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小子栽跟頭,當然試的前提是,你們不怕丢人。”
☆、家住瘋人院
一場匹配儀式最後發展成全武行,雖然那些将官沒有親自登場,但是還是偷偷的示意了自己的下屬進行了一翻試探,邊陲53星雲的首名值得他們好奇。
當然結果也正如方将軍預料的那樣,将官們神色凝重的離開了,把自己可憐的副官丢在了這裏,而向導塔的醫療部因此迎來了十幾位,難搞程度和血辰有一拼的哨兵傷患,護士小姐又要歇斯底裏了。
此時我們的正主此時正靠着沙發,喝着烈酒打個哈氣,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好玩不?”方将軍開口到,“沒意思。”血辰晃了晃杯中的烈性酒,随後仰頭一飲而下。
方邵無奈的攤攤手,“要是讓你覺得有意思了,估計他們就得準備棺材了,怎麽在向導塔裏的日子不舒坦?”
血辰将被杯子放下,重心後移使全身陷入了沙發之中,沒有說話,方邵早就習慣了這人的散漫,也沒有開口糾正他這極為不雅的坐姿。
“你覺得這向導塔像是什麽?”方邵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外面綠草如茵,“瘋人院。”在沙發中的那一團人形物體這麽形容。
“噗,哈,我料到你會說是牢籠,是枷鎖,是束縛,但是唯獨沒有想到你會說是瘋人院。”放下窗簾遮住陽光,血辰閉上了眼。
“知道是瘋人院怎麽還來,別跟我說你是被向導塔的那些小兵捕獲的,我雖然老了記性不好,但還沒有那麽好騙。”
血辰閉着眼蹭了蹭身後的枕頭“為什麽不呢?”任由身體陷入軟綿綿的質地中,他顯得不以為意。“你小子,我還不了解,邊陲53星群玩膩歪了,想到聯邦主星上溜一圈?”
血辰嘴角上挑,但沒有回話。“真是可憐,不知道首都星又要有多少人倒黴,碰上你這麽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
“倒黴?怎麽能這麽說,他們應該感到幸運,因為我給了他們了解外面的機會,免得他們在高塔裏死掉。”血辰睜開眼毫不留念的起身,眼底閃動着炙熱的火焰。alpha骨血在呼喚征服,去占領,去毀滅。
“有的時候真心覺得你是一個危險的家夥,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莫名的在意,老頭子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情緒了。”方将軍透過血辰的瞳好像在看誰。
“我答應過我的老師,這輩子不和軍隊扯上關系,也不與軍隊為敵,所以對于這點你大可放心。”只可惜後來自己兩個諾言都違背了,因緣巧合下自己加入了軍隊,然後又在另一個契機下自己叛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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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麽去,依靠匹配嗎?你的匹配列表中沒有方家的人,要不然我還真能把你塞到方家去,雖然老頭子離開那裏很久了,但是只要開口那些小輩還是要聽的。”
方将軍神情沮喪,連帶着他的精神體那只坐在角落裏的棕熊也低着頭,用指甲一下一下的摳着地板。
“什麽時候動身?”血辰沒有理會他的話語,比起這些他更關心另一件事,于是坐直看向這位慈祥的長輩。
“啧,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沒錯就是這幾天了,星巢那些家夥躁動的厲害。”那些家夥一直對現在切蛋糕的方法不太滿意,或者說讓他們滿意的情況根本就不存在,人的貪念是沒有止境的。
“我們需要加強與帝國的合作,只是不知道這次打頭陣的是誰。”方将軍雖然這麽說,但他太清楚了一般這種倒黴的差事都會落到向導頭上,尤其是一點根基都沒有的,視線在血辰身上停了一停。
血辰明白他視線中蘊含的意思,“派我去,确定那不是破壞兩國和平嗎?”方将軍揉了揉太陽穴,“我也希望。”,希望那些人不要那麽蠢,把炸.藥塞禮物盒子裏送去,要不然事情就有意思了,打開禮物盒子不是驚喜而是驚吓,分分鐘被糊一臉血。
到時候用不了幾天帝國和聯邦就能在和星巢開戰前打上一仗,先分一下誰是大哥,這聽起來就不太美妙,畢竟聯邦要和比帝國的軍事實力,實在是自不量力。
“最近向導塔裏不太.安寧,是因為這個原因嗎?”血辰雖然對這裏不喜,但也不算是漠不關心。
“恐怕是,選派人的事應該已經傳出來了,你安分些別惹事,要是讓上面的哪些抓到你的把柄,事情會很麻煩。”
各大家族之間有着自己的利益聯盟,突然來了血辰這麽一個多餘選項對他們來講不是什麽好事,匹配者這種東西他們向來不缺。
血辰拂了一下頭發“這裏的向導沒那麽大的能量,就算想要改變什麽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
就在幾個小時後血辰為這句話付出了慘重代價,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永遠無法猜到你隊友智商的下限。
而最可怕的是這豬一樣的隊友還不分敵我,拉着敵人捅了你一刀,還指望你感恩戴德。
血辰起身視線掃過周圍,地板一塵不染,天花板整潔的厲害,窗戶完整而明亮,外面的陽光璀璨奪目,這一切美好卻不值得眷戀,血辰評價到。
對于他來講,最是自在的地方是戰場,最好的味道是劣質香煙,而最讓人享受的是高濃度的伏特加在舌尖上燃燒,炙烤五髒六腑,周身熨帖的感覺。
到了聯邦主星後離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更遠了,果然無論怎樣自己還是沒有辦法适應這過于安逸的生活。
感覺刀尖在鏽蝕,身體在黴變,無力改變,安逸真的不适合他這個骨血裏流淌着暴虐因子的家夥。征服毀滅他為之而生,為之而死,可是這裏偏偏就沒有這種供給他生存的養料。
渴望動亂,渴望流血,方邵說的沒錯他就是這麽一個危險分子,壓抑本性到現在這個地步對他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消耗,會被逼瘋的遲早,他這麽覺得。
這個地方真不适合自己,血辰面如寒霜,如果不是那個倒黴的黑洞自己不會跑到這裏,這是什麽世界,人妖遍地,還有一群腦子不知道被誰啃了的向導。
作為abo世界裏的一只alpha完全不能理解,這個世界女哨兵為什不長jj,只能說設定不同果然不能愉快的玩耍嗎?(abo世界中女性alpha有jj,除了女o和男a剩下都是雙性)
血辰沒有理解哨兵和向導只是哨向能力的劃分,而不是性別的劃分,事實上直至現在他都無法帶入向導這個角色。
不過這不妨礙他知道,這兩個讨厭的字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而且讓自己被一群奇怪的人惦記上了,一群白癡不知道從哪裏看出來自己綿軟可欺。
估計不是他們喝多了,就是神經錯亂了,竟然打算娶一個alpha,呵呵,血辰覺得也許需要給這些不男不女連信息素都沒有的人妖們一點教訓。
“你在想什麽?”方将軍看着面前殺氣外洩的血辰,汗毛有點冷,這個向導脾氣詭異,愛好詭異,現在連心思也變得詭異難猜了。
血辰靠在桌前,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在想那些向導打算怎麽解決現在這種情況。”
“答非所問,你一定不在想這件事,就那些向導還沒有分量讓你放在心上,說吧你小子想幹啥,提前知會老頭我一聲,免的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聽到這話血辰擡頭看了看外面,“世界嗎?”這個讨厭的,不同的,無法理解的世界,讓人想要撕裂,征服或者毀滅。
方将軍習慣了血辰的不在狀态,有的時候他的真的無法理解,一個本應充滿活力的青年人為什麽會這樣死氣沉沉,不,也許不應該這麽說,應該問究竟是什麽束縛住了面前這頭猛獸,使一顆向往自由的心這樣困苦不堪。
披着人皮的兇獸,這是他給血辰的評價。
在黑夜中一雙明亮的眼猛然睜開,星辰的光輝映在他的眼底,掀開被布從床上坐起,一個讨厭的聲音響起
“滴滴,主人現在是淩晨三點,察覺到您的腦電波一直處于一種異常狀态,請問是否将你的身體情況上報,根據聯邦法一百九十七條,每一個向導都是聯邦的財富……。”
電子音還沒有結束,就聽砰的一聲,緊接着一陣刺啦的的聲響,然後就是一片寂靜,夜空明亮透徹。
“嗯,安靜了,我讨厭別人在沒睡醒的時候吵我,這次把你送去維修的時候一定跟維修人員說好,給你加上這條程序。”手被抽離,那可憐的機器人就這樣報廢,回歸偉大的出生地生産場。
血辰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夜景,現在是淩晨三點了嗎?時間真快,從和那老頭談話完已經十三天了,可是每天晚上那天的場景都在他的睡夢中重播。
“是過于在意了嗎?”那老頭是自己在這個陌生世界上少數熟識的人,實在是不希望出現什麽不可預料的事。
只是近來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血辰掏了掏自己的褲兜,取出一根皺巴巴的煙。在危機中養成的警覺,讓他連睡覺都不曾解開衣物,武器更是時刻放在枕邊。
将煙夾在手指之間敲了幾下桌子最終沒有舍得“就這一根了,留下還能有一個念想,這個世界可找不到這種煙。”幸好自己沒有随身攜帶,要不然就這一根都會被那護士沒收,以絕了他這個念想。
“有什麽要來。”血辰感覺到風中傳來躁動的氣息。突然手腕上的光腦亮了兩下,光屏在沒有得到任何允許的情況下彈出,這很不正常。
血辰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短短的十幾個字,“速到機甲發射區集合,情況緊急,速來速來。”附在這通知上的還有一個立體的道路圖,方位地點甚是詳盡。
“有意思,有意思。”血辰掐着煙的一端擺弄了兩下對着外面的星空笑到。
☆、找天使去天國
“瘋了,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向導塔駐軍統領目眦盡裂,今天正在發生的一切簡直超過了他的理解,他在這兒駐軍這麽多年從未面對過這種情況。
轉頭看向前面的屏幕,那上面十幾艘星艦正在向這裏逼近,來者不善,他們想要這裏的向導,這并不奇怪,只是這樣大規模有序的出動,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們打劫過有向導的飛船,抓捕過那些野生向導,但是還沒有聽說過有誰公然瞄上這防禦最為牢固的向導塔。
“見鬼。”領軍用力的錘擊桌面,咬緊牙關“防禦罩呢,還是沒有辦法展開嗎?”
“是的,大校,我們的防禦罩系統被人蓄意破壞,目前還在修補中。”底下的小兵迅速回答到。
“時間。”領軍擡頭,呼出一口氣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敵人的炮口直指這裏,士兵們不畏懼死亡,那是屬于他們的光榮,但是他們在這裏不是為了戰死而是為了保護身後的那些珍貴的向導。
“十三個小時,請下令。”那士兵站的筆直,雙眼堅定,他知道時間緊急,希望渺茫,他們整個防禦系統都受到了不小的破壞,這是顯然是有人內部為之。
不過不管是誰,外面的那些家夥絕對不會等自己這些人将防禦系統修好再戰。他們只會趁火打劫,為今之計只有舍棄修補防禦,全員拼死一搏,為向導們的撤離争取足夠的時間。
面前烏壓壓的戰艦讓人頭皮發麻,對方目的明确早有準備,而自己這邊對比上只有一半不到的兵力,勝負輸贏一眼可見,必敗,衆人心裏明白。
“集合所有向導,把所有後勤兵都叫上,開放權限讓他們用K92機帶着向導火速撤離,馬上執行。”領軍快速的分析了一遍形式,下達了最終的命令。
“牲口。”領軍揮手将桌面所有的文件掃下,他知道在這個塔裏一定出現了叛徒,否則那些混蛋絕對不會目标如此清晰直指向導塔,也不會恰好選在今天在防禦系統癱瘓的時候動手。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否則,領軍眼底散發着嗜血的光。
就這樣片刻後所有向導都接到了通知,有人驚慌,有人不放在心上,也有人分外開心。
好日子就要來了,只要逃離這個塔,他們就自由了,不會被派到帝國做交換品,不會遠離故土家鄉。
本來以為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的回旋,卻沒有料到還有從天而降的好事,一群冒險者(星盜)仗義執言竟然答應帶他們離開,幫助他們擺脫困境,真的是再善良不過了,他們這樣想到。
如果此時領軍能夠聽到這些向導的心聲一定會被氣的吐血,本以為叛徒會是士兵中的一個,實際上卻是這些向導利用哨兵們的懈怠給敵人搭了橋,狠狠地捅了自己人一刀。
“祈禱,那些善良的人能夠一切順利。”一位向導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希望我們能夠擺脫困境,一切都能好起來。”另外一位向導同樣禱告到。
蠟燭在這片小天地裏燃燒,為向導們的臉頰鍍上暖光,為了防止士兵們找到自己,他們特地尋了這麽一個地方在這裏建立了堅固的屏障,屏蔽哨兵的感知使得沒人能夠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向導們在這一方天地裏等待英雄(死神)的降臨。
你永遠不知道你的隊友會挖什麽坑給你,一位不是名人的人曾經說到,但這是真理毋庸置疑。
血辰将視線停K92機甲上,這機甲以血薄著稱,除了靈敏度勉強可以幾乎就沒有還能看的過去的地方。
“能換一個嗎?”血辰滿懷希冀,他現在的心情就好比上戰場本來需要一匹寶馬良駒,結果卻對方牽來一頭拉磨的驢,然後那牽驢的人将缰繩往自己手裏一塞開口到,“兄弟你不要大意的上吧,我會照顧好你的妻小。”
要你照顧,不是你我也不會死啊,肝疼,腎疼,全身疼,哪兒哪兒都疼,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快上吧,沒有時間挑了。”那士兵以為血辰對這機甲的外貌不滿,他還不知道自己要載一個多麽危險的人物飛向星空,時間容不得思索太多,他不由分說跳上機甲拉住血辰往裏面塞。
血辰無奈只能認命,果然還是選擇相信自己吧,盡管在這之前他從未駕駛過這麽脆的機甲,但他自信能在這機甲報廢之前解決問題。
沒錯,血辰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這機甲還能再次使用,更沒打算讓面前這個士兵來駕駛。
看周圍匆匆的人影,血辰大概猜得出外面發生了什麽,只是讓他搞不明白的是究竟出了什麽情況,讓這裏的領軍在沒有交火前就如此着急,要先将向導們轉移。
從這機甲的選擇來看領軍的頭腦還算清醒,K92機甲有着較高的舒适度對向導身體的沖擊最小,換上其他別的機甲恐怕會給向導的身體帶來無法逆轉的傷害。
而且這種機甲出了名的皮脆,沒錯這是一個優點,這意味着對方出手要格外小心,因為只要一炮這機甲分分鐘就能變成碎片,而死了的向導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價值。
如果不想白忙活一場,他們只能選擇最笨,威脅力最低的攻擊手段。看向面前這士兵那沒有任何繭的雙手,血辰認識到這應該是一個後勤文職人員。
事實上血辰猜的很對,因為人員有限,那些戰鬥部的都被派去阻攔敵人,移送向導這件事只能交由這些後勤來做,前面戰場實力過于懸殊,他們實在是分身乏術沒有更多的力量了。
汗水浸濕掌心,士兵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鼓動着的耳膜,伸手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作為一個文職人員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應對面前這情況。
會死嗎?戰場。他聽到心在詢問,他知道這很喪氣,他本不應該這樣發問。不,我會活下去的,一定會,可是盡管這樣安慰到身體還是在抖的厲害。
“預計彈射,10,9,8,……。”血辰嘆了一口氣,伸手按住那士兵的手,直視他的雙眼,“沒事還有我。”
血辰自信還不至于折在這裏,雖然沒有駕駛過,但這也不代表一群小喽喽就能解決自己這個星辰之刃,賞金獵人中的首名。
現在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這架機甲能夠承受哪種強度的駕駛,怎麽樣能在開廢它之前安全降落。
耳邊傳來的安慰,和手背上傳來的觸感讓那士兵熱淚盈眶,果然所有的向導都是溫柔的存在,真是太美好了,簡直就是天使。
天使?用不了多久士兵就會明白被現實扇耳光是什麽感覺,那是要多酸爽有多酸爽,想要見天使可以,你得先去天國。
有了血辰的‘鼓勵’士兵自信許多,飛船上還有一個向導,我不能讓他失望,不能給他帶來危險,我要拼盡生命,賭上一切來保護他,勇氣猶如吹脹了的氣球滿盈盈的塞在胸腔之中。
“3,2,1發射。”機甲從軌道滑出,士兵的身體被慣性向後靠了一下,臉色瞬間有些難看,這不是他第一次操縱機甲,但是這次和所有的都不一樣,這次作為後勤部隊的他要直面敵人的炮火。
血辰坐在遠處身影挺拔,翹起腿看着汗水從對方側臉滑過,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嗎?
他忘記了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他早已是帝國的少校,沖鋒在前,深入包圍,行走在刀鋒之上,出入于無人之境,是一把利器,是絕世的神兵。
沖破大氣眼前的是一片星空,隕石在外面悠哉悠哉的散步,不管外面的情況如何緊迫,星辰觸手可及,陌生的景象讓人迷茫,可是供後勤兵觀察的時間着實有限。
還沒有反應過來,迎面駛來七架機甲,攜着硝煙的味道向這裏逼近,矛頭直指這裏。
“危險,被鎖定為攻擊目标。”冰冷的機器聲喚醒了士兵的意識,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快跑K92機甲最大的優點就是敏捷此時這優點被充分的發揮,閃避,側轉雖然僵硬,但還算規矩沒生出什麽意外。
直到現在,機甲停在半空周圍一圈上上下下都是敵人,所有的通路全都被堵死,士兵手指僵硬,被抓到就徹底完了,星盜們是沒有同情心這種東西的,他們不會有優待俘虜這麽一說。
血辰坐在原位低頭擺弄着手指好像面前的這一切和他沒有一點的關系,他只是一個路人。
“我們撕開一個口子,你快沖。”友方注意到這裏的情況,進行緊急的增員,三架戰鬥機甲加入戰場,瞬間這裏被炮火吞噬。
手指在那鍵上翻飛,呼吸節奏變得越發紊亂,臉憋紅着手腕上青筋一跳一跳,“啪。”機甲小幅度的震動一下,血辰玩弄手指的動作頓了一下,擡起眼簾起身上前拉住哪那士兵的胳膊。
突然傳來的阻力讓士兵愣了一下轉頭只見那個陌生向導火焰般的瞳。身體被強制拉起,然後風包容了自己,什麽情況,回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丢到了剛剛向導所在的位置上。
剛想掙紮起身卻聽到那個向導開口“乖,做好。”,然後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甩到了牆上,身上的骨架一散,這機甲以一種逼近極限的方式加速,瞬間橫穿了那布滿雙方炮火的戰場。
交戰的雙方停下攻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剛才好像有什麽東西閃過。”另一個開口說到,“好像有一道光。”
“對,一道光。”,“不是,我是說現在,快閃。”話音剛落卻為時已晚,一道激光穿過二人的機甲,一個被穿透了動力室,另一個駕駛艙變成了一地飛灰,裏面的人再也沒有機會思考那是什麽。
☆、猜瘋子的想法
下手幹淨利落,坐在操作室內的血辰面色平靜,好像只是随手做了一件最為普通的事,就像喝水,吃飯一樣。
“報告機甲破損,移交權限。” “機甲破損百分之十五,控制權移交中。”血辰的手指在機甲控制鍵上上下翻飛,短短數秒就破解了這機甲的內部防禦系統奪取了機甲控制權。
“這是什麽操作,酷。”外面的戰鬥組士兵調整了一下角度,外控的偵查系統捕捉到了血辰的動作,只見那K92機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向後翻轉了一百八躲過那攻擊然後架上槍口,一道激光噴射而出,劃破戰場,撕裂星空,動作行雲流水。
“後勤兵竟然有這種操作能力!”戰鬥組覺得三觀受到了重擊,回想過去的日子,自己沒有的罪過那些坐在辦公室的家夥們吧?
想了想,應該,大概沒有吧?不過此時想這件事已經晚了,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他們只能改變未來,比如說在接下來不讓自己顯得太low。
“動手。”三架機甲分頭行動成扇狀與對手短兵相接,霎時火光四射,刀劍摩擦發出刺啦的聲響,“呸!那幫小子”手指在鍵盤上跳動,機甲宛若利刃插入戰場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他高喊着“不想太丢人,就給我用點力氣,不要丢戰鬥組的臉。”雖然這麽說,視線卻轉到那K92機甲上,眼中閃爍着戰鬥的光,他能想象操縱這機甲的人是何等自信,密集的炮火只要打在那K92上一下,整個機甲便會炸開,分崩離析,這就是K92,就這麽有特點。
“傑作。”戰鬥組的組長由衷的贊嘆到,這種操作堪稱一種藝術,這樣的人呆在後勤組簡直就是浪費,他并不曉得此時駕駛那機甲不是後勤組的哨兵而是一位向導,徹頭徹尾的向導。
血辰操縱着K92在戰場中穿梭,宛若死神擡手間收割生命,激光在外面連成一片,視線中一片刺眼的白,“報告機甲破損。”
“破損百分之二十,動力系統過熱損耗持續,警告警告。”警戒聲在操縱室中如此刺耳讓那士兵一哆嗦,他無法理解面前的情況,什麽,向導操控着機甲?
血辰咬牙,這到底是誰設計的東西,自己操控已經夠收斂了,可是這該死的破損度依舊在攀升,照這樣下這機甲沒被敵人打到就先被開報廢了。
“關閉光控,降低氧氣控制,重力控制,減少動力消耗。”一聲令下,控制室被一片黑暗吞并,唯有外面的戰鬥的光火偶然照亮這裏,卻讓人更加恐懼,下一秒,也許就是下一秒便會成為宇宙間的殘渣。
光線忽暗忽明,眼前的控制鍵在黑暗中模糊了輪廓,呼吸變得困難,身形飄忽難定,恐懼宛若毒.藥侵入每一個毛孔,順着血管蠶食五髒。
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虛幻,不知道這是真的存在還是自己的恐懼感在作祟,此時宛若有有一雙手透過胸膛狠狠地捏住自己的心髒。
士兵的瞳孔有些發散,離子光束帶來一陣短暫的明亮,在那片刻他看到了一雙殺戮的瞳,那是出籠的野獸,帶着複仇的光。
誰奪走了它的自由,折辱了它的傲骨,它要讓那人付出血淋淋的代價,帶給他永恒的黑暗以及無邊的噩夢。
周圍的環境變得極為糟糕,對供氧系統的調節讓這裏氧氣的含量變得極低,雖然能勉強支撐身體,但是絕對不是什麽舒服的感覺。
他不知道那個向導是怎麽在這樣的環境下操縱機甲,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站在那兒的不是向導塔裏馴養的寵物,那是原野的獵食者,有着風一般的身形,和鋒利的獠牙,它渴求着鮮血,歌頌着死亡。
身影挺拔,操縱的手已經變成一道道殘影,這不是源于alpha的體質,而是那個瘋老頭的折磨,那瘋老頭也就是他的老師,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
他制造出來了血辰之沙,一個完全失敗的機甲,他說那些人不明白他的才華,說研究部的人都是一群吃白糧的蛀蟲。
從某方面來看确實如此,血辰之沙确實擁有整個abo世界裏最強的炮火,最堅固的外殼,最嚴謹的系統,最恐怖的速度,集攻擊與防禦與一身,但同時也是無可置疑的失敗品。
因為星辰之下根本沒有人能夠駕駛它,它從被設計的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操作的可行性,沒有考慮過人的極限。
再好的武器如果從根本上就不可能被使用,那便是毫無價值,那些研究院的人這麽評價,盡管血辰之沙造價不高,并且有着無限成長的空間,依舊改不了它成為一團廢鐵的命運。
無數人嘗試過對這圖紙進行改良,但是很不幸只要稍微做出一點改變一切的平衡都會被打亂,所有屬性大幅度下跌,最終所有付出全部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個瘋老頭無數次被質問為什麽不考慮操作的可行性,他是這麽回答的,人的潛力是無極限的,機甲是有極限的,去因無極限的東西而限制本就有極限的東西不覺得愚蠢至極嗎?
沒錯,也許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實際細想一下,卻又覺得有些不對,武器是被操縱才有價值,無法操縱哪裏還有存在的意義。
那瘋老頭只花了十五年就造出了血辰之沙,卻用了餘生的三百多年才找到并培養出來了一個能駕駛血辰之沙的人。
他用血辰之沙的名字為那個人命名,那人的名字被稱作血辰,為這個根本不可能被操縱的機甲定制出來的人。
血辰習慣了惡劣的駕駛環境,現在周邊的昏暗讓他有種自己還坐在血辰之沙裏的錯覺,但這也只是錯覺血辰很清楚,至少血辰之沙不會因為這麽簡單的操作而提示超過極限,磨損過度。
血辰之沙沒有內部光亮系統,沒有特意調整只為讓駕駛者更舒适駕駛的系統,至于造氧系統,和其他維持人類生存必須的設備,那是在不影響機甲各項屬性在研究院的強烈要求下才裝上的。
當然就拿造氧系統的運行水平作例,它和給魚打的氣泵差不多,至于陸地兩腳獸,只能說抱歉了,你們自己想辦法要麽适應要麽死,沒有調大功率這個選項。
血辰就是被這麽訓練出來的,不是因為天賦卓絕,而是因為有強烈的求生欲,簡單的說就是不想死。
現在K92這種駕駛環境對血辰來講沒有任何的影響,環境已經是極好的了,如果不是這裏機甲的造氧系統不允許調的太低,他還能讓它節約更多的動力。
所有不必要的調節全部被血辰關閉,小兵徹底陷入恐懼之中,只不過此時讓他恐懼的不是外面的敵人,而是面前的這個向導。
缺氧,重力忽高忽低的變化,一片黑暗的環境,只運行三分之一的減震系統,和控溫系統,這帶來的一切負擔超過了士兵身體能夠容忍的極限。
瀕死,全身僵直,他甚至期盼一道攻擊能夠将自己打下,哪怕是死亡也好過這種宛若身處地獄般的折磨。
面前已經一片恍惚,雜亂的光影充斥在他的世界,哨兵曾經引以為豪的五感此時傳達給他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面前360度的屏幕真實的反應着戰場,就在不遠處不少敵人注意到了這裏。必須要趕快離開,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沒有必要讓身後的那三架機甲的駕駛者因此搭上性命。
血辰雖然不敬重命運,但是珍惜生命,也許正是因為這點使得他最終叛離了軍部,那些軍部上層想要一具屍體,而他不願意,哪怕承諾死後給他無盡的光輝,哪怕他的死亡利國利民。
血辰操縱着機甲調轉方向,把希望留給這些人,引開那些想要上前分一杯羹的豺狼,這無關善良,而是因為他覺得就算那些廢物再來幾倍同樣拿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告訴我,最近的軍事基地。”血辰手指在機甲鍵盤上留下一道道殘影,可怕的速度,這根本沒有人能夠捕捉到,士兵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此時他的大腦已經失去了分析判斷的能力。
檢索,腦中一片空白,恍惚中在白色的紙上出現了幾根線條,變成了一串字符,“位置,c174”
“了解。”血辰的眼中散發出狩獵的光,士兵不明白自己回答了什麽,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只知道現在這一切都在失控,面前的這個向導是個完完全全的瘋子。
機甲的速度再次飚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他似乎能夠聽到動力機械被融化的聲響,超額的運轉會讓它自燃,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和面前這個向導都會變成宇宙垃圾。
機甲的每一個零件都在發出哀鳴,控訴着這個駕駛者的暴行,可惜血辰不會對它産生一分的同情與憐憫,也不會停下自己手中的操作哪怕是一刻,紅色警告的已經成為這駕駛艙內和諧的背景音樂,一切恰到好處。
血辰在那些豺狼面那溜了一圈,如願的看到身後墜着一串小尾巴,帶着他們K92機向軍事基地前進,也許有熟悉軍隊的星盜猜到了血辰的意圖,但也只是笑了笑。
“太天真了,打算找後援嗎?那是不可能的,調動軍隊需要校級以上的軍官,就算是核實身份也要足夠的時間。”而那時間夠自己這些人好好的跟他慢慢磨了,男人舔了一下嘴角,勢在必得。
☆、誰家的小兵
永遠不要試圖理解瘋子否則他會讓你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血辰帶着身後的星盜一路向前,直插軍事基地。
“不能再靠近了會被擊落。”士兵縮在角落裏聲音顫抖,他希望自己能夠阻止血辰這瘋狂的做法,“讓我和他們連接,求你。”
士兵不知道自己搭上的是一個死神的班車,但是此時的情況他沒有能力思考更多,求生的意志戰勝了一切。
“連接頻率,號碼。”血辰開口,士兵聽到這話哽咽了一下,終于,要結束了嗎?
“頻率..,號碼..,驗證身份..,編號...”士兵還在繼續,血辰卻已經完全不在意了,他要的只有前兩個。
機甲屏幕的一角閃爍了一下,守衛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之上“報上編號,等待身份驗證,批準進入。”守衛的視線在血辰的身上停了一陣,臉色凝重,對方沒有穿軍裝,而且胸前沒有編號,面孔也是從未見過。
對,守衛确信自己沒有在士兵中見過這人,如果見過他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樣的相貌哪怕只是一瞥在人群中都十分紮眼,沒道理被忽視掉的。
他身後的那群看上去是星盜吧?他在被捕殺,還是在演戲意圖欺騙守衛闖入基地,瞬間守衛的心裏就閃過無數陰謀論,要小心應對,他心裏這樣想到。
等待,血辰可沒有時間等待,哪怕只是下一秒這倒黴的機甲都有可能徹底報廢,而等候的時間足夠讓後面的那些星盜一擁而上,将這脆皮的K92機慢慢的研磨成粉。
血辰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低頭輕哼,側臉擡眼看向那邊的守衛,“我只是和你通告一聲,沒別的意思,你大可用攻擊把我轟下來,只要你能做到,怎麽樣,試試?”
手指在鍵盤上的速度再次升了不止一個檔,機甲如同離線的箭,沒有任何回頭的打算,士兵臉色發白,汗毛倒聳,視線落在血辰的身上,卻見那人拿起了一根煙。
火苗在鏽蝕的打火機上蹿動,呼出煙霧籠罩了那人的臉,機甲報警的尖銳鳴叫和那人長長的呼氣聲融在了一起,他開口說到:“小兵,想秀一波嗎?”
士兵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或許他應該保持沉默,亦或者說點遺言什麽之類的。血辰本就沒有期待士兵的回答,他轉頭看向屏幕操控機甲翻身對後面的星盜比了一個中指。
“小子們跟上。”打開機甲擴聲器對身後的星盜喊到,拿出了十成十的大哥風範。星盜們呆了一秒,什麽玩應兒,這麽猖狂,仗着有後援欺負我們嗎?
也不看看你有沒有本事進去,等到那些人核實完你的身份,正好用來給你寫上墓志銘,名字,身份,信息,生平簡潔一下全有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