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只是車子的窗戶全部被拉黑,唯一照到的就是車裏那半截男性的皮鞋,車子所停在的位置梵歌并不陌生,那可是她生活差不多二十年的地方,原來,沈玲珑也有參加溫家舉行的新年派對。

初五,溫言臻才給梵歌打來電話,在電話裏頭聲音沙啞,他告訴梵歌一到那裏就生病,高燒幾天,現在好了就馬上打電話給她,末了附上,一句,梵歌,我想你,梵歌,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會這麽的想你。

呵!瞧溫公子這情話說的,梵歌先提出挂斷電話,那邊,小溫公子的聲音急急的響起,梵歌,我剛剛說我生病。

是啊,阿臻說他生病了,不是應該着急的嗎?不是嗎?

“我聽到了。”梵歌說了一句,就直接挂斷電話。

半個鐘頭後,溫言臻再次打響梵歌的手機:“梵歌,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在生氣嗎?”

梵歌,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在生氣嗎?哦,梵歌這才想起來,可是那天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已經是遙遠得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我最近比較忙,挂了。”梵歌再次把電話挂斷。

是啊,最近,梵歌真的很忙,不僅參加學校表演,還和同學搭檔參加各大高校辯論會,好像,她沒有像她的同學們一樣去享受過多的大學時光,她把所有能空出來的時間都用在準備當溫家得體的媳婦,當不給溫言臻丢臉的妻子這個身份的準備中去了。

現在,梵歌想,在最後的一個大學時期,她得為自己幹點什麽,她是歷史系的,主修西洋近代歷史學,那是言翹為她挑的,據說,這是最能體現出心理素質的學業,你所學到的東西能讓你在在各種各樣的場合上誇誇其談,她下了很大功夫去學習,參加辯論會是梵歌認為對自己的一種考驗,這次,為自己!

沈玲珑的緋聞還在發酵,很多的媒體都在猜測和她度過兩個小時的男人是誰,大家都猜到是誰,就差沒有指名道姓了,沒有致命的證據大家是不敢讓“溫言臻”這個名字見報。

學校裏,知道梵歌和溫言臻的關系的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她,家裏,姑媽說現在的媒體整天就捕風捉影,溫景銘夫妻揚言,要是媒體敢指名道姓會用诽謗罪讓那些雜志關門大吉,和溫言臻不對盤,曾經因為懷疑跟蹤他到酒吧去的洛長安這個時候沒有落井下石,她只是安靜陪着她。

這個階段的洛長安表現得很沉默。

溫言臻每晚都會打電話過來,說一些關于他的事情,這天他都幹些什麽,絮絮叨叨,零零碎碎,對于關于他和沈玲珑的緋聞只字不提,梵歌也沒有問。

“梵歌,你怎麽不打電話給我。”這晚他問。

“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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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梵歌更忙了,辯論會進入第二階段,她的表現讓她的同學們大跌眼鏡,她讓巧舌如簧的臺灣大學學子們啞口無言。

正月初十,溫言臻例行在晚上十點鐘打通梵歌的手機,在經歷無聊的開場白後溫言臻說。

“梵歌,我的一位朋友他。。。他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女孩子。”溫言臻沒有往下說下去,頓了頓,繼續:“那個。。。他和別的女孩子發生了。。。”

接下去溫言臻沒有說下去,梵歌握着手機的手發冷,發僵。

“梵歌,從你們女孩子的角度上看,我的朋友會不會獲得原諒?”

沉默,山一般的沉默過後,梵歌回答。

“不會,越是愛得深就越是不會,就越是的不能原諒。”

“所有,阿臻,如果有一天你也像你的那位朋友那樣,我們就完了,真真正正的完了。”

正月十一,最近一直被香港媒體熱炒關于沈玲珑的緋聞又有了新版本,沈玉女終于在不堪公衆壓力之下召開新聞發布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交代,和她一起在除夕夜度過兩個多小時的人是時楷,他們已經認識差不多一個月彼此之間有好感,感覺對了就有了除夕夜的在車上的那兩個小時,沈玉女并且很真誠的對被卷入其中的溫言臻道歉。

看完這段視頻後梵歌沒有松了一口氣,相反的,是心疼,沈玲珑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溫言臻,沈玲珑更應該道歉的是時楷的女朋友。

梵歌認識時楷的女朋友,叫洪佳佳,活潑可人,甜姐兒一名,她和時楷的婚期就定在元宵,誰料到會出來這樣一出。

當晚,溫言臻打了電話,輕聲的問着,梵歌,你要不要來這裏,梵歌,我學會了煮水煮魚,你不是喜歡水煮魚嗎?你來我給你做水煮魚。

水煮魚?水煮魚可是大鷗的拿手好戲,不僅是水煮魚還有蛋炒飯,還有陽春面,這些大鷗老是會做給梵歌和田甜吃的,田甜總是炫耀,梵歌,信不信,大鷗做的東西我們吃到嘴裏的味道肯定不一樣,我的味道肯定會比你的還要甜一些。

梵歌相信!

後來,梵歌讓溫言臻給她煮水煮魚,小溫公子想都沒想,我們家裏的廚子煮得肯定比我還要好吃。

溫言臻終究不懂得她話的意思。

現在,梵歌對于溫公子學會水煮魚這件事情變得不那麽熱絡了起來,面對着溫言臻的讨好,就淡淡的回一句,我最近忙沒有時間,水煮魚家裏的廚子應該煮得比你還要好。

挂斷電話,梵歌手貼在心的心上,真奇怪,那裏不激動了,沒有任何的波濤。

正月十二,香港的媒體又開始激動起來,名媛界的甜姐兒洪佳佳,今天一早一紙分手宣言刊登在香港最暢銷的報紙上,洪時聯姻破局,九點股市開盤,洪氏時氏股票雙雙狂跌,洪佳佳坐着最早班機前往非洲沒有标明目的地,十點半左右時楷開車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因為車速太快車子産生側翻,送到醫院時已經宣告死亡,在他清醒的三分鐘裏嘴裏至始至終叫着佳佳,在時楷宣布死亡的兩個小時後,有人公然闖進沈玲珑的公司往沈玲珑的臉上潑硫酸。

在這二十四小時裏,這兩女一男給香港奉獻出一出狗血又不乏精彩的豪門情史。

對于這段豪門悲劇,文人墨客們嗟嘆,終究是不夠深愛。

正月十三,在時楷的葬禮上,洪佳佳并沒有前來參加葬禮,前來參加葬禮的溫言臻和梵歌相對無言,梵歌這才發現溫言臻整個人瘦得厲害,他們被安排站在一起,溫言臻的手來拉梵歌的手時梵歌輕輕的掙脫開。

溫言臻在葬禮上看着洪佳佳送來的花圈說了一句:“你們女人的心有時候比男人的心還要硬。”

“那是因為男人們不懂,女人們的心一點都不硬,她們是情感動物,如果需要她們為自己心愛的人獻出生命,她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女人唯一不能忍受的是背叛,心愛的人的一絲絲背叛是等于抽掉她們的筋骨。”

黑色的禮服黑色的襯衫把溫言臻的臉襯得更為的慘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丫頭不知道有時候,青春裏頭那些閃閃發亮的時光輾轉到了她這裏已然是垂垂老矣。(寫這一句時我仿佛觸摸到了少女梵歌的靈魂,于是,就開始跟随着她的腳步來到了除夕的這個夜晚,離開洛長安的房間跟随着她一起流淚,我想表達的是什麽,相信你們已經明白了,親愛的你們,如果着一段感動到了你們,就把它推薦給你們的朋友吧,這是我寫文一來認為可以拿出手的一段故事,真的特別希望有很多的人來認識少女梵歌。

梵歌,在印度語是神美好的語言,遺憾的是這一段故事并不美好,也殘缺,但有什麽關系呢,我們記住了少女梵歌。

也許,你們會問,為什麽要讓這段故事殘缺呢,應該是我來到了想寫出這種故事的時期,不要去回避現實中那些不美好的。

之前就設想好了,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寫起來是這麽的痛苦,昨晚更完文洗完澡就去睡覺了,不敢看評論。

我不知道大家怎麽定位一篇網文,我想,這文應該不像一篇網文,它的節奏太慢了,情節也糾結,這也許讓你們在追文的過程中會很難受,但是,我有自信,你們要是肯多發一點時間,我會為你們奉獻一段讓你們觸摸的到的故事,讓你們靜下心情投入到故事主角的內心世界去。

故事的結局在這文産生的時候就有了,我是一名電影發燒友,我也已經在腦海中用一組會流動的長鏡頭切出布拉格廣場的藍天紅色屋頂,故事會結束在布拉格的藍色天空紅色屋頂下。我會努力讓把最後的結局寫成充滿質感的畫面,讓你們身臨其境。

嘿,嘿,肯定會有若幹的蘿莉不耐煩了,嘿,嘿,蘿莉們,作為蘿莉時期的過來人警告你們好好記住巒哥的話,給我慢慢的讀,即使現在不怎麽喜歡,以後你們也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的,哈哈,在你們被某個王八蛋傷透了心以後。呀呀,不要對號入座,巒哥可沒有被哪個王八蛋傷透了心,巒哥雖然沒有大胸部,但可一點都不哥(不過,我蠻喜歡當哥的感覺的。

好吧,好吧,我今晚是多愁善感了一點,都是給鵝蛋黃鬧的。

PS:現在我的存稿箱可是一個字都沒有了,現在我需要點時間調整,說實在的這一段時間我寫得太累了,需要點時間調整,還要需要點時間來研究怎樣修理溫渣渣,溫公子寫到了這一段已經渣渣了,她可是惹惱了我,于是,接下來也許會好幾天都不會更文。

PS:不許因為我好幾天不更文就不留言了,你看看我怕你們心裏難受都傾家蕩産了,你們也要照顧我,最好喊點口號,加油,加油。

你們這些壞蛋,昨晚我的巴薩輸得那麽的慘,我撒嬌了,你們居然沒有理我,靠!

☆、梵歌(03)

從葬禮回家的路上,溫言臻問梵歌要是有一天他死了她會不會來參加他的葬禮,梵歌側頭凝望着溫言臻,他迅速的把眼眸拉到車窗外去,手背蓋住梵歌的手背上,聲音放得又輕又飄。

“剛剛只是逗你玩的,我不會比你先死的!”

是夜,梵歌抱着資料站在後花園的走廊上,她在這裏已經站了一會,目光就直直的落在不遠處,幾十米的距離外溫言臻和洛長安在那裏,從肢體語言可以看得出兩個人好像在鬧着不愉快,後花園的燈光并沒有多再亮加上還有足些許光亮的天光,那兩個人更像兩抹魅影,梵歌站在那裏什麽也聽不見,聽見的就只是風聲和挂在庭院燈上的吊花扭動着身軀聲。

梵歌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就止步不前了,就是一種意識讓她站在那裏,長時間的凝視着,她想起不久前她和溫言臻下車洛長安急急的向她跑來,腳步身體是向着她的,目光卻是向着溫言臻。

那兩人似乎是感覺到那束長久凝視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臉朝着梵歌,梵歌抱緊懷裏的資料把頭縮進圍巾裏,對着他們走去。

那兩個像是被施定身術。

“你們又吵架了?”梵歌問。

“沒有!”兩個人同時回答。

梵歌點了點頭:“沒有就好。”

身體從兩個人中間穿過去的時候被溫言臻拉住:“天氣這麽冷這個時候你要還要去哪裏?”

看來小溫公子還是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啊,晚餐後都已經和他說她要到學校去。

“我要到學校去,參加模拟辯論,我同學在外面等我。”梵歌看了看表,她已經讓她的同學等很久了。

“辯論會,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為什麽要參加辯論會?”溫言臻急急丢出一串。

梵歌無語,辯論會梵歌已經差不多一個月前和溫言臻提過,那時他也表示支持,而且最近她一只在強調自己參加辯論會會很忙,這個人到底有多健忘?

“以後再向你解釋,我快要來不及了。”梵歌皺眉。

溫言臻也皺眉,稍許,手就想從梵歌接過她懷裏的書:“那我送你去。”

梵歌緊緊的抱着懷裏的書,擡高聲音:“我剛剛好像說過,我的同學在外面等我,他會送我到學校去。”

溫言臻這晚脾氣也不好,聲音擡得比梵歌還要高:“洛梵歌,家裏有車,可以讓司機送你,為什麽要讓你同學送?”

“坐勞斯萊斯?穿着制服的司機為你打開車門?在一片同學的羨慕目光下從他們面前走過?不,不,我不想再那樣了。。”梵歌要着頭,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激動起來:“我不要那樣,你的同學們會因為你漂亮的衣服不敢和你靠得太近,就怕他們手中的咖啡漬一不小心落到那件幹洗費就會用掉他們一個月零錢的衣服上。

梵歌激動的吼着,她也不知道這些的情緒都是從哪裏來的:“溫言臻,夠了,我受夠了,我想在最後的大學時光裏像別人一樣,等公車,在公車上一邊看書一邊吃着漢堡一邊聽。。。。”

“溫言臻!!!”凄厲的女聲驚聲尖叫着,來自于另外一個人。

南面撲過來的勁風配上嗜血的獸的眼眸低下的兇光,空氣瞬間變得讓人毛骨悚然。

現在,她,溫言臻,洛長安正一字型站着,溫言臻站在最中間。

女人呵,是暗夜裏那束毒人的香,梵歌想當那只狼犬朝着他們三個人撲過來的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樣的狀況?梵歌絲毫不懷疑那只兇狠的野獸的侵略性。

那只狼犬,是溫景銘的心頭肉,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嗜好,越是有錢有權的人那些嗜好就越變态,溫景銘每個時期都會在家裏演各種各樣的狼犬,請來全球最好的馴獸師讓它們變得兇狠好鬥,冬天的時候他會帶着那只最為出類拔萃的狼犬,前往某個指定的地點,約上有着和他相同嗜好的富人們用他們帶來的狼犬,來一場古羅馬式的角鬥。

溫景銘每次回來,第一時間裏不是去看他的兒子妻子,而上會去馴獸室,那個花費了他無數心思財力的馴獸室,馴獸室裏住着他每一個時期的心頭好,現在的這只狼犬來自北歐,據說身上帶着最為英勇善鬥的莫西幹血統,去年它為溫景銘贏走了俄羅斯富豪手中的千畝汽田,若幹城堡,游艇,名車。

所以,梵歌毫不懷疑迎面而來的兇家夥會眼都不眨的把自己的一只手臂當成美食,側過頭,梵歌看了一眼洛長安,她也在看着她。

這一刻,梵歌發現血緣真是很奇妙的玩意,這一刻,她們頻率相同,據說,很多的姐妹在相親相愛的同時會存在着某種微妙的心理,誰的臉蛋比較好看,同一件裙子穿在誰的身上更為的好看,誰的玩具比較多,誰得到的贊美會比較多,誰更能得到男孩子們的青睐。。

梵歌呆呆的站着,此時此刻,心理就只剩下了那麽一個念頭,溫言臻受過的叢林訓練中包括和野獸搏擊,也許他可以保護她們之中的一個。

會不會他會選擇保護洛長安,長安不是年紀比她小嗎?長安不是瘦巴巴的嗎?長安不是身體不好嗎?

最重要的是長安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女孩,梵歌知道她的阿臻可沒有像表面上那麽的冷漠,不久前梵歌在溫言臻的房間裏看到幾本關于心髒醫學的書籍,其中,先天性心髒功能衰竭被紅色的筆圈住了。

梵歌還知道溫言臻不久前還和德國最為權威的心髒專家取得聯系。

是不是?她的阿臻瞞着她這些是不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梵歌,你看,我并不是像外表那樣讨厭洛長安!

狼犬撲過來的那一瞬間,梵歌想起了那句最為經典的廣告語:一切皆有可能。

梵歌閉上眼睛,她累了,她厭煩這些沒完沒了的猜忌,厭煩那個在看完八卦周刊登出來的那組圖片後,悄悄跑到溫言臻的房間裏檢查他的鞋櫃的自己,

那天,梵歌沒有找到出現在圖片中那露出來般截鞋頭的鞋,可那時的她總想那鞋也許某人把它丢在垃圾桶也不一定。

在這個世界上,可愛的女人多的是,沈玲珑是,洛長安是!很多很多的女人都是!

梵歌唾棄這個階段的自己,還有更厭惡此時此刻的自己。

狼犬速度帶出來的那股勁風迎面而來,下一秒,在那股勁風撲過來的同時身體被圈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裏。

這是一個密不透風的懷抱,包裹着她,緊緊的纏着,這個懷抱,有南國的春風和北國的霜劍,和他的人一樣是一種兩級,溫情和冷酷并存。

眼睛睜開,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洛長安,洛長安和梵歌一樣并沒有躲開,狼犬的巨大沖力讓她摔倒,本來就很瘦小的身軀一動也不動。

聰明的畜生總是第一時間能找到對于自己有利的,眼看爪子就要往洛長安的臉上抓去,梵歌張大着嘴,想叫:長安,長安,推開她,快填空它,我求你你推開它!

可就是嘴張着,一個發音也發不出來!

狼爪并沒有往洛長安的臉抓去,在後面追過來的馴獸師的口號下生生的收住。

洛長安癱在地上,臉色慘白,目光空洞,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傀儡,這個時候,梵歌才想起那個躺在地上的瘦小女孩是長安,把印度最為了不起的東西帶到她面前的妹妹!

推開溫言臻,向着洛長安爬過去,把她那張木然的臉擱在自己的肩上,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長安。

馴獸師拉着狼犬的不住向着溫言臻道歉。

洛長安頭擱在梵歌的肩膀上,聲音空洞:“梵歌,剛剛那一會我才相信了,原來我的心髒真的不好,剛剛,那裏要裂開似的。”

梵歌緊緊的抱着洛長安,有多緊就有多緊的抱住。

馴獸師牽着狼犬從她的眼前,狼犬的的眼眸掃了梵歌一眼,梵歌竟然覺得那畜生的眼神是帶着滿滿嘲諷的,像是在說,嘿,女人,大獲全勝後就就開始悲天伶人了?

梵歌呆呆的,抱着洛長安的手微微松開。

“恭喜你,梵歌!”洛長安說,這會,聲音很淡很淡。

抱住洛長安的手又松開了一點,沒有來由的手尖發虛,那種虛從心底蔓延而來。

“被溫言臻保護在懷裏的感覺很好吧?應該有不少的女人想得到你剛剛的待遇吧?”洛長安又說。

梵歌張嘴,想說點什麽,比如問,洛長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只是,依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腳步踩着柔軟的細細的草融,在他們面前停不下來,溫言臻的口氣也淡:“洛長安,如果沒事的話就告訴你姐姐,不要讓她擔心。”

“姐姐,我沒事。”洛長安乖巧的說,并且企圖把梵歌從地上拉起來。

誰料,經過剛剛的驚吓,她們兩個都沒有力氣,雙雙再次跌倒在地上,兩個人就這樣怔然的望着彼此。

溫言臻在梵歌的面前蹲下,聲音一如既往帶着滿滿的關切,手貼在她的臉頰上,不住的,沒事了,梵歌,沒事了。。

也只不過是三分鐘的事情,剛剛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發生在三分鐘的事情,但,已然滄海桑田。

梵歌慘然一笑。

另外一組腳步聲由遠至近,站停,男生清爽的聲線響起:“梵歌,你沒事吧?”

那是在外頭一直等她的同學,叫簡克其,也是她這次參加這次辯論會的辯論小組組長,梵歌推開溫言臻,跌跌撞撞的走向簡克其。

亂了,亂了,要瘋了,要瘋了,看看,剛剛她都做了些什麽想了些什麽?

由于走得太快,一下子梵歌跌倒在簡克其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是昨晚想更文的,昨天和朋友們去玩了沒有寫,接下來會恢複日更。

小妞們。。祝過一個愉快的節日

☆、梵歌(04)

仔細想想,梵歌和溫言臻還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像別的情侶一樣吵架過。

他們是圈子裏被公認的夢幻情侶,女孩子們對自己的男友說,你為什麽就不能像溫言臻那樣處處讓着梵歌,對梵歌體貼入微!而男孩子們則說,你能做到像梵歌那樣對溫言臻千依百順,乖巧可人嗎?

初初,梵歌聽到這樣的話心裏美滋滋的,直到有一天洪佳佳說,梵歌,我怎麽看你和溫言臻都不像情侶呢?

後來,梵歌想明白了,心裏苦澀一片,也愀着某個機會找溫言臻撒潑,得到的是他越發溫柔的溺愛,梵歌,雜志上寫的那個女孩子我根本不認識,我只是出于禮貌對她微笑。梵歌那些人說的不是真的,我只是。。。。

後來,梵歌累了,就像是坐跷跷板,沒有配合你永遠飛不起來,梵歌很好奇,是不是溫言臻這一輩子都不會對着她大吼大叫。

還好,沒有。。

在梵歌跌倒在簡克其的懷裏時好巧不巧,頭發勾住簡克其外套的拉鏈。

兩個人正在為頭發和拉鏈糾結之間,溫言臻走了過來,狠狠的,撩起梵歌的頭發,梵歌頭皮一麻,那縷頭發硬生生的被折斷,溫言臻扯着梵歌的手,把她從簡克其的懷裏拉到他的懷裏,冷聲的,不管你是誰,你馬上給我從這裏滾出去。

洛長安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呆呆站在原定,她的臉隐蔽在庭院燈陰影下,無法辨認表情,梵歌心裏一揪,掰開溫言臻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溫言臻,長安被吓到了,你送她回房間。”

按在肩上的手指一送,梵歌掙脫溫言臻,拉着簡克其頭也不會,十幾步的之後,溫言臻的憤怒的聲音響起,洛梵歌,你給我回來,馬上!

那口氣,一如十七歲以前溫言臻會對梵歌說的,洛梵歌,你走開不要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

梵歌坐上簡克其的機車時,溫言臻追了過來,小溫公子憤怒的聲音越過機車的引擎聲,洛梵歌,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給我回來。。

好了不起,洛梵歌終于也讓小溫公子咆哮了一回。

還沒有到學校,簡克其的機車就在一處轉彎處被騎警攔截下來,機車停下來不過五分鐘溫言臻的車子尾随而來,下車,一言不發,拉着梵歌的手就想往他的車子塞,梵歌死死的拉着簡克其。

“不管你是誰,只要梵歌不想上你的車你就不能強迫她上車。”簡克其拿出他小組組長的領袖氣質,在溫言臻灼灼的目光下依然緊緊的拉着梵歌。

溫言臻從鼻子上冷冷的哼出聲音,靠近簡克其幾步,推着簡克其:“說看看,開這樣的車載女孩子你安的是什麽心?長得就是霍比人!小矮子,你大錯特錯了,你竟然敢把那樣龌蹉的念頭動到梵歌身上,你夠愚蠢,在動這樣的念頭之前都沒有好好去打聽。”

手冷冷的一揮,手指指向梵歌:“她,你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你這個蠢貨,你信不信,摳下你的眼珠子也只不過花去我動手指頭打一通電話的功夫。”

書呆子簡克其似乎小溫公子狂妄的言論給雷到了,就傻傻站在那裏,溫言臻每推一下,他就倒退一步,眼看,就簡克其就要推到馬路中央了。

“溫言臻,你給我住手。”梵歌冷冷的喊。

溫言臻回過頭,皺眉,推着簡克其的手變成抓住他的衣襟,在溫言臻高大修長的身材壓迫下一米七左右的簡克其看起來更沒有存在感了。

“溫言臻,放開他。”梵歌惦了惦手中的頭盔:“如果不放開他,我會拿着這個招呼你的。”

皺着的眉頭松開,溫言臻在笑,就好像她說了多麽可笑的話,撫着額頭似乎是十分頭疼的樣子。

“梵歌,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些什麽嗎?要我放開他?不然就要拿那個打我,太有趣了,有趣得我想嘗嘗頭盔的。。”

梵歌走過去,木然舉手,頭盔砸到溫言臻的頭上去,她不知道自己砸得重不重,只知道随着她的那一砸,溫言臻閉嘴了,就拿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盯着冬夜裏路燈冷冷的光,梵歌用同樣冷漠的聲音機械化說出:“溫言臻,你的這張臉讓我看煩了,如果你再這樣繼續鬧下去,我想我也許會煩得不想和你處下去!”

簡克其被放開,溫言臻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梵歌,你剛剛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梵歌張嘴,想說話,被溫言臻打斷,溫柔重新回歸到他臉上,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頭盔戴在梵歌的頭上,為她細心的系上頭盔安全帶,溫柔的說着:“生氣了?剛剛追過來是怕你冷,這麽冷的天坐那種車會很冷的,不過,如果梵歌喜歡我也不攔你,坐那樣的車是比較的刺激,以後,你喜歡的話就告訴我,我也開那樣的車載你,對了,不是說要參加辯論會嗎?快點去不然會遲到的,遲到了可不好,那我回去了,辯論會結束後我去接你。”

溫言臻的這段話說得又急又快,說完後拍着梵歌的臉頰,急急回頭,急急上車,一會車子迅速離開。

模拟辯論臨近尾聲,溫言臻成了臺下第五十一名志願觀衆,和大家一樣選手表現得出彩的時刻給以掌聲支持。

辯論結束,溫言臻把香港最為老字號的糕點送給梵歌這一組的成員,等輪到簡克其時他向他道歉,說他只是被醋壇子沖昏頭腦的小夥子。

最後,溫言臻從自己外套夾層拿出熱乎乎的咖啡,微笑,溫柔好脾氣的說着。

“這個時候當然少不了藏在男朋友懷裏的咖啡了。”

全場口哨聲此起彼伏,梵歌接過咖啡,這是她曾經盼望已久的時刻。

近五十年年輪的樹下,梵歌身體靠在近百年的圍牆上,借助着稀疏的樹影和燈光。

“阿臻,在看到你和沈玲珑鬧出那樣的事情後,我跑到你的房間偷偷的檢查你的鞋櫃,我想,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終究是因為我們太過于年輕。”

溫言臻的臉隐在樹影之下,緩緩的手落在梵歌額頭的劉海上,聲音黯啞:“我竟然還讓梵歌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和你解釋的,梵歌,下次,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梵歌避開溫言臻的手,轉個身,背對着溫言臻,艱難的說出。

“聽我說,阿臻,正因為我們現在還年輕,所以,我們要才更要去學習,像真正成熟的成人們那樣,去看待一些事情。”

“所以呢?”

“所以,我想我要說出那句很多女孩子都會對她們男友說的那句,我想,現在,我們都需要給自己冷靜的時間。”

在這座大學裏,很多的女孩子都會對她們的男友們說這樣的話,也有很多的男孩子們都會對他們的女友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代表的是分手,他們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

在這個星球上,大都市廣場的廣告牌越是的炫酷就代表這這個城市的越發繁華,越是繁華的都市面包的份量就會越重,情感的份量就會越輕,這股潮流也蔓延到校園,梵歌看着自己的同學們頻繁說着分手的話。偶爾,梵歌也曾經勸過他們,不要那麽輕易說出那樣的話,她的同學們說她,那是她沒有體會到生活的壓力。

也許吧!可至始至終,梵歌都認為,在有生之年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對一個人的愛戀之中是一件好的事情,現在,這件事情變得不美好了。

所以,梵歌也說出那樣的話。

背後的人笑出聲來:“梵歌,你鬧夠了沒有?”

梵歌也笑,一邊笑着一邊走着,自顧自的:“明天,我會把我的想法告訴爸爸媽媽。”

相信,那兩位應該會無比歡迎,他們的小臻會值得更好的。

走幾步之後,馬上被溫言臻攔住,高大的身影壓迫着她:“洛梵歌,不要和我說那些我們還年輕的那種鬼話,說老實話吧,是不是看上了別的男人了?嗯?那位來接你的小矮人?坐他的機車坐着坐着是不是擦出火花來了?嗯?”

在溫言臻的那句“嗯?之下,梵歌皺緊眉頭。

下一秒,溫言臻把梵歌抱進懷裏,緊緊的抱着,手掌捧住她的頭強行讓她的身體去依附着他,不住的呵着:“好了,好了,梵歌,梵歌,聽我說,我知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氣,你讨厭的地方我改過來就是的,為了梵歌,我會努力改掉自己自以為是的脾氣,我發誓。”

“最近因為我的事情煩惱了吧,嗯?你的同學是不是嘲笑你交了一個風流鬼的男友,梵歌,相信我,以後我一看到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們會遠遠躲開,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胡說八道。”

梵歌靜靜的呆着,仍憑溫言臻語無倫次的保證這保證那,最後,溫言臻這樣小心翼翼的問她。

“梵歌,你說,這樣好嗎?”

“不好!”梵歌回答。

氣氛頓時像暗沉的黑夜。

頓了頓,溫言臻一字一句:“洛梵歌,你了解我的,你也知道從小到大,只要我想擁有的就從來就沒有讓它流失過,你也一樣。”

“阿臻,最近的我讓我厭惡極了,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所以,阿臻,放手吧。”

在他懷裏,梵歌流淚了,她要把往日那些一直回避着的傷口□裸的剝開。

“阿臻,在你的生命裏,我恰恰是那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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