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學霸了不起哦

第19章 學霸了不起哦

70、“步槐這個人特別不好,素質極其低下。”郝易表情嚴肅,正在跟蘇棠棠灌輸「知識」。

一條道走不通,那就換一條。

反正現在兩人又沒在一起,那就在這之前,把愛情的萌芽扼殺在臭水溝裏。

蘇棠棠聽着,不贊同地皺起眉,“可他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

“你懂什麽呀,你這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能看透人心險惡呢。”

兩人昨天鬧了場不算矛盾的矛盾,今天又來了個不算和好的和好。

普通同學,前不相識,後不相續,走過高中這個階段,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不重要的人,并沒多生氣,睡了一覺也就過去了。

不過要想以後真的老死不相見,還是得下足功夫的。

比如現在,“他從小就喜歡招貓逗狗,見到樹上的鳥兒都得打下來烤着吃,五歲那年,被小區裏的大鵝追着嘬,屁股嘬得通紅,你猜他最後幹了什麽?”

蘇棠棠聽得津津有味,“幹了什麽?”

郝易瞪大眼,表情極其誇張,猛地一拍桌子,“他竟然跑到鄰居家徒手抓走大鵝,直接——”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咔嚓——”

快唾棄他,快唾棄他。

往屎裏唾棄,我就不信經過我一番努力,你還會喜歡他。

“哇——”蘇棠棠驚訝,“他這麽小就這麽勇敢。”

郝易:“……”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再來。

“七歲那年,他尿褲子不敢回家,撅着屁股在太陽底下曬幹,可不料有野狗聞着味兒過來咬他,他面露兇惡,拿起棍子打斷了一條狗腿,滿地的血啊。”

蘇棠棠捧着臉,“沒想到他小時候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我就喜歡兩極反差的,相處起來一定很有趣。”

大姐,你不覺得很血腥很殘暴嗎?快鄙視他,唾棄他呀。

唉!

再來。

“八歲那年,因為他偷吃糖而粘掉門牙,誤以為自己是老掉牙,就混進小區老年人隊伍,聽他們談起孫子,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孫子,就抱起鄰居家貓剛生的小貓仔,興奮地跑過去說,這個就是他那不着家的孫子,取名郝……步老憨。”郝易面容嚴峻,屈指敲了敲桌面,“你說他是不是小腦萎縮。”

蘇棠棠:“可是他現在超級聰明,一直都是年級第一,逆襲啊,簡直太勵志了。”

我去,怎麽忘了這茬兒了。

郝易懊惱捂臉。

那就,再辟蹊徑。

“步槐挑食得要命,不吃茄子,不吃洋蔥,不吃胡蘿蔔,不吃芹菜,吃雞肉不吃雞皮,紅燒肉不吃肥的,排骨要吃糖醋的,紅燒的不吃,番茄吃生的,熟的不吃,面條要吃寬的,細的不吃,蔥姜蒜不吃,愛吃香菜,但只吃切好的,不吃整的,不愛吃豆制品,包括豆芽,豆皮,豆餅等等,而且他還隔碗香,明明自己不怎麽愛吃的,放在別人碗裏他突然就吃了,手欠,嘴也賤,他喜歡看恐怖片,看着看着就喜歡突然吓你,最後,他海鮮過敏,以後不能跟你走南闖北浪跡天涯,去浪漫的海邊都會有失情調。”

郝易:“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特別難伺候,跟他在一起簡直就是折壽,消磨你的靈魂。”

蘇棠棠奮筆疾書,“你說的太快了,能麻煩你再說一遍嗎?我還沒記完整。”

郝易:“……”完蛋的玩意兒,這是受虐體質啊。

那……就別怪他下死手了。

“你過來。”郝易朝她招招手,“湊近點。”刻意壓低聲音。

蘇棠棠湊過去。

郝易貼近她耳朵,“步槐在六歲那年,被他爸帶去俄羅斯進行抗寒訓練,光屁股扔進雪地裏,凍壞了小雞雞。”

“啊?”蘇棠棠大驚,花容失色。

奏效了奏效了。

郝易心裏偷笑,面上不顯,繼續說:“所以啊,步槐他,那方面不行,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會守活寡的。”

蘇棠棠耳根發紅,面露尴尬,“應該,應該沒有這麽嚴重吧。”

“有,我跟他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我能不知道嗎?我是怕你以後吃虧,所以提前跟你交底。”郝易說:“他這個人陰險狡詐,現在偷偷瞞着不跟你說,等以後結婚證一打,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蘇棠棠:……

郝易:“生不了孩子,沒孫子,以後在老年人隊伍中都擡不起頭,人家都不帶你玩。”

蘇棠棠木着張臉,神情都有些恍惚了,小嘴微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啊哈哈哈……

郝易嘴角上翹,一邊用餘光瞄她,一邊往嘴裏送薯片,番茄味的。

不一樣。

71、文理分科之後,班裏有新進來的同學,為了讓彼此之間更加融入,熟悉得更快,增近同學之間的感情,班主任決定組織一次秋游。

本市游樂園一日游。

時間定在本周五。

72、一大早,全班同學都在校門口集合,包了一輛公交車一起出發。

郝易打着哈欠,連站着都晃晃悠悠,感覺随時就會倒下。

集合的時間比平時上學還要早半個小時。

他實在撐不住了。

閉着眼,心裏碎碎念:還要等什麽學長領隊,狗屁的學長,架子這麽大,到現在還沒來。

思緒飄遠,哈欠連天,就在他快要倒下的時候,有人扶住他。

随後就聽見班主任的聲音,“好了,領隊來了,班長點好數了嗎?點好了我們就排隊上車。”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郝易咂咂嘴,小聲念叨,眼皮抖動,正在奮力睜開。

“哈哈哈。”耳邊傳來低笑聲。

咦——

這欠揍的笑聲。

郝易當即睜開眼,就看見步槐那張面帶笑容的大臉。

“你怎麽在這?”

步槐揮了揮手裏的小旗幟。

郝易驚訝,“你就是那個學長領隊?”

“嗯哼——”步槐挑眉。

郝易疑惑道:“你不用上課嗎?”

步槐:“我給老師批改作業,送假期。”

郝易撇嘴,吐槽:“學霸了不起哦。”

話落,扭頭上車。

步槐勾起唇角,緊跟其後。

兩人上去的時候,連着的空位已經不多了,但蘇棠棠站在那裏,還沒落座,眼睛一直望向車門,好像在等什麽人似的。

步槐和郝易對視一眼。

同時行動,趕忙搶占了離得最近的兩人空位。

步槐:你別想跟她坐一起。

郝易:你別想跟她坐一起。

蘇棠棠:……

73、郝易怕鬼,步槐恐高。

于是……

74、“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鬼屋內,郝易拽着步槐的衣領,一蹦三尺高。

步槐弓着腰,借着陰森明滅的燈光,看着他笑。

郝易都快哭了,“我說不進來不進來,你非要拉我進來。”一轉眼看見個「貞子」,“啊啊啊——”

蹦起來往步槐身上跳。

步槐屈臂接住他,抱在懷裏。

一種面對面抱孩子的姿勢。

郝易死死拽緊他的衣服,領口都扯大了,雙腿夾住他的腰,一個勁地晃他,“快走快走快走——”

步槐呼吸陡然變重,雙手兜住他的屁股,把他往上抱,抵着肚子,警告:“別亂晃。”聲音微啞。

可郝易哪裏能聽到,嘴裏一個勁讓他快出去。

步槐不僅不動,還在他耳邊慢慢發出鬼叫聲,吓他,“嗚嗚嗚,啊啊啊,嗚嗚嗚——”

那聲音由低到高,由緩到急。

郝易擡手,“啪——”朝他臉就是一巴掌,“你還是不是人。”手指捏住他的嘴。

挨了一巴掌,步槐的嘴被揪成了相當影響形象的鴨嘴,但他不在乎。

鬼屋內漆黑一片,偶爾有燈光打過來,也是一閃而過,根本捕捉不到,陰森可怖的音效和穿着白大褂,披頭散發的「鬼」絲毫吓不到他。

若是燈光大亮,就會發現,此刻他眼底洩出的溫柔與愛意,那才叫吓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懷裏抱着的人,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在他面前露出壓在心底的,面對面也沒關系。

因為郝易,壓根就看不到。

我怎麽能這麽喜歡你呢?

我竟然能這麽喜歡你。

真是不可思議。

簡直毫無道理可言。

你有什麽好?

小傻蛋,小慫包,小邋遢鬼……

你有什麽不好?

我不知道,說不出來。

所以你,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不好。

而是剛剛好。

剛剛好,按照我心髒的樣子長的。

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啊啊啊,你走不走?”郝易氣得錘他。

步槐還是沒動,不想出去,想多待一會兒。

他的感情還不能見光。

郝易見他真的不打算走,就從他身上滑下來,“你不走我走。”

轉過身,背對着他。

同一批進來的人已經走光,他兩落在最後,四周不見人影,藍綠色的光不斷晃動,凄慘的聲音立體環繞。

腳下漆黑一片,看不見路。

倏然,藍綠光熄滅,鬼叫聲四起,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郝易渾身發麻,心髒咚咚跳個不停。

“啊啊啊——”他尖叫着往後退,緊貼着步槐。

“郝易。”步槐好像叫了他一聲。

他轉過身,已經被吓得滿身汗。

剛想擡起頭,就被什麽東西遮住了眼睛。

接着,唇上一涼。

作者有話說:

步槐:對不起,沒忍住,做了一回小人。

關于在別人面前惡意抹黑我這件事:

步槐:你确定你說的是我?

郝易:……是你是你,就是你。

步槐:可我怎麽記得,被大鵝嘬屁股的是你,不僅如此,第二天還光屁股跑出來遛鳥兒,哭天抹地,門衛大爺還以為你爸被你氣死在家裏,都準備打電話報警了。

郝易:……

步槐:還有,你尿褲子不敢回家,撅着屁股在太陽底下曬,我在旁邊拿帽子給你扇風,結果看見狗來了,你比兔子跑得都快,把我丢在最後,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幸好那狗不咬人,不然我訛你一輩子。

郝易:……

步槐:你偷吃糖粘掉牙非得誣賴我給你買的,鄰居家那貓從小就兇,你非得抱它孩子,還取名叫什麽郝老憨,人家能願意嗎?還跟貓打架,咬了一嘴毛,你偷人家孩子,你有理?

郝易:……你能閉嘴嗎?

步槐:郝叔帶你去俄羅斯那年,你……

郝易趕緊捂住他嘴:別說了,快閉嘴。

步槐壞笑:那你讓我檢查一下,看看你那小……蒜瓣……有沒有留疤。

郝易:……你才小蒜瓣,你小蒜,小蔥,小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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