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覺得有些讨厭,瘋狂的叫喊聲充斥在耳邊,血辰皺了皺眉頭。
“不喜歡這種場景。”嚴華淼一直注意着血辰的神态,“确實不太喜歡,有些吵鬧。”嚴華淼稍微湊近了些,在血辰耳邊開口,“我也不太喜歡。”溫熱的氣息打在血辰身上,讓他覺得不太舒服後退了半步想要拉開距離,但是突然被拉住,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向對方,卻感覺到一股力道拉着自己前行。
借着衆人的不查嚴華淼拉着血辰抄了捷徑避開了人群的圍堵,停下.身看向這裏的兩邊已經沒有人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作為一個少将你就這麽跑了,丢下你的隊友在那裏頂着人群。
“沒事,只是這一次而已。”只有這次希望能夠快點回去,好把自己的小向導介紹給家人,心裏小鹿亂撞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現,血辰看了他良久完全分析不出來這人在想些什麽,這次有什麽不一樣嗎?血辰有些不太明白。
算了,暫時當他是突發奇想好了,嚴華淼打開光聯系蔣易,他是嚴家的管家,此時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也是為了表現血辰的身份,告訴嚴家家宅的人雖然這人不是名門出身,甚至不是帝國的子民,但是他是自己認定的人,別的什麽人不能輕視,所有人都端正好态度,否則不要怪自己不留情面。
在遠處嚴家家宅,接到通知的蔣易笑了,一臉的皺紋褶在了一起,長嘆一聲呼出一口氣開口到“看來少爺們也長大了。”
☆、嚴家的儀式
嚴灼看到蔣易起身整理着裝心裏有些疑惑“蔣伯你要去哪?”按道理沒有特殊的原因作為嚴家最高管家的他并不需要離開這棟宅子,也不需要迎接任何人,哪怕對方身份尊貴。
能讓他出動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迎接嚴家下一代的主母,只是此時這種情況大哥剛出去不到三個月,難道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嚴灼一瞬間八卦之神附體。
蔣易将西裝系到最上,帶上潔白的手套,将有些灰白的頭發被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即使不面對鏡子也能看到那全身由裏到外的莊重嚴謹,這是一個老紳士,縱然容貌不再,周身的氣度卻依舊不減絲毫,此時他眼角的笑意為這人平添了幾分慈愛。
“我要去接一個人,一個大少爺認定了的人。”蔣易擡頭看了看嚴灼,眼裏透出一種無法掩飾的喜悅,當年的孩子們長大了,大少爺的事情要定下了,想起過去十幾年前也是在這樣的好天氣,家主發了一封通訊叫自己去接夫人。
這是嚴家的規矩,被認定的人第一次踏入嚴家需要由最高的管家駕車迎接,以凸顯這人的不同,嚴家歷代主母無一例外,這是必須的儀式。嚴戈從二層走下看了看穿着考究的蔣易,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麽,嚴家子弟選中誰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即使是他們的父母,不過也許是因為眼光不錯,直到現在歷代家主也沒有出現過遇人不淑的情況。
“是華淼嗎?”嚴戈開口,蔣易點點頭“是的,是少爺。”邱穆聽到這話輕嘆一口氣,“華淼終于找到向導了,真是太好了,這樣就讓人放心了。”沒有向導的哨兵随時都處在危險之中,一但他們陷入了深度神游就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這只是時間造就的必然結果。
邱穆松了一口氣“那孩子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好讓我們有些準備。”
“沒事,現在準備也來的及,當年我們不是也現準備的嗎?”嚴戈環住邱穆的腰,兩人周邊散發着粉紅的泡泡,嚴灼咳嗽了兩聲粉紅的泡泡被噗噗噗的戳破,嚴戈看向嚴灼的神情極為不悅,礙事的家夥早知道就不把他造出來。
嚴灼還不知道就因為自己幾聲咳嗽,生生讓自己親爹生出想要回到過去把他扼殺在萌芽裏的念頭。“蔣伯,知道是誰嗎?”嚴灼還是對這件事比較關心,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神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攻下自己的堂哥那個大冰坨。
Advertisement
“大少爺沒有說,不過很快就能見到了,小少爺為什麽不多點耐心。”蔣易看向嚴灼神情柔和,見狀索性也就沒有再問,只是嘆了一口氣他想起血辰來了,不知道大哥看上的那個向導是什麽性格的。
對于嚴灼來講血辰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他的老師和哥哥,雖然那向導脾氣暴躁,做事出人意料,下手狠毒,不符合判斷優秀向導的一切标準,但是他對自己卻是有着特別意義的,準确來講他是自己的信仰。
嚴灼知道自己哨兵的天賦并不好,也知道因為這天賦使得那些惡心小人總是在暗地裏嘲笑嚴家生了一個廢物,可是就算那樣自己也是哨兵啊,血辰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向導。
他的五感是比正常的人要好上一些,但和哨兵比起來什麽都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能夠和那些頂級的哨兵一戰,甚至是強勢到讓衆多優秀的哨兵低頭服從他制定的規矩,自己有什麽理由因為哨兵的天賦不佳而抱怨,嚴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注意到蔣易早已離去。
血辰站在空曠的地方,看着遠處的太陽,真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自己要和這個人一起站在這裏等車回家,“我其實可以自己去的。”沒必要和你一起回去。
嚴華淼沒有回答臉色上也沒有任何變化,當然他心裏其實是相當不開心的,這可是自己追求向導的第一步怎麽能輕易不了了之,何況從站到這裏時間才不過七分鐘,時間還早他就想甩掉自己了嗎。
遠處飛梭的聲音傳來,嚴華淼松了一口氣開口到“來了。”幾乎是聲音落下的瞬間,那輛飛梭就停在了近前,如眼流暢的外殼,黑金的顏色莊重而又奢華,當然血辰心裏是沒有那麽多形容詞的,他只知道這東西造價應該不便宜,看上去應該是用G207金屬為主體,內核的噪音很小應該是采用了某種特殊的材質。
血辰的老師那個瘋老頭是一個優秀的機甲制造師,雖然優秀這兩個字被哪些制造界的主流嗤之以鼻,但是他還是将大量的機甲制造的知識傳給了血辰,教導血辰如何修理各種機械,用他的原話講就是他不希望一群蠢豬用他們的髒手玷.污了自己的寶貝(血辰之沙)。
十幾年教導的結果就是,血辰精通了各種材料,看機械的時候別人看到的都是外型,他看到的是各種材質和型號。
蔣易看到了少爺,同時也看到了他旁邊的血辰,那是一個十分英挺的青年,身上帶着一股張揚的氣質卻又不讓人生出一點讨厭,他的紅色的瞳孔十分耀眼,宛若太陽的光輝。
下車蔣易向嚴華淼微微的行禮,嚴華淼也回了一禮,蔣易并不單單是嚴家的仆人更是自己的親人,上前側開一步嚴華淼開口介紹到“這是蔣易管家從小将我看到大的人,你可以和我一樣叫他蔣伯。”
“這是血辰,來自聯邦的向導。”蔣易聽到這話一愣,但很快就被他那優秀的職業素質壓了下去,他第一眼真的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向導,怪不得大少爺不喜歡別的向導,原來是喜歡這個樣子的,原諒他一把年紀還這麽八卦,他确實一直很好奇大少爺的喜好。
血辰看了一眼蔣易,那是一個十成十紳士周身都帶着一股謙遜,包容的氣息,對于這樣的人血辰一向是抱有好感的“請允許我冒昧的叫您一聲蔣伯,因為一系列的巧合,我可能不得不叨擾一陣,十分抱歉。”
蔣易聽到這話笑了笑,也沒有過多的開口只是說到:“上車吧,天色不早了。”血辰點頭來到了後座,擡腳剛上去嚴華淼也擠了進來,血辰有些無奈不知道這人擠過來湊什麽熱鬧,有心讓他挪一挪但是這是人家的地界自己似乎沒辦法說些什麽。
只能自己動了動屁股試圖離這個人遠一點,但是他挪嚴華淼也挪死活貼着不放,“喂,你……”血辰開口卻見嚴華淼轉頭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瞬間後半句被生生噎下去了,哥,你到底想幹啥,能給句明白話嗎,長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至少要等到天黑把他拖到沒人的地方再動手。
蔣易一直看着後面‘友愛’的小兩口心想現在真是年輕人的世界瞧這甜甜蜜蜜的樣子,真不知道讓人說些什麽好。他就沒有認識到是自家的冰塊少爺在倒追,而被倒追的那個人直到現在還不明所以。
飛梭的速度很快,幾乎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嚴家門口,被通知消息的仆人站在兩旁靜候少爺以及未來少主母的到來,飛梭停在門口,嚴華淼先行下來按照嚴家的儀式伸出左手攙扶血辰下車,當然他是什麽心思血辰并不知道,這人在某些情況下十分遲鈍,而且相當的不解風情,他沒有理會嚴華淼伸出來的手,擡腿幹淨利落的跳下了車,自己又不會摔碎,幹什麽要用攙的。
見狀嚴華淼十分無奈,但也沒什麽辦法,他現在正在執行缇娜的第二個建議溫水煮青蛙,只可惜自己的小青蛙跳的太歡實總不在鍋裏,讓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也許自己應該拿個噴火.槍對準給他來一下,直接把他烤熟然後拎着腿帶回家。
夕陽如畫,血辰看了看面前的衆多仆人和帶着厚重底蘊的古宅,挺直身體踏入這陌生的土地,嚴華淼看了看血辰的背影快速的跟上與他并肩而行,兩人的影子長長的投在身後,看上去如此般配。
早在血辰跳下來的瞬間,嚴戈的視線就注意到了這個青年,以眼神詢問嚴華淼是他嗎?嚴華淼點頭,沒錯這就是我認定的人,視線在血辰身上觀察了一陣,卻發現對方也在觀察自己,兩人對視了彼此一眼,同時給出了心裏評價,似乎很強勢。
視線相交了一秒,嚴戈自然的移開看向嚴華淼,你似乎看上了一個不太好追,嚴華淼笑了一下,當然那是我選的。
邱穆眉頭有些皺,本來她以為自己會多一個女兒或者是可愛的男孩,結果現在看來又多了一個強勢的兒子,不過無所謂了只要華淼喜歡就好,而且這個孩子的眼睛很幹淨,不像是心機深沉的人,這點讓人足夠放心,很顯然邱穆還不知道血辰正思索着怎麽天黑時把他兒子套上麻袋拉到角落裏揍一頓。
血辰将視線移開後轉向了嚴灼,此時他的眼珠子正突突着,估計是沒想到自己會來,走上前開口到“嚴灼好久不見。”嚴灼有些哭,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哥好久不見。”要知道這一個哥字包含了多少心酸,當初自己死活不願意叫,結果被生生掰了過來。
嚴灼心裏在流淚,他真的懇求自己的大哥能夠換一個人,要知道這不但關乎他的安危,還關乎自己的小命,就算大哥你不怕死,我怕呀,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想自己在廢棄星時每天淩晨3點被拉起來晨練的日子,覺的從此人生沒有什麽盼頭了,哭暈在廁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有點不在狀态,這幾天要考試了,每天都淩晨睡。
本文更新時間為淩晨一點半,其他的時間都是在捉蟲和改屏蔽詞。
☆、躺槍的嚴灼
血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掰了掰腰,看向背光的嚴華淼,他站在晨曦之中宛若一尊比例完美的雕塑,清晨的露水在混雜着薄汗浮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看上去柔和了些許,即使是血辰都不得不感嘆這人獨得上天的垂愛。
“毛巾要嗎?”鬼事神差血辰将毛巾往嚴華淼身旁遞了遞,現在是五點晨練剛剛結束,新的一天開始了,但對于嚴灼來講新的一天已經結束。
嚴灼趴在地上看着自家大哥和血辰,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兩個不是人的家夥每天三點就開始晨練一直練到五點,然後竟然還能經歷充沛的去吃早飯,上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嚴華淼看着血辰微微的眯了眯眼,晨練使得血辰的氣息稍微急促,頭發熨帖的敷在臉頰兩旁,面頰覆蓋上一層薄紅,這使得他看上去有一種特別的魅力,一個如同朝陽般的人兒,散發着炙熱的,引人追尋的光亮。
“喂,你在聽嗎?”血辰見嚴華淼盯着自己,心頭有些發毛,又怎麽了,怎麽這麽看自己。他的話打斷了嚴華淼的心思,轉頭看向別處掩蓋住自己的窘迫,雖然即使不掩飾血辰也看不出來什麽,因為從始至終在血辰視線裏他就沒有任何表情。
“恩。”他回答一聲,血辰将毛巾抛給嚴華淼,不再理會面前的這人,這小子情緒變化不定自己應該習慣了,前一秒還和你玩在一起,後一秒就扭頭對你視而不見,真不知道這性格是怎麽來的。
毛巾被抛過,嚴華淼手抖了一下,敏感的五感使他能夠感知到毛巾上獨屬于血辰的氣味,伏特加的氣味撲面而來,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擦還是不擦這是一個令人困擾的問題,如果讓血辰知道自己拿着他用過的毛巾在想這些事,估計他會不爽吧,可是,嚴華淼的喉結動了一下,這氣味感覺像是不停的對自己招手,誘.惑自己走向深淵。
“我快餓死了,求兩位大佬,把我拖回去行不行,該到吃飯的時間了。”嚴灼爬在地上非常沒有眼色的呻.吟着,強烈控訴這糟糕至極的待遇,“餓死的人不會說話,老老實實站起來用腿走吧。”嚴華淼被他這麽一打破,心裏的旖旎瞬間變成了煩躁。
嚴華淼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嚴灼,他好不容易争取來和血辰一起晨練的時間,不是用來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的,“你的身體素質太成問題,我會和你的教官讨論一下讓你多練一練,要知道你也只有現在了,戰場上敵人可不會給你練習的機會。”
嚴灼爬在地上淚水流了一地,天哪這都是什麽人,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錘了錘幾乎沒有任何知覺的大腿,緩緩的向嚴家主宅移動,他知道面前這兩個非人類可不會好心的把食物帶到自己面前,要血命了,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想到這裏,嚴灼突然眼前一亮,對了今天是向導學院開課的日子,向導學院是住宿制,所以血辰那個大魔頭一個星期至少要離開五天,那麽自己的大哥呢,他會不會跟着一塊離開,嚴灼眼底閃出希望的火光,好像就在一瞬間人生又有了盼頭。
來到嚴家正廳,邱穆已經将食物準備完畢,看着迎面走來的血辰笑了笑“開飯了,回來的正是時候。”血辰有些不太好意思,這種被關懷的感覺對于他來講過于陌生他不知道要怎麽回應。
察覺到血辰的情況,邱穆心裏一軟,他知道血辰不太知道怎麽回應別人的善意,這孩子比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單純,挖了正拖着身子往這裏移動的嚴灼一眼,明明是個很可愛的孩子被你形容成那個樣子。
大清早嚴灼就收到了重擊,母親大人我又幹了什麽呀,讓你這樣看我,我還是您親生的嗎?
嚴戈從房間走下看了看站在那裏的血辰,心裏的評價很不錯,看上去是一個有為的年輕人,上進又勤奮,嚴家已經不是過去了,太多人想要踩上一腳了,如果能在有一個強勢家主的基礎上再有一個強勢的主母,相信能消滅不少心懷叵測的家夥。
血辰不知道自己腦袋上已經被貼上嚴家下任主母的标簽,就如同嚴戈,和邱穆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血辰那爆表到不科學的戰力。
在場知道這一點的只有嚴華淼和嚴灼兩人,嚴灼已經被嚴母列為不可相信人選,估計他說什麽都沒用,而嚴華淼此時情人眼裏出西施,他一點都不覺得血辰那爆表的戰力有什麽問題。
“今天是血辰去向導學院的日子吧?華淼你要跟着點,不要讓那些哨兵沖撞到辰。”邱穆對血辰很有好感連帶着稱號都顯得親近幾分,燕子精神體此時正和九歌玩的正開心,兩人在房間裏你追我趕十分溫馨。
血辰本想要拒絕,但是邱穆的好意讓他不忍心開口,只能看了一眼華淼,意思是等到待會商議一下将這事圓過去,也為彼此都節省些麻煩,嚴華淼可不管血辰怎麽想,在他看來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的問題,正中下懷。
“話說如果是插班生,應該和我同級吧,以後午休我可以去找你。”嚴灼眼睛一亮,向導學院就在哨兵學院的旁邊,聽到這話嚴華淼擡頭警告的看了嚴灼一眼,你找我老婆幹什麽。
嚴灼一縮,身體抖了抖,沒別的意思,就是讓哥帶我們這些菜鳥橫掃天下。兩人眼神錯開,交流結束,嚴華淼頗為滿意,嚴灼心裏怕怕,這是幹什麽呀,就這樣沒有兄弟情了嗎?将氣體呼入肺部,然後導到胸腔,來回幾次才稍稍好了一點。
“我對這兩個學院的規章制度十分了解如果有什麽不懂的你可以來找我。”嚴華淼沒忘記抓緊機會秀存在感,此時的他正在執行缇娜溫水煮青蛙計劃中的第二條讓自己看上去安全可靠,至于第一條那是讓對方生活中充滿了你,這條他正在努力。
“如果科目上有什麽不會也可以來問我。”嚴戈聽到這話咳嗽兩聲,“那個華淼,血辰上的是向導學院。”所以作為哨兵的你恐怕指導不了什麽。了解伴侶的意思邱穆來解圍“辰可以來找我,雖然時間過得有些久了,但是基礎些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向導學院也要摸底考試對吧。”想起自己在聯邦的那次估計這裏也一樣,不知道這次換的這個地方要考些什麽奇怪的東西,真是沒有辦法看來自己又要收獲幾個零蛋了。
不是血辰不求上進,而是有些東西他真的沒辦法答,他向來不夠纖細,就好比數學要考人邏輯思維一樣,對于這些需要纖細情感的學科血辰只能呵呵了,希望老師不會打死自己,雖然他們在武力值上完全不能跟自己比。
一場早餐就這樣結束,血辰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嚴華淼,靠向身後的牆壁“不用這麽認真吧?”嚴華淼擡眼看着血辰“母親說讓我送你。”
血辰揉了揉太陽穴說真的他一點都不喜歡和嚴華淼單獨相處,對方是血辰最不擅長應付的一類人,他看不出這人的任何情感,從他的眼中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他嚴謹克制而自己則是另一種風格,血辰覺得自己和他可能注定氣場不和。
嚴華淼沒有給血辰明确拒絕自己的機會,開開車門示意血辰上去,血辰長盯着他最後還是妥協了。擡腿上了車,轉頭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明朗的藍天,“你和我應該是一樣的,讨厭在一些無所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你為什麽要在我身上耗費如此多的時間。
車動了一下,血辰轉頭看向對方,時間過了許久,久到血辰覺得不會聽到回答。“你不是無所謂的人。”不是那些匆匆走過的人。他的回答讓血辰愣了一下,剛才是自己聽錯了嗎?他說了什麽?
血辰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低頭轉移注意回避了這個話題,見血辰沒有繼續追問嚴華淼也松了一口氣,他擔心會被拒絕,雖然即使是被拒絕也不會改變他的心意,嚴家迎接主母的儀式你走了一遍,才不會讓你就這樣逃掉。
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血辰有些緊張,似乎有什麽不可控制的事情在發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帝國向導學院對于向導有着硬性要求,所有二十歲以上的向導必須要有哨兵陪同住宿,沒有則依照匹配度從高到低。”所以按照這個條件,自己應該陪同。
“你的軍務繁忙,如果需要拒絕我可以提交申請。”血辰可沒有自戀到認為嚴華淼是想要陪自己待在這個地方,但是他想多了嚴華淼還真不覺得軍務繁忙,他巴不得有這個機會,正好元老院的哪些家夥想讓自己休息休息,那何不如他的願,只是這次休息後他們再也不能把自己調下來了,因為自己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向導。
“我的軍務不忙,正好十七軍也要要休整一下。”血辰“……”該死的自己應該拒絕的,“那個如果你有什麽事的話……。” “我什麽事也沒有。”嚴華淼語氣頗為平靜的開口,自己最大的事就是把面前這個向導抓到手。
“那個其實我覺得讓嚴灼陪我也可以。”血辰的眼皮跳個不停,他怎麽感覺自己要倒黴呢?“他和你的匹配度不高,而且我估計他不敢和你住一起。”血辰聽到這句覺得以後要對嚴灼好一點,少給對方留點恐怖印象。
血辰沒有聽出嚴華淼的話外之音,其實嚴華淼想要說的是,那小子應該慶幸自己和血辰匹配度不高,否則就單憑血辰這番話就足夠自己滅了他,還敢答應住在一起是嫌活膩歪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沒有人讓話痨屬性無從發揮,本人愛好水貼,偏愛蓋樓,轉撩樓主,時常被怼。
☆、喪心病狂
來到向導學院已經有一陣了,不出所料向導學院的入學考試他依舊收獲了5個零蛋,這讓聯邦的其他向導大為震驚,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次考試已經足夠簡單了,恨不得只要三觀正常都能答得八九不離十,只可惜血辰的三觀顯然和向導學院不合。
不過這和血辰沒什麽關系,他現在唯一想着的就是怎麽把嚴華淼弄出去,這個人簡直是讓他頭疼的要命,每天各個地方都能見到他出沒的身影,天下怎麽就這麽多湊巧呢。
不過嚴華淼也不算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至少在自己不爽的時候能夠靠戰鬥緩解一下過于煩悶的心情,畢竟要找一個稱心的對手不是什麽簡單的事,而嚴華淼剛剛好。
縱然不待見對方,血辰依舊不得不承認這人很強,至少是現在的自己對上他很難獲勝,如果是恢複到過去,血辰想了想的心中燃燒着戰意。
“喂,這是你的。”思緒被打斷文凱走到血辰身旁揮了一下手中的卷子,“想知道你考多少嗎?”文凱開口到,神色極為輕慢,血辰沒有理會只是伸手打算把卷子接過,只是顯然文凱不打算就這樣算了,他拿着卷子将舉過頭頂,眼中滿是挑釁。
他不相信血辰對這成績毫不在意,畢竟這個分數可以說是刷新了全校最低,如果被人看到絕對會被恥笑,只可惜他低估了血辰,血辰可不在乎這成績被誰看到,他唯一擔憂的就是要上課了自己需要這張卷子擺在桌子上,否則插花課老師又要用他那宛若看誤入歧途少年般的眼神看自己了。
揉了揉眼睛,掃了周圍一圈,伸出手示意文凱将卷子交給自己,火紅的瞳孔直視着對方,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滞,文凱看着對方心裏有些恐慌,他還沒有忘記了飛船上的那次,那種窒息的感覺依舊是午夜時分的夢魇。
臉色一白,身體微微後傾,色厲內荏的把卷子往桌子上一拍,扭頭離開,身形匆匆忙。血辰扭了扭腰,打個哈氣翻了一下卷子,上面除了一片空白還是一片空白,唯有一片黑漆漆的芯片貼在卷子上顯得格外刺眼,宛若白紙上的一個黑點。
小心的将芯片取下輸入光腦之中,一個立體的花瓶虛影出現在桌子上,那是一個冰藍色的花瓶樸素而淡雅,纖細的瓶頸顯得它具有一種飄逸的氣質。
而上面正插着一大把紅豔豔的大麗花,瞬間讓整體變得十分具有鄉土氣息,顏色對比度超級明顯,整個花瓶有點雷人,沒錯這就是血辰的考試傑作,那一把紅豔豔的大麗花就是他插上去的。
此時老師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掃了血辰一眼那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幾步走到講臺之上長嘆一口氣“好了,各位同學準備上課。”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血辰覺得世界有些恍惚,眼皮很沉,身體一頓一頓,慢慢的世界變成一片寧靜。
“血辰,血辰同學……。”血辰動了動,紅色的發絲掃了掃桌面但最終沒有離開,沒有危險的感覺,不要需要起來,頭緊緊的黏在桌子上,血辰覺得身體好沉。“血辰同學老師在叫你。”
血辰猛然驚醒,擡頭看了看前面,只見插花老師頗為憂傷的看着自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直起身,努力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可是并沒有什麽用。
插花老師深呼了幾口氣,才擡頭面對這個畫風不太一樣的學生,“血辰同學,能講一下你的創作理念嗎?”血辰看了看自己面前插花考試的作品,和上面慘不忍睹的十八分,摸了摸腦袋。
“我喜歡紅色。”見衆人看向自己血辰只能憋出這麽一句,話音一落,全班哈哈大笑,但是血辰卻不以為意,插花老師站出來控制場面,“安靜,安靜。”
連喊了許多聲場面才再次靜了下來,插花老師才繼續開口“喜歡紅色沒有什麽不對的,所有人在創作時都會有自己的主觀偏好,那能問一下為什麽血辰同學喜歡紅色嗎,是因為能給人熱情的感覺嗎?”
“不,和那個沒什麽關系,我喜歡紅色是因為他比較方便。”插花老師愣了一下“比較方便?”血辰點頭,“對很方便,濺上血以後比較好洗。”他這麽解釋道。
衆人聽到這話,視線在血辰身上停下,血辰掃了周圍一圈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見血辰稀松平常的看向自己,衆人瞬間低下頭,縮着脖子神情恐慌,媽媽他好像說的是真的,我們是不是要被弄死了。
真搞不懂他們的反應,血辰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自己說的沒毛病呀,确實是因為衣服好洗才喜歡紅色的,算了不理會他們了,轉頭看向講臺上的老師,插花老師一哆嗦,過了半晌才讓血辰坐下,然後整整一堂插花課都在一種奇怪的氣氛下度過。
随着一聲下課鈴,所有的同學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門外奔跑,生怕下一秒血辰就沖上去一人給他們一刀,“年輕就是好,多有活力。”血辰感嘆道。
看來今天食堂夥食不錯,他們都這麽着急去搶飯,血辰不知道的是他們不是因為着急去搶飯,而是害怕晚一秒就被送去投胎。
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出教室看了眼走廊向校門口緩慢移動,比起校園的夥食血辰還是更喜歡外面超市賣的面包,那面包難吃的程度總能讓自己想起在原先世界的日子,所謂吃的不是食物是記憶大概就是這種。
哨兵學院和向導學院只有一牆之隔,雖然這麽說但是那牆也足足有20米之高,這是專門為了防止哨兵們溜到向導學院而設置的。
雖然采取這樣的措施,但哨兵學院并不是完全禁止哨兵與向導接觸的,每到午休的時間,哨兵和向導學院的大門會同時打開,以便他們能夠在彼此的大門外自由交流,但有一條規定就是不能踏入對方院內,這對哨兵們來講也許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但對血辰來講可不是,因為他總是能在門口碰到一些傻子,比如說面前的這幾位。
“喂和你說話呢!你憑什麽欺負文凱,文凱他是那麽溫柔他怎麽得罪你了……。”bla~bla~一大堆的廢話,血辰覺得很無奈,這已經是他碰到的第三波了,每次的人都不同,多的時候有五個,少的時候也有三四個,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個班的,每次都在午休的時候在這裏堵自己,然後不由分說的開罵。
“你是什麽态度啊!我和你說話呢。”其中一個男人有些不滿伸手想要去拽血辰,但是被他一個還算理智的同伴攔了下來,血辰眼中閃過一道幽芒,他對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轉頭打算離開,但是那幾個來找茬的顯然不打算就這樣了事,只能說他們太不懂得珍惜生命了。
“我告訴你,你最好當衆向文凱賠禮道歉,否則我們一個班的人都和你沒玩,就算不是我也有的是人想要教訓你。”血辰聽到這話停下.身,轉頭看向那人。
見血辰終于理會自己,那人更加起勁:“我們聽文凱說了你是一個野生的向導,之前一直靠賣才活到現在,你要是不想讓整個哨兵學院都知道最好還是老實一點,文凱也真是善良還特意囑咐我們不要告訴別人……”
“你是哪個班的?”血辰突然開口,那人停下掃了血辰一眼,“怎麽想要找老師告狀嗎?我告訴你我是戰鬥系三年九班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辰對他改不改名沒什麽意見,反正他在意的只有班級。
“你們班什麽時候人齊。”血辰再次問到,那人一愣停下了嘴中那些廢話,血辰耳根子終于清淨了,“我記得哨兵學院的規矩是在上課三十分鐘前所有人都得回到教室,你們是一點上課,那麽十二點半全員應該到齊。”
那人點了點頭,血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到“記得今天準時回去。”什麽?那人一愣不明白血辰是什麽個意思,什麽叫準時回去,他還想再說什麽,但是血辰已然消失不見。
出門右轉來到超市買了一個面包帶在身上,溜達到向導與哨兵學院的隔牆邊看了一下手表十二點半剛剛好,估計那幾個傻子都已經回去了,好了那麽自己也該出動了。
擡腳往上一竄,匕首插.進牆壁借這個跳板血辰翻上20米高的牆頭,身體飛過跨過牆頭紀檢部的執勤人員,安全落在了哨兵學院的土地上,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看了看時間,眉頭有些緊皺,失策了自己應該早來一點的,所有人都回教室了這讓自己抓誰問路。
突覺到遠處有一視線正探向這裏,血辰一個閃身出現在那人面前,那人一驚,神色蒼白“我...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偷偷翻到向導學院的。”血辰有些無語什麽叫翻到向導學院,自己本來就是向導學院的,剛剛才到哨兵學院。
“沒問你這個,我問你戰鬥系三年九班怎麽走?”那人一哆嗦見血辰真的沒有揍自己一頓封口的意思才結結巴巴的告訴血辰戰鬥系九班的位置,血辰點了點頭确認自己記住了不會搞錯然後才放開對方。丢下那個哨兵一個人站在那裏平複心情,突然他意識到有些不對,那個人怎麽穿着向導學院的服飾?
一路走到戰鬥系,因為所有人都提前回教室走廊裏空曠曠的沒有人,腳步聲在走廊裏一下一下的頗有一種韻律感。突然這聲音停下,血辰擡頭看了看門上的班級“戰鬥系三年九班應該就是這裏了吧?”感嘆一聲這地方還挺難找随後推門而入,只見裏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來他們挺守規矩這個時間都回來了,不錯。
聽到聲音有些哨兵擡頭掃了一眼來人,有些則繼續忙着手中的事。血辰走到講桌前,敲了敲身後的講臺“同學們都擡起頭來,請允許我占用大家三分鐘。”
有人聽到這個聲音擡起頭,但多數的人似乎并不打算理會,血辰掃了一眼擡頭的人一眼,才接着說到:“不擡頭也無所謂,反正不是什麽大事你們聽着就行。”
這樣又有些人低下開始做自己的事,血辰動了動手腕才接着說道“我來沒別的事,就是單挑你們一個班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宿主請躺屍(末日)》開始試水,如若您覺得還可,請給予收藏,無盡的感謝。
畢竟這個榜單沒有收藏會死得很慘,連一個榜單都不會有,作者只能看着個位數的點擊更下去。
☆、倒v開始
“啪”的一聲空氣被擠出, 血辰看了看那手中癟下的包裝帶,動手撕開一角将面包擠出來狠狠地咬了一下,不錯還是熟悉的味道依舊這麽難吃。
坐在講桌上的他動動腿,将制服下兩條筆直的長腿交錯開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