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番外(上)

==========================

沈澈苦惱于裴沅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敏感的地方,每次由他主導的情事裏,裴沅總是能克制住喘息,游刃有餘地上下打量他的神情,并出言調侃。

任憑他頂弄得再深,裴沅也只眼尾泛起一點慵懶的紅暈。

這讓在風月場上打了好幾個轉的沈澈感到深深的挫敗,更讓他挫敗的是,當位置調轉,裴沅只用掐一把他的腰,他就能渾身發軟得直喘氣。

“別……”有時還會無意漏出求饒的字音。

更別提裴沅真正頂入他身體,還好眼前沒有鏡子,他也看不見自己流淚滿面的慫樣。

太丢臉了,怎麽會這樣?

和裴沅徹底定下來後,他們的床事漸漸變為徹底五五分主導的模式,裴沅明顯比先前放開了許多——包括但不限于,會咬他胸口,玩弄他充血的乳頭;會逼他說不要,然後在他不要的情況下更深更狠地侵入他;縱使在下了也不消停,身體順從但嘴總是忍不住叭叭,撩他逗他讓他再用力點。

雖然裴沅的放開有利于床事的和諧,但也意味着沈澈為數不多在裴沅面前保持的臉面被丢盡。

前錦衣玉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對此感到郁悶,現錦衣玉食、被人捧着哄着的沈澈對此依舊很郁悶。

首先,他的面子很重要;其次,他很想看裴沅撒嬌。

有他做那麽好的示範,裴沅怎麽都不能學一學呢?

說到這兒他就又想起裴沅生病那陣,燒糊塗的裴沅不肯吃藥,聲音軟軟地說:“太苦。”

一定要他一口一口喂,嘴對嘴的那種,才肯乖一點喝完那一整碗苦藥。

雖然沈澈也不喜歡苦藥,但沈澈喜歡聲音軟軟會沖他撒嬌鬧脾氣的裴沅。

也不是說對游刃有餘、憋一肚子壞水的裴沅不喜歡,只是說會撒嬌會鬧脾氣的裴沅太少見。

Advertisement

裴沅真正的鬧脾氣太悄無聲息,具體表現為很長一段時間不肯跟沈澈做愛,但從不在面上表現異樣。

沈澈也不是傻的,他當然知道根源在哪兒——他沒給裴沅送一個禮物,一個代表他們倆已經定下來,他已經屬于他的禮物。

他真該把那件狐裘送給裴沅,眼見天氣冷了下來,裴沅又容易着涼。

他不知道那個雪天,裴沅回去後有沒有染風寒,本來裴沅就蒼白瘦削,那天衣着也單薄。

現在多問一句也沒意思,他們已經和好了,床笫之間的交流也很和諧。

只是沈澈執着地,想讓裴沅多撒撒嬌。

可他自己也是個別扭人,不被逼到萬不得已,嘴到底還是硬的。

該使出他壓箱底的本事了,沈澈翻開了從集市的書肆裏淘來的最新春宮合集。

裴沅随時都戴着那塊平安扣,便是連睡覺的時候都舍不得摘。

不過和沈澈辦正事的時候要摘,沈澈總是怕他被勒死——那紅繩還是紮實得很。

其實被勒一勒無所謂,裴沅不怕疼不怕勒,甚至于還會有些小小的興奮。

沈澈在辦事兒的時候,無意間拍疼他屁股,他也會興奮。

這種興奮使得他像個變态——或者說,他就是個變态。

但沈澈又決計不會真的下手打他,沈澈每次看到他身上陳年的傷疤就會皺眉。

早期他倆剛剛茍合到一塊,裴沅還以為沈澈這是嫌棄,自然沒敢多問;到現在他們總算定了下來,沈澈比以前要放得開,會皺眉然後一點一點吻遍他全身的疤痕。

不得不說,沈澈是會哄人的,雖然在床上拌嘴總絆不過他,但身體力行的本事一套接着一套。

所以對于某人白天看春宮圖偷摸補課的行為,裴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沈澈是個好學生,圖上的知識點總是比他更能融會貫通,裴沅自愧不如。

其實裴沅對他們隔三差五的床事沒什麽不滿,而且他這才發現他總是惡劣地想把沈澈欺負哭——不管是在上還是在下,總有把人欺負哭的一百種方法。

沈澈當然是不服氣的,他養尊處優慣了,也驕傲慣了,所以哭起來才一等一好看,而且哭完也不跟裴沅發脾氣,只是象征性放狠話說,你在這樣,我就……

然後把裴沅摟緊,沉沉地睡過去。

弄得裴沅都忍不住嘆息,我這樣還不是你給慣的?

他也終于明白沈澈為啥之前收了那麽多男寵,後宅還能保持一定的和平。

都是被沈澈這放任寵溺的态度給慣出來的,縱使被騙了情感,也沒法對他生氣。

何況沈澈還長得那麽好看不是。

每每想到這一茬,就心神不寧,心神不寧的時候,裴沅就下意識地去摸一摸脖頸上的白玉。

他們已經定下來了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