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趙清芷思想罷, 正放下心來, 看着搖曳的二門瞬間一驚, 這席宴人來人往,難保中途沒有人潛入二門,若是有人将那金玉耳環放入她的閨房裏, 少時搜院豈不是‘人贓并獲’?

趙清芷抿着嘴, 她院子裏還有兩個二等茶水丫鬟,只是不知道頂不頂事,她目前能信任的只有夢青一人, 帶夢青出來之後她的院子就不堪一擊了, 終究是她能用的人太少了。

江景喬瞥見趙清芷急切地盯着二門, 不由地疑惑,這好端端的本來還雲淡風輕的小模樣, 這會怎麽慌亂起來。

趙清芷心慌了一下, 随後冷靜下來, 現在再讓夢青或者她三哥去她屋子查看是不可能的了, 若待會真的被要求搜院子, 那只能靠一張嘴了, 她想了想, 起碼她還有三辨可自證清白。

江景喬看罷趙清芷,去看趙紫莜,只見對方面上十分得意,難道......江景喬猛地看向昭王側妃,這側妃是孫氏的妹妹吧?若是她們合謀......江景喬想到此眉心一皺。

趙府花廳前, 除了三個王爺和公主之外,其餘人大多人都在裝模作樣地低着頭找着。

遍尋無果後,老太太站了出來道:“諸位,側妃娘娘丢了太後賞賜之物,非同小可,如今遍尋無果,只剩下搜身這一條了。”

此話一出,衆人嘩然,都是世家體面之族,誰能忍受當面搜身之辱?

劉将軍府上的夫人站了出來道:“我的夫婿兒子皆在邊關守衛大周疆土,我在帝都竟要被人搜身,難道我堂堂将軍夫人會行雞鳴狗盜之事嗎?”

“就是,大家都是世間貴族,誰會偷拿,若是被搜身,要我等顏面何存?”

老太太見衆人紛紛反對正中下懷,只是她沒有料到趙紫莜的未來婆婆劉夫人會第一個跳出來駁斥她,心下有點不悅。

“今日若是不能找到那金玉耳環,大家即便安全出了我趙府大門,日後被人問起又如何能自證清白呢?不若這樣,先從我趙府人搜起,若是沒有可以請幾位王爺的侍衛搜我趙府每個院落,再若尋不到,諸位要接受搜身,如何?”

衆人聞言反對的聲音弱了下去,與搜家比起來,搜身實在是不足為道。

江景喬一聽那老太太主動要求搜院,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擔憂地看了趙清趙一眼。

“好啊,就這樣定了吧。”昭王說罷揮了揮手,身邊的幾個丫鬟走到趙庸和老太太身邊福身:“國公爺,國公夫人,得罪了。”

搜罷沒有,便轉而向長房和二房的人搜身,從主子到丫鬟,一一搜遍,毫無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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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紛紛看向趙庸和國公夫人,一個個臉上帶着幾分戲谑的神情,好似都在等着搜院子這種辱沒家聲的事。

趙庸臉色鐵青瞪着老太太,可話都說出去了,焉能反悔,便走下臺階,對着食案前的王爺公主作揖:“請王爺公主派人搜院。”

昭王本不欲将此事鬧大,可事到如今,太後都被自己那沒用的側妃搬出來了,他也騎虎難下,瞧着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得罪人了:“國公爺,得罪了,派個管家跟随本來的幾個侍衛一起進去搜搜吧。”

康王聞言則站了起來道:“本王是相信國公府的,就派身邊的這個小太監充個數吧。”

江景喬聞言笑了,這康王倒是會賣人情,搜家搜家派一個人。

“聽聞國公府長房賢良,想來長房的人不會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那就讓五哥身邊的小太監去長房走一趟吧。至于二房,本王聽聞月錢被扣之後甚是窮困,的确有作案嫌疑,蘭珂啊,你帶上咱們的人去二房好好搜搜。”江景喬勾起嘴角笑了笑,在蘭珂要離開之前低語道:“若是發現金玉耳環便收起來,就當沒看見。”

蘭珂聞言愣了一下,随便領命離開。

趙清芷咬着下唇幽怨地看着江景喬,此刻她有一種即将親者痛仇者快的感覺。

“這個靜王竟然當衆說咱們有作案動機。”趙寧朗低語道。

趙寧旋看着閃爍地二門,擔憂地看了眼自己的小妹,心思百轉起來。

康王見江景喬駁了趙東席的臉面,不由地笑了,江景喬還是老樣子不懂得給人臺階下,處處得罪人,這樣好啊,得罪的孤立無援才好呢,康王心情甚好,看向江景心問道:“慶寧,你派誰進去?”

江景心正惱恨呢,讓孟雲英丢俸祿的事差點就成了,臨了被這花裏胡哨媚裏妖氣的側王妃給攪合了。正生着氣,聽見康王問她,瞥了眼一旁神氣的孟雲英笑道:“我別人就不派了,裏面少個公正的人,我家驸馬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便讓我家驸馬去吧。”

孟雲英聞言一驚,強扯出一絲笑看向江景心:“公主這等事還是不要開玩笑的好。”

“誰開玩笑了?驸馬難道不願出力?”江景心揚眉看向孟雲英。

康王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孟侍郎,十九說的對,裏面該有個公正的人,你便去吧。”

孟雲英聞言耷拉着眼道:“下官是朝廷命官,進入大臣後宅實不妥當,除非陛下有旨命臣抄家,不然,臣死不入大臣後宅以招非議,請王爺公主收回成命。”

江景心聞言撇了撇嘴,這孟雲英的嘴叭叭的真能說,說得她瞬間沒有理由了。

“哈哈哈哈哈哈。”江景喬出聲大笑,抹着眼淚道:“孟侍郎說的好,朝廷命官就該是這樣,五哥,十九,你們強人所難了。”

康王眸子閃過一絲詫異,随後笑了笑:“是本王疏忽了,孟侍郎海涵,本王這廂給你陪個不是。”

“王爺言重了。”孟雲英作揖還禮。

江景喬笑道:“十九,你還欠你家驸馬一個謙禮呢。”

江景心聞言不依道:“王姐真是的,都說了是我家驸馬,那就是臣妹的私事,私事麽,閨房裏随便解決解決就是了。”

孟雲英揚眉:“公主現在說,微臣也喜聞樂見啊。”

江景心聞言氣都要氣死了,她怎麽可能和孟雲英這個表裏不一的大貪官陪不是?做她個春秋大夢。

孟雲英一直等着,見江景心臉色突然,又忽然笑了起來,竟上前主動摟着她的胳膊。

“哎呀,驸馬,大庭廣衆的,你給你的小公主留個面子麽,難道你不疼我了?”江景心搖着孟雲英的胳膊,嘴裏說着肉麻的女兒話,眼裏翻着白眼,心裏卻惡心的快受不了啦。

孟雲英的臉色由鐵青之色噌的紅了起來,能言善辯之人突然木讷地說不出話來,這江景心搞什麽鬼,說出來的話讓人起雞皮還犯嘔。

“哈哈哈哈,十九說的對,你們閨房解決,閨房解決。”江景喬一臉戲谑,感覺有目光落到她身上,回頭一看,并沒有人在看她。

這時裏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趙庸聞言臉色煞白,沖了進去。

趙家的人紛紛急切地往裏進,賓客們安耐不住好奇心,擠在二門門口往裏看,只見侍衛們從假山處拖出來一男一女,渾身衣不蔽/體,明顯在茍合。

“那不是趙府大少爺趙安德嗎?”有人喊道。

“那女的是誰?這大少爺不是還沒定親嗎?”賓客們一嘴一舌地說着。

“哎呦,真是私德敗壞,日後誰敢把女兒嫁給這樣沒成親就亂來的人。”

孫氏和老太太瞧見地上的人,差點昏過去。

“安德,你幹什麽呀?”孫氏回過神上前揪住兒子,問道。

趙安德提着褲子慌道:“母親,你們,你們怎麽突然進來了?”

趙清芷瞧見縮在一旁的夢潔,問道:“夢潔,你既然心儀堂哥,怎麽不早跟我說,私自背主私會,趙府的規矩都被你忘到腦後了?”

夢潔攏着脫下來的衣服,大腦一片空白,正親/熱着,突然被人撞見,早已經吓的魂不守舍。

孫氏見二門外一群人看熱鬧,又聽趙清芷嘴裏說着令人厭惡的話,不由地心急氣燥起來,這樣一說豈不是在罵在兒子不懂規矩去搶妹妹房裏的人麽,便沖着趙清芷嘛道:“我看,是你沒有管教好你的丫鬟,竟然勾引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丫頭肯定跟着你學得舉止輕浮,簡直不害臊。”

趙清芷聞言悠悠道:“伯娘怎麽說起我來了,丫鬟雖是我的,但侄女哪能時時看着,再說,堂哥還是您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您不也是沒看住麽,要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侄女以為有伯娘在前,還輪不到侄女呢。”

“你個小賤/人”孫氏發瘋地沖到趙清芷跟前,被徐氏給擋住。

徐氏擋在女兒跟前,握住孫氏揚起的手腕道:“大嫂,小孩子家家口無遮攔,你不要跟小輩計較。”

“不過是個庶出生的女兒,也敢這樣對我娘說話,你以為趙家長房是吃素的嗎?”趙安德抱着衣服站了起來。

趙清芷聞言道:“堂哥,我父親還是你的二叔呢,你大庭廣衆之下怎麽敢用‘庶出生的’來稱呼我父親?”

“你!!!”趙安德見二門處的人對他指指點點,一張臉脹的通紅。

趙清芷繼續火上澆油:“堂哥,今日之事總是你的不對,你既然看上妹妹身邊的丫頭,問妹妹來讨就是了,何苦做這等偷偷摸摸的事?”

“混賬!!!”一直不說話的老太太突然說話了,“你堂哥堂堂少爺,會看上你身邊的賤丫頭嗎?定然你這丫頭看你堂哥酒醉,故意勾引。”

趙安德看老太太對她使眼色,忙道:“對,對對,是夢潔看孫兒酒醉前來勾引,孫兒一時沒忍住...”

夢潔聞言震驚地看向趙安德,剛要說話被趙安德狠厲的眸子鎮住。

趙庸鐵青着臉,怒道:“來人啊,把這丫頭拖下去。”

“不,不要啊,大夫人,你救救我,大少爺,你說過要納我為妾的。”夢潔驚恐地掙紮着,哀求着。

二門處的世家們聞言低語道:“哎呦,你聽,沒娶正妻就把妾給安排好了呢。”

“把這丫頭的嘴封死。”孫氏狠厲道。

“慢着。”江景喬突然出聲了,疑惑道,“這丫頭是二房的人,為什麽卻是向大夫人求救,國公爺,這一點您不問問嗎?”

趙庸的身子晃了兩下,好好辦個壽宴,竟然把他的老臉都丢盡了。

孫氏見狀臉色刷的白了,瞧夢潔這樣她若不出口相救就當衆把實話說出來,心裏恨的咬牙上前道:“公公,今日是您壽辰,不宜處理這等髒事,不如先把夢潔這丫頭看押起來,等明天再問。”

趙庸瞪了孫氏一眼,随後冷靜下來道:“靜王,這是臣的家事,看在老臣今日過壽的份上,賣老臣一個薄面,留老臣明日再好好審問。”

江景喬聞言聳了聳肩膀道:“本王不過一時好奇所以多嘴問了一句,此事與本王無關,國公爺随意。”

“多謝王爺。”趙庸揮了揮手,“來人,把大少爺關到祠堂去,把這個丫鬟關押去柴房。”

衆人見狀唏噓不已,少時,搜查的人紛紛從月亮門出來。

江景喬見蘭珂出來對她暗暗點頭,不由地放下心來。

昭王的侍衛躬身道:“王爺,我們搜遍主院,沒有發現金玉耳環,随後又去了長房和二房,均無所獲。”

趙清芷一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納悶,對方想讓她身敗名裂,怎麽會放着這大好機會不用呢?想到此,瞧見江景喬和蘭珂,心來不禁大膽猜測,會不會是靜王和蘭珂幫了她?她剛才是不是埋怨錯人了?

老太太和孫氏以及趙紫莜等人聞言也變了臉色,這怎麽可能?明明讓人把金玉耳環放到趙清芷的桌子上了。

孫氏急了,她兒子出了醜,怎麽能讓趙清芷躲過去。

“公公,可能是侍衛們礙于您的面子沒有在櫃子等處詳搜,這還得咱們自己人來搜。”

趙庸一聽險些吐血,本來院子裏沒有就該搜其他人的身了,偏這孫氏自作聰明,怒道:“怎麽,你是認定了賊出在自己院子裏了?”

孫氏聞言低着頭,往昭王側妃處隐晦的看了一眼,本來商議好了,以昭王側妃丢金玉耳環一事搜院子,到時候給趙清芷按一個手腳不幹淨的罪名,等衆人怒罵趙清芷時,老太太再說丢了一個玉镯子,将趙清芷的櫃子全部擡出來,到時候衆目睽睽之下發現春/宮/圖,讓趙清芷的名節徹底臭掉,可誰知道這麽好的計劃竟然出了纰漏,先是自己的兒子在人前露醜,随後竟然是金玉耳環竟然不在趙清芷處,真是活見鬼了。

昭王側妃站了出來道:“國公爺,我的金玉耳環可是太後賞賜,在你的府上丢了,難道不該仔細搜查嗎?剛才靜王殿下也說了,二房缺錢,那就讓長房的人去裏裏外外再搜一遍吧。”

江景喬聞言挑眉,這是不死心啊。

“咳咳,本王的确說過二房缺錢,在宮中之時國公夫人曾坦言府裏有惡仆經常克扣二房的月錢,導致堂堂鴻胪寺少卿一房一個月竟然只有五兩銀子。”

衆人一聽紛紛議論起來。

老太太沒有料到靜王一點面子都不給,竟然當衆就把此等丢人的事情說了出來,她靜下心聽了幾耳朵,衆人全是為二房鳴不平的,甚至她這麽多年的好形象都被人質疑是她授意苛刻庶子的,一時間身子微顫,險些倒下。

江景喬搖開扇子笑道:“本王和國公夫人有言在先,查出惡仆的時候會邀請本王來旁觀,此事已經過去五六天了,不知道國公夫人查的如何?”

老太太定了定神道:“回王爺,臣婦這幾日一直忙着國公爺壽辰一事,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不過快了,快了,到時候一定請王爺前來。”

“好啊,此事于眼下也不是什麽大事,昭王側妃說得沒錯,太後賞賜之物丢失若是找不回來的确大家都不得安生,不如,讓本王的人陪同長房去搜二房,昭王的人陪同二房去搜長房,如何啊?”江景喬徐徐地搖着扇子,一臉玩味地看着衆人。

康王一直斂着眉頭,江景喬好看熱鬧是真的,但這樣多話卻是少見,這江景喬左一句右一句到底在幫誰?若說幫二房,卻率先說二房有作案嫌疑,說幫長房,卻沒給長房留臉面,真是奇了怪了。

趙庸此時回過味來,狐貍似的眸子在長房和二房身上轉了轉,既然她們自己要鬥,他何不安心看看今晚誰勝誰敗,他倒希望這次二房勝,打打長房的氣焰。

“就按靜王說的去辦。”

趙庸話一落,徐氏帶着三個兒子陪同康王身邊的幾個人去了長房,孫氏帶着兩個庶女陪同靜王的人去了二房。

江景喬見衆人交頭接耳起來,便對身後的宋子游道:“你的機會來了,趙家那三兄弟不在她妹妹身旁,趁着此時你去拉她到僻靜處好好說說話,本王給你打掩護。”

“多謝王爺。”宋子游說着便往趙清芷那邊去。

江景喬小眼緊盯着趙清芷,見對方瞧見宋子游先是震驚,震驚帶着一絲恐慌,随後竟快速站了起來繞過宋子游跑了。

江景喬眼睛呆愣地看着跑去找趙東席和趙庸的倩影,手裏的扇子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這是什麽操作呀?難道不該是歡喜地去尋僻靜之處訴說委屈嗎?

趙清芷面上有些急切:“祖父,爹,宋家公子喬裝進來,剛才,剛才意欲對女兒不軌。”

宋子游聞言慌張地上前,擺手道:“沒有,沒有,晚輩沒有想對清芷妹妹不軌,只是想和清芷妹妹解釋一下而已。”

“宋遠?你怎麽這副打扮?還有,你既然已經退婚,還解釋什麽?趙家不歡迎你。”趙東席怒道。

宋子游聞言直接跪了下去:“世伯大人,千真萬确不是晚輩要退婚,是我母親将我信中的待我三年改成待我百年,晚輩真的不想退婚啊。”

此言一出,衆人嘩然。原來是宋家主母攀上郡主,看不上趙家女兒,遂悔婚啊。

“宋公子。”趙清芷從父親身後走了出來,“你我早已退婚,我已是待字閨中之人,和你早無幹系,請你今後自重,不要再來找我。”

“清芷妹妹......”宋子游跌坐在地上。

趙清芷別開眼不再去看宋子游,剛才那深情的眸子和她記憶裏的兇狠目光對上,不禁令人駭人,此刻她腦海裏回想起前世江景喬看她的目光,柔和帶着憐愛。

江景喬摸着下巴納悶了,這趙清芷是怕人前被發現所有當衆撇清關系?不過瞧着這決絕的小模樣,不像啊。

趙東席斂着眉:“來人啊,請宋公子出去。”

趙府的下人架着宋子游往外走。

趙清芷美眸悠悠地偷看了江景喬一眼,見其一臉懊惱,想起宋子游那一身衣服,笑着勾起嘴角開口道:“靜王殿下,緣何宋家公子會成為你身邊的小太監呢?”

江景喬沒想到會被突然點名,她咬着牙看向趙清芷,這麽多人沒一個敢質問她的,偏這個趙清芷膽大包天。再說,她剛幫這個女人躲過一場大災難,這女人掉回頭就給她挖坑。

江景喬對上趙清芷戲谑的眸子,後突兀地生了一肚子氣,清了清嗓子,背着手仰着小腦袋道:“這是宋公子求本王的,那本王也不禁求啊,心想這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段婚啊,本王就答應把他帶來了。”

趙清芷聞言道:“緣來是這樣,臣女還以為王爺故意帶人來羞辱臣女呢。”

江景喬被說得啞口無言,一肚子氣放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康王第一次見江景喬吃癟,便上前道:“十七,這事你的确做的不對,幸虧事情弄明白了,不然還以為宋公子和趙小姐幽會呢。”

江景喬聞言咬了咬後牙槽,走到趙清芷身前,冷着臉道:“是本王做事不周到,本王給三小姐陪個不是。”

“王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是,別氣壞了王體啊。”趙清芷說着擡起小手給江景喬順了順氣。

“你!!!”江景喬整個人宕機在原地,趙清芷這個動作她前世太熟悉了,她若在外受了氣便會拿着趙清芷的手給自己順氣,起初趙清芷還半推半就不肯,後面可能拿她沒有辦法了吧。

趙清芷摸的剎就後悔了,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快速将手收回了回來,只怪前世動作太順了。她背着身尴尬地吐下舌頭,好在江景喬擋在她身前,沒有被人瞧見,但願靜王不要找她麻煩才好,如果可以她一定管住自己的手。

江景喬擡手放在被趙清芷摸過的地方,撲通撲通,跳得真快。本充滿怒氣的心,一下子竟然變得有一丢丢小雀躍,好像又回到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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