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有吃飯嗎?”底下一片寂靜,血辰瞥了他們一眼自問自答“應該是沒有, 否則不會這麽菜, 不過沒關系我也沒吃, 所以這很公平。”掃了一眼班級50來個泾渭分明的分成三類,已經昏迷的, 躺在地上爬不起來還一臉倔強勉強支撐的, 以及角落裏一撮瑟瑟發抖的。
這不是厚此薄彼, 準确的說是他将人分成了三類,第一類每天中午堵自己的,第二類看到自己跑過來出言諷刺的,第三類見打不過自己縮着的,不錯, 血辰看上去自己分類的效果格外滿意。
掃了周圍一圈,突然拍了一下頭“忘記和你們說明名字了,那些醒着的麻煩給昏着的人傳達一下,我是血辰,至于我為什麽坐在這裏是因為聽某些人說這一個班的人都準備給我點教訓再有就是因為你們的愚蠢,你們沒有任何辦法把我從這裏拉下。”
底下的人聽到這話表示不服,掙紮的想要爬起, “你可以說我們弱,但是有什麽資格說我們蠢。”血辰将面包放下,掃了一眼那強撐身體站起來的青年開口說到,“就憑你說這句話,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慘。”
男人咬牙擡眼看向血辰,雙眼布滿血絲,呼吸變得粗.重“願聞其詳。”血辰看了他一眼“你們知道打架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嗎?”衆人沉默,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良久無言。
正當這時門被突然推開,聲音在這空間內響起,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班級裏的景象,有人趴在地上,有人昏厥着靠在椅子旁,有人挂在窗臺前,有人鑲在牆壁裏,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視線在班級裏搜尋了一陣,想抓一個人來還完好的人問問這是什麽情況最終停在了血辰身上,沒見過這人,看上去校服不像是戰鬥系的,不過具體是哪個系的也不太清楚,哨兵學院裏系別太多是哪個人少的小系別裏的也有可能。
血辰看翻開光腦,在那人身上稍稍停留“老師,現在是十二點四十。”你來的有點早。那位戰鬥系的老師咳嗽兩聲以示尴尬,“能問一下發生了什麽嗎?”血辰看了看他回答到“沒什麽,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單挑一個班然後勝利了而已。”
“……”那人看了看血辰,視線掠過倒在地上的衆人,默了,半晌後血辰開口“方便讓我占用一段時間嗎?”
“請随意,我覺得他們恐怕是沒有辦法上下一節。”就這慘樣能爬起來就不錯了,還上什麽課。
“他們上不了下一節,可是我還要上。”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有十八分鐘。
“所以你是一個好學生?”那老師笑了笑開口說到,打群架的好學生?
血辰沉默了一陣才開口,“我覺得是的,排除掉成績的話。”老師默了轉頭看了一眼門外,校長和其他戰鬥系的老師此時都站在了門外,估計是有人在打架的時候通告了他們,畢竟看這慘狀當時打架的動靜肯定不小。
在人群中一人的臉色尤為難看,記得那是教授格鬥課的同僚。也對自己的學生被人家單挑了一個班,還讓對方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裏,換上自己也沒有臉見人,血辰也注意到剛剛外面來的烏壓壓的一群,不過沒關系這不影響自己告訴這些哨兵他們為什麽蠢。
轉讓頭不再理會那個提前到來的老師,開口說到,“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問你們打架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聽到這提問格鬥課的老師臉色更加難看,他抽身走到教室裏,面對坐在講桌上的血辰,“戰鬥最重要的一點是抓住機會……。”血辰掃了他一眼,沒搭理這突然插.進來的人。
“打架最重要的一點是明白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連實力衡量都做不到的人無異于找死,連自己在找死都不自知的人不是蠢是什麽?”血辰看向那剛剛問問題的青年一眼,格鬥課老師聽到這話臉色一瞬間有些發青,最先進來的戰略課老師忍不住的輕笑一聲,門外其他的老師臉色憋的通紅,校長萬分無奈。
Advertisement
血辰繼續“我站在這裏說出單挑一個班的時候,你們有誰考慮過我為什麽敢着麽說。”底下一片死寂,血辰繼續“你們誰都沒有考慮過,在我動手解決掉五個後,你們依舊沒有吸取任何教訓妄想用數量彌補,所以你們愚蠢,你們做出的判斷和找死沒有二兒質。”
場面有些冷,但是血辰擡頭繼續說:“比起你們,我覺得角落裏的那一撮更有前途,至少他們再知道自己打不贏後果斷的退居一旁保存了自己,這也是為什麽對方能夠完好無損的蹲在旮旯裏,而你們要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
血辰轉頭掃了一眼,在牆角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一群,感覺到血辰的目光他們瑟瑟發抖,我們今天是怎麽了,出門沒看黃歷嗎?為什麽會這樣天降橫禍。
“差不多可以了,擁有勇氣并是一件愚蠢的事。”格鬥課的老師起身為自己的學生開脫到,說真的這次是丢臉丢大了,親手教的引以為豪的學生就這樣被人包圓了,說出去自己在學校裏還怎麽混。
“确實,但我一點都不覺的那是勇氣,那撐死只是他們一時間的沖動,而有太多的人為這一瞬間的熱血付出生了。”血辰站起身看了看表,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下午還有課要上。
格鬥課的老師聽到這話越想越覺得憋氣,雖然他知道血辰說的沒毛病,但是此時的他就是不想承認,這或許是出于一點點自尊心。
“他們這不是沒事嗎?”聽到這話血辰開口到“只要我想他們就不可能活,而讓別人決定自己的命我相信這不是什麽好習慣。”
聽到這裏格鬥課的老師心裏分外不爽,這小子也太能裝了,也許自己應該告訴他不是誰都可以都到這裏撒野的。“我記得你說過打架最重要的是明白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
血辰站在那裏看了看格鬥課的老師“是的,不過我覺得你屬于能惹的人。”格鬥課的老師嗤笑一聲,“你料定作為老師的我不能把你怎樣,可你也說過不要讓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格鬥課老師仰頭看向血辰,看着對方從講臺上跳下。
血辰掃了一眼那人,過了半晌才開口:“我的意思是說我覺得即使動手你也拿不了我怎樣。”血辰陳述到。這個人自己還是能料理的,氣氛一瞬間有些僵,格鬥課老師正了正衣領,視線定在血辰身上。
旁邊的一人伸手想要攔住他,可是他快了對方一步,眼前人影一閃,血辰和那人戰在了一處,微微側頭對方的拳風擦過耳邊,血辰擡腿逼退那人落在原地,另一邊則退後幾步神情嚴肅,一道攻擊快過一道,血辰依舊從容。
短促的攻擊足夠試探出彼此的實力,格鬥課的老師站在那裏凝眉看向血辰,血辰挑起嘴角,挽了挽袖口,向那人笑了笑示意他給最好想着給自己留條退路。
擡手用力的揉了揉頭,他伸手拉出一把椅子往地上一放,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心裏罵開到,該死這是哪裏來的怪物,原先自己怎麽沒有聽說過學校裏有這號人物。
“都認真聽着,聽到沒有。”格鬥課老師扯着脖子對周圍喊上一圈,心裏有點火大,僅僅是幾下就足夠試探出血辰的水平,他察覺到對方不太簡單對上恐怕沒有勝的把握。
校長身旁的老師看了看領頭的校長開口道:“這是沒有贏嗎?”校長沉默了一陣,“是沒有贏得把握,這那個人很強。”衆人的視線投向血辰,血辰卻并不太在意。
“說一下我為什麽要來這裏挑你們一個班,這件事你們可以問一下那幾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他們每天中午都跑到門口堵我,。”血辰開口淡漠的陳述到,格鬥課老師掃了掃那幾個昏迷不醒的,很好記住這幾個小子了,要不是他們自己也不至于到這裏丢人。
察覺到老師充滿殺氣的目光,那幾個昏迷的人身體縮了縮,可惜并沒有什麽用,這不妨礙格鬥老師和他們秋後算賬。
“你們可以不服可以不滿。”血辰拿出一根筆在紙上寫了一串字符,擡手往黑板上一貼,“星期六晚上八點到九點,單挑,群.毆,槍戰,機戰随你們挑,不過事先說好,場地損失你們包賠,醫療費你們自付,我是個窮人一分也沒有,所有不服的,找茬的自己準備好,時間有限過期不候,懂了嗎?”
校長站在那裏有些尴尬,話說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約架把自己這個校長放在何處,血辰沒有理會他,看了看手中的表分針指向五十,現在是時候回去了。
“話說到這裏,我先回去後天晚上哨兵學院門口等你們。”血辰撩起衣服轉頭穿過人群,看到哨兵學院的衆多老師站在門外,其中還有一個特別老的,沒有在意他們怎樣,血辰現在想的只是快一點回去。
“借過一下,我還得上課,我下節課的老師很兇,我有點怕他。”哨兵學院的衆多老師一楞,面前這人竟然還有怕的老師,稀奇了,“你怕他什麽?”其中一個發問,血辰的臉變成一個大號苦瓜,“我怕他讓我交作業。”
繪畫課對血辰來講簡直是要了他的命,每次讓他畫畫他都要死n多腦細胞,第二天還能拔出一把一把的白頭發,他已經交了兩次相同的作業,第一次是一片白,第二次是一片白,再這樣下去不用說都知道要完蛋。
真想不通插花,繪畫和成為一個好向導有什麽關系,說什麽能夠培養纖細柔和的情感,那麽纖細柔和和成為好向導有什麽關系,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是哪個系的。”校長開口,對方穿的不是格鬥系的服飾,那麽一定是別的系的,血辰摸了摸脖子,“我是隔壁的。” “隔壁?星航系的?指揮系?不對,這幾個系服飾不是這樣的。”
“我是隔壁向導學院的。”血辰開口,歐原來是向導學院的怪不得看上去有些陌生,等等他說什麽他是向導學院的!!“你是向導?”血辰點點頭“他們說我是。”
衆多哨兵學院的老師臉色有些青,哨兵學院校長臉色更是難看,完蛋被向導學院跨院打臉怎麽破,“那個,我覺得我需要見一見你的家長。”血辰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滞了,“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成年了,所以給成年人留點擔當,能不能不找家長。”
校長看了看血辰開口到:“很抱歉不能。”血辰一瞬間有種想哭的感覺,房間裏的格鬥課老師擡頭摸了摸下巴,“不要把自己的命運讓別人決定,這話說的真好。”該,讓你一時爽了吧,讓你以為不會找家長,完蛋了吧,倒黴了吧,格鬥課的老師幸災樂禍。
“我沒有家長”血辰試探性的開口,校長輕蔑的哼了一下“沒事,我可以找你匹配的哨兵。”就這一句讓血辰生出一種想要跪在地上哭泣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為淩晨一點半,其餘更新時間是作者正在努力抓蟲,希望能給小天使們更好的體驗。
這是一章假裝自己有4000字的大肥章。
☆、不服來戰
血辰的視線在房間裏游走着, 他想到了開頭,掌控了過程,卻沒有猜到結尾,站在那邊的嚴華淼依舊是那張冰霜臉,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淡漠的坐在那裏散發着一種無形的壓力。
血辰用手摸了摸臉覺得牙有點疼, 這該死的情況讓人不知所措, 現在最好還是趕緊想明白怎麽把這件事應付過去。
哨兵學院的校長撫了撫眼眶, 将手上的紙抖了一下推給了嚴華淼,“那個嚴少将, 這就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 您應該知道聚衆鬥毆的處罰力度……。”
嚴華淼點點頭“校長先生我很清楚, 您忘了當年我也受過同樣的處罰。”聽到這話哨兵學院的校長臉色有些尴尬,沒錯嚴華淼當年也曾受到過這種處罰,因為那些人嘲笑嚴家,嘲笑自己失去了父親。
“好吧。”校長攤一攤手,表示無奈“具體的情節我們這裏已經有所了解, 是我們學院的人挑釁在先,這件事我會和他們言明讓他們做出道歉。”所以我們各退一步将這件事就這樣了結如何,嚴華淼挺直身眼中映射着校長的身影,墨藍色的瞳孔空洞的有些吓人,眼眸低垂,視線微微移開,兩手相交, 食指動了動。
“校長,我不認為一個班五十位哨兵被一個向導全殲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認為連一個向導都打不贏的哨兵可以為戰場貢獻力量。”嚴華淼擡眼瞳孔中帶着一絲逼人的氣勢,校長用手捂住額頭,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是順利。
“你不要這麽護短,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嚴華淼沒有理會他,神情溫和的看向血辰,在這視線下血辰有點手足無措,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所以,你想怎麽辦。” “按照哨兵學院的規矩,如果有人對另外一人不滿則可以公開提出決鬥,這也是哨兵學院法則之一不是嗎,既然血辰宣戰留下戰書,那麽發布信息随他去。”嚴華淼很清楚哨兵學院的一條原則,學院之間鼓勵學生們公開的決鬥,以此來建立一種由上至下對絕對力量的服從。
“嚴少将,我不得不提醒你他是向導,他不是你。”校長看向嚴華淼的神情十分嚴肅,嚴華淼點頭“他不是我,他比我強。”當年的自己如果碰上這樣一個對手未必能贏。
嚴華淼并不知道血辰并不想去看上去那麽年輕,他雖然現在的身體縮水到了二十五歲,但是他的戰鬥經驗卻絕對不是二十五歲的青年人能比的,這個比法從一開始就不太公平。
校長聽到這話看了嚴華淼一眼又看了血辰一眼“你對他真的很不一樣。”嚴華淼開口“我知道,他是特別的。”校長長嘆一口氣,“你們之間什麽關系暫且不說,但是你應該清楚嚴家,清楚你自己吧,有很多眼睛都在暗中觀察着,你這次在帝都休整對于他們來講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外面的陽光明媚,空氣中傳來清新的水汽,樹葉帶着風聲響着,嚴華淼閉上眼微微的笑了笑“帝都這個地方有太多陰溝裏的宵小正等看我的好戲,随便他們,只要他們付的起代價,讓他們盡管來,我不會拒絕送上來找死的人。”槍子管夠,刀口磨亮,只差戰鬥的號角以及鮮血的祭奠便可送走那些迷路的羔羊,他們都敢拿生命做賭自己有什麽理由不奉陪到底。
“外面的人應該還不清楚你和血辰的關系,盡量将這件事掩埋住,那些人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校長有些無奈的開口,他知道自己攔不住這人。“血辰不像你想的那麽弱,而且我不會給任何人傷害他的機會。” 話語擲地有聲,沒有人能夠懷疑其中包含着的無可動搖的意志。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你自己看着辦吧。”揮揮手校長下了逐客令。嚴華淼站起身看了看遠處的血辰,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校長室。
“我很抱歉。”因為自己的事使得嚴華淼不得不從軍部跑到這裏一趟,嚴華淼聽到血辰的道歉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他知道血辰對自己像是對待一個的陌生人,疏遠而有禮,想要打破這個僵局還需要不斷的努力。
“下次不要這樣做了,很危險。”縱然知道整個哨兵學院恐怕都找不出一個能夠和血辰抗衡的,但是還是壓抑不住心口的擔憂,“受傷了嗎?”他下意識的開口,血辰奇怪的看了一眼宛若冰坨般的嚴華淼,“他們的水平還傷不到我,如果能傷到我,也不會在這裏了。”能傷到自己的在搏命的戰場,而不是這校園之後中。
這話破壞氣氛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強,原本有些暧.昧的氣氛被一錘子砸了一個七零八落。嚴華淼悻悻的轉頭,血辰覺的自己好像幹錯了什麽,心裏有些委屈,我又說錯了什麽嗎?我說的是實話呀?
腳下的道路如此的漫長,血辰覺得也許自己應該說點什麽,“抱歉。”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麽嚴華淼因為自己這一句話臉色變得這麽難看,不過如果道歉能讓對方舒服些他并不介意,血辰少見的妥協了。
嚴華淼聽到血辰的話神色柔和了些許,“我聽說這件事是由有一個叫做文凱的向導煽動的,如果你要動手找他比較好。”畢竟對上向導的危險比對上哨兵小了許多,嚴華淼建議到。
血辰想了想拒絕了,“如果我能做到早就去了,可是我不敢。”嚴華淼愣了一下不明白原因“為什麽?”血辰沉思片刻開口到“和他打我心理壓力太大,怕一個不查鬧出人命。”
他太脆生了,要真一個不小心把他弄折了麻煩就大了,兩個向導鬥毆出人命,輕也要蹲個二十幾年。嚴華淼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默默的轉頭不再看這個戰鬥力過于彪悍的向導,有的時候他真心希望對方能夠小鳥依人些,只可惜似乎不太可能。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嚴華淼有心想要湊近些可是又覺得走的太近只會讓兩人更加別扭,試探性的開口,“學院生活怎麽樣?”血辰愣了一下過了好一陣才開口,“感覺還不錯。”話題終結者出山,嚴華淼有些無奈,他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正當他準備再起一個頭的時候卻聽到血辰開口“向導學院原先一屆就有這麽多人嗎?”聽到血辰再次開口嚴華淼松了一口氣,“這一屆确實人數有點多,但也不算什麽,前年的時候向導學院有更多的人,那時入學舞會聲勢浩大,衆人載歌載舞熱鬧非凡。”
血辰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道幽芒,但也只是轉瞬而逝,嚴華淼捕捉到有什麽不對,“怎麽了?”,血辰搖了搖頭開口到:“沒什麽,只是突然有點好奇。”
耽誤了一下午的時間,此時哨兵和向導都已經放學,他們結伴的走在道路上構成一幅青春圖景,正當這時一人對着血辰揮了揮手在遠處喊到:“血辰同學,血辰同學。”
血辰轉頭只見森理站在不遠處,嚴華淼皺了皺眉頭看向來人,那是一個高挑的青年穿着向導學院的服飾,宛若沒有察覺到嚴華淼的不爽,那青年向這裏走來,還沒有到近前他便開口問道“一下午都沒有見到你,你去哪裏了?”血辰遮住眼底的陰霾尴尬的笑笑,“噓,別告訴老師,我不小心在外面玩的太高興錯過了中午的門禁,然後就被關在了外面。”
聽到這話森理轉頭看向血辰旁邊的嚴華淼,觀察了許久他仿佛恍然大悟“這是嚴少将吧?”,嚴華淼微微的攥了攥拳,為了防止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用了一些手段掩飾自己,只是面前這人依舊認出了自己,是通過血辰嗎?他知道血辰的匹配哨兵是自己。
“我時常聽到長輩們的提起您……。”血辰聽着這麽一大串的華美詞藻,覺得未來發展也許會出人意料,縱然他極力遮掩,但血辰依舊察覺到這人隐秘的心思,他在試探,試探自己和嚴華淼的關系。
嚴華淼收到血辰的提示小心應對的目光,心裏流過一道暖流,但森理的糾纏讓他煩躁,有心想要甩開他,但是又不想自己看起來過于粗魯,畢竟血辰還在這裏。
正當這時通訊突然響起,嚴戈的全身投影出現在面前,嚴華淼給了森理一個眼神,對方識趣的退下,嚴華淼嘴角流露出幾分笑意,只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了。
只見嚴戈他一改往日包容的語氣,“嚴華淼,我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哨兵學院公布的這張挑戰書是什麽意思,你就是這麽保護你向導的嗎?”沒錯那挑戰書赫然就是血辰留下的紙條,上面狂放的寫着一排大字,不服來戰!
嚴華淼臉色有些難看,看向作俑者卻發現血辰正低着頭站在一邊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父親回去我會解釋的。”嚴戈盯着他的眼看了半分鐘,留下一句話“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能夠解釋明白。 ”随後通訊屏幕上一片黑暗。
嚴華淼放下通訊側眼看了一下血辰“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收拾你。”角落裏的血辰輕咳兩聲“少将先生我覺得你贏不了我。”
“你可以試試,我覺得我有能力把你按地上摩擦摩擦。”看向他的眼莫名的血辰有點怕,向後縮了縮而嚴華淼的視線在他上身上稍作停留便看向頭頂的藍天,血辰心裏有些慌,覺得未來恐怕是首涼涼。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要開始升溫了呦,本文的目标占上爽和甜,加油^0^~。
☆、當局者迷
嚴家主宅
嚴戈正坐在大廳內翻看着手頭哨兵學院的通知單, 周邊的空氣凝上一片寒霜,邱穆坐在旁邊緊鎖眉頭,壓抑不住心裏的憂愁,嚴灼則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心裏想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惹到血辰了,這下子一群人都要跟着遭殃。
嚴華淼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景象, 自己的父親一臉嚴肅, 母親則滿是的擔憂, 至于嚴灼則在一旁憋笑看上去幸災樂禍,低下頭道了一聲父親母親日安, 轉頭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裏狠狠地挖了嚴灼一眼, 嚴灼一愣, 哥,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笑你,甩了他冷冷的一眼嚴華淼不再理會, 嚴灼心裏苦澀的厲害,他想不通怎麽什麽倒黴事都有自己的份。
“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保護向導是哨兵的職責,而現在你卻讓他涉入險境。”嚴戈先行發問。
血辰掃了嚴華淼一眼,覺得此時應該站出來為惹出禍解釋一下,畢竟嚴華淼所做出的決定也正是自己的心意,稍稍向前擋住嚴戈的視線将嚴華淼護在身後。注意到了血辰這個動作, 嚴戈眉頭輕顫,而嚴灼眼中閃過一道揶揄,歐?這就好上了?
血辰咳嗽兩聲“前幾天我遇到了一群無聊的哨兵,他們每天中午都來堵我,因為他們人數不少,所以我覺得等他們一個個再來找我太浪費時間,于是我翻到了哨兵學院,将他們一窩處理了,嚴華淼的做出的決定也正是我心中的打算,如若發生了什麽請讓我一人承擔。”低下頭血辰有些不安,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更沒想到會鬧到嚴戈這裏。
“你和哨兵打架了?”嚴戈轉頭有些呆愣的看着血辰,他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點問題,他聽到了什麽一個向導竟然翻牆去和哨兵幹了一架,還有比這個更荒謬的嗎?
邱穆反應更為直觀,她驚呼一聲快步上前拉住血辰的手認真的打量了一遍血辰,“沒傷到哪裏?你怎麽可以跑到哨兵學院去呢,你知道哪些沒有匹配的哨兵有多麽暴躁。”嚴灼聽到這話擡頭看了血辰,心裏腹诽到面前的這個可比哨兵還要暴躁。
“你翻到哨兵學院後詳細幹了什麽?”嚴戈有些頭疼的看向血辰,見到嚴戈将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他下意識的挺直身體“我去挑了他們一個班。”場面有些冷,嚴戈眉頭跳的厲害,邱穆覺得世界有些恍惚,嚴灼則暗挑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哥,這就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一鳴驚人。
掃了一下看上去完好無損的血辰,有些猶疑的開口“贏了?”,血辰輕笑一聲,“當然,1對50,完勝,一共只不過耗了我三分鐘,他們的水平太菜,再來……。”嚴戈的臉色有些難看,嚴灼捅了捅身旁的血辰小聲開口到:“哥,低調,低調。”你是去打群架,又不是幹了什麽好事張揚個什麽呀。
血辰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高興過頭,身體縮了一下臉有些燙的挪了挪身體,才擡眼看向嚴戈。“你單挑的是哪個班?”嚴戈覺得這世界有些難以理解。“三年九班。”血辰思索了好一陣才開口,說真的他不太記得了。
“三年九班?後勤系?”嚴戈詢問到,“三年九班戰鬥系,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血辰看向嚴戈的眼。“戰鬥系,三年九班,一對五十,耗時三分鐘,結果是全滅。”嚴戈重複了一遍自己獲得的信息,滿臉的不可思議,但是血辰卻極為自然的點了點頭,嚴戈長嘆一口聲看向嚴華淼卻見他沒有任何開口解釋的意思。
“你本來可以避免這次沖突的,或者采取別的手段。”他的眼中映着血辰的身影。“這是我最擅長的手段,也是勝率最大的方法。”所以我為什麽要放棄這種最有勝算的方法,選擇在別人擅長的領域裏決鬥。
“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張挑戰單?這紙賭約的出現會使得整個哨兵學院躁動起來。”
“挨個來,直到他們所有人服了為止,我會堵住他們的嘴,讓那些人知道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們有資格揮起拳,反擊不是他們的特權,容忍亦不是我們的慣例。”
血辰擡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的神色各不相同,有人宛若再看一個瘋子,有人則感嘆他的勇氣,不過随便他們怎麽看,事實會證明一切。
“以向導的身份向所有的哨兵證明嗎?”嚴戈看向血辰的眼神有些凝重,他并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導致哨兵與向導之間産生隔閡,血辰沒有想了想開口到“不,我想證明的只是我,和是哨兵還是向導無關,只是依據53星群的規矩讓他們服帖一些,這樣彼此都痛快。”拖拖拉拉向來不是自己的性格。
“一個向導挑戰一個班的哨兵,你有勝算?”嚴戈起身看向血辰,血辰聳了聳肩,“他們已經趴下一次了,無論多少次都會是一樣的結果,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如果只是僥幸自己才不會做這種事。
嚴戈的視線與血辰的視線相交,兩人的氣場互相試探着,彼此都感覺到對方那強烈的存在感,側眼兩人結束這短暫的交鋒,嚴戈起身回頭開口:“跟上,去訓練室,如果你做不到最好還是撤銷這份挑戰,然後……。”
“然後乖乖的回去道歉,”血辰站起身松了松筋骨補充道,嚴戈輕嘆擡腿向前,血辰則緊緊跟随。
嚴家家宅不遠處,一棟華麗的建築屹立在黃昏的光線之中,它翹起屋角指向雲霄,庭院深深,花朵點綴,珠石玉簾,翡翠瑪瑙四處可見,整個主宅透着一種逼近極致的奢華,一人坐在那金絲裝點的座位上看着底下單膝跪地的男子,“你說什麽,嚴華淼找了一個向導,怎麽會他不是向來不和貴族家的向導扯上關系嗎?”
“大人,稍安勿躁,他這次找來的向導和祺絲一樣都只是平民出身,我們動起手來難度不大,而且現在整個向導學院還處于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搭建的情報網還沒有被他們發現。”跪在地上的男人陳述到。
上位者聽到這話稍稍平靜些“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要搞明白他和那個向導是什麽關系,如果關系松弛我們大可不會理會他,如果關系緊密我們可以先嘗試拉攏。”
跪在地上的男子這時直起身開口道:“如果想要拉攏恐怕有些難,他雖然出身平民,但是并沒有展現出什麽偏好,至于處理掉……。”男人眉頭緊鎖“他是邊陲53星地的人,對于危險似乎有着一種本能的直覺。”
“不過目前還不算糟糕,于家也對他采取了試探得到結論說他和嚴華淼并并不親近,對其他向導接近嚴華淼的行為他沒有任何反應。”
坐在上位的男子,敲着桌面想了許久開口道“你說過這人能夠感覺到別人的試探,那麽有沒有可能他故意如此表現。”
“您的意思是……。” 敲擊聲戛然而止“來次真的看看這兩人的動作。”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計劃。”男人覺得這個方案有些冒險。
“不會,嚴華淼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難道是這幾天的事?”
再戒備又能戒備到哪裏呢,這麽多年他有一刻松懈過嗎?可是該受到的陰謀一次也沒少,無論是他還是嚴家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除了接受還能做什麽呢?嚴家早已不是當年的嚴家了。
“我明白了。”男人點頭離去,只留下坐高位上的男子摸着自己胸口的紐扣。嚴家嗎?有些太礙眼了,老老實實的消失該有多好,可是偏偏要站着位置不放,那就怨不得自己心狠手辣,這是你自找的。
另一邊血辰正和嚴戈的副官正站在訓練室的兩測,嚴灼湊到那副官的耳邊開口“要動手就要往死裏揍千萬別和他客氣。”說完這句他退了一步轉向血辰,“留點面子,輕點來,軍隊的近幾年軍費支出有些不夠,醫療費承受不起。”
血辰冷冷的給了他一眼,有你這麽雙标的嗎?嚴灼咳嗽了兩聲,這個你別管,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不能因為我說了實話你就收拾我吧,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怕怕的退後幾步将戰場留給血辰和副官。
接到嚴戈的這個命令有一瞬間副官懵的,直到現在他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要和一個向導對戰,雖然他看上去不太像向導,但是……視線游移到正和銀白打滾玩鬧的白團子身上,那應該是他的精神體吧?
嚴戈瞥了一眼不在狀态的副官,副官猛然回神頭腦中的雜念被暫且推到一遍,他開始認真的打量自己的敵人。“你覺得有多大的勝算?”嚴戈的視線停駐在場地中二人的身上,嚴華淼嘴裏吐出兩個字,“十成。”這句話空洞洞的掉落,嚴戈的瞳孔有一瞬間的緊縮,“那麽有自信?”
閉上眼,将肺裏的空氣用力擠出“他與我的是四六開。”聽到這話嚴戈側過頭“四六開?你覺得他算得上你的對手?”嚴華淼沒有繼續,只是将視線投在血辰挺拔的身影上,專注而申請“他是不一樣的,和所有人都不同。”
嚴戈嘴角上挑幾分,并沒有把嚴華淼說的話放在心上,只當這是戀愛中對另一方的盲目崇拜,他知道這種情緒下的人很容易失去判斷,比如說他當年就覺得邱穆特別的溫柔,後來證明這只是他自己想多了,溫柔只是因為沒有惹到她,惹到她的後果……,嚴戈抖了抖,覺得應該将那段記憶抹除。
嚴華淼并不是普通的人,他與血辰交手過幾次,甚至一度成為禦用沙袋,對血辰的水平深有了解,這絕對不是來自心中的偏愛,而是他真真正正的覺得對方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戰場上,兩人對視着彼此,都在尋求最好的攻擊時間,風剛剛停下卻又突然湧起,血辰率先發動了進攻,副官心頭一輕,到底是年輕人心氣浮躁,可是還沒有等他從思緒中反應過來,血辰的拳已然揮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小攻和小受即将擦出火花,他們将手持寵老婆攻略互撩。
☆、爛俗的借口
好快, 副官微微一驚,勉強控制身體向後翻折避開迎面的拳頭,那攜帶着的風撩起額頭的發絲讓他産生到一種皮膚被用力剮蹭的痛,危險,這個人并不好對付,如果單是這麽說還不夠, 只能說很難在這人手下周旋。
見對方閃躲開來血辰并不意外, 到底是軍隊出身, 如果這麽好解決戰場上哪裏還有他們的活路,翻身在空氣中畫過一個半圓, 身體碰撞發出一聲巨響, 副官咬緊牙關用手臂支格擋住這從上至下的攻擊, 汗水一滴滴打在地上。
血辰俯視着強壓之下的副官不帶一絲的情感,冰冷的視線宛若殺戮機器在忠實盡責的完成一項精細的工作,收腿再添一擊副官被沖開幾米,兩人拉開了距離。
一場短促的交鋒卻足以分出上下優劣,副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