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人的複仇(9)
“是嗎?夫人居然喜歡這些,孤竟從來不知道?”楚天歌捏住姜珊的下巴,将她的頭擡了起來,姜珊蹙眉,似乎不想讓王子尤看到她與楚天歌親密的場景。
她眼眸裏閃爍着星光點點的濕潤,看上去尤為可人。
楚尤微微惱怒,他王兄對美人怎麽如此粗魯,像嫣染這種小動物,應該是捧在手心疼。恨不得從楚天歌手裏奪過嫣染,好好安撫一番。
楚尤知道楚天歌是在示威,急忙替嫣染解圍:“王兄日理萬機,是有要事處理。臣弟與夫人談論的都是些小玩意兒,不值一提。”
“可這小玩意煞是讓夫人心動啊,”楚天歌陰陽怪氣回道,“尤弟,這晚宴快開始了。你先前去,孤想要與孤的夫人說上兩句話。”
楚尤看了一眼瑟縮的姜珊,最終踏出門去。楚尤一走,楚天歌就婢女也揮了出去,關上房門,就只剩下楚天歌和姜珊兩人在空曠的殿內。
姜珊害怕楚天歌,瑟縮地一抖,眼裏水汪汪的,害怕又恐懼。這可叫楚天歌又氣又疼惜,楚天歌一把拉過姜珊,姜珊向後一躲,徹底是激怒了楚天歌。
楚天歌大手一揚,就把姜珊抱了個滿懷,掃開桌上的茶具,将姜珊放了上去,徹底把姜珊困在身下,牢牢掌控住。
楚天歌道:“你和他倒是談得開心,和我卻半句話都懶得說?嗯?”
姜珊雙手抵着楚天歌,“王上誤會了,王子尤是名滿天下的名士,妾身只是……”
“他是名滿天下的名士,那孤是什麽?看來你是忘了,孤是何身份?”
楚天歌一聽見姜珊贊許其他男人,心裏就酸得要命,只覺得這感覺對其他宮妃從未有過。若是王子尤一開口,哪怕是秦姬齊姬,他也會拱手送給他。
不過是一婢子,豈能壞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半晌,姜珊才幽幽出聲,擡起她那雙動人的眸子凝望楚天歌,說:“您、您是王上。”
這答案顯然不會令楚天歌滿意,他要聽見姜珊承認他是她男人。
他從她眼眸裏看不到他自己,他只看姜珊睫羽下的輕顫與畏懼,他不想這樣的,他要這女子全心全意地只能注意到自己。
大手一揮,姜珊的外衫便碎在了地上,楚天歌欺上姜珊,重重地在她脖頸前吮吸啃噬,他擡起頭,果然這個時候,他的夫人眼裏只剩下他一人。
姜珊故意嗚咽着,流下了眼淚,楚天歌重重喘了幾口氣,他實在太喜歡姜珊這幅被他欺負得雙眼緋紅的模樣,美得他心魂都流失在這溫柔鄉中。
一個時辰後,楚天歌将外袍脫下抱住姜珊出了殿堂,将她送到長樂宮內歇下,叫身後的侍女照看好她,便獨自一人去了晚宴。
姜珊睡了一覺,醒來腦海內的系統0129對她哭泣。
0129對宿主表達它最真摯的疼惜,“寶貝,你沒事吧,楚天歌真不是人!他太混賬了……”
姜珊道:“我喜歡。”
0129有些懵逼,“什麽?”
姜珊直言道:“我喜歡他啊,很舒服,超帶感的。可能你不太懂,畢竟你進小黑屋了。今天的他格外猛,要不是晚上有重頭戲,我還想拖着他呢。我現在算是看清了,估計他也是這樣迷倒嫣染的。”
0129滿目震驚:“WTF?”他的宿主居然是這種人,很喜歡,他是耳朵聾了還是宿主眼瞎了。
0129問道:“宿主你真的明白喜歡是什麽含義嗎?”
“當然是明白的。我喜歡他的身體,就跟他喜歡我的一樣,這還不夠嗎?”
0129嘆息,它忘了,宿主曾經是個NPC,宿主并不懂人類的喜歡。她所學習到的一切都是從游戲世界裏面,最最重要的是誰教壞宿主三觀的!什麽叫喜歡他的身體……聽起來好羞恥……
沒有侍女在周圍,姜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回味了一會兒,當然,她還是爬起身來,沒有忘記幹她的正事。
***
晚宴上。
齊姬自信地捧出一件雕花楠木盒子想贈予楚王。
楚尤一個人獨自坐在楚天歌下座,默默喝酒,為晚宴之前發生的事生着悶氣。
楚天歌記挂着嫣染睡着時的淚顏,興趣缺缺打開楠木盒子,裏面倒是沒有齊姬所說的青玉酒壺,只餘下了一小瓶藥劑。
楚天歌拾起藥瓶,在眼前晃了晃,也不知道是何物品,正想打開來瞧着,卻見着瓷瓶上的花紋卻不是楚國常用的雲紋。
齊姬本來是自信滿滿,秦姬已然不在後宮,這宮妃裏面屬她的品階最高,若是今年再有大臣催促楚王立妃,那便是非她莫屬。即使楚王現在寵愛那莫名其妙的虞夫人,可那女子終究是個賤籍。
想做王後,下輩子投胎去吧。
齊姬瞥眼去瞧楚王手裏拿着的瓶子,大驚失色,愣在了原地,比她還早發現這禮物不對勁的是坐在遠處的國師。
楚天歌搖着藥瓶沖齊姬微笑,“齊姬,這禮物名不副實啊,怕是太過忙碌送錯了孤吧。”
齊姬颔首,立刻指使宮女換下木盒,冷汗從她額角滴落,只希望楚王不要發現這藥瓶的端倪。
“王上明見,恕妾愚鈍,還不趕快将送錯的禮物換下。”
“慢着。”
楚天歌端詳這花紋,擰開了瓶塞,果然一股濃郁麝香撲鼻,引得楚天歌下腹一熱,藥性之烈,可見一斑。
“這好像不是楚國之物,看這瓶身,花紋貌似是慶國國君的貢品。”
齊姬慌了,不自覺中瞧了遠在對面案幾的老者一眼,“這不可能,肯定是宮人拿錯了。”
“是嗎?宮人怎麽會拿到藥性極烈的滋補之物?這味道來,宋太醫你問問——”侍從接過藥瓶遞給了宋太醫。
宋太醫一聞便知這是合歡蜜,香味奇特,甜膩之中帶着股腥氣,附耳在楚天歌說上一句。楚天歌已經是面色凝重。
楚天歌沉聲,“把齊姬帶下去,另外查查,這藥瓶是否是慶國貢品。這慶國之物怎麽會與齊國攤上?”
說完,他有意無意瞥了慶國國師一眼。老者低下頭顱,避開了楚天歌探索的視線,只覺得半截身子涼了一片,這藥明明是在嫣染手中,怎麽會跑到齊姬的木盒裏?
齊姬面對向她襲來的士兵,鎮定地跪在地上,提醒自己萬不可如秦姬一般觸了楚王的逆鱗。
齊姬看着楚天歌的眼睛,鎮定道:“妾不知這藥為何在妾木盒之內,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如果妾身有加害王上的意圖,為何會在這祭祀晚宴上公之于衆?懇請王上為妾做主。”
楚天歌卻不接他這一套,他不是傻子,當然猜的出來有人加害齊姬。只是這齊姬有沒有毒害他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齊姬這身份于王宮便是留不得。
“是嗎?孤相信你,只是這事必須徹查到底,要不然宮妃都學了這習性,這後宮的規矩都亂了。”
齊姬茫然,完全不知如何應對,她想起她宮中還有幾件不得人知的事物,心裏焦灼如同火燒。
她嫁到楚國,不單單是作為宮妃服侍楚王,她的父兄當然希望兩國和親之餘,她還能帶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必要的時候還能幫助父兄一把。
若是楚天歌翻出那些東西來,恐怕不只是妄用合歡烈藥的責任,則會牽扯到楚國與齊國狀似友好的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