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雖然這裏人數不足為患,但外面完全不同,那裏的人數哪怕是一人吐一吐沫星子都足夠他和嚴華淼躲上一陣。

擡眼直視營帳中間為首的人五大三粗,身體往那一站好似一面牆,黑乎乎的攔在那裏占了好大的一片地方, 氣息更宛若腐肉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味,懷疑不是內分泌失調(狐臭)就是脾胃不和(口臭)。

血辰先行開口“頭領有一個向導跑了出來現已捉回,怎麽處置?”坐在首位上的那面牆擡頭看了眼血辰,心想這聲音怎麽聽起來怎麽這麽陌生。

男人的視線落在血辰身上好一陣,才轉移注意看向憲桉那邊,上前走了幾步腳步聲在憲桉身邊響起,首領繞着他轉了幾圈似乎在确認什麽,随着他的腳步憲桉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他擔憂會被看出什麽,但仔細一想不應該有什麽漏洞。

“長得不錯,帶下去小心看管。”男人下了定論大手一揮,手下便上前壓住憲桉往外離去,盡管憲桉離去了,但男子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憲桉的背影,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面露貪婪之色“向導學院真不錯淨出一些好貨色。”

首領的視線在憲桉離去的地方久做停留,過了好久才緩過了神想起了這還有兩個“你們是什麽時候加進來的,聽聲音不太熟。”血辰聽到這話,意識到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緊忙開口道“回禀頭領我們來已經有一陣了,只是一直在外圍打雜沒有什麽機會接近,所以您覺得我們不熟也是很正常的。”

男人走到血辰近前瞟了他幾眼,總覺的這小子有什麽不對開口道“你的引薦人是誰,把他找過來我有話要問。”男子說完這句,餘光與嚴華淼相對只覺身體一陣寒,這種眼神似乎在哪裏見過。

血辰在心裏暗道一聲不好,他也察覺到男人神色的轉變,只是不知道是什麽觸動了這人,千萬不要因為一個眼神就出事,那樣也太慘了。也許是上天聽到血辰的心聲有意扭轉局面,此時營帳外慌張沖進一人打破了僵局。

“頭不好了,關押的那些向導暴走了,他們哭喊着到處亂跑。”下屬跪在地上陳述到,男人一聽這話瞬間急了,注意力轉移不再看向嚴華淼,只是神情依舊頗為不悅,粗着喉嚨喊到“我不是讓你們小心點嗎,這次又是因為什麽?”

下屬見首領臉色難看哆哆嗦嗦的說道“頭,我們只不過是瞧着那向導好看調.戲了一下,也沒幹別的什麽。”說完這句身體就狠狠的挨了一腳,被踢出了五步有餘,蜷縮在地,沒有首領的允許他不敢随便的起身,只能抱住頭蹲在牆角等待接下來的攻擊。

男人咬牙卻也沒再繼續,他就知道那些小崽子不可靠,什麽東西都想要摻一手,深呼了幾口氣手指向門口送那下屬一句滾,下屬如蒙大赦緊忙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營帳之中,生怕首領反悔要将他抓來興師問罪,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變成一具屍體。

頭領用手扶住額頭不堪其擾,血辰則神情閃爍好似想到了什麽,此時他再次詢問到“剛剛說到哪裏了?”血辰上前一步來到他的近前壓低聲音回答“說到引薦人了,不過頭領我們恐怕是沒辦法将他找來,因為那小子一看就是個短命的,我們好久沒有見到他了說不定死哪裏了。”

男人聽到血辰這話,心中更加猶疑他總覺得這兩個人的氣息有點不對,但非要指出來是什麽不對他又說不出一二,偶然間他的鼻翼煽動了兩下,一股酒的味道傳了進來。“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煙還有酒混合在一起的氣味。”

說到這裏男人靠近了些,而嚴華淼則全身處于高度的戒備中,他發誓只要這個男人敢做些什麽,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去拗斷他的頭。“你的朋友很緊張你。”男人察覺到身邊有股隐而不發的恐怖氣息,随着自己的靠近而不斷加深,于是他故意在血辰耳邊輕聲說道。

血辰也察覺到身邊有個自動制冷的空調,緊忙伸手捏了嚴華淼一下示意他收斂,他的這個動作并沒有刻意避開男人的視線,見到這一幕男人的臉色越發深沉,目的達到血辰決定加一把火。

于是半真半假的胡扯起來“頭領,您不知道我們從小家貧又生在那麽個鬼地方,本以為這輩子都讨不到向導,所以兩個人惺惺相惜決定搭夥湊活着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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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領一聽這話,覺得了不得驚異的問道“你們是一對?”血辰點頭身體靠在了嚴華淼身上,嚴華淼也十分配合的抱緊,然後血辰開口道“是啊,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開始的時候還在聯邦呢。”一句話引起了男人的重視“聯邦,你們原先是聯邦人?”

血辰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道“哪裏談的上聯邦人,只不過是黑戶而已在邊陲53星群混口飯吃。”接下來男人又問了許多關于邊陲53星群的事,血辰開始慢慢的掌控了主動權,他的目的達到了,只要談到這部分的經歷他相信沒有誰能夠找出漏洞,因為這段經歷是完全真實,他确實在53星群謀生,也确實對那裏十分了解。

由于血辰的回答毫無瑕疵經過一番詢問,男人對血辰二人的身份已經相信的七七八八,此時的他看了血辰一眼又看了看嚴華淼,用手指摸着下巴兩個哨兵搭夥過日子也是奇事,不過見兩人親密的樣子可不像是作假。

事情了結,男人揮手打算讓他們離開,血辰轉身準備和嚴華淼一起退出帳外,他已經達到初始的成效,顯然自己的說辭得到了那人的認可,并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下來只要繼續接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将那些被困的向導将事情問個水落石出。

“等等。”此時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血辰的腳步猛然停下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只是這光芒稍縱而逝,再次轉頭看向那人時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首領想了想開口道“你們去和看管向導的人調換一下崗位,記住替我看住那些手腳不幹淨的家夥定期彙報,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男人微眯着眼,心中為自己的安排手動點個贊,在他看來兩個在一起的哨兵應該不會打那些向導的主意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慢慢挑選,這簡直是太聰明了,此時的男人還不知道他認為的聰明是多麽愚蠢的做法。

☆、以卵擊石

在血辰的各種套路下, 很快他們便使得一大堆人‘想’起了這兩位在外圍打雜的兄弟,僅用了一個晚上血辰就憑借酒碗,火堆,故事三樣東西和敵方打成一片,在醉醺醺的月色裏衆人搖搖欲墜,血辰卻清醒的知道要做些什麽。

衆人散場, 看管向導的兄弟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只得用力的拍了一下血辰的肩膀說着醉話“那個兄弟, 裏面的那些好東西交給你了,記得小心一點不要被頭抓到, 要不然······”男人拄着身子在地上嘔吐一陣才搖搖晃晃的直起身繼續“要不然, 頭絕對會讓你好看。”說完這句他便倒在地上鼾聲如雷。

血辰與嚴華淼對視一眼, 小心的避過這些醉漢,慢慢的來到關押向導的房間,擡頭只見燈火下有一人拿着酒瓶神色清冷的看着這裏,血辰上前向那人微微鞠躬開口道“怎麽還在這裏值班啊,這麽晚了不去休息嗎?”

那人聽到聲音卻沒有理會, 只是對着月亮自己喝着,血辰見狀微微的眯了眯眼他感覺的到這人不太好對付,但也無所謂無論他好不好對付,只是一個人的還不足以讓血辰放在心上。

血辰又走進了些,男人的注意也終于放在了他的身上,他上下掃了血辰幾眼用手摁住自己的右眼開口到“我知道你不是這裏的人,我相信外圍沒有你們這號, 但無所謂我所關心的從來不是這些,我在意的東西那些白癡不懂,你也許會懂,因為你和我一樣渴望着鮮血。”

說完這段他咧嘴一笑将套在手指上的鑰匙搖了起來,随後一飛丢給了血辰,“如果我不是瞎了這只眼,也許我會很開心遇到你這樣的人。”他怪笑了一陣,随後宛若醉了一般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身影慢慢消失在血辰的視線之中。

“那是什麽人?要去攔住他嗎?”嚴華淼問道,血辰沒有說話只是搖頭道“不用理會,只是一個用鮮血來尋找刺激的瘋子。”血辰低頭看着手中的鑰匙慢慢握緊,那人的身影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麽,或許是因為對方那不安定的氣息。

不過事情被暫時抛在了腦後,借着燭火血辰和嚴華淼進入了房間,迎接他們的是向導的尖叫和抽噎,視線在房間內搜索了一陣,很快他們便尋到憲桉的身影。

擔心對方認不出自己血辰發出聲音“你們幾個都老實一點,否則有你們好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憲桉神色有些驚異,他沒有想到血辰會這麽快混進來,這速度未免過于高效了吧。

血辰不管憲桉的腹诽,直接上手将愣神的這位拖了出去,憲桉掙紮着起身小聲問道“喂喂,你要幹什麽?”血辰回答道“調·戲你。”憲桉聽到這話一僵,心想這都什麽和什麽。

見拖着的這位沒有任何的舉動,血辰倒吸了一口氣“調·戲你啊,不掙紮嗎?”

此時的憲桉才回過神,緊忙喊道“放開我,你這變·态,放開我·····。”血辰聽到憲桉的聲音身體一哆嗦“幹什麽呀,要不要這麽浮誇。”憲桉聽到這話賞了血辰一白眼開口道“哪來的那麽多事,我就會這麽一個版本你看着辦。”

這聲音讓血辰顯得蒼白無力心中萬分無奈,但又不得不承受這莫名的噪音,只能認命的把人往外拖,速度快了不止一個檔,沒過多久便脫離了那些向導的視線,擡手将憲桉丢在一旁血辰只覺得心力交瘁,看了看那邊休閑着的嚴華淼心裏一陣的委屈,我去抓人你在這倒是清閑。

察覺到血辰給予的壓力,嚴華淼轉移話題開口道“行了說,一說裏面什麽情況?”

被丢在牆角的憲桉察覺到血辰的嫌棄,整理了一下衣襟又人模人樣的出場了,站起身頗為挑剔的看了周圍一眼才開口道“前天這些人找借口将向導們召集到這裏,但實際上到這裏便被關了起來,至于幹什麽現在只能看出他們想要借此機會搶幾個向導回去,不過有一點讓人注意,聽說有一個向導察覺到了不對逃了出去,還說要找人來救。”

嚴華淼點了一下頭看向血辰,血辰見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左右踱了兩步過了半晌才說“就算我對廢棄星算的上熟悉,但是僅憑接觸我也很難判定他們到底屬于哪裏,畢竟這裏是帝國我又沒在這裏讨過飯碗。”

血辰尴尬的扭了扭自己的手指,講真的這信息沒有多大的作用,傭兵團那麽多如果能對上號還能了解到什麽,可是現在這樣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實在讓人擔憂。

“等等。”血辰突然開口,憲桉被他的話驚了一下,轉頭看向對方,只是血辰的注意力現在全然不在這裏,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你說有一個向導跑出去了,是什麽時候的事。”

憲桉想了想說道“是今天早一些時候,怎麽有什麽不對的嗎?”血辰聽到這個回答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他想起了早上和嚴華淼潛進來時碰到的幾個單薄的氣息,那些人也籠罩在黑袍之下只是看起來神情緊張不大協調。

嚴華淼顯然也想起來了那一幕,呼吸變得有些雜亂“他們不會做那麽蠢的事情吧?”血辰聽到這話冷哼一聲“年少輕狂有多少人為這麽幾個字付出了慘痛代價,那是數不盡數。”擡頭看向外面的月色,他緊鎖眉頭。

“通知嚴灼,務必要攔住他們讓他們放棄這可怕的念頭。”憲桉也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麽,但是此時已經無力回天,“晚了,哨兵學院那群小子已經聚集起來了。”這麽明顯的氣息這麽稚嫩的手段和以卵擊石有什麽區別。

“逞英雄也要差不多一點,這樣是會沒命的。”憲桉呼喊到,但是很可惜無論他們怎麽抓狂外面的哨兵學院的衆人已經決定趁着月色展開行動,營救他們可憐的向導并借此贏得芳心,他們躍躍欲試只将這場戰鬥當成一次不錯的玩鬧。

然而禍不單行,此時門外傳來聲響,血辰看了嚴華淼一眼緊忙把憲桉拖回牢籠關上,順帶将一切的痕跡抹平。

頭領踏進了屋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擺設視線再次轉到血辰的身上開口道“看好這些人,不要把人搞丢,今天晚上可能不太平,不過也不會發生什麽不過是一些不知深淺的小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誓哭着,跪着也要寫完,誰都阻止不了一顆前進的心。

☆、轉職做演員

頭領在這裏說了許多, 囚籠裏的向導們神色驚恐,他們都在猜測面前這人會如何處置自己,此時那頭領開口道“如果你們發現有誰和這些向導裏應外合,就地擊殺向導和哨兵一個都不要留,全當成全了他們,懂嗎?”

血辰點頭眼神掃過囚籠, 他的視線停頓了一秒感覺有些不對, 向導們異常緊張并且張開了屏障好像在隐瞞什麽, 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血辰不敢讓視線多做停留, 此時少一事總比多一事要好, 視線慢慢退出人群掃過監獄角落見那裏有些許雜亂的痕跡。

嚴華淼也感覺到這裏的氣息比原先多一個有, 只是暫時并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不過情形有些不妙,如若此時被查出什麽恐怕有人不得不以性命買單。

嚴華淼掃了一眼血辰見他似有所困惑輕點了一下頭,見嚴華淼如此作态血辰明白自己的感知沒有錯,現在危險就在眼前, 面前的頭領還在大談将抓到的人五馬分屍,向導中此時已有人瑟瑟發抖,嘴唇哆嗦好像有什麽要說。

一連串的威脅,以及空氣中彌漫的鮮血氣味讓這些沒有經過戰場洗禮的向導心神不寧,他們在動搖,在權衡要不要供出他們當中潛藏的那人。

此時頭領的視線掃過囚籠起起落落,但凡被看到的人皆是臉色一白, 混入的哨兵神情同樣緊張,視線最終落在一處久做停留,血辰退了幾步尋了一個隐蔽的角落握住手中的武器,時刻準備着如果發生什麽不測就直接動手送這人下地獄。

“開門讓我進去。”那頭領說道,嚴華淼掃了眼血辰示意他做好準備,門上的鎖鏈被嘩啦嘩啦的解開,每一聲都扣動心弦,那人的視線停在向導中間不再來回騰轉,并最終伸手抓住一人。

憲桉見狀察覺情況有些失控,身後的那個哨兵似乎準備此時出手,然而這麽近的攻擊圈就算是嚴華淼也未必能夠及時作出反應,只要這哨兵動手結果便是被一巴掌拍在牆壁血濺三尺,到時沒有任何人能夠伸手救援。

眼看着視線中的手越來越近,身後那人刀刃已抽出大半,憲桉的思緒一片混亂,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他絕對不能自亂陣腳,盡管心中不斷地呼喊,但大腦好似死機般現在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轉移注意拖延時間。

想到這裏憲桉向前一撲撞到頭領身上,對着突然的攻擊頭領有些不知所措,低頭看了幾眼想起來腦海中有這麽一個人,于是便不再思索抓住憲桉往角落一丢,決定就是他了。人質已經選好,頭領叉着腰掃了一遍自家的戰利品,神情宛若一個土財主流着口水看面前堆砌成山的金銀珠寶。

此時刀刃反射的寒光在嚴華淼視線中一閃,他鎖定了混進來的哨兵,上前幾步冷冷的盯着對方以眼神警告,那哨兵見不知道從那裏蹦出來這樣的洪水猛獸心裏一驚,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見他不再作為嚴華淼放松了些許,他并不希望有無辜的人倒在這裏,血辰見事情告一段落,小心的走到監獄角落想将潛入者不慎留下的雜亂痕跡抹平,以避頭領看出什麽端倪,只是他剛上前便察覺到有一道視線投在脊梁上。

那視線帶着審視的韻味,攜着某些危險的信號,血辰咬牙心髒劇烈的停了一下,此時頭領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他開口道“那裏有什麽嗎?”低頭看向腳邊,聽到耳邊傳來的問話他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圈套,只要自己敢有所隐瞞他會發動進攻,而那些向導必然受到牽連。

血辰掃過自己腳邊視線左右偏移最終定在了嚴華淼身上,現在只能祈禱嚴華淼反應足夠機敏,想到這裏他開口道“頭領,這裏發現了可疑的痕跡。”

頭領聽到這話嘴角上調,本來他也是才發現這裏有些不對,卻沒有想到自己剛想詢問這裏的情況,面前的這人就跑到那痕跡前不知道要做些什麽,這可能暗示了一些信息,不過沒關系姑且聽一聽他的說法,“你覺得這痕跡像是什麽?”他試探的問道。

對他會如此問話血辰心中早有猜測,他裝作努力壓抑住憤怒的樣子開口道“這裏有人來過,說是不是你跑來找這些向導。”他猛地轉頭指向站在那邊的嚴華淼,嚴華淼觀察到血辰那裏氣氛有些不對正打算出手解救,卻膝蓋中了一槍。

他的腦海有一瞬間的空白,但很快他也意識到角落潛入者不慎留下的痕跡,于是緊忙開口做外強中幹狀“沒有,我絕對沒有,我對你是真心的,什麽都沒做,再說你說我做了什麽證據呢?”

此時血辰金馬獎附體,上前幾步抓住嚴華淼手指着地上的痕跡開口道“要證據是吧,過來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嚴華淼低頭看了那痕跡一陣良久無言,站在那邊的頭領有些暈,他有些搞不懂這裏是什麽情況,怎麽這是要上演家庭倫理劇。

眼看那二人争吵起來,互相揭對方的底,将那些陳麻爛谷的事一一挑了出來,場面一時有些失控,最後頭領高喊一聲“好了,要吵回去吵像什麽樣子,說罷他轉頭離去。”嚴華淼和血辰共同松了一口氣,只是走到門口頭領的身形突然停了下來,讓他們心髒一時驟停。

怎麽被發現了?兩人一時間摸不透,頭領轉身走到監獄中白了血辰與嚴華淼一眼,開口道“被你們吵來吵去,我差點忘了一件事。”兩人聽這話暗道一聲不好,磨亮刀刃準備動手,卻沒有想到接下那人卻說“我都忘了,把我的人質帶出去。”說罷他擡手抓住憲桉的後領扭搭扭搭的将憲桉拖了出去。

血辰與嚴華淼看着他們的同伴被帶走,只能雙雙在空氣中淩亂,血辰問“怎麽辦,憲桉被人帶走了。”嚴華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進展許久才緩過神說“沒事缇娜就在外圍不遠,只要不在這裏發生沖突都不是什麽糟糕的事。”

血辰見嚴華淼這樣說深以為然,但是想到這裏心頭又一陣不爽在向導群中掃了一陣,最終将那人抓了出來開口道“好啊你小子在這裏躲着,卻苦了我們兩個都快轉職當演員了。”

被抓的哨兵神情淡然的看着血辰,心想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死亡也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開一篇末日耽美文《宿主請躺屍(末日)》,等到這本完結便開,請大家多多支持,感興趣的請留個收藏,這樣等到開的時候比較容易上榜,謝謝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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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士割腕

擡手将少年拽了出來安置到一旁的角落, 血辰與嚴華淼成夾擊狀看着他,面前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臉上稚氣未脫,面色一沉頭一甩擺出一副壯士割腕的樣子,血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與其平視“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就義的表情,我們還沒想把你怎麽樣。”

少年聽到這話沒有理會,挺起身大義淩然道“死心吧, 你從我口中得不到任何消息, 我是不會出賣朋友的。”他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臉上寫滿了我不和你們這些宵小之徒同流合污,這種種表現可以用兩個字來精簡, 那就是欠揍。

血辰覺得此時的自己眉毛皺的絕對可以夾死一只蒼蠅, 只是面前的這個少年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點, 他扭頭閉口不言,但凡長個眼的都知道他不打算配合,只是現在情況危急他們血辰和嚴華淼必須趕快行動攔住哨兵學院那些‘熱血青年’,趁着事情還沒有被他們搞得更糟。

時間有限,如果在這沒意義的事情上耗廢可能付出鮮血的代價, 畢竟你的敵人不會對你寬容,一旦傭兵團的這些人抓住那些潛入的學生,下場是什麽明眼可見,到時定然血流成河,因此留給血辰的時間不多,他們必須趕在哨兵學院學生行動前先行下手。

心中如此思量血辰開口道 “現在你最好相信我,否則你的同伴恐怕有性命之危······”他偏過頭表現出不以為意口中冷哼道“危言聳聽, 是你們不敢戰。”血辰掰了一下手指,心想我這個暴脾氣,于是擡手摁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腦袋扭了過來。

“無論你願不願意都給我聽下去,這是人命關天,還有現在搞清楚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我和他們是一夥的為什麽要冒着風險給你隐瞞。”血辰已經出離憤怒,他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少年,明明記得自己小時候從來沒有這麽不識時務這麽讨厭。

“馬上通知你們的人終止這次的營救計劃,他們是傭兵團不是你們以往遇到的那種白癡懂嗎?”嚴華淼見血辰血槽空了大半伸出援手,同時将鬥篷展開露出隐藏的面孔,随後繼續道“這是軍隊的命令,馬上執行。”

清冷的聲音從黑袍中傳來,那少年擡頭盯着嚴華淼的臉,過來半晌才支吾道“您是嚴家在軍部任職的那個,我在學校的風雲榜裏看到過你的圖片,您領軍的樣子真是帥極了·····”血辰轉頭看向一邊的嚴華淼,心中有些不安。

但是心中的情緒沒能持續太久,血辰忍不住的打斷那青年繼續散發迷弟之光“現在可以告訴我們是什麽情況了吧。”那少年聽到聲音轉頭看向那邊的血辰開口道“這位就是缇娜學姐吧,正和傳言中說的一樣是位有着火焰性格的女哨。”

血辰此時有些崩潰從嘴裏擠出兩個字“年輕人,我的聲音像一個女的嗎?”聽到血辰的否認少年剛想開口詢問是哪裏猜錯,卻被血辰打斷“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告訴我們接下來會怎樣。”

此時少年也回過神說道“醜時之前如果我沒有帶着消息回去,就會集體發動進攻,采用強攻手段沖破他們的防線營救向導。”血辰聽到這話翻了一下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醜時還有三十分鐘。

“接頭地點。”血辰急切的詢問,那青年回答道“駐紮地前面的小樹林。”話音剛落血辰便沖了出去走到門前停了片刻說“小心掩藏,如果那些人發現了你,一定要讓你說些什麽······”少年聽到這裏插了一句“您放心無論如何我不會出賣您的。”說罷他眼睛一眯,嘴腳上調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看他此時充滿活力的樣子,血辰神色有些憂愁說“如果他們一定要逼迫你說出什麽,你就供出我們,但是要清楚不要一次全都供出來,吊着他們的胃口,要讓他們覺得你了解更多秘密還有存在的價值。”要不然他們便會一刀砍了你,直接讓你變成屍體。

話音落下血辰融入月色之中,嚴華淼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說“你是否責怪我将身份告訴他。”血辰聽到這詢問搖頭道“沒,我不怪你只是有些不安,畢竟他們要面對的是一群茹毛飲血的劊子手,而哨兵學院只教了他們如何當一個好哨兵,卻沒有給他們作為哨兵戰鬥的經驗。”

如果少年被抓在那樣的逼迫下,他能依靠什麽來保守住秘密,而他只要開口整個傭兵團便會集中力量清理那些身份不明的成員,到時候自己和嚴華淼不提,缇娜還有那些其他的那些學生都會有危險,畢竟只要面具一脫互相指認想要将那些陌生人濾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你認為他會會出賣我們?”嚴華淼詢問道,血辰沉默了一陣才說“我不認為那些人會讓他什麽都不說的離開。”哪怕是死人他們尚且有辦法問出什麽,何況是那樣一個大活人,用出賣來形容不夠準确,有些時候即使并非出自主觀意願也會讓人有所猜測。

血辰雖然心中有着諸多擔憂,但是腳下的速度卻沒有慢了一分,于是黑夜中兩人熟練的跨過守衛人員,一路向前,暢通無阻。

此時血辰的腦海中反複重現那少年露出的兩顆虎牙,他笑的那麽天真那麽的相信自己崇拜軍隊,無論如何都決不能讓他失望,要不然豈不是太遜了些。

雖然這樣想有些幼稚,但是此時的血辰充滿了勇氣,腳下如風,身形好似閃電,片刻後他便和嚴華淼一并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擡眼看向天空的一彎明月,開口問現在是什麽個時間。

嚴華淼看了一眼表盤開口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7分鐘。”說罷血辰看向四周,見周邊萬籁俱靜沒有半點聲響總覺得有些慌張,此時身旁的嚴華淼開口“別動有人來了。”聽到嚴華淼的聲音血辰急忙屏住呼吸視線放在遠處。

慢慢的在一片樹叢中冒出一人,只見那人左右窺探似乎在等待着誰,片刻後他徹底的顯現身形,只見一個單薄的青年在月色下小心的試探着,然而此時變故突聲,血辰轉頭只見獨眼的一人将槍端起瞄準那少年。

血辰見到這幕高喊一聲“危險。”

☆、瘋一次

此時也顧不得掩藏身形, 血辰一個飛撲将那冒失闖進的毛頭小子摁住,同時嚴華淼跳了出來開槍對那攻擊處開了一槍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行動。

“要死嗎你?”血辰擡手罩着腦殼給那少年一下,恨他做事如此不分輕重,這樣危險的動作都敢嘗試,但罵也罵過了打也打了,此時的他不得不盡心竭力的解決少年捅出的簍子。

随着槍聲一響整個營地燈火通明, 所有的敵人都在以可觀的速度往這邊移動,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被徹底包圍, 這情況要真要面對起來絕對不像說的這麽輕松,血辰握緊拳頭看了眼旁邊的嚴華淼, 只見月色下他的目光堅定沒有一絲的動搖。

好, 竟然這樣那就一起拼到底, 誰都別說中途退場,血辰向後退了幾步看着從瞭望臺跳下的獨眼男子道“讓你感興趣的是我和這個孩子無關,你若出手想來是不願意有所不公。”

獨眼男冷漠的目光掃過那少年讓他打了一個激靈,生出一種被毒蛇瞄上的錯覺,他咬牙挺起尚顯稚嫩的胸膛, 努力應對這滲入骨髓的陰冷,血辰察覺到身後人的緊張,用身體擋住那獨眼男子的目光。

男子聽到血辰的話語攤手,示意他将那少年帶走,見到他如此作為血辰心裏松了一刻,緊忙看了眼嚴華淼暗示他将人帶戰場,嚴華淼緩步上前握住血辰的手腕以眼神制止, 想要将血辰手中的刀刃換到自己手中“我來吧。”他開口道。

血辰聽到這話發絲輕微的搖了搖“他要的是我,相信我,一切都不會有事的。”見血辰的态度嚴華淼意識到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于是只能帶着少年站在一旁,将戰場留給血辰和獨眼男。

見一切都以妥當,獨眼男子開口道“現在距離我剛才的槍響已經過了兩分,而從離這裏最近的崗哨到這裏大概需要十分鐘,所以你還有八分鐘,如果這八分鐘內你能解決我,你們所有人還有一線生機。”獨眼男說到這裏臉上帶着猙獰的笑意,頓了一下才吐露後半句“否則,你們所有人都會給你陪葬,怎樣很刺激吧。”

血辰的雙眼看着對方慢慢的握住手中的武器“按照規矩白刃戰,開始吧,現在我沒心情聽你廢話。”話不多說,兩人交手刀刃在空氣中騰飛,閃爍的寒光劃破夜晚,兩柄刀鋒相交錯,強大的沖力将他們反向震開,血辰轉動手腕,刀刃橫了過來,現在時間距離剛剛過了兩分半。

此時站在一邊的嚴華淼,已察覺到有人正不斷地靠近,握緊手中的槍掃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少年,往他身上一丢開口道“接住。”

少年一愣緊忙伸出雙手,感覺到沉甸甸的一物落在手中,他雙眼看向那槍·身神情呆愣,他被教導過怎麽使用,也曾考核過射擊,然而此時手中真正的拿着它作為武器而非教具還是第一次。“你會用,對吧。”清冷的聲音嚴華淼口中傳來,少年擡頭咬牙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斬釘截鐵的說到“會。”

嚴華淼聽到這聲滿意的點頭,感官不斷地擴大,嚴華淼意識到可能留給血辰的時間會更少,那些人的反應速度比預料的要快,也許原先的八分鐘是過高估算的結果,如果按照當前的速度,七分鐘之內他們就會趕到,時間越發緊迫。

血辰的攻擊仍在繼續,突然好似一個失誤血辰的刀刃飛到半空,獨眼男以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刀刃飛快的切入血辰的脖頸,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有些超乎意料,男子覺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低頭只見那血辰的膝蓋撞擊到那裏,緊接着手腕一麻,身體側轉翻倒在地。

而原本揮向敵人的刀刃被奪到對方手中,并瞬間反轉對上自己的面門,刀尖在視線中一寸寸的擴大,再後來自己的瞳被一片鮮血點染,有他的也有自己的。

血辰要牙将刀尖沒入獨眼男子的肉·體卻來不及确認他是否身亡,此時耳邊再次傳來第二聲槍響,血辰來不及做更多的考慮,只能想辦法快速抽身離開現場,擡手摸了一下臉頰,拇指上一片鮮血暈染開來。

剛才的第一槍擦過了臉頰,面具被擊了個粉碎,只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由不得他做出兩全其美的選擇,如果他想要完全避開攻擊,勢必要放棄對獨眼男子的制約給他喘息的機會,要不就是承受攻擊送自己腳下的那人離開,兩者權衡血辰幾乎不假思索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然而此時真的傷到了,血辰還是還是在心底罵那個人八輩祖宗,都說打人不打臉怎麽能這麽幹呢,雖然自己不是靠臉吃飯的,可是确實要靠臉讨老婆呀,你下手這樣狠毒是想讓自己斷子絕孫嗎?

什麽男人臉上加道傷也許能增加男子氣概,這都是鬼話,像自己這樣有男子氣概的還需要這種東西,再說不是所有臉上有一道傷都是男子氣概好不好。

你看漫畫中的那些反面人物,尤其是那種帶頭打群·架的混混哪個人加上一條疤不是更有流·氓氣質,畢竟這個世道很多東西都是對特定人群的,不是所有人臉上貼個OK綁都是陽光健氣好少年。

就在那麽半秒不到的時間,血辰的腦海中閃過無數亂碼,然而臉上卻沒有看出一點變化,翻身将獨眼男的屍體抛下,光線一閃掃過血辰的面龐,帶頭的首領眉頭微皺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神情瞬間變得異常激動喊到“不要讓他跑了,他是雇主要求的獵物。”

領頭人一邊喊,一邊搓着手心想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原本那場大火過後尋覓了良久都不見人影,本以為這賞金任務要泡湯卻沒有想到有這種意外之喜,只要将他們抓住那一大筆錢就到手了,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說。

血辰見身份敗露,準備向遠離嚴華淼的方向撤離,他并不想牽連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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