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想他

周清遠聽完很來勁, 指着前頭那家排着隊的奶茶店問:“喝奶茶嗎?”

雖然葉栖說這個話并沒有暗示的意味,但不得不說,談戀愛這種事,還是要跟聰明人談。

她點點頭, “喝, 布丁奶茶, 大杯的。”

周清遠領命去排隊, 這個時間中央大街人很多,從老到幼,外地游客、本地人、中老年夫婦、小情侶、小夫妻牽着狗狗,或者帶着小孩兒。

人群不算擁擠, 但走快了總會有與人擦肩的時候, 雖然人很多,但不吵嚷, 街上的人都慢慢的走, 慢慢的看, 聽着那首貝加爾湖畔, 欣賞着這座浪漫的城市。

雖然這條街葉栖走過無數次, 早就沒什麽新鮮感可言,可她當初上下班獨自一人走在這條街上的時候, 有時也會羨慕別的女孩兒有男朋友陪伴, 他會為她系鞋帶, 會挽着她的手,會排長隊買她喜歡喝的奶茶,兩人手牽手走過長街, 去江邊吹微涼的風。

多美好啊。

這是她曾經憧憬過的事情,也正因如此, 初次談戀愛時,會跟相親對象提出來到這裏逛街,然而卻并沒有制造出多麽特別,多麽美好的回憶,那時候年齡太小,看男人方面眼光不太行,他表現出來的一些細節上的東西,盡管有時她覺得奇怪,心裏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直到很多年以後,才突然頓悟的。

比如說,他們走在街上碰到賣鮮花的,隔着沒幾步遠,就能發現他在刻意避開那個方向走,有時躲閃不及,迎面碰上,他也會扭頭看向一旁,假裝沒看見。

再比如說吃飯,到了飯點,誰會不餓呢,正常人問的問題都是你喜歡吃什麽,去哪裏吃,他問的卻是你餓不餓?葉栖後來琢磨,如果換作別的女孩兒,性格直爽,又沒想太多,興許直來直去的就叫他“破費”了,但他或許也是摸透了葉栖的性格,所以才故作“貼心”的有此一問。

總之不管怎麽說,人總要經歷的,經歷過才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周清遠拿着奶茶回來,并且還特別貼心的幫她插/上了吸管。

“周清遠,我鞋帶開了……”

葉栖話沒說完,周清遠順勢低頭看過去,“是不是我瞎了?你哪只鞋有鞋帶?”

她今天穿的是一雙瑪麗珍鞋,只有那種一字式扣帶,現在也好好的扣着。

葉栖嘻嘻笑,含着吸管吸了口布丁,“我就是模拟一下這個場景,看看你的反應。”

周清運一臉領悟到了的表情,“啊,模拟?那得模拟到位一點。”

她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就見他提溜一下褲腿,蹲下去把她鞋上的扣帶打開又扣上,并且是兩只鞋都做了同一件事。

周圍時不時有行人側目看過來,葉栖臉蛋爆紅,腦袋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原地隐身。

她真是,做什麽孽要去招惹周清遠呢!

“怎麽樣?模拟的到位不?”

周清遠拍拍手起身,一臉壞笑。

葉栖悄悄擡頭瞪他一眼,他接收到了,笑着捏住了葉栖後脖頸的軟肉,“我伺候你,你還瞪我?小丫頭片子,是不是欠收拾?嗯?”

他不敢用力,掐的也不疼,但是這種像是貓被拎住脖子的感覺實在不怎麽樣。

“你趕緊放開我,我要生氣了。”

“我就喜歡看你生氣,你氣一個我看看,是不是像河豚?嗯?”

葉栖一個眼刀子射過去,讓周清遠莫名的渾身一冷,他下意識放開了手,葉栖扭頭瞪他一眼,走快幾步不搭理他。

周清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怎麽回事?他怎麽還有點妻管嚴的體質呢?這玩意也遺傳了?

看着葉栖這家夥真沒等他,已經一個人走出好遠了,周清遠連忙跟上去,摟住她的小細腰說:“那有服裝店,帶你買衣服去?”

“不去,不缺衣服穿。”

“那有蛋糕店,吃小蛋糕去?”

“不吃,減肥。”

“那咱去金店,給你買金項鏈你要不要?”

“不要,不喜歡。”

周清遠“滋”了聲,手掌一收捏住了她腰間的肉,葉栖身上癢癢肉多,差點笑出來,“你幹嘛,別跟我鬧……”

“怎麽着?和我不親近了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我索取?哪怕一分錢價值的東西?”

葉栖終于繃不住笑出來,說周清遠,“你煩不煩人,學人精啊你,我說什麽你說什麽。”

周清遠學她的語氣和聲音,“你煩不煩人,學人精啊你,我說什麽你說什麽……”

兩人打打鬧鬧來到了江邊,夜裏江邊的風很涼,周清遠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葉栖肩膀上,兩人肩并肩坐在臺階上看江水。

葉栖問:“你把外套給我,你不冷麽?”

“沒事,我要冷你就抱着我。”

“想得美,才不抱你,凍着吧。”

周清遠撅撅嘴,學她嬌氣的語調,“怎麽了呢寶貝,你不愛我了嗎?”

葉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你好好說話周清遠,小心我把你推下去。”

他前後晃動着肩膀,撞着葉栖,“你好殘忍寶貝,怎麽忍心把人家推下去呢?”

旁邊那對情侶同一時間看過來,雖然葉栖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葉栖看到了那個男人露出的雪白牙齒。

葉栖捂着臉,默默地往旁邊挪。

真的,毀滅吧,一分鐘都別等了!

在中央大街找到一家餐廳,吃完晚飯後回家,到葉栖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鐘。

周清遠把車熄火,葉栖解開安全帶,撈起腿上的背包說:“約會結束,我要回家了,拜拜周先森……”

她作勢去開門,被周清遠一把撈回來,“幹嘛呢,說走就走,再陪我坐會兒。”

“周清遠,你好粘人,男人不能這麽粘人的,會吓跑你的女朋友。”

葉栖嘻嘻笑着,伸手過去扒拉他那一頭小短毛,還沒扒拉幾下,就被周清遠扣住手腕控制住了,他拍拍腿,示意葉栖坐過去,葉栖抿抿嘴,“別吧,有人看見多不好。”

他沒聽葉栖磨叽,一手抓着她手腕,一手握着她的腰,直接将人帶過來。葉栖撲進他懷裏時,雙手下意識按在他的雙肩上,以這個姿勢坐在周清遠腿上,那條小短裙勉強能蓋住安全褲,粉白的腿與他黑色的褲子有着鮮明的對比,給人很強烈的視覺沖擊。

周清遠視線從上面移開,一只手撫上去,薄繭蹭着,溫熱相貼。他手掌扣在葉栖的腰上,掌心用力,擡頭迎着她送過來的唇吻上去,而另一只空閑的手也沒閑着……

空調風吹着葉栖身上起了雞皮疙瘩,身上卻又是另一種熱的、燥的,難以言說的一種感受。

結束的時候,葉栖整個人都虛了,癱在周清遠腿上一動不想動。

見她額頭上有薄汗,周清遠抽出一張紙巾要幫她擦,葉栖看他動作,忽然想起他那只手方才做過什麽,就下意識往旁邊一躲說:“你手髒。”

周清遠攤開手掌看了眼,記起了什麽,笑的又痞又混,問葉栖,“這是誰弄髒的?”

葉栖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悶聲說:“你別說了。”

他還要說點什麽,剛一發出聲音就被葉栖用手捂住,周清遠突然霸道起來,拿開她的手,把她按過來又重新吻住。

就這麽,原本說只在車裏陪他坐一小會兒,可磨蹭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葉栖爸媽都睡了,屋裏靜悄悄的,她回去也沒敢洗澡,怕搞出動靜吵醒他們,就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下。

回房間給周清遠發微信,問他到哪了,他回複說也快到家了,還說他訂了明天的飛機票回雲城,原本想晚上見面跟她說的,但是看她一直很開心,就不想破壞氣氛,所以選擇在電話裏講。

一想到周清遠這就要走了,雖然也不是一直異地戀,只是短暫的分別而已,但他們畢竟剛在一起不久嘛,正是熱戀期,自然不舍的情緒會濃一點。

可是葉栖也沒在微信上表達出來,只問他幾點飛機,打算去送他。

周清遠不讓她送,說這次回雲城要是辦事順利的話,應該一個多星期左右就能回來,反正很快就能見面,送不送也就是一個形式,叫她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睡會兒。

葉栖沒跟他多說,應下了。

第二天,葉栖一覺睡到八點鐘才醒,打開手機一看,有周清遠的微信。

土豆爹:你要是忙起來沒空管土豆,可以把它送去我爸那,我現在就要上飛機了,等下機之後聯系你。

土豆爹:別想我想到哭鼻子,被叔和嬸兒看見該笑話你了。

土豆爹:我争取快一點回來,回來以後,我的時間都給你。

葉栖抱着手機盯着那幾條消息看了很久,突然一陣酸澀湧上心頭,她以為自己不會很難過的,可原來只是她以為而已。

她甚至還以為自己并沒有特別喜歡周清遠,可能也只是比一點點多一點而已,但現在發現,這也只是她以為。

怎麽辦,才剛剛分開,她就已經好想他了。

葉七七:周清遠,你真好,我以後再也不罵你是狗了。

兩個小時之後,葉栖看到周清遠回複的消息。

土豆爹:你還罵過我是狗?葉栖你死定了,你等我回哈爾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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