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得知真相

歌涼和李雨聲回到別墅的時候，淩雲正在打包行李，他的托詞是英國有筆生意，自己要去處理。 歌涼微微皺眉，直覺告訴她這跟夢雪有關系。心底忍不住嘆息，有些人不論在好，出現得不是時候，就沒有挽留的價值。 李雨聲伸手接過行李箱：“我送你。還過來嗎？”在他看來，淩雲不可能放下譚夢雪。 “或許不會了。累了太久，應該放松，放松。也許一次環球旅行也是不錯的。回英國後，我會把那邊的公司暫時交給Kin，美國那邊的交給Ben，至于中國這一片的，雨聲，你多擔待些。時間不會很長的。”淩雲決定離開，決定得很沖忙，也并沒有想過要告訴夢雪。只是安靜的離開。 李雨聲靜靜的點頭，有些事，不需要說出口。他把行李箱拉出門，放到了車上。 歌涼已經換好衣服，輕輕的擁抱了李雨聲一下，手劃過他的衣服口袋，車鑰匙已經在自己手中，好久沒有開過越野，她自覺的坐到了駕駛位置：“李，我送淩總離開吧！我和她有些事要溝通。秘密。” 淩雲聳了聳肩，坐進了副駕座。其實誰開車都一樣。都是離別，或許再來，已經又是物是人非。 歌涼帶着墨鏡，不喜歡在陌生人前暴露自己的眼睛，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想說話，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裏說起。那一夜，聽煙兒姐姐不只一次的提到他。她不希望兩個人就這麽斷點。 淩雲手肘靠在車窗，支着頭，安靜的看着前方，要離開了，心情很平靜，這幾年來難得的平靜。什麽都不想，也沒有什麽可以想的。 已經上了機場高速，時間越來越少，歌涼咬了咬嘴唇，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喂，那個啥！……”她被淩雲突然側頭的一眼，看得猛的說不出話來。還淩厲的眼神。 淩雲揉了揉眉心，嘴角笑得苦澀，自己又走神了：“你想說什麽？歌涼。”似乎離開了那個人，自己突然就不會笑了。這個決定，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是好是壞！第一次如此倉促的做決定。 歌涼卯足了勁，一掌按在喇叭上，突然的巨響，兩人都一驚。歌涼傻傻一笑：“我說淩總，你到底是愛夢雪這個人呢？還是靈魂呢？還有你所謂的愛情應該是什麽樣子的？”歌涼一問完，自己呆了，似乎太直接了點。但願他不會想李雨聲那個木頭一樣，一根筋通到底。 “啊！”淩雲一怔，沒有想過會被問這樣的問題，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很官方的回答了歌涼：“愛情應該是你情我願的永恒。” 歌涼微微皺眉，這個回答，意思是如果夢雪不是夢雪，那麽就放手的意思嗎？有點複雜。她一腳踩到底，車飚了出去。心裏有些煩躁。 淩雲不懂這個是什麽情況，這似乎與歌涼沒有關系吧！她生哪門子氣？哎……煩躁。 一直到機場，歌涼沒有在說一句話，或許這樣對煙兒姐姐是好的，免得被當了替身，最後在被傷害一次。真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本以為這次命運會對煙兒姐姐寬容些，，原來是別人的幸福，所以搶不到。 淩雲不再想這個問題，擡眼看着窗外，除了房子還是房子。今天的天空陰沉沉的，和來時的豔陽天不同，離別總是需要愈合。 淩雲直接去了登機臺換號自己的機票，轉身往機場入口走去。他走得很堅決，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知道如果一猶豫，那麽這個決定就錯了。 歌涼還是沒有忍住，這麽好的一個優質男，就這麽溜掉，很不甘心。如果他對煙兒姐姐沒有感覺，那他怎麽把煙兒姐姐聳肩的動作做得那麽自然？一定還游戲。她跑得很快，可是依然沒有能跟上淩雲的速度。 淩雲快速的通過了安檢，直接到了候機廳等待。過了安檢的門，他些微松了口氣，親手切斷了他回頭的路。手機輕微的震動，他打開，查看，一條信息：我是歌涼。你認識的譚夢雪已經死了。現在的譚夢雪就是柳煙，柳煙就是夢雪。你如果不回頭，一定會後悔，一定！ 淩雲手在顫抖，沒有想過是這樣的方式知道真相。原來是真的，夢雪真的不是自己的雪兒了。居然是柳煙，呵呵，這個世界真小。或許雨聲知道這個消息會很高興。偏偏心底很亂，不高興，不難過，就是很亂。 “淩總？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你。準備回英國了？”歐陽俊傑故作優雅的伸出手。 淩雲紳士的淺握，快速的放手：“歐陽先生，你好。”看着歐陽俊傑一個人，他心裏莫名的開心了很多。 “俊傑，等等我。啊，您好，淩總！”夢雪一身雪紡的白色連衣裙，眉眼淺笑，那種很幸福的笑。幸福得刺眼。她眼中有一瞬間閃過一抹驚詫，卻隐藏得很好。 歐陽俊傑右手極有占有欲的扣在夢雪的腰上，仿佛在宣告主權。他驕傲的揚着頭，在男人的戰場，不得不說，他擴展了自己的領土，他覺得自己是勝利的一方。 淩雲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在夢雪出現的第一秒，就凝固，隐隐有冰碎的跡象。整個人的氣壓低得像是制冰機，眼中卻盡是諷刺：“歐陽總裁，你家裏的紅旗可否安好？雪兒，原來你喜歡有婦之夫呢！看來是我失算了。” 他笑得雲淡風輕，眼底卻是赤裸裸的恨意，即使明明知道雪兒對歐陽更多的是報複，可是就是那樣心底不爽，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咽喉，咽不下去，吐不出。當自己決定放手的時候，已經處于了這樣不上不下的狀态。 夢雪嘴角的笑慢慢的變冷，她以為淩雲是懂她的。至少，她當他是朋友。沒有想到他的表現不過也只是看輕。還好，還好他不知道自己并不是雪兒，不然，他會因為自己這樣作踐雪兒來找自己拼命吧！原來他的愛情這麽深，也這麽淺。是決定要放下了嗎？呵呵。心底泛起一陣苦澀。 歐陽俊傑攬着僵硬的夢雪，強行帶離了淩雲的視線範圍。他不喜歡小雪因為別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這應該是自己才能給予的。雖然調查了夢雪的背景，也知道他們曾經有過情感，但是現在她只是自己的。 淩雲看着兩人親密的離開，一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明明不應該這樣的。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完全确定了現在的夢雪并不是自己的雪兒，那麽就不應該再有任何關系了，偏偏自己卻忍不住說那些刺激彼此的話。哎……雪兒，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辦？ 他緩緩的走進候機室，看見角落的歐陽俊傑和夢雪，深深的吸口氣，安靜的坐下。本以為，雪兒已經變了，那麽放她自由，也放自己自由。真相卻是她是柳煙。更煩躁的是，自己居然不能自已的追随她的身影。難道自己堅持了這麽多年的愛情，就這樣短短的兩個月就改變了嗎？他不允許。 夢雪眼角瞟了一眼候機室入口處的淩雲，她想，這樣就好。這比她要的結果還好。在下午與淩雲獨處後，她決定要盡快的實施自己的計劃，心底有種錯覺，再不進行，或許就會被擱置，被自己心甘情願的擱置。始終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被那樣溫柔的淩雲所吸引，急急的要逃離。 冥冥中，他們應該是要相互吸引的吧！同樣的高傲，同樣的自律，同樣的試探，同樣的逃避。所以才紛紛決定暫時離開這裏，卻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相似，兩人卻又這樣糾纏到一起，看似無關的糾纏。 歐陽溫柔的摟着夢雪，不時的遞上飲料。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吧！在下午6點，接到夢雪的電話起，他知道她已經同意自己的條件，畢竟這是那天遇見後，她第一次給自己電話。這次英國旅行，他會收獲這個女人的愛情，如同柳煙一樣深沉的愛。 夢雪淡笑的看着歐陽，這張面具她已經很熟悉。若是在以前，自己會這樣幸福的笑吧，真實的覺得幸福，不需要這樣的僞裝。而現在，幸福都是一張面具。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總有一天，她會看到歐陽懊悔的樣子。 在候機室的兩個角落，兩個最遠距離的角落，三個年輕人，各自心事。幸福的，假裝幸福的，糾結的，他們的驕傲在叫嚣着，看誰先認輸，先放下面具。 夢雪揉了揉脖子，在歐陽的耳邊低語，遠遠看去就像是親吻厮摩，溫暖而暧昧。随後她緩緩起身，離開了候機室，時間還早，她想抽支煙，在背對歐陽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冷。 吸煙區裏靠裏面的安靜角落，夢雪點了一支摩爾，愛極了這種濃郁的苦澀。她吸得極認真，給人一種落寞的錯覺。 淩雲皺着眉，在吸煙區找了一圈，才看到角落的夢雪。看着地上掉落的煙頭，他好看的劍眉皺得更緊了。他不喜歡夢雪吸煙，一手将她指尖的厭倦奪下，按滅：“既然難受，有何必呢？”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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