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門剛剛拉出一條縫,從門縫裏傳來了溫言臻的聲音,聽着很冷冽,梵歌才想起來不久之前肖邦神色凝重的找來了,一來就和溫言臻到了書房。

原來肖邦還沒有走啊,梵歌悄悄的把門拉回,聽到了肖邦說了一句,溫先生,我們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點。

聽到了這句話,梵歌想離開的腳步再次悄悄的收了回來,一個高昂的聲音在鼓動着她。

梵歌梵歌,不想知道那個男人藏得有多深嗎?

作者有話要說:JJ還可以更抽一點!!!!!!!這文更得我。。。。。。

☆、人妻(12)

“溫先生,我們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一點?”肖邦遲疑了很久,問了一句。

在溫言臻陸續拜訪了幾位技術專業界的學者後,這些學者們很快的在自己的專欄上發表了對于阿波羅系列逃生系統的各種贊譽之詞,學者們選擇在這樣的時間點上發表這些言論,這無疑是對于死者家屬的又一次傷害。

果然,五位死者的家屬今天一封聯名簽名抗議信發到了香港總部,十幾位香港民衆也一大早在總部門口拉起标語抗議,由于今天是禮拜日,更有一些不用上班的民衆加入了抗議隊伍,很快的抗議隊伍由十幾人變成了百餘人,這百餘人也成功的吸引了個別的媒體,事情顯然有越鬧越大的趨勢,留在總部處理阿波羅郵輪沉沒後繼事件的肖邦也不得不從香港飛到了青島。

從三個小時總部打來的電話中那些人好像沒有罷休的意思,揚言溫氏集團不公開向死者家屬道歉的話明天會組織一千人的隊伍再次出現。

肖邦把這些告訴了溫言臻,溫言臻在聽完了後冷冷的哼了一聲:“一千人?我看十人組織起來都難,別忘了,明天是周一,香港人以理智,敬業著稱,你說他們會向公司,學校請假說伸張正義去了嗎?”

這話說得倒沒有錯,只是肖邦還是覺得溫言臻在這次事情上做得有點過:“溫先生,在死者家屬那方面。。”

接下來肖邦沒有繼續說下去,溫言臻冷冷的目光打斷了他:“肖助理,明天你帶上幾個人組成吊唁團去一趟新加坡,用我私人的名義給他們送吊唁金,把對于死者的禮數每一步都要做足,并且要讓死者家屬相信專家們的言論和溫氏沒有半點關系。”

肖邦低下頭,想起了那天在現場那位哭得一塌糊塗的小姑娘,那是五位死者中的一位的女兒,過幾天就要滿七歲,她和自己的父親約定七歲的時候要一起到迪斯尼去玩,肖邦還知道的是,那位小姑娘的父親的屍體檢測并沒有任何的海洛因成分。

“怎麽?肖助理覺得我這樣做很冷血?”溫言臻挑了挑眉頭,椅子一轉,身體從面對着肖邦變成了背對着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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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稍稍的擡起了頭,在他站着的位置眼線剛剛正好落在了溫言臻好看的後腦勺上,很清爽的發型配上優美的頸部弧線,有讓人百看不厭的魔力。

“肖助理,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是一名商人,還是一名學習經濟的商人,經濟是什麽?是創造和利益,用最低的成本創造出最大的利益,眼前,我認為是最佳的時機,所有人都在關注着阿波羅系列,這個時候那些專家的話是一注強心針,那些對阿波羅有興趣的人才不會起關注那些死者家屬的心情,所以,我們一夜之間就接到十單訂單,這比起你做的任何廣告都來得有用。”

“不要認為這是殘忍的事情,在我看來這只是一種投機而已,當那個機會來到你的身邊時你就一定要抓住,就像,軍火商們抓住了每一場戰争的時機,他們孜孜不倦的游說着兩個由可能陷入戰争的國家,把那種有可能變成了可能,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輕易的賣出了他們的武器。”

“利比亞之戰是法國飛機在利比亞領空上投下了第一顆炸彈,法國最高端的戰鬥機從利比亞上空呼嘯而過,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的窟窿,炸毀了一個個的家園,你以為法國人是在發揚他們的騎士精神嗎?不,不,是薩科齊想向世界推廣他們法國的新型戰鬥機,就這樣而已,他借助這樣的一個舞臺讓法國戰鬥機出現在各個國家的軍購名單中。”

“這就是我學到的經濟,創造,把握,加以利用。”

說這些話的時候溫言臻慢條斯理的,他把這些話說得像是站在講臺上年輕的講師,用輕松的口氣和臺下比自己小幾歲的學子們在分享,談論一部浪漫輕松喜劇電影的觀後感。

目光落在了溫言臻的手上,他的手随性的擱在了轉椅的扶手上,白皙修長,這些的手讓人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去黑白鍵上的魔術師,盯着他的手肖邦沒有意識的問。

“溫先生,要是你是薩科齊的話,你會在利比亞的領土上投下第一顆炸彈嗎,如果說,那枚炸彈讓一位騎着車想接回自己孩子回家的父親永遠接不回他的孩子呢?”

法國的戰鬥機在第一天炸毀了利比亞的一所學校,六名兒童在這次轟炸中傷亡。

站在門前的梵歌手緊緊的絞着,豎起了耳朵等待着裏面的人的回答。

姑娘們都希望着,住在自己心上的人正義,勇敢。

“站在薩科齊的立場上,我會!別忘了,他是一名政治家,利比亞之戰會成為他的政績,政績是一位政治家最實用的資源,比你一百場感人肺腑的演講來得更為的實用。”

受教了,溫言臻!梵歌扯了扯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的嘴角,嘲弄的笑,笑剛剛的那位傻姑娘。

她以為溫言臻會回答不會,可他說會,聲音冷靜,程序化,那聲音在透露着,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一件事情。

金小姐會在每周為她安排兩個小時的義工活動,在那兩個小時裏梵歌有時候回到福利院去,帶着孩子們喜歡的玩具,學習用品,溫言臻沒有工作也會跟着她一起去,他在那些孩子面前表現得像一位鄰家哥哥,和他們一起打籃球,一起踢球,他給孩子們系細心的系鞋帶,任憑那些孩子們把蛋糕塗在他的臉上,笑吟吟的讓玩瘋了的孩子往昂貴的襯衫上潑飲料。

梵歌還以為。。。。

溫言臻的聲音再次從門縫離透露出來了:“肖助理,不要把薩科齊往我身上讨,我讨厭那個矮子,還有他那張滑稽的臉。”

聲音裏透露着濃濃的厭惡,那是梵歌從來沒有聽見過的。

梵歌默默的離開,沿着蛋黃色燈光的走廊,左拐,腳步輕的小貓兒一樣,打開卧室的門,手中的藥往桌上一丢,幾顆包裝上印着笑臉的糖果從紙袋上掉落了出來,那些糖果是金小姐給她的,韓國女人老是往她的口袋了塞那些亂七八糟的,說希望梵歌快點變成了糖果紙上笑口常開可愛的小人兒。

大家怎麽都把她當孩子哄呢?梵歌摸了摸自己的臉,溫言臻也是,明明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偏偏還要在她面前裝作一副很喜歡孩子的人。

真是的,站在床前,展開手,一躍,整個身體重重的跌倒了床上去,梵歌把臉深深的埋進了枕頭裏。

溫言臻,到底在她面前有多少是裝出來的的。

迷迷糊糊中,梵歌感覺到有人在脫她的鞋子,那人輕手輕腳的把她的手,腿放進了被子裏,那人溫柔得疏離着她的頭發,那人用鼻子蹭着她的頭發,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那人聲音在嘆息着。

“就這麽喜歡金小姐啊。。”

模糊中,梵歌想起了今天在醫院的電梯上,電梯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幽閉的空間裏全都是溫言臻的氣息,壓得梵歌喘不過氣來,電梯微微晃動時,溫言臻緊張的把她摟到了他的懷裏,當時,梵歌的心抖得不成樣子。

“溫言臻,不要忘記你說的話,你說會幫我留住金小姐的。”那句話就在那樣奇怪的氛圍裏被梵歌硬生生的鼈了出來了。

早上,梵歌沒有見到溫言臻,從沒有褶皺的枕頭可以判斷出來溫言臻昨晚應該沒有在上面睡過覺,昨晚梵歌随手丢在了桌上的藥也依然原封不動的。

這個周一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安靜,負責做飯的阿姨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盯着梵歌,水同樣不友善的被擺在了梵歌的面前,阿姨的口氣有點沖:“溫太太就不問問溫先生去那裏嗎?”

梵歌目光從報紙上移到了阿姨的臉上,皺了皺眉,長相一看就是那種熱心腸的婦人表示出了若幹讪然的模樣,應該想起來她的口氣很像在審問犯人了,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耳朵,從餐桌上退回了廚房去。

周一的早上,一般金小姐都會帶她到健身房去,這一年裏梵歌都會在健身教練的指導下進行有氧運動,一個上午過去了,梵歌沒有見到溫言臻也沒有見到金小姐,梵歌給金小姐打了兩通電話都沒有接通。

中午,快遞公司送來了一個大禮包,大禮包裏放着兩張前往文萊的機票,還有溫氏董事會董事們的簽名,他們在大禮包還附上了說明,這次阿波羅事件由于溫言臻上演了完美的危機公關處理,把本來危機轉變成了商機,因此董事會特意用溫言臻的名義給文萊旅游贊助,文萊旅游局為了表達感激,也奉上了兩張前往文萊度假的機票。

下午,金小姐的手機還是打不通,這樣的情況很少會出現在一向敬業的韓國女人身上,一個下午梵歌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的。

晚上八點多左右,金小姐終于出現了,第一次用嚴厲的口氣指責梵歌:“梵歌,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你的行為就像是一個任性刁蠻的孩子,我想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都是白花了。”

原來,一天沒有出現的溫言臻跑到韓國去了,在金小姐表示她不會繼續留下來後他跑到韓國去,企圖說服金小姐的結婚對象到中國來,金小姐的結婚對象是出生在傳統典型的韓國家庭,由于是獨生子更不可能離開父母到別的國家發展,勸說未果後溫言臻索性的動用關系,金小姐的結婚對象下班後就收到了所在公司的一紙解雇信,更過分的是溫言臻還揚言,如果不答應的話他會對金小姐結婚對象的祖屋産生濃厚興趣,要知道,祖屋對于一個傳統家庭代表的是比命還要重要。

“梵歌,用你的腦子想一想,給我好好的想一想,那天我和你說的話。”金小姐臉色沉重:“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陪你走到最後的人只有你的伴侶,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會去關心你的心情。”

梵歌垂下了頭。

“溫言臻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你一句話就讓她披星戴月趕到韓國去,明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的不可理喻,可他還是那樣做了。”

金秀園輕輕的擁抱了梵歌,那個現在看起來有點惶惶不安的女人。

“梵歌,相信我吧,溫言臻會是陪你走到最後的男人,即使是有一天你在他身上捅刀他也會把那口血咽到肚子了的人。”

“梵歌,走出來吧,不要再躲在自己的世界裏了,我保證,你會得到很多很多。”

韓國,希爾頓酒店,十一點整,溫言臻接到了一通電話。

溫言臻盯着手機屏上那一串讓他無數次朝思暮想的阿拉伯數字,它們在跳動着,用最夢幻的舞步。

手在顫抖着,接起:

“溫言臻,我想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說點讓你們牙癢癢的話:說實在的,真想把那啥貼出來啊,寫得棒極了,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絕對是感官之旅啊。遁走~~~~~

☆、人妻(13)

梵歌拿着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在自己的手指中串聯起來。

金小姐說了,溫言臻的言行嚴重的惹惱了她結婚對象那頭的人,其中包挂有黑社會背景的表侄子,那位表侄子有黑社會背景,是個狠角色,參與多多啓的韓國著名的鬥毆事件,曾經一刀下去切掉了比他高比他還要狀的漢子的四分之一頭蓋骨,那位表侄子表示那位從中國來的小白臉再嚣張下去,他不排除召集他的兄弟。

金小姐說了,溫言臻的所作所為會很容易激怒韓國男人,要知道韓國這個國家男人們個個都是大男子主義,整天把大韓民族挂在嘴邊,而溫言臻身邊也僅僅帶來兩個保镖。

金小姐說了,溫言臻再鬧下去不排除出現流血事故,因為據說溫言臻又打算雇用韓國的流氓們在她結婚對象的祖屋放蛇,據說。。。總之,要是過了一不小心就出現擦槍走火。

金小姐還說了,梵歌,好好的呆在他身邊,心情不好的時候讓他哄你開心,受氣的時候把氣撒到他身上,和他去逛商場把購物袋一包包的挂在他身上,讓所有的女孩用羨慕的目光詛咒你,毫不猶豫的指使他在炎炎夏日裏排隊給你買冰淇淋,高跟鞋鞋跟壞了就爬到他的背上去。

所以,梵歌,讓他回來吧,讓他為你做這些。

讓他回來吧,梵歌喃喃的念叨着,顫抖的手指把一串串滾瓜爛熟的阿拉伯數字連接起來,撥通。

那句“喂”很小聲,像是在試探,透過手機飄落來到了梵歌的耳畔,又遠又近的。

梵歌的喉嚨幹幹的,一些的字被卡在了喉嚨裏。

第二聲“喂”比第一聲還要大聲一點,然後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梵歌,是你嗎?”

“嗯!”梵歌輕輕的應答了一句,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了:“是我。”

兩邊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在沉默中鐘表依然“滴答”“滴答”的響着。

一會,溫言臻說話了:“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辦到的。”

看來,溫言臻以為她打電話是為了金小姐的事情。

低下頭,梵歌手觸了觸發燙的臉,說。

“溫言臻,我想見你。”

是啊,這一天梵歌都在想他,前些天他去香港的時候老是想着他。

即使,在偷偷的聽了他那麽冷漠的話。

即使,在潛意識裏知道他有另外的一種模樣。

還是想他,不受控制的想他,他的影子無處不在在心裏瞎逛着,有讓人發瘋的魔力。

終于,心底裏那個喜歡溫言臻的梵歌把那個讨厭溫言臻的梵歌給趕走了。

“溫言臻,我想見你。”說完了這句話,梵歌挂斷了電話,捂住發燙的臉坐在了化妝鏡面前。

拿着口紅無意識的抹在了自己的唇上,唇上嫣紅的色彩和臉頰連成一片,梵歌捂住嘴,笑了起來。

這一晚,梵歌睡得十分的踏實,沒有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

一張臉如水中的倒影不住的晃動着,清俊,悅人,梵歌眨了眨眼睛,溫梵臻的臉從她的心底裏頭跑出來了,迷迷糊糊的對着那張臉笑。

剛剛嘴一咧,唇就被堵住了,一點點,一寸寸的,輾轉着,從嘴角,到唇瓣,上邊的唇瓣被輕柔的含住了,一點點的又來吞噬下邊的唇瓣了,來來回回的,吸吮着,小狗兒一般的。

等到兩個人的喘息聲交纏在一起時,梵歌吓了一大跳,快要閉上的眼睛再次的睜大了,溫言臻的臉近在咫尺,這次,清清楚楚,不僅清清楚楚還又沒有打交道正在啃咬着她的唇。

梵歌手用力的一推,推開了溫言臻,盯着溫言臻吶吶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溫言臻此時此刻不是應該在韓國嗎?

“我怎麽會在這裏?”溫言臻坐在床上,微笑。

被他吻走的殘留在他唇上的口紅把他的笑顏裝飾得傾國傾城,一時之間梵歌看呆了,要命的是他還說了那樣的話

“因為你想見我,我就來了。”

“可。。。可。。。”剛剛醒來就遭遇到這這樣的突發事故,梵歌反應不過來,直巴巴的:“可是,我只是讓你來見我,我沒有讓你來吻我啊?”

溫言臻湊近了過來,手指在梵歌的唇上撫着:“因為你塗了口紅啊,口紅是昨晚塗的吧?你不知道嗎,隔夜的口紅對人的身體會有傷害嗎?”

“那你還。。。。”梵歌一動也不動的躺在了床上,繼續幹巴巴的。

溫言臻沒有理會梵歌,手從唇上離開,輕輕的握住了梵歌的手,垂下了眼簾,聲線低沉:“你說想見我。”

想起了昨晚,梵歌掙開了溫言臻的手,手抓住了被角,一點點的蓋住了自己的臉,不敢去面對着溫言臻。

這個時候溫言臻有種錯覺,仿佛回到彼時間彼此年少時,那年,他們的第一次很匆忙的結束位于紅燈區一處聲色旅館裏,尤記得在旅館外紅色的霓虹燈燈光照在他們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上,牆上貼着露骨的圖像,牆的另外一邊男人叫的像殺豬一般,訓練有素的女人們配合着誇張的叫着。

年少時是懵懂而任性的,他放任自己在她身體裏沖刺,談不上快樂,只記得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發洩,看着身下青澀的身體因為疼痛五官都皺起了的臉他覺得快活,她也越是疼痛他就越快活。

多荒唐!彼時間,面目猙獰。

如果,時光能重回當天。。。

想什麽呢?溫言臻!溫言臻晃開了腦海中的那些影像,手輕柔的撫摸上她掉落在枕頭上的發絲。

梵歌的頭發又黑又亮的,一如她少女時期,少女時期梵歌是屬于那種然男孩子們喜歡呆在她身邊,在她面前講一些大話發一點牢騷,但在看着她的眼睛不會心砰砰跳的女孩。

觸摸着她柔軟的發絲,溫言臻眼眶泛熱。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把她的頭發染成了那種妖豔的酒紅色,在他盯着她的頭發是漠然的回看了他,她說,溫言臻,那個黑頭發會因為你一皺眉頭心疼得要死的梵歌死了。

那天,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那一句話,哀莫大于心死。

他的梵歌會回來的,會的,溫言臻把頭輕輕的往梵歌身上靠,似乎,她還是不是很适應,縮着肩膀,想要避開他。

溫言臻的氣息總是讓梵歌感到緊張,那是一種帶着壓迫感的緊張,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着退縮,眼看他的頭要往着她的脖子上蹭了,梵歌作勢想要起床,身體剛剛一動就被重新的壓到了床上去。

溫言臻的臉埋在了她的肩窩上,啞着聲音:“梵歌,就一會,一會就好,我都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是啊,這個人應該很累吧,這一個禮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就這樣,梵歌的手小心翼翼落在了他的肩上,從肩上沿着頸部到達太陽穴,輕輕的揉着,片刻,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聲。

她說她想見他,他就來了,就如那長着翅膀的飛鳥,飛越萬水千山來到了她的身邊。

梵歌起床時溫言臻還在睡覺,如往常一樣的梵歌到附近開始了半個小時的慢跑,今天的整個僑區相比往日更為的熱鬧,孩子們一個個小臉漲得通紅在說着,今天清晨出現在這片區域上空的只有在科幻電影才能看到的炫酷飛機,令孩子們興奮的是飛機是低空飛行,近得可以看到飛機上的星條國旗,他們發揮着各種的想象力,更大一點的猜測那是美國的無人偵察機,孩子們還由此想象出了他們這裏說不定住在一位大人物,而且,說不定是類似于本.拉登那樣的。

大人物?本.拉登?聽到了孩子們繪聲繪色,停了下來假裝去系鞋帶,梵歌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那位大人物應該是溫言臻,她在收拾溫言臻的行李看到了一個刻有駐韓美軍标志的飛行眼鏡,溫言臻在俄羅斯培訓時認識了不少軍方人物,也有和美國軍方接觸過。

這會,梵歌以一種很微妙的心态在享受着那些孩子的天花亂墜,也是玄乎她聽着心裏越樂。

因為這些話題圍繞着一個人,溫言臻,她的愛人,金小姐口中所說伴侶,他會和你一起走到白發蒼蒼,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開。

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開,梵歌擡起來頭,望着澄清的天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拔腿,秋末的風迎面而來,吹拂着臉,聽着音樂跑過了那陽臺上種滿太陽花的房子,一大朵一大朵的從花盆上垂落了下來,陽臺下,停着黃色的吉普車,一對中年夫妻正在往越野車上搬行李,有帳篷,有睡袋。

梵歌停下了腳步,他們又要去旅行了,這對中年夫妻是美國人,在青島開公司,梵歌常常看着他們開着越野車去旅行,搬完了行李,妻子擡起頭丈夫很自然的低下頭,嘴對嘴,親吻着彼此的嘴唇。

不由自主的,梵歌手觸上了自己的唇,不久前,溫言臻也吻了她。

金秀園一踏進那道門檻,就看到這樣的一副光景,玉樹臨風的溫公子懷裏抱着一只歐洲松貂,明明看着很厭惡卻在拼命的裝着很喜歡的樣子,梵歌正在用吹風機給松貂吹幹那些毛發。

看來,這對夫妻共同完成了給松貂洗澡的任務,那梵歌一臉的緋色把金秀園看得心裏大樂,溫公子更是含情脈脈的,這兩個人怎麽看都是很有默契的樣子,可是對話就沒有那麽的默契了,怎麽聽都挺變扭的。

“那。。。那個,溫言臻,我昨天我收到了公司寄給你的快遞,裏面有。。兩張去文萊的機票。”

“嗯。。。待會我去看看。”

顯然,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人并不是很滿意溫公子的回應,手中的動作大了起來,可憐的松貂被抓疼了,眼神無辜的看着給它吹頭發的女人,還好,聰明伶俐的溫公子馬上回應過來。

“要不?我們用掉那兩張機票,白白浪費兩張機票我覺得挺不好的。”小心翼翼的聲音在試探着,聽着有點緊張,也許源于緊張讓說話的人在組織言語聽着挺弱智的。

“嗯。。。我也那樣覺得。。浪費掉兩張機票挺可惜的。”回應的聲音更小。

金秀園捂着嘴,悄悄的退出房間,靠在牆上忍俊不禁,這兩個人簡直像高中期的相互有好感的男女,真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臉皮薄的作者買個萌:潛水家們,不上來和我打個招呼?看清楚了沒有,哥臉皮很薄的。

☆、人妻(14)

在梵歌提出浪費兩張文萊的機票挺可惜的當晚,溫言臻就帶着她搭乘了前往文萊的夜間航班。

次日的清晨,他們就站在了斯裏巴加灣機場,文萊的旅游官員的和十幾位工作人員組成歡迎小組,在機場列隊歡迎,俏麗穿着特色文萊傳統服裝的姑娘把花環分別挂在他們的脖子上,從前來接待他們的旅游局官員所表現出來的熱情可以猜到,溫氏董事們給的贊助款項肯定不少。

脖子戴的着很多很漂亮的康定杜鵑組成的花環,從貴賓通道出來,再加上工作人員的前呼後擁,短短的一段行程梵歌有種國家政要到訪的派頭,不知道所以機場游客還拿起了相機照相,穿的禮服和別的文萊姑娘都不一樣的美麗性感小姐緊緊地挨着溫眼臻,用娴熟的美式英語詢問着溫先生又什麽特殊的要求。

特殊要求?該不會是。。。梵歌瞄了瞄溫眼臻,溫公子鄒了鄒眉頭,停下了腳步,冷着聲音,你好像擋住了我的太太的路了。

手一伸,本來被文萊小姐很有技巧的擠開的梵歌被溫言臻拉住了手,文萊小姐安之若素的說着抱歉。

加長林肯在插着文萊國旗的橋車警車的帶領下招搖過市,紛紛避到兩邊的車輛讓梵歌發了一點小感慨,這真是一個金錢主義之上的世界,比如現在,官職為文萊旅游開發部部長見縫插針,一邊給溫眼臻詳細的講解接下來他們精心安排的行程,一邊的話題轉到了文萊豐富的旅游資源上去,溫眼臻很配合的傾聽着,從機場出來他的手至始至終握着梵歌德手,梵歌低下頭,她的手被包裹在他的手掌裏,溫言臻的無名指上戴着設計簡單的鉑金戒指,那是他們的婚戒,他一直戴着,而她,沒有,他給了她了,她沒有戴。

“梵歌,沒有關系,我等着有一天你帶着愉悅的心情帶上它。”他說。

于是,屬于她的婚戒就一直被放在了左邊床頭櫃的抽屜裏,和她的首飾放在了一起。

車子在帶着濃濃的伊斯蘭風格的酒店停下來,圓形的金色頂棚日照下澤澤生輝,這是主打溫泉和海景的酒店,酒店被雪亮的沙灘和蔚藍色的海洋,游泳池,椰子樹環繞着,美輪美奂。

十幾分鐘後,酒店的主管就取代了旅游部部長。

在酒店主管的安排下,梵歌度過了一個惬意的中午,可口的午餐,讓人身心放松的溫泉,還有特屬于東南亞那種帶着海洋氣候的風都讓人心情愉悅,于是,就出現了好幾次,梵歌歪着頭沖着溫言臻笑,她笑溫言臻也笑,牙齒雪白,穿着酒店提供的泡溫泉的花袍子,笑容的弧度太大,怎麽看都有種傻乎乎的感覺。

夜幕降臨,晚風,殘餘血一般的被夕陽餘晖的天邊,有節奏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潮聲音,被逐漸暗沉的夜幕剪成剪影的椰子樹身材修長,把這一切變成了情人間的聖地,有如膠似漆的情侶已經迫不及待的在沙灘上擁吻了起來。

正在參加特色燒烤晚餐的梵歌開始不敢把眼睛到處亂放,溫言臻把烤好的魚肉放在小碟子裏加了去腥醬放在了她的面前,小聲的問她還想吃什麽,和她說話時他靠得很近,溫熱的說話氣息在她的頸部上徘徊着,梵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根正泛熱,不自然的和他拉開了點距離,目光正好觸到一邊女服務生的羨慕的目光。

于是的,梵歌帶着那麽一點點的虛榮,心裏歡快了起來,溫眼臻是那麽般的獨一無二。

愛情的産生都沿着那樣的邏輯,當你越是喜歡一個人了那個人在你的眼中就會越發的獨一無二。

梵歌沒有歡快多久心裏就随着夜幕的越拉越黑,晚餐越來越臨近結束緊張了起來,她知道她和溫言臻晚上要住的是情侶套房,她還知道,今晚将會發生一些什麽,在她提出和溫言臻來到文萊的時候梵歌就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麽。

在她說出那句“溫言臻,我想見你”她就已經準備好了。

終于,晚餐結束了。

溫言臻站了起來,對着梵歌,伸出了手,手掌打開,和她距離她手幾十公分,她一伸手,就可以彼此握住了彼此的手了。

緩緩的,梵歌伸出了手,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一收籠,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這一刻,她主動的把自己的手交給了他。

椰子殼制造的吊燈燈罩被穿了一個個的小孔,橘黃色的光束從小孔中折射到了溫言臻的臉上,在那燈光下,他低下了頭看着他們緊緊握着的手,片刻,擡起頭,愀着梵歌笑,笑得極為的歡喜,那歡喜讓他的眼波裏有了琉璃般的色彩。

梵歌穿着一件米白底,咖啡色小繁花的過膝裙子,裙擺在晚風中鼓動着經過了篝火堆,他們在篝火堆停了下來,有着潔白牙齒和被熱帶陽光烤得黝黑的少年們圍在篝火堆打鼓,質樸的鼓聲還有聽不懂的民謠把這片夜色渲染得十分的原始,他們靜靜的聽着,溫言臻從最初牽着她的手到最後攬住了她的肩。

夜深沉一點的時候,在沙灘上散步的人少了,燥熱的地氣消失,夜風開始有了涼意。

“梵歌,我們回去吧。”溫言臻如是說。

沙灘距離酒店走路有數十分鐘的距離,在這段短短的距離裏,梵歌和溫言臻一直都沒有說話,一直在說話的是酒店的主管,神秘兮兮的渲染着酒店給他們準備的驚喜。

還真的是不小的驚喜,當梵歌站在了那個房間裏時,心裏還是小小的驚豔了一把,他們通過百米長的海底隧道,接通海底隧道的竟然是酒店房間,這樣的房間梵歌在雜志上看過,在迪拜和摩納哥,業者為了吸引獵奇的游客,在海底裏建造了海底酒店,據說,酒店房間人滿為患,游客們心甘情願的花上了時間排隊定房和大把的鈔票,為的是能入住一晚。

呃。。。。根據調查報道,住到海底酒店房間的大多是年輕的夫妻還有情侶,更有金頭發藍眼睛的性感姑娘帶着興奮的口氣說出,在海底酒店房間裏面做|愛感覺太棒了。

在酒店主管帶着強烈暗示性的語言下梵歌腳有點發軟,目光不自然的打量着房間,房間是按照船的的架構設計的,通透的隧道玻璃,藍色的燈光照明,随處可見經過精雕細琢的珊瑚,巨大的液晶電視,白色的沙發,湖水色系的大圓床,還有音響特效模拟出來的魚兒的泡泡聲,怎麽看梵歌都感覺到自己置身于水晶宮裏。

也不知道是因為房間天花板上的漫天的海水,還是怎麽看都刺眼的大圓床,梵歌覺得眩暈,下意識的,去抓住了正在和主管談話的溫言臻的手。

“不喜歡這裏嗎?”溫言臻反握住了梵歌德手。

梵歌搖了搖頭。

主管瞄了瞄一眼鐘表,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了精美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托盤裝的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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