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嚴玉闕起身之後只顧着清理自己身上的穢物,轉身時見劉琦分着雙腿趴在床榻上,手指纏着布巾的一角伸進後庭……
被充分疼愛過的地方,紅腫微張,裹着布巾的手指很容易就滑了進去,手指轉了一下,退出來的時候并沒有把布巾一起帶出來,而是将留在外頭的那些也用手指抵了進去。
「哈啊……」
劉琦發出很輕的喘息聲,那原本纏在他手肘上的中衣,早已掉了下來,沿着床沿垂下一半。床榻上不着半縷的人,一身潮紅未褪的肌膚沾着汗珠,腿間腹部還有未擦拭幹淨的情液。
因為布巾被一點點推入,劉琦眉頭糾結了起來,睑上露出難耐之色,在大半的布巾被塞進去後,不由閉上眼睛,眼睫輕顫,一滴晶瑩透明的水珠從眼角滾落下來。
嚴玉闕的視線便追随着那滴清淚,劃過臉頰,淌過線條優美的頸脖,在突起的鎖骨那裏停留了下後,流到胸膛那裏……胸口因為喘息而微微起伏,兩朵茱萸磨蹭着身子地下的床褥,熟透了的果實那樣,洤靡的挺立着。那滴淚珠因為聚集了身上的汗珠,越來越重,倏忽一下便沒入床褥裏,嚴玉闕的視線停留在那兩點紅蕊上,難以離開。
「大人……你這樣看着小人,小人會不好意思的……」劉琦眸眼睜開,發現嚴玉闕正看着他,不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眼睫上沾着點點淚珠,窗外透進的光線,讓這個笑容像是綴了寶石一樣瑩瑩閃閃。
雖然他嘴上那麽說,但絲毫沒有任何羞怯的意思,手指反而就着後穴塞着那大半條布巾的狀态一抽一插。
「嗯……啊啊……」
被他這麽一說,嚴玉闕帶着幾分尴尬地撇開頭去,但視線不由又落在他分開的腿間,白皙飽滿的臀部高高挺翹着,臀縫間那個洞穴外留着一小段布巾,在他手指進出間一晃一晃的,好似從那裏長了一截尾巴……
「嗯~」
又是一聲尾音高起的輕吟,劉琦上半身整個貼在床褥上,進出後面的手指也加快了抽插,腹下垂軟的陽物再度擡起頭來,但那點撫慰像是無法滿足他一般,他擡頭向着嚴玉闕這邊,淚目盈盈,用着柔弱無助的姿态,以及略有些乞求的聲音喚着,「大人……大人……」
嚴玉闕在原地愣了一愣,緊接着便邁動腳步走到床楊邊,挨着床沿坐了下來。
劉琦整個人都在不住地輕顫,那一聲聲低喚,貓叫一樣,細細軟軟,撩撥人心。
嚴玉闕伸手捋開他披散在背脊上的發絲,露出光滑的背脊……因為趴伏的姿勢,背脊呈現一個柔美的弧度,嚴玉闕的手指從他的後頸沿着那一個個突起的脊柱一直滑到尾椎,滑膩的肌膚緊緊貼住指尖的觸戚,令人愛不釋手。
「真該讓绫錦院的人都看看,平時溫和親切的劉先生,背着人後是怎樣一副淫蕩的模樣。
劉琦聽聞,嘴角的笑意更濃,微微彎着的眼睛裏眼神如花,綻放着萬般風情,嬌喘着回道:「小人這個樣子,只給大人一個人看……」
嚴玉闕嘴角勾起,冷冷一笑,手拽住那塞進他後庭的布巾,猛地用力往外一扯……就聽劉琦「啊」地一聲驚叫,整個人失力地撲倒在床榻上。
那塊布巾早已被他後穴裏的情液浸透,長時間被撐開的後穴微微張開着,一開一合。先前他用這裏含住自己那東西一上一下擺動腰肢的畫面再度浮現腦海,那種溫暖緊致,那種吞吸着自己陽物所帶來的快意,讓嚴玉闕腹下那把熱火再度燒了起來。
忘了剛才自己還抱着要和他保持距離,斷絕他對自己迷戀的念頭,嚴玉闕跨上床榻,一撩衣擺,扶着自己胯下的陽物,對着還未閉上的後穴,挺刺了進去。
「咿呀……啊……大人!不要……」
劉琦似乎沒預料到嚴玉闕這麽快又鳴金起兵,攻城掠池,驚慌下手抓着床褥想要逃開,卻被緊緊把住胯部,幾乎釘在床榻上,陽物将後面那張嘴撐到極致,然後一點點硬送進去。
劉琦被這樣硬是壓制着蠻入,眼睛都紅了,回過頭來,眼裏帶着一絲委屈,開口便是求饒,「大人,您且緩緩,等小人……啊!」
不待他把話說完,身後嚴玉闕一個頂撞,便将那些話撞得支離破碎,火熱的肉棍兇狠地捅刺着那一處,才剛擦幹淨的腰腹和腿間再次沾滿了兩人溢出的情液。
嚴玉闕深埋在身體深處長達幾年的情欲被赤裸裸地揭開勾起之後,那兇猛如野獸的來勢讓劉琦再也招架不住,全沒了一開始游刀有餘的誘惑姿态,只剩下了喘息和浪蕩的呻吟,被壓在床褥上一遍遍鞑伐,快意肆虐讓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決堤一樣橫流滿面,手指緊抓着床褥,彷佛一個松懈就會被身後狂亂的攻勢給沖撞得淩亂散開。
「大人……啊啊……大人……裏面,裏面……太滿了……」
「嗯啊……不要了……大人……求您饒了小人……」
「啊啊……啊!」幾度傾瀉,嚴玉闕在他體內射盡最後一滴淫液才放過了劉琦。禁欲數年,失控起來連自己都不知道竟會是這樣的粗魯和兇暴。
劉琦沙啞着嗓子再也發不出什麽聲音,雙腿顫抖,腹下沾滿白濁,身上也遍布殷紅的齒痕,失神地望着上方,淩亂凄慘的樣子很是可憐。
嚴玉闕心裏有一絲過意不去,沉寂太久的欲望,因為終于找到一個出口,便像上了瘾一樣,又或者是想将先前錯失的那些享樂都統統收回來,于是将劉琦當做了一個洩欲的出口。
初秋的天氣已經微涼,一身大汗後最易着涼,劉琦還沒緩過勁來,嚴玉闕起身在他的櫃子裏翻了一套幹淨的衣裳出來,兩人身量相當,故而并沒有不合适,束上腰帶的時候手指頓了頓,擡頭看向窗外飒飒飄下的落葉,又看了一眼床榻上赤裸着的人,沒有徑直轉身離開,而是撿起地上的衣服将他身上簡單擦拭了一下,再拉過被褥替他蓋上。
做完這些才打算離開,卻在轉身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轉身一看,發現劉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過神來,但眸眼依然好像疲憊得睜不開,只張開一條線,眸光流轉。
伸出被褥的手緊抓着嚴玉闕的衣袖不放,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只是通過口形知道他在喚着「大人」。滿睑受傷又帶着渴求的表情,就像是生了病的孩子希望有人在床楊邊陪伴他一樣。
嚴玉闕只覺得心裏「咔嚓」一聲,有什麽碎裂開來。
他從來不在別人身上多花心思,在他眼裏,身邊的人只分兩種,對自己有用的,以及毫無用處的。毫無用處的正眼都不用瞧上一眼,而對自己有用的,一旦哪天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就随手丢棄,毫不可惜。
他年紀輕輕當上绫錦院正使,又掌管嚴家偌大的家業和生意,從來不需要旁的無意義的私人情感,付出的必然是要有所回報的,而那些對自己對绫錦院對嚴家産業有所觊觎的人,在還沒祭出動作之前,就被他一手打壓了下去。
嚴玉闕就是這樣一個冷血果斷的人,故而身邊也沒有什麽親近之人,因為一旦有,便給人落下了把柄,姻緣于他也不過是一種權謀,為了未來的仕途,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于他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這一刻,從被劉琦緊緊拽住的衣袖上,傳來了這人對自己迫切的渴望,這種需索不同于先前遇到的任何一種,那樣的單純,那樣的純澈,充滿了卑微與膽怯,但又懷着強烈的希冀。這兩種矛盾的情緒,使那抓着衣袖的手指微微發着抖,想要松開,卻又猶豫着,最後反而攢得更緊。
一向冰冷如堅冰的心頭,仿佛「咔嚓」一聲裂了一道口子,接着有一股細細的暖流,順着那道縫湧入,逐漸彙聚,讓整個心頭都漾滿了暖意。
心裏一軟,身體先于思想有了反應。
嚴玉闕沒有離開,而是挨着床沿坐了下來,伸手過去,将淩亂散落在劉琦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拂開,輕聲道:「好好休息,明日就別起來了,想要吃什麽讓人送來……」
甫一出口,就把自己驚愣到,原以為自己早就不懂如何關懷他人……
劉琦聽聞,像是心頭松了一口氣那般,糾結着的眉心舒展開來,接着又有些羞怯地将臉埋進被褥裏不敢看嚴玉闕,手卻依然拽着嚴玉闕的衣袖不放,沒多片刻,便傳來輕輕的鼾聲,再一看,已經氣息勻暢地睡着了。
◇◆◇
郡主出嫁之日越來越近,這日徐大人又把嚴玉闕給叫到了徐府,表面是一起用個晚膳,實則還是變相着打聽和催促霓裳羽衣那事。
因為劉琦得了兩片複刻的料子,依着上面的紋樣可以把花本給補完,所以嚴玉闕對于霓裳羽衣并不擔心,席間也讓徐大人放心,并承認绫錦院不會辜負他和皇上、太後的重托,定會讓郡主風風光光地出塞。
接着談話間又提到了他的燒傷,嚴玉闕只得老實向徐大人交代自己并未燒傷,燒傷的是編結霓裳羽衣花本的挑花工,下人情急之下沒弄清楚才會鬧了個誤會,但是說到劉琦的時候,不知為何心口裏面那咚咚跳動的節奏小小地亂了一下。
席間飲了一些酒,因陳年的女兒紅後勁有點大,嚴玉闕便沒有立刻回府,由徐柔陪同着在徐府的園子裏走走。
臨近中秋,天上的月兒只差一道彎弧便能圓滿,庭院裏很是安靜,流水潺潺,寒蟬不時吱一兩聲,柔和的月光灑落下來,讓人心神靜谧。
嚴玉闕留意到徐柔今晚有精心打扮過,一身素色紗衣,淡綠棉緞比甲,領口繡着姿态端莊高潔的綠萼,倭堕髻,明月珠,桃腮杏眼,溫潤如書,舉手投足間,一陣陣沁人的淡香傳來。
之前因為自己對于情事上的萎靡,不論徐柔如何示好,自己對她都保持一定的距離,謹慎守禮,絕不逾矩半分。然今夜月色很好,加上被那種沁人的淡香一陣一陣地勾撩着,嚴玉闕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聽說近來京城新開一家綢緞莊子,主要賣些臨安、江寧出産的布料,京城并不多見。」徐柔一邊走一邊說道。
嚴玉闕一聽便知道說的是哪家,雖然不願意聽到連玉樓的鋪子被提起,但依然保持笑意,淡聲道:「绫錦院的織工們個個手藝絕卓,嚴家工坊的工人們也不遜色,徐小姐要有相中的布料,盡管吩咐在下,在下定個織造只屬于徐小姐的布料,在京城絕沒有第二匹相同。」
徐柔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羞澀笑意,顯得十分高興,但很快斂了去,道:「小女子一向深居簡出,就算再獨一無二,也不過穿着給自己看看罷了,我只是擔心,那家商鋪會不會影響你們嚴家的生意。」
說不影響是假的,但嚴家畢竟這麽大的底子在那裏,自己又是绫錦院的監官,這些影響還不足以威懾到嚴家的地位,便道:「多謝徐小姐關心,京城裏的達官顯貴太太小姐們都喜歡新鮮事物,等到這個新鮮勁過去了,就沒什麽了。」
徐柔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還徐小姐徐小姐的,也不嫌見外?」帶着一點嗔怨的語氣,微微撇開頭,那因羞澀而起的紅霞早巳從頸脖漫到了睑頰。
嚴玉闕輕笑着走上去,牽起徐柔的一雙柔荑,「柔兒你性子溫柔,端莊賢淑,能娶到你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待到郡主出嫁所需的這批錦緞趕制完,我便帶着聘禮上門提親。」
徐柔将手一抽,背過身去,「你這一次可不能再食言了……昨兒個表姐帶着她那兩個調皮搗蛋的小鬼來探望爹爹,一個勁地拿我玩笑,說她兒子娶媳婦,我還不定能當上娘呢……」
嚴玉闕當然知道她這話裏的意思,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好柔兒,回頭生個一群,氣死她……」
這麽一說,徐柔微微聳動肩膀輕笑了起來,但嚴玉闕臉上的笑意卻像是刷了一層米漿那樣驀地僵住,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不對的地方。
回府路上,嚴玉闕坐在轎子裏思忖事情出了神。 ,明明一開始自己被徐柔身上傳來的馨香勾挑起了一絲欲念,但擁着她的時候,為什麽冷靜了下來?
徐柔漂亮,賢淑,家世又好,這樣的女子傾心自己,等了自己這麽久,自己應該不至于一點都不動容,但是方才……
牽起徐柔雙手的時候,自己下意識地去找指尖上的繭子,擁着她的時候,也是下意識地去聞發間淡淡的皂角味,而不是清甜的頭油香味。
所有的特征都指向那個人,雖然那之後自己又和他發生了幾次關系,但僅僅只是因為想要宣洩欲望,而他又是身邊值得信任的人。但這個人留給自己的感覺始終萦繞不去,所以現在隐隐地影響了自己的意識。
他想過和劉琦保持距離,但每次都禁不住誘惑,有時候站在門口看他專心致志地挑弄紡線,看他端起茶杯喝茶,這些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能令他腹下脹痛難忍。
他以前不是這樣容易動情的人,如今卻好像有洩不盡的欲望,又或者說,那個人好像打開了自己身體裏的某一處閥,讓情欲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不行!
嚴玉闕心裏這樣想着。
自己絕不能被人牽着鼻子走!
去到绫錦院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白日裏「唧唧咔咔」的織機現在只有一半還在運作,站在廊上,遠遠地就見劉琦那間房裏還亮着燈火,搖曳燭火下,一個身影一起一伏,顯然他還在挑花繃子前編結那幅花本。
對着那扇門看了一陣,腳便不由自王地往那裏挪動,走到門口的時候,嚴玉闕猶豫了一下,還是将門推了開來,從門縫裏吹進去的晚風,讓蠟燭一陣劇烈地跳動。
「大人,麻煩請把門關上。」劉琦頭也不擡地說道,依然全神貫注在花本之上。
在宮裏禦醫的診視下,手上的燒傷已經好了大半,很嚴重的地方上了宮廷秘制的藥方,纏着紗布,禦醫說不多時日就能好了。
嚴玉闕背着手踱步走了進去,站在挑花繃子前看他幹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他專注在挑花繃子前了,每每此時,嚴玉闕都覺得映在燭光下他的側臉輪廓精致而漂亮,劉琦并不是一個長相驚豔的人,但這個時候,那專注而神采熠熠的眸光為他增色了不少。
嚴玉闕看了一會兒,突然彎下身指出花本角落的那一處,「這裏好像錯了……」
劉琦停下手裏的動作,看了過來,但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是大人您錯了。」
這一說,讓嚴玉闕不服了起來,雖然自己不會挑花,但好歹在绫錦院待了這麽多年,來绫錦院之前家裏織坊也時常去,看個花本他還是不會看走眼的,「你這麽确定?劉琦你雖然挑花技藝高超,但人無完人,又是這樣趕工,難保不會……」
「大人……」劉琦卻似露出幾分不耐煩來,大瞻打斷了他,「小人已經按照大人說的檢查了一遍,那處沒有錯,确實就是這樣的。」
嚴玉闕不覺皺眉,「你那是檢查了一遍?你不過是看了一眼!劉琦,我和你說,如果這花本……」
「大、人!」
嚴玉闕話沒說完,第二次被劉琦打斷,嚴玉闕心裏簡直要拍案而起怒喊大膽了,卻見劉琦将手裏的東西往挑花繃子上一放,轉過身來,「大人既然覺得小人這裏弄錯了,那請問大人,這裏裏應該怎麽樣?」
「你?」嚴玉闕瞪眼,火氣差點從頭頂冒出來,頂撞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擺架子?!
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
其實在編結花本和織鍛上,兩人為了某些問題争論過很多次,劉琦不論平時為人多溫馴,多麽容易相處,但在堅持自己是對的情況下,是絲毫不會讓步,且據理力争,就算對方是嚴玉闕也不會退讓,故而嚴安等人才會如此敬佩他,以嚴玉闕的性子,敢和他頂嘴的劉琦,在他們眼裏确實已經非同常人的存在了。
這會兒,劉琦在這件事上的拗勁也給激了出來,仰着頭,眼神清明,堅定不移,「如果大人堅持自己是對的,不如和小人賭一把?」
嚴玉闕被挑起了興趣,倒不是為了輸贏的刺激,而是關于自己的威嚴,既然自己會指出,就說明自己還是有一定的眼力的,如果不敢賭,顯然是連自己都不願相信。 「好吧,你說吧,賭什麽?」
劉琦像是計謀得逞了一般,嘴角含笑着起身,「若是大人輸了,就應允小人一個要求……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嚴玉闕想了想,點頭同意,「不切實際的要求我是不會答應的。」
「大人放心,大人一定做得到……」劉琦說着,走到挂在一旁架子展開的霓裳羽衣前,指着肩側道:「大人剛才指出的地方是這裏,小人之所以要那樣安排紋路,是為讓這半朵牡丹和另一個花本上的半朵結入口在一起,大人難道忘了霓裳羽衣的花本被分割成了好幾部分?
找不到那麽大的織機,只能用這種方式拼接在一起。」
嚴玉闕一怔,自己竟然忘了這一點……
「大人,可是願賭服輸?」劉琦笑着問道。
看着劉琦嘴角那抹笑意,嚴玉闕覺得自己似乎一早就一腳踏進了他布好的陷阱裏,但身為君子,言出九鼎,既然答應好的,就不能反悔,便有些不情願地說:「你說吧,要我做什麽事?」
劉琦沒有馬上回答,眼睛轉了轉,表情裏帶着幾分狡黠,施施然地走到嚴玉闕跟前,突然湊到嚴玉闕耳邊,含聲輕道:「大人已經好幾天沒有留宿在小人這裏了……」
這一句話帶着溫溫的熱氣,在耳根頸側那裏盤繞了兩圈,才兜兜轉轉鑽入嚴玉闕耳中,而一聽清楚聽明白之後,就覺得身體裏的某處,像是擦燃火石那樣「咔嚓」「咔嚓」兩聲激起火光,接着便倏忽竄起火苗。
嚴玉闕很想知道劉琦到底在自己身上施了何種法術,為何久病難醫的不舉之症到了他這裏便不藥而愈了。面對徐柔的誘惑無動于衷,但他僅僅是一句話,便能讓自己周身的血脈沸騰起來。
劉琦在他耳邊道完那句話,便擦着嚴玉闕身子走過,一直走到擺在屋裏的方桌前,轉身靠坐了上去,雙手撐在身子兩側的桌子邊緣,嘴角笑意裏開始盈滿了誘惑,「大人今晚,真的就打算這麽回去了?」
屋裏的燭火明滅躍動,劉琦一雙眸子點漆一般漆黑深邃,墨夜一樣閃着點點熠熠星彩,讓人不禁生出沖動,想要看看那片墨夜雨幕彌漫之時會是怎樣的畫面。
其實嚴玉闕早就見過,在床楊上,媚眼如絲、婉轉吟哦也罷,泫然欲泣、嬌聲求饒也罷,每一個畫面都清晰映在腦海裏,身體很快為之起了相應的反應,但嚴玉闕卻強忍着克下了內裏的沖動,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受他蠱惑,不能再和他發生關系……要和他保持距離,不然……
總覺得再下去就會整個人都陷落下去……
是的,自己從來沒有在一件事情上如此失去掌控,而現在,他不能再依着自己的本能行事,他要牢牢掌控自己的言行!
見嚴玉闕站在那裏遲遲不動,劉琦表情有幾分低落,「大人身上有股脂粉香,今晚想必是去見過徐大千金了……」說着,撐在身側的一只手,擡起來,撫過腿部,落在腹下胯間,有些情色地上下搓動了兩下之後,将衣擺向着一旁一撩。
嚴玉闕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劉琦那件袍子底下什麽都沒穿,只因燭火昏暗,又一心在花本是否出錯上,故而一直沒有發現。
劉琦秀挺的陽物已經微微挺立起來,他用手握着撸了兩下,道:「大人,小人的這裏很是想您……」話音落下,人往桌子上一坐,兩腿向着兩邊分開,露出後面那個私密地方,「還有這裏……」
略有些充血的穴口外拖着一截金屬鏈子,周圍銀亮濕潤的應是潤滑的膏脂,穴口一張一臺顯然是被充分開拓的模樣,開合間可以看見垂在外頭的鏈子連着一根玉勢,那根東西正深埋在他的後庭裏,因為這個姿勢微微滑了出來,被那張開口的「嘴」一吸吮又給吞了回去。
嚴玉闕腦中已經完全一片空白,視線停留在那淫靡的地方,感覺體內好不容易克制而下的血脈又火熱奔騰了起來。
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心裏還在做着最後的抵抗,卻不想劉琦手一伸直接将他拉到了跟前,兩條腿纏上他的腰際,拉過他的手讓他握着那玉勢的尾端,手抽出來,再塞回去……
「大人不是最喜歡這樣欺負小人?弄得小人這裏餓得不行,只想着大人的東西……」
一邊說着,一邊解了嚴玉闕的腰帶,褪下褲子,露出腿間的東西。
「大人,小人想要大人用這裏……将小人深深地填滿。」
柔膩的手指撫上自己的男根,只搓弄了兩下,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精神奕奕地挺翹起來,宛如大鵬伸展的鳥首,又如猙獰張狂的蟒蛇。
心裏最後一絲的猶豫,讓嚴玉闕掙紮在懸崖的邊緣,他皺緊了眉頭,臉頰上有汗珠滴了下來,沉着聲音,問道:「劉琦……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到底是為了什麽……」反複詢問,又像是問着自己。
劉琦只是笑,湊上去用舌尖舔去嚴玉闕臉頰邊上的汗珠,「大人心裏不必有所負擔,小人只想在最後這點時日服侍大人,一旦大人不再需要小人,小人一定從大人身邊消失得幹幹淨淨,一絲痕跡都不留下。」
消失得幹幹淨淨?
想象了一下那樣的情形,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似乎再次有某處「咔嚓」「咔嚓」地裂了開來,而這一次湧入的不是暖流,而是像是針紮一樣的刺痛,這陣痛在胸口蔓延,讓他幾乎不能呼吸……在極度想要排解這股莫名苦痛念頭的趨勢下,他狠狠抽出那根玉勢,不顧劉琦身體的痙攣抽搐,将自己發硬的熱物用力捅了進去……
後半夜外頭下起了雨,蕭蕭秋雨帶落幾分寒意,但這間房裏的熱潮卻沒有停歇,桌子晃動的嘎吱聲,桌腳敲打青石板地面的叩叩聲,和遠處時不時傳來的織機聲,在淅瀝的雨聲裏,交織成了一曲綿綿的情意。
偶有的低吟,起伏跌宕,婉轉悠揚,讓院裏的秋海棠也羞怯地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