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是gay

30、一到C城,郝易就玩瘋了。

“步槐你快看那套衣服,真好看。”這是一家cosplay的服裝店,郝易指的那套是荷葉邊短裙,上面是一件粉白色的背心,脖子上挂一條盤蛇項鏈。

步槐着實欣賞不來,為了不掃他的興,只好點頭應和,“好看好看。”

逛了一圈下來,步槐有一種身處妖魔幻境的感覺,生平第一次覺得開了眼界,見了世面。

“啊啊啊——”郝易激動地拍打着步槐的胳膊,指着不遠處,“快看快看,那個coser身上穿的就是我仔的衣服,太帥了——”

而後滿臉姨母笑,花癡臉,“仔仔,麻麻來了。”邁着小碎步朝那名coser走去。

步槐手裏還拿着他吃剩的糖葫蘆和沒喝完的奶茶,無奈笑了聲,擡步跟過去。

“你好,請問可以跟你合個影嗎?”郝易收放自如,夾着腿,表情還算矜持。

coser大方點頭。

郝易朝着步槐招手,神色激動,“快點拍照,拍照。”

對別人倒是拘着,對步槐毫不收斂。

連拍了幾十張。

郝易低頭看照片,頭微偏,張開嘴。

“啊——”

糖葫蘆喂到嘴邊。

“不對。”

步槐收回手,換了奶茶。

郝易滿意地吸了一大口,鼓着腮幫子,有奶茶挂在軟唇上,要掉不掉。

步槐盯着怔怔出神,動作快于大腦。

直接用指腹去揩。

柔軟的觸感只持續兩秒。

郝易「咕咚」一聲把奶茶咽下。

嘴巴往他袖子上擦,腦袋左右搖擺,動作很是粗魯。

步槐僵硬地伸着胳膊,給他當擦嘴巾。

另一只手拿着剩下的奶茶。

低頭,喝個精光。

31、沒得喝,就不用擦。

改用……摳——

郝易張着嘴,口齒不清地叫喚,“難受死了。”

為了「報複」步槐喝光他的奶茶,他一口氣把剩下的糖葫蘆全吃了。

生怕步槐再偷吃。

「遭報應」,粘牙了。

“你先別亂動。”步槐捏住他的下巴,歪頭往他嘴裏看,“頭再仰高點。”

郝易聽罷,費力的後仰。

“再仰。”

“再仰就死了。”他吭哧着,從喉嚨裏擠出聲音。

步槐輕撓了撓他的下巴,仰天的姿勢看起來很滑稽,好笑。

笑完,「屈尊降貴」的叉腿而站。

畢竟兩人的身高整整差了18厘米。

“粘在上牙了。”步槐眉頭緊鎖,認真的表情堪比專業的牙科醫生。

湊得很近,他能看到口腔內的紅肉在輕微蠕動,鼻腔湧進淡淡的奶茶香和山楂的酸甜味。

不自覺地分泌出唾液,他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好了沒?”郝易催促,嘴巴無法閉合,舌頭上下跳躍。

舌尖輕舔了下塞牙的地方,“你快點,好難受。”

“好,馬上。”

步槐修長的手指伸進他的嘴巴裏,指腹摩擦着白牙,用指尖去摳。

塞得太緊,摳了半晌才摳出來。

“可以了。”撤出手時,一不小心碰到他軟滑的舌頭。

手一顫,忙收回去,垂在身側。

“呸——”郝易吐了口,嘴裏立馬舒服了,抱怨道:“我再也不要吃糖葫蘆了。”

“走,我還要喝奶茶。”拽着步槐的胳膊,大方道:“給你也買一杯,不許再偷喝我的。”

步槐垂在身側的手,半握成拳,食指和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擦着。

口水幹了,濕濡的觸感不再,餘下的只有微麻的神經末梢。

32、看完了心心念念的漫展,拿到了CV大大的to簽和合影。

郝易開心地哼着小歌,抖着肩膀,一蹦一跳地朝着入住的酒店方向走去。

步槐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和零食,跟在他身後,108次叮囑,“晚上老實在房間待着,早點睡,不許亂跑。”

“知道了知道了。”郝易轉過身看着他,倒退着慢走,兩手扒拉着下眼皮,沖他吐舌頭,“步槐,等你老了,肯定是個啰嗦的小老頭。”

又搖頭惋惜長嘆,“你以後的媳婦可倒了大黴了。”

一想到那場面。

一個嬌小可人的姑娘穿着圍裙在廚房做飯,油臉大肚的中年步槐站在廚房門口,趾高氣昂,指手畫腳,惡聲惡氣地指揮着媳婦幹活。

小媳婦敢怒不敢言,默默幹活,低頭啜泣。

不是人,真不是人。

郝易咂咂嘴,暗忖:以後步槐要是找女朋友了,我可得讓那女孩眼睛睜大點,暗中提醒她,步槐的真面目,高舉鏟奸除惡,還社會主義姑娘一個美好人生的旗幟。

責任大,任務重。

沒想到「惡勢力」絲毫不知道收斂,提早露出嘴臉,“那可不?我以後要是有媳婦,一天打他八百回。”

可悲,可悲。

步槐眯起眼,嘴角輕扯,一看就是在笑,還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第一天用皮鞭抽,第二天用鎖鏈鎖,第三天吊起來打,還得頭朝下。”

這麽變态。

郝易鄙視地看着他,送給他兩根大中指。

到了酒店房間,步槐把東西放在桌上,“你……”

“不出去,不亂跑,早點睡。”郝易打斷他的車轱辘話。

“很好。”步槐滿意地點頭。

他在C市有一位朋友,兩人從初一就認識,在各大賽場中搏殺,既是競争對手,也是很好的朋友。

這次來,就想招呼一聲,聚一聚。

本來想帶郝易一起,但這家夥死活不幹,說是學霸的世界,他這個學渣不參與,你這一個學霸都讓我小腦萎縮,再來一個,我大腦得摘除。

好吧,不去就不去呗。

步槐把水果打開擺放好,又把郝易愛吃的零食拿了一些出來,吃多了不消化,剩下的裝進行李箱,明天帶回去。

最後,檢查了一遍門鎖才走。

郝易叉了塊哈密瓜吃,趴在窗邊,直到看見步槐走出酒店,坐上出租車遠去。

才興奮地握拳。

歡呼。

33、半個小時後,隔街的一家gay吧內。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音樂聲很大,正常說話壓根聽不見,只好拔高嗓音,不過這樣就沒辦法完全捏着嗓子說話。

所以聲音聽起來男不男女不女。

“小妹妹,第一次來?”這人不僅不讓,還笑的一臉熱情,卷翹的假睫毛忽閃着,眼尾勾着眼線,橘色眼影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中,閃着細碎的光,唇色如血。

白T恤加牛仔背帶褲,沒骨頭似的倚着吧臺邊。

郝易盯着他沒刮幹淨的胡茬兒,抿着嘴無聲笑了下,表情略微尴尬。

肌肉男,胡子配女妝。

小說裏看着挺帶勁,可現實生活中第一次看見,倒是不知道怎麽反應了。

“噗哈哈哈——”沒想到這人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看你是小弟弟吧。”

郝易倒抽了聲冷氣,當即擡手捂住胸。

糟了,沒戴假胸。

“不是因為這。”這人看穿了他的想法,唇角上翹,眸中含笑,拿酒杯的那只手沖着舞池中央揚了揚,“那有很多穿女裝的gay,不稀奇,不過你這種長得這麽漂亮的小混血,倒是挺罕見,剛才乍一眼差點把我騙過去。”

說完又哈哈笑起來。

郝易拽了拽身上穿的百褶裙,試圖把它拽長一點。

此刻他不禁後悔起來,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五光十色的燈,耳邊響着嘈雜的音樂,這一切的一切跟小說中描寫的一模一樣。

帶着這種無知的好奇心,就想來一探真容,沒來C城之前就在圈裏看見有人推薦這間gay吧,還搜了很多來這裏的攻略。

可真到了這裏,他又莫名慌亂,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喝酒嗎?”這人倒是很熱情,手腳也規矩,目前沒看出有什麽不好的企圖。

“不喝。”郝易搖頭,模樣有些拘謹,但仍面帶微笑,強撐着不露怯。

“未成年呀。”

郝易睜大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人噗嗤一笑,給郝易要了杯檸檬水,“請你的,喝吧,小屁孩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又問:“你家大人呢?”

“就在門外。”郝易對他仍抱有警惕性,睜着眼說瞎話。

這人也不惱,沒再繼續探究,“我叫王朝軍。”

郝易嘴快,“我叫貂蟬。”

“哈哈哈,我真叫王朝軍。”

“我也的确叫貂蟬。”

“行行行。”王朝軍也不跟他争辯,擡手把滑落的背帶褲肩帶勾到肩膀上,“想玩嗎?”

“什麽?”郝易怔住。

“你們這群萌新gay到這裏不都是想開開眼,長長見識嗎?帶你遛一圈怎麽樣?”

“我不是gay。”郝易皺眉反駁,“我比電線杆都直。”

王朝軍聽罷,挑眉看着他,眼神驚訝中帶着點疑惑。

接着他擡手摸着下巴,玩味道:“可是以我多年老gay的經驗,你身上的gay氣非常濃郁,相當有成為gay的潛質。”

“你放屁,我以後可是要生兒子的。”郝易覺得他神經病,甚至有些惱火。

“行行行,生兒子生兒子。”

之後,王朝軍帶着他在這裏逛了一圈,見到郝易比較感興趣的事情,還大方介紹說明,宛如gay吧導游。

兩人挨得很近,但也不至于貼在一起,始終保持着一拳的距離。

郝易逐漸放松起來,遲緩的興奮和激動紛至沓來。

“你經常來這裏嗎?”兩人找到一個無人的拐角,坐下閑聊。

“還行吧,不忙的時候,一個星期會來一兩次。”

短短的時間,兩人俨然如多年老友,郝易八卦魂上線,賊兮兮地問:“你有男朋友嗎?”

王朝軍搖頭。

郝易滿臉懷疑。

王朝軍:“不過我有炮友。”

郝易激動了。

王朝軍:“昨天剛斷。”

郝易:“……”

沒聊多久,郝易想去廁所。

王朝軍帶着他過去。

“有皮筋嗎?”郝易甩了甩美少女戰士同款發型,“太長了,我想綁起來。”

王朝軍摸了摸自己的黑色短發,攤開手。

郝易只好把雙馬尾往後甩,進了廁所,站在小便池旁,正準備脫裙子。

手一頓,低頭看着光潔的雙腿。

裙子一脫,屁股露出來,等于下身全luo。

不行,還是按照女生的方式吧。

轉過身,正準備去蹲便那尿,就聽見身後響起一道油膩男聲,“小妹妹,走錯地方了吧。”話音裏夾着令人作嘔的獰笑。

郝易回過頭,就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矮胖男人。

男人身邊還站了一個幹瘦的男人,褪了褲子,雙手上下不停,輕咬着下唇,表情猥瑣地看着郝易。

突然,他雙手加快,粗C出聲,稀稀拉拉的白zhuo濺在腳下。

“啊啊啊——”郝易何曾見過這場面,怔楞過後,捂着眼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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