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xxx教您戰勝情感危機,嚴華淼僵硬的轉頭,但看到的的卻是中将們眼神的鼓勵,接着還有各個中将的現身教育,瞬間無數八卦消息鋪天蓋地向嚴華淼襲來,并最終将他徹底掩埋。
直致片刻後,嚴華淼才從各種重磅消息中爬了出來,擡頭一臉呆滞的看着衆多将軍說“我和我的向導關系一向很好,我覺得可能并不需要這些。”看着手中的那本有紅有綠的書,他不知該說些什麽,只得伸長脖子,在這令人窒息的信息炸·彈中吶喊。
見他如此說,中将們紛紛停止信息轟炸,擡頭看了向嚴華淼這個受害者,場面終于安靜下來,嚴華淼擡頭視線掃過四周人等,在角落一墨綠發色男子處稍作停頓,他的态度是如此的冷漠,從始至終也未開口說哪怕一句,不過對此嚴華淼也并未放在心上,很快他便将視線轉移,擡頭看向将自己包圍一圈的将軍們。
聽嚴華淼開口反對,上将揉了揉眉心開口道“來的那個對你而言,可謂是戰場上的老相識,你們之間從未分過勝負輸贏,然而這次恐怕必然要分出高下,而這個老相識,也将展現出你從未見過的一面。”
這話語讓人奇怪,嚴華淼鞠躬請求上将說的更明白些,上将看了他一眼從肺腑中呼出一口氣,“是封莫雲,對此你應該猜到了,不甚至說再此之前你已經有所預料,不是嗎?”
嚴華淼點頭,他确實猜到了會是這人,畢竟他在軍部的職位不高不低,且又是聯邦最年輕有為的少将,他活的像是一個傳奇,出身平民來自民間,未受過軍校的教育卻會統領軍隊,不擁有家族的支持卻在軍部順風順水。
自己與他軍前幾次交手,雖未展露敗績卻也沒占據上風,這樣說來聯邦派他來并不奇怪,然而這他和自己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送自己這種書,嚴華淼的內心被不安沖撞着,他意識到有什麽事正在暗處醞釀,并且用不了多久便會脫離掌控。
他的回答讓中将搖了搖頭,随後問道“對于這個人你了解多少?”嚴華淼剛想要開口,然而中将擡手制止“我不是問你,他的生平,戰績,我想問你的是他的個人信息,你對他這個人的性格,還有其他的一些知道多少?”
這話問住了嚴華淼,他确實對封莫雲的其餘方面并不知曉,他知道最多的就是這人擅長的戰術,武器上的偏好,至于其他的能夠略過得便一并略過,想到這裏嚴華淼開始仔細思索,考慮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麽關鍵信息。
然而嚴華淼左思右想,他實在想不出到底自己忽視了什麽,于是他轉頭看向中将道“我确實對這些并不知曉,希望您能提點,并告知我哪裏需要格外關注。”此時的嚴華淼尚未意識到,中将贈與那本書意義所在,更沒有看到這兩者隐秘的關聯。
慢慢的幾張定裝好的資料被遞給了嚴華淼,嚴華淼擡手撚起一張,卻聽面前的上将道“翻到最後一頁,你将明白我們為什麽今日召你前來,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回答我們的幾個問題,這些問題關系到帝國所有人的安全,所以請你發誓所有的回答皆是出自公心。”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嚴華淼擡起頭看了上将一眼,但并沒有開口,只是擡手将紙張翻轉到最後一頁,視線掃過字裏行間,随後全身瞬間僵硬,紙張因加諸的力量傳來一陣脆響,他擡起頭看向面前的上将,臉上充斥着驚異與不可置信。
但無論怎樣,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讓人無法輕易否決,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自己會失去血辰嗎?嚴華淼心中亂做一團。此時上将的聲音傳來“最開始聯邦派遣書上關于他的介紹,對這點沒有提及半句,不過我們接下來對他展開的調查發現了不妥。”
上将敲擊着那頁白紙最後的一行,眼中流露出某種深思,現在還沒有證明這一切是串通一氣,但是無論過去有沒有發生,将來的危險已經迫在眉睫,他們必須采取手段,在一切變得無法挽回之前。
嚴華淼低頭反複确認,視線每滑過那個字符,便覺得心髒被刀放在砧板上挨了一刀,上面顯示封莫雲的最佳匹配者是血辰,而他們二人的匹配度有百分之八十八,這個數值比自己和血辰要高出三個百分點。
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自己并非血辰的最優伴侶,嚴華淼的心髒抽痛着,然而中将接下來的話,卻給嚴華淼敲響了警鐘,中将開口道“本來這件事,只涉及到你們之間的情感,不過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個少将,你的頭腦中有許多他人不該知曉的秘密。”
Advertisement
而血辰作為他的向導,對其進行精神疏離,于他而言嚴華淼的這些秘密,好比是封在盒中的小禮物,想要拆開只是輕拉綢帶,而現在的情況便是,血辰極有可能帶着這帝國的小禮物投身聯邦。
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倘若血辰倒向封莫雲,這會給帝國早成無法估量的損失,他會使得帝國隐秘的軍事部署徹底暴露,而有了這些信息的聯邦,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制定出計劃,進攻邊防,奪取要塞。
聽出中将心中的擔憂,嚴華淼意識到其中暗藏危機,緊忙解釋道“血辰從未翻看過我的記憶,所以我可以肯定,他對軍部的秘密一無所知。”嚴華淼開口急于維護,事實上看着衆人的目光,他覺察到危險的氣息,畢竟此事關重大,而沒有什麽比一個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了。
所有人都在為了這數值憂心忡忡,殊不知這個數對于血辰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就像當年一樣,他從不認為一個沒有生氣的死物能夠左右自己,封莫雲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偶然碰面的路人罷了,他不想也不期待和這人有任何的交集。
只是無論他想還是不想,封莫雲依舊在前往帝國的路上,而軍部也在為此積極應對,嚴華淼即将接受一個艱巨的任務。
☆、烏龍事件
血辰那邊看着面前的嚴華淼, 神情有些疑惑,近日以來自家老婆的行蹤越發古怪,今日更是焦躁不安,雖然他已經竭力隐藏,然而地面上他的精神體卻暴露了一切。
往日卧在窗前的銀狼,最近卻叼着九歌不停的在屋內徘徊, 時而将他塞到床鋪中, 時而藏到凳子底, 他不停的在房間內巡視,尋找着邊邊角角, 将那可憐的小羊叼起又放下。
“銀白過來。”嚴華淼招呼道, 然而那銀狼卻止步不前, 他的視線緊緊地黏在九歌身上,他不願意就這樣離開,仿佛只要離開這個房間就徹底失去什麽,注意到嚴華淼眼中的遲疑,血辰上前開口道“發生了什麽嗎?還說這次的任務有什麽奇怪, 如果需要幫助······。”
話語尚未完結,嚴華淼後退一步厲聲道“不,我不需要。”話音剛剛落下,他便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然而話語收回已經不可能了,他只能拼命的克制自己,告訴自己冷靜下來, 一切還沒有發生,一切還有阻止的希望,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向導見到那人,絕對不會。
随着不斷地心理暗示,嚴華淼的內心慢慢的平複下來,然而這寧靜能支撐多久,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抱歉血辰。”他低下頭,神情透着哀傷,血辰上前撥亂他的發絲,貼近他的耳邊道“我許諾過與你同在,無論發生過什麽,或者将要發生什麽,我都會信守諾言,我不會變。”
風輕柔的吹過,嚴華淼緊閉雙眼,他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随着血辰的話語覆蓋在心間,會變的,所有人都會變,今日的孩童,明日的青年,有多少人記得過去的全部,記得那些被刻意,或者疏忽間丢棄的諾言。
一種寒意湧上心頭,他不知道今日的溫暖明日是否會屬于自己,“我該走了,你乖乖呆在家裏,不要出去,再過幾天我請了長假,我們離開帝都出去看看。”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種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阻隔這兩人,才能讓血辰一直屬于自己。
心髒一陣一陣的抽痛,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不回帝都,更不可能将血辰獨自一人丢在外面,這種策略只能躲避一時,絕非長久之策,不過現在對于嚴華淼而言,哪怕是一時都彌足珍貴。
溫暖的身軀離開,嚴華淼攥緊了拳說道“等我回來,哪裏都不要去,外面很危險。”外面的世界不但會奪走你,甚至會将你毀滅,對上血辰的眼,他拼命地逃避隐瞞,但他知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将死刑無限推遲,讓短暫的痛苦變成長久的折磨,然而盡管如此他依舊甘之如饴。
他的表現讓血辰十分擔憂,這是第一次嚴華淼将自己從他的世界分隔,這是個讓人不安的開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血辰不敢深思,看着嚴華淼離去的背影,他定下心神決定一探究竟。
嚴華淼從房間走出,擡頭看着藍天,第一次他覺得陽光是如此刺眼,春日鳥兒的鳴叫讓人心煩,只是陽光不會因為他改變,鳴叫聲也不會因這厭惡而停止,他必須接受有些事他無力改變。
“老大,冷靜點,事情沒有發生還不算糟,更何況那個封莫雲也帶了自己的向導,也許他不會對血辰感興趣。”布科開口安慰,然而效果接近于無,嚴華淼對封莫雲的事進行了詳細的調查,而且從中得知,封莫雲和他現在的向導文音關系很僵,這意味着他完全有可能對血辰下手。
想到這裏嚴華淼的心亂做一團,然而時間由不得他遲疑他開口道“不管怎樣,我們沒有退縮的選擇,而現在那人就降落在帝都的土地上,我必須迎敵。”這話語有些殘忍,然而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此事沒有一人能夠幫到他,他只能孤軍奮戰。
腳步踏進車內,嚴華淼将雙手交叉放在膝上,他閉上眼整頓思緒,仿佛又恢複了往日的從容,他知道接下來面對的會是什麽,對于封莫雲這人他沒有半分的遲疑與動搖,他也許害怕失去血辰,但這強烈的恐懼,也迫使他堅定奪取勝利的決心,他不能失敗,因為失敗的代價會讓他痛徹心扉。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兩邊的景物在飛速的倒退,随着光亮臨近,嚴華淼擡起頭眼中在無一絲情緒,沒有人能阻礙他向前,沒有人能奪走他珍視的一切,除非血辰離去抛下自己,否則他絕不允許被這樣簡單的淘汰出局。
風在高樓大廈只見嘶鳴,嚴華淼擡腳踏入外面的紅地毯,會場的一切布置完畢,士兵們見到嚴華淼神情激動,“少将真榮幸能見到您,沒想到僅僅是迎接就讓您親自出動,相信有了您的幫助,帝國和聯邦的這次聯盟定會成功。”
對此嚴華淼輕點了一下頭,沒有說過多的話語,他對帝國與聯邦的聯盟并不感興趣,這樣說也許有違他的身份,不過在他看來,兩個互相猜忌的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一致對外。
他們只會想着如何在危難關頭将對方推出去,或者是幹脆趁火打劫背後捅刀,然而這宛若雞肋,對帝國沒有什麽好處的聯盟,卻對自己産生致命的殺傷,它即将帶走自己的向導,想到這裏嚴華淼對這聯盟更沒什麽好感。
只是無論他對這聯盟喜愛也好,憎惡也罷,眼下封莫雲的飛船即将降落,這個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将會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氣,雙腳站在同一片土地上,每每想到這裏嚴華淼只覺心中的恨成倍數增長。
士兵站在嚴華淼的身旁,只覺他身上的冷氣讓人發毛,察覺到身旁士兵的異樣,嚴華淼轉頭看了他一眼,成功讓着可憐的士兵退出去十步不止,而此時嚴華淼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有多麽吓人,收束住強烈的殺意,嚴華淼擡頭道“去準備吧,我希望這場接風宴不會出任何問題。”
每一個字都從牙縫中擠出,嚴華淼雖有所克制,但聽起來還是讓人瞳孔放大,氣息凝滞,直至好久士兵才恢複過來,緊忙道了一聲事,身影轉瞬間變成一道青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紅色的地毯被鋪展在地,上面熏着安神的香料,細碎的金色花瓣被灑在其上,兩旁的列兵嚴陣以待,所有人都準備妥當,片刻後只見一銀色飛船緩緩落下,一人從中踏了出來,他的身形十分矯健,代表身份的禮服潔白的不沾一絲污點。
跨步向前,他身後一人擡手好似打算勾住他的指尖,然而被他狠狠的拒絕,将步伐調大,兩人拉開距離,嚴華淼見到幕,神情越發警惕,本以為調查有誇大的成分,然而現在看來似乎所言不虛,封莫雲确實和他目前的向導十分生疏。
随着他一步步的臨近,嚴華淼宛若一張弓被慢慢拉滿,他鋒利的箭尖直指走來的封莫雲,兩人間的距離逐漸消失,指尖觸碰在一起,“歡迎來到帝國。”嚴華淼話語言不由衷,而另一邊的封莫雲對此卻毫不在意。
他知曉這人對自己厭惡的原因,但卻不打算做出任何的解釋,因為面前這人所思所想,一點錯都沒有,自己來這的目的确實是帶走血辰,所以注定要和他撕破臉皮,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微微挑起,眼中閃過一道幽芒。
按照帝國的禮儀,兩人在握手後需要行一個擁抱禮,于是兩人貼在一起,嚴華淼對這禮儀無比的惡心,但卻不得如此,而此時封莫雲在嚴華淼耳邊說到“我們之間的戰鬥從未分出勝負,不過在我看來這次你似乎必敗無疑,所以我勸你最好放棄,免得失了從容,禮節。”
嚴華淼聽到這話神情一冷,他沒想到封莫雲的宣戰會如此迅速,但也很快也反應過來“作戰講究先機,而您好似已經失去了機會。”對這話封莫雲不以為意,只是擡起頭道“曾經是命運使你們相遇,現在命運也将使你們分離,而我不過是取回屬于我的東西。”
聽到這話嚴華淼攥緊拳頭,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去将這人一把推開,自己的話對于他不痛不癢,然而他的話對自己卻是重擊,那百分之三的匹配點讓嚴華淼痛苦不堪,然而正當此時嚴華淼突然察覺人群中熟悉的視線。
這視線讓他如此不安,他擡眼追溯而去,卻見血辰正站在人群中間,血辰靜默的看着相擁的兩人,眼中迸濺着火苗,這是哪個混蛋抱着我的老婆沒完沒了,還在耳邊切切私語,露出這樣放蕩不羁的笑容。
血辰此時想要弄死他的心都有了,然而封莫雲卻對此一無所知,只是擡起頭對血辰微微挑起嘴角,于是血辰越發火大,只覺得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此時他看向嚴華淼的神情頗為怨念,你讓我乖乖的呆在家裏,結果就是抽空出來和這人鬼混,這算怎麽回事,還有這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小子,竟然敢拱我家的白菜。
就這樣三個人三種心思,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個巨大的烏龍即将出現,而這三個人将會一同被卷入其中,不,或許不單單是三人,因為在不遠處還有一人正惡狠狠的看着血辰,那就是文音,封莫雲帶來的向導。
☆、臨終遺言
血辰轉頭離開場地, 他需要一個地方冷靜下來,低下頭血辰十分不安,他對嚴華淼有着足夠的信任,然而于自己卻缺乏自信,與嚴華淼的關系,是他至盡為止建立最穩定最長久的關系, 這關系并不出自自己的維護, 而是出自嚴華淼的奉獻。
對這點血辰十分清楚, 所以當外敵入侵時,他對自己是否有能力戰勝這一切并不知曉, 想到這裏血辰伸手插·進褲兜, 本想尋一支香煙, 然而卻只掏出了一鐵質的打火機,上面寫着一句話,抽煙有害身體健康,戒除煙瘾從我做起。
“掃興。”血辰将打火機摁了下去,跳動的火苗随即出現在自己面前, 盯着這明豔的光亮,逐漸陷入沉思,他不知道在嚴華淼面前自己究竟是什麽樣子,也不知曉對于這個莫名出現的家夥,他是何種态度,這一切是自己多想還是別的什麽。
火苗跳動着時而出現時而消失,整個空間只見打火機的被一次次的摁動發出聲響, 血辰揉弄起自己火紅的發絲,用力甩動頭部只覺得心煩意亂,有心将一切抛在腦後,睜眼卻發現無論如何躲避,事情就發生在眼前。
放松手指,火苗熄滅血辰用手包裹住頭部,只覺得頭痛欲裂,不管嚴華淼對那人是什麽态度,血辰意識到自己必須分外小心,唯有如此才能維護住自己和嚴華淼的關系,竟然如此不如先從打探情報開始,自己必須要弄明白這貨到是什麽個來頭。
想到這裏血辰轉身準備前往中央軍部,他注意到當時那幕,布科并不在嚴華淼身邊,竟然如此想來在局部應能找到他的身影,也許詢問他能知道些這人的來歷,說做就做,血辰轉頭看了眼身後,就在剛剛他踏着那條道路來到這裏,而在這道路的另一端是自家老婆,和那不知道哪來的小鬼。
血辰咬牙,暗暗許下承諾,此仇不報非君子,自己一定要給那個該死的小子點顏色看看,自家的白菜只有自己能拱,其餘人等通通靠邊,下定決心血辰向前起身前往中央軍部,尋找布科了解情況。
撥通通訊布科那邊畏畏縮縮,“那個,我現在不在中央軍部,我現在正在十七軍上級三十二師。”布科看了眼自己身後的同伴,只覺得全身都不自在,他可不想在今天遇到血辰,更不想回答血辰想要問的任何問題。
要知道站在那邊可是自家老大,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背離的,布科決心将一切隐瞞到底,絕不給封莫雲和血辰只見相互了解的機會,他認定血辰此時打探封莫雲是受到匹配度的印象,然而事實卻是血辰正準備調查對付自己的‘情敵’,某些事情由于血辰的推動在往奇怪的道路發展。
“三十二師嗎?可以,我正好在附近馬上趕到,到時候見。”血辰擡手挂斷通訊,而另一邊的布科卻淚流滿面,自己不過是想要找借口逃過一劫,然而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只得擺出一臉赴死的神情,轉頭看向一邊的楓岚。
見他這副德行,楓岚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這人除了将事情弄得更糟,也沒別的本事,“怎麽發生了什麽?”他開口問道,而另一邊的布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三十二師是自己軍隊的直屬上級,且一向為任家所控,他看自家隊伍一向不友好,然而自己卻将地點選在了那個鬼地方,早知道應該說一個更難進入,更加偏僻的地方。
然而此時後悔沒有什麽益處,布科只能硬着頭皮上,他低下頭小心的看着地面,目光有些虛無不定,楓岚見他這個樣子,瞬間意識到這定做錯了什麽,否則不會如此姿态,心中如此想到楓岚只覺自己的眼皮跳的很快,心中暗暗祈禱同伴沒有捅出太大的窟窿,最好自己還有能力填補。
“你幹了什麽?”楓岚克制住自己的語氣,微笑的詢問到,然而他這不笑還好,一笑只覺得氣息更加危險,布科見狀退後了幾步,直到身後背靠牆角,才慢慢的偏頭看向一遍的血辰,小聲開口道“我和血辰說我在三十二師,所以······。”
布科很是委屈,然而楓岚只覺得視野猛地晃動,此刻他的深深明白一個豬隊友的可怕,三十二師原本看隊長就不順眼,而此時讓血辰撞進去豈不是自讨沒趣,原本因封莫雲的到來,嚴華淼和血辰之間便唯恐生了間隙,然而現在因為身旁這坑貨,極有可能讓血辰因自己家隊長緣故,承受無端刁難。
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必須想辦法趁事情還沒發生時盡快阻攔,“布科,我們出發馬上前往三十二師。”楓岚開口道,而一旁的布科對此有些傻眼,張大嘴開口道“不是吧,你為什麽也要跟上來?”
楓岚聽到這話轉頭賞了布科一個白眼“現在隊長和缇娜都不在,我若不去,難道放任你一個人前往?”布科剛打算點頭稱是,然而卻被楓岚一眼神喝退,他是真的不放心布科這貨,畢竟從小到大這人一退離戰場,智商也跟着下線,平日的他實在是迷糊的厲害。
看楓岚嚴厲的神色,布科縮了一下脖子,對這個小夥伴一直以來他都怕怕的,對于他此時的決定,布科更不敢多說一句,只能點頭稱是,就這樣兩人準備出發前往三十二師,希望能在血辰到來前阻止。
哪怕不能阻止,也至少提醒三十二師的中将不要做什麽蠢事,血辰的脾氣可不好惹,而且向來奉行睚眦必報,倘若三十二軍中将一個不湊巧将他惹毛,相信下場一定會讓人寒毛倒悚。
對于男人刁鑽的态度,楓岚不想過多挑剔,他只希望在事情變糟之前,阻擋接下來的一切,“來這裏幹什麽?”那侍衛開口挑眉偏頭在通行申請上勾勾畫畫。
布科見這人的态度握緊雙拳,而身旁的楓岚卻不願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于是開口道“軍隊日常結算,我來提交支出日志。”楓岚道,三十二師一直來對支出這方面多加苛刻,而自己對這軍用支出的索要早已放棄,現在說出此事只不過是要一個借口罷了。
守衛聽到這話笑了笑神情傲慢,擡頭道“十七軍還沒有死心?”他冷冷的笑了一聲,布科見狀有些不滿本想開口争辯,然而楓岚卻搶先一步開口道“有些事總得試一試,何況我并不認為這軍費可以一直拖欠下去。”
聽到這話男子只得一笑,轉頭将手中的通行證交給楓岚說“那就盡請十七軍的各位試試,倘若真能要到什麽那另當別論,若什麽都得不到請盡早離去,畢竟這裏不是十七軍,發生了什麽你們的隊長可不會救你。”
說罷他将手中的通行證一彈,楓岚則用指尖夾住,低垂眼簾道了一聲“謝了。”還未等話音落下便轉頭離去,他不願在這裏和這守衛多說一句,免得浪費口舌自讨沒趣。
得到通行證的他們進入三十二軍駐地,而随着大門的打開,兩旁人的視線瞬間投射在他們身上,布科小心着前行,擡頭悄聲說道“這三十二師哪裏是帝國的編隊,這根本就是任家的私軍。”
在這裏他看竟看到許多任家子弟,雖然多數他們并不認識,然而他們統一佩戴着任家的族徽,軍中條例對這現象本是明令禁止,然而在這裏卻成了默認的标識,由此可見這裏幾乎被任家占有,甚至達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旁邊的任家子弟對這兩人指指點點,惡毒的話語讓人只覺耳朵受到污染,此時無論他是任家的多少代旁支,都站出來煞有介事的對這二人指指點點,任家對嚴家的仇恨和厭惡,已然上升到兩支軍隊間的對立。
也許在三十二軍還有些許他族成員,然而面對大勢如此,理智些的緘默不語,功利些的則趁機證明自己的存在,他們在人群中咒罵着,希望借此能夠拉近與任家的距離,或通過這種方法得到上将的垂青和另眼相待。
正逢此時,一人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對于這人布科是認識的,他是任家家主的私生子,現在對外稱任家家主的子侄,當時因為他的事任家鬧得沸沸揚揚,由此他的不學無術,荒誕行徑也為人知曉。他對着楓岚吹聲口哨,随後拍起手道“诶,那邊的向導到我們這邊玩呀,那個小子有什麽意思,瘦的跟個弱雞一樣。”
布科聽到這話眼神微冷,然而咬牙終究是忍了下來,至少在此時他沒有采取什麽行動,但不妨礙日後他給這小子算上一筆,只是倘若如此也就罷了,那人卻不甘寂寞,口中的污言穢語指向楓岚,态度更顯放肆無理。
布科雙眼的怒火漸漸燃起,楓岚本想阻攔,示意他不要莽撞,然而布科卻不打算繼續忍耐,“你再說一遍。”布科道,然而那人似乎咬定自己的身份可以護他周全于是到“怎麽我再說一遍怎麽?”布科挑起眉道“不幹什麽,當你的臨終遺言。”話音落下他一個箭步直襲那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過渡章卡文了,昨天實在擠不出來了,所以拖到了今天早上。
☆、無需争辯
不久後血辰來到三十二師, 看着面前緊閉的大門有些苦惱,軍隊到底不是什麽老友會面閑扯的地方,想要随意進入并不容易,于是他來到門前對守衛試探的開口到“請問有看到一個金發的哨兵嗎?”
那守衛擡起頭斜了血辰一眼,随後直起身漫不經心的說“你們十七軍真是奇怪,今天怎麽一個個的找上門, 前面剛進去兩個是要軍費的, 現在這又來一個, 說吧你是因為什麽來這裏?”
話音刺耳的厲害,血辰微微的眯起雙眼, 但忍下了出手的想法, 畢竟前一陣缇娜被派遣, 那麽和布科進去的只可能是楓岚,楓岚到底是一個向導,若真的打起來,布科尚能自衛,楓岚恐有危險。
正當血辰思索以什麽由頭進入時, 一人慌張的從正門跑出,在守衛耳邊嘀咕了一陣,那守衛眉頭緊鎖,片刻後擡頭上下打量了血辰幾眼,開口道“喂,你叫什麽,是管事的嗎?”
聽到這話血辰意識到機會來了, 顧不得這人糟糕的态度,回答道“我是血辰,嚴華淼的向導,若是發生了什麽,我可以處理。”血辰擡頭視線緊緊的鎖定那人,他不知曉這個回答能否讓這人放行。
此時他的心境有些亂,他對三十二師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單憑這守衛和出來這人的态度眼神,血辰便意識到這地方恐怕是龍潭虎穴,他們對十七軍恐怕頗有成見,更糟的是現在不可和楓岚就在其中。
看着這十米開外的牆,感受到這兩邊的火力,他意識到此地恐怕不能硬闖,更難從內部沖出重圍,除非他們放行,以三人之力硬抗必有折損,想到這裏血辰決定謀而後動,避開正面沖突。
“嚴華淼的向導。”出來的那人看了血辰幾眼,随後弓起身湊了上去說“确實聽說過,嚴少将的口味還真是獨特。”他湊得很近,目光在血辰臉上滑過,肆無忌憚且分外露·骨。
血辰握緊拳頭,殺意從慢慢覆蓋,眼中一道血光閃過,那人猛地向後退了十步不止,全身緊繃,然而宛若他的錯覺,當他遠離時,站在那裏的似乎又只是一個平常的向導。
但這警告到底是有效,男人不再那樣放肆,只是揮手對血辰道“跟上來,我可不會等你,要是你-跑丢了發生了什麽,可別怪我提前沒有提醒。”說到這裏,男人一個閃身竄入營地,而血辰則緊緊跟在他身後。
男人七拐八拐意圖甩掉血辰,然而很可惜無論他怎麽走,血辰仍然緊緊地咬在他身後,他就那樣神情悠閑從一邊穿到另一邊,看不出半分的勉強,見這幕男人咬牙索性狠下心,一個加速身影消失在原地,他相信依仗哨兵出色的速度,怎麽也能甩開,果不其然血辰的身影遠離視線。
見到這一幕男人分外開心,轉頭冷哼一聲,心想這人也不怎樣這樣就甩開了,不過也對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向導罷了,向導就應該老老實實呆着,進什麽軍隊,豈不是自讨沒趣。
更何況,這裏不是十七軍,這裏是三十二師的地盤,到了別人家地盤還敢如此嚣張,就把他晾在那裏,讓那些小子也擺弄擺弄向導這個稀罕物,看他那麽傲慢做作。
想到這裏男人越發滿意,緩緩的走到指揮總部,打算向上級複命,單膝跪地将所遇情形一說,那領頭人瞬間炸了“混蛋,你再說一遍,你幹了什麽?”
他揚起頭高聲喊喝,他希望自家士兵不要犯下這種蠢事,雖然确實是有意刁難,但絕不能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傷害,要不然被惹毛了的嚴家恐怕會以命相搏,到那個時候任家也別想占什麽便宜。
聽到自家下屬的回禀,男人更覺得腦袋大了一圈,他擡腳一個側踢将那人踹倒在地,指着他厲聲呵斥“滾,快給我回去找,那些混蛋要是對嚴華淼的向導做了什麽,我第一個把你推出去頂罪,快滾去找。”
男人氣血一陣上湧,擡頭只覺得整個人有些恍惚,他掐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希望這樣能夠給自己的大腦充點氧,而此時被踢了一腳跪倒在地的下屬慌張的爬起,點頭哈腰“我馬上去,我上去。”說罷他宛若一只野狗,低着頭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離去。
剛走到拐角,只見視線裏出現一雙明亮的皮靴,剛想擡頭罵一聲是哪個不長眼的玩應,擡眼卻見一雙赤炎般的紅眸,血辰打了個哈欠,輕蔑的看向那人,眼中不以為意,其實他一直跟在這人身後,之所以沒有顯現身形,純粹是覺得這你追我趕實屬無趣,他可不願和這人浪費生命。
一個大活人猛然出現在眼前,男人有些不太适應,下意識往旁邊閃了一閃,擡眼看向血辰滿是忌憚,而此時另一邊的男人看向拐角這人還沒動身,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于是上前喊道“混蛋,你怎麽還在這裏,還不趕緊滾去找,難道等事情鬧大,讓我給你擦屁股嗎······。”
幾步來到近前,擡手剛想揮下,卻見角落裏除了下屬,還有一人,他斜靠在牆壁上一副看戲模樣,領頭人轉頭看了下屬一眼,心中同樣也十分驚異,哨兵因五感出衆從常人中劃分,而現在如此近的距離,他們對這人的存在竟沒有任何察覺。
男人的驚異持續了許久,半晌後他才開口道“你是血辰,嚴華淼的向導對吧?”男人小心的打量着面前這個青年,他能夠感知到這人的危險,說來也是好,笑此時以哨兵身份為豪的兩人,都對自己身為哨兵的能力産生質疑。
血辰聽到這話擡起頭道“我是,發生了什麽,我們的人在那裏?”他直起身居高臨下,視線飄飛到遠處,看着那建築悠悠開口,男人此時看向地面,調整心緒片刻後才直起身,有些底氣不足的說“你的人在我們這聚衆鬥毆,幸而即發現,他們現在正在總指揮部。”
聽到他的回答,血辰只覺得想笑,布科和楓岚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沒什麽戰力的向導醫生,然後在別人的地盤聚衆毆鬥,這聚的是幾個人什麽衆,這話說出口是當自己腦袋有問題嗎?
雖然心中這樣想,然而血辰對這個回答只是冷漠的笑了笑,擡起頭說“好,這件事我知道了,回去後會好好說道的。”聽到如此回答,男人送了一口氣,點了下頭帶着血辰進入指揮部。
腳下的路大概走了幾刻鐘,血辰的心思也在這時間內活絡起來,對于布科和楓岚他是足夠了解,相信若不是事出非常,遇到極端的挑釁,他們定不會在這裏失了分寸,讓他們如此行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忍無可忍。
竟然忍無可忍自然無需再忍,血辰想到這裏慢慢的握緊拳,他不會讓自家夥伴白白受人污蔑,倘若解釋不清,那麽唯有換一個辦法講道理,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默默的挑起嘴角,心中有了辦法,血辰自認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在他看來沒了無故挨了巴掌不還手的道理。
想到這裏他走進了指揮室,草草掃過室內視線落在正位一人,那人看到血辰視線冷冷掃過,對于這個向導他也是知曉的,聽聞是一個天生的戰士,他的基因與衆不同,這使得他本身雖是向導卻戰力依舊。
想到這裏男人決定先發制人,擡手招呼下屬将布科和楓岚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