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a會怎樣呢,接下來的事情将會告訴他,下次下藥的時候最好分清對象,不是所有人用完同一種藥都是一樣的效果。
血辰一路向前努力的尋找偏僻的角落,此時的他已經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是他卻察覺的到身後有不止一人在追,一群蠢貨,難道此時送上來是想要合唱菊·花殘嗎,該死好不容易甩掉了嚴華淼卻又碰上這樣一波,血辰不想要傷害嚴華淼只得選擇離開,同樣他對身後的這些也不感興趣,就算他們想唱菊·花殘,血辰還要嫌他們醜八怪。
見地方越發僻靜,血辰停下身體,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血辰已經決定聽天由命,只要嚴華淼不在一切都好,不過按照alpha的本能,這群哨兵是沒有omega信息素的,那麽等待他們的結局可能會好一些,不過也不用覺得可惜,因為就算唱不了菊·花殘,他們還可以唱菊·花殘的下一句,那就是滿地傷。
只是此時的哨兵們依舊渾然不覺,他們不斷地通知同伴來這裏集合,并一臉淫·邪的逼向血辰,“果然是向導沒有想到我們能輪到這樣的好差事,雖然長得不怎麽合乎心意,不過算了。”
說罷他一步步的靠近,血辰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用沙啞的類似低吼的聲音說道“滾。”然而很可惜衆多哨兵并沒有察覺到危險,只當這人是強弩之末仍舊不依不饒,錯過了最後逃命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嚴華淼:“作者你給我出來,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這麽好的機會不讓給我。”
作者:“挨揍似乎不是什麽好機會吧。”
于家家主:“如果你要這情節我讓給你喽。”
嚴華淼思考了一陣看了眼于家家主:“等你挨完揍我再上吧。”
衆人:“切~~”
☆、‘瓷娃娃’
宣親王來到皇宮禀告了宴會的情況, 以及對未來種種可能的預料,此時也正好趕上侍衛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情況緊急,也顧不得皇家的臉面開口道“陛下,不好了有人在皇家花園附近聚衆鬥毆,為首的一個下手狠毒, 我們侍衛隊已經盡了全力可還是無法阻攔。”
聽到這話宣親王大驚失色, 轉頭看了眼身旁的皇帝, 緊忙起身作揖到“陛下,我去看看。”話音落下轉頭對侍衛說道“還愣着幹什麽, 快去找人啊!”這命令剛下侍衛便起身準備離去, 然而前腳剛剛踏出, 猛然想到找人?是找誰呀。
宣親王搖頭口中喃喃道“可不要出什麽事才好,我還挺喜歡嚴家那後輩,他是世家新一代人中少見的耿直。”現在的世家竟被一些陰詭之徒充斥,他們互相算計弄得帝國烏煙瘴氣,皇兄這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對這情況似乎愛答不理,心中的思緒亂成一團,過了許久才意識到身後的侍衛欲言又止。
此時的宣親王見對方并沒有離去,心中大驚緊忙吼道“不是讓你去找人嗎,還不快去,去找嚴華淼來。”得到了想要的提示侍衛緊忙鞠了一躬,轉身向門外跑去。
另一邊的嚴華淼一路追着血辰, 然而由于他的反應慢了些,再加上血辰有意甩掉自己,他失去了對方的方位,此時的他正定在一扇石拱門前,那大理石的拱門被玫瑰的荊條裹挾,在月色下綻放着誘人的光彩,石拱門的右邊寫着一串提示,大概的意思便是此處為皇家私人領地禁止入內,入內者将受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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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華淼不知道血辰在不在裏面,也不清楚對方是什麽樣的情況,他只知道自己必須找到他,必須呆在他的身邊,想到這裏他擡腿便闖入了皇家的私人領地,一陣穿行片刻後來到皇家花園的中心,站在那裏他環顧四周,只見一片花海迷亂雙眼。
你在哪裏血辰,快點出來不要躲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現在還好嗎?嚴華淼只覺腦海中亂成一團,全身被夜晚的寒冷浸透,然而沒有時間讓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他知道要快,血辰很有可能呼喚着自己。
五感被盡量放大,盡管在皇家私人領地這種行為和挑釁皇族威嚴無異,但是什麽都沒有自己的小向導重要,皇族的憤怒可以用時間來平複,但是一旦失去了血辰,嚴華淼不知道可以用什麽來彌補。
恍惚間他聽到遠處傳來聲響,有低吼聲還有痛苦的呻·吟混雜在一起,嚴華淼順着這讓人不安的聲響向前,快速的趕往現場,花瓣被他碾落在地,現在也确實不是賞花的時候。
慢慢的随着越來越近,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察覺到這讓人不安的氣息,嚴華淼停下了腳步瞳孔微微放大,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會是一具屍體嗎?
此時的嚴華淼有些腦補過度,然而關心則亂便是這個道理,他邁開腿褲腳擦着腳邊的花草發出陣陣聲響,他沒過多久便來到事發現場,周邊橫着無數生死不明的人,有些人身着黑衣,有些人似乎是這裏的侍衛。
一個劇烈的聲響一人被抛到腳邊,那人宛若瀕死之魚,用力的抓住嚴華淼的褲腳,口中呼喊着“救我,救我,救我求你。”嚴華淼剛想要出手,卻見一人從花叢中沖出,一個重力生生壓在那人身上,他将全身的重力作為武器,以膝蓋遏制住他的活動,随後張嘴便咬向對方的後頸。
“血辰?”嚴華淼輕聲呼喚,此時身邊傳來呼喊聲“圍住他 ,不要讓他跑了····快···快。”周邊的人越來越聚集慢慢的将血辰以及嚴華淼圍在了正中,嚴華淼察覺到人群緩慢逼近,緊忙伸出手道“血辰過來,跟我走。”
然而無論他如何呼喚,對方也沒有任何舉動看待自己好似陌生人,見狀嚴華淼心神不寧再次呼喊道“血辰,血辰,跟我走。”終于嚴華淼的呼喚起到了效果,血辰轉頭看向對方,只是此時的他已然陷入了狂躁狀态,他現在唯一思考的便是哪裏有可供自己标記的omega。
嚴華淼擡眼看向對方,只見那雙紅瞳中空洞洞的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只能看到一種壓抑着的欲求,他的臉被草莖劃傷,順着嘴唇流下滴滴鮮血,而倒在地上的那人後頸處一片血·腥,有被嗜咬過的痕跡,他的身上沾滿草葉,慢慢的站起身看上去并沒有受傷。
不管怎樣沒有受傷就好嚴華淼心想,見血辰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而此時呼喊聲越來越近,他伸手抓向血辰的手,想要帶着他先離開這裏在考慮別的,卻沒有想到血辰借機向自己撲了過來。
“血辰!”嚴華淼呼喊道,然而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終止血辰的行為,他已經完全喪失理智,唯一心中想的便是這人有自己的氣味,他是屬于自己omega,為什麽不讓碰,為什麽要躲開,他不是我的嗎?
身邊的呼喊聲距離耳邊越來越近,甚至還聽到有人高喊道“在那裏,快抓住他們。”随後被一陣腳步聲充斥,随着聲音臨近嚴華淼眼中的擔憂更甚,一個不查他被撲倒在地,然後只感覺身體被轉了一個角度,後頸傳來一陣刺痛。
血辰如願以償,趴在嚴華淼的身上刺破他的脖頸,讓自己的信息素得以融入對方的血液之中,不過顯然作為哨兵的嚴華淼沒有omega腺體,更不清楚血辰究竟在做些什麽,只是他清楚這樣能夠讓懷中的人兒安靜下來,這便足矣。
伸手環住血辰腰肢抱着他緩慢的站起,血辰依舊忘情的撕咬着他的脖頸,這種流血的感受并不好受,只不過為了安撫自己的伴侶他只得這樣選擇,雖然聽上去有些無奈,但不得不說這一切皆是嚴華淼自己的選擇。
他輕柔的拍撫着血辰,像是在哄一個孩子,嚴華淼不知道這種行為能不能讓對方好過些,但是自己能做的也僅僅是這些,遠處的聲音來到身旁,數道光打在身上,嚴華淼将血辰塞到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光源。
看着懷裏的人兒,嚴華淼神情柔和,現在的血辰懵懂無知,脆弱就像易碎的瓷娃娃,只要跌落在地便再也無法恢複原狀,花朵散發着馨香,潔白的月光鋪灑在地,腳邊橫着20多個被‘瓷娃娃’打到口吐白沫,兩眼發散的彪形大漢,不得不說這‘瓷娃娃’的戰力真不錯。
“放下武器走出來,我警告你不要耍什麽花招,私闖皇家花園,如遇抵抗就地槍決。”侍衛們高聲喊道,此時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私闖,怎麽就私闖了?這兩位分明是我的客人,哪裏輪到你們置喙。”
聽到這聲音衆人擡頭,只見一男子站在嚴華淼與血辰身後神情溫和。“四皇子,抱歉,我等不知他們是四皇子的客人,還望恕罪。”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的寫呀,嘿咻嘿咻的寫呀。
☆、奇怪的癖好
侍衛疑惑的看了彼此一眼, 其中一位有些不大識時務的開口道“可是他襲擊侍衛,這是侍衛長親眼所見。”
四皇子聽到這話輕哼了一聲,緩身轉頭看向天邊的皎月道“我的這位客人酒品不太好,喝高了,我相信父皇不會怪罪的。”聽到這話嚴華淼壓低聲說道“謝謝,殿下的仗義執言我會記得。”
正說到這裏門口傳來威嚴的聲音, 權杖輕擊着地面, 衆人瞬間停下手頭的動作, 擡頭看向來人,随後跪下齊聲道一“陛下。”
為首的那人緩步走來, 他看上去有些蒼老眼角帶着些許皺紋, 但是雙眼卻富有神采, 隐隐帶着一切盡在掌控的氣勢,讓人不由得臣服,他幾步來到嚴華淼面前看了對方幾眼,又見血辰咬着對方的後頸周圍一片混亂。
“宣親王已經跟我說過事情的經過了,事情沒什麽大不了, 你們都下去吧,順帶叫個禦醫,來看看這裏是什麽情況。”男人的臉色有些不悅,雖然皇族已經不大管事,但是世家也不能這樣造次,先不論他幹的是什麽事總要想清楚這是哪裏,這樣在皇城內公然動手實難相容, 若得兇手必當嚴懲以儆效尤。
“陛下······”那為首的侍衛長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被硬生生的打斷,皇帝開口道“無需擔憂,這裏有衆位大臣和各位将軍皆是能争善戰,他們能維護帝國的安全,難倒護不住這皇城。”一句話給足了世家衆人的臉面,也給足了嚴華淼面子。
皇帝低垂眼睑,看了眼半蹲在地上抱着血辰的嚴華淼道“待會醫生來了可能需要取一點血,請你一定要保證他不要亂動,等到他安定下來後,讓醫生看一下你的脖子。”他的視線在嚴華淼的脖頸上稍作停留。
嚴華淼點頭,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用手輕柔地拍撫着血辰的頭,他心中的擔憂幾乎化作實質,這情緒的來源是未知,他完全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唯一讓他感到些許安慰的,便是這種情況應該在血辰的意料之中,否則他不會拼盡全力的甩開自己,他一定是知道發生了什麽,并且知曉最後的結果。
心中這樣想到,嚴華淼感覺好了許多,此時醫生也趕到禦花園,用,針管取走了血辰的一點鮮血,當然這部分是嚴華淼代勞的,否則血辰會下手生生扭下他們的腦袋,同時接到通訊的布科,還有得到消息的缇娜以及憲桉,也趕到了現場。
看現場一片混亂,布科低下了頭“對不起老大是我的錯,要是我跟着血辰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嚴華淼搖頭但卻沒有回答布科,他現在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小向導究竟是怎麽了,多久能夠恢複。
鮮紅的血液樣本在指間流轉,為首的院長捋着自己的胡須,一個用力拔斷了不少,口中喃喃到“怪哉怪哉,這是什麽情況。”院長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有人想要害這位向導,給他下這種東西并不奇怪,但是為什麽這人會有這種反應,簡直是讓人難以理解。
“怎麽有什麽不對嗎?”皇帝開口詢問,院長緊忙上前跪倒在地,擡頭回禀到“确實有些奇怪,只不過奇怪的不是藥物,而是受害者的反應。” “怎麽說?”嚴華淼搶先一步湊上前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血辰有沒有大礙。
“嚴家少主不必驚慌,那藥物并不致命只不過是一些特殊的助興藥品,只是這助興的藥...。”醫生搖着頭攆着胡須尖半晌後才說“怎麽會讓人變成這個樣子,不應該呀,嚴家少主您是否知曉他出現過這種情況。”
禦醫願的院長看了眼周邊倒地的一群人,想不明白這是什麽癖·好,一起興就把別人摁在地上咬別脖子?要真是這樣也太詭異了些。
聽到這話,衆人瞬間将眼神投到嚴華淼身上,八卦的氣氛變得異常濃烈,被這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嚴華淼開口道“我确實不知。”一句話澆滅了衆人的八卦。
“助興的藥,瘋了吧,打完助興的藥是這結果,要真是這樣我看軍隊一人備一支得了,你當助興的藥是狂暴藥劑嗎,打完以後人人都倍精神,力能扛鼎,要我看一定有別的原因。”布科對這醫生的話一百個不信。
嚴華淼轉頭看向布科,想要聽一聽他的真知灼見,然而我們的布科同學卻在這裏卡殼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說,但是嚴華淼的目光就在那裏讓人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過了許久布科探頭探腦的說了一句“老大你說,血辰會不會是被狗咬過呀。”話音一落嚴華淼的眼神宛若刀林劍雨對着他一陣空投,瞬間布科拉腦中響了警鈴咽,默默了一口吐沫。
“我沒事,我只是懷疑沒別的意思,畢竟我只知道狂犬病會咬人,我沒有惡意。”嚴華淼冷冷的看着對方,布科覺得全身都在發抖,直到過了一陣察覺到視線慢慢移過,他才敢繼續喘氣。
醫生見狀開口道“那個嚴先生,請不要急躁,這确實是一種可能,等到我們将這血樣進行檢測,很快便能得出答案,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我們絕對可以判定有人給這位先生下了藥。”
醫生的話斬釘截鐵,衆多賓客看了眼彼此都搖了搖頭,他們都有走過去和嚴華淼攀談,也都注意到這個青年,畢竟嚴華淼的視線一直就沒有離開對方,這讓他們想不看都不行,只是礙于情面以及嚴華淼并未開口介紹,他們只能看着而已,雖說如此他們還是注意到這個青年,只是他從始至終也沒有見他吃了什麽,更只有兩個人來攀談,一個是杜家家主,一個是三皇子。
想到這裏一位口直心快的人,直起身說道“陛下,我只見到有兩個人請他喝過酒,那就是杜家的家主,還有·····。”另外一人的名字他不敢輕易言說,然而我們的杜家家主見當衆被點了出來,心虛的厲害急忙說道“我并未下毒,此事并非我做,一定是另有其人。”
聽到這話三皇子緩步踏來說“照你這麽說,下毒的是本王喽。”三皇子氣勢洶洶的來到禦花園,當他聽到血辰出事,而四皇子正好撞上替他解圍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四皇子對自己的圈套,否則怎麽這麽巧。
衆人擡頭看向來處,只見三皇子站在那裏臉上寫滿了不悅,這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件事換到誰身上都高興不起來,有誰願意被平白潑髒水,而且這讨厭的事情正好發生在難得生日慶典。
杜家家主見狀心髒猛地沉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種變故,更沒有想到另外的人是三皇子。
“說,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盡快,畢竟污蔑皇族是大罪。”聽到這話杜家家主只覺血液凝固,完全不知該如何自處,他轉頭看向一旁,只見在人群中一人冷冷的看着自己,那是任家家主皇族在世家中的獠牙。
☆、基因對比
三皇子站在那裏冷漠的看着杜家家主, 作為帝國的默許的太子,任家未來的掌控者,若他不悅動動手指便可讓杜家支離破碎走向末路,雖然整個帝國為世家控制,但終究還是姓皇族的姓,其他人可以不放在眼裏, 唯獨皇帝以及太子, 世家見到也必須跪拜, 不能生出一絲不敬。
杜家家主微微的咬牙,轉頭看向嚴華淼想要為自己開脫, 卻見對方神色不明, 好似完全不打算理會自己, 當下的情形着實出乎杜家家主的預料,他沒有想到血辰竟然只喝了兩杯酒,本以為賓客衆多就算發生了什麽也無跡可尋,然而·····。
他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地,深深地叩拜道“陛下臣心中并無此意, 只是臣從未做過此事卻被平白污蔑,所以下意識去反擊這絕非針對三皇子,至于關于血辰的情況,臣私以為一定有第三個人做了此事。”
汗水順着額角流下,倘若此舉不能平息三皇子的怒火,等待他的将是任家的追擊,以及後半生的窮困潦倒, 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發生,更不允許杜家百年的基業毀于一旦。
皇帝靜靜地聽着杜家的陳述,随後擡手道“皇兒,你覺得呢?”三皇子聽到這話眼神微微左右游移,他不知道要父皇想要的是哪個答案,于是只得試探性的開口“父皇,兒臣心中也希望此事并非杜家家主所為。”
皇帝點了點頭,轉頭問向衆多賓客“汝等可曾見到,這位先生過去吃過別的東西?”衆賓客搖頭紛紛說道“不曾。”這回答幹淨利落沒有任何的遲疑,皇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于是轉頭看向三皇子,想要知道此事是否是他有意為之。
但見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好像并非是他所為,也對他沒道理這麽做,只是如果說這件事是杜家做的,那總是要指明原因,前幾日賀家受到重創,分明是杜家和嚴家聯合威逼所致,如此明顯的态度,怎麽才不過幾天,兩家就這樣針鋒相對,毫不可客氣的對彼此下手了。
皇帝處在疑惑中,嚴華淼心中也在猜測,三皇子和嚴家一向沒有什麽牽扯,而血辰也不像是和三皇子有私人仇恨,他向來小心,能讓他如此簡單中招的必定是身旁的人,所以縱然難以理解不敢相信,但是嚴華淼認為一定是杜家家主所為,畢竟自己的注意一直在那邊,他若還吃了什麽自己不可能看不見。
此時皇帝的聲音響起,将嚴華淼的意識拉了回來,他開口詢問嚴華淼的想法,雖然嚴華淼心中已有猜測,但是此時不能随意說出,皇帝向來不喜世家之間互相争鬥,如果此時将杜家指出,那麽很有可能皇帝會多想,以為嚴家是想要借刀殺人。
想到這裏嚴華淼開口道“臣不知,只是臣的家族和杜家一向交好,臣也像三殿下那樣認為這中間另有他人,希望此事與杜家家主無關。”嚴華淼吐露最後兩個字時擡眼盯着對方,眼中的怒火将他的身形包裹,在與那目光對視的一瞬杜家家主便知道,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将自己碎屍萬段,此時嚴華淼心中定然明了此事是何人所為。
兩人都這樣說一時間讓皇帝有些為難,他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是在宴會開始前已經中毒,然後到宴會發作的呢。”皇帝的這話讓杜家家主一陣放松,只要證明不了宴會前的飯菜沒有問題自己應該就能僥幸逃脫。
此時遠處禦醫院的院長也說“确實有這種延時程度很長的藥劑,不過以最長的時間逆推大概可以推到下午5點左右,敢問這個時間這位先生是否吃了什麽?能否讓我們取物檢驗一下?”
嚴華淼微微的擡起頭耳根有點紅,皇帝有些不太明白,衆賓客也不太懂,過了半晌他才開口道“我們晚上點的外賣豪華六人餐,剩下的應該已經被家政機器人處理了。”
說道這裏布科突然插了進來“家政機器人是廚房的那個嗎?如果是那個的話我可以說前幾天我不小心弄壞了嗎?”他尴尬的摸了摸頭,但是卻杜家家主如墜冰窖,轉頭看向醫生只見他們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這裏,而他們手中拿着的是嚴華淼住宅的鑰匙。
片刻後,醫生趕回現場一臉奇怪的看向嚴華淼,直到察覺到皇帝的視線,醫生們才掏出采取的樣本,七個容器的液體,見衆人的視線聚在自己這方天地,醫生們猶豫再三才開口道“這是我們從住宅帶回來的樣本,為了保證結果無誤,我們特意将它們原樣帶回,現場一共桌子上有七種菜,總共兩副碗筷有使用的痕跡,至于殘留物······。”
醫生頓了頓,委婉的表示自己帶回來的就是剩下的全部,六人豪華午餐兩個人食用最後只剩下菜湯若幹,這飯量似乎有那麽點驚人,醫生心中所想亦是衆人心中所想,他們将驚異的目光投向嚴華淼,就連皇帝也一臉奇怪的看着對方。
醫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刺探到“我能問一下,主要是誰食用的嗎?”聽到這問話嚴華淼先是愣了一下緊忙開口道“是我。”然後下意識掃了血辰一眼,這一眼似乎暴漏了真正的答案。
于是衆人表示明白,同時也猜測到了這人為什麽不食用宴會食品,原來是因為提前吃的太飽,衆人真相了,将目光再次聚到了杜家家主身上,杜家家主瞬間如臨大敵。
此時被打完鎮定劑的血辰輕哼了兩聲,好像即将蘇醒,見狀嚴華淼也不去理會到底是誰下的毒緊忙靠了過去,然而當血辰睜開眼的一瞬嚴華淼意識到不對,飛快的閃開,只是盡管如此依舊被攻擊擦傷了手臂,剛才的那一擊是沖着自己的脖頸來的,嚴華淼大驚。
“制住他,制住他不要讓他亂動,快。”場面瞬間亂作一團,血辰左右突擊,但在場的幾位将軍也不是吃素的,雙方纏鬥了許久,最終還是血辰落了下風,失去理智的他只懂得用蠻力來戰鬥,而這樣顯然敵不過身經百戰的将軍們。
其中一位在混亂中喊道“先不要管下毒的是誰,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的向導恢複正常。”說罷血辰一個用力将他們狠狠的甩開,幾人再次滾在了一起拳腳相向。
嚴華淼起身來到戰場,他也意識到此時繼續讨論誰是兇手毫無益處,自己已經知道了到底是誰,等待血辰清醒也會告訴自己一切,那麽有很多時間可供報仇雪恨,嚴華淼轉頭看向對方眼中浮動着殺意。
很快一行人來到醫院,血辰被帶進了病房,嚴華淼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他不清楚自己的向導究竟怎麽了,他為什麽會變成那副模樣,為什麽連自己都被作為攻擊目标。
嚴華淼在那裏一站邊直到天明,太陽慢慢升起,許久之後醫生走了出來開口道“先生您請回吧,病人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倆,最遲三日便能恢複正常,但是我們若是要徹底弄明白是什麽原因所致,恐怕還需要一陣。”
嚴華淼聽到這話點頭,命令布科在這醫院附近,找一間房子以便自己随時探望,醫生見嚴華淼慢慢走遠,眉頭緊皺緩緩的從檔案中掏出了兩張對比圖,其中一張是正常向導的基因圖,而另外一張是血辰體內的基因圖。
拿起這兩張圖,醫生撫了撫眼鏡,視線在兩張圖上移動進行對比,最終停在了一處,再三确認才用力的點頭,開口問到一旁的助手“誰和那人不太友好?”助手一驚,不明白醫生怎麽突然這麽問,但還是開口道“這我不清楚,只是聽說于家和嚴家關系似乎很緊張,怎麽為什麽您突然說這件事?”
醫生低頭不語,只是默默的将這兩張對比圖收好,片刻後擡頭“沒什麽,只是我想你我的後半生有金主了。”醫生一邊說一邊拍了下助手的胸膛,可盡管如此助手依舊不大明白,只得一臉疑惑的看着同伴,跟着在那陪笑顯得尴尬異常。
☆、基因改造
沒過多久警笛聲傳遍整個醫院, 布科探出頭不知道是什麽個情況,本來好奇是哪個倒黴蛋竟然招來了審判團,卻沒料到不是什麽窮兇極惡的家夥,而是一張病床,而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上面躺着的正是血辰,那些人神情嚴肅, 組織有序, 不由分說便将人帶離。
布科有心想要上前阻撓, 然而并沒有什麽用,只能任由冷硬的槍口對準自己的頭, 布科咬牙喊道“他是嚴華淼的向導, 帝國向導學院的學生你們憑什麽将他帶走。”
他掙紮着想要擺脫被制約的困境, 然而肩上的手卻将他一次次的按下,“中校,我們也是接到命令請不要讓我們為難,至于原因不便奉告。”
布科咬牙直視對方的雙眸,然而對方的目光沒有任何閃躲, 他們似乎執意如此,最終布科閉上眼垂下了頭看着周邊的武·裝部隊無可奈何,他無法阻攔對方,甚至不明白這事因何而起,只是覺得似乎只是轉瞬間一切都變了。
血辰被帶上了車,布科擡手開啓光腦打算将這裏的情況告知嚴華淼,然而剛準備動手, 只聽面前的執行員說“如果你不想害死少将的話,對于這件事請您保密,并且替告訴中将讓他和這個向導最好盡快劃分關系,否則大難臨頭。”
說完這句他便将槍口移開翻身上車,然後消失在布科的視野中,低頭看着光腦上的聯系人,他一次又一次的猶疑,不知道要怎樣開口和嚴華淼說這裏的情況,甚至不知道這件事能否告知嚴華淼,他的指尖在光腦上畫着圈,頭腦中充斥着那人的話。
片刻後懊惱的開口“混蛋,我有什麽好猶豫的,我不應該猶豫的,明明血辰是什麽樣的人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暗暗的罵了自己一通,他最終還是撥通了嚴華淼的通訊。
時間來到宴會的第二天,血辰緩慢的睜開眼,四周是軟包的牆壁以及昏暗的光線,而自己則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身旁沒有一人,怎麽回事,血辰緩慢的坐起身用手揉着額角,他記得自己和杜家家主飲了一杯,随後全身燥熱難耐,再後來自己跑到禦花園···。
血辰想到這裏捂住肚子幹嘔到,生生将為數不多的食物全都吐了出來,用手支撐住身體,覺得整個喉嚨都泛着一股惡心人的血腥味,不知道帝國鑲一副牙貴不貴,血辰一想到自己咬過那些人的後頸,就覺得整個人都不自在,或許全部打掉重新安能夠緩解這種不适。
此時房門開了一道細縫随後慢慢擴大,一人從中走了進來,看了眼血辰開口道“你想不想知道這是哪裏?你是因為什麽到這個地方的嗎?”那人的神情淡漠,但眼中卻透着一股歇斯底裏。
血辰擡頭看向天棚和四周的擺設回答道“我知道這裏是哪裏,我進去過,至于這次我是因為什麽進來的,我确實不知。”在意識中經過一串搜尋,血辰确信自己沒有襲擊過政要之類的,但是為什麽此時會被關入監獄,對這點實在是沒有任何思緒。
那人走了過來湊到血辰的耳邊道“因為你是一個雜種,天生就該死。”說罷拳風擦過血辰的耳邊,然而對方僅是偏頭看向旁邊的牆壁挑起眉梢,那人見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轉頭呸了一口唾沫說道真是無趣。
此時另一人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只見一皮靴跨了進來,那人看到屋內場景說道“不要恐吓他,畢竟在這裏難得碰到一個向導。”此時那個人探出頭想要争辯什麽,卻被剛進來的男子打斷,于是不得不低下頭将自己想說的咽了下去。
“血辰先生,你休息的還好嗎?”血辰聽到這話點點頭說“一切還好,不過我很好奇現在是什麽一回事,我為什會在監獄,還有我的哨兵現在在哪裏?”他的眼中反射着異樣的光彩,男人察覺到有些危險,微微後退了一步全身保持警惕,指尖下意識劃向腿部的匕首。
察覺到他的動作,血辰再次坐在床上開口道“別緊張,現在我是蹲在監獄裏的那個,我可沒有什麽信心認為自己單槍匹馬的可以逃出監獄。”那人冷冷的看向血辰眼中寫滿了不信,最終血辰敗下陣來道“好吧我承認我有越獄的打算和能力,但是不要擔心,現在還不到行事的時機。”
男人掃了眼血辰說“你昏迷後被帶到了醫院,然後有人對你進行了基因對比,他們發現你的基因和一般的向導不同,懷疑你有改造基因的嫌疑,如果這個罪名成立你将面臨銷毀。”
一連串的話,使得空洞洞的房間帶上寒意,血辰沒有料到事情會是這樣出乎意料,所以說是自己alpha的基因被發現了嗎?如果是,那真是再糟糕不過了,畢竟倘若是虛妄自己可以破除,倘若是栽贓自己可以洗清,但若是真實那麽自己該用什麽來遮掩。
血辰的氣息變得有些凝重,随後慢慢的擡頭詢問道“如果我被判處,對嚴華淼可會有什麽影響?”那人聽到這話一怔,他沒有想到血辰不為自己辯解,也不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反而問起了嚴華淼。
“你很擔心他?”那人低下頭看着血辰,但對方沒有言語,血辰此時的大腦中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保住嚴華淼以及嚴家,那些人待自己如此真誠,他不願因為自己的緣故使得他們受挫。
見血辰沒有回答男人開口道“如果他們否定和你的關系,還能勉強保住自身,若是他們肯定,并執意維護那麽就是生死與共。”男人的話響在血辰耳邊,他從心底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 ,然而有些時候有些事并非依照他的意願前進。
“審判的時間是在什麽時候?”血辰問道,男人擡手看了看手表道“你還有十二個小時,有人提前給你買好了墳地,至于是誰,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心中應該已有人選。”
血辰點頭見男子越走越遠突然開口道“能給我一些書嗎?帝國法律,還有關于向導和哨兵的。”男人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對方,只見血辰的眼中閃爍着光點,他開口道“無論如何我想要死的明白。”
男人點頭,開口囑托到“可以,如果你還有類似的要求都可以滿足。”說罷他便離開這幽閉的空間。
☆、說服?
血辰在獄中查閱着典籍, 不知外面已然亂作一團,關于明令禁止幾十年基因的改造技術再次出現,帝國內部一片嘩然,哪怕此時刻意隐瞞,嚴家還是得到了消息。
原本對于嚴家外界沒有投入過多的注意,畢竟法律上包庇基因改造是大罪, 只要嚴家還想在帝都混下去, 那麽勢必要與那人撇清關系, 只是出乎意料的嚴家并沒有給予任何的聲明,甚至嚴華淼還公然反抗醫院的判斷, 稱此為陷害, 并極力為血辰辯解, 甚至當證明檢驗屬實後仍要聘請律師來處理,對于這一舉動帝國倍受震動。
不過外面的喧鬧聲傳不到監獄的一畝三分地,血辰在這裏翻看着書籍不受打擾,也算過得安穩,只是這安穩的時間不長, 此時他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血辰翻了一頁,只聽書籍傳來沙沙的輕響,對于站在那裏的人血辰不予理會。
“曾經有人說你是天生的戰士,也曾經有人形容你忠誠勇敢,向導學院的院長為你擔保,哨兵學院的導師說你是良才, 然而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失敗者可悲又可嘆。”于家家主說完這話淡然的看向血辰,然而血辰仍然沒有扭頭的意思。
他只是稍稍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口道“如果于家家主只是來說這些風涼話,那麽請回吧,距離審判還有一個小時,我這邊很忙,而且身處監獄沒條件招待大人還望海涵。”
于家家主被下了逐客令,但卻全然不在意,他知道攻破一人的心房并不簡單,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