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教白綱]還鄉-10

綱吉老老實實地任白蘭拉著開始排隊買票,陽光極為毒辣,女孩們撐起傘,在小片蔭翳下交談甚歡。綱吉直覺汗水不住地順著臉頰和脖頸往下流,熱得無法言明。還好買票隊伍行進較快,綱吉只感覺後面一直有目光往他們這個方向瞟。

回望過去,卻只有後面排隊的幾個女生在叽叽喳喳地聊著笑著。白蘭注意到他的異狀,在毒辣的陽光下,他一身淺色的調調顯得更為耀眼:“怎麽了?”

綱吉皺眉,他們兩個現在應該已經成功地脫離了逃犯的嫌疑,恢複了自己的身份,應該沒什麽危險才對:“我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我們。”

“哦~”白蘭輕聲拖著聲音,“沒什麽危險。”似是安慰,他輕握綱吉的手忽然轉動,手指若有若無地劃過綱吉手背。和白蘭熟識之後,這厮的行為越來越匪夷所思甚至說是奇怪至極,綱吉暗暗同情起白蘭的朋友們。

然而身後的視線似乎更炙熱,綱吉這次抓住機會,冷不丁地回頭,就看見兩個金發女孩正在盯著兩人的手,發覺綱吉的目光,她們錯開視線。綱吉頭部在隐隐作痛,他很清楚現在肯定沒有危險,但同時,深谙宅道的他也似乎明白他們被盯住的原因。

綱吉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和白蘭是純潔的敵人外加暫時的朋友關系,況且他對於友情外的其他東西神經一向大條,雖然心裏有些不自在,但綱吉抽回手後,就把這事抛之一邊了。

X堡不愧是世界著名景點,裏面氣勢恢宏,但總體來說,狀況并沒有想象中那般興奮。旅游是一件很疲倦的事情,尤其是到處都是人,根本沒有想象中那般清靜,連拍照都要等很長時間才能找到沒有人的機會,綱吉最初的熱情沒過半個小時便消耗殆盡,如同這些景色除了能用相機自己親手拍下,真正留在腦子裏的卻寥寥無幾。

從景點出來後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锺,綱吉全身都似乎被汗浸潤了一遍,反觀白蘭,對方雖然對游覽之事興致缺缺,人卻顯得極為清爽。他笑眯眯地望著綱吉:“綱吉君,累了嗎?”

綱吉點頭,為難道:“可是我們去哪?”

白蘭又笑得很是邪性:“我打聽好了,在不遠處有個酒店。”綱吉自己也已經被這幾天無法好好入睡給折磨得生不如死,在平地上站著,地面好像随時都會翻過去,正好求之不得。所幸酒店并不算太遠,考慮到語言不通的情況,他們還是決定多走兩步。

變故發生在一條比較紛亂的街道,這條街道讓綱吉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家鄉最是髒亂的一條,路側都是一些剩飯幹掉的殘渣,混雜著雪糕棍和花花綠綠的包裝紙,踩上去很是惡心。四五點锺的光景,天色還未完全變暗,但這條路上人煙稀少,兩邊的小店更是大門緊閉,綱吉一看就知道了。

這城市以旅游著稱,其他方面的經濟很是蕭條,這種地方的雜亂情況可想而知。綱吉側頭看了眼一臉淡定的白蘭,無疑,少将已經強到了綱吉無法瞻仰的地步。綱吉本身就是特種兵,再加上白蘭,真要是遇到了什麽不善之人,也不一定是誰欺負誰。

走了兩步路後,忽見前方出現幾個人影。綱吉沈默了,真是說什麽來什麽。他反射性地去看白蘭,少将若有所思地盯著為首之人手裏的刀子,神色高深莫測。

那人快速走過來,比劃著手裏的刀子,叽裏咕嚕地說了些什麽,後面的人兇神惡煞,綱吉沈默一會兒,見白蘭沒什麽動靜,自己也不好發作。

為首之人惡狠狠地作勢要捅刀子,綱吉彎腰躲開,餘光掃到另外一個人也沖上來,刀子閃射的光一瞬間閃痛了眼睛。綱吉發誓他絕對有能力應付,但還沒等他反應,白蘭就忽然有所動作,他一把拉過綱吉,自己側身站在綱吉原來的位置,似乎是為了更加方便教訓一下攻擊者。

綱吉眼前一片恍惚,只看見銀色的發絲在眼前一現,随即耳邊響起一聲悶哼。綱吉站定身體,看到的場面就是白蘭左手捂著右胳膊,手指裏隐隐滲出血絲,身體向後勉強躲過伸到眼前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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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大腦一片空白,旋即憤怒地看向那五個搶劫者,他們似乎都處在震驚之中,其中一人無法相信地看著自己早已沾上血的刀子,狠狠地瞪著白蘭,雖然綱吉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從那惡劣的語氣中就聽除了他們在咒罵。綱吉胸腔點燃了一股子怒氣。

綱吉一腳踢飛那個早就是血的刀子,和他們扭打起來。綱吉打架并不算出色,但勝在特種部隊士兵全面發展,面對五個人尚能勉強應付,打了一分锺後,綱吉苦不堪言,他有些應接不暇,這時眼前白光一閃,白蘭已經加入了戰局。

綱吉看著他已經被血染紅的白色袖子,心頭不禁泛酸。白蘭飛起一腳,把為首的那個老大狠狠地踢開,那人咳出一口血沫,沿著地飛出了五六米,綱吉看著就心驚。其他四人也被驚呆了,白蘭冷冷擡眼,語氣冷酷無比:“滾。”

就算聽不懂,也不妨礙人類共有的肢體語言,他們扶起已經暈倒的老大,屁滾尿流地跑了。綱吉匆忙抓住白蘭的胳膊:“你,你沒事吧?”

白蘭臉色蒼白,看著綱吉,勉強扯扯嘴角,和他平時的行為大相徑庭:“無礙。”

綱吉心裏擔憂不已,白蘭的胳膊似乎疼痛難忍,整個人都要靠在綱吉身上,綱吉還能嗅到濃郁的血腥味,蓋過了白蘭身上的淡淡的棉花糖的甜絲絲的味道。綱吉心情雜亂無比,他一直以為白蘭會很強,能平安堅持到兩人到達事情開始的淩西戰場,但白蘭這一受傷,他忽然像是沒有依靠,連說一句話都很艱難。

“我、我們趕快去醫院。”綱吉語無倫次。

“綱吉君,”白蘭左手從後面搭在綱吉肩膀上,整個人虛虛地靠在綱吉身上,語氣似有淡淡的無奈,“你知道醫院在哪嗎?”

“我們可以坐車。”綱吉看著白蘭的胳膊,不禁有些嗫嚅。

“先去酒店吧,那裏應該有紗布和膏藥。”白蘭輕聲道,聲音有些難以察覺的顫抖。綱吉以為是白蘭痛的,也不好意思強求,只能扶著白蘭往前走。

過了十多分锺,眼前終於出現一個金碧輝煌的高層建築,綱吉推了推旁邊的白蘭,白蘭精神很好,他便放心地走了進去。

綱吉也沒仔細打量大廳是什麽樣,徑直讓白蘭坐在門口的沙發上,自己去找前臺。剛擡眼就看見一個長相很是純潔的美女,正是綱吉喜歡的類型。綱吉的臉驀地紅了。

“那、那個……”綱吉低聲說,“我朋友受傷了,請問有紗布什麽的嗎?”

那美女沖他一笑,彎腰找了一會兒,拿出紗布和一些膏藥:“帶我去看看吧。”綱吉受寵若驚,從沒想過這美女會說他們的話,不過轉念一想,他們的母語本身就是世界通用的語言,像這種酒店前臺會說也不為過。

綱吉迅速把她帶到白蘭跟前,白蘭正在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大廳,兩人走到跟前後,也只是沖綱吉笑了一下,沒再理會美女過分炙熱的視線。美女的聲音立馬變得溫柔萬分:“是被這的歹徒傷的吧,這裏的人都是這樣,其實如果給一點錢的話是沒什麽事的,看來兩位先生比較強硬。”

綱吉摸摸鼻子,迫不及待地要看白蘭的傷口,白蘭露出為難的神情:“綱吉君,你能稍微避一下嗎,萬一吓到了你,我會……”他欲語還休。

綱吉吐血,你能別停在這種讓人誤會的地方行嗎!話已至此,綱吉自己也确實不忍心看白蘭的傷口,只能走到旁邊的地方開始翻看雜志,一擡頭就看見美女正在低頭幫坐著的白蘭包紮傷口。綱吉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以往在旁邊的應該是自己才對啊。

但這麽想又不大對勁,但友情的世界裏也是有吃醋這回事的,想想獄寺,也經常為了自己新交一個朋友而對那個朋友不太高興,綱吉苦笑,什麽時候他和白蘭的交情也能趕上自己和獄寺同生共死的交情了。不過細細一想,自己和白蘭似乎也是風裏來雨裏去。綱吉就在這種擔憂又糾結的心情中度過了包紮的時刻。

等他思緒飛回來的時候,白蘭已經拖著帶著紗布的胳膊站在前臺付帳了。

綱吉匆忙走上去:“感覺怎麽樣?”

白蘭眼睛閃了閃,若有所思地彎彎唇角:“不用擔心,除了不能用力和大動作,其他的倒是無礙。”綱吉松了口氣,轉身紅著臉對美女說:“謝謝。”

“不客氣。先生,請問要幾個房間?”那美女笑眯眯地問道。

“綱吉君,”白蘭左手不老實地拍拍綱吉的肩膀,“房費要記帳上。”綱吉發誓,他腦海中的一萬匹草泥馬已經開始集體咆哮。

“呵呵。”綱吉幹笑兩聲,“那和你住一間呢?”白蘭笑眯眯地看著他:“自然不算賬上。”

這不變著法子逼自己選擇唯一的一個選項麽?!綱吉嘆了口氣,白蘭也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心裏愧疚,再加上自己也擔心,也默認了白蘭要一個雙人房的行為。

兩人拿了卡上電梯,進了房間,白蘭一進房間,就全然沒了從剛才就開始虛弱的樣子,而是相當霸氣側漏地先去洗了澡。綱吉看著心驚:“白蘭,你這樣子洗澡會感染傷口的!”

裏面沒什麽反應,只有嘩嘩的水聲,綱吉著急又心疼,站在玻璃推拉門前好一會兒,又說了兩句話,門就刷地一聲被推開了,白蘭裹著浴袍眯著眼睛看他,發梢還在不停地滴水,從他身上不停散發著潮濕的熱氣,眼睛下面的花紋顏色似乎更加深,平添了幾分魅惑。

綱吉被自己的想法又雷了一下,一個男人有啥好魅惑的,而且還是個少将,囧。白蘭戲谑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綱吉君總是看我看呆,我這也不好意思啊。”

綱吉瞪了他一眼,沒接話,兀自走開躺床上發呆。白蘭一路上把人憋得說不出話的本事綱吉也是見識的十成十。然而這一躺就累得睜不開眼了,直到他昏昏沈沈地感到白蘭關了燈,鼻間嗅到了洗發露的香味,濕漉漉的空氣吹拂著他的眼皮:“綱吉君,綱吉君~”

綱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怎麽了?”他忽然腦子一閃,自己忍不住坐起來,“你胳膊又疼了?”

被這麽一說,白蘭撲哧一聲笑出來:“還有一點,但是綱吉君似乎應該去洗個澡。”

綱吉自己也是幾天沒洗,身上黏糊糊的,也昏沈地起來,打開浴室的燈,像做夢一樣洗完,又像做夢一樣踏入房間到床上就睡,似乎被硌了一下,綱吉半醒半睡中發現是個照相機,直接把相機往枕頭上扔過去,随即就陷入了深睡。

綱吉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暖暖的,他睜開眼睛,視線還很模糊,只能看見一片白色,綱吉呆了一會兒,等腦子清楚一點,才驚覺自己和白蘭睡在一張床上。綱吉腦子瞬間忘了思考,反射性地往旁邊一望,空著的那個床上還放著照相機,确實是自己的床。這麽說他是昨天晚上洗完澡因為天太黑所以走錯了?

綱吉隐隐感覺那個照相機好像有點印象,卻又想不起來。

他剛要有所動作,卻聽見白蘭輕哼一聲,睜開了眼睛。剛醒過來的白蘭是危險的,軍人一向醒得早,外面天還沒有大亮,綱吉戰戰兢兢地看著白蘭眯著眼睛淩厲地打量了自己一番,之後才輕笑:“綱吉君怎麽在這?”

綱吉不好意思了:“應該是昨天晚上走錯了,我這就回去。”白蘭伸出右手去拉他,忽然嘶地一聲,綱吉急忙拉住他:“別用勁。”這麽一動作,兩人的距離就近了不少,同時,綱吉忽然意識到抵在自己腿間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我靠!不會吧!好死不死地非要在這個早晨出現啊!綱吉驚恐地看著白蘭,白蘭絲毫沒有什麽羞恥感。綱吉幹笑兩聲:“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白蘭輕輕笑著,語氣卻極為哀怨:“綱吉君,我慣用右手。”

綱吉一咬牙:“忍著!”

白蘭的銀色發絲落在枕頭上,只是眼睛晦澀不明地看著綱吉:“你能忍?”

“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綱吉大義凜然。

白蘭彎了彎唇角,稍稍挪動頭部,抵著綱吉的耳垂道:“我昨天為你傷了右手,若不是這樣……”

白蘭一提這事,綱吉就油然而生出一種羞愧感,白蘭說的沒錯,要不是為了救自己,白蘭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蘭看見綱吉面露恻隐之色,暗笑兩聲,語氣卻更加柔和:“綱吉君,若你不願意幫我,我就暫時忍著吧……”

綱吉這一聽,老毛病又犯了,直接忘掉白蘭之前的種種劣跡,同時,白蘭的話也給他提供了一個選擇,幫他。但讓綱吉這麽做,顯然也很為難,綱吉糾結著挪開視線,他也知道讓白蘭忍著早晨的這個确實很困難,但是要自己上陣實在是……作為混過男生宿舍的人,綱吉當然知道男生之間有互相用手解決的現象,但他本人是沒有什麽興趣參與其中。

綱吉掙紮良久,感覺白蘭的右手正在艱難地探入被窩,白蘭臉色蒼白,咬著牙似乎很痛苦。綱吉一下子被打敗了,丫的就當這是自己的室友,第一次嘗試好了。

綱吉一把抓住白蘭的右手,自己紅著臉把雙手湊上去。下面的溫度很高,綱吉手指觸上去的時候,幾乎要被灼傷。但綱吉感覺自己的情況更糟糕,他臉紅的要命,本身他自己也不是那方面需要很強的人,就連自己也很少用手解決,根本談不上什麽技巧。

偏偏白蘭還眯著眼睛,低頭注視著綱吉紅得幾乎要滴血的臉。

白蘭靠在綱吉的頸窩,笑道:“綱吉君用的茶味的沐浴露呢。”

綱吉早就羞澀得幾乎無法動彈了,被白蘭這麽一驚,手上不由緊了點,耳邊響起白蘭克制不住的低低的哼聲,帶了點鼻音。綱吉差點撒手不幹了,但他忍住逃走的沖動,任命地活動手指。然而動了一會兒,他才發現白蘭絲毫沒有結束的預兆,不禁嘀咕道:“怎麽那麽慢?”

白蘭輕笑一聲:“綱吉君想快一點嗎?”

綱吉已經害羞得不能思考了,白蘭這時右手扒住綱吉的肩膀,偶爾哼一兩聲,唇瓣湊上綱吉發紅的耳垂,輕輕舔弄著,綱吉幾乎要吐血,丫的竟然還有閑工夫在這幹這事。綱吉心裏有苦說不出,只能加快手裏的動作。

白蘭若有若無地滑下身體,若有若無地吻著綱吉露出來的脖頸,綱吉心裏危機感陡增,也管不了那麽多,速度陡然增快起來。越是後來越是心驚,白蘭在這吻著他的臉頰,還能在別人手中堅持這麽久,腦子裏忽然顯現出昨日白天兩人的對話。

綱吉一身冷汗,在商場的時候,這厮趁著自己換衣服的空當又買了兩個相機?

“你這也太快了吧!”綱吉由衷贊嘆。

白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綱吉,眼神又深邃起來:“不,恰恰相反。”

綱吉不明覺厲。

綱吉一口血噴出來,自己竟然現在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白蘭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麽!綱吉忽然憂郁地發現自己好像又被暗算了一通,但如今氣氛旖旎,白蘭還在耳邊輕輕地發出幾聲難耐的聲音,綱吉根本不可能清醒著想事情。

忽然,白蘭摟緊了綱吉,在綱吉肩膀上印下一吻,漫長的過程終於算是結束了。

綱吉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白蘭輕笑,語帶喘息:“要不要我幫你,嗯?”

綱吉目光游弋:“不用。”

被窩裏的溫度高的異於平常,綱吉也不願意再待下去,正要掙脫白蘭的桎梏坐起身,才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白蘭的右胳膊力道大得吓人。綱吉忽然發現了什麽,不禁爆了句粗口。這貨用這麽大的勁都沒喊疼,之前那病患樣全是裝的!

白蘭一看綱吉這次竟然如此精明地發現了,也不再裝下去,手指繞著綱吉柔軟的發絲,時不時印上一個吻,語帶戲谑:“綱吉君再不起來,就要幫我第二次了。”

綱吉二話沒說直接掀開被子跑向衛生間洗手,洗多少遍都感覺自己臉上的熱度還沒有褪去,白蘭輕柔的呼吸聲還在腦海中不斷地回響。

綱吉紅著臉地從洗手間出來,卻發現床頭櫃上擺著紗布,離遠根本看不出有血跡,白蘭正在無所謂地晃動著右手,綱吉神情扭曲了一下,等走近才發現紗布上只有一點點的血絲,血液顏色鮮紅,根本不像是出了大量的血。

而白蘭的胳膊上面只能看見一個極小的傷口,綱吉想要一頭撞牆上,他怎麽就這麽笨,他早就該發現的,當時那個捅白蘭的人眼睛裏分明不是威脅,而是驚訝啊!白蘭從頭至終都是故意的!

綱吉不願意去想白蘭這樣是為了什麽,只能去怨恨白蘭小心思太多,自己是被賣了還幫他數錢的典型啊。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白蘭臉上一直是挂著邪邪的笑容,時不時誘惑綱吉說話,綱吉一想到早晨那事,就有種吐血的沖動,直到兩人随便走到一個偏僻的飯館,電視上在播放白蘭傑索将要調查什麽什麽東西,驚訝的綱吉一時間沒握住餐具,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白蘭冰冷地看了眼店主,笑著握住綱吉的手,低聲道:“別激動,那個是錄像,不過,我們确實得加快速度回去了。”

綱吉一愣:“回哪?”

“淩西戰場,我知道綱吉君舍不得呦,但是……”白蘭笑眯眯地看著綱吉的反應。綱吉面無表情,如果說他剛才還有點舍不得這不需要打仗不需要整天提心吊膽的逃亡生涯的話,白蘭這樣子徹底斷送了他不想回去的念頭。

随即他意識到回去後他們就是敵人。綱吉一時間心裏酸酸的也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兩人針鋒相對的日子好像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但綱吉心裏也明白和平共處才是短暫。

白蘭付完帳,兩人在沒有身份證件的情況下直奔機場。綱吉對於白蘭的手段早就見慣不怪了,一直到他系上安全帶看著飛行道上的景物慢慢地随著速度的增加變模糊,綱吉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任白蘭在旁邊再怎麽低聲跟他說話他都精神恹恹。

他們要去的城市并不是淩西戰場附近的一個地方,而是距離那大概有一天車程的地方。白蘭因為要回密魯菲奧雷,照他自己的話就是他去淩西戰場前把車停在了那個地方,現在得回去開出來,送綱吉回淩西戰場之後再回去。

綱吉聽完這話感覺怪怪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知道自己道聲謝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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