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照沉落,朱九郎瞥向他,無奈地搖搖頭,蕭令瑀不知他想些什麽,卻也沒有開口詢問,只看着逐漸轉暗的天色,青年點亮火折子,拉了拉他。「該回去吃飯了,待桐怕要四處找我們了。」

回去的路極暗,單憑火折子微弱的光,蕭令瑀根本看不清腳下景況,青年将他拉得很緊,就怕他不小心摔了,可蕭令瑀仍是一步踉跄,朱九郎忙一把扶住他,頓了頓,略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當心,若拐了腳,明天可上不了戰場。」

蕭令瑀正在心底衡量青年此舉究竟是一時心血來潮還是刻意陷害,身旁的朱九郎已笑了開來,呼地一下吹熄火折子,趁他不備将人打橫抱起,幾個起落就往山腳奔,雖說手上抱了個大男人卻仍是輕巧飄逸,狀甚輕松,蕭令瑀很配合,一路無聲,朱九郎也沒故意給他難堪,未到軍營就把人給放了下來,仍牽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回去。

「說笑的,哪裏就舍得了?」

蕭令瑀瞟了他一眼,随即甩開他的手自顧自入帳,以為男人又鬧別扭,青年搔搔頭,自己跟着進去吃飯,卻不想蕭令瑀破天荒挾了菜放到他的碗裏,朱九郎張着口,素來絮絮叨叨的嘴這一刻卻什麽都說不出,也不知是受寵若驚還是萬分感動?總覺得該掉幾滴眼淚來表示心中激動,偏又滿心歡喜硬是哭不出來,橫豎是百感交集複雜得很。

這端蕭令瑀也是呆楞,其實只是一時興起,若是待桐幫着布菜倒也無事,但朱九郎早不讓待桐侍候他們用膳,偏青年又粗手粗腳,那細致魚肉總讓他挾得一團破碎,久了他就不碰,又知自己偏好海味,索性便全留給他。方才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他莫名地挾了一筷子魚肉就往青年碗裏放,卻不想朱九郎只是死死盯着那塊魚肉不吃也不說話,見他這般,蕭令瑀說不清心下是悔是惱,總之氣煞,啪地一聲竟折斷手中竹筷,朱九郎僵硬地看向他,随即捧着碗箸就往帳外跑。

「待桐、待桐,進去侍候你家王爺吃飯,記得再拿雙新筷子。」

看朱九郎莫名其妙紅着臉奔得老遠,待桐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只得依言拿了雙嶄新的筷子入帳侍候,蕭令瑀仍端坐桌前,男人接過竹箸後便沉默用膳,待桐見蕭令瑀一如往常,心下只當朱九郎又惹他家王爺生氣,也沒留意,一如以往安靜布菜,待蕭令瑀用畢,他撤下膳食,這才發現王爺平日最喜愛的那道鮮魚竟只動了一口。

待桐不知道,滿懷感恩只差沒痛哭流涕吃了那唯一一口鮮魚的朱九郎,在半夜時分才敢摸上端王爺的床,并堪堪閃過蕭令瑀一掌,朱九郎握住直朝自己臉門招呼來的手,帶着在自己臉上輕輕扇了一下,因笑而勾起的唇并在上頭落下一吻,可惜的是他為了摸進帥帳滅去周遭所有火把,所以他看不清蕭令瑀臉上是否又同竹林那回一般泛起紅暈,總之端王爺沒再反抗,任朱九郎笑着吻上他的嘴,唇舌交纏間竟有淡淡酒香,蕭令瑀似乎察覺,遂偏過了頭。

「本王讨厭酒。」

這麽說來,倒真沒見過蕭令瑀飲酒,朱九郎玩心大起,也不顧他閃來躲去,硬是要親,蕭令瑀奮力抵抗,卻被朱九郎制住雙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青年湊在他耳旁,濕熱氣息低聲而挑逗地滑過他的耳。「讨厭酒沒關系,喜歡我就好了。」

蕭令瑀沒回應,只趁朱九郎松開他雙手的那瞬間猛然出招,朱九郎輕而易舉地卸去他的掌力,卻不想他們還在床上,任端王爺的床再大也禁不起他們這般你來我往,險些就要翻下床去,虧得他反應敏捷,硬是拉着蕭令瑀往另一邊倒,手下也沒閑着,扯下腰帶就将男人雙手縛於床頭,端王爺氣急敗壞,奈何又掙不開,只得低聲威吓:「放開本王。」

「偏不,我還怕你把我踢下床呢。」

「朱九郎!」

「噓,小聲點,你想引得外頭巡兵都來看啊?」朱九郎按住他的唇,帳內靜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笑開。「蕭令瑀,我放開你,你答應我不可以生氣。」

蕭令瑀沒有說話,朱九郎也不理會,一手扯開床頭繩結、一手扳正男人的臉,低頭輕輕地去吻他,絲毫不顧他偏頭閃躲,黏人得很,可吻卻柔而甜,像踏進一塘蜜裏,怎麽掙紮都帶着十分的膩,蕭令瑀讓他吻得意亂情迷、心神蕩漾,不自覺地回應着他的需索,甚至貼上他的身軀探求更多!

Advertisement

單衣淩亂、雙頰暈紅,蕭令瑀在朱九郎握住自己下身時忍不住低低喘息,青年笑着湊上他的耳,低喃明日二字……他一瞬清醒,正要起身,朱九郎又将他壓了回去。「放心,我知你要親自出征,不會累着你的。」

朱九郎将自身勃發欲望與他的一同握住,因欲望燃燒而略顯低啞的聲音在他耳畔懇求着,聽來那樣可憐。「蕭令瑀,你幫幫我好不好……」

争得薄情 二十六

蕭令瑀低垂着頭,彷佛害怕讓青年看見自己飛紅的雙頰,他微喘着,緩緩探手握住朱九郎的陽具,那物剛硬灼熱到幾乎燙壞他的掌心,但他撐着沒有縮回手,學着青年的動作慢慢滑動,緊密貼合的陽具彼此摩擦,比起快感更多的是羞澀,卻帶起奇異的感受,怕、可越是怕越是想要!蕭令瑀一直低着頭,朱九郎也不看他,只故意湊在他耳邊,讓他聽見自己因他手上動作而無法壓抑的喘息。

前端泌出的液體濕滑了兩人的手,蕭令瑀幾乎就要握不住了,但朱九郎靠得很緊,像是怎麽也不許他松開,他便更用點力,耳邊只有青年的聲音,彷佛世界只剩下這裏,理智被暈熱撩撥得迷迷糊糊,蕭令瑀随着他的動作擺動起腰,索求更多的貼合與擦觸,要再貼得更緊、動作要更快更用力!

将要高潮之際,朱九郎驀地吻上他的嘴,力道之猛,竟像要将他吞吃入腹,青年吸乾了他擁有的空氣以及所有清明……就在這一刻,朱九郎與他俱皆射出,白濁的液體沾染彼此,情欲的氣味撲上鼻間,猶如另一重刺激,青年軟軟地壓在他的身上,竟帶着一種令人憐惜的溫暖,蕭令瑀幾乎就要伸手擁抱,朱九郎卻怕壓壞了他,偏在這一刻撐起身,男人縮回手,說不清心底是什麽滋味,面上只自低低喘着,卻是任憑朱九郎如何低聲叫喚也不肯睜眼看他。

橫豎不用去看也知道青年定然在笑!

以為男人羞赧,朱九郎喚了十幾聲便就放棄,起身又是端水又是清理的,還拿了新的單衣來為蕭令瑀換上,好險他之前挂在窗臺時看了不少次宮人服侍的樣子,做起來倒還算得心應手。待蕭令瑀終於清爽乾淨,見他本微蹙的眉終於松開,看似舒服地躺着,朱九郎這才心滿意足地抱着他,可男人還是閉着眼對自己不理不睬,他不覺又笑了開來。「蕭令瑀、蕭令瑀?」

被呼喚的端王爺仍不回應。

明明就是別扭,他看着只覺可愛得緊!心底滿得像要炸開一樣,他啓唇,反反覆覆、颠來倒去就是幾句。「蕭令瑀,我喜歡你,怎麽辦?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知他不會回應,朱九郎只用力将人往自己懷裏塞,也不管男人還能不能呼吸……不要緊,他就是想說而已,就算男人裝睡也沒關系,他一點都不委屈!

可卻自他胸口傳來蕭令瑀悶悶的聲音,透着幾分不耐更似安撫。「本王知道了,快睡。」

朱九郎楞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又扯開笑,這是要教他怎麽睡?他都想出去狂奔個八百圈了!

真是……怎麽可以這麽溫柔又這麽別扭、這麽正直又這麽扭曲?

朱九郎無奈地搖頭,放輕手上力道,蕭令瑀終於緩過氣來,也不說什麽,只在他暖暖的懷裏動了動,自己尋個舒适的位置便睡了,而青年當真無眠,就這麽看着懷中沉睡的男人傻笑一夜。

雖說整夜未眠,眼眶底下挂着濃重的黑,青年上場卻依舊以一敵百,敵軍越多,他笑得越狂,騎着硬是同蕭令瑀換來的白馬一路往前奔,死也不怕似的,其二萬兵馬與之沖鋒陷陣,長槍指向何處,鐵騎随即踏平,無畏不懼、絕不回頭,勇往直前為齊軍殺開條條血路。胡宗一重兵攻城,城破之時,蕭令瑀手持寒綫,率其一萬精兵沖入城內,守将不戰而降,立斃端王劍下。

桂陽一戰,黑纓長槍曳動戰神傳說。端王大賞齊軍,兵士痛飲一日夜。

拿着酒壇,朱九郎靠着他已成傳奇的長槍與兵士笑談,越過幾人的肩,他遠遠地就看見待桐與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