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澀(10)
在知道了林慕梅已經回到了家裏後趙錦書在利物浦再也呆不下去了,本來自家姐姐和姐夫是來利物浦和他們的同學一起新年聚會的,這兩口子早年都在利物浦留學,很早以前就嚷着要到利物浦來和老同學們敘舊,結果由于夫妻兩都忙的關系直到今年利物浦之行才成型,來利物浦的這位是老大,從小就有大姐頭的風範一到利物浦就一通電話把他從倫敦叫到利物浦來還和姐夫對他進行了一陣的嚴刑拷打還一口咬定他一定是給這裏的洋婆子迷住了家都不想回了。
最後,趙錦書一再保證他愛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國姑娘還一再保證會把媳婦帶回北京大姐頭這才放人。
趙錦書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就回到倫敦,一擱下行李就直奔林慕梅的家,好吧,說實在的,他很想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特別的想,想到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那聲“慕梅”就這樣不由自主的從他的口中溜出來了。
摩拳擦掌着趙錦書發誓見到林慕梅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去年,他和她是在威爾士的農場過的聖誕節,那時,他們還約好了今年一起到複活島去看日出,可是,今年的聖誕節,那個丫頭也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手機也打不通,問椿阿姨她就只回答她去度假了。
今天是禮拜天,這天椿阿姨一般會到教堂去做彌撒,做完彌撒後她一般會在教堂裏聖餐完了才回家,因此,對于冷冷清清的房子趙錦書見怪不怪了,熟門熟路的打開了林慕梅的房間,一腔的怪責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閉着眼睛,對于他的來到毫不知覺,想必,是睡着了,手裏拿着的書擱在膝蓋上眼看就要掉下來了,房間裏的電視機開着,電視機裏正播着天空電視臺的主持人和嘉賓在沒完沒了的貧嘴。
輕輕的把她手中書拿了下來,剛剛一動她就醒了,眨着眼,仿佛在極力的想要看清楚他。
嘆了一口氣,趙錦書彎下了要,手點着了她的鼻尖上,所有的意志開始繞指柔:“醒了?睡美人,為什麽不推遲一分鐘醒來,我剛剛在想到底要用那種姿勢把你吻醒呢?”
她別開臉去,這下,趙錦書可不幹了,被放鴿子的人好像是他啊!強行扳回她的臉,這時才發現她的臉色不好,蒼白得像鬼一樣似的。
“林慕梅,這幾天你到底跑到哪裏去鬼混了,你看看你現在好像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似的。”趙錦書開始心疼,心疼得他開始大發牢騷。
慕梅用舌頭潤了潤自己的唇,極力想讓自己的唇色紅潤一點,現在,她覺得有點累,一些準備好了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最後,抱住了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錦書,帶我去看飛機吧。
華燈初上,趙錦書帶着林慕梅來到了位于建築與泰晤士河邊小山丘上格林尼治天文臺讓林慕梅站在本初子午環上把夜間望遠鏡遞給了她。
彼時,趙錦書有點小臭屁,他很害怕林慕梅把他想成一直在研究室裏整天和一大堆數據呆在一起的奇怪的男人,根據問卷調查,女孩子們往往最讨厭和一些整天呆在實驗室號稱數據怪人的男孩們交往,這些問卷調查也直接證實了為什麽歷代以來多數的科學家們為什麽一直單身,趙錦書一直在想方設法來讨林慕梅的歡喜。
“林慕梅,現在你可是一腳踩在南北半球上看飛機呢,很神氣吧。”趙錦書沾沾自喜,在他感覺中這應該是一件挺羅曼蒂克的事情。
在這裏用望遠鏡可以看到從南方天空經過英航的班機,趙錦書覺得今晚的自己有點傻,像極了一些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傻子,就這樣呆呆的處在一邊傻傻的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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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林慕梅不再關注天空的飛機了,她把望遠鏡交回到了他的手上,指着天空飛機尾翼發出的光亮:“錦書,她要來了,她也許就在那裏。”
趙錦書望了望天空,抓了抓她的馬尾辮:“怎麽說得神神叨叨的,你是指有一個她坐在飛機裏要來到這裏。”
“嗯!”慕梅點了點頭,目光依然交纏在夜空中。
“她是你朋友嗎?她。。。她是男的還是女的?”趙錦書關心的還是那個她的性別。
“她是女的,她不是我朋友,不過我讨厭她。”慕梅把臉從夜空中移開,擋開了趙錦書抓住自己馬尾辮的手,抱着胳膊,走在了趙錦書前面。
只一步,趙錦書就追上了她,也學習她抱着胳膊行走,還不忘孩子氣的附和:“好,既然林慕梅讨厭她,我也決定讨厭她。”
這語句很成功的把林慕梅逗笑了,她半側過臉,嘆氣:“錦書哥哥都老大不小了,怎麽還像一個孩子。”
“錦書哥哥?”趙錦書吹了一個口哨:“這個我喜歡,林慕梅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名字很配,錦書和慕梅,多有韻味,像是在古時代才子佳人。”
沒有來由的,慕梅有被那股辛辣嗆到了喉嚨,嗆的想撒腿就跑,腳剛剛擡開一點那股撕裂感使得慕梅斂起了眉頭。
“慕梅,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臉色看起來糟糕透了,還是傷到了腳,我剛剛看你走路很不對勁。”趙錦書不無擔心。
傷到了腳?慕梅想笑,想拍着趙錦書的頭嘲笑他的不上道,這哪是腿傷這其實是縱|欲過度造成的,第一次給尤連城那個沒有經驗的新手林慕梅還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頭。
最終,慕梅只是淡淡的對着趙錦書:“錦書,你不是說過你的姐姐有一位在婦産科當醫生的朋友嗎?明天帶我去看她。”
趙錦書所說的老鄉是一名姓葉的北京女人,比趙錦書略長幾歲,趙錦書看起來和她很熟,他叫她大葉。
“我叫葉月,百家姓的葉,後面是月亮的月。”女人落落大方的像慕梅伸出手:“我和錦書的姐姐是同學,去年從利物浦來到倫敦。”
葉月是一位就職于倫敦公立醫院的婦産科醫生,她住在倫敦的東區,這裏住的一般都是一些低收入的人群,葉月就在自己的公寓裏騰出了一塊小小的區域放置一些簡單的醫療儀器在禮拜天的時候無償的為附近的一些婦女提供幫助,今天恰好還是她在休年假,因此,趙錦書就借了一輛車把慕梅送到這裏來了。
“趙錦書,看你平常傻頭傻腦的就只會研究飛機零件,沒有想到竟然還給你交到這麽漂亮的姑娘,你姐姐會崇拜你的。”北京女人在對着慕梅一陣掃描後,終于把贊美給了趙錦書。
“那是!”趙錦書聲音響亮,那時,他真的認準了林慕梅就是趙錦書的媳婦的。
來的路上趙錦書壓根沒有問林慕梅到底怎麽了,他也知道女人家會有一些在面對着男人時會有難以啓齒的狀況了,一路來他什麽都沒有說只是一個勁兒的炫耀他姐姐的朋友醫術有多麽的高明。
林慕梅被帶進了內室了,趙錦書随手拿起了擱在一邊的雜志,那是一本醫療雜志,前幾頁都是在介紹幾種新藥,令趙錦書訝異的是在那幾款新藥的研制成功竟然來來自于素有資源大亨的尤淩雲投入的大量資金。
合上了雜志趙錦書覺得無趣,他讨厭這個尤的姓氏。
不到二十分鐘,林慕梅被帶出來了,她走在葉月後面,趙錦書剛想靠近她就被葉月擋住了,她随手拿起了剛剛被他擱在一邊的雜志狠狠的在他的頭上一拍。
“臭小子,光顧自己爽了,也不顧及慕梅的承受能力。”她看起來好像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大葉,你在說些什麽?”趙錦書很是摸不着頭腦。
“說什麽?”葉月怒目圓睜:“慕梅那是第一次沒有什麽經驗再加上大概想讨好你就讓你為所欲為,你怎麽就不知道節制,喂,趙錦書,你不是十幾歲的愣頭青了,一些事情你應該衡量輕重的。”
趙錦書腦子一片空白,聽到葉月還拿出醫生的口氣在教訓着他:“趙錦書,我已經給慕梅開了藥了,這半個月你得給我克制住,然後,馬上到互聯網上給我狠狠的惡補這方面的知識。”
緩緩的,趙錦書轉過頭去看林慕梅,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多吭一聲啞巴似的自始至終她就只垂着頭。
這下,趙錦書明白了,原來在聖誕節期間林慕梅都跑到外面和男人們鬼混去了,怪不得像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覺似的。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敢?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林慕梅可是趙錦書的媳婦,要帶回北京見家長的?
手一揚,趙錦書老鷹抓小雞似的拉起了林慕梅離開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葉月錯愕,這是什麽狀況,瞧瞧趙錦書那般氣急敗壞的神氣,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被戴了綠帽子了吧?
慕梅在趙錦書的拉扯下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公寓外面,公寓外有一個小小的人工園林,兩人就在那片園林裏拉扯着,一個想繼續走一個不願意繼續走。
“放開,趙錦書。”慕梅狠狠的甩開了趙錦書的手。
拍了自己的頭,趙錦書嘲諷:“哦,對了,林慕梅現在你不适合這樣走得太快。”
“嗯!你知道就好。”慕梅面無表情。
突然間,趙錦書心裏泛起了一陣的無力感,就像一個皮球一樣在一個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氣,靠在了一邊的樹上。
“林慕梅,我到底算什麽?這些年在你身邊兜兜轉轉的我到底在你心裏算什麽?”
在趙錦書房間靠左邊最下面的那個床頭櫃的抽屜裏放着一枚戒指,媽媽說了,要是遇到了可愛的姑娘就趕緊買一個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讓別的男人肖想不了。
那個戒指在兩年前就他就買了,準備在林慕梅和尤家結束合約關系的時候就把戒指套在了林慕梅的手指上。
林慕梅是趙錦書眼裏天底下最最可愛的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JJ這幾天都是在九點的時候就交通擁堵,明晚也在八點半的時候更,心急的妞可以把這熱豆腐給先吃了。
ps:冬小葵明天将登場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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