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來一次

那之後有好幾天蘇槐序和李暮商都沒有太多除《盛夏》之外的搭話。

若不是自己的屁股疼了好幾天,蘇槐序險些要以為那一夜的荒唐只是自己的夢。

《盛夏》的拍攝進入後半部分,之前李暮商怕蘇槐序和朱钰钰之間的感情沒培養起來,一直都沒拍他們的親熱戲,先将後面陌生人闖入小島想要開發地皮的一部分給拍了,蘇槐序和朱钰钰的架都吵得差不多了,李暮商才冷不丁的說:“你倆準備一下,下午拍親熱戲。場務清一下場。”

蘇槐序得全裸出鏡。

他不是沒在鏡頭面前裸過——《The Other Life》裏面也有幾場親熱戲,其中有一場也是全裸的,當時他不覺得有什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盡職盡責的去完成就好了。

但不知道為何,當着李暮商的面,蘇槐序就是有些作。

女孩子與男孩子不同,他們有各種各樣可以遮點的辦法,蘇槐序就得真裸了。

進場前朱钰钰緊張得在原地直打轉,最後喝了口酒心才定下來,她看蘇槐序這麽冷靜,沒忍住問道:“你不緊張啊?”

“還行。”實際上蘇槐序心跳緊張得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他一點也不緊張和朱钰钰搭戲,而是緊張李暮商。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奇葩。

場務把場子清完了,只留了零星幾個人,屋子裏的光線昏暗,午後的烈日穿過大槐樹的枝梢撒了一地斑駁細碎的影子,悶熱的天氣似乎也成為了暧昧的催化劑,一半黑暗一半光影的房間裏隐隐流動着什麽。

蘇槐序穿了一個褲衩走進去,靠近門栓的位置沒站人——在那裏他和李暮商接了七年後的第一個吻。

當時的氣氛談不上暧昧,更多的是蘇槐序的不樂意與逃避。

“在這裏麽?”場務把房間的一角暫時空出來,那是小島少年的一張書桌,少女強勢入侵他的生活後上面便擺滿了少女的東西,她的梳子、唇膏之類的。

李暮商掃了一眼,然後看向蘇槐序。

蘇槐序避開了他的視線。

“在這。”

李暮商指了指靠近門栓的位置,惡趣味的說到。

蘇槐序想李暮商這丫的真是一個變态,在哪拍不好偏偏要在這,他怎麽可能不是故意的?

李暮商說完還挑釁似的問蘇槐序:“可以嗎?”

蘇槐序神色不變的點了點頭:“李導您決定。”

态度極其謙卑。

李暮商反而被他這句怼得心裏不太舒服了,笑了一聲後說:“那就這。”視線轉到蘇槐序的下半身,眉梢微挑,說,“穿着褲衩做什麽?脫了。”

雖然裏面有個遮擋重點部位的東西,但蘇槐序還是有些別扭,所以才穿了個大褲衩進來。

結果李暮商這人一如既往的要看他好戲。

蘇槐序只遲疑了一秒,就伸出手把自己的褲衩給扒了,面上雖然不在意,但心裏其實還是有點尴尬的,這種尴尬很直接的表現在他的皮膚上——蘇槐序害羞起來的時候不止臉紅,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粉色,像是要沖破白皙嬌嫩的皮膚一般,那粉嫩的顏色被婆娑的烈日一照,在陽光下更有一種接近透明的美。

朱钰钰這時候走進來,看向蘇槐序後下意識的看愣住了,嘴唇也不自覺的打開,下意識的說到:“序哥,你……感覺現實看比電影裏更好看诶。”

蘇槐序的不好意思更甚了,抿着唇說了聲“謝謝”。

朱钰钰走過去——她穿得也很少,一件吊帶式樣的睡衣連衣裙,裏面沒穿Bra,走動起來露出纖細的大長腿,盈盈一握的小腰伴随着手腳擺動的幅度而若隐若現,這是劇組特地為她定制的一件連衣裙,要的就是這種若隐若現的效果。

兩人站在窗欄邊,看上去就像一幅油畫。

朱钰钰非常自然地靠進了蘇槐序的懷裏,墊着腳與他耳語:“你說咱這部戲會不會因此而上不了院線啊?”

兩人說話的場景像極了一對小情侶。

李暮商捏着喇叭,臉色極冷,雖然聽着副導演在那兒說着接下來的劇情,但實質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蘇槐序身上,他在想蘇槐序可真夠幹的,就這麽什麽也不穿的站在窗口,還讓朱钰钰挨着他,兩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零距離接觸了,他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嗎?

朱钰钰踮起腳整個人依偎進蘇槐序身體裏的時候,李暮商摁開喇叭出聲了:“還沒開拍呢!蘇槐序你什麽也不穿的在那裏晃個什麽勁兒?”

蘇槐序無語。讓他脫的是他,合着讓他穿的也是他呗。

蘇槐序回過頭看他一眼,說:“什麽時候開拍?”

“你還挺迫不及待的呗。”李暮商陰陽怪氣的說到。

“這不是在努力完成工作嗎,”蘇槐序說,“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吧。”

李暮商扔了喇叭,坐下去。

副導演瑟瑟發抖道:“李導,那現在是……”

“都準備好了?”李暮商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說到,“準備好了就直接開始。”

“是。”副導演應了一句,忙擡起頭沖大家使了個眼色,打了個安靜的手勢。

場務喊了板,第一場開始了。

少女一下子跳進了青年的懷裏。

炎熱的午後,身體的接觸帶出一陣又一陣的黏膩感,糾纏到一起的情緒似乎在此刻勃發了,少女仰起頭吻住了青年的下巴,沒有任何章法的胡亂親着他剛剛發出來的胡茬,少女的體香在鼻尖萦繞着,最易勾起人的獸性,更何況是正在青春期的青年。

他翻過身,将少女壓在窗前,少女的頭發往外散去,搭在窗欄上,一只手摟住了青年的腰,青年低下頭吻她的嘴唇,溫柔的慢撚着,将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裏一般——

“卡,卡卡卡。”李暮商猛地站起來,冷着聲音說到,“這什麽玩意兒,蘇槐序你自己想想你現在的情緒狀态應該是這樣的嗎?”

蘇槐序愣了一下,沒覺得自己剛剛拍的有什麽不對。

朱钰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站起來,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低聲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蘇槐序抿着嘴唇,一把将她扶起來,說,“抱歉,我們再來一次?”

蘇槐序的理解中,這場親熱戲應該不難。

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始終達不到李暮商的要求。

一群人一起在屋子裏過了大概五遍,眼看着正午的太陽就要換方向了,再不拍出來又得等明天,蘇槐序終于看向李暮商,張了張嘴——但他的話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李暮商與他四目相對。

仿佛看懂了他的眼神,李暮商說到:“可以了嗎?能繼續來了嗎?”

“……李導,”蘇槐序終歸還是示了弱,“我還是不太能理解到情緒,您能給我說說戲嗎?”

李暮商的眼神裏好似有得意一閃而過。

蘇槐序心中罵娘,又遭了這人的道。

“你過來,”李暮商站起身,往裏面的隔間走去,“我跟你說一說怎麽拍。其他人先休息十分鐘。”愛情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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