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的宮鬥啊!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要再乖點不能給太子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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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子:好乖的阿芙啊。
七十五、夜露重
這是公子頭一次在京城柳府裏過年,上午祭祖祭先下午在府上迎候客人,晚上柳昪在宮中參宴,娘倆一起吃了年夜飯。
想來這十多年裏她都是這麽一人吃着一桌菜,柳央芙心裏又不忍了一些。
年夜飯後若是在青州一群同齡的小孩兒便要上街去玩的,在京中的話大概也只能和下午會客時見到的譽溪耍。
所以就是沒有出門。青玉雖然扭得比誰都起勁但是少爺不出門他也不敢亂跑出去,少爺吓他這時候人販子最多啦啊啊啊。
少年裹着披風站在自己院子裏,想想又攀上了屋頂。
城中華燈新上,而其中最燦爛的除了皇宮沒有別處。有那個人在那裏。
一群人坐在殿中肯定什麽也吃不好,坐久了也不舒服,說穿了就是找罪受,搞不清楚那麽多人為何趨之若鹜。
要是能夠簡單一些,再簡單些......
啊屋頂上小風吹得是有點涼,柳央芙又慫慫地下來了。
房裏輕輕浮着芙蓉冷香,有人牽起了他的手。
七十六、賀新年
大年初一,謹召祥瑞普天同慶。這日徹帝祭祀祖先以儆先靈,蔔求國家運勢。
馬車進宮時先去的是禮部辦事處。小柳大人看着院子裏烏泱泱集合的人差點要崩潰,忙把某人的臉往車簾後按。
容太子捉了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就被暴力壓倒了。
柳央芙很嚴肅地讓他少在那群八卦同事面前撩他,不然......哼哼。
容太子笑眯了眼,不過還是讓侍衛駛得稍遠點才放人下了馬車。小柳大人紅着臉親了人一下就跑了。青年這才正色起來說是回東宮。
昨夜鐘聲一敲他就火急火燎從宮裏直接去了小情人房裏,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也是極好的。
太和殿去得略有些遲,皇帝也沒把太子怎麽樣,畢竟今年他也不算孤寂。只是提醒愛子不要讓有心人抓住柄項。
太子應下,想來他再怎麽不做出什麽,有心人總歸是盯着他不放。不如自己做到極致,才能護得心上人周全。
只是世事無常,誰也抓不住命歲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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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哪有雙全法。
七十七、寒色遠
當柳央芙正被巴國少年攆着在球場上帶着足球亂跑的時候,二皇子正在命人查太子的緋色事件。
深紅錦袍的俊貴青年坐在主座上,撫着額頭正聽着廳堂裏門客的谏言。
門客們吵起來早超過了五百只鴨子,人人都想在主上面前出點風頭,結果便是差點要把主上吵死。
“安靜些。”容祈年捏着眉心,冷下聲來,“皇帝偏寵太子,即便污他謀反,皇帝怕是也讓了他。”
年輕謀士心裏是不信的,皇家哪有這般深情厚誼,話上便是:“近來太子一黨行事高調。此舉意在給朝堂施壓,迫使暗中觀望的官吏投誠。”
“太子近來雖氣焰極盛,卻有煽動朝野之嫌,已觸了皇帝的逆鱗了。”
容祈世冷哼一聲,這離間計高不高明,能使那父子倆有什麽間隙?要知道,蛇之七寸、龍之逆鱗……
容祈年在一旁一貫的低着頭沉默着。本以為今日就挨磨過去了,還是被胞兄抓起來罵。說的不外乎是要他記着是誰的兄弟,也別記挂着哪個人。
可是那個人由不得他牽挂。
七十八、少年言
“站着!”一聲短喝僵住了正欲出院子的柳小公子,柳太傅冷臉問他,“今兒又是要去哪兒?京中事不平,最近不要跑出去。”
柳央芙臉色不佳,掩在袖中的手緩緩攥成拳:“朋友約我……”
還未說完,一只大手便按住他的左肩,低壓着聲說:“是讓你天天跑去太子東宮的那位朋友嗎?”
柳央芙實在沒想到父親會說出來,錯愕了一下,但又很快回過神來,輕輕扭了一下`身子正對着柳昪。
“兒子今日、昨日、前日,都是去的東宮,東宮的那位’朋友’,是從小到大,最重要的朋友。”
從小到大四個字出來時,柳昪就覺得自己失了言語的力氣。
少年心底還是含着恨的吧,十幾年的遠離讓他們沒有約束的資格。
見父親退了一步,柳央芙忙說:“待我回來再說。”急匆匆朝家門跑了,看起來還用了上乘的輕功。
柳昪深嘆了口氣,忽地又瞪圓了眼睛——
千難萬怪只能怪東宮裏那個自己教大的小子挖了自家的牆角!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啊!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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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卿。
七十九、相思恨
江尚吓得一愣。冬末天涼,棉衣也抵不過念闌居裏的森然冷意。
他跑過來時帝王無力地靠在太子身旁,棋盤上幾抹暈開的豔紅血色刺人神經。那人微阖着眼,臉色白得吓人。
肖像着某人的太子殿下臉色黑得可怕,他只敢匆匆一瞥便低下頭扶着皇帝進了房。
侍者們拿了他藥箱放在他手邊,當江尚拿起藥枕金針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顫得不成樣子。
立在石桌旁的缃服青年手中握着一枚紫玉的棋子,鳳眸微垂,正是沉默時刻。
念闌居裏的宮人慌亂跑動着,一片混亂。青年把玩着棋子,回身接住了奔過來的少年。懷中人微揚起頭,琉璃黑的瞳仁裏映着他輪廓:“沒事吧?”
容太子後背一僵,汗液以超常的速度滲出浮在額上,以前順口而出哄人的話現在卡在喉嚨裏,他只好輕輕吻在他耳尖上。
柳央芙卻以為情況嚴重,在會被人瞧見的園裏就輕撫着他的背。
不過當少年駐足窗邊用練武之人很不錯的耳力去聽裏面動靜時,眸色微微寒起來。
八十、傷心事
床上的男人除去金龍常服,卧在床榻中的樣子竟那般的脆弱。俊美樣貌硬了棱角,平添滄桑。
微涼的指尖探上他的脈搏,還未确診是否是中毒的脈象,榻上的男人悶哼一聲,唇角緩緩溢出了黑血。
江尚取了幹淨絲帕過來,替他拭去唇邊污血,卻又慢慢緩下了動作。
這個人,安靜地斂去當年的潇灑肆意,已不是年少的模樣了,而他又何嘗不是。
不知何時,長指按上他冒了點胡茬的下巴。那是深谙于心的輪廓。
他聽見昏迷裏的容珉君呢喃着什麽,附耳過去時聽見他念念不忘的那個名字。
那些抑制不住的眼淚就那麽淌了出來。那麽多年他沒有哭,在他傷心出走的時候沒有哭,在他被太後追殺的時候沒有哭,在他受傷昏睡那麽多年也沒有哭,現在聽到容珉君那麽一聲聲喊着自己,卻沒辦法止淚。
“留君……我的留君不哭。”正是最傷心,那人溫柔聲響在耳邊,引得他陣陣戰栗。
留君、留君。
——“我叫赫闌衣。”
——“歲月闌盡,本宮就喚你留君吧。”
八十一、劫成灰
容珉君急切地吻上他的唇,确認他的确在自己懷裏,不再是午夜夢回那一縷幻影。
江尚慌忙地掙紮開去,忙不疊地要走。
還沒走幾步,便聽見身後斷續地低咳,伴着那人一聲聲喚他的留君,讓他再狠不下心走那一步。
當年他轉身離去,讓二人二十年來長久分別,盡管其中也是錯雜原因。可如今再是一去不返,他也承受不起了。
江,不,赫闌衣終于疲憊,回身走回他身邊,看見他堵在唇間的帕子上星點血跡。
“你、你不是......”裝的麽。
容珉君得寸進尺倚在他身上,低笑道:“一半裝的,一半真的。”不然又怎能騙過那些人呢。
赫闌衣默然不語,為他輕柔拭去血跡,斂下靜美眼眸。“是早就認出來了嗎。”
“我怎會認不出你的眸。”容珉君那樣說。
“你、你還是這樣。”赫闌衣禁不住撇開臉。他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這時又有些羞怯。
容珉君捧着他的臉,慢慢對心上人深情道:“我已經二十年沒這樣了。如今自然要在留君身上,加倍讨回。”
被再次吻住已不是方才的淺淺,可是赫闌衣只是羽睫微顫。
他從來就沒放下過這段感情,從來就沒忘記這個人。他不擅長否認自己。
上窮碧落下黃泉,就一個容珉君。
容珉君抱緊了他,多年的等待也都是為了這一刻無邊際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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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闌盡念留君。
明天要出門不回來所以應該不會更。
有沒有想看什麽番外的......不知道誰還在看/(TOT)/
八十二、紅杏枝
南枝夜來先破蕊,洩露春消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