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2

許縱承聲音清晰入耳,祁稚深深地望了眼他,小聲說:“你也喝了酒嗎?”

她摸了摸鼻梁,補充道:“還喝的是是假酒。”

“......”許縱承嘆口氣,一時不知該找何種理由反駁。

“不然,你怎麽會說這種話?”祁稚湊近看許縱承的臉,嘀咕道:“也不像喝上頭的樣子啊,怎麽回事啊今天。”

“......”許縱承拿出手機,給許藹發了條信息:等會。

過一秒,許藹發信息過來:你能不能讓小稚姐上樓?

許縱承:?

許藹:我有事!

祁稚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說了幾句,挂了電話後,便朝許縱承說:“許藹找我,我先上樓看看。”

許縱承聲音淡淡:“走得穩了?”

“嗯,”祁稚笑了下,“牽下手就恢複了滿滿的精力。”她動了動小拇指,“以後還給牽嗎?”

兩人視線交彙。

許縱承率先移開視線,聲音傳在祁稚耳邊:“以後身邊如果只有男生,就別喝酒。”

似是對他轉移話題有些不爽,祁稚幹巴巴道:“我知道,”她聲音變小很多,“我今天沒喝多少,只是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讓學長送我回學校了。”

“為什麽讓他送?”許縱承問。

Advertisement

“不然呢,”似乎有些委屈,祁稚說:“你又不在,我總不能打電話讓你來接我回學校吧。”

“以後記得照做。”許縱承說。

“什麽?”

“打電話給我。”他說。

心裏嘀咕着許縱承說的那句話,祁稚走到許藹寝室,從包裏掏出一片衛生巾遞給突然來了月經的許藹。

許藹一臉感謝地接過,火速去了衛生間。出來後,她一臉驚訝:“小稚姐,你還沒走啊?”

祁稚:“怎麽能把你一個人晾着?”

許藹擺擺手:“小稚姐你快下去吧,我哥肯定還在等你,我現在得整理下行李。”其實沒什麽好整理的,但為了讓祁稚和她哥有獨處空間,許藹只得編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我幫你吧?”祁稚有些不忍心把她晾這。

“別,你下去就是幫我。”許藹伸出兩只手,把祁稚輕輕推向門的方向。

祁稚嘆口氣,道:“好吧,你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

許藹點點頭,朝祁稚說:“小稚姐,謝謝你。”

祁稚下樓後,發現許縱承已沒站在剛才位置。

“真是的,怎麽不站在原地等我啊。”她小聲嘀咕道。又走過去一些。

忽然看到前方有一輛車停在樹下。車牌是她熟悉的。

哦,許縱承的車。那他應該在車上?

祁稚走近,趴在左邊玻璃上,使勁朝裏頭看。但什麽也沒看到。

故敲了敲窗:“有人嗎?”

敲窗聲清脆,許縱承剛睡了一小會,忽然被吵醒。

他搖下窗,見到是祁稚,說:“我在。”

祁稚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有些困。”許縱承說。

“那現在還困嗎?”祁稚真誠地問。

“......”許縱承:“不困了。”

“那我能進來坐會嗎?”祁稚彎唇。

許縱承摁了下遙控:“進來。”

祁稚探身坐進副駕駛,看着許縱承困倦模樣,說:“要不你還是休息會吧,我看着你挺困的。”

這段日子醫院忙到了極點,每天幾乎都是連臺手術,休息時間都得靠擠。

但等忙過了這段時期,情況就會好轉些。

或許真太累,許縱承看了眼祁稚,說了聲好。

祁稚嗯了聲,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玩起了手機。

玩了一會後,忽然也困起來,竟然直接在車上也睡了會。

迷糊睡醒後,看了眼手機,大概睡了半小時左右。她揉揉脖子,局限地伸了個懶腰後,目光撇到許縱承那。

呼吸莫名一滞。

男人安靜躺着,眼睛閉着,眼睑勾成直線。五官削弱平時疏離感,白熾冷光照着,映在高挺鼻梁,那顆小痣撩人極了。

整個人看上去慵懶而誘惑。

像是特意在撩撥人。

而祁稚是個不禁撩的。她咽了下口水,把手機輕輕放在座位底下,盯着許縱承看了好一會。

似乎在确認他睡着沒。

過了一分鐘,許縱承綿長輕微呼吸聲依舊。

祁稚确認了,他的确困得睡着了。

整個車廂安靜極了,別說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祁稚覺得她每呼吸一下都能吵到許縱承睡覺。

而且,她根本不想讓他醒來。

所以,祁稚放輕放慢自己每一個動作,唯恐吵到了許縱承。

因為,她要做一件過分的事。

在确認許縱承已經進入睡眠那一剎,她的膽子莫名大了起來。

反正現在幹些什麽過分事,沒什麽關系,他又不會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已經做了,他拿她也沒什麽辦法。頂多,就是生氣一番。

祁稚肯定自己想法,稍微朝許縱承那邊靠近一些。

她沒系安全帶,行為也沒受到多少限制。

她伸出右手,月光透過車窗,照在她指尖,仿佛在她指尖跳舞。

手往許縱承臉的方向引去。

心跳速度加快,祁稚竭力控制住心跳聲。她咬着嘴唇,整個人朝許縱承挪了一小步。

手按在許縱承眉毛那,很輕微。然後順着按到眼睫,祁稚顫抖了一下。

許縱承嘴唇看起來沒什麽顏色,淡極了。但恰好月光照在他嘴唇,添了幾分淡淡月色,像是在魅惑人。

祁稚咽了下喉嚨,手在他嘴唇很快地掠過。

僅僅一秒鐘,她卻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居然摸了下許縱承嘴唇!

忽然,一句真理名言在她腦袋湧現。

“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

祁稚忽然開始反思起她行為,是不是太放肆了。她一邊想,一邊又摸了下許縱承嘴唇。

摸完後,見許縱承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她膽子又大了點。像是一個氣球,在一點點地灌氣,她的勇氣也無限增長。

“就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祁稚在心裏想。

閉了下眼睛,複又睜開,忽然,她整個人朝許縱承倚過去。

耳邊像閃過千萬支箭,她心跳震耳欲聾。

一股好聞的味道萦繞在鼻尖,祁稚手揪住坐墊一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紅。

不僅指尖,就連耳朵,臉頰都開始泛起異樣的紅。

車窗緊閉,沒有一絲風灌進。

空調開着,車裏也異常的悶。

祁稚手心出了點汗。

她頓了頓,抿緊嘴,整個人緊張到極點。

有些擔心許縱承會中途突然醒來。

也擔心其他人會撞見。

但色|欲最終戰勝了理智。

手撐在坐墊,她心一橫,用手擦掉口紅後,眼盯着許縱承右臉,附身,在他右臉上,親了一口。

一觸即分。

嘴唇微麻,血液上湧。親臉的感覺很奇妙,像是碰到最珍貴寶物。

留戀而眷顧。

想親久一點,想靠他更近一點。想,永遠呆在他身邊。

這一刻,她無比清醒。

她真的非常喜歡許縱承。喜歡到,親了一口後,還想親第二口,第三口,以及無數口。

一分鐘後。

祁稚感覺她要瘋了,居然做出這樣流氓的事。

過幾秒,她調整好坐姿,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

重新靠在副駕駛位置,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然後手捧了下臉。

她手冰冷,碰到臉那剎那,涼透了。

意識終于回籠,她不敢再繼續呆在車裏。

車門也沒鎖,她順利打開車門,下車了。

腳踩在地那刻,她腿仍在發軟,整個人像踩在棉花上。

“祁稚。”

忽然,許縱承聲音傳來。

祁稚腦袋中的一根弦忽然繃斷。

心智像是被燒着,整個人愣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動彈。

時間彷佛被按下靜止鍵,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時間開始變慢,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但其實也只是幾秒時間。

像是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祁稚慢慢轉身,頭皮卻發麻。

“怎麽了?”她手還搭在車門,只是指尖依舊泛着特殊的紅。

心裏直打鼓,但表面看起來依舊鎮定。

甚至,祁稚還無辜地問了句怎麽了。

就像是,她的确是被許縱承無辜叫住的那個人。

她轉頭,看到許縱承捏了捏高挺眉骨。

神情慵懶而自然,帶着點小憩後本該會有的懶散。

不像是對她之前做過的過分事情,知情的樣子。

祁稚瞬間松了口氣,聲音冷靜自持:“你醒了啊?”

許縱承看向他,目光深邃悠遠。

然後,靜靜地嗯了聲。

一切都如常,行為動作都正常極了。就像是睡醒後,每個人都該有的狀态一樣,別無二致。

“許藹還沒下來呢,”祁稚神情也裝得如常,“我覺得現在有點晚了,我去叫她下來。”

嗯,自認為僞裝得很好,她還彎了下唇:“怎麽了嗎?剛醒來離不開我啊?”

“......”許縱承瞳孔染上白熾光,看起來比一般時候還要冷淡冰厲。

過了會。

“她自己會下來的。”他開口。

“不,”祁稚很有信心地否定道,“如果我不去叫她,她是絕對不會下來的。”正說着,祁稚便準備關車門。

就在這時,許縱承聲音伴随着關門聲響起。

在這安靜空曠的道路上,顯得尤其清晰。

“你剛剛做什麽了?”

明明他聲音和平時差不多,但因為的确做了虧心事,祁稚莫名從他話裏聽出一種質問的味道。

她摸了摸小指尖,眼睛瞳孔是純粹的黑,看起來單純無害:“就睡了一會。”

許縱承沒再說話。

祁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就在她以為一切回歸平靜時,許縱承聲音落到她耳畔:“沒再做別的?”

“......”祁稚反應奇快,反問道:“你看到我做別的了?”福至心靈般,她抿了下嘴唇,淡白色的唇色看起來更顯無辜,“還是說,你希望我再做點別的啊?”

真理名言是源自網絡哈。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