歲爺面前長臉了是吧?我呸。一個閹人,哪裏及得上我這個皇孫萬分之一!”

“郡主來我府上,不叫奴仆傳召,而是如入無人之境,真當我宋硯是好說話的人麽。”

13 苦衷

冷清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月蝶站定施了一個禮,“督公萬福。”

林海棠向他點頭示意,傅如意臉色乍然變得十分難看,粉唇顫動,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公孫錦是不是在你這裏,快給我老實把他交出來!”

跑這裏來找公孫錦?怕是腦子秀逗了吧。宋硯睨了她一眼,“這裏是督公府邸,不是首相家,更加不是賢王府。”

言下之意便是,你快走吧,這不是你能蹦跶的地方。

宋硯道:“你下去吧,我與郡主有話要說。”

月蝶福身退下,林海棠趴在榻上渾身僵硬,散落的發絲垂到地上,宋硯俯身去拾起,看也不看傅如意,“公孫公子自然不會在我這麽一個小地方。至于我宋硯是什麽人,在萬歲爺面前有沒有臉,郡主不如親自和我去驗證一番?”

自然是不能驗證的。宋硯的地位,怕是她父王到了跟前去,都得賣三分薄面。為了息事寧人,吃虧的肯定就是她。傅如意心中暗恨,為何那人信誓旦旦的告訴她,宋硯今日出去了,怕是很晚都不會回來?若不是這樣,她定然不會蠢到來找林海棠的麻煩。

傅如意色厲內荏道:“宋硯,我敬你是皇爺爺跟前的人,才給你好臉色看,你若是不知趣,要自找麻煩,不過是一個太監罷了,我皇爺爺難不成會因此罰我?”

宋硯卻笑了,“郡主大可以去試試。”

“別給臉不要臉了!你們夫妻兩個,我遲早要叫你們好看!”

傅如意撂了狠話,灰溜溜的就跑了,林海棠在後面看着,總覺得場面十分滑稽。

“傅如意丢了清白,公孫錦借此退了婚約,她肚腹越來越大,被父親逼着打胎,許是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