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的不得了,沒錯就這麽惡劣,畢竟自從這小子長大以後就很少看到他這麽好玩的樣子,這次可算是見個夠。
血辰終于了解到這人的惡趣味,看來依靠他是沒什麽希望了,唯有自救才是明智之選。
“昊昀中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您不去處理一下?”聽到血辰這話昊昀本想說無礙,但是見嚴華淼尤為不悅還是拍屁股走人吧,要不然這記仇的家夥興許就哪天就跑來收拾自己,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了可不跟年輕人比,還是不要找罪受了,見好就收才是上上之選。
“既然如此,我去處理了,不過這次的事情嚴家恐怕要傷筋動骨了,僅僅是這份名單上的人就已經十分可觀,果然這世界上還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算了不說了。”昊昀轉身消失在街角,只留下嚴華淼和血辰在這裏看着彼此。
過了不久一行人盤點完畢回到了學校,因時間實在是太晚嚴華淼只得簡單發了個訊息給嚴父嚴母報聲平安,擡眼看外面月色朦胧,他的思緒有些混亂神情更顯萎靡,這次參加圍殺的許多人曾經是那麽的可靠,那麽的值得信任,然而自從父親死後一切都變了,所有人似乎在一夜間換了張臉,嚴華淼深呼了一口氣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卻深陷泥潭。
血辰在門外徘徊,見嚴華淼房間內的燈光未滅,深呼一口氣蹑手蹑腳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小心觀瞧,只見嚴華淼坐在窗臺上神情恍惚,他腳邊的精神體也在蹲在窗前空洞洞的望着窗外的明月。
見這情形血辰有些不安,他能夠猜到讓嚴華淼困擾的原因,但是他很難安慰對方,也很難說出讓嚴華淼忘記背叛這種話,背叛如果可以輕易忘記那便不是背叛了,往往友人給予的傷口比敵人給予的更難愈合,自己此時唯一能做的僅是轉移他的注意,然後等時間來慢慢使傷口恢複。
“我能進來嗎?”血辰開口問道,卻等了好長時間才聽到嚴華淼的聲音“進來吧。”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清冷,至少血辰被凍了一個寒顫,擡眼看向嚴華淼卻見他瞳孔中流溢的悲傷正與月色相襯。
現在自己要說點什麽,說點什麽呢,血辰絞盡腦汁最後只憋出了幾個字“你睡不着嗎?”
嚴華淼點頭“暫時睡不着,黑暗中似乎總以為回到了,想起過去的人和事,只是原先那些熟悉的人都去哪裏了,他們站在這兒卻讓人陌生,不過沒關系我相信會習慣的,很快就會了。”嚴華淼的話讓血辰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只能走到他身邊“沒事,睡一覺就好了,明天,明天就會好起來的。”
“是啊,睡一覺就好了,只是恐怕連墜入夢鄉逃避現實的辦法都沒有,今夜注定無眠。”嚴華淼沉默了一陣才說到,血辰聽到這話更加緊張,九歌也不安的叫了幾聲,突然間靈感穿過大腦,血辰蹲下身湊上前“我聽說數羊能夠幫助睡眠,不如我們數羊吧。”
嚴華淼強擠出幾分笑顏對血辰說道“哪裏有羊啊?”血辰站起身撩了一下頭發輕哼一聲“我說有當然就有。”說罷他潇灑的轉身摩擦雙手,一步步的逼向九歌,一邊走一邊開口到“這不就是一只綿羊嗎?大小還剛剛好。”九歌聽到這話瑟瑟發抖,娘啊有這麽欺負羊的嗎,你可是我親主人啊。
但是無論九歌怎麽想,今日它是難逃一死,九歌抄起小短腿奪命狂奔三步合兩步,兩步變一步,以炮彈的速度轉頭就彈射出去将自己強行塞到了銀白身下,雖然平日裏這頭狼讓人讨厭,不過關鍵的時候只能靠它了,銀白見血辰向自己步步緊逼,俯下身弱弱的低吼了随後兩聲小心的看向嚴華淼的神色。他可不敢随便招惹主人,要不然說不準哪天就被關在精神世界出不去了,那就太慘了。
血辰沒有理會銀白的低吼淡定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九歌的脖子将他拎到了空中,銀白見狀咬住血辰的褲腳嗚咽着懇求他能放過自己的小綿羊,然而血辰沒有理會。銀白不死心哀怨的看向嚴華淼卻見他冷冷的給了兩個警告,做人有什麽了不起的,憑什麽精神體就這麽沒有人權,太過分了,但是就是這樣他只能松開嘴,目送自己的小綿羊落入敵手。
道具已經準備妥當,血辰揮了揮手中的綿羊(九歌),然後雙手握緊看向一旁的嚴華淼“來跟我默數一只羊······。”九歌突然感覺視野拔高,緊接着身體下落然後又被抛起,随之還有血辰的話語“兩只羊。”
嚴華淼沒有憋住輕笑了一聲,血辰臉有些紅,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蠢,不過只要能讓嚴華淼轉移注意便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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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它下來吧我好多了,謝謝。”嚴華淼的目光十分柔和,血辰見這幅情形白了九歌一眼把他往地上一放拍了拍他圓滾滾的身體開口道“減減肥吧,瞧你都胖成什麽樣了。”九歌氣憤不過扭頭便走,心裏想着你懂什麽,我那是毛多。
“你在憂慮什麽?”血辰開口問道,嚴華淼沉默了片刻後才說“我只是覺得帝都越發動蕩了,似乎有什麽在攪擾這裏,這次是對嚴家出手,下一次呢會是杜家嗎?”血辰揮揮手打斷嚴華淼的思考“管他是誰,最好不要碰到我們否則哪怕是死也要拉一個人墊背。”
房間裏的氣氛暖了些許,正當這時嚴華淼的通訊響了,血辰只見嚴華淼血辰拿起通訊後很快便挂斷,期間還看了自己很多眼,轉讓血辰有些好奇不禁開口問道“是誰?”嚴華淼沒有準确回答只是說“是一個需要解決的人,不過不用擔心很快就會結束,沒有誰能動搖我的意志。”
☆、嚴華淼=受?
身旁的聲音嘈雜的充盈在這裏, 血辰的意識卻凝在了過去,時間與空間的流動似乎無法牽引我們這位沉思者的注意,他用手指輕點桌子腦海中反複思索着早晨嚴華淼的話語和他的一舉一動,直覺的聲音在腦海中反複回響,他告訴血辰嚴華淼有什麽事在隐瞞自己,只是他隐瞞了什麽, 有什麽不想讓自己知道呢。
血辰擡頭看向窗外, 卻注意到所有人的視線都整齊劃一的集中在自己臉上, 怎麽了出什麽情況,為什麽都這樣看着我, 他的視線在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然而這些人臉上沒有字, 單是看着定然不會知曉發生了什麽。
“血辰同學,能請你朗讀一下第一百八十五頁,關于哨兵與向導相互配合的內容。”一句話将血辰喚醒,他看了看周邊才想起現在已經到了向導學校,這節課是第三節講的是向導對哨兵的安撫, 至于為什麽是第三節課,那是因為血辰根本沒有注意到前兩節課已經上過,這情況真讓人開心,血辰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站起身在看不到的角落将光腦課本從第一節課調到最後一節課,這樣書和科目終于對上了,偷眼掃過左右見無人發現血辰開始朗讀這些陌生的文字,男性的低音在房間內響起, 課堂恢複了秩序,至少看上去是這樣,如果沒有老師最後的那句話,這件事也許只不過是個插曲,他說“血辰同學請你到辦公室來一趟。”
聽到這話血辰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也是枉然,只得拖着沉重的身軀一步步的跟着離開。路過文凱時只見他揚起頭冷哼一聲,而他身邊的一個胖子手拿零食袋也跟着冷哼一下氣焰嚣張。
文凱開口道“血辰先生真是光榮,還有想必你一定不知道嚴華淼嚴少将在你之前已經有一個向導的事,所以不要以為攀上了大樹就能夠乘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個樣。”文凱還沒有忘記就是因為這人害的自己現在被整個哨兵學院的哨兵都避之如毒蠍。
血辰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嚴華淼有過一個向導的事“放心我對自己的樣子很清楚,至于您說的嚴華淼的事我原先确實不知,現在還要多謝你告訴了我。”血辰還不至于因為幾句話動搖,更不會因為這人的示威而惱怒,如果真的要動手收拾文凱,他有一千種比挖苦更有效的方法,何必在這浪費口舌。
那邊的小胖子也跟着說道“待會我也打算去辦公室,到時候我可得好好瞧一瞧血辰同學您的英姿。”血辰翻了一個白眼開口道“不用過一會現在你就可以跟我一塊,上課吃東西的那位。”小胖子臉色一白,不是說好的這人全程都在開小差嗎?他怎麽會知道自己上課吃東西,又怎麽知道被找上辦公室的也有自己,被血辰狠狠的踩了痛腳,小胖此時更面如苦瓜,用力的抿了一下嘴站起身低下頭行屍走肉般的跟在血辰身後。
血辰仰頭嘆一聲世事無常,曾幾何時仰望星空構思未來之美麗圖景,然而任想象天馬行空也沒有料到會落得這副田地,更沒有想到如今竟淪落到跟一群半大的小屁孩上課,還得跟着這群半大的小屁孩一起挨訓,簡直是丢臉丢到家了。
拖着沉重的身體穿過走廊,受到了一連串的注目禮,走廊邊的人切切私語議論着血辰,向導學院不如哨兵學院信息流動的快速,當然即使是知道了也不會有過多的感想,他們唯一聽到的僅是血辰贏了哨兵,以及血辰匹配的哨兵是嚴家世子職位少将的嚴華淼。
不管他們在想什麽,也不去理會他們在思索什麽,此時文凱的話在血辰的腦海中回想,雖然血辰不會因為幾句話而懷疑嚴華淼的真心,但是他現在很擔心嚴華淼的情況,自家老婆是不是被欺負了,是不是被騙了,是不是只得在黑夜中暗自垂淚,是不是······。不得不說這兩人的腦補能力都是一級棒。
雖然血辰拖着步伐慢慢蹭,但最終血辰還是來到教室前,擡手敲門,随後轉身走進教室,只見老師,還有兩個學院的校長以及格鬥課的老師正站在一起。怎麽回事三堂會審嗎?血辰有些捉摸不透,只能找一個沒人的牆角徑自貓着。
這一切真的會如血辰的願嗎,顯然在座的三方都看到了血辰這個多出來的家夥,哨兵學院的校長笑着示意血辰靠近些,但是血辰從那臉上分明看出了奸詐二字,心髒一時抖的厲害。
那老師擡眼看了看血辰又看了看身旁的小胖同學,停下手中的筆和紙,小胖在身後推了血辰一下,血辰身體不受控的向前,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反應過來側轉身體,平穩身形後退了一步。
見沒有人願意上前,老師一時間有些惱怒,指了指血辰開口道“血辰同學過來。”血辰聽到這話覺得糟透了,轉頭給那角落裏的小胖同學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吓得他一個激靈。
緩緩的走到老師面前低下頭“你的問題很嚴重,不單單是你上課走神的事,我還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張試卷。”血辰拿起卷子上面一個字都沒有,這樣說似乎不太準确上面至少還有兩個大字清晰又明顯,那是血辰兩個大字,簡單的形容就是上面除了名字一無所有。
“向導和哨兵相聯,他們相互配合才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沒有哨兵的向導是不完全的,反之也一樣你可明白?而向導對哨兵的安撫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覺得這門課無足輕重就大錯特錯。”老師開口到。
對于這話血辰十分認同,見他虛心受教的樣子老師對自己的教育成果頗為滿意,“就這樣,我希望下次你能對這門課給予重視。”血辰聽到這話緊忙表态,這科目對自己可是十分重要,要不然誰教自己怎麽進行安撫,誰教自己怎麽讨好老婆,要問此時最不能得罪的是誰絕對是這門課的老師。
“一定,我一定給予充分的重視,因為這科目對我也十分重要,我剛剛和一個哨兵确認關系,然後現在正在努力發展,所以接下來應該怎麽做?”血辰爬在桌子上雙眼閃着光,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優秀的參謀,然而他顯然找錯了人。
只見老師指甲掐在肉裏額頭上青筋直跳,他擡起胳膊伸出手指向門口說道“我們這節課的名字教的精神安撫,不是教怎麽戀愛,滾出去!”,血辰一縮脖緊忙閃開,要命啊這麽兇,離開辦公室的最後他還不忘摸了摸小心髒。
關上門的片刻血辰掃了一眼正在被訓的小胖同學,偷偷的做了個手勢,大概意思就是我閃喽,你繼續呦,在那裏被訓的小胖同學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血辰,卻見這人拍了拍屁股風一般的走了,嘴裏還嘟嘟囔囔的說了什麽。
兩個學院的校長看了看彼此一眼,哨兵學院校長先開口道“我認為血辰同學似乎很适合。”向導學院的校長腦仁卻有些疼“我不認為他能夠承擔兩方面的學業,盡管我知道你們很迫切需要能夠投入戰場的向導,但他只是一個孩子,我不認為讓他過早的接觸鮮血與死亡是件好事。”向導學院的校長捋着胡子看上去有些擔憂。
門外的血辰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将改變,不過就算知道他對這件事也不會感興趣,所謂生死他經歷了太多,對于門內的種種他只說了一句“這麽兇的婆娘都有人要,看來我也不愁銷路。”
血辰穿過走廊一路打着哈氣到校園門口,他還沒有忘記有一件事要他處理,關于嚴華淼曾經有過向導這件事他需要了解更多,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無論現在還是過去在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就随意出手和給自己挖墳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而現在自己需要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想了半天覺得文凱就是不錯的選擇,雖然他也許不願配合,不過威逼利誘總是有辦法的,血辰并不認為他的嘴有多麽難撬。
像往常一樣文凱按照既定的路線來到校園門口,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災難即将降臨,見獵物出現在準鏡下,血辰閃身一躍先行捂住他的口鼻然後将其拖到了角落,速度之快以至于門口的衆人無論哨兵還是向導都沒有察覺。
來到無人處血辰放開掙紮的文凱,只見此時的他臉色已經發白,剛一放開便跪坐在地喘息不止,胸口上下起伏過了好一陣才勉強擡頭看向自己。
“是你?”文凱開口到,熟悉的面孔給了他一丁點勇氣,“你想要幹什麽?我警告你我匹配的哨兵就在不遠,你要是······”血辰揮手打斷道“沒那麽麻煩我只是想要問你一些事,關于嚴華淼曾經那個向導的事。”
聽到這話文凱挺起胸膛陰陽怪氣的說到“歐,有求于我啊,可我憑什麽告訴你?”血辰見他如此回答輕笑道“憑你不想挨揍,上次的事情我似乎只找了那些士兵,還沒有處理你這個罪魁禍首。”文凱聽到這話正打算開口喊自己的哨兵來,雖然那是一個沒用的,但是此時拿來充充氣勢也是好的。
對于他這種做法血辰沒有阻攔,反而開口道“要我幫你喊嘛反正揍一個也是揍,揍兩個也是揍,要是一起來我說不定還能少寫一份檢讨,只是苦了你們要在醫院裏做對苦命鴛鴦了,不過你要想清楚這真的值嗎?”見血辰下定決心,文凱思索片刻後深呼一口氣,此時心裏諸多不願也是枉然只得開口道,“你想要知道什麽我可以告訴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血辰非常滿意,正巧這時光腦響了一響,血辰低頭只見就在剛剛光腦收到了一個通訊,上面有簡短的一句話,我和我的哨兵,還有兩張照片背景是一家咖啡屋,還有另外一張是兩個人在內部的合影,那是嚴華淼與另外的一個纖細的少年。
這是宣戰,但此時的血辰既不憤怒,也不難過,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兩個受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一下吧,作者坑品很好的,花式求啊~~。
☆、狗血八點檔
血辰将那照片上的看了又看, 心裏給這個莫名冒出來的家夥定個危險系數,看這細胳膊細腿估計只要輕輕一掰就會斷成兩截,敵人的戰力太薄弱讓血辰連攻擊的欲望都沒有,至少在他心裏是不願意和這樣敵人裝上,太容易被說成恃強淩弱。
不過有一點倒可以放心,自己老婆顯然不會被這麽一個人欺負, 就算是欺負也是自己老婆欺負他, 畢竟站在一起怎麽看都是自己的婆攻氣一點, 這樣讓人放心許多,血辰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将心髒放回了肚子。
吃過飯後血辰緩緩騰身在光腦上叫了一輛全自動的自動飛梭。“先生您去哪裏?”機械的電子音響起, 血辰擡手将光腦打開, 指尖一動将那張有咖啡屋背景的照片發給了系統司機,告訴她“去這裏稍微快一點,要不然讓他一個人唱獨角多無聊。”
血辰明白将這訊息發給自己的人是在挑釁,此時他一定在等待自己找上門,竟然這樣怎麽好意思浪費了他一番心意, 要是晚去了一些人都散盡可就不好玩了,他如此想讓自己眼見為實不如就順了他的願,讓他看一場大戲。
“先生,這是整個帝都最有名的情人餐廳,您是去······”系統司機發出一陣詭異的奸笑,血辰擡眼看了那系統司機的本體一眼“現在的系統司機都這麽八卦嗎?”威脅的語氣讓那系統司機一抖緊接着就改了口,他可不想被拆碎更不想回爐重造緊忙彌補道“我的錯, 我的錯,一看您這氣勢就是正宮的娘娘,華貴大氣,生俱來就有種威嚴令群臣拜服,衆花枯萎,你有華容月貌之色,更兼沉魚落雁之姿······。”
“停停停。”血辰覺得這司機一定是中了病毒,什麽叫做正宮娘娘,我堂堂一個alpha怎麽也應該是皇帝之類的怎麽就成了娘娘,還有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不是應該形容女人的嗎?跟我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就算是拍馬屁也要差不多一點吧。
見血辰的動作透着不耐煩,系統司機識趣的閉上了嘴,他感覺再繼續下去自己的小身板,小芯片絕對會被後座的這位客人劈成兩半。沒錯他的直覺很準确,如果他再敢說一句廢話血辰真準備徒手拆主腦送他去維修站走一遭。
窗外的風景在飛速的變化,卻激不起血辰心中任何波瀾,想到嚴華淼的話和他的行為舉止,血辰确認這兩張照片絕對是低劣的離間,很不爽,這讓人很不爽,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對付自己是看不起我這個敵人嗎?
還是愚蠢到認為僅僅憑借兩張不知真假的照片就會使得自己暴走,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問嚴華淼嗎?對于這麽低能的手段血辰心裏生出種被輕視的感覺,他決定等到了一定要發着照片的主人一點厲害瞧瞧,教導他不是只有他會演八點狗血檔,我上起手來也毫不遜色。
車行駛的很快,然後一個擺尾停了在了咖啡屋門口十成十的拉風,那系統司機說這叫做主角登場。血辰擡腳下了車,天空一片落日之輝,情侶們相互挽着臂膀,來回出入在這咖啡屋的門口,神情充慢了甜蜜,以至于使得氣氛膩到幾乎可以拔出糖絲的地步,甜到即使是血辰這樣對氛圍毫不敏感的家夥都察覺到了異樣。
也許是站在這咖啡屋前只有血辰一人形單影只,出入的衆人不禁多看了幾眼,順帶将另一半摟的更緊,大有好不容抓到一只單身狗一定要借這個機會秀個恩愛強塞他幾把狗糧的架勢。
對這來勢洶洶塞狗糧的衆人血辰有些不自在,看什麽看,我也是有老婆的人只不過是在裏面,等待會我也把他帶出來也給你們塞幾口,太過分了簡直是欺負人。
血辰一點上戰場的自覺也沒有,對于裏面的敵人血辰是看不上眼的,他站在門口神游卻苦了蹲在角落裏的布科,今天早上他接到了嚴華淼的通訊說讓他跟着一塊來,然後就把他丢在外面放哨,布科當時還嘲笑這是多此一舉怎麽可能血辰正好路過,然而就是現在就這麽偶然他真的就在這裏碰到了。
本來在這裏蹲着差點被狗糧淹沒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肩負起攔住血辰給嚴華淼拖延時間解決問題的艱巨任務,布科心裏是崩潰的,老大你快一點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得住。強行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布科深呼一口氣默默地說道我要上了,老大給我買好香燭牌位,不求別的但求清明時節能夠點上一兩根以作祭奠。
将自己能夠想到的神仙挨個拜了個遍,才敢擡頭看向咖啡店的門口,然而人吶?怎麽一轉眼的功夫門口站着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呢,布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突然覺得身後有人拍了拍自肩膀,布科扭動身體開口道“別鬧,沒時間理你,我在找人。”
“找人?找誰?”一個聲音從後面響起聽起來萬分熟悉,這好像是血辰的聲音,布科全身僵硬随後一個刻度一個刻度的扭過頭,只見血辰就在自己身後站的很近很近,布科一個鯉魚打挺外加側轉180度,後背緊貼在牆壁上,一臉警惕的看向面前的血辰。
“不是老大讓我來的,我不是來放哨的。”布科開口道,短短的一句話卻将自己賣了個幹幹淨淨想甩都甩不掉,等布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他只求血辰能夠留自己一條小命,不要打死他,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着親弟弟、妹妹要養,萬一死了這一家人可怎麽活。
血辰見他往外閃躲,緊忙伸手捂住他的口鼻,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随後微微的探出脖頸觀察四周,見沒有人注意這個角落才放下心來。布科見血辰如此表現更加緊張,他難道打算把自己拖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就地處理嗎?別呀哥我還想活,布科很想抱住血辰的大腿,然而他沒有這個膽量。
血辰發現沒人後轉頭看了布科一眼開口道“別出聲小心讓人發現。”布科一愣怎麽回事不是收拾自己嗎?血辰見他一臉困惑開口問道“怎麽你不是看八卦的”這句話在布科福至心靈,布科只覺此時天空之上出現了一個插着翅膀的天使,他散發着純潔的聖光對自己微微的點頭。
感謝上天的庇佑,感謝聖母瑪利亞,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以及所有今天庇護小弟的神明,來日必給你們供上香火。
“怎麽了?”血辰戳了戳這人,又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然而他沒有任何的反應,血辰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這樣,這是受到了什麽沖擊。
過了半晌布科才回過神用力的點點頭開口道“對,我也是來看八卦的。”血辰見這人呆愣楞的模樣點點頭“那還愣着幹什麽,進去啊,在這裏可沒有八卦可看。”一句話讓布科如遭雷擊從登上天堂的樓梯一路滾到了地獄,不要啊,你進去我就死定了大哥。
“不,不,我們還是在這外面吧,在這外面比較涼快,風景也好。”布科開口道,但他願意涼快。血辰可沒有在外面蹲着涼快的想法,他現在只希望快點解決掉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敵人,于是他拍了下布科的肩膀道“那你繼續涼快,我先進去。”說罷血辰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咖啡店的外圍,只留下布科在那裏張大嘴巴好似下颚脫臼。
不行,這樣絕對不行,萬一血辰在裏面看到了什麽,然後失去理智再沒有人攔着可就麻煩了,于是布科也只得抽身緊跟血辰身後,防止待會出現不可預料的事。
來到咖啡屋內,只聽曼妙的鋼琴曲響在這房間,而在一個有些陰暗的角落裏坐着兩人,其中一個正低頭垂淚,而另外一個很不耐煩站起身打算離開。
這正是嚴華淼和祺絲二人,嚴華淼覺的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那天晚上他收到了他的通訊說讓自己今天來到這裏好将一切說個明白,卻沒想到這人死纏爛打說什麽真愛,嚴華淼無意這裏和他繼續浪費時間只留下一句”杜家少夫人我記得您跟您的丈夫前不久剛剛結為連理,請您做符合身份的事。”
祺絲聽到這話咬牙,他确實在前不久剛剛和杜明結婚,卻沒有想到這人是個軟蛋在杜家雖受萬般寵愛,但什麽事都不管更沒有掌握財權,甚至杜家的那兩個老不死每次見到自己還橫眉立目。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早知道如此當時就不應該終止那個協議,雖然嚴家破了一點,落敗了一點,但也不至于落得現在這個境地除了一個杜家少夫人的稱號竟一無所有。
想到這裏他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喊道“難道有了他你就不喜歡我了嗎?”咖啡屋的衆人聽到這話紛紛轉頭,八卦的視線擋也擋不住,更有大膽的人切切私語對着嚴華淼指指點點。
然而盡管如此,也沒有換來嚴華淼一個回頭,別人的議論什麽他不打算了理會,他只擔心血辰對這件事的看法,在這裏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暴露,早知道他把自己約到這裏就是說這些沒用的,自己絕不會來,更不會在這裏浪費寶貴的時間。
見嚴華淼起身準備離開,血辰有些不滿,幹什麽自己還沒有登場呢,這狗血檔就這樣結束也太無趣了些,于是他唯恐天下不亂插了進來一個閃身出現在衆人面前開口道“他現在和我在一起,你是什麽人”
☆、只是實話
這八點檔有了血辰的參與更加豐富多彩, 咖啡屋中好事的衆人紛紛支起耳朵,但又出于紳士風度以及基本的社交禮儀,大多數的人都竭力表現出一副不關我事,我沒聽到的的樣子。
然而血辰可不管這些人的态度,也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他既然敢站在這自然不是怕人議論的, 同樣他也擋不住別人議論的, 反正舌頭長在別人的嘴裏, 他管不了。
他站在這全憑開心,心情好讓你們免費看一出好戲, 心情不好扭頭就走, 散場轟人。
嚴華淼的視線投向血辰, 只見那人站在明亮的燈光之間,與他相反此時嚴華淼的眼眸正陰雲密布,顯得格外晦暗壓抑。他能猜到血辰出現在這絕非偶然,自己來到這裏不過十幾分鐘,要從學院到這兒再快也要半個小時, 一定是有人提前通告了血辰告訴他自己在這,在場衆人雖然有諸多好事者,然而具備這樣動機的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面前這朵暗自神傷的‘嬌花’。
嚴華淼的視線停留在祺絲身上,如果眼神能夠剝人皮囊,削人筋骨,祺絲現在絕對是滿身鮮血。
縱使心裏想将這人千刀萬剮, 嚴華淼也沒有立即采取報複手段,凡事有一個主次先後,比起讓這人好看更為重要的是留住血辰。
嚴華淼上前一步剛想要開口解釋,卻覺得一股大力衣領被拽了過來,他閉上眼,準備承受血辰的怒火,在他看來如果只是挨些拳腳就能夠将這事解決簡直是再合算不過了,他不害怕血辰動怒,他害怕血辰會一言不發轉頭離去,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意味着所有對未來憧憬都成為泡沫,所有過去美好的記憶都将成為絕唱。
閉着眼等了片刻嚴華淼嘶了一下,只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睜眼再看只見血辰的發絲火焰般的發絲以及微紅的耳廓,随後力道卸去身體便被放開,被這突然的‘攻擊’讓嚴華淼很不明白,他站在那裏呆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在上面有着血辰惡意厮磨留下的牙-印。
衆人在空中淩亂,心想這不太對啊,不應該空手打前任,徒手撕渣男嗎?這都是什麽操作。剛闖進來的布科沒有看到事情的開頭,他只見到自家老大戰在那裏捂着脖子,心裏長嘆一聲說到哎這是何苦,即使如此何必當初,早知道有現在這出戲碼,當初就不應該拉祺絲做擋箭牌搞什麽亂七八糟的協議,現在好了協議期到,一方死纏爛打的想要續約,另一卻不打算繼續。
也不知道自家老大傷到了哪裏嚴不嚴重,要知道脖子上有好多血管要是傷到了不對的地方可是會死人的,想到這裏布科也顧不上會不會被嚴華淼罵,緊忙邁開雙腿快步上前開口道“老大你怎麽樣啊,讓我看看傷口。”
布科擡手撥開嚴華淼的遮擋,只見一個血色吻·痕印在潔白的皮膚上,一瞬間布科有些呆愣,這是什麽情況我錯過了什麽?布科陷入了石化,嚴華淼也處于木然的狀态,以至于連布科撥開他的手使得傷口暴.露在衆人面前都都沒有察覺。
血辰萬分滿意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各位,心想到都呆這裏不要動好好地品味這把狗糧,等到離開時一人給我交一份品嘗感想至少800字一個都跑不了,這是出于在門口被人強灌狗糧的憤怒。
視線在衆人面前掠過,最終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那個啥身上,這貨叫什麽來着好想還沒有介紹吧,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不會有下一次了,就憑自己的戰力一回合就能讓他喪失戰力,都不用打什麽三局兩勝,太輕松了好不好。
血辰站直身體低垂的眼簾掃了幾下,伸出大拇指其他手指自然并攏指着那邊的嚴華淼開口道“我的,懂嗎?”
一句話将祺絲噎了個半死,如果放在別人身上此時大概也只能低頭垂淚,靜默不語,不過祺絲不會,他太想要嚴華淼這個平臺了,只要有了嚴華淼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絕對能夠跻身世家,只要有嚴華淼他就能夠免除這平民身份所帶來的障礙。
而且最算再怎樣不濟也可以搭上嚴家,相信憑借自己的魅力就算是他一時記恨也終會被自己的真心打動,何況現在已經有人給兜底,杜明雖然是個窩囊廢但是也不是一點優點都沒有,至少他夠蠢,他總是相信自己,無論多麽蹩腳的解釋他都從未質疑。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面前這人放棄嚴華淼,這樣嚴華淼就不得不與自己恢複協議,沒有向導的哨兵在軍部是多為诟病的,只要血辰離開他就不得不找一個名義上的想到來緩解軍部的壓力,這樣自己又可以借嚴華淼的名頭進入世家的晚宴找上下一個獵物,不過這次一定要聰明一點,最好能夠将這幾家都抓在手裏,這樣無論怎樣都有後路可退。
祺絲不知道的是如果血辰真的因為他的破壞而離開,嚴華淼第一個想的絕對不是和他再定什麽協議來避免被軍部剝權,而是破開他家的大門拿着刀将他的腦袋砍下來以換回血辰的原諒,所以他最好慶幸這計劃不會成功,否則死期将至。
祺絲跪在地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看上去異常可憐,然而周邊的衆人沒有人敢憐惜他,就連本來站在這裏竊竊私語的人也因血辰霸氣的舉動變成了觀望态度。
見哭了半天無人站出聲援,祺絲心裏一陣暗恨然而他心裏再怎樣想人設不能丢,他太知道怎麽博取衆人的同情于是抽噎着開口“我跟他相處多年,我們曾經一起在這間咖啡屋裏喝過咖啡聽着那描繪愛情的鋼琴曲,我也見過他的家人,伯父伯母對我很好,他們更像是我的親人給了我另外一個家,我一直以為時間會因為這愛情而停留。”說到這裏他哽咽了一下,才繼續道“我只有他一個求你還給我好嗎?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求你。”
在祺絲的示弱下不少人為之動容,看他哭成這個樣子實在不像作假,于是紛紛投上同情的目光。看他在那裏自導自演,嚴華淼幾次上前想要解釋明白,卻被血辰攔住。
此時的正抱着吃瓜群衆态度的正是另一位當事者,他看着祺絲跪在那裏博取同情,心裏想到不錯啊,這孩子挺有前途,演技頗佳,聲淚俱下,讓人動容。然而并沒有什麽用血辰可不會因為這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