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燕公主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王上的即将到來令士兵們熱情很是高漲,兩位将軍也叫了酒肉,在主帳內喝得風生水起。

幾個燕國斥侯被綁在那裏,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沒喝了,此刻,看到當值的齊兵吃着香噴噴的烤羊腿,饞得直流口水,好歹齊人中還有好人,在一衆年輕侍衛酒醉睡着後,一個老年夥頭兵悄悄塞給他們兩條羊腿。

幾個人啃完羊腿,用兩條腿骨在空中狠狠一擊,每人迅速拾起碎骨片,相互割開繩子,趁着濃濃的夜色,逃出齊營,連夜奔向燕大營報信。

雖然田單和齊抿王表現出來對秦園的重視,讓這位燕國的将軍一再炸毛,他在與本國王上的路線上,一意孤行地越走越遠,但田單觸子歪打正着的一招,卻讓這位正對着秦園大夫把他家王上誇成花的醋海中引了出來。

“哈哈哈,你家王上還真來救你了啊,等着吧,我這就去把他抓來,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喜團圓哈。”樂毅撂下這句話,點了兵,在打聽到的齊王來時路線上設置了伏兵。

樂毅剛走,燕國的傳旨使團便到了,正使找不到将軍,便老老實實地坐在帳內等着,但他身邊的小侍衛,卻四下裏瞧了瞧,抽了個空,偷偷溜了出來。

走出帳外,機靈的大眼睛轉了轉,正要四下裏逛逛心上人大營的燕國公主,突然看到幾個士兵邊說着話邊走過來,忙閃身到帳逢一角內。

士兵甲:“将軍大概是看上了那個齊國的大夫了,整天跟他在一起喝酒,有時還共用一個杯子呢。”

士兵乙:“可不是嗎,有次我還看見将軍好像趴在那個上大夫的嘴巴上喂酒,也難怪,那個上大夫,長得比我們燕地的女子還要清秀好看。”

士兵丙:“這可不得了,聽說這人是齊王的心頭好,剛才聽說齊王為他發兵十萬來救,将軍剛才聽到消息後,發了潑天的大火,提了兵便去捉齊王去了。”

士兵丁:“要完,看來我王派來使團,讓将軍釋放這個上大夫的旨意,将軍應該也不會理了,咳,要壞大事啦”!”

“帶我去見那個上大夫,快點。”燕公主從暗處閃出來,擋在了目瞪口呆的四個士兵面前,拿出了使團的腰牌。

秦園坐在一張虎皮大墊子上,正在為他家小王上擔心,突然帳簾一掀,一個英俊的侍衛走了進來,抱着兩只膀子,橫眉冷對地對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地相了好幾圈。

“哈,這俘虜,還坐在柔軟的虎皮墊子上,喝着昂貴的青梅酒,倒真是令人意外啊?”侍衛不但舉止無禮,語氣也相當沖。

聽到這人的聲音,秦園心下不由地想笑,這燕國公主,怎麽這麽喜歡女扮男裝,上次,是在齊國的大殿,這次,又混在這燕國的兵營中。

“是燕國的公主吧?作為我王的義妹,眼睜睜看着自家将軍囚禁我王的臣子,不大好吧?”秦園端起青梅酒 ,抿了一口,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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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主挑挑眉,快步走上來,邊走邊從靴子上抽出一把匕首,明晃晃地,直指秦園。

“這位上大夫,你的豔名冠絕天下,我雖為宮帷女子,也是有所耳聞,一個齊王為你癫為你狂還不夠,當人俘虜,也要勾引我家将軍嗎,留你這種人在世上,會禍害多少好男人,去死吧,放心,我的刀很快的,沒有痛苦,若膽小,就閉上眼睛吧。”

秦園看了眼被她上下翻飛玩得很溜的匕首,面不改色地又抿了一口青梅酒,然後,伸手,在細長白皙的脖子上指了指,笑着說道:“這把匕首,是叫‘徐夫人’吧?能死在它的手裏,是秦園的榮幸,請吧。”

“好,好,好,雖然長得娘氣,性格倒利落得很,閉上眼吧,我成全你。”燕公主舉起匕首,狠狠落下。

秦園沒閉眼,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刀起,發落,一縷黑呦呦的頭發貼着刀峰,悠悠地飄落在虎皮地毯上。

“奉我父王命,你走吧,向我那義兄齊王帶個好。”燕公主把匕首重新插好,皺着眉頭,冷聲道。

秦園站起,朝她拱了拱手,快步走了出去。

他埋伏了他,他埋伏了他,他又埋伏了他,他最終又埋伏了他。

秦園上大夫的這次使軍,亂了很多人的心,成功地讓兩位這幾個月來用兵冷靜如游山玩水的将軍,心急火缭地再三出錯互中埋伏,就連兩國的王上,也是書信之間相互恫吓,風刀雪劍地,差點就撕破臉皮,禦駕親征。

當然了,還有一個公主,後知後覺得發現了一件事,心儀好幾年的将軍,雖然打了敗仗,但顧不上換下破破爛爛的盔甲,直奔齊國上大夫曾呆過的帳篷,在看到人去屋空後,一臉寂寥地把自己用匕首割下來的頭發一根根地撿起來,像寶貝似地放進了随身的香囊裏。

她的心,如墜冰窟。

觸子和秦園同時回到了臨淄,而田單和樂毅,又恢複了游山玩水般地互相騷擾戰,繼續在齊燕邊境,相怨相殺。

秦園到達臨淄的時候,齊抿王親自率軍開到城外,迎接他的歸來,給足了這位大齊最高外事官的面子,讓他在以後的使外活動中,不會因為這次的被俘而有一丁點的影響。

齊燕這邊打得一波三折,蕩氣回腸,秦楚那邊卻是真心實意,每個時辰,都有數百數千的人死亡,每一天,都會有一座楚城,納入大秦的版圖。

“先生,難道就坐看着楚被滅嗎?那我大齊的東南門戶不是一樣大開嗎,那孤買的那塊百越之地,又有何用處?”大殿內,望着不急不慢的蘇秦,齊抿王有點小着急。

“王個不必着急,那塊百越之地,用處大得很,現在時機也差不多了,請傳觸子将軍吧。”蘇秦笑着回道。

但觸子将軍來了,另一個人也不請自來了,左相大人田文。

田文的臉色很難看,這種重大的軍事決策,王上竟然只和右相蘇秦、當事将軍商量,這不但不符合規定,更是有意冷落他,扶植新興勢力。

帶着氣的左相語言很沖,觀點也有意無意地,全部與右相大人的完全相悖。

齊抿王看着兩位國相,眉頭微蹙,這種局面,前世也曾發生,但那時自己沒心沒肺地,完全倒在了蘇秦這邊,田文一氣之下,才舉家投魏,後來的事,便是窮盡畢生精力,與自己,與齊國,對着幹 。

齊抿王肯定他的才華,但對他這種睚眦必報的個性,又有點犯杵,此次的兩相之争,不只是助楚還是不助的問題,而是助楚還是助秦的問題。

左相田文要助秦滅楚

右相蘇秦要助楚扼秦。

齊抿王雖然沒有他二位的腦子,但他有前世的經驗,若按田文的來,和秦一起滅了楚,那麽,秦齊便接壤,再也不存在遠交了,只有近攻,而憑齊國現在的國力和幾乎沒有的縱深領土,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

若不是知道田文在秦為相時弄得不大愉快,還真以為他在為秦國考慮呢。

最終,齊抿王還是一如前世,完全采納了蘇秦的建議,但對田文,也是禮儀有加,多加賞賜褒揚。

有了楚王橫的求救國書和楚王後的家書,齊抿王又按一貫的套路,請稷下學宮的大才們發布了自己俠義為先,助弱扼強的仁義之心,不過這一切,都是在觸子率領大軍出發半個月後。

觸子的軍事才華,和他的枯井臉一樣的古怪,到了楚秦主戰場後,他沒有如他的王上發布的讨伐戰書一樣,姿意張揚,而是悄沒聲息地繞到秦軍背後,很是腹黑地掘了一條大河,把攻城累地睡死過去的秦軍,一夜之間,淹死五萬有餘。

“恭喜你呀花先生,你陰險家門下,終于有了傳人啦!”在閃進空間後,一眼看到小花鳥在梳理羽毛,齊抿王興奮地說道。

“那個小觸嘛,還算機靈,你大齊,若想有奇戰,還得指望他。”小花鳥梳理好羽毛,又趴在湖邊轉着圈地照。

湖面一陣波動,顏色變得黃而渾濁。

“這綠姑娘,我一照鏡子,她就出來搞破壞,忒壞,怪不得活了一萬年,也沒找到個婆家。”小花鳥雙翅叉腰,指着湖面,點着名地罵。

“她沒婆家,你也沒媳婦,你倆一對得了,哈哈哈~~哈……”正在狂笑的齊抿王,連同叉着腰的小花鳥,被湖面突然潑過來的一束大浪,弄了個自上而下,渾身濕透。

第一次做大媒的王上,被人家女方潑了髒水。

綠毛龜站在湖中央,抱着兩個小短腿,瞪着兩個小綠豆眼,氣呼呼地看着小花鳥,罵道:“別以為我綠姑娘是個沒人要的主,想當年,這個地方的各路妖魔鬼怪,見了我的化身,哪個不是被迷得三魂五道,不但差點失去修為,更是要失去元陽,一只破兇鳥,一個懵小子,在這裏亂拉什麽朗配。”

一人一鳥,兩兩對望,欲哭無淚,欲笑太慘,只好大眼瞪小眼,灰溜溜地離開湖邊,一個飛往群山,一個閃出空間,着急忙亂地換好衣服 。

小內侍急惶惶地跑過來,在內殿門口的時候,差點被高高的門檻絆倒。

“右相大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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