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總裁的3嫁嬌妻》
簡介:
“我要你愛我,心裏眼底只有我一個。”他扼住她的脖子,嘴角噙着邪佞殘酷的笑,“放棄吧,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宴會裏他救了她,卻也纏上了她!為了逃離他,她嫁了三個男人!火蓮胎記注定她天生克夫,一生中婚姻多變,為改嫁之相。“你想毀了我?來啊!”她高傲宣戰。“我絕不摧毀我心愛的東西。你讓我失望的下場,我都加倍在你男人身上讨回來!”同枕共眠,每天在夢裏她都想殺了他—— 【司空澤野,我唯一的心願就是你去死!】 【雲裳,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相愛相殺?我愛你就讓你往死裏恨我,于是你永遠都忘不掉我了……】
邪肆的笑容
雙層立領的大衣,深紅『色』手套和靴子,單手袖在褲袋中。
僅是一個側面,便讓宴會裏所有的名媛淑女們趨之若鹜。
他朝身後的随從說了什麽,回過正面。
所有人看到一雙寶石藍的瞳仁,眼底卻燃燒着如火的邪氣。
“他是誰?”
女人們私下秘密詢問。
“他看起來是個絕對的紳士。”
“霸氣外『露』,傲氣『逼』人,我猜他一定來頭不小。”
“如果能看到他銀『色』面具下那張臉,恐怕今晚的宴會就不會有現在的平靜了。”
……
【又或者,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不敢以平凡的真面目示人。】白雲裳挽起唇,與所有女人的想法不同。
她略擡頭,挑釁的目光看向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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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颀長的身形孤傲凜冽,不可一世地俯瞰着衆生。
整個宴會期間,白雲裳頻繁地被這雙藍『色』/眼睛所窺視。
她美麗傲然,本就是宴會裏的焦點,無數男人們流連的對象,卻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敢像他這樣直接——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眼裏透出來的興趣……還有**。
兩人的目光穿過上千人的宴會廳對撞。
明明只是被他看着,卻仿佛他已經站到她面前,脫去她的兔『毛』坎肩,修長的手從她的蕾絲領口探進去……覆住她的柔軟,狂野放肆地『揉』躏。
他用眼神愛撫她,滿是不言而喻的暧昧,令人透不過氣。
白雲裳嘴角一僵,神情有被侵犯的愠怒,就要轉開目光。
那藍瞳仿佛是笑了,嘲笑她的挫敗。
白雲裳眉頭輕暼,倔強讓她繼續直視着那男人。
司空澤野勾了勾唇,邪肆的笑容綻開。
他踏下鋪着深紅『色』地毯的長階。
分明不是這個宴會的主人,卻剝奪了主人該有的焦點。他有與生俱來的光環,集萬千榮耀。
“他朝她過去了。”
“該死!就知道有她在的地方……”
“她笑起來一臉春芯『蕩』漾!就像個裱子!”
“搔貨!”
白雲裳玩着手裏的高腳杯,嘴角的笑容若有似無。她已經習慣了處在焦點之中。面龐妖冶美麗,也有與生俱來的光環。
“你很『迷』人。”他走到她面前,口吻波瀾不興。
當他伸出右手,修長的指中多了支嬌豔欲滴的玫瑰。
那瑰麗的紅就像她的唇『色』。
白雲裳優雅接過:“謝謝。”
沒有人知道,他在走向她的過程中,已經不客氣地用目光剝光了她的衣服,将她壓在吧臺椅上,粗暴地進入她,品嘗她……
在她身體每一寸印下屬于他的痕跡!
“是否有榮幸邀請你跳支舞?”他開口問她。
“只是一支舞?”
“或者有些別的,你們女人喜歡的?紅酒,音樂,溫泉……”
他邊說話,邊靠近她。
地面上有他晃動的影子,深藍的眼仿佛被燭光染成紅『色』。
他看她的眼神邪得讓人哆嗦……
任何女人都會受他眼神蠱『惑』,主動脫去衣裳求他享用。
白雲裳只是冷冷微笑:“是不是來張床,感覺會更好?”
有趣的女人
“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伸手就要去摘他臉上的面具,手腕卻被大掌扼住了。
他真的很強壯——
高大,帥氣,銀『色』面具帶來詭異的神秘。
“對我有興趣?”
“恰恰相反,我想讓她們都對你倒盡胃口。”
“……”
“去找別的小姐玩吧,托面具的福,你已經取悅到她們了,相信會有個不錯的夜晚。”
司空澤野微微停頓。
然後笑了:“若我今晚想取悅的人只有你?”
“就連街頭最下流的地痞都不配。”白雲裳輕聲說,“盡管你表面上看起來紳士十足,把在場所有人都騙了。”
“惟獨沒能騙到你麽?”
白雲裳上下打量他。
“你應該多舍點本,租件有品味的衣服……在這種場合,衣服代表人們的臉面。或許你的錢不夠支付昂貴的租金?”
她不知道,他的是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當然沒有品牌。
“我剛剛已經詢問過了,受邀嘉賓中沒有你的名字,你是混進來的。”
他的确是臨時起意,混進宴會。
只因他的車在經過酒店時,看到從車裏下來的女人,白雲裳……于是尾随她進來參宴。
“別緊張,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看在我今晚的心情還不錯的份上,我不會揭發你。”
白雲裳好心說着,想要離開。
他高大的身體卻将她堵在吧臺和他之間。
距離微妙,既沒有冒犯到她,又恰到好處地貼近,看上去十分暧昧。
“你選錯了獵物,”白雲裳孤傲的笑容不變,看他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屑,“別『逼』我叫保安。”
司空澤野笑容深邃。
“你只還有十秒鐘時間後悔。”
“不需要十秒鐘。我已經後悔了。”他放下手,身體也退開了。
“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白雲裳嘲諷說着,将玫瑰花『插』回他胸前的手巾袋裏。
人離開,身上清雅的香氣卻揮發開來。
那種香氣蝕骨,侵入司空澤野的鼻息,讓他身體裏的**更是堅硬,腫痛,如岩漿一樣燒融。
最深沉的獸欲被點燃,他真想立刻壓住她,要了她……
『淫』邪的目光讓她背脊發冷。
白雲裳第一次見到如此邪肆的男人!
這一定是個精神病患者,變态,就算是流氓,都不會敢這樣大膽和無禮。
“白小姐,不好意思,這個電話實在接得太長了,讓你久等了。”
迎面走來這個宴會的主辦方,萬榮銀行的行長。
司空澤野靠在吧臺前,見白雲裳接受萬榮行長的邀請,步入舞池。
他眸『色』發沉。
見她身體輕盈,舞姿翩翩,在男人們贊賞的目光中游刃有餘……
在場金碧輝煌的裝飾,盛裝打扮的女人們,都化為背景,成為對她來說毫不起眼的點綴。
他回味着她方才的話,嘴角的笑就更加邪肆得嚣張。
有趣的女人。
能碰你的只有我
白雲裳嘴角的笑容終于斂去,從舞池退下。
“白小姐……”萬榮行長緊追而來,“若我剛剛的話對你有所冒犯,我非常……”
“李行長,我需要上一趟洗手間。”
青『婦』?
他的如意算盤真打得好,可以做她爸爸的年紀,女兒跟她一般大了,居然有臉讓她做他情人。
白雲裳憤怒地站在洗手臺前。
要不是白家陷入金融危機,欠銀行巨額貸款。離還款時間迫在眉睫,一旦還不起,白家所有的産業都将被銀行抵押,破産——
她怎會像個交際花一樣,近日頻繁出入這些場合,按耐着『性』子微笑奉承。
“白小姐……我真心為剛剛的話道歉,請喝了這杯,原諒我的冒犯之舉。”
兩支高腳杯在鑽石燈下閃耀,磕碰。
白雲裳再不情願,也得淡淡微笑:“李行長酒多失言,我不介意。”
“是的,是的。還想再請白小姐跳支舞。”
白雲裳将手交給他,頭卻傳來一陣眩暈之感。
燈光在她的眼前越來越炫目,優雅的舞步漸漸變得淩『亂』。
突然她朝前栽倒,引起一陣小小的『騷』『亂』。
李行長見目的達到,及時将她接在懷裏,交給一旁的随從:“白小姐喝多了,我帶她去休息。”
他們走後,滿場揶揄的目光……
誰也知道白雲裳今晚除了李行長以外,沒有接受第二個男人的邀舞。而且兩人最近走得極近。
盛大的宴會繼續舉辦,在一間富麗堂皇的套房裏——
剛進來的男人點燃火匣,一根雪茄時間,房門被打開,有人進來了。
司空澤野回過身,燭光中,女人散發着花一般成熟的酮體氣息,引誘任何雄『性』最原始的獸欲,忍不住品嘗。
保镖将拖她放到床上,盡數退下。
白雲裳淡淡磕着眉,躺在雪白大床上,長發卷曲,面容豔麗。
有人在靠近,像獵豹一樣全身散發着咻咻的冷氣。
“從今以後,能碰你的只有我。”
冰冷強勢的話在她耳邊說着。
她胸前的暗扣被一只大手顆顆挑開——
被撕裂的痛!
她想要阻止,卻全身無力。
緊接着,雙唇被吻住,老練地厮磨糾纏……
白雲裳全身發軟,昏昏沉沉的,被緊迫地吻着。
是誰?
她睜不開眼,如火的滋味燒滿全身……
陌生的氣息撬開她的牙關,吻得更密更深。
白雲裳下意識要掙紮,腰上的手卻緊緊摁住她,摩擦着她,讓她清晰地感覺到他已蓄勢待發的**……
電擊的感覺布滿全身。
“你很熱情。”
白雲裳緊緊抱住他,貼近他,想要索取更多……
司空澤野低聲笑了:“別急。”
『藥』效讓她難受地拱動着身體,生澀而主動地撫『摸』他的胸膛。
“看來,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雙腿被疊起。
他拉下褲鏈,輕而易舉地找到她,貫穿,結合……
白雲裳覺得被撕裂的痛!
但是,随着男人的律動,那種痛卻漸漸散去……
室內春光彌漫,旖旎激『蕩』,氣溫越升越高,她忍不住輕聲申『吟』:“流原……”
司空澤野的動作微微一頓,眉頭皺起,更兇狠有力地占有。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一群人闖進來。
巨大的聲響驚醒了白雲裳,她目光『迷』離着,這才看清壓在身上馳騁的男人,驚呆了——
他是誰?
“你…嗯呃………………”
司空澤野的動作并沒有因為不速客的介入而停止。
寬大的襯衣微敞,『露』出『性』gan的有細小金『色』絨『毛』的胸膛。
他的發是褐『色』偏金,微卷,帶着獸的野『性』。
面部輪廓歐美的深邃,曈湛藍,雙唇則是薄而冷酷的。
這是個英氣而俊美的混血男子。
他的眼裏,絲毫沒有掩飾對她的驚豔,以及更濃烈的**。
“住手……”白雲裳努力反抗着,手腕卻被緊緊地扼住,身體也固定住,根本無法逃脫。
男人的眼神柔軟,眼底卻有冷漠的殺意。
一連串的閃光燈驚醒了她的思緒,她這才意識到什麽……
被打開的房門外,居然簇擁着好些記者。
“滾!”她低聲叫着,申『吟』着,“別拍了…都給我滾!”
記者們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很快便離開了。
重新歸于寂靜的房間裏,男人全然無動于衷,動作一直沒有停,仿佛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直到最後一次撞擊将彼此推上高朝——
而這時的白雲裳,已經因為『藥』物的作用昏『迷』過去。
感謝我的辛苦
……
白雲裳在混沌中,感覺一道陰冷的視線盯着她,就像魔鬼之爪擭住了她的咽喉。
她從混沌中醒來,剛睜眼,就對上一雙深邃黝洞的藍眸。
她還在剛剛那個房間裏,桌上點了玻璃杯蠟燭,小小的光芒環繞着房間。
司空澤野交疊着長腿坐在沙發上。
晃動的燭火中,黑『色』沙發,黑『色』襯衫,黑『色』長褲。
他一臉威嚴,卻臉部線條俊美。
整個人仿佛黑的主宰者,令人望而生畏。
“你是誰?”她冷冷坐起來,身體因為得到纾解,『藥』效過去了……
“這麽快就忘記我了?”
“……”
“枉費我一眼就記住了你。”
白雲裳皺了下眉,認出他那雙邪惡的藍眸——是他!
男人微敞着衣襟,看她的眼眸『蕩』漾着捕獲獵物的快意:“如何,我有沒有讓你倒盡胃口?”
撤下面具是令女人更為尖叫瘋狂的面容。
他笑得驕傲凜然,當然,他的長相完全有驕傲的資本!
“你的身體很美味。”他提醒。
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濃郁的情浴氣息。
白雲裳想起剛剛發生的,又看到身上密布的吻痕。手掌變得有力——
他剛走到她面前,她坐起身,一巴掌掃去,“啪!”
司空澤野的眼神有短暫的收縮,似乎是被觸怒的獸要豎起眼瞳。
“我救了你,這就是你對我的感恩?”
“哈。”
“你被下『藥』了。”
白雲裳不是傻瓜,稍微一聯想,就知道自己為什麽異常。
李行長在給她的酒裏下『藥』……
“我做了你的解『藥』……”他靠過來。
“……”
“你應該好好感謝我的辛苦。”
“你想我怎麽感謝?”
司空澤野挽起她一縷發,着『迷』地嗅着:“最方便簡潔的方式,肉償?”
白雲裳一個擡膝,去頂他的小腹,在他側身躲避的時候快速起身,拉遠距離。
“這麽有力氣?看來我剛剛的疼愛不夠。”司空澤野微微勾唇,眼神寫滿調侃。
地上是他落下的西裝,他只穿着一件襯衣,領口大開着,敞着有金『色』絨『毛』的胸膛……
像一頭充滿野『性』的狼!
白雲裳撿起衣物穿回去說:“今天的事,你敢洩『露』半個字出去,我會讓你好看。”
我們的秘密
“我希望這是我們的秘密。”他『色』/情地看着她,還強調“我們的秘密”。
白雲裳臉『色』發燙,被他的目光『逼』視得受不了,直接套上大衣。
“你忘了穿上這個。”他從地上勾起一件黑『色』的蕾絲胸衣。
白雲裳憤怒的目光叮過來。
司空澤野很是受用:“我喜歡你的眼神。”
“……”
“喜歡你的品味。”又撿起地上的黑蕾絲吊帶褲。
“……”
“更喜歡……”他拉長聲音,大拇指揩去唇邊的嫣紅,那是她的口紅『色』。
“你找錯了人,我不是你想要傍的豪門千金!”白雲裳冷冷打斷道,“聽着,不想我告你強女幹罪蹲牢獄之災……”
他糾正說:“若你毫無反應,我就算想強女幹也無從下手。”
她當時吃了『藥』,理智『迷』糊不清,所以才會主動地想要他。
她的第一次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就……
怎麽會這樣大意!?
都是這雙藍眼睛窮追不舍的窺視,害她心煩意『亂』,幹擾了思緒!
不過,不是被李行長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或許是唯一的安慰了。
“忘了剛剛的事!我會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
“我要是忘不掉?”
“那就學會閉嘴。”她的眼中有殺意,“你知道,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的。”
司空澤野又笑了,笑容邪惡的,帶着一種不易察覺的譏諷:“口氣不小,你殺過人?”
“你想成為第一個?”
“那些記者你打算怎麽處理?”
白雲裳的眼中閃過一絲愁緒。那些記者到底是誰派來的?
“我不介意為你效勞……”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離我遠點!”白雲裳厲聲撇清關系。
司空澤野點了根煙,靠在床尾『迷』戀地盯着她:“要告別了麽?”
白雲裳穿上高跟,整理着頭發和妝容:“警告你,別對我存有妄想,我對你這種……胸口長『毛』還沒有進化完全的金『毛』獅王沒興趣!”
“……”
“哦對了,你的技術真是太差了,做得我很難過。”
這句是違心的,雖然一開始有貫穿的疼,在『藥』物作用下,她後來覺得似夢似幻,達到過天堂。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生氣,更想狠狠地羞辱他。
“哈哈哈哈。”
司空澤野笑起來,笑容在燭光中暈出睫『毛』漂亮的剪影。
野獸美少年
這真的是個很英俊的男子,英俊卻又不失威猛,野獸美少年。
白雲裳走到門口:“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你會後悔的,下流先生。”
最後一個字音落地,房門被重重甩上。
房內,司空澤野看着合上的門,似乎是若有所思。朝前走了幾步,撿起一塊絲巾。
絲巾是純手工制作,精致到邊邊角角的細節,一看就價格不菲。
而在絲巾一角,雕刻着一朵白雛菊……
只要是懂點奢侈品牌的人都知道,這是“白夢仕”(白家品牌)。
絲巾上留着屬于白雲裳的特殊香氣,能夠令任何雄『性』動物癡狂和着『迷』……司空澤野只是輕輕一嗅,就覺得**堅硬腫痛起來。
酒店外,暗處。
一輛黑『色』吉普車裏,女人納悶握着手機:“什麽,不是李行長?”
“是啊,我們明明看到李行長把她帶出宴會,訂的也是那間套房,可我們過去時,拍到的不是李行長……”
“那是誰?”
“我們也不認識,查不到他的任何資訊,很神秘……”
白飛飛咬住唇,白家就快要垮臺了,李行長一直對白雲裳有興趣,當初願意貸款給白家,很大原因也是因為白雲裳。
這次宴會,白飛飛多方暗示李行長“是時候出手了”。
沒想到李行長終于不負衆望……
白飛飛生為白家大小姐,當然希望白雲裳能夠傍住李行長,救白家一命。
更重要的是,趕在莫流原回來以前,讓白雲裳生米煮成熟飯,變成李行長的女人……那白雲裳和莫流原的婚事肯定會告吹。
“白小姐,現在怎麽辦?對方不是李行長,這照片是不是沒用?”
“怎麽沒用,把它照樣發出去!”
雖對救白家沒用,但是白雲裳的名譽一樣毀了。
清晨,池水泛着美麗的波光,俊美男人靠在浴缸邊。
那是個荷花型浴缸,呈開放式,浴缸連着無邊泳池,泳池又連接着大海……
龍形噴水處,水流帶着大量花瓣湧出。
失去了味道
正是三月底,屋邊的海棠木開得正旺,細細碎碎的白落下,掉在鋪滿花瓣的池水上,再流向大海。
司空澤野靠在那裏,雙目微閉,漆黑的睫『毛』疊着,讓他的眼睛顯得更為狹長。
水聲響起。
一個女人走入浴缸中,撫『摸』他,挑逗他,輕輕地套挵他的浴望,在他有反應後分開自己的雙腿,坐下去。
晃動的水聲,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啜泣……
畫面唯美又『淫』靡。
一陣風吹來,海棠木靜靜地飄落着,花瓣像蝶一樣落在司空澤野的發上,身上,他因情浴而『潮』紅的臉上。
腦海中,卻忽然晃過白雲裳的影子。
她身體的柔軟感覺清晰浮現,令他止不住地空虛起來。
睜開眼,一把将女人從身上扯開,他起身,帶起一地的水流在岸上。
侍候在一旁的傭人立即捧來『毛』巾和浴衣。
司空澤野在海棠木下的搖床坐下。
那搖床很大,設有小矮桌。他側卧着,頭發沾着水珠,衣襟松松地敞着,『露』出結實的胸膛。
矮桌上紅茶萦繞。
他一直覺得,早晨喝紅茶味道最好,就像早晨的『性』僾一樣香醇。
可是今天例外了,它們突然全都失去了味道!
看着司空澤野不悅地蹩眉,傭人小心問:“少爺,有什麽吩咐?”
“叫馬仔過來。”
……
片刻後,幾個高大的黑衣男子走到這裏,為首叫馬仔的人看起來30歲出頭的年紀,臉上幾道疤,一道削到眉骨,甚至左手截斷了,而是換成了金鈎。
這樣的男人,配上冷酷的表情,是相當驚悚的。
可是一看到司空澤野,他的表情立即變得虔誠,将一個文件袋遞上。
司空澤野打開袋子,裏面正是昨晚他和白雲裳被拍的相片,sd卡也在。
他一一欣賞着,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拍的不錯。”
“……”
“若是更清晰點就好了。”
馬仔:“少爺,你的身份不能随便洩『露』,這照片幸好還沒有傳播開來……”
“都處理幹淨了?”
“是,相當順利……沒有活口。”
“很好,‘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的’。”司空澤野回味着這句話,又問,“另件事如何?”
馬仔點了下頭,身後的手下将一份文件呈上來:“這是白雲裳小姐的資料。”
沒有談過戀愛
司空澤野抖開文件袋,裏面都是白雲裳從小到大的檔案……
其實非常官方。
她的家境,出生,一些在學校裏獲獎的概述。
她很聰明,成績優異,除了體育一般,各方面都很突出。
會繪畫,12種樂器,6歲開始學跳芭蕾舞。
當然其它的舞她也會,爵士,探戈,民族舞……
司空澤野仿佛發現了有趣的東西,細細地看下去:“沒有更全面的?”
“少爺還想知道點什麽?”
“她的一切喜惡。”怎麽能最快镬取她的心。
馬仔直白道:“這女人『性』格狂傲,獨來獨往,沒有任何同『性』朋友,所以很難探知她的喜惡。”
“男朋友。”
“她從小追求者無數,卻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司空澤野挑眉:“沒有談過戀愛?”
“是的。”
“有意思。”
沒有男朋友,莫非是第一次?
她給他的感覺倒是處/女的緊致……可是進入順利,沒有碰到任何“阻礙”,也沒見到落紅……
白雲裳合上報紙。
昨天夜裏出現命案,8個人猝死,警察正在調查中,他們的共同點都是記者,并且在被殺前從同一個酒店離開。
難道……
白雲裳皺眉,不知道是誰指派的記者,又是誰殺了他們。
那些偷拍的照片并沒有曝光,警察也沒有來找她……
寬大奢華的卧室裏,窗戶大開着,絲質的帷幕飛揚。
高高的天頂,雕繪着星空畫面,白雲裳所在一張超級大床上,床頭是維也納女神雕塑,白『色』的天鵝被,大枕頭花紋繁複。
“二小姐。”傭人敲響房門。
“進來吧,門沒有鎖。”
“我們剛剛終于聯系到赫管家,他說這段時間莫少爺很忙,還沒有确定回國的時間。”
莫流原去了英國後一直都沒有聯系過她。她讓傭人致電去,他就讓赫管家代接,兩人『性』格都傲,誰也不肯讓誰。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
【莫流原,你知道芭蕾舞是我最終的夢,這次有個很好的機會進入英國皇家芭蕾舞團,不是誰都有榮耀被選上。】
【夢想就像青春一樣短暫,我已經快20歲了……錯過這次機會,就是一生。】
那次争吵和往常一樣,一直是白雲裳在說話。
被迫取消婚約
他背對着她站在窗前,背影沉寂,站在暗處。
時隔三個月了……白雲裳清晰記得那天發生的每一幕。
他穿着帶暗條紋的襯衫,外面是羊『毛』背心,孤傲沉寂,始終沒有回頭看她。
【你有什麽原因不同意,告訴我……如果你的原因能說服我,我就放棄這次機會。】
【莫流原,沉默不能解決問題。】
【如果我們每次的交談你都惜字如金,我不知道我們結婚以後要怎麽相處。】
他們的婚期定在她滿20歲的當天,她就算結婚了,也可以去實現芭蕾之夢。
【除了英國,哪裏都行。】他最後終于說,依然是背對她的。
【你分明知道我要去的芭蕾舞團就在英國。】
【取消婚約。】
【你說什麽?】
【如果你堅持……我只好被迫取消婚約。】
第二天,莫流原就一聲不吭地消失了,去的就是英國!
…………
被迫取消婚約麽?哈。
為什麽要說被迫?為什麽偏偏只有英國不行?
她記得,他經常會消失,每到那段時間他的行蹤成謎,從不告訴她去哪了,也不與她聯系,就仿佛從這個世界裏消失了……
白雲裳,夠了。
她從不為任何人退讓,卻為莫流原妥協得夠多。
連這次追逐夢想的機會,她都放棄了……
可是為什麽她已經如他所願,他卻一走三個多月,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真的打算取消婚約,不要她了?
以前一直是他在接濟白家,他一走,白家沒有經濟資助,每況越下,加上白父的病情加重,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她有好幾次想要主動打電話給他,告訴他白家現在的處境,要他回來。
不過,她有自己的驕傲。
如果莫流原真的關心在乎她,不會三個月了都不打聽白家現在的狀況……
白雲裳點燃了煙,單手抱臂緩緩吐出霧氣。
煙霧中,她面龐白皙,下巴尖削,不擦口紅雙唇卻豔如珊瑚。眼神冷漠而驕傲,眼眸是茶褐『色』的,閃着靈動的光芒。
一旁的傭人看得都呆了。
白雲裳回過神,見傭人還站在原處:“還有事?”
已經等候多時了
“哦,對了……早晨有一位先生來過電話,說是找您,您當時還在休息,所以……”
“是誰?”
“他說他叫‘下流先生’,您有東西落在他那裏了。”
白雲裳一頓,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司空澤野的面容來。
那高大威猛的身影,俊美的五官,邪肆的唇角,以及那雙充滿**的藍眸。
“他還說了什麽?落下了什麽東西?”
“他說什麽記者和底片,我不明白具體意思,他讓我直接告訴您,說您會懂。”
白雲裳的心情更為焦躁起來——
難道是他做的?
他到底是什麽人,能悄無聲息地殺死8個記者?!
“這是那位先生留下的號碼,請您有空的時候與他聯系。”說着,傭人把一張記錄了手機號的紙片交過來。
白雲裳一把『揉』碎在手心裏,她再也不想見到那男人,不想和他有一絲瓜葛!
可是相片在他手裏,一旦他公布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尤其是讓莫流原看到……
這個地痞無賴,他無非是以此要挾她,想要錢!
當白雲裳把電話打過去,卻不是司空澤野本人接的。
“白小姐,很高興接到你的回電,我們主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主人是誰?!昨天的命案難道是你們幹的?”
“晚上8點,我們在白家門口接你。因為場所原因,需要正裝。另外我們少爺很喜歡你昨天的打扮,我建議你保持風格,會博得少爺的喜歡。”
哈?白雲裳只覺得好笑,本還想問什麽,對方挂線了。
該死——!
夜晚10點,某個高級俱樂部的貴賓房。
房內的燈光調得很暗,為了萦繞一種情調,到處燃着溫馨的燭光。
白雲裳剛進去,身後的門就合上了。
白雲裳打量着四處,并沒有看到司空澤野的人影,而房中的桌上卻擺好了紅酒和食物。
室內暖氣很足,她脫下大衣,随意放于一側,走到落地窗前。
漆黑夜幕,車水馬流,渺小燈火在夜中仿佛繁星閃爍。
腰上突然多出來一雙大手,她被摟進一個結實的胸膛裏,純男『性』的氣息撲來。
白雲裳轉過身,迎面對上司空澤野深洞的目光。
為了勾引我
他的臉在陰影處,輪廓顯得更為深邃俊美。寬大的襯衣懶懶散散只系了3顆扣子,不管何時都是這樣充滿野『性』。
他俯視着她,眼底是可怕的堅冰:“你來了。”
白雲裳淡漠掙紮:“把你的手拿開。”
他直視着她的眼:“你不怕我?”
“我為什麽要怕你?”
事實上,她的心情很忐忑,來之前就想過種種安危,為了底片不流『露』在外,她還是來了……但她的情緒沒有表現在臉上,就在見到馬仔的金鈎手和長疤時,也沒有。
“真是個勇敢的女人。”
“謝謝。”
“你今晚的打扮我很驚喜,”他又靠近了她,無恥地咬着她的耳朵,“你成功誘『惑』到我了,我現在就想要你。”
白雲裳皺眉,就要為他的不尊重給予代價。
然而手才擡起來,就被他推到落地窗上,雙手和身體都被緊緊壓在玻璃前。
昨天晚上,她一身黑『色』的蕾絲裙,高貴優雅如黑天鵝。
今天晚上,她一襲湖藍『色』的長裙禮服,魅『惑』妖嬈如海裏的美人魚……
這個女人,竟可以把每一種風格都駕馭得那麽好。
“你這樣精心打扮,不就是為了勾引我?”
聞言,白雲裳輕蔑地笑了:“勾引你?抱歉我沒這種興趣。”
她是故意跟他作對,穿着和昨天截然相反的風格,誰知道……
“別裝純情,你既然來了,應該有覺悟才是。”話音剛落,他垂首去吻她的紅唇。
白雲裳用力別開臉,他的唇掃過她的面頰。
她的肌膚白皙嫩滑,只是輕輕觸碰,就讓人心『蕩』神馳……
“我今晚來的目的,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并不是什麽有錢的大小姐,事實上,白家早就虧空,是一副空殼子……你要挾我沒用,我沒有錢!”
“我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