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被風吹走的夏天》作者:風散清漪

文案:

歐陽景風遇見了齊妍和,一見傾心。

無關思想,無關品相。

打着“一見鐘情”的幌子,

走日久情淡的路子。

ps:本故事純屬虛構。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成長 校園

搜索關鍵字:主角:齊妍和;歐陽景風 ┃ 配角:朱曦,何文卿,錢樰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是如何打敗最好朋友成功上位的

立意:愛你

第 1 章

雨後,太陽躲在雲後面探頭探腦,磨蹭好一會兒才肯爬出來,犯了錯的孩子似的,轉眼忘了雷鳴電閃的恐怖,噴薄出稚嫩而熱烈的光芒。

陽光照到老舊文具店的玻璃門上,“呼”地吹開表皮的灰塵,映出過往的車輛、水泥磚塊的街道……一切都蒙上層灰,看不真切,時間一久也就同玻璃門四角那般,抹不去了。

沿街植着不知名的樹木,深綠的葉子無序站在枝杈末,層層疊疊,透不進半縷光線,天上打下來的光全堆積到樹木的腦袋頂上,像鍍了一層金。

與這光芒同樣醒目的,是樹下嶄新的雪白的半截身影,女孩肩上搭着象牙白的帆布包,望着對面高中校門,舍不得挪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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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入地面的水分蒸騰出來,緩緩往上升,空氣中的熱流來回湧動着,蹿到衣服裏,膩膩的。葉上的水珠早幹了,樹枝深處的蟬鳴一出,得到千呼百應,“——啊咿——啊——嘶咿啊”地叫喚着。

店主一只陳年蒲扇搖啊搖,終于坐不住了:“那個小姑娘,你走開點,別擋着我的店,還要做生意呢,要看過去看。”

“對不起。”女孩回過身下意識地道歉,眼睛量了量到文具店門口的距離,說到最後一個字完全變成了氣音,并不是她的錯。

她輕輕地嘆息了,經過兩棵樹到關着的店鋪門前,仍站在樹下死死盯着電子屏幕。

蒲扇繼續搖着,瞧見樹頂岔出來的枝桠,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沒梳好頭,翹起了發尖兒。

心心念念的名字等不到她,消失在粗糙的暗紅格子裏,錄取名單又從頭開始顯示,都是些不感興趣或者不認識的名字,枯燥無味得要盹着。

她趕緊遮住半張臉,小小打個哈欠,順勢兩手撐起眼皮,心中念念有詞:還看不到我就走了,反正早晚會知道。

齊妍和,歐陽景風,錢樰,何文卿,許希淵。

兩人居然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眼睛手動開合了好幾下,不相信似的,然而來不及确認,屏幕上的名字化去,換成另一批學生的名字。

蟬鳴的弦忽然間斷了,耳畔響起連續不斷的喑喑聲,是電視收不到信號的聲音,她原地出會神,趕回家去了。

我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啦,我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喽……

一路上不知念了多少遍,清涼的風拂過緋紅的耳朵,水果店,鮮花店,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店鋪,故意變得模糊,她只想着學校。腳步不知不覺中輕快起來,四下無人時蹦跶蹦跶地,踏到堅實的地面上,僵硬地彈回來,有一種愉悅的遲鈍的痛感,直到家門口。

遮陽傘收在手裏,殘存着太陽的氣味和熱度。油綠的鐵門幾處掉了漆,杵在跟前幽幽散出涼意,鐵鏽味充滿了冰冷的陰森的氣息,蔓延着,狂舞着,伸出一只只無形的手,要将她整個地吞沒。

她深吸一口氣,呼出來,抖落從外面世界帶回的所有喜悅與炎熱,扯開帆布袋掏出鑰匙轉開門。

按當地風俗,無論考上什麽大學,家裏圖熱鬧的都會為孩子辦升學宴,毒日頭底下穿梭于街巷大小餐館。相和的學生你來我往,盡可能給同學情誼續上一年的壽命。

陳家芷簡單請了班上的幾個女生。她是物理課代表,和許希淵素日有些交情,于是額外囑托他多少叫個男生來作伴。

不巧那天的夥伴們不是參加高一的飯局,就是初中的,也有趕赴小學聚會的。于是歐陽被他獻了來。也因為這個,她今天得以站在這摁門鈴。

門開了,空調的涼氣襲面而來,消去渾身的暑意,陳家芷還沒來得及找出天花板的蜘蛛網,熟悉的幹淨的面龐倏然閃現在眼前,臉上還帶一點鮮見的笑:“請進。”

她笑着問道:“我沒來遲吧?”

“當然沒。”他的笑意還未散去,反而更深一層。

門口子進一步拉開,他補充說:“先進來。”

陳家芷依言繞過門的屏障,轉右一看,客廳裏□□雙不同的鞋擺在沙發邊的地板,整齊不一。一道道相似的目光牢牢定到她身上,手中的牌紛紛向下蓋着,都不說話。

沙發外側坐着表情捉摸不定的許希淵,他開口道:“陳家芷,你是最後一個到的,我們游戲都玩了一盤多了,得想個法子來罰你。”

她要往後看,後面的人已然站到她身邊來。

“說吧,我認了,怎麽罰?”此事陳家芷是無可無不可的。

有個調皮些的男生趁着不注意,高挑着眉毛假裝偷看旁邊男生的紙牌,不妨被許希淵瞧見了,逮住狠拍了兩下手。

“罰你去買奶茶,怎麽樣?”他打手勢問周圍邊的同學。

“可以。”大家一致贊成。

歐陽卻有不同的意見:“過不了多久我就做飯了,喝了茶怕你們吃不下。再說了,人家才來的,也不讓坐會兒?”

“反正也不累,這就去吧。我來的時候好像看見有家不錯的店。”陳家芷笑着打圓場。

“你們在玩着,我和她一起去,那麽多人的。”

“啧啧啧。”許希淵搖搖頭,帶着些別有意味,引起其他同學也如此這般學樣。

“你們給我等着。”語氣平常,聽不出半點懊惱,顯然是随口應對的話。

等什麽呢?可能是游戲,陳家芷想着,放下遮陽傘和包在玄關那兒,拿出手機,率先開門走出去。

歐陽随後跟來。

等電梯,乘電梯,出電梯,站在平坦的地面上,浮動的心冷靜不少。

“你沒帶傘嗎?要不再回去拿。”

曬了老半天地面的熱量溢出來,冷熱氣流一交手,熱氣面粉一般撲到臉上。陳家芷瞥見蔫了一半的芭蕉,還有一樹樹向陽的葉子盛滿了光,說:“不用了,沿着樹蔭走就行,也沒多長的距離。”

可他們得先繞過鐘表似的小廣場,噴泉是表芯熱辣辣的太陽刻在手臂上,像撒了孜然和鹽粒,進行一頓揉搓,榨幹了水分再架在火上炙烤。

“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我覺得是非常神奇的事情。”陳家芷側過臉笑嘻嘻望着他。

“是嗎?為什麽?”歐陽只向前看,嘴角的笑容似有若無。

“因為你平時給人不食煙火的感覺啊,很多人都這麽覺着的。”不小心說出了心底的話,可在今天她當然是有勇氣的,要和過去做個訣別。然而沒能得到及時回應,即刻就後悔了,笑容漸漸僵住,是手心合着的一捧雪,形成薄薄的糖片,碰碰就碎了。

破碎前的剎那,身旁的人忽然開竅,垂了頭,仿佛是為方才的遲鈍道歉。

他重新擡起頭,說道:“是被我媽媽逼着提前學的,原來我還想往後延,等到放假回來再學。她就說:‘再不學就遲了。’然後被叫回來和我爸從買菜打基礎,小有所成後,兩人自己去玩了,留我一個人在家。”

陳家芷猜着,一定有許多的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留下斑駁的影,可惜她在街路裏側,只見着兩道平行的恰到好處的影子連續壓過雜亂的樹枝樹葉,永遠不會重疊。她的是不完整的,常被凸出來或長或短的屋檐截斷……

“那你考駕照了嗎?我聽見好多人除了去瘋玩,還有考駕照的。”

“可能以後吧,我的年齡暫時還不夠。”

“哦,這樣啊。”陳家芷一味苦笑,去掩飾那脆弱、敏感的心。

她從沒有與他獨處過,此時此刻,□□寸的距離可以縮窄成一面單向玻璃,反面的自己不會被發現,除非主動擊碎。她是舍不得的。

出門到現在不過寥寥幾分鐘,說不上來是漫長還是短暫。陳家芷想走遠一些,再走遠一些,希望街道沒有止境。地址忘了倒是無所謂,可是話用盡了,沒來得及準備。她咬了一下唇角,不甘心地指着前面橫鑲的招牌道:“就這裏吧,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兩人上了臺階,歐陽直接伸長手打起塑料簾子,随陳家芷進去。

“你看我對你多好,困得要命還給你在削芒果。”店裏空空的,一眼望不着人,回蕩着不耐煩的的女聲。

齊妍和獨自看店的時候是不愛放音樂的,享受難得的安靜。

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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