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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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沒用的,清以。”裴沅篤定道,他退出沈澈的身子,渾身濕透的水淋淋,“你可以幹我,我把珠子取出來。”

沈澈還在不應期,陷在被褥裏一時不願起身,但他知道已經到了關鍵的第二步。于是便由着裴沅面向着他打開腿,露出猩紅綿軟的穴口,一張一合,露出一小輪水色的月亮。

弄出來,好難。裴沅渾身上下都在繃着勁兒,可這硬質與光滑的珠子卡在他的穴口,不上不下,随着他下意識的收縮,珠子又有往回滾的趨勢,他一時羞赧不已,在吞吐珠子期間,腿間事物又悄悄擡頭,穴口也濕潤地淌下水。他不敢放松,稍稍又往珠子上施加了推力,對上了沈澈投向這邊的目光,又開始心猿意馬。“你別看我。”裴沅說。

“這又沒別人。”沈澈輕聲笑道,感覺自己的體力回來許多,便撐坐起來繞到裴沅身側,将他腰摟了,手順勢撫上他受刺激又翹起來的陰莖。他們渾身都濕透了,長發粘膩地貼在肌膚上,垂到床榻交纏在一起。

“我……好像弄不出來。”裴沅被沈澈撸得渾身發軟,不自覺就往沈澈身上倒。那珠子便又收了回去,碾得他又麻又爽,不多時逼出了些眼淚,硬忍着沒掉下來。

沈澈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慢條斯理地用指腹擦過裴沅的馬眼,“我可以幫你哦。”

裴沅擡了眼皮瞧他,鼻音有些重:“那要怎麽辦呢?”

“叫相公。”沈澈壞心眼兒多得很,手已經從裴沅的陰莖撸到他後穴的位置,手指從善如流地被那翕動的穴口吸納。

裴沅抖得厲害,眼睫都被淚水打濕,他大概猜到沈澈的意圖,勾了嘴角小小聲道:“相公。”

“叫哥哥。”沈澈感受到珠子又滾将出來,不緊不慢地将手指往外退,那珠子便又卡在了裴沅穴口。

裴沅難受得緊,抓着被單哼叫着:“澈哥哥,幫我……弄出來。”

聲音軟到發膩,沈澈聽得半身酥麻,他忙取來脂膏,将其捂熱化開,仔細地抹在被撐開的穴口,再試探性地探入兩根手指,将穴口在撐大了些。

裴沅感到下身溫溫熱,猶如水一般滑膩,稍稍又施了力,讓那珠子順着沈澈手指的引導,滾落了出來。穴口只空虛了一瞬,沈澈退出去的手指又探了進來,甚至攪弄出了水聲,泥濘一片。“好哥哥,再深些。”事已至此,裴沅也不顧自己面皮,哀哀地請求沈澈道,幾乎自行絞緊了沈澈的手指。

沈澈趁勢将人放倒在床,退出手指狠命地掐過他那并不敏感的腰,将自己早早挺立起來的陰莖抵上那濕潤軟膩的穴口。“我要換個東西進。”沈澈說,分明龜頭都被人不耐地吃進去了一點,但偏偏不給人個痛快,“蘭芷給不給呀?”

裴沅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方才就沒壓下去的委屈現在又湧了上喉頭,他不是脆弱的人,但那類似于撒嬌的語句還是冒出了嘴邊:“你就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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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之前不給我欺負。”沈澈吻幹淨他眼角的眼淚,将他的大腿再擡高,硬挺的陰莖直搗黃龍,狠狠地碾過了他較深的敏感點,聽人嗚咽着小狗似的呻吟,不由得笑得惡劣,話語卻溫柔虔誠,“我要你把自己給我,蘭芷,完完整整的你自己。”

“你給我玉的時候,我就把我自己給你了。”裴沅說,真心地。

“可你還是害怕,我欺負你你就害怕。”沈澈加重了力道,“你也不願意哭,不願意在我面前撒嬌。”

“嗯啊……清以,你慢些。”裴沅的話語被撞得破碎,涎水狼狽地順着嘴角淌,“我只是覺得那樣沒必要……”

“你性子就是太悶了。”沈澈低頭堵住他嘴唇,動作太急磕到了牙齒,也磕傷了舌頭,但誰都沒停止這樣一個帶着血腥滋味的吻,裴沅甚至還怕他提前結束,松開緊抓被褥的手,将他脖頸勾住,“我以前對你這樣……很生氣。”

“為什麽?”裴沅終于松開了沈澈,唇邊的血腥為讓他清醒又讓他恍惚。

沈澈身下動作未停,甚至因為憤憤,孽根又脹大一圈,“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不在意我。裴蘭芷,我很需要你的在意。”

“抱歉清以,我只是不習慣。”裴沅輕聲道,帶着些歡欣的笑意,心裏頭那點兒委屈也随之煙消雲散,“而且以前的時候,我都不敢奢求你在意我。”

沈澈不由得一頓:“我那些混賬話,你都聽進去了?”他有些擔心,緊緊地盯着裴沅泡在情欲裏迷蒙的眼睛。

“聽了一些。”裴沅也不哄他,“不過,倒也不是因為你說過什麽。”

沈澈身子一僵,便也停了動作,就死死地盯着裴沅。

裴沅好笑地拍拍他後背,“換個姿勢,我腿擡得有點累。”

沈澈行動力極強地上下颠倒了位置,讓裴沅穩穩地坐在了他懷裏,不過由于動作幅度太大,撕扯到了他此時空虛的穴口,埋在裴沅身體裏的東西也跟着跳了跳。

“我少年時期見過你幾次。”裴沅将頭靠在沈澈頸窩,手也不閑着,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沈澈櫻桃似的乳頭,“那時候我客居在老師家裏準備科考,你呢還是被先帝庇佑着的閑散王爺。”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京城的長街邊,抱着比我人還高的參考書,準備一步一步挪回老師家。你正好打馬而過,姿态豐朗,猶如神祇。我聽周邊的人議論,才知你是王爺,隔三差五會騎馬來這街頭游玩。”

“不知怎的,我便留了心,隔三差五地上街來看你,後來被我老師發現,指責我不務正業,不讓我再上街來。後來我科舉落榜,老師失望将我趕回老家,讓我打好底子再進京趕考,明面上與我斷絕了師徒關系。可惜我又考了好幾次,都沒考上,直到老師一家出事,我才堪堪撈了個進士,借着和老師毫無關系,把老師唯一的女兒救走,去了地方做官。”

“在京城考試的時候,我有四下打聽你的消息,可惜我就一窮酸書生,還得罪老師被老師趕出師門,自然沒有辦法與你見面。”

“好在……”裴沅忍不住哽咽了下,沒能說下去。

沈澈幽幽嘆息,輕輕吻過他唇角:“好在,我已經是你的了。”

“我給你玉,你也是我的。”沈澈想了想,補充道。

“我是想說……”裴沅失笑道,但那股勁兒一直梗着,讓他轉了話頭,“你別萎了,我還沒盡興呢。”

這人又不直率了,沈澈惡狠狠地咬牙,惡狠狠地頂弄:“你就是不承認你那麽早就開始喜歡我了。”

“我承認啊。”有人幫他說,裴沅自然從善如流。

沈澈一口咬在了他脖頸:“早知道我該看仔細些,把你從人堆裏挑出來,抓進我王府裏。”之前他還是攝政王的時候,就想把身為他下屬的裴沅抓進自己的宅子。

“抓進去當你的第十九個男寵?”裴沅調侃道,但心裏抽了一下。

“你是不是傻?”沈澈回怼道,“那時候我年紀小,沒插手朝堂的事情,自然不用做些腌臜事情幫小皇帝攢聲望,後院也都清淨 ,你自然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一個。”

“我不信呢。”裴沅說,坦白地,他猜想沈澈會有些失落。

但沈澈卻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知道,這才像你。”

“不過現在以及将來,你肯定是唯一一個。”

“唯一一個男寵?”裴沅偏不給他面子,看他頭發都黏在了臉頰上,伸手給他撥了撥,露出那張昳麗的臉,以及灼灼逼人的目光。

“你知道我的意思,蘭芷。”沈澈輕聲說,他被裴沅的內裏絞得緊,便也知曉了裴沅在緊張地等待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之前因為自己的驕傲遲遲沒給過,但現在他還有什麽驕傲呢?他都被裴沅幹哭了好幾回,還哭着喊着給人家生崽子。

這麽丢臉的模樣,也只有裴沅見到過,他也只給裴沅見到過。

“雖然有些難以啓齒,你也知道我這性子……但是,裴沅,”沈澈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愛你,你在我身邊的話,我會很安心,就像是回到我母後還在那些年。我不能夠想……”

不能夠想沒有你的日子。

裴沅捧了他臉頰,奮力吻了上去,剛止住一會兒的眼淚又稀裏嘩啦地掉下來。

“我不能夠想,有朝一日我們會真的在一起。”裴沅說,“但我也是,清以,我也是……”

“真的很愛你。”

花燭搖曳地燃燒,燭淚淌過了燭臺往下滴落,漸漸昏暗地燭光映照着床榻一雙纏綿的愛侶。

直到燭火熄滅,外頭晨光熹微,互訴衷腸纏綿了一夜的有情人才相互摟抱着入眠。

新的一天,有新的繁瑣事務,不過他們一起愉快地決定,裝病偷懶一天。

人生短暫不過數十年,和愛人一塊偷懶睡個覺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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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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