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俞離懷本來只是想在門口待一會就走的，可是見林聿回來了，便走不動了，只好跟着他回到屋內。
林聿從鞋櫃裏給他拿了雙拖鞋，大小剛剛合适，俞離懷心中有些驚訝。
見他表情疑惑，林聿開口道：“別誤會，助理買的，我随手拿的。”
“哦，謝謝。”俞離懷換好鞋，跟着他到客廳。
他拘束地坐在沙發邊上，林聿見他不說話，轉身去倒了杯溫水來。
端起水杯，俞離懷偷偷瞥了眼林聿手裏的杯子，他知道這是一對情侶對杯，某個名牌限量款。公司有個女同事的男朋友，在情人節送了一對給她，她炫耀了好久。
見他望着自己手裏的杯子，林聿咳了一聲：“也是助理買的。”
“哦……”俞離懷收回眼神，抿了一口水，有點甜，應該是加了蜂蜜的。
少年時的他因為沒有好好吃飯，有些低血糖，那時候的林聿見他難受，總是會偷偷兌了蜂蜜水給他喝。
兩人各自坐在沙發兩邊，林聿開了電視，随便點了部片子，是部喜劇片。
兩人盯着電視都沒說話。
直到淩晨，俞離懷沒提要回去的事，林聿也不催他。
最終還是林聿先敗下陣來，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開口道：“今晚住下吧，客房可以住人。”
聞言，俞離懷松了口氣，他是真的怕林聿會趕他走。
白天奔波了一天，全身都是汗臭味，俞離懷想沖個澡，卻沒有換洗的衣物。正糾結着，林聿拿了一套新的家居服給他，然後也不等他說什麽，徑直回主卧關上了門。
好在外面還有間客衛，俞離懷進去匆匆洗了個澡，換上衣服時才發現很合身，他想這總不能也是助理随便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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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還有些濕，俞離懷也不急着睡覺，只坐在桌子前絞着手指發呆。
他忍不住在想，林聿現在會在做什麽呢，會不會已經睡着了。也不知道這些年他過得怎麽樣，他現在條件這麽好，喜歡他的人肯定很多，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了，或者男朋友。
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很溫柔嗎，會不會舍不得別人難受。
他……他一定很恨自己的吧。
俞離懷嘆了口氣，打算睡覺。起身時不小心磕到了抽屜把手，抽屜被他帶出來一截。看着裏面扔着的幾盒的套套，俞離懷覺得胸口悶得慌，顧不上撞得生疼的腿，他用力将抽屜推回去。
關了燈，閉眼躺在床上，俞離懷滿腦子都是林聿和別人在一起的畫面，他會溫柔地問別人痛不痛，問別人舒不舒服。
驀地睜開眼，俞離懷趿拉着拖鞋，開門沖到主卧門口，用力地敲了幾下。等開門的過程中，他突然又想跑回客房。
可林聿并沒給他這個機會。
“你做什麽呢？”林聿上半身擋在門後，疑惑地看着他。
他揪着衣角，不敢看林聿的眼睛，只得盯着鞋面，小聲說：“我可以進去嗎？”
聞言，林聿有些詫異，這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他不确定地問道：“你确定？”
“嗯。”
林聿側開身子，讓他進來。
屋內沒開燈，只有一盞小夜燈亮着。
兩人站在床邊，俞離懷借着微光看見林聿只穿着一條睡褲，好看的腹肌并不誇張，向下延伸藏在睡褲裏面。
俞離懷有些猶豫着伸出手，摸向那人腹部，見他并不躲開，另一只手勾住那人睡褲邊緣。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林聿捉住那只勾着自己睡褲的手，聲音有些發啞。
“知道。”
“我想要了，阿聿，我們做好不好。”俞離懷不敢看他，只是将那只摸着腹部的手探到他身下，揉搓起來。
沒有回答，林聿一把按住俞離懷的後頸，迫使他微微仰頭，瘋狂地吻住他的嘴唇，舌頭裹在一起，一只手從睡褲後面伸進去，揉捏着他圓潤的臀瓣。
兩人滾到床上，四肢糾纏在一起，俞離懷就像一捧被點燃的柴火，燒得理智全無。
上衣在接吻中被脫了，長褲只剩一只褲腿挂在膝處，要掉不掉的。
林聿俯身在他上方，雙手撐在兩旁，身下那物已經蓄勢待發，頂着他的後穴，想要擠進去。
那處并未做擴張，俞離懷覺得有些痛，只能用力放松，可長久未使用的地方并不聽話。
身上那人起身想要找點東西，被俞離懷雙腿環住腰部：“就這樣進去，阿聿就這樣，什麽都不需要。”
聽到這話，林聿快要繃不住了，低聲罵了句髒話，然後俯身狠狠咬住俞離懷的肩膀。
肩膀吃痛，俞離懷想要推開這人的頭，不料身下那物趁機頂了進去，痛得他眼淚直流了出來。
林聿擡頭，吻住他的眼角，身下不再動作。
甬道幹澀，兩人都有些難受，林聿被夾得快要繳械投降，待那陣快感過去，才慢慢動了起來。
一開始并不順暢，抽插幾次便要停下來緩一緩，到後面有了些濕潤液體，林聿的動作才連貫起來，俞離懷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撕裂流血了。
随着林聿的動作，俞離懷感覺到疼痛裏夾雜着一股舒麻感，他伸手想撫摸自己的性器，卻被林聿拂開了。
“怎麽，很爽麽？”看他舒服得想要自己撫慰，林聿問道。
“嗯，前面也想要。”俞離懷難耐地哼出聲來。
“忍着，不準自己摸，我要把你艹出來。”說着，将俞離懷雙腿架在肩上，更加賣力地動起來。
快感堆疊而來，林聿卻突然停了下來，掐着俞離懷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爽麽？和別人一起做時有這麽爽麽？”
俞離懷濕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委屈道：“沒有別人。”
聽到這話，林聿心中滿意，卻還是忍不住嘲諷：“怎麽，怕我嫌你髒不艹你了，騙我沒其他人嗎？”
“沒有，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俞離懷帶着哭腔，難耐地自己動了動，想要那人快點動起來。
看着身下的人這副模樣，林聿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現在只想灌滿這人，讓他全身沾滿自己的味道，就像動物會通過撒尿來向其他同類宣誓主權一般，他也想要宣誓主權。
身下用力頂弄了幾十下，兩人一起攀到了頂峰。俞離懷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叫了出來，他能感受到腸道內跳動的硬物，并沒有因為射精而疲軟下去，就像黑暗裏蟄伏着的野獸，随時還會再次襲來。
林聿伸出手指将俞離懷噴在胸腹上的東西刮起來，然後将手指遞到他唇邊：“吃下去。”
看着眼前的手指，俞離懷愣怔了下，但還是乖乖張口，咽了下去。
林聿滿意地親了親他，“自己的東西，好吃嗎？
俞離懷有些難堪，偏過頭去不看他。
身下那物又硬了起來，林聿還想再來一次，但俞離懷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做，明顯還受了傷，他心中不忍還是慢慢退了出來。
開了燈，床單上果然落了些血絲，林聿想要替他看看後面，卻被俞離懷擋住了。
“怎麽，你現在害哪門子羞，剛剛叫得那麽放蕩的好像不是你一般。”說着，就要去掰俞離懷的雙腿。
見拗不過，俞離懷只得放開雙手，将被子蓋在自己臉上。
後穴有些撕裂了，血絲混着精液流了出來。林聿抽了紙巾給他擦拭，換來一陣顫栗，他伸出手指想要将自己的東西刮出來，卻被俞離懷阻止了。
“不要弄出來，就這樣。”
聲音悶悶的，看不見表情，林聿本想說這樣會生病的，不過心中那點惡劣的占有欲讓他放棄了。
不再管後面，轉身替他擦拭腹部和大腿。擦過大腿時，林聿發現俞離懷左腿根內側歪歪扭扭地紋了個字，俯下身認真看了下，才看出來是個聿字。
林聿心裏有些難受，卻裝作若無其事。擦完後替他蓋好被子，擁着他睡着了。
夜裏俞離懷睡得很不安穩，夢到了少年時的林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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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除了回家照顧母親，課餘大部分時間李衍是和何聿待在一起的。
有一日，李衍一整天都沒見到何聿，晚上下課後，他心裏擔心，便去了何聿家裏找他。
他手裏有何聿家的鑰匙，輕車熟路地進了房內。沒有開燈，只是借着月光走到何聿屋內，尋了一圈才看到那人縮在角落裏。
清冷月光打在何聿臉上，讓他看起來多了一絲易碎和孤獨感。
“阿聿。”李衍蹲下，跪坐在何聿面前，不知道這人怎麽了。
“嗯，你怎麽來了。”聲音帶着一絲沙啞，明顯是哭過的。
李衍有些慌亂，他從未見何聿哭過，哪怕跟那群混混打架受了傷，見血了也能笑得出來。他靠過去，小心翼翼地将何聿擁到自己懷中，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感覺到肩膀處濕了一片，李衍抱得更緊了些。
等懷裏的人擡起頭時，李衍看到他的眼睛紅紅的，心裏悶悶的也跟着難受。鬼使神差地他擡頭親了親何聿的眼睛，然後在那驚訝的眼神中親上了那微張的嘴巴。
軟軟的，溫暖的。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在唇齒磕絆中，脫了彼此的衣服，也或許是各自脫的。
兩人赤裸躺在床上，何聿笨拙地親吻着李衍的身體，少年人的身體很是單薄，何聿不敢用力。他像一個虔誠的教徒，親了一遍又一遍。
兩個少年人都是第一次，哪懂得什麽技巧，只能靠着微薄的知識，橫沖直撞地完成了第一次結合。剛進去時李衍也是哭得鬼哭狼嚎的，又怕被人聽到只得咬着嘴唇，不住地小聲抽噎。
靠着原始本能不停的律動，何聿才進去沒多久便射了，他難得臉紅，硬着頭皮不出去，等緩過來，第二次才堅持得久了一些。
完事之後，他仔細替李衍擦了身子，兩個少年人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可第二天一早，李衍發了高燒，吓得何聿背着他跑到街道診所去打針，還好醫生只是說有炎症，沒有什麽大問題。
直到後來，兩人做得多了，才知道那東西是要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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