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而像一種軍事要地——因為,白雲裳居然在客廳的天花板上,看到一種可以吊下來的挂鈎。
想到這,白雲裳全身都有些發『毛』,到處找了找,沒看到自己落下的挎包,應該是被司空澤野收起來了。
而房子內,也沒有電話機等通訊設備。
她一定要逃出去!
情急中,白雲裳拿起一個椅子,用力地敲着窗玻璃。
這才發現,玻璃也不是普通的窗玻璃,而是一種特殊的鋼化玻璃!
……在房間裏折騰了半個小時,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出口,除非司空澤野放她出去,她根本是『插』翅也飛不走的。
此時,白雲裳的肚子也餓了,她走回那個卧室,看到床櫃上擺着一些水果和食物。
她檢查了一下,食物看起來并沒有異樣,這才開始充饑。
同時間。
邁巴赫內,司空澤野透過一種精密的手表儀器,能夠看到寓所內的一舉一動。
當見白雲裳用胸衣內的鋼圈去打開手铐,他的嘴角掀起玩味笑容:“特別的女人。”
又見她從衣櫃裏拿出襯衣,穿在身上時……
白雲裳纖細的身骨,套着寬大襯衣,兩腿間的花園因為走路而落隐落現。
她的雙腿白皙修長,背脊挺直如白天鵝。
如此『性』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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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澤野幾乎是立刻就被挑起**:
“小偷小姐,我們晚上見。”
傍晚,指紋探測儀發出“滴”的聲音,門被打開。
司空澤野走進去,身後跟着馬仔和兩個保镖。
名貴的西裝随意脫去,馬仔立即跟上來接過……
司空澤野朝前走,在客廳中央停住腳步。深藍『色』的沙發中,白雲裳靠着抱枕,靜靜地睡着,臉上有略微疲憊的倦容。
昨晚她被折騰了一夜,實在困極,不知不覺就睡着過去。
閉着眼的白雲裳消失了淡漠清冷的神情,臉『色』白皙,修長的雙腿蜷縮着,是嬰兒的睡姿。
我們開始晚餐
馬仔在身後打開燈。
瞬間,大亮的光線『射』到白雲裳臉上,她的睫『毛』微微一動,似乎要醒來。
司空澤野蹩眉:“都出去。”
兩個保镖把晚餐在茶幾上放好後,立即跟馬仔離去,大門重新被關上。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白雲裳這回是真的醒了。
她睜開眼,猛地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司空澤野坐在她身前,撫『摸』着她卷曲的長發:“醒了?”
白雲裳幾乎是立刻就要坐起來的,肩膀卻被摁住,司空澤野湊上來,深吻住她,一只手輕易就從寬大的襯衣領口裏探進去——
感覺到身體被入侵,白雲裳氣得瞪大眼睛!
她怎麽睡着了!她本來計劃好在這裏等着,當聽到外面有動靜的時候,她等在門口,在他進來時用刀要挾他放她走……
小手往身後『摸』索着,在她就要『摸』到那冷硬物體時,手腕被扣住。
雪亮的水果刀被奪走,“叮”的一聲扔在茶幾上。
司空澤野結束這個吻,冷冷地盯着她說:“你真是個心狠的女人。”
今天白雲裳在寓所裏的一舉一動,她藏了這把水果刀的位置,司空澤野可是一清二楚的。
白雲裳憤怒地罵着:“混蛋,你放我走,放我走!”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會放你走。”
“你!”
“餓了吧?先吃晚餐。”
司空澤野放開她,轉過身,一只拳頭朝他的後腦勺襲來,他仿佛後面有眼睛,飛快地截住她。
白雲裳的手腕被反扭了一下,“咯”,骨頭的脆響,疼得她差點落淚。
“你最好是溫馴一點,否則只會吃到更多苦頭。”
“放開…我的手……”
司空澤野放了手,白雲裳緊緊地抓住被扭到的地方,痛得吸氣。
這個魔鬼,他一定不是人。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晚餐。”他眼神中的陰鸷消去,又變得輕佻暧昧起來,“等了我一天,肚子餓了吧?”
白雲裳的确是餓了,早晨他留下來的那些東西都是幹糧,只能勉強充饑。
而現在茶幾上擺放的食物,都是熱氣騰騰的。
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揮散開來,為這冰冷的寓所帶來一絲溫馨之感。
白雲裳皺眉坐在那裏,沒有動作。
乖乖把飯吃完
司空澤野犀利的目光透過她曲起的雙腿,掃向某個幽暗神秘的地方,白雲裳一愣,立即把腿放下,緊緊地疊着。
該死,她找不到內褲!所以現在……
感覺自己非常缺乏安全感,似乎只要他願意,随時都可以侵犯她。
“不想我對你做那種事?”
“……”
“那就乖乖過來吃飯。”
白雲裳挪過去,胡思『亂』想地吃着。
平時為了保持身段,她的飯量很少,基本都是少吃多餐,所以才吃了半碗米飯、一碗湯,就再也吃不下了。
司空澤野微微蹩眉:“你是貓,吃這麽少?”
白雲裳放下碗筷。
司空澤野低聲道:“我勸你還是多吃點,這裏可沒有夜宵。”
白雲裳瞪他:“閉嘴!不用你管!”
“待會你要幹很耗體力的事,你要是沒力氣了,我如何不管?”修長的大手為她拿起飯碗,添了一碗米飯,挫在她面前,“快吃!”
白雲裳臉『色』發白地瞪着他——
“你想做什麽?”很耗體力的事?他要再敢碰她,她一定跟他拼命。
司空澤野微微勾唇:“乖乖把飯吃完,我可以取消這個決定。”
可惡,她真的恨死了這個男人,恨死了他的威脅!
白雲裳打破常規,又吃下了那碗米飯,雖然不多,但她小小的胃很難适應。飯後,她就覺得肚子不舒服,靠在沙發上,臉『色』很不好看。
司空澤野飯後進了浴室洗漱。
客廳裏,靜靜的,只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劃破了安靜,白雲裳發現司空澤野的外套就挂在門口的衣架上。
手機!
她飛快地看了一眼浴室,并沒有動靜,水流聲很大……
白雲裳的心開始在心口狂跳起來。
但她表面鎮定從容,起身,快速走到衣架前,從衣袋裏掏出手機。
司空澤野用的手機很奇怪,市場上沒有見過,所有的字幕都是英文的。白雲裳英文還可以,找到了挂斷鍵,正在尋找撥號界面……
忽然,一雙濕漉漉的手從身後抱住她。
白雲裳的身體猛然一僵!
司空澤野的身體緊挨着她,下巴靠在她肩上:“偷看人的**可不是一個名門淑女該幹的事。”
沒等白雲裳反應過來,大手一探,将手機拿去。
節目開始了
白雲裳怒容道:“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看你的表現。”他吻了吻她的後脖頸。
從發上滴下來的水珠,落在她脖頸裏,他的氣息滾燙而灼人。
“我要怎樣表現?”
“讓我高興。”
“你如何才會高興?”
“白小姐這個問題很有趣,讓一個男人高興,你說還有什麽法子?”
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脊骨一直往下摁,邪惡的,挑逗她的感覺,到了尾脊椎,又突然抽了手。
“白小姐,我很期待你今晚為我準備的節目。”他吻吻她的肩膀,拿起手機往浴室裏走去。
白雲裳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即宰了這個男人去喂狗!
浴室。
這是個很大的浴室,內設小型的室內泳池,一張寬大的水床放在池中……
司空澤野穿着浴衣,側卧在水床中,手裏拿着一份雜志,似乎早就在那裏準備好,只等白雲裳進來。
聽見腳步聲,他勾唇一笑,臉上有華美的俊意。
白雲裳赤腳走進浴室。
她的表面淡定從容,心中卻萬分的忐忑。一步步,白皙的雙足踩過冰涼的瓷磚。
因為溫泉是熱的,汩汩的熱氣充滿了室內,眼前是一片厚重的霧。
白雲裳在霧中,看到司空澤野斜卧在床上的影子……
“只要我今晚取悅了你,你就放我走,是不是?”終于走到床前,她冷冷地問。
“不錯。”
“你不會出爾反爾?”
“我從不對一個女人失言。”何況,就算放了她,也不表示不可能再捉回她。
白雲裳又說:“可是我怎麽知道你怎樣才算是高興,你說的定義太模糊了。作為公平起見,只要今晚,我在這張床上勾引到了你,你就放我走如何?”
司空澤野似乎是在思考。
讓白雲裳勾引他?他還真的蠻想看看她放浪的樣子。
“可以,不過,”他遺憾地說,“我今晚沒有絲毫的興致。”
他雖然很想要她,但他的克制力一向驚人,還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打破。
白雲裳嗤了聲,俯身——
忽然肩膀被攥住。
司空澤野盯着她:“你想做什麽?”
白雲裳嘲諷道:“節目開始了。我正在吻你。”
那你一定不愛他
話雖簡單,但對于怎麽吻,白雲裳卻犯難了……
她還從來沒有吻過人!
霧氣中,他們靠得那麽近,她的眼裏是如星芒般的亮意。盡管什麽都不做,她卻足夠誘人。
靠近時,鼻尖磕碰到他的,她微微側過臉,想要尋找最佳接吻的角度。
輕輕的嗤笑聲突然響起。
白雲裳蹩起眉:“你笑什麽?”
“沒吻過別人?”司空澤野調笑地望着她。
一針見血!
在遭遇司空澤野之前,她連初吻都沒有過。
以她這樣的長相,說出去恐怕沒人相信……
白雲裳輕嗤笑道:“你認為,我需要主動去吻別人麽?”
“當然,白小姐根本不需主動,也有一堆男人争先恐後地排長隊。”
“你知道就好。”
“那我應該感到很榮幸?”
“榮幸至極!”
司空澤野又笑了,目光看得她心裏刺刺的,像被沙礫摩擦着一樣不舒服。
明明是贊美她魅力的話,被他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像輕視,像嘲諷!
白雲裳挽住他的頸子,湊上去吻他。
她沒有過這方面經驗,當然就毫無章法……吻了好一會還停留在表面。
司空澤野只覺得欲火煎熬,嘴唇越來越幹燥。
彼此的雙唇若有若無地磨蹭着,就仿佛有羽『毛』在他的心裏撩撥着,刺激他。
“你以為在『舔』冰激淩?!”他的眼神明顯變得濃郁黑沉,嗓音都低啞了。
“……”
“即便如此,也應該把舌頭伸出來。”
白雲裳心裏微囧,表面卻冷冷說:“我知道!我做事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
“我有個問題?”
“問!”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發:“他跟你上的時候,是不是很少吻你?”
白雲裳身體一僵。
司空澤野無恥道:“你的吻技很生澀。”
“……”
“确切來說,是糟糕……毫無情調。”
白雲裳臉『色』發白,忍着揍他的沖動:“這方面誰都不是天生的,你也一樣!”
“這麽說,你果然鮮少有接吻經驗?”
“我覺得髒,”她冷聲說,“惡心。”
“哈哈哈哈哈。”司空澤野大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白雲裳真的恨極了他的笑,忍着耐心:“你又笑什麽?”
“那你一定不愛他。”他篤定說,“相愛的人,怎麽會覺得對方髒?”
少爺生性孤僻
白雲裳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個人影。
黑暗的陰影勾出倨傲冷漠的男子,暗紅『色』的雙唇,米『色』羊『毛』背心,頸子和袖口有一圈微蓬的蕾絲,充滿了歐洲的貴族感。
年老的管家陪伴在他身旁:
【白二小姐,少爺生『性』孤僻,是個很怕聯系的人。如果他主動找你,那是因為你在他心裏有很重要的位置。如果他哪天不找你了,不是因為你不重要,而是他不知道在你心裏他是否重要。】
一個驕傲如神祗,從不底下高貴頭顱去接近別人的男人。
怎麽可能有一天會主動吻她?
白雲裳內心苦笑,她也驕傲,不可能像別的開朗女孩那樣,主動獻上雙唇。
她能做的,只是為了他保留了初吻很多年……
也無數次在內心裏渴望,期待某一天,某一刻,也許是下着大雨的傍晚,他将她壓在牆角,狂烈而炙熱地親吻她,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在他心裏她到底有多重要!
可是這一天永遠都不會來了!
“你在神游?”司空澤野低暗的嗓音響起。
白雲裳回過神。
她的下巴被捏痛了:“在我的懷裏,你卻在想着誰?”
“……”
“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誰,你很介意麽?”她清淡地一笑,“我是不是愛他,你也介意麽?”
她轉而捏住他的下巴,高傲地挑起:“愛上我了?”
白雲裳像只貓,眼神慵懶,雙唇殷紅。
說話時,掌握着微妙的距離,朝他臉上吐出暧昧的氣息。
司空澤野被『迷』『惑』,情不自禁親吻她的手指。
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某處。
司空澤野的瞳孔驟然緊縮。
白雲裳抓着他:“瞧,就算我不吻你,你也已經硬了。”
司空澤野的眼瞳一深,悶哼着:“你的膽子真大!”
“是你的定力太淺。”
司空澤野忽然狂妄地大笑出聲……
她是個妖精!
全身血脈噴張,他難以置信自己身體的變化,仿佛所有的細胞都被喚醒,急速收縮着,渴望着。
“你要輸了,”白雲裳問,“我成功勾引到你,你真的會放我走……”
“那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他猛地将她掀在身下。
狂『亂』的吻如暴雨席卷,淩『亂』地落在她臉上身上!
“你像只野獸!”
白雲裳驕傲一笑,可是笑容還沒有成型,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
****
別潛水了,都出來冒泡報道吧!
飯菜有問題……
她皺起眉,緊緊地捂住腹部,一種刀絞的疼痛襲來。
“等等……”
下意識,她的身體縮起。
司空澤野剛被挑起『性』欲,卻分不開她的雙腿,雙眼血紅,狠狠地捏起她的下颌:“我得承認,你很有勾引人的資本。”
“……”
“我輸了,現在就給我……”
他狼『性』大發,連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燙的。
白雲裳竭力避開:“我肚子疼……”
被強行分開的腿間,有紅『色』暖流蔓延,染紅了她的大腿內側和水床。
司空澤野狂猛的動作頓住:“血?”
“飯菜…飯菜有問題……”
“什麽問題?!”
“我不知道,痛……一定是你給我吃的飯菜有問題!”
腿間的紅『色』一動就流得更多,顯得觸目驚心。
司空澤野扯了一塊浴巾,裹住她的下體,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醫院,一群黑衣人腳步匆匆,淩厲兇狠地闖入。
“馬哥,那娘們病了,你急什麽?”
“少爺着急的事,我們要比他還急!”
司空澤野的确很急,俊眉緊皺,高大冷漠的背影裏透『露』出一種森寒的氣息。
白雲裳被護士們接過後,推進了急救室。
“食物不可能有問題。”馬仔轉過身道,“少爺,對于你的飲食我們相當嚴苛,每次我都會親自檢查和試吃。”
由于司空澤野身份特殊,他們從來不随便在外面買食物,都是有特定的廚子給做的。偶然要在外面的酒店飲食,也會有手下先去測驗食物和住宿的安全『性』。
這次的食物,是司空澤野的禦廚做的。
司空澤野冷眸,他心裏也很清楚,問題不可能出在食物上。
晚飯他是跟白雲裳一起吃的。怎麽只有她有問題,他沒有?
“也許白小姐本身有什麽病史?”馬仔試探地問。
司空澤野的瞳孔驟然緊縮:“什麽病?”
“我只是猜測……”
“她的資料,再調一份,要更完全的!”
“是!”
司空澤野在休息椅上坐下,心中沒來由的焦躁。他的手掌裏,還有點猩紅的血跡,那是她留下來的……
在送她來醫院的一路,她痛得一直叫。
像她這樣堅強剛硬的女人,不是很痛,她絕對不會叫出聲!
她根本就是裝的
司空澤野的目光又看向手術室亮起的燈,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抓住了他——
那種感覺叫緊張。
他從來沒有如此擔憂過一個人。
她白雲裳,憑什麽有這種特例?!
司空澤野冷冷的,将那份擔憂收起來,可是他整個人的磁場都是僵硬緊繃的,仿佛炸『藥』,輕輕一點就會燃火。
十幾分鐘後,手術室的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來兩個護士。
馬仔上前問道:“手術如何?”
兩個護士似乎被他的金鈎手吓到,低着頭,退後。
這是每個正常人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所以馬仔并沒有放在心上:“問你們話,裏面的人怎麽樣了?”
一個護士怯怯地答道:“挺嚴重的,大流血,醫師在裏面手術,血『液』不夠,我們正要去血庫拿血袋補給。”
“是什麽病?”
“我只是個護士,不知道……”
馬仔點點頭,讓開路:“快去!”
兩個護士低着頭,繞開那些保镖,一路小跑着離開他們的視線。
馬仔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上前對司空澤野說:“少爺,不如你回去休息,這裏留兩個人守着?”
司空澤野臉『色』冰寒,不為所動,眼睛死死地盯着手術室的門。
馬仔從來沒見他這麽嚴肅的表情。
以前有他的情人因堕胎大流血當場死亡的,他都懶得多看兩眼。而現在,他整個人透出一種憤怒又焦躁的氣息。
兩個護士跑到一樓,其中一個擦着頭上的汗朝後望了望,松口氣:“白小姐,他們沒有跟過來,應該是安全了,你快點走吧。”
另一個護士擡起頭。
月光下,白雲裳淡漠的臉上有着感謝的笑意:“謝謝你們。”
“不用謝不用謝,你快點走吧!他們那麽多人,好可怕,要是追過來把你抓回去就……”
剛剛在手術臺上,醫生們只粗略檢查一下就知道她根本沒什麽病,而是……
白雲裳當然知道自己沒病,她根本就是裝的。
被送進手術室後,一直蜷縮着痛呼的她快速坐起,一把拿過儀器盤中的手術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圍在手術臺上的醫生和護士全都大驚失『色』。
白雲裳告訴他們,外面的那個男人是魔鬼,囚禁她,虐待她,關了她整整兩個月。她跟家裏失去了聯系,根本沒辦法逃,只有出此下計。
司空澤野的金絲籠
如果今天這些醫生不幫忙放她逃走,她就死在這!
醫生們哪見過這等陣勢,立即妥協說一定會幫她逃出去。
半小時後。
司空澤野坐在休息椅上等着,臉『色』越發冰冷。
一個保镖忍不住探頭張望:“剛那兩個護士娘們,有個長得真tm标致!那身材啧……就是沒看清啥模樣,怎麽還不回?”
“你想死?這種時候了還在看女人……”
馬仔冷臉:“你們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麽?”
保镖立即嚴肅道:“我在想剛剛的兩個護士怎麽還沒回,不是說手術還等着血袋補給……”
馬仔略一思索,腦子裏白光一閃:那兩個護士裏有一個身材纖細高挑,明顯穿着不符合她尺碼的護士服……
上前,附耳對司空澤野說了什麽——
手術室的門被強行踹開,一行人浩浩『蕩』『蕩』沖進去!
果然,手術臺是空的,幾個醫生聚集在一旁閑聊。
馬仔拿出槍,上膛,目光淩厲詭異,随手抓住一個醫生問:“人呢?!”
所有醫生吓到,大驚失『色』。
“走…走了……”
“她的傷怎麽可能下地?!”
“那位小姐只是正常的痛經現象,流血是因為經期到了……”
聽完整個過程的概述,司空澤野不怒反笑,爆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
砰——
一道雷聲在空中劃過,游龍的閃電豁亮。
坐在出租車裏的白雲裳适時打了個噴嚏,眼皮不詳地跳動着。
暴雨襲擊而下,仿佛在雨幕中出現一雙眼睛,追着她,監視着她。
白雲裳咬住唇。總感覺事情不會簡單,她好像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了……
司空澤野雙手袖在口袋裏,走出醫院。
因出門時急,他只『裸』着上身披了件西裝就出門了。
高大的身形,俊帥的面孔,在夜中仿佛鬼魅。
他走在最前頭,馬仔和好幾個保镖組成半弧的隊形緊跟着他,護着他。這一路,見到他的女人無一不驚豔癡凝,而男人們則帶着畏懼。
“少爺,我們現在就去把她捉回來?”馬仔觀察着主人的神情,試探問。
“不必了。”
“我們去白家守株待兔?”
“不必。”
“那……”
“急什麽,她跑不出我的籠子。”
整個s市,都是司空澤野的金絲籠。
夜風中,他半濕的發被吹起,『露』出那雙深洞邪魅的藍眸——
白雲裳,你是第一個能從我的眼皮底下跑出的女人。
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親自來看望你
到白家,大雨傾盆。
高大圍牆,鐵藝的雕花大門,白家有極大的前花園和雙層複式樓房。
不過一切都是陳舊的設計了,顯示出上個世紀中它曾輝煌無比……
白雲裳被攔在門外,淋着雨,摁了門鈴無數回。
她的包落在司空澤野的住處,沒有鑰匙,不能進屋,又要被鎖在門外一整晚嗎?
白家。
白飛飛高傲地站在二樓走廊上,望着白家僅有不多的幾個傭人:“誰敢去開門,我一定會讓她好看。”
幾個傭人圍在可視對講門鈴前,誰也不敢貿然動作。
“她以為我們白家是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飛飛用力一捏,一支玫瑰花在手裏蹂躏變形。
該死的白雲裳,壞了李行長和白家的好事,不知道又勾引上了哪個野男人。報道她看了,8個記者都死了,不知道是意外巧合,還是……
白雲裳終于摁得累了,放下手。
她正是來經期的時候,肚子疼,淋着雨很不舒服……
身上一點錢也沒有,回來的車錢沒有付,出租車怎麽還肯載她離開。
而且,她又能去哪呢?
突然,“喀”的一聲響,大門在她面前緩緩打開了——
白飛飛看着那個不知死活的傭人:“林雪心,又是你!”
……
白雲裳着涼了,又極累,連找白飛飛算賬的心情都沒有,昏昏沉沉睡了一覺。
并不知道那個替她開門的傭人,代替她在大門外淋了一夜的雨。
上午她醒來不久,就有傭人送來東西。
“二小姐,今天早晨那位下流先生又來電話了。”
白雲裳靠着枕頭,雙頰燙紅,呼吸都費力:“他說了什麽?”
“他讓我替他向小姐問好。”
“……”
“這是他令人送來的東西。”
女人治痛經的『藥』。
“還有這些……聽說你昨晚淋雨,感了風寒,才專程派人送來的。”
一些治感冒發燒的『藥』,全是國外進口的牌子。
白雲裳支着頭,昏昏沉沉:“他還說了什麽?”
“他還祝二小姐的身體早日康複。”
哈,他會有這麽好心?這個魔鬼到底打着怎樣的主意?
白雲裳随手抓起那一把『藥』扔到地上。
傭人補充說:“他還說,二小姐若是不乖乖吃『藥』,他就親自來看望你。”
不止她一個傭人
威脅麽?他算什麽東西!
白雲裳冷聲:“如果再接到這個人的電話,不要再理會。”
“是,知道了。”
“沒其它的事下去吧。”
“可是……他說你若醒了,立刻回他電話。”
白雲裳厲聲道:“我說過不必再理會他,你聽不懂?”
真想直接把家裏的電話線拔了,不過這個家她做不得主。就算拔了電話線又如何,他知道她的住處,要是真的殺過來……
一想到那雙邪惡的藍瞳,白雲裳就更覺得頭疼欲裂。
下午,白雲裳好受點,剛下大廳就見一個傭人跪在地板上,極為認真地擦着地板。
整個大廳幹淨雪亮,白飛飛翹腿而坐,一臉盛氣淩人:
“我告訴你,在白家就要遵守白家的規矩。你要将整個一樓的衛生搞幹淨,如果你不認真做事,就把你從白家趕出去。”
那傭人毫無怨言,低聲咳嗽着。
白雲裳走過去:“你在幹什麽?”
林雪心一頓,擡起頭:“二小姐……”
“誰讓你做這些事的!”
“是我自願……”
“是我讓她做的。”白飛飛截話道,“白家現在經濟危機,傭人大多都被遣散了,家裏正是用人之際,留下來的哪還想像以前那般清閑。”
“白家不止她一個傭人!”
“其她傭人各司其職,很忙的。我只不過讓她擦個地板,怎麽,你心疼了?白家可不養吃閑飯的人。”
白雲裳冷聲說:“如果我沒記錯,我每個月都會上繳她的夥食費。”
“夥食費算什麽?”白飛飛臉『色』冷下,“她笨手笨腳,今天打破我的香水,明天弄壞我的沙發,把她賣一百次都賠不起這個錢。”
白雲裳沒力氣吵,她跟白飛飛有一本算不清的帳——
“起來。”她一把拉起林雪心,這才見她左臉都腫了,還有隐約的巴掌印。
一股怒火從心口燒起:“你打她了?”
“她做不好事,我只不過想讓她長點記『性』。”白飛飛朝剛塗好的指甲油吹了口氣。
“白飛飛,別一而再地挑戰我的底線。”
“白雲裳,我的忍耐程度也有限!”
白雲裳幾步上前,白飛飛自沙發上站起,兩個女人銳利的目光相撞。
白雲裳揚手就要打過去,被傭人怯懦的聲音叫住:“二小姐,不要……”
白飛飛笑着眯起眼:“你打啊。”
卑賤的傭人
“……”
“我力氣不如你,的确打不過你。不過,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麽,有辦法讓你比我更疼!”
“大小姐,二小姐,不要為了我動氣,我不過是個傭人……”
“你當然只是個傭人!”白飛飛一腳踩在抹布上,連同林雪心放在地上的手——
“大小姐,我一定好好幹活……我的手……”
白飛飛狠狠地碾了一下腳,這才放開:“哼,林雪心,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生來是卑賤的傭人,到死還是個傭人!你要看清楚,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大小姐說的是,大小姐,我都懂了。”
白飛飛轉過身看着四處:“你搞了一上午衛生,還是這麽髒!”
“對不起,我現在就去清掃。”
“好好的掃,掃幹淨了,要讓我看到一粒灰塵,你就把它『舔』下去!”
傲慢的腳步聲離遠,林雪心從地上站起來,準備去拿掃帚。
白雲裳氣得胸悶又頭暈:“我說過,這些事不用你做!”
林雪心低着頭:“二小姐,我不過是個傭人……”
“你——”
“二小姐別為難我,作為傭人這都是我的分內事。你就別管我了。”
不管?白雲裳也想不管,可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從小就看到林雪心被白家所有傭人欺負、排擠。
以前有白老爺關照,大家還不至于太放肆,而就在去年,白老爺肺癌住院,在醫院裏說出實情:
【雲裳,別怪爸一直瞞着你,爸爸也是有心無力。當時能夠生下你,還是芸兒(白太太)心底善良,寬容……她本完全可以将林雪心趕出去,但她沒有這麽做。她讓林雪心生下了你,并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我很愛芸兒,對林雪心是一時鬼『迷』心竅。】
【當年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走,她是自願留在白家做傭人的。她說她舍不下你,能遠遠地在一旁看着你,照顧你,她便知足。】
【這麽多年了,我們白家善待她,也從沒有虧待過你。芸兒是怎麽對你的,你心裏清楚。】
……
白太太對白雲裳的确很好,但那種好是疏離客氣的。
白飛飛從小刁蠻任『性』,凡事都喜歡跟白雲裳攀比,又樣樣比不過,心生妒忌。加上她喜歡的莫少爺親睐了白雲裳,知道了白雲裳的真正身世後,變着法子刁難。
我們主人想見你
白太太每天都在醫院裏守着白老爺,也不太管家裏的事。
這1年多來,白雲裳的日子很不好過,林雪心就更甚。
白家産業也因白老爺的病,無人繼承,陷入萎靡不振的境地,眼看白家就要沒落……
只有快速跟莫流原結婚,才能解救白家,解救自己和林雪心!
可是這時候,為什麽會跑出個司空澤野?!
她不敢想象莫流原知道她已經……會是什麽反應?高傲如他,絕不可能接受已經被玷污的未婚妻吧?就算他不介意,莫家也不會肯答應!
三天後,白雲裳收到一個郵件。
郵件裏一摞照片,全是在她被下『藥』的那個晚上,跟司空澤野交纏時被抓拍的。
可惡,有好些還是故意放大的臉部特寫……
白雲裳看着照片裏自己『迷』離酡紅的表情,又氣又惱:“誰送過的?!”
“是……那位‘下流先生’,說是祝賀你身體康複,送你的小禮物。”
白雲裳快速将照片收回紙袋裏:“你看過了?”
“沒有,二小姐的東西我哪敢随便拆。”
“很好,忘記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