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算個舊賬(含入v通知)◎

郁知叢要掀棺,這是在打張尚書的臉。

那些不論真情還是假意哭泣的妾室們,聽到這話都紛紛收住了聲音。

張尚書一張老臉紅了又白:“侯爺這是何意?”

“怎麽,看不得?”

“侯爺,我兒死相慘烈,恐污了侯爺的眼。”話依舊恭敬,只是眼神已經變得犀利,甚至帶着恨意。

沈白漪對這眼神似曾相識,張隋要殺她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她忽然在張尚書的眼睛裏,好像也看到了殺意。

一個文官而已,也沒打打殺殺過,這是有多恨郁知叢吶!

“那如果本侯非要看呢?”

張尚書氣得直捂胸口,耳朵都漲得通紅:“侯爺,今日便是皇上來了,這棺也不能開!”

直覺告訴沈白漪,不能再放任郁知叢這麽下去,畢竟狗急了還要跳牆。

沈白漪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擺,輕聲道:“侯爺,死人有什麽好看的,省得晚上發夢。”她死死攥着那一小塊布料。

我不想看吶!

郁知叢輕聲一笑,絲毫不顧及逝者為大,還十分嫌棄地退了幾步:“那便罷了。”

張尚書一張臉變幻莫測:“我兒死得冤枉,侯爺看了就不怕噩夢纏身?”

“我家侯爺一覺睡到天亮,自然不會噩夢纏身。”沈白漪搶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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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恨咬牙:“侯爺移步到後廳吃酒。”

“不必,香火熏得我眼睛疼。”

張尚書知道這人不是個好惹的主,可殺了人還這樣理直氣壯地要看屍身,在這樣一個不合時宜的喪葬上。

絕沒有簡單讓他走的道理:“侯爺,還請留步。”

郁知叢轉身,眼神倏地變得陰鸷。

張尚書假意沒看見,繼續道:“兇手已經被五城兵馬抓捕,此時正在刑部審訊,侯爺以為這殺手該如何處置?”

“既然是在刑部,那自然有刑部尚書審判,與我何幹。”

沈白漪點頭:是呀是呀,關我家侯爺屁事。

張尚書隐忍着怒火,他能不知道這事現在歸刑部管麽,刑部尚書與他向來有私交,已經派人來過府中。

意思便是這天大的仇恨,他也只能咬碎牙齒和血吞了,被抓那人是個賭鬼,欠了錢莊不少銀子在外是過街老鼠,現下一口咬定是自己殺害的吏部尚書獨子,誰也沒有辦法讓他松口。

就連皇上也忌憚郁知叢,對此事,不想再去追究。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主人都默許了,這痛楚就得自己受着。

張尚書藏起眼中殺意,恭敬道:“若不是侯爺下令,興許兇手還未抓到,臣感激涕零。”

郁知叢冷笑,沈白漪也靜靜看他做戲。

“侯爺,我兒已身死,只是張家不能沒了後,臣在祖家過繼了一位小公子,今日便能抵達京都。侯爺不如留下來見見。”

張尚書這意思就是,雖然現在能力不足,但我不怕你,我還要挑釁你。

沈白漪:只怕是見不到了。

“不見。”郁知叢轉身離去,沒有一點兒遲疑。

郁知叢入了吏部尚書府邸大門,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又匆匆出來,這事像長了腳一樣,沒一會兒就飛去了宮中。

皇上在麗妃宮中,聽聞此事自然免不了震怒:“他,他還真敢去!”

麗妃玉手芊芊,捧上甜羹寬慰道:“陛下,莫要氣壞了身子。”

皇上将甜羹拂袖扔到了一邊,一時間湯湯水水灑了一地:“朕就不信了,朕還治不了他?”

他看一眼跪在一旁的李公公,道:“他身邊那個小子死了沒?”

李公公誠惶誠恐:“回陛下的話,一護衛同那小子有仇,昨日狩獵之時動了手,只可惜那護衛不敵反敗。”

皇上怒氣值蹭蹭往上漲:“難怪能在朕的殺手手下将郁知叢救下來!壞了朕的好事,她必死不可。”

他觑了一眼麗妃,道:“出去。”

“是,陛下。”

皇上将李公公招至跟前:“于通是朕好不容易才安插在侯府的人,讓他一定小心切勿暴露身份。”

他思忖了一會兒,又道:“至于那小子,派個殺手前去,殺不了郁知叢一個護衛倒是綽綽有餘。”

“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沈白漪沒感受未知的危機,她只感受到郁知叢從上到下打量她的眼神。

一行人停在尚書府門口沒動,來往之人也不敢動。

好一會兒,郁知叢不鹹不淡地開口:“你昨夜去過何處?”

“去了……”沈白漪撓頭,“去護衛所看了一眼郁岚。”

怪不得剛剛郁青湊近郁知叢耳朵嘀嘀咕咕,原來是在告狀!小學雞。

“看他做什麽?”

“我看看他傷好得如何了。”

沈白漪:我才不會說是去八卦你的!

郁知叢捏了捏手心,看她表情坦蕩,聲音清亮又明朗,忽然覺得自己的怒意來得毫無道理。

“去百花館。”郁知叢冷冷下了指令。

就連“小學雞”本人郁青也愣了愣,侯爺已經許久沒去過百花館了。

郁知叢上轎後,沈白漪瞪了郁青一眼,然後拉着他的衣袖問:“百花館是何處?”

“消遣打趣,聽曲品茶的地方。”郁青頓了頓,“秦霜便是百花館出身。”

沈白漪:那不就是青樓!

待她反應過來之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上了馬,青樓女子賣藝不賣身,這樣高等的場所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

傳說時辰不對,就是皇上去了都得等上一等,今日郁知叢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她跟着正好能見見世面。

沈白漪心情十分激動,在馬背上都忍不住掀起唇角,畢竟這玩意兒只在電視上見過,溫溫柔柔香香軟軟的姑娘誰不喜歡?

郁知叢輕掀布簾,就看見她眉眼彎彎,嘴角都藏不住笑意。

百花館還未開始營業,兩個護衛前去敲門,本來就是習武的粗人,門板都被敲得砰砰作響。

“哪個不長眼睛的,要飯要到這裏來了不成?”屋裏罵罵咧咧走出來一人,睡眼惺忪地将門打開一條小縫,見到兩個壯實的護衛硬生生将話都咽回了肚子裏去。

“兩位,兩位這是……”

“我家侯爺前來,還不快快相迎。”

待那人看清了那頂青色小轎,哆哆嗦嗦地問:“是,是郁侯爺?”

今天什麽日子?吹來了這麽一位人物。

“還沒瞎你的眼,開門!”

百花館的老鸨聽見消息時,郁知叢已經坐于二樓廂房,順帶嫌棄了一番茶水難喝。

張口便是要酒。

伺候的人生怕又被挑刺,趕緊呈上來百花館最好的竹葉青,郁知叢單單只是聞了一聞,便皺了眉。

還沒等他發作,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

“侯爺,哪裏伺候得不好,您同我說,我将他們都打發了出去!”

“媽媽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生得圓潤的女子踏門而入,看起來約莫三十歲,臉上倒沒有厚厚的脂粉,身上也沒有濃烈的香氣。

要不是在百花館見到她,說是哪家商人的正妻也并不為過。

沈白漪有些驚訝,這就是高檔的青樓?果然和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連老鸨都這麽有水平。

郁知叢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只道:“拿秋露白來。”

“侯爺要喝秋露白,還不快去買!”百花館沒有,那便去買,小事一樁。

她轉頭又換了一副神情:“妾身金娘,侯爺今日是想聽曲兒還是跳舞?”

絲毫不提還沒開門營業的事。

“随意。”郁知叢像是有些困頓,伸手摁了摁額頭。

金娘行了個禮朝後退:“妾身這就安排。”

沈白漪其實也好奇,郁知叢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府中那麽多千姿百态像花一樣的,他看也不看。

她今天勢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睜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哪一位美人能入郁知叢的狗眼。

作者有話說:

和編輯商量決定,本文于十月三十日(也就是明天)入V,将有三更奉上,評論随機掉落紅包,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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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①《皇叔在上》

國師給楚晚枝判過命,說她是做皇後的命。

上一世,楚晚枝作為太子妃一生循規蹈矩、乖巧溫順,默默守在太子身後,最終卻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世人都道太子妃紅顏薄命,只有楚晚枝自己知道,她撞破太子秘密,被那個“德才兼備”的枕邊人親手滅口。

重生後,楚晚枝彼時還未出嫁。

楚晚枝想起前世之死,日夜難安,回回見了太子都要退避三舍。

小皇叔付宴安邊關勝仗,提早回京。

傳說他在戰場殺人如麻、飲血止渴,就是惡狼見了都避之不及。

在洗塵宴上,楚晚枝朝付宴安敬酒,腳下踩了長裙,竟一個趔趄摔到他懷裏。

衆人嘩然,向來規矩、溫順的楚家嫡女,真令人臉上蒙羞。

太子更是黑了一張臉,日後若要迎娶楚晚枝,今晚之事必定是一場笑話。

而那晚一抱,付宴安便再也不想松手了。

叔侄争一妻,皇牆淪為笑柄。

小劇場:

楚晚枝一張臉神情委屈,柔柔弱弱朝付宴安道:“國師判我有皇後命,小皇叔莫不是要謀權。”

“你若信那老國師判的命,我便謀。”

②《惡毒女配的鹹魚生活》

孟聞秋一朝車禍,穿成了古早文裏的惡毒女配。

她很滿意這個身份,輔國大将軍的唯一女兒,家世好、容貌絕,就連女配這個角色也能成為她鹹魚的保護色。

可偏偏撞上個綠茶女主,茶香四溢都能飄出兩條街去,三天兩頭就要上演一出古早宅鬥的戲碼。

作為一個五百強裏頭禿的IT工程師,孟聞秋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女主婊裏婊氣,她揣着小手八風不動。

女主茶裏茶氣,她掏着耳朵充耳不聞。

就憑原主這個投胎技巧,今後只要她不作死,就能躺在祖宗功德簿上睡得安穩。

孟聞秋秉持着鹹魚姿态,綠茶女主不幹了,惱羞成怒把她推到了河裏去!

……年輕人不講武德,不是說好的文鬥?

好在她眼疾手快,拉了個墊背的。

不會水的孟聞秋,求生本能讓她抱緊了眼前之人……

一月後,孟家火速把孟聞秋嫁去了方家。

洞房之夜,方照舟嘲諷一笑:“投懷送抱,這就是孟家的規矩?”

孟聞秋看着頹唐如玉的方照舟,指指點點:“你方家沒規矩就行。”

婚後的孟聞秋依舊佛系,前一世累到昏厥的她決定當個安穩鹹魚,左手肥宅水右手美男子。

各路人馬看不慣了,這哪是娶媳婦,這是取了個祖宗回來。

孟聞秋成了衆矢之的,方家一致說要讓方照舟休妻,孟聞秋點點頭,親自備好了和離書。

卻沒想到成日冷着臉的方照舟将房門焊死:你敢走?

感謝在2021-10-27 20:51:59~2021-10-29 14:13: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三秋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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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怎麽沒看到姑娘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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