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是你的未來,你可以幫我介紹下嗎?”

白雲裳略微詫異:“你還不了解他。”

“學姐不相信一見鐘情嗎?”

“……”

“我從出生的時候,就暗戀着這樣一個男人,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遇見。”夢思嘉努力撇開羞澀說,“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真的不想。”

白雲裳覺得有些天方夜譚了,想要說什麽,又不忍戳破一個少女的夢。

窗旁,光芒鋪滿了整個外廊。

司空澤野靠在欄杆上,手裏拿着煙。

純正的法國血統臉輪,深邃,英俊,湛藍的眼中流轉的波瀾不興的光芒。僅是背影,就散發出尊貴而又冷漠的氣場。

“喀嚓”——

身後有相機抓拍的聲音響起。

司空澤野回過臉,又是一聲響。

夢思嘉握着手機,見自己被識破了,羞澀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學姐……學姐正在換衣服。”

“你在拍我?”他低聲問。

“呃……”

“删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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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在我的耐心消耗殆盡以前。”司空澤野勾了勾唇,見夢思嘉還是不為所動,幾個大步上前,扼住了她的手腕。

剛剛還是一副王子的模樣,瞬間,就變成了可怕的魔鬼!

司空澤野臉上冷酷的表情絕對令人膽懼。

“我的手機——”

等她反應過來,手機已經呈抛物線飛出了走廊。

白雲裳在更衣室換下舞蹈服,披上大衣,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你對她做了什麽?她是我的學生,請你放尊重些!”

司空澤野咧起紅唇:“她應該先尊重我。”

“學姐我……”

白雲裳一把拉起夢思嘉的胳膊:“他是個神經病,不用理他,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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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拒絕的權力

司空澤野戴上帽子,壓低帽檐,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們身後。

分明是悠閑的步伐,可是長腿的優勢,讓他的速度驚人。

白雲裳拽着夢思嘉跑了一段,回頭發現他還在。

“學姐,你跑什麽?”夢思嘉頻頻後看,“我跑不動了。”

白雲裳咬了唇,遠遠一看,見學校門口停着一排長龍的黑車。

鐵鈎手靜立在門口,看看腕上的手表。

白雲裳的腳步頓住!

該死,他到底想幹什麽?

司空澤野慢條斯理地走到她身旁:“不跑了?”

“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糾纏我到底為什麽?”

“請你吃個便飯。”

“哈,”白雲裳譏諷地說,“我有拒絕的權力!”

“你有這個權力,”司空澤野說,“不過目前我沒有賦予你。”

“……”

白雲裳停了片刻,突然改變了主意,揚起高傲的下巴道:“我可以接受你共進晚餐的邀請。不過,你需要在這裏稍等片刻,我有樣東西落在了更衣室。”

司空澤野挽起唇:“不急,我的人會很快送來。”

“抱歉,這種私密的東西我不喜歡男人碰。”白雲裳放開夢思嘉的手,轉身往回走。

司空澤野沒有多言,停在原地看着她漸漸走遠的身影,神情若有所思。

夢思嘉見單獨的機會來了,立即靠近攀談道:“你跟我們學姐是什麽關系?”

……

白雲裳在練習室裏繞了一圈,從窗戶看去,司空澤野和他的人并沒有跟來。

她快速地從後門離開,往學校的東大門出口走去。

該死,看來她回家後就要立刻向學校投訴,加強防範——學院一向不允許外人入內。

走到東門口,倒是沒有見到司空澤野的人,卻有學校的保安攔着大門。

看到白雲裳,保安立即走上來:“白同學,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

“是的,快接吧。”

白雲裳遲疑接起,話機剛在耳邊,就聽到女聲傳來的凄厲尖叫——

“啊,啊!啊啊!!!!”

“夢思嘉?”白雲裳的喉頭镬住,“夢思嘉!?喂?”

“白小姐,”是鐵鈎手的聲音,“我們主人已經等得不耐煩,沒有人能讓他等待這麽久,你是第一個。”

白雲裳全身一寒,就仿佛有冷水從頭到腳地澆下。

連學校都被他買通了?他到底是什麽人?如果權力有這麽大,又何必糾纏她一個已經落魄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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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來接她

到了南大門,司空澤野的車全都列隊排好,引起一堆學生的圍觀。

打頭的房車打開着後門,正在等待着她。

白雲裳沒有看到夢思嘉,朝車內問:“她人呢。”

“上車。”

“你敢對這裏的學生如何,我會報警。”

“上車。”聲音裏已透出一絲不耐煩。

“我現在就報警!”白雲裳那出手機威脅,見車內的人絲毫不為所動,撥了110。

這才發現司空澤野的車,居然都沒有車牌。

黑車?又可以告他一條罪名!

司空澤野降下車窗,看着白雲裳背對着他,正在對警察講述報案地點……

他看了看手表,夜都快黑了——

依照他的性子,應該用強的,直接将她捋上車,丢在餐廳上等她。

而他今天親自來接她,對她禮貌客氣,已經是打破了“司空澤野”的所有慣例!

她越是不服,他反而越是被激發鬥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請”到她。

摁下呼叫鈕。

馬仔從駕駛座裏探出頭,立即明白過來,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白雲裳合上手機宣布說:“我已經報警了,相信警察會很快來處理這一起綁架威脅的案子,對了,還有無牌照駕駛!私闖公立學院!”

“……”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白雲裳剛朝前走了幾步,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號碼顯示——

110?!

白雲裳從接起電話到十秒鐘後,逐漸變臉,越來越寒。司空澤野靠在窗邊,惬意地看着她的表情變化,就仿佛在欣賞一出好玩的戲劇。

“電話打完了?”他翹唇看着她放下手。

白雲裳緊緊地捏着手機:“你是什麽人?”

就連警察都被他收買了?!

司空澤野低沉一笑:“現在才對我感興趣,似乎有些晚了。”

“你是什麽人,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知道你對什麽感興趣。陪我吃餐晚飯,我便放了她……”

“就這麽簡單?”

“你希望多複雜?”

“我不信你。”白雲裳冷冷說,“你要想對她怎麽樣,盡管去做,殺人放火也跟我毫不相幹。”

只要不跟她牽扯上關系……

“白小姐明天別忘了看S市早報的頭版頭條。”

上次8個記者的離奇死亡也是上了S市早報的頭版頭條。

白雲裳的腳步一頓。

司空澤野懶懶地抽出一把飛镖,“刷”,飛镖經過長長的房車,投擲在靶心上。

FUCK!白雲裳轉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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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的新家

夜晚的聖彼街道透出濃濃的法國貴族風情,這裏是外國的唐人街。

兩邊古舊的建築籠罩在橘色的路燈光中,幽暗且神秘。

街道裏冷清着,店鋪全開着,卻看不到一個行人。中心一座宏偉的教堂呈金字塔矗立,是本市一景。來S市旅游的人都免不了會來參觀這十四世紀時的輝煌建築。

與其說是教堂,更像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不過就在半個月前,這整個唐人街都被神秘人買下——

不經常關注報道的白雲裳當然不知情。

車在一家外觀呈蝙蝠形狀的餐館停下……

門口的階梯上坐着個彈奏着,手裏拿着吉他,連帽衛衣套着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彈奏着法文歌曲,游離的,在這幽靜的地方顯得格外詭異。

白雲裳走下車,一陣陰冷的夜風刮過,背脊發寒。

現在還是3月份,天氣晝夜變化很大,一到入夜時分氣溫冰點而下。

白雲裳身上穿的顯得單薄了點。

一件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司空順勢攬了她的肩:“往前走,女士。”

白雲裳的腳步卻開始後退。

“你在害怕?”他的笑聲低啞地響起。

“……”

“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白小姐害怕的地方。”

白雲裳正色說:“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到底想幹什麽?”

一束路燈光照下來,司空澤野微微俯了身,靠着她的耳邊說:“帶你來參觀我在中國的新家。”

“新家?”

白雲裳皺了下眉,又覺得不奇怪,這裏是外國唐人街,外國來的人居無定所,都在這裏租或者買房子。

走到餐廳裏,溫暖明亮的光芒才讓白雲裳稍微放松戒備。

只是——沒有一個顧客。

一個都沒有!

馬仔和保镖時刻緊跟,護在餐廳四周。

來服務的店員是法國人,說着法語,白雲裳聽不懂,當然,點單裏也全是法國菜。

白雲裳打量着四處,時刻想着要怎麽離開的辦法……這個地方她不熟,還從未來過。

吃過那一餐讓她難以下咽的外國菜,就被領到隔壁的魚療溫泉館。

SPA魚療來自土耳其,是一種特殊的美容療法,充當水療師的是一群小魚,這些小魚沒有牙齒,體長不到5厘米,屬于熱帶魚。由于它們的生活習性,此魚不僅能在水溫高達40多度的溫泉裏暢游,對人們的身體健康有益,被稱為“親親魚”。

很讓我感興趣

整個水療館設置得像個小型的水族館。

明顯是才經過新的翻修的,店內的一切設備都全新——

當然,奇異的是,除了他們也沒有別的客人。

白雲裳注意到所有店員在看到司空澤野時,都仿佛是傭人般畢恭畢敬,并且稱呼他:

“主人。”

她不是傻瓜,種種的一切表示,司空澤野不是普通人。

他的來頭很大!至少,他的權力和財富都在曾經輝煌的白家之上!

白家可租不起這麽大的唐人街,也沒有權力到能差譴警察——

當然更提不上買下來,這是她都不敢想的事。

如此說來,他接近她的面具地果然不為錢?!

司空澤野走進蒸汽氤氲中,随意地解開紐扣,脫去襯衣,立即有店員接過。

完美緊繃的身體,均稱修長。

他絕對是俊美得會讓女人起色心的男人!

“還愣着幹什麽?”他饒有興趣問,“等我親自為你解開?”

白雲裳回過神。

他的手已經伸過來,骨節分明修長,極其好看的手型,仿佛指尖能開出妖豔的花來。

白雲裳沒有來得及避開,他托住她的下颌。

手掌大得能将她的大半個面頰都包容,在她看來絕對是恐怖的魔鬼之爪!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白雲裳喘息着,唇紅妖嬈,“不是為錢財,那就是為人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遲鈍很好。”

到現在才發現他的目的……

白雲裳冷然地笑了笑:“你看上我了?”

“你的确很讓我感興趣,”司空澤野勾起唇,充滿了尊貴的倨傲,“來,我們把那晚未完成的事補過。”

店員立即明了,低着頭推開,合上門。

門外都是司空澤野的人——應該說,這整個唐人街,都是他的人。

加上頭兩次她的逃跑,他一定充滿了戒備。

除非他放她走,這回她肯定是插翅難飛。

“你早說你的目标是我,過程就不會這麽曲折了。”

“哦?”

“被狗咬一次是傷,咬第二次也是傷。”白雲裳主動解開自己的頭發,瀑布般傾瀉而下,忽然伸手挽了他的頸子,貼近他。

下一秒,一個熱切的吻包圍了她。

白雲裳被堵住了唇齒,只能發出淺而纏綿的鼻音。

他的吻濕濕軟軟的,足夠直接,大膽,色青……

白雲裳被撬開着唇,居然乖乖不動,承受着他的吮吸。

仿佛要摧毀她

司空澤野似乎很滿意她的順從,雙手一撕,裙子裂開。

狂亂的吻從她的脖頸到鎖骨,細細密密還在往下。

長裙被撩起,她的臀部被托住,挂到他精壯的腰身上。

透過彼此的衣物,她感覺到他在灼熱和堅硬。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

“……”

“那滋味……妙不可言,”他暧昧地咬她耳垂,引誘她回想。

白雲裳想起被他占有的那次,他每一個占有和進出的動作都瘋狂至極,仿佛要摧毀她……

“這麽快就有感覺了?!”

他的手兇狠地往下撫摸,嘴角邪惡挽起:“看來,想念的人不止我一個。”

白雲裳愠怒地皺起眉,她的身體這是怎麽了……

想要推開他,卻好像再一次中了藥,身體軟得動彈不得。

司空澤野抱起她,走下長長的階梯。

這裏砌得像一個迷你的宮殿。

水池和鏡子都是鑲金的,半裸的女神雕塑站在流動的水池中,手裏抱着個碩大的瓶子,盛滿了新鮮玫瑰。

水池邊緣飛龍騰鳳的精藝雕花,水中還沉着一張金色太師椅。

如火的花瓣飄落,水不深,剛剛及腰。

司空澤野坐于椅上,水位剛好在肩胛以下的地方。

“你——”白雲裳短促地尖叫一聲。

這混蛋竟在坐下時,疊起她的雙腿,直接将碩大擠進了她的身體裏。

絲綢的長裙飄在水面上。

無數的親親魚暢游在水中,聚集着,親吻他們裸露的肌膚。

這些魚不像一般水療場所裏的魚是黑灰色的,這些魚五顏六色,鱗片美麗,在水波的折射下仿佛發着淡淡的熒光。

她當然不知道,這些魚全是從海洋引進而來,每一條的價值都讓人咋舌。

親親魚圍繞着,水波在動蕩……

司空澤野擡起她,又壓下,發起猛烈進攻。

白雲裳長發搭着水,濕透的劉海撇開,露出額上的火蓮胎記。

朱唇嬌豔欲滴,眉目慵懶半磕……

她絕對想象不到,此時她的模樣有多誘人。

司空澤野眼眸深谙,含住她的雙唇,動作加大。

白雲裳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刺激,身體被他擺弄着,做出各種極為羞恥的姿勢,肌膚上還吸滿了無數的親親魚。

潺潺水聲都變得淫靡起來。

白雲裳随着水波軟軟的翻疊……

她本來是厭惡和反感他的觸碰的!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變得意亂情迷。

“你适應得很快。”

唇吸在肌膚上,發出濡濕的聲音。

天堂的感受

天堂的感受

司空澤野擡高她兩條長腿,又一個新的姿勢貫穿……

瘋狂的搖晃和抽動讓她如墜霧裏,分不清楚自己是誰。

【雲裳。】

卻仿佛有冰冷的嗓音在叫她的名字。

白雲裳全身一激,細長的雙臂從他的頸上脫落,慌亂地箍着他的腰:“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嗯?”

他撩人的嗓音問着,情不自禁吻上她額心的火蓮。

天生的妖女……

白雲裳說不出話,一手推着司空澤野,一手緊緊壓着狂亂的胸口。

想要推開他,卻沒有一絲力氣,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态卻更激起野獸的欲望!

他加深動作。

每一次撞擊,都會有沉重煽情的喘息聲……

那聲音仿佛變成蟲子,在白雲裳的血液裏流動。

“告訴我,喜不喜歡這樣?”

“……”

他邪惡地停了動作,可是該死的,這反而令她更難受,背弓着,難耐地亂動。

“說實話。”他在霧氣中凝視着她,扼住她兩只手舉在頭頂。

白皙的豐滿更顯圓潤誘人……

“喜歡。”

白雲裳聽到一個不知羞恥的聲音在說。那一定不是她說的!

“很好,把腿再張開一點。”

他的聲音帶着魔力,而這一刻的她仿佛被下了蠱。

修長的腿顫抖着,打到最開。

“我才知道,你不但勾人,還有浪蕩的本質。”

他湊過來,舌頭一卷,舔去她臉上的水珠,再次攻陷前又一個悠長的吻。

天旋地轉。

水波跌宕。

兩人的身形緊緊疊成一體,就像兩把勺子,徹底融合。

司空澤野第一次找到如此跟自己配對的女人……她生來應該就是造物主為他量身打造的。

劇烈晃動的身影牽扯着水波如銀絲一般地飄晃……

水中的親親魚在搖晃中倉皇,又聚集,随波逐蕩。

不知道什麽時候發展到床上的。

白雲裳的身體一直是緊繃的,雙腿纏在司空澤野腰上。

熱情的汗水淋漓,一次次用力往下坐。

最深沉原始的欲望都被勾起,驚濤駭浪地拍打而來,攀向巅峰。

周而複始……

就算是司空澤野都驚詫!

這可謂是他27年以來,最激烈徹底的一場性。事。

原本他該是主導者,卻變成了她一手主導了他……

最後悶沉的一聲低吼,床頭櫃大力一震,花瓶跌碎在地上,割破的花瓣散了一地。

兩個赤裸的人同時顫栗,撼動,緊緊抱在一起。

【天堂的感受。】

低啞的法語響起。

隔了數十秒,司空澤野獨自詭秘地笑了。

白雲裳覺得自己一定被魔鬼附體。她腦子空白,不敢去想她每一個放浪的姿勢,那讓她羞怯!自尊受到嚴重打擊!

她只知道這一刻的自己累了,極累,嬰兒般蜷縮着,一動也不想動。

我們很相配

我們很相配

司空澤野動了動身體,想要拔出自己,她卻已經睡熟。

大手罩着她光潔的肩骨,細細摩擦着。

“雲裳,你是個尤物。”

“……”

“我們很相配。”

白雲裳閉着眼,長長的睫毛透出半磕的眼線,妖媚得要人命。

睡着的她面頰一圈紅暈,呼吸都仿佛吐着芬芳。

司空澤野只感覺一股燥熱噴湧而出,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不過他一向有分寸。

她已經累了,好不容易得到此寶物,好好珍惜才能玩得更久。

他抽出自己,渾濁的液體跟着帶出,令他想起那銷魂緊致的感受……

果然要人命。

趕在沖動以前,他走下大床,離開。

白雲裳醒來的時候是一個人。

大床上滿目狼藉,不堪入眼,一地的衣服和滿室春香提醒着她昨晚的瘋狂。

剛要坐起來,就覺得腰被閃到地疼痛。

該死,雙腿也好像不屬于自己的……就像小時候剛開始學芭蕾舞被生生折開。

雪白的肌膚上不是淤青就是吻痕。

床櫃上放着以供換洗的幹淨衣物,還有一杯水和藥。

白雲裳拿過來一看,24小時緊急避孕藥——

這才想起那混蛋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

白雲裳吃了藥,本想立刻離開……無奈這樣的自己根本走不出去。

而且她也厭惡身上殘留的味道,他和她的,糾纏暧昧的。

拿起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站在蓬頭下,用力地揉搓着身上的每一處痕跡,擦不掉,洗不掉,卻滿是酸酸漲漲的感覺。

不可否認,昨晚……很愉快。

她從未這樣放縱過!

關掉淋浴器時,聽到外面有說話的動靜,白雲裳立即充滿警惕。

她快速擦幹全身,換上衣物,将梳洗臺上的細頸花瓶提在手裏。

“喀——”

浴室門打開,兩個正在收拾房間的傭人看到白雲裳:

“小姐醒了,我們主人請你下去餐廳用餐。”

沒有看到司空澤野,白雲裳緊繃的情緒松懈片刻:“這裏是什麽地方?”

“聖彼街。”

“聖彼街?”

“我們主人的地方。”

還在外國唐人街?白雲裳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果然眼前依然是高大巍峨的法國風情建築。

她所在的,是聖彼街中心的大教堂。

請你過去坐

請你過去坐

教堂內部也經過重新裝修,嶄新,金光閃閃。

白雲裳被帶着一路往下走,中途幾次想要開溜,可是路口太多,根本分不清哪裏才是出去的方向,而且每個路口都有守衛的士兵。

坐電梯到一樓。

連電梯門都是雕刻着西方神祗的圖騰。

其它的裝飾不必說的精藝華美,每個踩的腳步都是金錢的堆砌。

他到底是什麽人?

到了餐廳,長長的餐桌兩邊站滿了女傭,早餐豐富得過分。

白雲裳冷然的目光掃了一圈,奢華,極致奢華,堪比電影裏皇宮的奢華。

沒有看到那個魔鬼,卻聽到身後有開門聲響起。

餐廳對面是個巨大的圖書館。

從打開的門內,看到靠牆的書架上擺着成千上萬的書。

馬仔的金鈎手勾着門,恭敬等候裏面的人出來。

司空澤野出現,深邃的輪廓在陰暗中極致冷漠,随意挽着兩只袖口,扣子也只系了幾顆,懶散而邪俊。

“你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他走到她面前,自然握起她的手,往餐廳裏走去。

白雲裳掙開:“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什麽時候放我走?”

“藥吃了麽?”

“吃了。”

“很好,那我們開始用餐。”

“我想不必了。時間不早,我還有事要立刻走。”

司空澤野仿若未聞,徑直走到餐桌前,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雲裳,坐過來。”

他示意身旁的位置,叫她的口吻親昵,就仿佛是相愛很久的戀人。

白雲裳渾身發麻,讨厭他叫她的名字還有他看她的眼神。

金鈎手抵在白雲裳的腰部,馬仔說:“白小姐,我們主人請你過去坐。”

白雲裳站着沒動。

司空澤野悠閑地敲敲桌子:“吃了早餐便放你走。”

“說話當真?”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還留着你做什麽?”司空澤野有趣地挑眉,“做這裏的女主人?”

“……”

“坐過來。”

白雲裳想馬上走,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張臉。他的存在提醒着昨晚的羞恥!

不過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逃走……

白雲裳走過去,想要坐到離他遠點的位置,腰上的金鈎手卻一直勾着她,逼她在他身邊落座。

餐桌中央有個巨大的獅頭,獠牙鋒利,口中燃燒着紅色火焰。

有些食物需要在火中過一遍再吃,會更香脆可口。

少爺時間很寶貴

少爺時間很寶貴

白雲裳興致缺缺,提不起太大的胃口。

“口味不合你意?”

“……”

“我可以令人再準備。”

“不用了,不需要浪費時間。”白雲裳捏緊餐叉,“還有,收回你看我的眼神!”

他看着她都是一種亵渎!

司空澤野不在意地一笑,倒了藍色的紅酒在的高腳杯裏。

晶瑩的顏色像寶石,散發着甜美的氣味。

“真喜歡你昨晚的熱情。”

“那是因為……”白雲裳冷聲說,“某個不知廉恥的人,在溫泉裏加了催情成分的精油。”

司空澤野的手停了下,傭人過去接過酒瓶。

“你知道?”

“謝謝,我還不傻。”

沒想到司空澤野說話算話,吃過早餐,就令人派她回去。

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該死,就當自己真的被狗咬了兩口!

白雲裳休息一天,第二天去學校,并沒有看到夢思嘉,問過學員才知道,她已經轉校了。

為什麽這麽突兀地轉校,而且不打一聲招呼?

昨天發生了什麽,司空澤野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很快,白雲裳就無暇再顧及夢思嘉——

因為到了傍晚放學時,那個魔鬼又來了!

他的車停在學校門口,應該是剛好掐準的時間。

“你,”白雲裳不敢相信,“不是已經得到你要的東西了?”

“我本以為我得到了。”

“……?”

“不過你提醒了我,”司空澤野無恥說,“非自願…沒有自願來得有趣。”

白雲裳想起昨天離開時與他的最後一句對話。

她的臉色徒然大變:“想讓我自願跟你……簡直是春秋大夢。”

司空澤野涼笑:“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做春秋大夢?”

“我沒功夫跟你耗,你難道打算一直糾纏下去?不覺得很浪費時間?”為什麽會這樣游手好閑,有這個時間到處晃蕩獵捕,不用上班。

“我買了別人的時間為我做事。”

白雲裳了然。

莫流原也是一樣,他不工作,卻有源源不斷的收入供他們永遠花不完。

因為真正的有錢人都是奴隸別人為自己賺錢的。

以前白雲裳提議讓莫流原去工作……

赫管家居然回答道:【少爺時間很寶貴,哪空得出來去工作。】

【工作難道是浪費時間?】

【不花在享受人生上,豈不是沒有意義?】

這是我的男朋友

這是我的男朋友

“上車。”

白雲裳卻是轉身往別處走去。

兩個保镖速度敏捷,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滴滴”,這時,一輛藍色保時捷嚣張開出校門,行人紛紛讓道。

本校的贊助商之子,名字白雲裳忘了,不過又高又壯,體塊殷實,經常打架鬧事。

白雲裳猛地閃身往前走,差點撞到車頭。

“不要命了?”

車上的人打開敞篷,看到是白雲裳,立即吹了記高調的口哨!

“美女,小心看路,要是撞花了你的美腿,我可擔待不起罪名。”

白雲裳沉默了一下,看到那男人座位邊坐的女人,突然微笑勾唇。

“不介意送我回家麽?”

“……”

“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白雲裳繞到車門前,示意車裏的女人下車。

那女人公然受到挑釁,惡狠狠的目光瞪着白雲裳:“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我的男朋友。”

白雲裳看向吳建,黑白分明的眼仿佛泌水的鑽。

“下車。”

“吳建……”

“我們分手了,”他摁了下遙控扭,門自動打開,“就在一分鐘前。”

那女人睜大着眼,咬緊了唇,美目含淚。

算得上美女,但不能細看,尤其一跟白雲裳相比,立刻黯然失色得毫不起眼。

圍看熱鬧的同學開始發出噓聲。

“看什麽看,都走開!”那女人恨極下車,“吳建,你他媽的個臭流氓!”

“我是流氓你今天才知道?”

衆所周知,吳建對白雲裳有興趣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每次示好頻頻受挫,讓同學們看盡笑話。

男人的自尊心嚴重受傷,從此再沒煩過白雲裳。

嚴格來說,正常的男人吃了幾次釘子,都會自覺知難而退。

像司空澤野這樣死纏爛打,死不要臉的男人,還真是頭一遭見。

白雲裳當着所有人的面,上了吳建的車。

這将是學院爆炸性的新聞……

深谙的藍眼藏在房車內沒有任何動靜。

司空澤野不喜歡暴露自己,一在人多的地方都會戴帽子遮擋,這麽多人在場,他應該不會強行亂來吧?

何況吳建的爸爸是局長,她就不信他毫無忌憚。

在莫流原回來以前,接近吳建幫她暫時避避風頭,是為今之計了。

“我們走吧。”

“走,走……我們去哪?”吳建興奮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擺。

老子的車都敢攔

老子的車都敢攔

白雲裳系上安全帶:“先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後視鏡裏,見司空澤野的車并沒有追過來,而是調轉了方向離去。

算他識相!

白雲裳這才放下心,拿起一份雜志漫不經心地翻着。

誰知道,車子沒開出多遠,忽然一個震動停下了!

白雲裳擡頭見一輛黑車橫亘在路前面,堵着他們。正在劉健打方向盤準備繞開時,又一輛車飚過來……

短短幾分鐘內,來了四輛車,将馬路封死。

“活得不耐煩了?老子的車都敢攔!”劉健不滿皺眉,就要下車查看狀況,手機鈴聲響起。

他煩躁地接起:“有事?我正在路上……什麽,你怎麽知道我載着的是誰?”

“……”

“把她送到聖彼街?WHY?您老日理萬機,多忙啊,什麽時候有閑情操心起你兒子的事情來了……”

“……”

“你派人跟蹤我?不然怎麽知道我的事!行了行了,我這裏正忙,沒空聽你扯。”

劉健郁悶地挂上電話,看向白雲裳,嘿嘿笑:“我爸的,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了。”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他索性關了機。

“前面的路怎麽回事,我下去看看情況。”

“不要下車!”

“怎麽?”

“把車門和窗鎖死,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理會。”

不用猜,這絕對是司空澤野的所為。

只是白雲裳沒有料想到,那魔鬼神通廣大,竟能立刻聯系到S市局長!

不過,她就不信那四輛車能一直堵着,這裏是交通要道,正值下班時間,高峰期,耽擱的時間越長,對交通越不利。

劉健一肚子疑問,不過能跟美人共處,自然沒話說了。

“我車裏有的是水和食物,還有毯子……”他獻媚說,“只要你喜歡,我們在這裏呆到世界末日也沒問題。”

白雲裳輕飄飄的眼神一掃。

劉健黑大的個頭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點渴了。”

“我這就給你拿瓶水。”

他從後面拿了礦泉水,貼心地為她打開蓋子。

“謝謝。”

“無聊嗎?要不要聽點音樂……我知道你跳芭蕾舞時,喜歡放理查德克雷德曼的鋼琴曲,我這有他很多的曲子……”

車裏鋼琴曲靜靜流淌着,外面卻是“哔哔叭叭”的抗議喇叭聲。

二十分鐘後,果然有交通警察過來疏通道路,應該是抵不住群衆的投訴和抗議。

四輛黑車在警察的指揮下先後離開……白雲裳眉頭輕佻,松懈口氣。

卻見兩個警察下車,拿了碩大的鐵鈎勾住跑車,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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