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梵歌張口:“爸爸,你也是來替長安罵我嗎?”
男人老淚縱橫,他把梵歌抱着懷裏不住的叫着梵歌的名字,梵歌哭得更兇,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洛家初放開梵歌,當着梵歌的面自己摔自己巴掌,新婚之夜前的一夜風流讓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每時每刻都充滿着卑微。
如此刻,他在忏悔:“梵歌對不起,是爸爸不好,一切都是爸爸的錯。”
然後,洛家初說:“梵歌,長安并沒有懷孕。”
梵歌發呆!又聽洛家初說,梵歌,你不要去怪長安,長安只是因為生病才會那樣的,因為她的夢做得太深太沉了。
長安只是生病了!又是這一句,洛家初的話讓梵歌覺得疲憊,眼皮越發沉重起來,在陷入昏厥的時候她打斷了男人的喋喋不休:“爸爸,打電話給我姑媽!”
不久以後,梵歌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荒唐可笑,洛長安的懷孕說全部都來源于她的胃部毛病,腫脹,嘔吐,停經!這樣的情況在醫學上叫着假孕現象。
傻乎乎的洛長安竟然當真了,之後,當醫生宣布她那是假懷孕時候,她一口咬定是醫生聯合自己的媽媽把她的孩子拿掉。
妄想症病患,在洛長安的身上又多了一個稱號!
最後,洛長安偷偷的跑到香港,然後,就像她口中說的那樣,溫言臻連給她一次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于是,在知道了梵歌懷孕後洛長安大小姐就把這些力氣發在梵歌的身上。
因為,憑什麽洛梵歌的孩子好好的她的孩子切不得善終。
多麽可笑荒唐,但又可悲可怕的行為啊!
梵歌是在醫院聽到這一段的,聽得她笑得眼眶都掉出了眼淚。
梵歌在醫院醒來,姑媽和言翹都坐在一邊,梵歌第一時間手去摸自己的肚子,發現一切好好的這才松了口氣,姑媽眼眶含着淚光,手貼在她的手上,誇獎着她:我們的梵歌做得棒極了,連醫生也這麽說!
棒極了!呵呵!回憶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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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梵歌問言翹:“媽媽,那晚阿臻和洛長安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然後,你假裝和我說話,讓阿臻有争取離開洛長安房間到天臺上去看煙花的時間?”
言翹沒有回答,眼裏的愧疚讓一切已然有了答案。
梵歌閉上眼睛,緩緩的說。
“姑媽,等我的孩子出生後,我要和溫言臻離婚,然後,我會帶着孩子離開!”
話音剛落,病房房間外,一聲清脆的玻璃墜地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用擔心,明天還是會更文的,這節骨眼要是說不更,你們會殺了我的~~
鵝蛋黃,鵝蛋黃,真想把她捏成一團狠狠的踩在腳下,對她吐口水!
☆、人妻(61)
“姑媽,等我的孩子出生後,我要和溫言臻離婚,然後,我會帶着孩子離開!”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梵歌口中滲透出來。
有着切骨割肉之痛。
話語剛落,房間門外,一聲清脆的玻璃墜地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言翹走出去,打開房間。
姑媽緩緩的在梵歌的床沿坐下來,她讓梵歌的頭很舒服的靠在她的懷裏:“阿臻讓我們的梵歌受苦了。”
“梵歌,目前,你要好好的養好身體,等孩子順利生産後,你要做什麽,姑媽都支持你!”
一會,言翹進來,來到梵歌的面前,用着前所未有的低姿态。
“梵歌,對不起,媽媽為我以前對你做過所有所有不好的事情道歉!媽媽還遺憾,在梵歌每一個生日是沒有親手為你挑選生日禮物,沒有一次帶你一起去去看你喜歡的歌星的演唱會,也沒有一次坐在床前聽着你說一些女孩子們的小心思,最後,還幫助那個臭小子做了對不起我們梵歌的事情,梵歌,對不起!”
頓了頓,言翹聲音誠懇:“梵歌,媽媽發誓,以後不會這樣了。”
再次頓了頓,言翹聲音帶着那麽一點點的痛心:“梵歌,洛長安的到來是小臻最為迷茫的時期,于是稀裏糊塗的就變成那樣了,那個晚上後,小臻就知道自己荒唐得多麽的離譜,我還沒有見到他那麽害怕過,他打電話求我,他說,媽媽,我要失去梵歌了,他說,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心好像破開一個洞一般的!”
“那一夜,他來到我的房間哭得像一個孩子!”
言翹嘆着氣:“人都是這樣的,在面臨着失去的時候才幡然悔悟,在面臨着失去後才會懂得去珍惜!”
言翹握住梵歌的手,語氣染着哀求:“梵歌,媽媽求你,給小臻一個機會,從你被送到這裏後,小臻一直躲在門外,他一直不敢來見你,剛剛,聽到你說要和他離婚後,他就跑掉了,我好不容易追到他,他就拉着我的手,一個勁兒的哀求我來說服你,一個大男人就在醫院門口不顧及所有的人的目光,在那裏苦苦的哀求着我,梵歌,你是沒有看到,看到了你也會心酸的,小臻是多麽倔強和驕傲的人,所以。。”
梵歌拼命的把臉往姑媽的懷裏躲,姑媽手輕輕的拍着梵歌的背,用從來沒有過的生氣語氣打斷言翹的話:“言翹,夠了!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言翹離開,病房重新安靜下來,姑媽做了一個鹹蛋超人的動作:“親愛的梵歌,沒事的,鹹蛋超人會保護你打敗那些怪獸的!”
姑媽很可愛的模仿鹹蛋超人的變身動作,滑稽得把梵歌都笑出淚來!姑媽也笑了,梵歌想,如果,那個時候,她仔細看的話,她會發現姑媽的臉色有多麽的蒼白,姑媽在做那些動作的時候是多麽的費力。
接下來,梵歌一直住在醫院。
在梵歌住在醫院期間,不斷的有人來到她的病房探望她,同學們帶着鮮花和各路八卦事情,津津有味的講給她聽,梵歌最喜歡的那位中文系導師也每天會來到病房,給她讀那些讓她總是念念不忘的故事,從前那些看不起梵歌的溫家的世交也來到梵歌的面前,裝模作樣的和她說起一些她小時候趣事。
這些人在極力的營造着她被鮮花陽光包圍,人人都愛洛梵歌的氛圍!
溫景銘和言翹也用無比恩愛的姿态出現,言翹帶來她親手煲的粥,溫景銘也用一種父親慈愛的口氣和她說話。
這對夫妻的妻子會把話題帶到小臻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有回公司上班,小臻現在正躲在澳門的酒店裏,小臻用酒精和賭博來麻痹自己,長期下來,夜生活,酒精,煙草會小臻的身影會垮掉的。
妻子是這樣說的,丈夫則是那樣說,溫景銘不時的在梵歌面前說着,以後,孩子出生後會給他最為良好的教育,會把溫家的家業都交到他手上,一代傳一代,他憧憬着溫家的長孫會成為香江數一數二,叱咤風雲的人物,到時候,他的媽媽也會跟着沾光!
梵歌回以的是淡淡的表情,有時候會把目光落在窗外,有時候會望着某一個地方發呆。
這期間,洛家初和周蘋都來到醫院看梵歌,來之前,姑媽詢問過梵歌的意思,梵歌想了想,點頭。
洛家初和周蘋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半到四點的探病時間,夫妻臉穿得整整齊齊的,拿着水果。
洛家初把一個紅包交到梵歌的手上,說是給未來孫子的,裏面放的是長命鎖和高僧開過的平安符,梵歌把它收下。
周蘋給梵歌銷了蘋果,當她把蘋果遞給梵歌的中途被姑媽攔下,姑媽對着那位一臉讪讓的女人說,我們家的梵歌要吃的水果都是要經過六.七人的手,層層選拔,消毒,才可以的。
梵歌聽着就想笑,姑媽真會掰,不過看着那位跨下的臉梵歌心裏直樂。
四點整,那對夫妻離開病房,臨走時,梵歌讓他們以後不要在出現在她面前,梵歌和他們說。
“洛先生,洛太太,我想,我該還的都已經還給你們了,以後,我會把你們當成陌生人的。”
洛家初回過頭來,深深的望着梵歌,點了點頭!離開時他的背影就像是壓着一座大山,後來,洛家初和周蘋真的沒有再出現在梵歌面前。
這期間,梵歌也沒有見到據說一直躲在澳門大酒店的溫言臻,不,也許有,那一次,午後有燦爛的秋日和涼爽的秋風,梵歌坐在醫院花園的長椅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醒來時,身上披着一件男式外套!
外套的氣息撲面而來,嗆得梵歌眼睛發痛!
某一個深夜,言翹來到病房,這位女強人在梵歌的面前大聲痛哭,她把頭埋在梵歌的手掌上,一聲聲的哀求着。
“梵歌,你饒了小臻吧,你繞了他吧,我看着他那樣子心裏難受極了!”
梵歌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把手從言翹的手中抽出來!
隔日,梵歌從次日的各大早報上知道言翹這夜為什麽會這般的失常,溫公子有重操舊業,他在澳門參加非法賽車,并且這次玩得更狠,沿着高速公路逆向行駛,這位還把這段用視頻拍攝下來,在互聯網上進行直播。
之後,澳門警方傾巢而出,攔下這群二世主,據說,想出這個點子的溫公子一個拳頭就往規勸他的警察臉上揍。
最後,溫言臻和他的朋友們被帶進警署,淩晨兩點半被帶進去六點出來。
這段視頻在互聯網上被瘋狂轉載,各路愛湊熱鬧的媒體也用各大版面報道,大家都在紛紛猜測參加賽車的這些人的身份。
“溫言臻”這個名字呼之欲出,短短的十幾個小時,網絡上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讨伐聲音,當晚,澳門警方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說明,溫言臻和這啓事故毫無關系,制造這啓事故的當事人已經投案自首。
于是,溫公子的腦殘行為不了了之!
在澳門警方召開新聞發布會當晚,言翹把一疊照片以及醫生驗傷報道交給梵歌,梵歌不看,言翹硬生生的把那些攤開在梵歌面前!
照片上,溫言臻被揍得慘不忍睹!
“只要小臻不想,就沒有人可以把他打成這樣,梵歌,小臻他根本是在自虐,梵歌,他是你孩子的爸爸!”
梵歌閉上眼睛,選擇不去看那些照片,她伸手阻止言翹:“媽媽,這些都是阿臻的主意吧!是他讓你把這些拿到我的面前來,是他讓你一定要我看到這些吧?”
“不。。。。”言翹張了張嘴:“。。。是”
梵歌把頭埋進被窩裏,她聽到自己軟弱疲憊的聲音。
“媽媽,讓你的兒子不要再鬧了,你告訴他如果再鬧下去,他不僅連孩子的媽媽會失去,連孩子也會失去的,你告訴他就當我求他了,讓他安安靜靜的呆着,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要讓我在任何的報刊上看到關于他的任何事情,讓我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言翹是嘆息着離開房間的。
接下來梵歌倒是過了一段安穩日子,也沒有那麽多的人來探望她!
秋意漸濃,梵歌在瑪麗醫院生下一名男嬰,比預産期提前了幾天,生産過程中十分的艱難。
姑媽在她生産的過程中,額頭在菩薩面前都磕碰了!
梵歌記得,在生孩子的過程中老是出現洛長安的聲音,細聲細氣的,在她的耳畔念叨着,不住的念叨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梵歌就知道自己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心裏害怕極了。
最終,在經歷了無比漫長的生産過程,初生嬰兒的啼哭聲昭告着母子平安。
孩子第一次笑是在深秋,這年的秋天特別的短暫,小籇出生後十幾天窗外樹木的葉子全部都脫落,光禿禿的一片,在一片蕭索的景象裏,新生兒的笑容讓枝頭長出了世界上最為翠綠的色彩。
她的小籇笑得可真可愛,露出光禿禿的牙床,小小年紀就露出迷人的眼線,那眼線。。
那眼線和溫言臻一模一樣。
新生兒的微笑迅速讓梵歌眼眶裏充斥着淚,她如此深刻的明白着,從今往後,她要和那個貫穿着她所有美好年華裏那位叫阿臻的男人,說再見了!
姑媽告訴梵歌,溫言臻向着上帝許下願望,在她生小籇的那一晚,如果梵歌沒事,那麽,他就會做到,從今往後,就會順着她的心,她想離開他就讓她離開。
小籇滿月是在九月中旬,所有的人都來,連大鷗也來到了,滿月辦得很成功,但是來參加滿月宴的嘉賓們都點遺憾的樣子,孩子的父親怎麽不在,孩子的爺爺奶奶不住的告訴他們,孩子的爸爸因為公事班機誤點。
滿月過後,梵歌開始咨詢關于一些離婚的法律,她打算在小籇四十日滿,到澳門去一趟見溫言臻。
梵歌還真的在小籇滿四十天這天見到溫言臻!
作者有話要說:呼~~~~把鵝蛋黃做掉,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
☆、人妻(62)
常常會有人說,命運之所以強悍是因為人類在命運面前表現得總是很軟弱!梵歌發現自己也是這撥軟弱的人之一!
對着它揮拳,發現你的拳頭軟綿綿的,命運在你的頭頂上笑,笑容慈悲為懷。
小籇四十日前一天,溫家取消了小籇的四十日這天舉辦的宴席,這一天,十月份剛剛來到,溫家的傭人無意間在姑媽的房間找到一份被藏起來的病歷。
洛景瓊,癌症晚期病患!
剎那間,所以的人才意識到溫家無處不在的那位,笑起來總是眼睛咪咪的姑媽最近這個階段瘦得厲害。
笑起來眼睛咪咪的姑媽聲音有點黯然:“我不是故意要瞞着大家的。”
那聲音就僅僅略帶着遺憾而已,就像是被老朋友般放鴿子後發的牢騷,梵歌極力的忍住眼淚,姑媽都沒有哭,她也不嫩哭。
溫景銘走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妹妹,言翹也神色黯然,頭擱在姑媽身上!
最後,姑媽走到梵歌面前,拍着她的臉,很讨好的:“梵歌,不要太生氣,姑媽只是不想讓你難過,阿臻已經讓你夠難過的了。”
有錢人家一貫把親情看得無比的淡漠,他們偶爾還會對親情善加利用,在姑媽的病歷被曝出後,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功夫。
幾個小時後,言翹神情凄楚,溫景銘不适适宜的暗示着如果梵歌和溫言臻和好姑媽一定會很開心的。
言翹更是曉之以情:“梵歌,小臻是在姑媽身邊長大的,你也知道的,姑媽比我還要喜歡小臻,她嘴裏不說但誰都知道她最想看到的你和他和好,梵歌。。。”
言翹說了很多,有的梵歌聽進去,有的沒有,她心裏慌張得很,她都知道,姑媽有多麽的喜歡溫言臻。她也知道在姑媽的心底裏是希望她和溫言臻好起來!
言翹還在繼續說着:“梵歌,你也要為小籇想一想,你忍心讓小籇度過一個沒有父愛的童年嗎?”
小籇,小籇。。。。
在梵歌無比慌亂中,姑媽走進來,一直不愛發脾氣的說話輕聲細語的人把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夠了,言翹,你心裏就只有你兒子,你從來就沒有把梵歌當成女兒,當成是媳婦來看!如果有的話,你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刻和她說這些話,我支持梵歌,梵歌想離婚就讓她離,這話我說了算!如果你們還在這樣鬧下去的話,我會把我爸爸留給我的股份賣給你們的死對頭!”
溫景銘夫妻出去後,比梵歌還要矮小的姑媽摟着她,不住的安慰着,梵歌,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不要理會他們。
梵歌趴在姑媽的肩膀上嗚嗚的哭起來,如孩子般的:“姑媽姑媽,如果這個時候你也和他們一樣我會瘋的!”
淩晨時分,言翹再次急沖沖的進入梵歌房間,這次,溫景銘也一起出現,這對夫妻神色慌張,不約而同的:“梵歌,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們,阿臻要出事了!”
溫言臻這次又鬧事了,他讓他的朋友們把大|麻,槍械帶進酒店,在酒店豪華的包廂裏開槍子派對,他們玩二十一點,誰要是輸了就拿着槍把打爆停車場上的車胎,然後在車上放上比車輛價錢多出數十倍價錢的支票。
目前,已經有二十多輛汽車遭遇。
“梵歌,酒店已經有人報警了,梵歌,阿臻這是故意的,上次他鬧了那麽大的事情已經惹惱澳門警方,這次打人情牌也沒有用,他們告訴我要是天亮阿臻還在那裏胡鬧,他們會不再姑且的。”
“梵歌,大|麻,非法攜帶槍支,聚衆破壞公衆財物,這些會把他毀了的,假使這次沒事,下次還會有這樣的事情不斷發生的,這些事情分明是小臻故意鬧出來的,梵歌,媽媽求你去把她帶回來吧,我和他爸爸怎麽哀求他都無動于衷,他這是在等你啊。”
“那個臭小子其實是一個膽小鬼,你不理他他心裏難受,他現在的行為就像是想引起大人們關注的孩子,他這樣做,無非也是想讓你去注意他,你和他一起長大,他的心思你一定明白的,現在我和他的爸爸也老了,老了感情就也變得豐富了起來!現在回想一下,我們對于阿臻欠切太多了。”
“梵歌,你就去見他!嗯?”
這位母親再一次梵歌面前淚流滿面,溫景銘在一邊眼含着淚光,姑媽這個時候也走進房間,那件大睡袍挂在她身上,把她襯托得更為的瘦小。
這次,姑媽沒有說什麽,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面容有病魔刻在她臉上的印記。
天光呈現着魚肚白,梵歌站在金色的包廂門口,包廂兩扇門關得緊緊的,沒有等梵歌推開包廂門,從包廂裏出來的人打開包廂門,那是兩位兔女郎,她們神情興奮,從她們鼓鼓的小內衣就可以看出,她們得到的小費有多麽的讓她們滿意。
門再次合上,梵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開門!
門緩緩推開,梵歌想,要是有人把這裏變成一組照片發出去,一定會引發各種各樣的口誅筆伐的,那些住公租房的人會嘆氣的,有錢也不能這樣燒,然後在這句話後面加了一句一群敗家子。
這是梵歌第一次站着鼎鼎有名的包廂賭場裏,說是賭場,梵歌更認為這是聲色場所,幾十名豔麗的妙齡女子媚眼如絲,恨不得用眼神把在場們男人們的魂都勾走,溫言臻的身邊就有幾個。
這是梵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溫言臻,溫家從小家訓就嚴格,溫言臻除了玩賽車外,倒是很少會出現在類似于有錢公子哥們喜歡的那種派對上,梵歌是了解他的,小溫公子有嚴重的潔癖,他讨厭他朋友們玩的那些。
可,這會,小溫公子仿佛玩得不亦樂乎,仍憑着那位長發美女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另外的短發美人也不甘示弱,她把她的大胸部往小溫公子身上靠。
小溫公子叼着煙,半眯着眼睛,坐在賭桌的正中間,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站在他的左側,洗牌官站在一邊,賭桌上有一大堆散落的籌碼,大家都在饒有興趣的看着。
梵歌一步一步的走進,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賭桌發生的事情上,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梵歌站在那裏,很快的梵歌就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瑟瑟發抖的身影在求饒,這是一位服務生,也不知道偷拿了誰的籌碼,派對之王溫言臻溫公子給了指令,剁掉他的手指頭。
他笑嘻嘻的:“那誰,你不要害怕,我這是在讓你記住,以後,手不要亂伸。”
服務生開始哀求着,他告訴溫言臻他只是因為媽媽生病需要醫藥費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他告訴他可以讓他的同事給他證明,他不住的“溫公子”“溫公子”這樣苦苦的,苦苦的哀求着。
“剁!”溫言臻表情不耐煩,手一揚。
服務生開始倒退,在徒勞的想避開那個手裏拿着刀的彪型大漢,最後,拔腿就跑,仿佛服務生的逃跑看在在場的人眼中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
他們笑成一團,在一片笑聲中,服務單的身體撞到梵歌,跌倒。
所有的人目光刷刷往梵歌這一邊看,溫言臻觸電般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叼在嘴裏的煙掉了,手一撥,那些靠在他身上的美人們迅速的被甩開。
整理衣服,頭發,站在那裏發呆,嘴張着,就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片刻後他似乎意識到什麽!挑了挑眉頭,表情滿不在乎,再次拿出煙叼在嘴裏。
認識梵歌的人停止笑聲,不認識梵歌的人還在笑,甚至于有人還輕佻的說出,大姐,你好像進錯房間了,我可以确信這裏沒有你的死鬼老公!
話語剛落,說話的人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飛來物體,溫言臻把用來擱紅酒的水晶酒墊扔到那個人身上。
那個人呆呆的站在哪裏,捂着額頭,蚯蚓般的血條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下來。
也不知道誰關掉音樂,周圍極為安靜,大家都在看溫言臻,這位最近在澳門剛剛崛起的派對之王!
小溫公子在公海裏開的那場派對成為最近全城熱議的話題,起價五十萬港幣的請帖,阿拉伯王子,選美皇後,超模,當□星獻唱,更具為晦澀性的話題和這些主角們聯系在一起,噱頭十足,這次派對也把小溫公子一舉推上派對之王的寶座!
那些一直被诟病的世家公子無比欣喜,看看,四大家族最為被看好的小溫公子也變成這樣了!
溫言臻慢悠悠的點煙,叼着煙,眯着眼睛,皺眉,狠狠的一吸,把煙圈吐出來,再次眯起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梵歌想,溫公子這一連串的動作可是會把在場的美人們魂都勾走的。
溫言臻語氣輕佻随便:“洛梵歌,說看看,你到這裏來是為了和我攤牌的嗎?可怎麽辦?小爺我怕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你磨叽!”
他還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在梵歌的後面搜尋,吃吃笑:“今天怎麽沒有把你的大鷗帶來,聽說,這段時間你們走得挺近的。”
梵歌手裏緊緊的拿着手袋,咬着牙,一字一句:“溫言臻,你走不走?”
“走?我為什麽要走。”溫言臻輕佻的對着身邊的女人們一一派送飛吻,一邊微笑着:“這裏的姑娘們多可愛!”
好吧,好吧,梵歌昂着頭,極力的讓眼淚不要掉落下來,生完孩子後,她好像變得喜歡流淚,特別是姑媽。。。
姑媽,梵歌把眼淚生生的吸回去,讓自己的表情坦然:“溫言臻,你和我出去!”
“出去?”溫言臻皺着眉頭:“然後,你會對我提及離婚的事情?然後,你的大鷗會帶着你走,OK,OK!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不就是在文件上簽下我的名字嗎?這簡單!”
溫言臻指着梵歌手袋:“你應該是把你的離婚協議書放在那裏吧?而你的律師一定是等在外面了!”
他示意他身邊的人拿走梵歌手中的手袋,手袋被轉到溫言臻的手上,溫言臻慢條斯理的拉手袋的拉鏈,聲音也慢吞吞的。
“讓我看看,我的童養媳會起草怎麽樣的一份離婚協議書!”
全場鴉雀無聲,唯一的聲音就是溫言臻越來越大的喘息聲。
溫公子并沒有找到他口中的那份離婚協議書,頭擡頭起來,呆呆的看着梵歌,那張臉白成白紙一般。
洛長安的臉也是這樣白的,死人一樣的,除夕夜,洛長安一臉的紅潮,那抱着羽絨服下的身體,以及那大得可以藏住一個男人的身體的窗簾,如果,那時,能掀開那道窗簾就好了,起碼,這條路不會走得如今天這般的累!
木然的轉身,梵歌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走到這裏來了,想再當一次聖母嗎?不,不,當聖母太累了。
就在梵歌移動身體的那會,溫言臻對着她撲了過來。
身體被抱着,緊緊的被抱住,抱住她的人滿滿的往下滑。
“梵歌,梵歌。。”男人仿佛在用着他的靈魂在呼喚着她:“別走,不要走!”
梵歌低下頭。
男人癱坐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腿,聲音微微的在顫抖着。
“剛剛,我有多麽的害怕在你的手袋裏看到離婚協議書。”
“還好,沒有看到!梵歌,謝謝你沒有讓我看到,最近,我每天都夢見它的樣子!”
□(64)
男人癱坐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腿,聲音微微的在顫抖着:““剛剛,我有多麽的害怕在你的手袋裏看到離婚協議書,還好,沒有看到!梵歌,謝謝你沒有讓我看到,最近,我每天都夢見它的樣子!”
“我沒有臉見你,也不敢去見你,我每天躲在這裏,每晚每晚都在想着法子,怎麽讓梵歌回心轉意,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怎麽會不明白梵歌呢。”
“我開始感到絕望,絕望得就像一個什麽都幹不了的孩子一樣,我參加賽車,很幼稚的想着,要是我就那樣死去你應該會原諒我的,可是,我又舍不得,這個世界不是還有你在嗎?我很好奇梵歌三十歲的樣子,我想在梵歌的身邊,當你在為這眼角的第一道皺紋煩惱時,我要告訴你即使這樣的梵歌也美得冒泡,我想在梵歌身邊,當你為我們的孩子的不聽話感到頭疼時,我會狠狠的教訓他,讓我來當那位黑臉讓你來當白臉,據說人們都是這樣教訓孩子的,我不舍得錯過和你經歷過我們人生的每一個階段。”
“梵歌,我是故意讓那些人打我的,他們越是打得狠我心裏就越痛快,我把自己被打的照片交到媽媽手裏,我求她讓你看見那些照片,很幼稚吧?這可憐的,該死的智商!”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幼稚,但我想我受了一點小傷我的童養媳都會心疼得要命,更何況被被揍成那樣她該多心疼,他們都說女人的心是最為柔軟的,說不定你一心軟就會原諒我,并且接走我。”
“可是,你沒有來,你還讓媽媽帶來那麽絕情的話,聽到那些話,我心裏更為慌張,我開始夜夜夢見那張離婚協議書,我開始害怕夜晚!”
“在知道你生小籇不順利的時候,我很誠懇的向着上帝許願,我在教堂前祈禱,我祈禱着,只要你沒有事情,我什麽都可以做,包括讓你離開。”
“幾個小時過去,那個剛剛還懷着無比虔誠的心在祈禱的教徒原形畢露。”
“一聽到你沒事,我又反悔了,可我依然不敢去見你,我害怕在你的口中聽到離婚這樣的字眼,我開派對,和各路的當紅明星制造出拍拖的假象,我也奇怪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然後,有一天,我的朋友告訴我,即使是我和某位明星被抓奸在床,梵歌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他告訴我女人一絕情起來心比男人都還要狠,他告訴我我這樣要死要活沒有用。”
“我揍了他,我覺得他把我形容成要死要活這簡直是一種恥辱,我把他的門牙都打脫落了,我狠狠的告訴他,梵歌對我沒有那麽重要,這世界性感迷人的女人多的是,圍在我身邊的女人我随手一拉個個都比梵歌解風情!”
“是的,是的,梵歌對于我沒有那麽的重要,我每天這樣催眠着自己,不住的催眠着,然後,催眠仿佛變得有效起來,我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模拟着你來到我面前,把離婚協議書遞交給我的場面,到時候,我要用滿不在乎的口氣和你說話,我要用我的所有肢體語言告訴着你那樣的一個訊息,梵歌,你對我沒有那麽重要,你愛離不離。”
“為此,我還練習我的簽名,把簽名的速度掌握在一秒之內,讓你從我的簽名中看到我的狀态,沒有你我依然會過得很好!”
“這階段,我就像是一名癫狂的病人,每天看着表,不斷的猜測着,什麽時候梵歌會來,什麽時候梵歌回來?這個念頭折磨的我不得安生,于是,我想我得一邊找些樂子一邊等待着你的到來。”
溫言臻一口氣講到這裏,全場仿佛被這個男人的聲音魔住了。
溫言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單膝支撐着他的身體,半跪着,把臉深深的埋在梵歌的小腹上。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
“好了,你終于來了,我的童養媳這次終于掌握了主動權出現在我的面前,梵歌,在這之前的五分鐘裏,都是我的表演,如何讓自己在你的心裏留下完整的形象,她的阿臻也許不好,但會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可是,在拿着手袋時,我想到的是,我為什麽不可以耍賴,像孩子一般的耍賴,溫言臻活到今天還沒有耍賴過呢?”
“比如說,把你帶來的離婚協議書撕毀,讓它們像雪花片一樣的在空中飛舞,下次你再拿來我再撕毀,就這樣一直拖延下去,就是多一點時間也是好的。”
“那樣一來,起碼,我和你還有夫妻這層關系在束縛着我們,要是,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麽,我們就變成真真正正的兩個人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如果,那樣也是好的,我就害怕的是要是有一天,你的身邊會出現另外一個男人,一個不叫溫言臻的男人,梵歌有多好我是知道的,我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