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哪怕現在對方稍作推測,便能夠猜到站在那邊的是他們另一個獵物,這個舉動并非刻意而為他只是本·能的避免自己給對方帶來額外的危險。
只是他這意圖并沒有瞞過嚴華淼,察覺到血辰的動做他快速跟上,片刻後便來到了血辰身旁,見嚴華淼靠近血辰開口道“你過來幹什麽快離開這裏,我在這能夠吸引他們的注意。”說罷用力的推了一下嚴華淼對方卻不為所動。
血辰感到疑惑擡眼墜入對方瞳中,嚴華淼停下身形對血辰口道“這裏有我,算上後來的不過區區五十人,如此擔憂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他的話傳到耳中,血辰轉頭看向他的側臉見其看先遠方的敵人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血辰輕哼了一聲“好,我陪你瘋,不過五十人,撐死不過是吃幾顆槍·子,撒上點血,這個地方還沒有人能取走我的性命。”
☆、別扭的性格
既然下定決心意在血戰到底, 血辰便不再遲疑,轉頭看眼嚴華淼身旁那個莽撞的少年道“小鬼,顧好自己,別受傷了。”那人聽到這話咬牙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亦,幹淨利落的握緊手中的槍,作為哨兵學院的優等生他并沒有血辰想象中的那麽廢。
兩方交戰, 槍聲響起, 見戰鬥開始隐藏在樹叢中哨兵學院的衆多學生也加入了戰鬥, 他們依仗高地進行狙擊,雖然最開始時常出現瞄準失誤, 不過很快他們便找回了使用槍支的感覺, 這是他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戰鬥如此臨近鮮血與生死。
他們知曉自己不能退後, 如果讓這些人反應過來,他們的潛進營地的同伴便會有喪命的危險,所有人鬥志昂揚顧不上夜晚的寒霜,也不去理會迸濺的鮮血灑在誰的身上,他們心中此時唯一的念想便是盡量吸引火力拖延時間, 這樣同伴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強悍的火力,超出數倍的人數,以及堅定地決心使得這場戰鬥繼續直到天明,傭兵團最開始信心滿滿,在他們看來這群哨兵學院的學生不過是一群毛頭小子,殺兩個剩下的自然會潰散,然很不幸他們碰到的這群毛頭小子深刻的教導了他們什麽叫做初生毛犢不怕虎, 什麽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在這樣一通瘋狂的狂轟爛炸後,向導們被慢慢的轉移出來,察覺到目的達到為首學生高喊一聲撤,然後衆人如同潮水般退去,此時傭兵團的人已經折損了三分之二,學生哪方也傷者無數,不過仰仗地勢足夠高,使得傭兵團的射擊很難瞄準暫時還沒有死亡訊息。
總體來講還算不錯,退回高地後血辰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随手撕下一塊布塞到嘴裏,然後用小刀将子彈取出,待一切做完血辰已經流了一頭的冷汗,将布條呸的一聲吐出,血辰仰面靠在身後的岩壁上說道“嚴華淼啊,你瘋起來不亞于我,帶着一群新手搞團戰沒有被團滅也是奇跡。”
嚴華淼聽到這話走到他的身邊坐下開口說“我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證明,雖然他們不及你我,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聽他這樣說血辰閉上眼道“好吧你贏了,我承認他們沒我想象中的那麽廢,不過也沒有好到哪裏,比起當年的我差遠了。”
見血辰嘴硬,嚴華淼也不屑于拆穿,他太知道了血辰這別扭的性格,明明心中很是滿意,但是非要挑刺般的說些什麽不願意承認。“你的傷,還好嗎?抱歉讓你卷進這裏。”
嚴華淼閉上眼倚在血辰旁邊緩緩的說,血辰聽到這話冷笑道“當年我在廢棄星被一個混蛋算計,白白替他挨了一頓揍,那貨才不過賞了一個白眼給我,而你我親近如此還用說這些套話,在這些事上計較?”
說完這話,嚴華淼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血辰打斷,“不要想我的事了,先看看那幫小鬼怎樣了,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人血吧,好好安慰別吓出心裏陰影來,要不然今年軍校招生他們都不報了可怎麽辦。”
嚴華淼聽到血辰這樣說,無奈的搖頭,轉身來到學生之間檢查他們的情況,大部分人傷到的并非要害總體來講還不是什麽問題,而且按照時間來算估計這裏的駐軍褚昆應該反應過來了,剩下的那些傭兵有他們處理就可以了,倒是這些向導怎麽出理還是一個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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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那邊的血辰只見他淺眠着,好似從未有什麽讓他憂愁,這次的事件告一段落一切看上去都平穩落幕,只是不知道未來還會有多少的風險,嚴華淼想到這裏低垂下頭,慢慢的握緊拳頭,心中發誓絕不讓血辰再次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那些算計自己的人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時間轉了又轉,沒過多久衆人便感覺到有大批的人向這裏行進,本來以為戰鬥結束的學生們瞬間變的高度緊張,但是血辰卻連眼都沒有掙開,他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應該是褚昆的人。
但是此時哨兵學院的衆多學生毫不知曉,只見那人一進來便一擁而上,結果當然就是悲劇了,所有人被一個摞一個的丢到了牆角。褚昆闖了進來視線便開始到處搜索,沒過多久就落在了血辰身上,幾步上前伸手抓向血辰,然而卻被嚴華淼揮開。
“中将大人請您自重,我的向導現在需要足夠的休息請您不要打擾他。”聽到嚴華淼這話褚昆被氣的笑了一聲“打攪?你身後的那個曾經跟我說會給我帶來一點小麻煩,然而呢這麽麻煩可一點都不小,好啊你們嚴家就是這麽算計我拿我消遣的?”
不能怪褚昆氣的發瘋,換上誰都會七竅生煙,畢竟一下子被塞了大量的傷員,然後還頂這哨兵學院,以及上将的問責誰能心平氣和。褚昆将帽子一甩,頗為氣憤的往地上一坐開口道“我真是蠢,竟然相信嚴戈那個混·蛋,我就應該猜到他沒安好心。”
嚴華淼聽到這話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邊說“母親會感謝中将照顧嚴灼的,如果不是你那小子也跑不了,父親也囑托過我事後請你到嚴家一敘,對于今天的事他會好好感謝你的。”
褚昆聽到嚴華淼這樣說,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雖然這件事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但總體來講也不損失什麽。此時被這樣的一順褚昆覺得氣消了許多,只是可惜是他想的太多,嚴戈叫他到嚴家可不是單純的感謝那麽簡單,他已經為褚中将準備了華麗而豐盛的狗糧,只是此時我們的褚中将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
處理好一切,将那些向導帶走,經過查實那些傭兵是蹭了他們的名額潛了進來,目的就是進行針對血辰和嚴華淼的狩獵,只可惜中途敗露一切都付之東流,帝國沒有針對向導的死刑,但是哨兵可不同,迎接這些傭兵的将是槍決。
聯合演練被提前終止,得益于杜家強悍的态度,這次賀家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原本只是單純的安插眼線卻被杜家生生刨根問底抓出了一大串,于家也借這個機會不留餘地的出手給了昔日的對頭迎面痛擊。
種種打擊使得賀家一片混亂,至少在十年之內他們是沒有爬起來的可能了,擁有百年基業五大家族中的一支就此走向末路,使得他們崩盤的不是時間而是異于尋常的野心。
只是可憐有些人不能從中吸取教訓,于家家主此時正拿着一張照片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彩,擡頭對身旁的人說道“找一個機會約杜家的家主出來,如果他不肯,就說我這裏知道了他兒子的死因,相信這樣說他一定會感興趣的。”此時于家家主讪笑着,臉上寫滿了陰沉。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出聲勢浩大的打鬥場景,然而多番嘗試實在是擠不出來,最後只能妥協,作者其實非常不擅長寫打鬥。
☆、強大的腦補
血辰和嚴華淼回到了帝都, 經過一番的修整兩人已經恢複個七成,總體的一切恢複到了日常只是讓人讨厭的的是最近那個祺絲總來找麻煩,前前後後上門找抽得有七八次了,簡直就像牛皮糖讓血辰和嚴華淼煩不勝煩。
只是無可奈何他天天跑來哭慘,自己卻不能總是一腳踹開,說心裏話如果他再繼續下去血辰就打算将他拖到某個角落裏套上麻袋, 這可不能怪自己下手狠, 要怪就怪這人太不會看臉色了, 嚴華淼哪次給過他笑臉,不知道是什麽推動這人一次次又一次的來找不自在。
只是除此之外這裏還有另一個沒有眼色的家夥, 比如面前沙發上的這位, 布科擡起頭看向嚴華淼, 手中拿着光腦高喊道“老大,今天緋聞最高排名還是你,估計那個祺絲再發幾次照片你就可以被向導塔的人請進去喝茶了,畢竟這樣粗暴的拒絕實在是有損風度。”
嚴華淼聽到這話冷冷的看布科一眼,臉好像在說你怎麽還在這裏, 還不趕緊卷鋪蓋滾打算賴在這裏什麽時候,不知道打擾別人向哨生活會天打雷劈嗎?
但是盡管嚴華淼的臉色臭的可以,布科仍然表示自己完全不受影響繼續說“老大,說真的你當初是怎麽看上這貨的,軍部找向導搞虛假協議搭檔的不止你一個,怎麽就你碰到的這個這麽難纏。”
嚴華淼冷冷的看這布科過了許久開口道“你明天收拾一下去褚昆中将那裏報道吧,順便還能幫我看看嚴灼那小子有沒有好好的訓練。”聽完這句布科的臉瞬間拉的老長, 他可還記得褚昆中将從嚴家主宅走出來時氣到爆炸的樣子。
據說第二天就給哨兵學院寫了一封信,言辭大概就是我看好嚴灼這個小青年,覺得他很有前途希望能将他招到我所在的隊伍,我會努力的‘培養’他成才,如此可怕的報複心理自己湊上去和找死有什麽區別,簡直就是要人命。
布科感覺到命運的風雨即将沖刷自己,他必須要向命運奉獻膝蓋來免除被打成篩子的未來“老大我錯了,我不該含沙射影的說你人品不好,你最好了我可是你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啊。”
見布科哭着跪着抱自己的大腿,嚴華淼冷哼一聲說道“昨天嚴灼也哭着跑到我這裏,讓我說服不要将他送到褚昆中将那裏,然而我沒有答應······”所以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放過你。
聽這話布科抱的更緊了口中喊道“老大呀,我從小跟你玩到大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嚴華淼低垂眼簾道“嚴灼和我是兄弟,我都沒有幫他。”
此時布科眼中希望的火苗漸漸減弱,然而就在即将熄滅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乍現“老大,嚴灼是堂兄弟,而我是勝似親兄弟。”嚴華淼裝模作樣的扶住下巴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更親?”
布科拼命的點頭然而這樣還是沒有扭轉他接下來的命運,只見嚴華淼開口道“明天你就去褚昆中将那裏報道吧,我會跟他說你是父親派過去的。”話音一落布科徹底的在風中石化,他感覺到自己的後半生也許即将逝去,或許再也不會有未來了。
在遠處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血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邊用毛巾擦着頭一邊開口道“果然沒有早晨訓練後洗一個熱水澡更痛快的事了,對了你們在說什麽?”
血辰并不知道自己這樣濕漉漉的出來有神什麽不妥,準确的講在他眼裏沒有被占便·宜這種事,作為一個alpha堅定的純攻理所當然的認為除了alpha以外的家夥都是受和可攻可受,一群受而已能對自己構成什麽威脅搞笑。
只是血辰心中這麽想,但是嚴華淼心裏可沒有這麽想,在他看來所有的向導都是弱勢群體,只要露一點都會被占便宜,自己到無所謂,不過有些人應該好好的收拾一下了,比如身旁的這個看地板的家夥。
察覺到老大的目光,布科一個哆嗦,再轉頭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血辰見這人一溜煙的不見了心裏覺得奇怪說道“怎麽了,你們聊了什麽他怎麽跑了。”心裏正納悶這呢,卻感知到嚴華淼湊了過來靠的很近。
他沒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給了自己,血辰低頭只見那信件藍底金邊很是考究,于是打開翻看了幾眼擡頭道“三王子的生辰,邀請你參加?”嚴華淼點環住血辰的腰說“我打算帶着你去,這樣也能堵住上層的流·言,畢竟祺絲這件事弄得沸沸揚揚幾乎以假亂真。”
血辰聽到嚴華淼的話用左手輕拍了幾下安撫到“沒關系總會結束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誰都改變不了。”嚴華淼感知到手背被輕柔拍擊擡手用握住血辰作怪的左手,三只手交·疊在一起十分溫馨,他仰頭看向對方心中有些不安,畢竟就算是血辰不介意可是還是會引起世人的誤會,而有些誤會是致命的。
此時嚴華淼的這句還只是單純的思考,他全然不知有人正在親身經歷這致命的誤會,杜家家主手中拿着照片,過了許久才放下照片開口道“于家家主這就是你說的原因,一張照片而已能夠說明什麽?”
杜家家主用力的将照片往桌子上一甩,說心裏話如果不是于家的這人說知道了自己兒子死亡的原因,他都不屑于坐在這裏面對這個虛僞的家夥。
于家家主将那照片拾起說道“這是您兒子生前光腦中最後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張照片他才會出現在遇刺地點,據我所知上面這個跪在地上的是您兒子的婚約者,而另外兩位·····。”
此時話語說道這裏已經讓杜家家主有些不耐煩,他用手一揮說“我知道上面是誰,不過就是嚴華淼和他的向導有什麽不對的?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那麽失陪了。”說罷杜家家主起身就打算離開,然而走到一半卻突聽到于家家主的一句話,陡然停住了身形。
于家家主說“你說一個正常的人看見自己的妻子被欺負都會急于趕到現場,這是人之常情,竟然是人之常情那麽又會不會有人拿這反應聯合做了一個圈套。”
“圈套?”杜家家主轉頭十分疑惑,卻見于家家主搖着頭緩步踱了過來解釋道“你不覺得這張照片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巧合,畢竟不是每一次這種争鬥都會正好被人拍下也正好被傳到受害者婚約者的光腦上。”
一句話讓杜家家主大驚失色猶豫再三才開口“你的意思是嚴家和賀家聯合好了誘·殺小兒?可是這樣做對他有什麽益處。”于家家主點頭表現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同時也盡職盡責的回答了杜家家主的問題
“杜當家您的兒子被殺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拉誰做盟友,是嚴家,您殲滅了賀家之後是誰得利最多,也是嚴家。”于家家主說到這裏擡眼看向對方,見對方好似有些動搖于是再添了一把火“嚴家只不過演了一場戲便得到了一位忠誠的盟友還解決掉了一個最大的敵人,如果說這樣都是沒有益處,那麽什麽能說有益處”
杜家家主聽到這裏好似仍然不太相信“可他對付我總是要有原因的吧?”話音剛剛說完杜家家主就猛然想起杜家和嚴家的關系,曾經嚴家落魄時,杜家也曾經搶占過他的生存空間,也曾經落井下石,所以這一切難道是報複。
心中越發思考,便越覺得不是滋味,小心的偷眼觀察想要從對方神色中看出些什麽,他知道這人可能給自己設下圈套,畢竟于家家主也不是什麽好柄,想到這裏他直起腰身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我有憑什麽相信你不是為了利用我對付嚴家?”
于家家主想了想說“我确實沒有證據,而嚴家我不認為他做這樣的事會留下什麽證據給你,不過我只想說一句話,嚴家過去只能仰仗您的鼻息現在卻越發的厲害,也許用不了多久軍部,政界就不會有你我兩家什麽事了。”
杜家家主聽到這話神色微變,于是于家家主繼續添油加醋“嚴華淼現在軍部如日中天,甚至您兒子的婚約者在出事不滿兩個月也跟他攪到一起讓您難堪,還讓不幸夭折的杜家少爺淪為上層的笑柄。”
一句話踩到杜家家主的痛處,如果說原本還只是動搖,但是現在杜家家主所想的便是終止這一切,至少不能讓嚴家繼續前進威脅到自己家族的地位和顏面,所以哪怕只是懷疑他也決定對嚴家采取手段。
深呼了了幾口氣,杜家家主開口道“說吧,你想什麽時候怎麽做?但我告訴你我不會對嚴華淼出手,兩家之間的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折上小輩的性命。”
于家家主聽到這回答知道事情已成,擡手拿起桌子上一物在杜家家主面前晃了幾下說“想必杜家家主也收到了三皇子的請柬吧,至于對誰出手你放心我沒有對嚴華淼出手的意思,只是有一些東西想借您的手送給他那位向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也在加油的人寫,感謝所有看這本小說的人。
☆、讓命運決定
時間接近晚上, 布科急急忙忙的從門外沖了進來,擡眼看向血辰和嚴華淼說道“我的各位大哥呀都什麽時候了,咱們趕緊走吧怎麽還在這裏吃啊?”
血辰聽到這話看了看盤子中的食物,慢慢餐具說“不着急,三王子的生日宴還有些時間,讓我們吃完再去, 畢竟是三王子過生日這麽大的事情, 恐怕會一直持續到很晚。”說完這句便擡手給嚴華淼加了一筷子菜然後說道“這個好吃, 多吃點。”
嚴華淼點頭,将食物夾到口中慢慢品嘗, 眼神分外的柔和, 擡頭與血辰的眼神擦過, 卻見他瞬間轉移了視線,耳有些紅。兩個人這邊甜甜蜜蜜,可苦了站在那邊的布科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快步上前一拍桌子成功吸引到了嚴華淼的注意,然而下一秒迎上對方的視線馬上就慫了。
“那個···, 那個老大咱看看能不能到那裏再吃,皇家晚宴餐品肯定不比你現在吃的外賣差,所以何必要點了這麽多猛吃。”布科小心翼翼的開口希望能夠看在自己提出這麽好意見的份上對剛才的舉動一筆揭過。
血辰聽到這話依舊沒有停下吃東西的速度,直到将咀嚼的東西咽下才理會被晾在一邊的布科“有些人也會在宴會上,而我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吃。”話已經說道這裏,血辰覺得對方應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然而很可惜布科并沒有理解裏面的彎彎繞繞, 只當血辰是在耍小性子。
于是崩潰道“大哥,不至于吧,宴會上那麽多人你不看他們不就結了嗎?何必這樣呢。”血辰聽到布科這話好懸沒有噴出來,擡眼看向嚴華淼以眼神詢問這貨真的是你副官嗎?你帶他上戰場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事,簡直就是奇跡。
收到血辰的目光嚴華淼也很無奈,雖然有的時候額····,大部分時候吧布科的腦筋不太靈活,但是在戰場上還是十分可靠地,也許他也只有在戰場上比較聰明。
為了防止這貨繼續影響自己填飽肚子,血辰索性将事情解釋明白“布科,于家家主也會去,你覺得他會不會借這個機會做點什麽,而宴會那麽多賓客如果他給你加點料,你覺得你能抓到他嗎?”
布科見血辰這樣說好像明白了什麽卻又覺得不太可能“那個血辰,怎麽也是三皇子的宴會,他應該不會那麽胡來吧。”血辰此時搖頭用餐紙擦了一下嘴說“應該是會還是不會誰能肯定,而敵人在場卻這樣放松,如果不趁此機會動手難道不可惜嗎?我向來不喜歡賭敵人的選擇,竟然能避免為什麽要冒這樣的風險。”
說完這話血辰起身,将自己的碗筷丢到家政機器人那裏,卻見它沒有一點啓動的樣子,用手敲了它幾下打開自動清潔模式卻沒有運轉,看來是壞掉了,打開光腦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修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等明天了。
放下這邊血辰對布科開口道“怎麽樣,要加一副碗筷嗎?”布科聽到血辰的話,卻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剛想開口說要,卻被嚴華淼打斷“不用給他了,這小子抗餓,而且估計也沒有誰打算害他。”要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就憑這貨傻白甜的樣子早就領盒飯了。
嚴華淼剛說完布科便轉頭一臉委屈的看着對方,心想幹什麽,這麽說人家太過分了吧,收到他哀怨的眼神嚴華淼擡起筷子接着說道“你要是想吃也可以,不過我想應該沒什麽讓你吃了。”面前的七八個盤子空空如也,除了菜湯連一根菜葉子都沒有。
布科擡頭看向盤子,慢慢的低下了頭,他意識到這世界對自己有惡意,然而沒等他沉浸在悲傷中太久,嚴華淼開口道“行了不用看了,晚上放你們半天假,自己找東西吃去吧,現在我們出發吧。”擡腿向前,桌子上的盤子空蕩蕩的放在那裏,無人理會。
出了門幾人很快便趕到了皇宮,入眼一片金碧輝煌,氣派而不失高雅,仆從們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跨過大門賓客們彼此寒暄,嚴華淼拍了一下血辰的手,與之對視一眼說“血辰跟緊我,這些人并不簡單。”無論是身份上,還是心思上都不,應對他們要足夠小心。
血辰點頭他知道嚴華淼的擔憂,同樣他也擔心嚴華淼的處境,畢竟嚴家最近有崛起的趨勢,除了那些來抱大腿的,還有許多想要将這苗頭掐死的。
宴會人員慢慢到齊,三皇子緩步上臺,那人十分英挺眉宇間隐隐帶着威嚴,只是談吐間給人冒進的感覺顯得不夠穩重,不過無所謂每一任君王都有自己的特點,而無論他們有什麽特點都無法影響到這個國家,畢竟帝國的控制權分散在世家手裏,皇族不過是挂名的首腦。
經過一番簡短而客套的講話,三皇子鞠躬下了臺,緊接着是宴會的第一曲,血辰瞪大眼睛,他看到了誰竟然是憲桉。“憲桉在這方面很出色嗎?”血辰轉頭問嚴華淼,然而嚴華淼剛想要回答卻被耳邊曼妙的音樂所吸引,甚至連血辰這樣不通音律的人都察覺到不凡。
慢慢的音律吸引着衆人,臺上的憲桉微微晃動着他的身形,沉浸在旋律之中,倏忽間擡眼看向人群中,只見一人也凝神看向這裏,見她望向自己憲桉的演奏越發動情,然而這對視只有瞬間很快缇娜便轉頭不再看向這裏。
察覺到心上人的目光轉移,憲桉有些低落,然而他并沒有讓這情緒長久的控制自己,反而演奏的越發賣力,他在拼命的綻放光彩希望能讓心上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然而似乎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一曲終結缇娜的視線再也沒有與他相對,甚至直接轉身離開了嘈雜的人群沒有一點停留,他鞠躬退下換好衣服後加入了宴會之中,來到血辰身旁看上去有些難過,血辰将頭轉了轉示意憲桉看那裏,只見缇娜一人在天臺上品着酒。
憲桉轉身看向遠處神情有些憂郁,見他這個樣子血辰擡腿将他往前踢了踢,憲桉感覺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前,轉頭看向身後的血辰頗為嫌棄的開口“粗魯。”血辰見他這樣說,冷哼一聲“你不粗魯,然而你追不到老婆。”
一句話就讓憲桉蔫了身上的氣息也更加陰郁,見他戰力如此低下血辰緊忙開口道“行了趕緊去吧,上次要不是缇娜那些傭兵不定怎麽收拾你呢,而且女孩可不會永遠在原地等你。”聽完這句憲桉猶豫了一下,擡腿向缇娜的方向走去。
血辰看向他的背影感嘆一聲,此時身旁的嚴華淼開口道“殿下。”聽到這聲音,他也不顧着看憲桉了轉頭向三皇子微微施禮,兩人也照例的寒暄了一陣,三皇子此時接過侍者的酒微微揚手開口道“不介意吧。”
血辰點頭說“卻之不恭”也拿過酒杯一飲而下,兩人對視了一眼,三皇子嘆到“爽快。”随後兩人閑聊了一陣他便離開了場地,接下來的還有很多來寒暄他不能停留太久,同樣見三皇子離去嚴華淼也被一群人攔住,倒是血辰站在外圍看熱鬧很少有人理會。
宴會進入高潮,此是嚴華淼已經被完全包圍,此時杜家家主緩步來到血辰面前,擡眼看向面前的血辰目光有些閃躲,但再偷眼看向那邊的嚴華淼下定了決心。
為了家族他必須遏制這人對軍部的掌控,而想要減少他對軍部的影響,除了讓他消失以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失去向導,沒有向導的哨兵很難在軍隊立足,畢竟誰都不希望指揮官在戰場上陷入神游。
杜家家主慢慢的靠近來到血辰身邊說“嚴華淼真的很受歡迎,也是小輩當中最為努力的。”只是可惜生不逢時,如果是在嚴家全勝的時候他一定會大展拳腳一帆風順,所謂天之驕子也不過日次,他的父親當年是那樣的神采卻不幸去了,雖然如此看到他站在那裏便想起了從前。
血辰聽到這話點頭道“确實很努力只可惜名花有主他是我的了,至于受歡迎我可不那麽覺得,圍着他的那一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對他暗中下手。”杜家家主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緊,自己可不就是想要對他暗中下手的人嗎,只是沒有直接選擇他而選了另一人。
杜家家主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分毫,因而血辰完全不知對方內心的糾結反而開口道“這次的事情多虧杜家家主了,如果不是您仗義出手賀家也并不會像現在這樣老實,我們兩家也算的上是配合默契統一戰線了。”
杜家家主咬牙強擠出一抹微笑,擡手拿起酒杯說“既然如此,不如為我們兩家的勝利幹杯。”血辰輕笑一聲接過酒杯渾然不覺只是說到“幹杯。”随後揚起頭,紫紅色的液體順着脖頸慢慢的沁入肺腑。
目的已然達到,杜家家主不想在這裏久留一秒,背叛的負罪感讓他有些難受,低着頭一路向前以至于沒有見到于家家主攔在自己前面,“我第一次知道杜家家主下手這樣不幹不脆,我記得我和你交代過讓你動手後将他和嚴華淼分開,拖延他一陣可是你怎麽做的。”
于家家主的質問讓杜家家主神色不悅,他轉頭看向站在一起的嚴華淼和血辰說“距離藥效發作還有一段時間,如果他最後仍和嚴華淼呆在一起我和你便到此為止,如果他和嚴華淼分開那麽你便動手,現在讓這一切交給時間和命運來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了,碼字真的會上(這裏應有點以免被屏蔽)瘾。
☆、菊.花殘下句
時間是個絕妙的好東西, 萬物由它而生由他而亡,它在無意識中創造又毫無察覺的将一切毀滅,衆人而言對它只有一瞬,唯有它自己才當的上永恒。
于家家主見杜家家主心意已決,暗罵一聲優柔寡斷既然已經動手何必不再狠心些,但是就算是心中這樣想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他不得不換其他人出手, 但願今天的事能夠成, 否則搞不好這件事沒有成功反而讓嚴華淼那小子白占便宜。
按照計劃他本想要把血辰引開然後強行結·合,這樣嚴華淼勢必會失去向導, 因為身體結·合是不可破壞的, 毀壞的結果便是另一方會精神失常亦或者死亡。
按照兩人的關系, 就算嚴華淼想宰了那個哨兵也不敢輕易動手,而自己還以通過血辰威脅對方就範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沒有想到杜家家主竟然中途放棄實在可惡,想到這裏于家家主有些惱羞成怒,但卻只能自己想辦法并祈禱不要再出什麽纰漏。
他看了身旁的小家族一眼靈機一動, 開口說讓他将血辰從嚴華淼身旁引開随後必有重謝,那人猶豫了一陣随後緩步走到血辰身旁想借一步說話,然而卻被血辰幹脆利落的拒絕了。
他還記得自家老婆酒量不太好,而且還喜歡硬撐,最要命的是耍酒瘋的時候喜歡往別人身上摟,這可不行自己得在這裏好好的看着他,要不然萬一傻傻的被占了便宜怎麽辦。
嚴華淼此時完全不知飛船上那次失敗的攻略計劃會給血辰留下他酒品不好的印象, 實際上這樣說也沒錯,畢竟和他比的是血辰這樣一個千杯不醉的家夥。
于家家主的人失敗而返,似乎血辰下定決心打死也不動,他就靜靜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欣賞着自家老婆。“混蛋 。”于家家主暗罵一聲,這次的計劃好像要宣告失敗,畢竟對方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這意味着事情沒有任何的轉機。
只要那藥效發作,自己的要是成全了那一對的月老,于家家主氣的渾身發抖,這個計劃看似要付諸東流,然而沒有到最後一刻誰敢下定論呢。
站在那邊的血辰靜靜地欣賞着自家老婆的側臉,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體溫慢慢升高,血氣上湧,身體變得有些奇怪,血辰心裏覺得有些不對,怎麽回事原先也天天看自家老婆的側臉,怎麽就今天覺得如此不同,難道是因為參加晚宴的緣故所以打扮的特別漂亮,特別的動人心弦?
血辰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于是站在那裏繼續,直到身體的反應越來越劇烈,他才意識到不正常,這種感覺...血辰覺的頭有些疼,而且大腦難以思考,身體左右搖晃,但是有一點他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他中招了。
他強行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然而alpha的本能在逐漸的控制他的軀體,侵蝕他的意志,必須要趕快離開,要快否則接下來自己将給所有人帶來無法挽回的災難,想到這裏他向場外離去,要快,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等藥效結束。
在人群包圍圈中的嚴華淼雖然與衆人寒暄着,但是一直都注意着血辰的狀況,同時面前的正與嚴華淼交流的宣親王注意到他目光游移,順着嚴視線看去只見視野裏一青年身形好像有些不穩,他托起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那是你的向導吧,看什麽還不快去。”
嚴華淼聽到這話向宣親王急促的鞠了一躬,随後轉身奔向血辰,站在那裏的宣親王看着血辰的狀态覺得有些不對,這樣子不像是發病啊,不行這件事得趕緊禀報皇兄,要不然真的發生了什麽,那丢的不光是三皇子的臉,更是整個皇族的臉,想到這裏他擡腿向皇帝的寝宮跑去。
來到血辰身旁,嚴華淼伸手想要扶住對方,然而還未等碰上便聽到血辰厲聲喊道“不要碰我。”嚴華淼第一次聽到血辰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受了一驚然而還是張開臂膀将他環入懷裏說“跟我走,你現在的狀态很不對。”
然而話音剛落,血辰便拼甩開對方轉身向遠處跑去,嚴華淼擡腿欲追然而卻聽到血辰喊道“不要跟過來,不要跟過來···。”這喊聲,讓嚴華淼愣在原地,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幾乎只是在眨眼的時間便見對方消失在宴會大廳。
嚴華淼環顧左右喊道“布科,跟上。”然而話音落下去卻沒有回答,此時他才想到自己給布科提前放了假,讓他回家自己找吃的去了,至于缇娜并不負責貼身保護趕到這裏肯定時間不夠,于是嚴華淼咬牙盡管血辰多次重複不許跟上,但他并沒有服從,一個閃身他也沖出門外。
于家家主見事情如此發展簡直是出乎意料,心想這就是命,上天在眷顧自己誰都阻擋不了,于是緊忙召喚光腦通知所有守在出口的人圍追堵截務必要得手,放下光腦此時的他信心滿滿,這次絕對不會再出什麽意外了,一個向導中了藥的向導還能怎樣。
于家家主并不知道,血辰除了是一個向導外,也是一個alpha,而一個中了藥的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