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形。

這時,司馬親王從仆從手中接過了被包在紫色錦袋裏的長形物件,看樣子這應該就是繁華劍。他親自取下袋子,一柄青色的長劍展露在衆人面前,樸實清華,毫不起眼,但此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它身上,這麽平凡的外形,連一串劍纓都沒有。待司馬親王拔/出劍鞘,卻引得衆人連連嗟嘆:“好劍(賤?)!”劍身由于離得遠了瞧不清楚,卻分外氣質清寒。

這感覺怎麽如此熟悉?它,像極了一個人。

第九回 風雲再起

司馬親王将寶劍雙手平舉一步步從池畔向洗劍池走去。

我忽然用手肘推了推月遲,低聲問道:“二師兄,洗劍池高處性溫,地處性冷,要如何洗練寶劍?難不成将寶劍插/入水中浸泡?”

月遲搖了搖頭,低聲道:“正是由于高低處性含不同,所以需要交替洗練,池中應有一處是最好效力點,只需有人找出池眼祭劍其中,結合天時晨陽夜陰之理将寶劍在兩處交替。”他見我将信将疑,不由微微一笑:“那日地行仙已經找出了池眼,咱們瞧着便是。”

果然,那司馬親王将寶劍向空中一抛,他身後那名侍從立刻縱身而起,雙手在半空中接劍,向着池水中央一處使力而去。

這時,遙遙勁風撲面,一黑衣人蒙面而來,我眯了眼仔細一瞧,可不就是秋戎麽?只見她足尖在草尖上一路飛踏,席地而坐的兵士全都驚呆了,為的是她縱掠間的翩翩之姿,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倏忽之間,岸邊的幾百名兵士都持刀相向,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一時肅寒異常。

她毫不猶豫,出手對着尚在半空中的那名仆從拍出一枚暗器,由于離得遠,我瞧不清那暗器的形狀,但被襲擊的仆從絲毫沒有躲閃,依舊去勢不減,生生受了那枚暗器。

繁華劍被用力插/進池眼之中,仆從受了傷落了水,這本是極為忌諱的事情,司馬親王派仆從出來祭劍,自然是要他送劍入池眼,而不是讓他和寶劍共浴。

岸上的司馬親王急得上前一步,手緊張地舉了起來。

但這名仆從沒有上岸,而是面朝下,漂浮在了水上。

“竟然下毒!她存心要搗亂。”月遲捏緊了拳頭,眉頭緊蹙。

不等秋戎靠近,師父和夜長何便同時動身,一個直接迎上,一個踏水入池,将那屍體一提,又縱身回到了岸邊。

侍從的屍體被帶了回來,立刻有幾人圍了上去仔細檢查,急急地向司馬親王彙報着什麽,司馬親王顯然是怒極,一甩袖子負手而立,扭頭看向秋戎與掌門師父。

Advertisement

秋戎本就孤身入軍,一口氣提在胸中已久,師父練的又是硬家功夫,招式絲毫不花哨,一推一送都是殺招,只有經歷過成百上千次實戰的人才能把劍招使得這般實際簡單,真正的殺戮往往在于要命的一招而已,饒是你把劍舞得天人下凡,被敵人一劍要了性命,自然就什麽也沒有了。

秋戎武功本就在師父之下,如今更是處于劣勢,看來那日在風儀堂師父沒有出手,已是給了她生機。只可惜有些人,不是你不惹,她便不來。

明知道繁華寶劍的重要性,為何只有她一人前來,難不成,另有圖謀?

秋戎翻手在地上一撐,躲過了師父刺向她肩頭的一劍,卻還是在左手臂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她随手翻出什麽,往逐漸包圍過來的人群中一扔。

“小心!”

離得那麽遠,都能聽見人群中的大喊聲。

很快一陣煙霧随着爆裂聲在近前炸開,許多人猝不及防吸進煙氣,立時倒地抽搐哀嚎不已。

“妖女!”師父大喝一聲,送劍招式快了一倍,将秋戎步步緊逼,她眉間一凜,立時向後急退,提了一口氣想要踏水遁走,卻在剛返身的一瞬間被師父刺中了後心。

秋戎回頭對師父又不知說了什麽,竟是說的師父連連後退,可受了重傷也逃不遠了,她勉力又撐了幾步,便摔進了洗劍池中,池水立時被染紅,她的屍首卻再也沒有浮起來。

我一驚,月遲立刻就在我跳起來之前按住了我。

“她,死了麽?”第一次看見殺戮的如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微微有些顫抖。

月遲緊抿了嘴唇不發一言。

我摟住如花,拍着他的肩膀,他卻抖得越來越厲害,“師姐,師父他殺人了。”

“她……她是壞人。不殺她,她就要殺師父。”我斟酌着,不知如何安慰他。看見娘親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心裏只有恨意,雖然生命的結束是她自己決定的,但那些殺戮的血腥,又怎能輕易洗清?如果沒有逼迫沒有絕望,又有誰會輕易斷送生機?可如今卻又不同,秋戎的死是出乎意料的,卻又理所當然。有些人,總是拿生命做賭注,終有一天,要輸了自己。

如花顫抖着拼命搖頭,“師姐,師父他殺人了。”依舊是這句話,可我明白他的意思,保證自己不死的方法不是把對方殺死,不能因為對方的殺念就肆意屠殺。

我看着如花,第一次覺得語言有多輕微,又有多沉重,要我說出有些人的生命不值得被珍惜這樣的話,我做不到。

“她沒死。”月遲盯着平靜了的池水,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和如花都有些驚詫,直穿後心的一劍,縱然一時未死,可入水這麽久了都不見她上浮,怎麽可能沒死?

月遲沒有再言,我小心扒開草叢,只見此時已有幾個水性好的親兵脫了戰袍,赤/裸/着上身撲入水中撈人。司馬親王依舊站在岸邊,時不時憤怒地甩一甩袖子。

人去了好幾撥,卻都是空手而回,看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馬親王終于作罷,一臉不滿地走了,師父和師兄們跟在後面,似乎是要回門派去,大部分兵士留了下來看守繁華劍,他們在岸邊搭帳篷、生火,月遲推了推我,又指了指身後的石門,示意我該回去了。

我們回到門派,師父他們還未有回來,月遲仔細檢查了假山旁的密道,确保還是一副沒有人進去過的樣子,便說了一聲有事在身,急急地離開了。

如花臉色蒼白,我把他送回了苑子,小家夥有些害怕,抓着我的手,對我說:“師姐,別走。”

我點他一記腦門,故作輕松地笑道:“不是說自己是男子漢麽?不是說将來要做大俠的麽?江湖上腥風血雨多了,你難不成每次都抖如篩糠叫人笑話?”

他咬着嘴唇不響,半晌才輕聲說:“我要做不殺人的大俠,專門救人。”

我替他蓋好毯子,又靜靜呆了一會,直到他沉沉睡了我才起身往回走,可是等我回到自個苑子裏,卻又後悔了,因為顯然已經有人先一步進來了。

“若是喊了,對咱們都不好。”

秋戎臉上帶着笑意,黑衣濕漉漉地貼在她身上,她個子高挑,面色有些蒼白,此刻正屈指扣在我咽喉上,另一只手關上了門。

我感受到她扣在我脖子上冰冷的手指,她的身子貼着我的,一股潮濕的寒意透過夏日薄薄的衫子遞了過來,不由抖了一抖。

她臉上的笑意更甚,目光落在我臉上,顯出一派篤定,“我不想殺你,可命只有一條,若是你不乖,我自然留不得你。”說着她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嘴角殘忍地一抿。

我自知無法逃脫,只能按她說的做,為了減少她的防備,我便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心裏催眠自己是個十歲的孩子,而面前這個女人,正想要我的小命。這麽一想腿果然就軟了一些,我呆呆地看着她,嘴角微抽,“不,不要殺我。”一咬牙一跺腳,眼圈微微紅了起來。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斟酌,但我确實只有十歲,這年齡和樣貌都是貨真價實的,于是她手裏的勁道小了不少,換做扣住我的肩頭不讓我亂跑,倒是不提防我大喊大叫了。

“替我上藥。”語氣依舊清冷,她的聲音有些低,許是受傷又落水的關系,臉上竟露出了倦意,我知道但凡要是她能忍住,絕不會在我面前露出半分的。

我随着她走到床邊,她又看了我一眼,确保我沒有逃跑的意願和機會,便雙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用力向兩邊扯開。

我心裏當時就驚雷了,尼瑪,雖然我們都是女的,但你不要這麽奔放好不好,當面脫衣服什麽的,會不會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啊?!

下意識地蹙眉閉眼,這雖然是同性,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偷看對不對?直到她聲音裏透了一分怪異,壓着嗓子道:“你在等什麽?”我這才萬分不情願地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讓我絕對後悔自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