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準再提半個字……尤其是在白飛飛面前。”

“我知道。”

“他怎麽知道我病情康複了?”

“上午他來電話,我說你去學校上課了……”

“我不是說過不許再理會他?”

“二小姐你知道,如果電話我不接,其她傭人也會接,尤其是讓大小姐接到的話……”

白雲裳冷冷一笑:“別裝了,我知道對方給了你不少好處。”

否則一個傭人怎麽會為她着想。

傭人臉『色』微變,想要說什麽,白雲裳又問:“這幾天你都守着電話,沒讓其她傭人和白飛飛接到?”

“沒有……其實他打的我的私人手機。”

白雲裳:“……”

該死,這幾天她都被監視着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那傭人兜裏的手機響起,她手足無措地看着白雲裳……

“是他的?!”

“是,他每天這個時間都會準時來電。”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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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接起電話,說明事情『露』餡,轉交給白雲裳。

“白小姐,禮物你還滿意嗎。”

不是那個混蛋!?

原來這段時間一直跟白家聯系的都是那個金鈎手。

白雲裳突然想起莫流原,每次邀約也是讓赫管家找她……這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和優越感讓她恨透了。

馬仔冷冷的聲音傳來:“這只是小禮,接下來還有更大的。不知道白小姐是否喜歡?”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我們主人想見你,既然你的病好了,就出來約會。”

約會?

“麻煩你準備一下,二十分鐘後我們在白家門口接你。對了,白小姐如果穿一雙黑『色』吊帶網襪,我們主人會更高興。”

“……”

白雲裳還來不及說什麽,手機被挂斷,她再打過去,那邊卻沒人接聽。

太嚣張了!!!!!

把頭發紮起來

拉開一整面牆的衣櫃,裏面衣物種類繁多,應有盡有,關鞋子就有一百多雙,琳琅滿目。

這麽多年,白家确實沒有虧待過她,而現在白家瀕臨危難……

逃避不是問題,她若不解決了司空澤野,只會換來更無止境的糾纏!

白雲裳被帶到一個化妝宴會裏。

宴會裏很多人,會場很大,布置相當雅致。

舞臺也很大型,上演着一個小型的歌劇。

因大家都戴着面具,分不清誰是誰,在這樣的宴會中所有人都是全身心的放松。

白雲裳進去前有接待員分發面具,她領到一個白孔雀的,非常适合她的氣質。

“白小姐請稍等,我們主人馬上就來。”接送她的保镖看起來絕非善類。

白雲裳随意在一張休息椅坐下。

盡管戴着面具,可她高挑優美的身形令她一出場,就惹來很多火辣視線的觀望……

她才在位置上坐下,就不下三次來搭讪。

最後那個喝多了酒,紳士風範盡失,不管白雲裳怎樣冷漠都賴着不走。

“小姐,你真的很『迷』人,陪我去跳支舞吧……”說着,就抓住她的手掌,整個醉醺醺的身體也朝她貼來。

白雲裳冷冷一笑,拿下頭上的發夾。

“啊——”男人被夾住了某處,發出悲痛的悶哼。

“從我肩膀上拿開你的髒手,否則別怪我更不客氣。”

男人的目光變得憤怒而兇狠,伸手就要去打她。

白雲裳閃得極快,并且反應敏捷地回了一巴掌。

“臭娘們……”男人再要反擊,手腕卻在空中被扭住了。

司空澤野只輕松一個反手,空氣裏就傳來手骨斷裂的聲音。

男人痛得跪在地上,拼命求饒。

司空澤野把他丢給手下:“處理了他。”

男人被黑衣人拖走了,司空澤野在白雲裳對面坐下:“白小姐總是這樣讓人意外。”

在她手裏,發夾都可以變成最可怕的武器。毫不手軟。

白雲裳:“謝謝。”

“你沒事吧?”

“讓你失望了,我沒出什麽事。”在他來以前,就有保镖守在這裏看着她,但是幾次有人來搭讪,保镖都無動于衷!

“把頭發紮起來。”司空澤野忽然眯了眯眸,命令道。

非常難忘的一夜

披散着頭發的白雲裳消散了冷漠的味道,添了幾許女人味,這會引起更多『色』狼的垂涎。

白雲裳也知道這點,所以破天荒沒有跟他作對。

從包裏拿出發帶,輕輕咬在唇中,她反手将散『亂』的頭發盤起。

紅『色』的發帶含在她朱紅的唇中,因為沒用梳子,她的頭發有點『亂』,耳邊垂下來幾縷,脖頸高傲而颀長,承托得更為妩媚高貴。

當然,今天的司空澤野也十分英俊——

半銀狐面具下的鼻梁高挺,雙唇薄情,穿一套深藍『色』禮服,袖口和領口有金『色』條紋,肩處有金『色』的徽章,有些類似船長服。

感覺到四處垂涎白雲裳的目光!

他冷冷挑眉,肅殺的眼神一掃,宣告着她的所有權。

所有男人知難而退。

“在場欣賞你的女人也不少。”白雲裳開口。

“然後?”

“只要你願意,她們願意陪你玩任何游戲,為什麽是我?”

司空澤野饒有深意看着她:“可惜,沒有一個女人像你這般『迷』人。”

“……”

“喝酒還是果汁?”

“我們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才肯将底片還給我?”

“如果我說,不論你怎麽做我都不會給你?”

“你會的,若你的目的是底片,你早就曝光了。”

“……”

“我知道曝光對你而言沒有好處,你也不想洩『露』身份……”

兩次在公衆場合,司空澤野都刻意戴上面具。顯然他不想暴『露』自己。

另外相片曝光的确會讓白雲裳名聲掃地,可這對他也沒有半分好處。

司空澤野看着白雲裳算計的表情:“你很聰明。”

“差你一些。”

“謙虛不是白小姐的作風。”司空澤野深刻地盯着她,“既然來赴約,你心裏應該準備了答案。”

上次他說取悅他就放她走的……

白雲裳沉默了一會,低聲說:“我今天可以取悅你,讓你度過非常難忘的一夜,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是你喜歡的……但是,僅限今晚。”

“這是個很誘人的提議。”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我說過你的答案對了嗎?”

白雲裳盡量克制着脾氣:“那我實在不明白,你這樣針對我有什麽意義。”

“尋開心。”

“……”

司空澤野邪肆一笑:“在你身上,我能找到不少樂子。”好久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激起他的戰鬥欲了,“來吧,喝了這杯酒,別告訴我你不會。”

做我的情人

“我可以說我不會嗎?”

“可以,不過我會不開心。”

白雲裳臉『色』難忍,接過他遞來的威士忌,眉頭緊皺着,喝下。

其實她的酒量很好,但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她的酒量……

當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她的頭晃了一下,對司空澤野『露』出微醺的笑容:“我的頭很暈,我是不是醉了……”

“你沒醉。”

“我沒醉?為什麽看不清你了……”她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司空澤野面前,仿佛是真的醉了,一個踉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我們去別的地方吧,這裏太吵了。”

“你想去哪?”

“安靜的地方……”她對着他的耳朵,暧昧地吐氣,“只有…我們兩個的……”

司空澤野又是邪肆一笑,捉住她往他胸膛裏鑽的小手:“今晚有沒有帶有趣的東西?”

白雲裳眨眨眼,故作不解。

司空澤野拉下她肩上的挎包,丢給一個手下,包裏的東西在瞬間被倒在桌上。

這次沒有再帶防『色』狼電棒之類的……經過上次一遭,白雲裳很清楚帶那些東西根本沒有用。

司空澤野的長手越過她,在那些東西裏挑挑揀揀,似乎很失望。突然他拿起一支口紅,打開,聞了聞口紅的香氣,笑了:“塗這個在唇上不會不舒服?”

“……”

“要是自己不小心吃下去了如何?”

“……”

大掌擭住了她的下巴,他拿着口紅就要塗抹她的嘴唇。

白雲裳避開,下巴用力一掙,司空澤野保持笑意:“不是醉了麽?勁這麽大。”

白雲裳惡狠狠地瞪着他:“你知道我沒醉?”

那只口紅也是防『色』狼武器——口紅裏有一種特殊的成分,相當于『迷』『藥』,如果對方吸取得過多會陷入昏『迷』。

不過因為容易誤實,白雲裳一般不用。

她是打算在情事前少量塗抹,再主動去吻他……

“白小姐的酒量在圈內是有名的海涵。”司空澤野咬她的耳朵,“你的資料我一清二楚。”

可他的資料她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甚至他叫什麽她都不知道!

白雲裳直覺要從他的懷裏站起,身體才動,就被他拉回懷裏:“既然坐過來了,又何必要走。”

“你到底要我做什麽,直說!

“做我的情人。”

“可以。”

“不需要考慮?”

你根本就不會贏

“我有考慮的權利嗎?”白雲裳淡淡一笑,“你這麽英俊不凡,做你的情人是多少女人的渴望。我答應你了,底片可以還我了?”

“我還了你,你跑了如何?”

“我要是做了你的情人,你不還我底片如何?”

司空澤野嘴角的笑容斂去,大掌抓住她尖削的下巴:“你認為你現在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我當然有。”白雲裳憤憤地瞪着他,“不給底片,我就走。”

“走?”

司空澤野仿佛聽到了有趣的事情——他身後站了至少5個手下,各個訓練有素的壯漢,手裏還有槍。

而她手無搏雞之力,只要他不放人,根本不需要他的手下動手!

當然,上次她可以在他眼皮底下逃掉,是他小看了她,那是例外——

白雲裳:“你不信我可以從你眼前跑走麽?”

“你可以膽敢試試。”

“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賭我今晚可以從你的手裏成功而退。”

“怎麽賭?”

“如果我賭贏了,成功逃跑了,你把底片還給我,從此再不準用變态的手段糾纏、『騷』擾我,我們互不相識,是路人。”

“……”

“反之,我做你的情人。”

司空澤野定定望着她,眼內是野獸的霸氣:“你跑不掉的。”

他想要的女人,還從沒有逃脫過他的手心。只是,他很欣賞白雲裳這份敢于掙紮的勇氣。

欣賞別人的垂死掙紮,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樂趣。

“跑不跑得掉不是你說得算的。要不要賭?”

“賭。”

“要是你反悔如何?”

司空澤野大笑:“我不會反悔,因為你根本就不會贏!”

“要是我贏了?”

“願賭服輸。”

“我要看到底片,你應該把籌碼放在這——我這個籌碼已經在你面前了。作為公平起見,我提的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司空澤野招來一個手下,說了些什麽,對方點點頭離開了。

“你的公寓不是沒有鑰匙麽?你想讓他随便拿一份假的來糊弄我?”

“我的住處很多,不止那一個地方。只有你會相信我放在了那所公寓。”

“……”

頓了頓,他補充道:“另外,我沒必要弄假的給你,我要是想造假,直接給你一份拷貝。”

“那你有沒有留底?”

“不是什麽要緊的東西,我何必費心留底?”

女王氣場十足

女王氣場十足

半小時後,那手下回來了,将盒子放在桌上。白雲裳伸手就要去拿,被司空澤野截過。

他戲谑彎唇:“這麽急着想看?”

“我要驗貨!不看怎麽知道你給的是不是假的。”

司空澤野叫手下拿來一個單反機,記憶卡插進去,把照片放給她看……

白雲裳想要去搶單反,他移開手:

“對攝像技術滿意嗎?”

“……”

“你很上鏡。”

白雲裳面孔燥熱,冷冷說:“你也不差……把相機給我。”

“還有樣有趣的東西。”司空澤野調檔,居然還有視頻!

那是個只有幾分鐘的視頻,視頻裏的司空澤野背對着鏡頭,只有白雲裳的臉被照得很清晰。

如果曝光了,僅憑背影,誰也猜不出那個男人是誰!

但他沒有公開,可見他的目的真的不是底片……

播放完了,司空澤野又按了重播。

白雲裳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夠了!不用放了!”

司空澤野定格到某一秒:“知道我留着這個視頻的原因麽?”

“……”

“它很經典。”

白雲裳第一次見自己那樣的表情,看起來絕對妖媚,淫…蕩……任何男人見了,都會被輕易點起最原始的獸欲!

白雲裳果斷地摁掉了開關鍵,起身,脫去身上的外衣。

她裏面穿一條紫色吊帶短裙,配着網襪,5厘米的紅高跟,本來173的修長身材被拉得更為高挑。

“現在,我要開始實施逃跑計劃。”

她宣布着,食指指着他,女王氣場十足。

司空澤野握住她的手,在她豔紅的指甲瓣上輕輕一吻:“我拭目以待。”

白雲裳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轉身朝舞臺的方向走去。

司空澤野沒攔她,而是叫兩個手下跟着——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用什麽法子第二次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脫。

舞臺上,正在進行的鋼琴演奏被要求終止,白雲裳對主持人說了什麽,達成協議,走上舞臺。

漂亮的女人突然登上舞臺,高貴典雅,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脫去了紅高跟。

“少爺?”

馬仔及時接住司空澤野丢過來的單反機。

司空澤野示意舞臺,他立刻明了,調節鏡頭拍攝起來。

于是,那一晚,白雲裳為他獻了永不可忘記的一支舞……

灑滿光芒的舞臺上。

她赤腳,雙足纖細而白皙。踮起,旋轉,就像音樂盒裏轉動了發條的芭比娃娃。

更顯妖嬈黑暗

更顯妖嬈黑暗

修長的胳膊擡起又放下,每一步,靈動而聖潔。

光芒越來越亮,似乎從她的眼睛裏迸發出鑽石般的光輝。

旋轉的身體就像黑夜裏盛放的曼陀羅花,美麗又荊棘。

白雲裳動情地跳着,嘴角勾起,有冰冷驕傲的笑意。

毫無疑問的驚豔全場!

一支舞畢,宴會廳靜默了三秒,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爆發出雷鳴的掌聲!

主持人優雅鞠躬,對臺下說道:“Allthemen,Themostexcitingmomentiing……”

【在場所有的男士們,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來了……】

【這位女孩叫夏星,現被一位買主囚禁和要挾……她尋求大家的幫助!只要誰能幫她拿到單反,救她逃出去,今後她就是他的!】

随着主持人手指的方向——

舞臺下,司空澤野坐在椅上,雙手交疊。

那是個英俊如神祗的男人,僅是靜靜地坐着,就全身散發出一股尊貴華美的味道。

“啪啪啪——”

她跳出精彩的一舞他沒有為她鼓掌,而現在,他終于鼓掌。

望着舞臺上的白雲裳,他嘴角勾起,眼裏是一片捉摸不定的笑意。

人們望望司空澤野,又望望白雲裳,傳來焦躁的議論聲,似乎認為這只是一個餘興節目。

而這時,在某一角。

英俊男子靠在椅背上,睜着墨黑帶深紅的眼,全身散發了邪氣。

“少爺,那是……”身後的女人看到司空澤野,“他也來了?”

“還帶了樣好玩的東西。”

他的唇是淡紫色。

就像将凋未凋的玫瑰,更顯妖嬈黑暗:“Itisinteresting。”

……

主持人正在大肆地煽動:【還不行動,難道想落後于旁人,把尤物拱手相讓?……】

宴會廳裏的男人們蠢蠢欲動着。

【很好,有一位勇士站出來了,他很強壯!】

【又有第二位,這太妙了!】

【第三位……】

有一個人行動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如蜂窩一般的人流朝司空澤野湧過去,将他和他的手下團團包圍——

司空澤野冷然而起,想要往外走。

人流太密太集,阻擋着他的視線和去路。

混亂中,宴會廳裏傳來幾聲槍響,不知道是誰拉黑了電閘!

躁動的人們于是更不安地擁擠着……

第二次逃脫成功

第二次逃脫成功

等到人群平靜疏散開來,燈光大亮,舞臺上早已沒有人,而桌上的提包和單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拿去了。

司空澤野的臉色如冰,這個女人,竟又從他的面前第二次逃脫成功!

宴會外,一輛紅黑相間的賽車猛然停下。

如蝶翼的兩片車門往上伸展打開:“少爺,上車。”

身後,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镖正在趕出酒店……

白雲裳上車,黑色身影緊接着上車,車門降下。

他翹唇望着窗外:【有幾分逃出的勝算?】

【9分。】

【極速1281km/h,768mph。我喜歡聽到更鼓舞士氣的話,】他回過身,捏起白雲裳的下巴,【中國話叫把握十足,是不是,尤物小姐?】

只有“把握十足”四個字他說了中文,其它都是法語,白雲裳聽不懂。

她略微皺眉,拿開對方的手:“謝謝你救了我。”

“Oh,sheissochiC。”【哦,她很別致。】

這回是帶着法語腔的英文,白雲裳聽懂了。

“先生既然會說中國話,踏在我們中國的土地,還是請說中文為好。”

男人一身黑色炫酷皮衣,銀色狐貍面具,笑起來微微斜起一邊嘴角。

紫色的唇瓣讓他像黑暗帝國的王子,英俊十足。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下巴的弧度看上去年紀也不大。

“我昨天剛到中國,不習慣說中國話。”

他說着就要去揭白雲裳臉上的面具。

她下意識伸手擋開……

就在這時賽車猛地一個轉彎,兩人的身體被大力一掀,碰撞在一起。

白雲裳很快穩好身體,看着身後,十幾輛黑車緊緊追尾。

那男人有趣道:“窮追不舍。”

“……”

“我喜歡看到以卵擊石的場面。”

“……”

“尤物小姐,我的中國話是不是登峰造極?”

登峰造極?

從他身上透漏出和司空澤野一樣的氣息——狂傲,貴氣,睨傲天下!

白雲裳偏不喜歡這樣的人,想要打擊他們嚣張的氣焰。

“中國話博大精深,不是背一些成語就可以了。你的發音很不标準,應該多練練。”

“我語言天賦很好,不多久,便能滲透中國話的博大精深,像中國人一樣自然交談。”

外國人都這樣格外具有自信嗎?

換句話說,都這樣驕傲自大,自吹自擂?

車開到十字路口,四個口的方向都彪出來黑車攔截。

我是你的了

我是你的了

面狐男人打了個響指:“絲菲,游戲該結束了。”

叫絲菲的女人立即猛踩油門,将車速加到上限,在四輛車緊緊夾擊的包圍縫中擠出去,如飓風一樣前沖。

狂妄的車速讓人膽寒。

白雲裳甚至看不清兩邊的景物,就像時光穿梭一般,嗖嗖而過。

月朗星稀。

跑車開出市區,在郊外的山坡上停下。

白雲裳第一次坐這麽快的車,以至于車停下時,她感覺整個人都在旋轉,一種嘔吐的感覺讓她難受。

若是一般的女人,早就吓得尖叫了。

男人的嗓音響在耳邊:“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白雲裳竭力鎮定問:“他們被甩掉了,不過我要的東西……”

前座的絲菲将提包扔過來,白雲裳接在手裏,打開看了看,單反在裏面。

“拿到了你要的,”面狐男人靠過來,托住她的面頰暧昧地摩擦,“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

白雲裳風情萬種地笑道:“毫無疑問,我是你的了。”

“面具。”

“不用急……今晚月色很好,不介意陪我下去吹吹風?”

銀狐男人聳聳肩,打開車門率先走下去。

白雲裳又說:“我想先補個妝。”

修長的身影背靠在車門外等着。

白雲裳拿出口紅和鏡子,目光卻瞥向駕駛座裏的絲菲——

超酷的緊身皮衣皮褲,短發幹淨利落,眼中充滿殺意。

料想她不是普通人,一定身手不凡。

要想甩掉外面的男人,必須先甩掉這個女人。

白雲裳摁了摁鈕,賽車的敞篷緩緩打開。

“我改變主意了,夜風太冷,我也不喜歡草裏的蟲子……”

銀狐男人回過身來,藏在面具下的面孔捉摸不定的幽暗。

“GOOD,在車裏也很刺激。”

他翻身回到車內,脫去外衣,把白雲裳摁在椅背上問:“喜歡什麽姿勢?”

這……也太直接了。

白雲裳握了拳,忍下要揍他的沖動:“都OK,不過我不喜歡被人觀看。”

“我們可以當她不存在。”

“這會讓我放不開。”

“放不開?”

“是的,你應該喜歡玩些更刺激的?”白雲裳唇角挑起,大紅色的口紅讓她看起來魅惑極了,能瞬間抓走男人的靈魂。

“絲菲。”

“少爺……”

“半個小時後見。”

絲菲欲言又止,看了兩人一眼,眼神變得黯沉。

終究吻不下去

終究吻不下去

車門被大力關上,白雲裳看到絲菲朝深夜裏漸漸走遠的背影……

EON,讓我感受更刺激的。”

銀狐男人氣息燥熱,襯衫已經扯開垮到雙臂上,露出結實的胸膛。

沒想到他看起來纖細型,竟也會有這麽精壯。

白雲裳微微一笑:“我來主動。”

她反身騎在他身上,勾着長腿,身材姣好得無可比拟。

銀狐男人瞳孔變深,撫摸着她細膩白嫩的胳膊,深紅的眼如火焰燃燒。

就要去揭她的面具——

白雲裳輕笑制止:“你太心急了,我喜歡戴着面具跟你做。”

銀狐男人彎起如火的眼:“令人興奮的嗜好。”

她俯身,想要親吻他的雙唇……

可是男人陌生的氣息讓她抗拒。

她幾次要觸碰到他的唇了,又打住,仿佛有一雙清冷的目光在暗處看着她。

只要閉上眼,高貴疏離的身影就在她腦海中成型——

莫流原,不要這樣對我陰魂不散。

該死,不過是一個幫助逃脫的吻而已……為什麽會這麽艱難。

白雲裳嘗試了幾次,終究吻不下去!

她将手指放到嘴裏,大膽地做出暧昧煽情的勾引動作,當着他的面着舔/舐手指。

銀狐男人看着她的表演,充滿了興味。

白雲裳舔了一會,用手指繞着嘴唇劃了一圈,紅色塗滿邊緣,更顯得魅惑極了。

“要不要嘗嘗看?”

她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指遞過去……

整個車裏的氛圍淫靡,緊繃欲裂。

銀狐男人笑得格外淫媚,含住了她的手指,盡數汲取了口紅裏的迷昏藥。

……

幾分鐘後,車門打開,白雲裳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灰色的腳印正好留在他的胸膛上——當然,這是銀狐男人從昏迷中醒來後才會發現的事了。

他竟然被算計,讓女人逃脫,還被一腳踹下車。

更該死的是,他從頭到尾,不知道那女人長什麽樣子!

賽車開到市中心,白雲裳靠邊停下,再攔了出租車離開。

白雲裳希望這次能甩脫幹淨些,別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信息。例如被他看到自己的臉,認出她的身份。

孔雀面具下,她其實是白家二小姐白雲裳。

可是那個宴會裏的人,沒有人能夠證實她的身份……

除了司空澤野。

她已經成功逃脫,他應該做到他承諾的,不會再來糾纏騷擾她了吧?

有個很英俊的男人

有個很英俊的男人

下午,天氣很好。

陽光透過一幢幢教學樓,柔和地射到練習室的實木地板上。

“兩個肩要在一條線上,大腿腳要經常使勁,尤其腳尖立起來的時候,要記得自己的手在延伸,跳起舞來就像莫斯科下不完的雪一樣柔、綿。主要是感覺,神态,嗯,這樣很好,你再用心領會。”

“學姐,我再試試,你幫我看看對不對?”

芭蕾練習室裏,白雲裳正在教一個女生芭蕾舞的要領。

她不時提點一下女孩,或親自在一旁演練,指出女孩動作上的缺點。

穿着白色緊身的芭蕾服,身形勾勒得更為修長。

白雲裳的動作柔棉卻強韌,收放自如。

忽然那女孩的動作一頓,目光看着門口,眼神呆呆的不說話。

白雲裳還在教她:“不行,你的身體太過僵硬,你先壓腿,下腰,讓身體達到軟度,然後趕上練習基本動作。”

“學姐。”女孩卻羞澀地叫她。

白雲裳皺眉:“怎麽了?”

“有個很英俊的男人……在看我們。”

“他看着你,你就會跳得很好了?”

“不是。”女孩跳了幾步,卻完全不在狀态上,神情飄忽,“那個……他是不是認識你?”

白雲裳回頭,見練習室的門口靠着個男人。

他穿着棕色毛呢大衣,勃頸處圍了條暗格子的圍巾,氣質尊貴紳士,仿佛油畫裏最深邃墨黑的一筆,靈動而現。

尤其是那雙眼,邪得說不出的味道。

“不認識。”

“可是……他朝這邊過來了?”

司空澤野朝她們走過去,全身的氣場立即擴滿這個小小的練習室。

白雲裳的臉色徒然下沉,該死,他怎麽又出現了?!

司空澤野擡臂,手指輕佻地将她散落耳邊的發捋開:“跳起舞來就像莫斯科下不完的雪一樣柔綿?這個比喻很貼切。”

“你來幹什麽?”白雲裳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很不客氣地銳問。

“張網捕魚。”

“什麽意思?別給我玩花樣!”

“使合攏的東西分開,或使緊縮的東西放開……”司空澤野意味深長說。

白雲裳皺眉,愣了三秒後才反應過來意思,臉色更是難看。

“捕魚?”女孩卻不明白問,“這裏是學校,附近沒有海?”

司空澤野淫邪的目光看着白雲裳:“我捕的非同一般,是美人魚。”

還在尋找未來

還在尋找未來

“夠了!你忘記賭約了?”白雲裳大為惱火,不想這些成年情話玷污了她的學生,“希望你能遵守身為男人最起碼的誠信!”

“我沒忘。”

“那請你立刻滾。”

“不過,賭約裏并沒有說我不可以正常地追求你。”

追求她?

“還有多久練習完?”他問女孩夢思嘉。

“還…還有40分鐘。”

“我在門外等你。”

說完這句話,司空澤野就真的出去了,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他在外等候的身影。

夢思嘉咬唇問:“學姐,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

“那,他是你衆多追求者之一?”夢思嘉羨慕說,“好好哦,像學姐長得這麽漂亮,每天都不乏追求者……”

學校裏喜歡白雲裳的男生前赴後繼,一個犧牲了,無數個爬起來,革命的鮮血壯烈地灑在白雲裳的裙下……

“擁有像學姐這樣的人生,才是不枉此生。”

“這世界上只有一種成功,那就是用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度過一生。”

“你現在的生活方式?”

白雲裳清冷地搖了搖頭:“還在尋找未來。”

“他呢?”夢思嘉看着窗外,試探問,“可能是你的未來嗎?”

“絕不可能!”

“你肯定?”夢思嘉的聲音裏有極其強烈的期待和欣喜,她有機會了?!

白雲裳嘆口氣:“不過他也不可能是你的。”

“那可不一定。”

“好了,我們繼續練習吧。”

這是白雲裳在大學裏租的一個練習室裏,每天都會教不同的學妹練習,收取學費做她和林雪心的生活費用。由于這個大學是私立的貴族學校,學生大多非富即貴,出手相當闊綽,所以學費很可觀。

白雲裳名義上打着“對芭蕾舞的熱愛,想要培養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實際上……為了糊口!

夢思嘉的心已經完全飛到了司空澤野身上,接下來頻頻出錯,比剛開始更糟糕。

白雲裳不厭其煩地指正她:“我剛剛教你的要領怎麽全忘了?”

“對不起學姐,我很笨,怎麽也跳不好,你再演示一次?”

暖光中,白雲裳擡腿就能劃圈,身體柔得仿佛沒有骨頭。

她可以把芭蕾舞跳得那麽棉,臉卻是剛毅的表情……

莫流原就跟她說過,她跳舞的時候最美。因為專注,熱愛,她連指尖都仿佛在發光,令任何人不能忽視。

“好美,學姐為什麽可以跳得這麽好……”

一個少女的夢

“芭蕾舞很講究形态和基本功。你才是起步,當然會難。你以後每天晚上都壓腿100下,左右腿都要。”白雲裳擦擦汗說,“還有下腰,特別是抓後腿時,多站站,保持平衡。”

“好難。”

“來,你再跳一次。”

夢思嘉氣餒搖頭說:“我學芭蕾舞不過是想要培養氣質和神韻,不用太專業了!還是學姐好,就算不跳舞都氣質出衆……”

白雲裳沒說話,她也不是天生就會跳芭蕾的,必定也是走過那辛苦的一段路。

“學姐,你看啊,他還在等着你……”夢思嘉又望向窗外,鼓起勇氣,“既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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