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處那種冰冷的隔絕更深,“其實我每天都在想你……你難道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怎麽殺了你?”
“……”
看到他徒然從開心轉為陰沉的臉色,白雲裳有種快意。
這幾天被他憋得心情不爽,而他卻很爽,現在他不爽了,她終于爽了!
“我困了,要去休息了,你慢坐。”白雲裳起身,傲然的,從他面前經過。
看着她如白天鵝優雅離開的背影,司空澤野的眸子更幽暗了。
她理他了,卻比這些天不理他還糟糕。
司空澤野忽然失了胃口,他從外面回來,推了一個重要的飯局,特地趕回來跟她晚餐,現在卻沒有半分吃飯的心情!
上了二樓,推開門,見白雲裳正坐在椅子上擦指甲油。
腳上的已經先擦好了,是寶藍色的,她晾着兩條長腿,正在悠閑地擦手上的。
司空澤野進來,她沒有望他,但是是那種散漫而輕視的不望,跟這幾天的不望不一樣。
一種不望出于在乎,是刻意的不看,刻意的忽略。
另一種不望是真的不想看,所以才輕視忽略……
白雲裳前後的轉變差別那麽大,就算反應再遲鈍的男人都能察覺得到,更何況是司空澤野了。
空氣裏的氣氛因為她的變化而微妙、凝滞。
司空澤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雲裳對面,深暗的目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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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話,就看着她,定定的。
那目光太有存在感,就像獵豹盯着他的獵物,想忽視都不行。
白雲裳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麽,有事?”
“沒事。”
“那就讓開點,別在這裏擋着我的光線!”
“……”
司空澤野的眸子又暗了三分,眼底裏有毛躁,卻不知道将她如何是好。
見她塗好了左手的,要去塗右手的——
他抽手:“我幫你?”
“謝謝,不需要。”
“我幫你!”這一句,就換了命令的口吻!
白雲裳沒理他,他伸手去把指甲油搶了過來。
司空澤野發現他不能尊重她!他拿捏不住她的喜惡,不知道從何下手讨好她,除了用自己的方式,他根本不知道怎麽表達這份愛。
霸道地抓起她的手,霸道地壓在自己的膝蓋上,霸道地拿起刷子——
白雲裳冷冷地說:“這麽閑?”
“對,我相當閑。”司空澤野刷着指甲油,嘲諷勾起嘴角,“我閑得想每天在你腦子裏走動。”
“我很忙,沒這個閑工夫。”
“雲裳,你的手很美。”他誇她。
“謝謝,我也覺得我的手很美。”
“……”
女人的心,真是善變。善變而又捉摸不透……
司空澤野的臉色變得難看,暗着眸幫她塗,他的技術很差,塗得不均勻,而且還老容易塗到外面。白雲裳幾次要抽了手不讓他塗,他就是不放手!
緊緊地攥着她的手,給她塗掉最後一個,又拿了吹風筒給她吹幹,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吻我。”他冰冷地朝她命令。
“……”
“不想惹火我的話,我奉勸你動作快點!”
這個吻,他已經想了很久。幾天對她的“尊重”,讓他別說跟她親熱,就算是跟她說句話都很難。他已經受夠了她的冷淡,他還是打算形式自己的權利。
白雲裳沒理,就要站起來,他伸手一拉,她又坐回他的腿上。
“你這個該死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司空澤野咒罵着,一把掐了她的下颌,就是狂風驟雨般的深吻!
他的吻很熱情,又帶着懲罰,時而纏綿悱恻,時而又激烈地弄疼她……吻法又是螺旋又是真空,把他上次的威脅全都嘗試了個遍。
只是接吻而已,他居然都能興致勃勃地折騰半個小時!
白雲裳的唇被吻得火辣辣的,身體就軟了起來。
她已經感覺得到他的堅硬,在他剛吻她的時候,就頂住了她的臀部。以前會覺得很惡心,現在卻……很有感覺……
有一種渴求在心底燃燒。
深吻結束,司空澤野沒有要她,将她抱起來,走進浴室。
他強迫地幫她把全身洗幹淨,放置床上,又吻遍了她的全身……
密密麻麻的吻像着了火,游走在那裏,哪裏就點燃了。
白雲裳難得沒有抗拒,閉着眼,任由他吻着。
明明心裏警告過自己,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期待……
第一個人發現它(VIP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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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他侵犯自己!?!
白雲裳瞬間被這個想法吓到。
很快她又想,這不過是正常的生理需求罷了,跟對他的感情無關。也許被開墾過的女人都會有浴望!?
吻完了,期待的事卻并沒有發生。司空澤野拿來軟膏,例行公事給她檢查上藥。
當去掉內褲後,看到她已經有了的反應。
他邪惡地壞笑道:“你濕了。”
“……”
“想要了?”他又湊上去吻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男性象征正好抵在她兩腿間,“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了?”
白雲裳怎麽會說得出口,憤怒地就要推開她。
“想要我就給你。”他還在說。
“下流!”白雲裳惱道,“給我滾開!”
司空澤野又折磨地把她全身吻了個遍,挑撥起她的浴望,在她欲火焚身之後,給她塗好藥,就關了床頭燈,抱着她睡覺!
他絕對是故意的?!該死!
他的那裏還硬着,而白雲裳也很有感覺,他也很有需求,就是故意折磨地步碰她……
白雲裳心裏又恨又氣,不斷地扭動掙紮,想要脫離她的懷抱。
而她的掙紮反而是加重兩人間的摩擦。
司空澤野暗暗地抽氣,如果不是她還有病在身,他真的……要吃了她!
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裏,卻不弄碰,司空澤野的煎熬一點也不比白雲裳差!
倒是白雲裳,總歸是個女人,浴望很容易就消退。
加上這幾天沒有睡好,她很快就感到昏昏欲睡。
可能是太習慣了被司空澤野抱着的溫度和氣息,今天被他這樣擁着,呼吸着他的味道,她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然後,那晚白雲裳又做了一個好大的春夢!
【想要我?】夢裏,他邪惡地躺在大床上,示意自己的昂揚,【想要就自己過來拿。】
【……】
【來,我喜歡任何事都親力親為的女人。】
【……】
【雲裳,我一直在這裏,你什麽時候想要了,就來索取。我懶得動。】
夢裏的雲裳沒有受住誘惑,爬到他身上,讓他進入自己,充實着,趕跑那種空虛的感覺……
為什麽會這麽真實。
白雲裳迷糊着,睜開眼,昏暗中看到一雙深邃的眼。
他低喘着,輕輕地在她的體內抽送着。
白雲裳才發現這不是夢,是真的!
她在司空澤野的懷中,正緊緊地抱着她,看起來,好像自己也很主動。
見她睜開了眼,已經徹底醒了,司空澤野索性加重加快。
小別勝新婚,身體也是……
這一戰,竟然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高潮時,不斷吱呀搖晃的床終于承受不住搖晃垮了。
垮得很應景。
白雲裳茫然睜大着眼,而司空澤野也看着她,彼此沉默了好一會……
白雲裳聽到自己的聲音罵道:“出去。”
那聲音是撩撥而魅惑的,是男人聽了就心蕩神馳。
司空澤野疲累的浴望又慢慢醒了。
“恐怕暫時還不能出去。”他邪惡地吻她,又緩緩動起來,仿佛不知疲倦。
已經滿足過一輪的白雲裳卻比做了100個俯卧撐還累,全身都是汗:“出去,床都垮了。”
“無妨,我們去沙發?”
“我不喜歡沙發。”
司空澤野伸手摸來一個枕頭,是在商城裏買的那個情趣枕頭,墊在她身下:“這樣更好,它終于派上用場了。”
“出去!”白雲裳厲聲。
“女人真是薄情,想要的時候讓我進去,不想要了,就想把我丢開?”
果然是她主動的?她怎麽會做得出這樣的事!
“雲裳,惹上我,就丢不開了。知道麽。”
司空澤野更重喘息,拿了枕頭一起,跌撞着将她抱到沙發上,相疊的身體繼續……
那一晚,不知道有了幾次?起初司空澤野擔心她的傷勢,都是做做停停地檢查觀察,後來見她神色正常,亦不喊痛,就放心大膽了……
以前從不禁欲,這次,卻為了她忍了10幾天!
“你要補償我。”
“……”
“全補回來。”
經過兩夜,在海中漂流的瓶子飄飄蕩蕩,有的被沖到礁石上打碎,有的繼續在海上漂流,有的則被浪沖進海底深處。
總有那麽一個,悄聲無息地被潮汐沖到了海岸的沙灘上。
早晨7點,天氣很好,沙灘上陸續開始有行人走動……
一個不起眼的瓶子有一半陷在沙子中,起初被人忽略着,直到游人越來越多——
有一個孩子說:“看,那裏有個瓶子,我去撿過來裝沙子玩好不好?”
金色的光芒閃耀在那個玻璃瓶上,水珠晶瑩,擱淺了那麽久,終于有第一個人發現它。
一雙小孩子的手撿起。
發現到瓶子裏有東西,小孩子的眼睛在瓶口看了看,倒出來——
“媽媽,瓶子裏有東西!”
年輕的媽媽倒出瓶子裏的信,看到被保鮮膜保護得很好的紙,一絲驚訝感而生。
當看到信紙上的內容,立即通知了爸爸。
而爸爸卻通知了附近的游客……
一時間,許多人圍在一起,探讨着那封信的真實性,以及該怎麽處理?
白雲裳拿出一個圍裙系上,站在廚房裏就準備做飯。
沒有傭人,只好什麽事都親力親為。當然搞衛生有保镖……
誰知道司空澤野也系上了圍裙進來了。
他們買的是同款的情侶圍裙,一個粉紅,一個粉藍,買的時候她本來只拿單人的,他卻執意要了情侶套。實在難以相信他這樣高大壯碩的男人系上圍裙的畫面……
白雲裳以為買回來就是閑置的,現在司空澤野戴上了——
對他來說,圍裙的設計太短小,顏色太粉嫩,而圖案又太卡通。
又要洗紅酒浴(VIP96)
又要洗紅酒浴(VIP96)
反正是相當的不搭調!
見白雲裳看着自己,他微微勾唇,從身後擁着她問:“如何?”
“相當滑稽。”
“……”
“就像一個小醜。”
司空澤野嘴角的笑容凝結,将圍裙憤怒地扯下來,揉成一團扔開。
其實他帶着圍裙只是不搭調,不适合,感官上讓人覺得怪怪的,卻并不如白雲裳說得那麽……
心情不好的司空澤野,開始把身邊的東西摔來摔去。
不管拿起什麽,他都要重重地放下,發出大響動,以表示他的心情很差。
白雲裳不理他,拿了籃子出來,開始擇菜。
結果司空澤野的大手神來,一把青菜在他的手心裏全蔫了。
白雲裳:“走開,不要在這裏搗亂!”
“……”
“你走不走?我叫你走啊。”伸腳踹。
“……”
“聽到沒有?我叫你走。”又踹了一腳。
“……”
白雲裳把青菜往籃子上一扔:“你不走是不是,好,我走。”
還沒等她起身,司空澤野已經霍然站起身離開了,臉上的表情陰陰沉沉。
白雲裳松口氣,他在身邊繞着轉真的很不舒服。這個男人很奇怪,她給他機會的時候,他去哪了?她把機會收回來了,他又粘着她團團轉。
啧,也許男人都是這種心理吧。你跑他追,你停他停!
擇好菜,白雲裳正放在池子裏準備洗菜,司空澤野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過來,站她邊上。
本來廚房就不大,他又老站在她附近,礙手礙腳地擋着她。
看她的動作是要拿盤子,長手一扔,他幫她把盤子拿過來。
白雲裳:“你給我盤子做什麽。”
“你不是要拿盤子?”
“我不拿盤子,你到底又來做什麽?”
“打下手。”
“既然這麽閑就去把碗洗了,不要站在我面前礙手礙腳的!”
“……”她說他礙手礙腳?本來就冰寒的臉色,眼下更加的寒冷了。
司空澤野沒說話,捋起兩邊的袖子,竟然真的要去洗碗。
本來白雲裳是說一句打發他的話,以為他會乖乖識趣離開——根本就沒有可以要洗的碗。
“碗在哪裏?”
白雲裳指指碗櫃,他冷眸:“都是幹淨的。”也都消過毒。
“再洗一次更幹淨,我不介意你全部洗一次。”
“幹淨。”他拿出一個碗亮了亮。
“不洗就出去。”
接下來,司空澤野洗碗,白雲裳在那邊做菜。起初她還擔心司空澤野會把碗碟都摔碎,還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眼角餘光瞄到他捋起兩邊衣袖,站在水池前洗碗的情景。
高高大大的身形,俊帥得無邊無盡的面容,神情中,還帶着一點專注。
為什麽這種情況又讓她想到了和諧相處的夫妻?
可惜他們什麽都不是……
就算他追求到了她,也不會娶她,她充其量是個玩物+情婦。
有點柔軟的心,很快又冰硬了,她不能再給他任何機會。
雲裳做菜,肯定會根據自己的口味選擇菜式。
等她一疊疊端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馬仔帶着保镖過來給司空澤野彙報事情。看到飯桌上的菜,他就忍不住皺眉說:
“少爺不吃蒜。”
“……”
“少爺也不喜歡任何香菜,諸如芹菜,芫荽……”
話還沒說完,白雲裳把菜碟往桌上狠狠一挫。正好司空澤野從廚房裏出來,看到她臉色很難看,就冷眸問:“什麽事?”
馬仔低頭:“少爺,我只是提醒白小姐,你的口味愛好。”
司空澤野的目光落在飯桌上,她在做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白雲裳為了皮膚好,口腔沒有異味,吃東西都喜好清淡為主。但司空澤野經常參加宴會,各種美味的都吃太多,所以味蕾很遲鈍,需要吃重口味的食物去刺激……
“無妨,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司空澤野說着,瞬時,陰冷的目光又瞪向馬仔,仿佛在說:以後少給我多嘴。
馬仔噤聲。
“這個時間,什麽事?”
馬仔上前,對司空澤野附耳說了些什麽。
司空澤野點頭,臉色好像有一絲高興,拉開一張椅子開始坐下吃飯。
馬仔沒有離開,就候在身後。看這情況,司空澤野一會肯定要有事要出門的。一旦他出門了,她就可以繼續實施她的計劃……
求救瓶到現在都沒下落,她大概扔出去20來個,酒櫃裏的瓶子都空了。
司空澤野看到酒櫃那層空了時,随口問過手下,手下回答了紅酒欲……他也沒多心。
白雲裳做的菜不多,兩個葷一個素一個湯。
對尋常百姓來說兩個人吃這麽多算豐富吧……不過以前有傭人在的時候,都起碼有10個菜以上,所以真的算比較少了。再加上,魚放了點香菜,其它的又做得清淡,白雲裳以為司空澤野不愛吃。誰知道,除了那個湯喝不完,其它的菜他都解決得差不多,連香菜都沒有放過!
白雲裳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如果馬仔沒有說,她或許不會多想,可是看看馬仔那緊蹩的眉頭,就可想而知司空澤野有多讨厭!
就算追求她,讨好她,也不需要勉強自己不喜歡的食物。
見白雲裳看着自己,司空澤野沉了眸問:“如何?”
“我……想要些紅酒。”
司空澤野挑挑眉,靠在椅上:“又要洗紅酒浴?”
“不行麽?”
他倒是聽過牛奶浴,第一次聽說紅酒浴。不過女孩子保養肌膚之類的秘訣本來就有很多種方式,雖然奇怪,倒也沒有多心。
“馬仔,去滿足白小姐的需求。”
馬仔點點頭,又有些猶豫道:“普通紅酒是否一樣的效果?”
白雲裳一愣,瞬間就明白馬仔所說的意思。
司空澤野珍藏的紅酒每一瓶都有巨高的價值。
葡萄牙的波特酒、味美思、馬德拉酒、雪利酒、西班牙的雪莉酒……
真的很有意思(VIP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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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一瓶叫做chateaulafite的紅酒,有史以來第一瓶來自波爾多出産的,1787ChateauLafite葡萄酒,是司空少爺在英國倫敦的Christie拍賣中以105,000英鎊的價格買回。此外,根據吉尼斯世界紀錄,至今該酒的價格仍然是世界上最為昂貴的。
白小姐這個紅酒浴,可想而知是世界上最貴的浴。
“嗯,普通的紅酒便可。”白雲裳有些尴尬。轉而又想,司空澤野這麽有錢的人,也不在乎這幾個錢。
只是白雲裳有所不知,司空澤野及其的珍愛酒,像那瓶chateaulafite,世界絕版,獨一無二,他珍藏了很多年都沒有動過,本來是想留着給某個值得慶賀的重大日子。
白雲裳就這麽輕易……
換做一般的女人,可能就要拿命賠了!
然而司空澤野在知道白雲裳拿它洗了紅酒浴時,只輕描淡寫地問:
【紅酒浴?有什麽作用?】
【美白肌膚,有緩沖老化的作用,不長皺紋。】當時的白雲裳這樣胡謅。并且怕防止司空澤野懷疑,她是真的在浴池裏泡過一下,又沖洗的,讓身體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紅酒香氣。
【難怪你的皮膚這麽美,原來有獨家秘方。】
……
吃過飯,司空澤野收拾桌子,馬仔過來幫忙,被他陰冷的目光一瞪……
哎,少爺什麽時候端過盤子,什麽時候系過圍裙,進過廚房……
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少爺了?!當然,在除了白雲裳以外的事情上,他還是那麽一貫的少爺風範!
司空澤野端着飯碗進了廚房,袖子高高挽着,露出兩截修長的手臂,一副準備洗碗的架勢。
“我來吧。”白雲裳已經戴起了圍裙。
司空澤野回頭看着她,嘴角輕輕勾起:“怎麽,舍不得我幹活?”
“你不是有事要忙,你先去忙。”
他的眼中又掠過一絲高興的神色。
“你洗碗我怕不幹淨。”
司空澤野還是很高興,總覺得白雲裳這也是一種關心。
“一起洗。”
“……”一個碗也要一起洗?
“算了,你洗吧。”白雲裳就要脫了圍裙出去,司空澤野幾步走來,攥住她,命令道,“一起洗,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否則,你知道後果!”
于是兩個人擠在洗水池前,她洗碗,他沖水。
洗好碗,外面的馬仔已經接了幾個催促司空澤野的電話,見司空澤野還一副要在客廳裏坐坐的情景,臉色有些為難:
“少爺,馬先生在催,還有關于何先生的那個合作方案……”
平常的情況下,司空澤野該是8點多就出門了,今天為了這頓午餐,這都快下午2點了。
司空澤野暗了眸,讓手下拿了外套來,離開前吻了白雲裳的額頭:“我會早點回來。”
“……”
“在家裏要乖些,不要又做愚蠢的舉動。”
白雲裳懂得司空澤野說的愚蠢舉動的意思。
無非就是讓她不要再搞逃跑的花樣,并且在他離開後,又按例叫了四個保镖候着她。
白雲裳想到自己已經在實施“愚蠢舉動”,并且還要繼續“愚蠢舉動”,心裏就很發虛。
她的漂流瓶已經丢出去兩天了,到現在還沒有絲毫音訊,也許是都沉進了海裏,她只能是再丢出新的。
如果一直沒有瓶子飄進沙灘被人發現,她以後每過段時間,都要“紅酒浴”了。
總覺得這樣很懸,随時就有可能被抓包。
上一次的逃跑計劃失敗了,如果這一次還是失敗,司空澤野不可能再輕易饒過她。
或者,她也許可以試着用更好的方式,讓他放她走?
俱樂部的臺球桌上,正在上演一場血脈噴張的戲碼。
女人衣裳不整,被俊美男子緊緊壓在身下:“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狹長的挑花眼勾起:“什麽不要?”
“我快要死掉了啊,小少爺……”
“我說過了,要麽不開始,一旦開始了,就由不得你說結束。”司空皓然将她從臺球桌拉到落地玻璃窗牆。
窗簾大開着,這是13層的高樓,可以清晰地看到樓下的車水馬流。
對面是一個很高的寫字樓。
只要有人站在那個樓的窗朝這邊望,就會看到她這令人難堪的一幕。
“小少爺,小少爺……”女人求饒着,臉被貼在冰冷的玻璃上,沒有依托撐住重量,身體不住地下滑,卻沒辦法阻止那一波一波加快的襲擊。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在他娛樂的時候,最煩手下來打擾,除非是有要緊的事。
毫無留戀地撤離,他拍拍女人彈性十足的臀部:“你的臀部很美,我喜歡。就保持着這個姿勢別動,待會我再來要你。”
“……”
“你若是動了,知道會有什麽懲罰吧?”
“唔……”
拉上褲子,他就在一旁的臺球桌邊坐下,兩條長腿撂着,點燃了煙:“進來吧。”
門被打開,四個手下走進來,迎面看到落地窗前姿勢YIN蕩的女人,但是幾個手下面不改色,仿佛已經對此司空見慣。
走到司空皓然面前:“少爺,我們剛剛截獲消息,得到了這個。”
修長的手接過那東西來,是一個還沾着海水氣息的酒瓶。
當看到那張紙上的意思,嘴唇一彎,他笑容勾起。
可愛的女人又在給他上演新的戲幕了,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歷來司空澤野也有類似于白雲裳這樣——他看中了,喜歡了,但那女人心有所屬不動心的。
起初女人們都會劇烈地掙紮,抗拒,千方百計想着逃跑……
可是沒有一個女人的方式這麽獨特,聰明。
我的讨好又失敗了(VIP99)
我的讨好又失敗了(VIP99)
看來哥哥會對她情有獨鐘,自有她吸引人的地方,他真的很期待也看到更多表現啊。
這輩子,都還沒有嘗試過愛情的滋味,真的很空洞……
片刻後,修長的手在手機上撥了一個快捷鍵。
“喂,二姐,”背站在落地窗前,司空皓然懶懶地說,“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更好的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
“好消息是,那個女人還沒有喜歡上哥哥。”
“……”
“更好的消息是,我可以答應調人手去幫你。二姐,我是不是很好?以後如果我有喜歡上的女人,你可也要這麽盡心盡力地幫我啊!”
……
合上電話,司空皓然看着玻璃窗外的美麗景致。
那種期待感又被挑起來了。為這場戲加了點料,才會更加精彩嘛。
落地窗上還保持着那個姿勢的女人轉過頭,楚楚動人地看着他:“小少爺……”
“寶貝,我這就來。”
晚上,司空澤野回到別墅,發現整個院子一片漆黑,只有2樓的主卧亮着一點兒光。
隔着打下來的簾幕,看起來不是燈光,倒像是蠟燭,因為真的很昏很暗。
現在才不過9點鐘。
平時這個時間白雲裳根本睡不着。
司空澤野起初以為是停電,進了客廳後打開燈卻是亮着的。
他往樓上走,推開門,瞬間眼前一亮。
桌上亮着玻璃杯蠟燭。那是他曾為了她弄燭光晚餐用剩下的,而在床上,也鋪滿了粉白色的海棠花瓣。
白雲裳穿着一件極其性感的黑色吊帶類似睡衣,黑色網襪,坐在桌邊,交靠着雙腿,充滿了誘惑。
聽到門打開,她款款起身,摁響了音樂。
抒情的音樂聲中,她充滿了風情地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領子:“今天累不累?”
“……”
“我幫你把外套脫了。”
司空澤野就伸展了雙臂,讓她幫自己脫去外套,目光一直波瀾不興地盯着她,仿佛在欣賞自己的獵物又在玩什麽花樣。
将西裝扔在一旁,白雲裳很快走回來,雙手交疊在他的頸後:“會跳舞嗎?”
“你說呢?”
“如果不會,我可以教你。”
“你想跳什麽舞?”他勾唇笑,略垂着頭,故意用自己的額頭頂住她的,高挺的鼻梁也與她相貼,“華爾茲,交際,探戈還是拉丁?你想跳哪種,我都可以奉陪。”
沒想到司空澤野還是個跳舞高手?
不過像他們這種上流人物,經常要參加宴會,不會舞蹈怎麽行。
本來還打算如果他不會,她教他,這樣更有交流空間。
“交際舞吧。”白雲裳說,“空間這麽小,我想跳柔和一些的。”
燭光下,兩人慢慢地跳着。
他的眼眸很深,一直盯着她,帶着某種探究,又帶着一種迷戀。
白雲裳亦回望着他,跳躍的燭火中,他的眉目顯得有些朦胧,輪廓卻因為陰影更為立體,英俊而神秘。
她這樣的女人,就算不勾引誰,都會令男人把持不住。
而一旦她有心地去做什麽,就算是司空澤野,也會忍不住為她着迷……
她的身上傳來淡淡的紅酒香氣。
慢舞中,他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深,越來越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白雲裳差點一度以為,他是真的愛着自己的。只可惜,她不相信魔鬼也會愛人。
“洗了紅酒浴還是喝了酒?”
“紅酒浴。”
“很香……”
“下次可以一起洗?”
“你又想要了?”确定她不是醉了,他這才問道,實在想不透她突然對自己這樣大獻殷勤的原因。
聽到是這個,白雲裳的臉頰猛地開始發燒。
那晚的事情,對她來說絕對是史上最大的恥辱!
她居然在睡着的情況下,磨蹭着,掏出這個男人的浴望放進自己的身體裏!
這件事害她第二天整整一天看他都是尴尬而局促的。
但司空澤野卻顯得很不以為然:
【有什麽可害羞的,人都有需求。女人也一樣。你以後什麽時候想要了,告訴我,我随時随地都可以伺候你。】
“不是,你想多了!”
“是麽,口是心非的女人。”司空澤野咬咬她的耳朵,“對我,你不需要害羞。盡管火辣YIN蕩好了,那樣的你也別有風趣。”
“你下流——!”本來是打着讨好他的計劃,不自覺又被他弄得動氣了。
“是的,我下流。這麽下流的我一定會把你培養得更加YIN蕩,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完了,話題完全被他帶走,主動權都給他搶掉了。
白雲裳冷了冷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都有絕對的威震力,引導主場……
但跟莫流原在一起,她就像失去靈魂的傀儡,任由他帶着走。而司空澤野卻時而帶着她走,時而又停下來跟着她的腳步走。
這兩個男人,都是她無法駕馭的男人。
“說吧,又想跟我談什麽條件。”
白雲裳:“……”
“既然不是想要了,那麽你讨好的原因,就是想跟我談條件。”司空澤野還真是一針見血,“我認為你還是用坦誠的方式更好。”
“難道我做得不夠好?”她都做得這麽隐蔽了,他還是看出來了?
本來是打算花幾天時間讨好他,讓他開心……
看他這幾天對自己還挺縱容的,也許提出搬回白家,他會松動。
至于她跟莫流原結婚那件事,她想過了,的确是她違背誓言在先,他生氣是應該的。只是她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大的怒氣。
“相比較前幾次,你手段的确高明了一些。不過次數多了,我有了防衛之心。”司空澤野垂首,旖旎地吻着她的睫毛說,“不管你掩飾得有多好,我都能一眼看透!”
白雲裳自嘲一笑:“這麽說,我的讨好又失敗了?”
被打動了心房(VIP100)
被打動了心房(VIP100)
“并沒有,我現在心情很不錯。”
“……”白雲裳費解地看着他,“既然你識破了我的動機,為什麽還心情好?”
“因為…”他的唇移到她耳邊,“你比以前用心了……”
不管她是出于什麽動機讨好她,只要她對他用心了,就很高興。
現在他對她的要求多麽低。已經不奢望她愛自己,也不奢望她是否在乎他。
“我想回白家住。”
“……”
“我想去學校上課。”
“……”
“我想恢複我從前的生活。”白雲裳凝視着他說,“我不要被困在這裏!你不會想将我困在這裏一輩子吧?”
“我是有這個打算。”外面的世界那麽亂,傷害那麽多,誘惑那麽多。失去了她怎麽辦?
“如果是因為莫流原,我可以跟他解除婚約!”
“解除了可以再求婚,分手了也可以再複合。”
“……!!!”
“我給過你機會,”司空澤野目光薄涼,“是你讓我失望了,雲裳。”
第一次她解除婚約,他信;她說分手了,再不聯絡,他信……
不是他不願意相信她,而是她的做法讓他不能再相信她。
“當時的情況我根本沒辦法拒絕。”白雲裳解釋道,“在宴會裏,那麽多人,他求婚了。如果我拒絕,你根本不懂對他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司空澤野的身形猛地頓住,“你答應他,是怕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