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道那會是什麽樣子……或許就像現在,青年的舌如獸般舔過他的血脈,而後以牙啃噬着他的頸項,好似食肉的獸正享用他的戰獲,與平日的朱九郎不同,明明一樣是溫柔的,但卻恍惚将被吞食殆盡。
滾燙手掌在他分心時撫過身軀每一處,當他略微顫抖時又長長地停留,青年正在熟悉他的一切,掌過之後便是吻,濕熱而微疼的感觸劃過他每一寸皮膚,火般地蒸騰着所有血液,欲望如沸,他咬緊下唇不願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微微的喘息及劇烈的心跳回蕩在耳際!
朱九郎看見了,卻只是吮着他的唇,手掌不停,向下握住他的陽具,試探似地上下用力套弄,青年的手極為粗糙,動作更是亂無章法,但卻帶來無可言喻的快感,蕭令瑀一聲低哼,甚至咬傷他的唇角,朱九郎沒有停止動作,帶着血珠的嘴向下含住男人右方乳珠,舌尖卷弄,極盡挑逗之能事,蕭令瑀偏過頭,苦苦壓抑所有将要爆發的喊叫。
太熱了!被舔弄過的每一處都傳來針刺的微痛,下身更是漲得可怕,彷佛有什麽将要破體而出,朱九郎卻還不停下他的動作,蕭令瑀以雙手掩着嘴,青年放開他挺立的乳尖,改而咬上他的指,用力得幾乎破皮見血,男人在那瞬間射出,熱燙液體沾滿朱九郎的衣,他沒留意,只伸手撥開蕭令瑀因汗濕而沾黏在面上的發,專注而愛憐的看着男人略帶疲倦卻相對餍足的神情,忍不住又吻上他早已紅腫的唇,只覺比起早已鼓漲發疼的下身,心口更是激動火熱,只是無法言說,只能靠着這樣蹂躏蕭令瑀來緩解一絲渴望的劇痛!
他在吻中低低喚着蕭令瑀的名字,男人的舌讓他反覆索纏,根本無法發出聲音,僅有幾聲細細嘤咛,顯得那樣脆弱可愛,朱九郎的指趁勢探入他身下,蕭令瑀察覺到他的動作卻無力抵抗,只能感受着他的侵入,并因莫名的恐懼而全身一僵。
身為端王,男女情事於他而言雖是熟悉,不過僅是夜晚偶一為之的點綴,王妃出身尊貴,他自是和順體貼;身份低的姬妾對他則無不宛轉服侍,唯恐逆他心意,他從不曾這般毫無抵抗能力的被壓制於下,亦不曾遭受如此侵犯!
感受到他的僵硬,朱九郎停下進入的動作,手指意欲撫上他的眼,蕭令瑀卻別過了頭,青年寵溺地笑着,也不強迫於他,反靠上他的耳旁輕聲說道:「不要緊……你若不願意,我們就不做了。」
根本無關願不願意,這是他答應過的條件,他将自己給朱九郎、朱九郎把命給他,青年明明可以這樣說……但他真的撤出手指,面上不帶半分情事被打斷的不悅,仍輕輕地吻着他的耳垂與頸項,蕭令瑀困難地開口,竟帶着幾分顫抖。
「你……本王答應過……」
朱九郎沒有說話,只又吻上他的唇。青年忍得很好,然兩人實在靠得太近,青年始終滾燙的吐息與灼熱的腫脹下身都讓他無法忽視,但他的手指依舊很溫柔,慢慢地耙梳過自己的發,像是所有一切真的已經結束,即使青年沒有得到他應該擁有的,他還是在笑,蕭令瑀彷佛能感受到貼着自己面頰的唇角微微勾起,混雜着他淺而快的呼吸。
「我不會傷害你、我會保護你……」
低低的,猶似對着誰祈禱,又像是陳訴顯着的事實,朱九郎低啞的聲音随着呼出的熱氣竄入他的耳中,蕭令瑀突然心頭一緊,幾乎不能呼吸,他靠上朱九郎置於自己臉旁的手,含糊的聲音低得幾乎連自己聽不清,朱九郎卻因此瞪大了眼。
「再說一次,蕭令瑀。」
蕭令瑀閉上眼,雙唇方啓,已迎入朱九郎無盡探索,欲望的星火一瞬間便激烈延燒,唇是熱的、心是熱的,身軀更是幾欲着火,朱九郎七手八腳脫去身上礙事衣物,又一次激烈吻上蕭令瑀的唇,彷佛安慰般地胡亂說着他會很輕絕對不痛。
男人沒有絲毫反抗,任他的手指探入身下,蹙眉隐忍的模樣那麽引人憐惜,朱九郎忍不住将他抱在身前,即使這樣會錯過他的表情,但如果自己看不見,或許蕭令瑀會覺得更好一些……探入的手指由一增為二,蕭令瑀的背脊猛地繃緊,仍是忍着聲音,比起低聲喊痛更讓人心疼,朱九郎吻着他的耳垂,下方手指則在他緊窒甬道中翻弄撩撥,時而彎曲、時而分開,男人向後靠着他的胸膛,手指則緊緊地攀着他的手臂低聲喘息,像是就要淹沒在灼熱的渴望中。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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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郎将他壓倒,碩大男根由後重重擠入他的體內,粗滑的前端那樣炙熱,只是進入一些便幾乎将他胸中的空氣全數燒盡,更何況是全部!蕭令瑀弓起背,頭向後仰起,十指将地面氈毯抓得死緊,終於忍住沒高喊出聲。朱九郎緩慢的深入、又快速的拔出,每一次抽插都頂入過深的地方,彷佛壓迫到心髒都不能跳動,狂烈粗暴,卻又令人欲生欲死!
其實想要更溫柔,但男人軟熱的內壁卻毀去他所有思考,朱九郎狠狠地挺入、拔出,甚至在蕭令瑀無力倒落地面之際擡起他的一條腿,只為了将自己更埋入他的體內,蕭令瑀任他翻轉自己的身軀,卻始終咬着下唇沒有發出聲音,但随之擺動的腰與潮紅的面頰,甚至是抓咬着青年男根不斷吞吐的後庭都在在顯示他的動情。
當一股熱液射入他的體內,蕭令瑀以為青年終於要停手了,但由自己體內拔出的陽具依舊滾燙,甚至更是硬挺,朱九郎抱起他,兩人成坐姿相對,青年挺立的男根就在身下,蕭令瑀難堪地別過臉去,任青年将他重重壓下,如刃的兇物深深沒入自己體內,彷佛被釘在青年身上,飽漲的充盈感逼得他難以忍受,十指在朱九郎肩上抓出傷痕!痛覺不曾逼退青年,将他擡起又放下的動作不斷持續,他明明希望被放開,雙手卻不自禁抱緊青年,自身欲望亦在巨大快感中重新擡頭,甚至泌出歡快汁液!
青年又将他放倒,十指扣緊他的,蕭令瑀緊閉着眼,不去想自己的雙腿正纏在青年腰上,随着他每一次的挺入而得到無可言說的快感。下唇早已見血,他卻毫無所覺,直到朱九郎舔過,方帶起一陣刺痛的麻癢。
明明睜開了眼,他卻看不清眼前搖晃的世界,只能依稀看見朱九郎的眉眼、看見他額上胸前的汗水,随着彷佛煙花炸開的快感,所有感官都變成白茫一片,黏膩、濕熱……天旋着地轉着,最後的最後,他只記得青年毫無保留壓上自己的重量擠出喉頭一口淺淺空氣,跟着自己的名字消失在突如其來的黑暗……
争得薄情 二十一
熟悉、甜美的泉水被哺入口中,撫慰了他乾澀的咽喉,并喚回一絲清明理智。蕭令瑀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青年欣喜表情,他楞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青年叫他的聲音。
「蕭令瑀、蕭令瑀,你到底有沒有醒?蕭令瑀?」
「本王醒了。」
「又睜着眼睛發呆。」
青年笑着來摸他的額頭,他想擡手撥開,這才發現自己已躺在床上,身體、單衣無不清爽乾淨,便知道青年為自己清理過了,但身下仍是傳來強烈的不适感,全身亦是疲軟無力,青年的手終究還是落到自己額上,蕭令瑀沒有避開。「什麽時辰了?」
「将戌時了。」朱九郎像是想起什麽,又慌忙道:「你不用擔心,什麽軍報之類的我都處理好了,沒事,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蕭令瑀沒有說話,朱九郎靠着床,溫熱的指劃過他唇上咬破的傷。「蕭令瑀,你下次記得咬我的手。」
男人又閉上眼,還沒睡着,朱九郎已忙忙來搖。「別睡,我讓待桐熬了粥,我現在去看好了沒,你不準睡。」
這也不準、那也不許,還真像他當年的奶娘。他自幼受寵,宮人無不将他護得好好的,就怕自己不小心摔了、傷了,他們将受到責罰,只有和父皇在一起時稍微自由些,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蕭令瑀甩甩頭,不再多想,正當他想自己坐起身以避免真的模模糊糊睡着之際,朱九郎捧着條盤進入,一見他有所動作便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來扶他。
其實不必如此,但蕭令瑀沒有開口,靜靜地看着朱九郎将自己扶起後又伸長手去拿條盤,置於他的膝上,拿起碗匙一副喂食孩子的模樣,蕭令瑀也不張嘴,就這麽看着他。
「嫌燙?」
朱九郎吹了幾口,又笑着将匙子伸向他,蕭令瑀瞪着青年,但匙子始終沒有移動,穩穩地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