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妝品,買回來她還沒有用過。

白雲裳從小就學過化妝,加上她的審美觀,技術一點也不比專業的化妝師差。再加上她有極好的五官底子,随便輕輕一勾,要哪種風格都能信手拈來。

記得上次的清純裝束很讓司空澤野眼前一亮,這次,白雲裳就化了一個清新小妝。

牛仔的學院風襯衣,白色的蕾絲裙,高高束腰,整個感覺又純又仙女。

在鏡子中看了又看,全身都很完美,只是,她的發型還是太過妩媚,跟整體風格不搭。

白雲裳找出夾板來,把頭發全都拉直了。

她的劉海平時都是打到一側,現在讓它自然地垂在眉頭上,用夾板定型,弄出微微蓬松的感覺,整個發頂也用蓬松粉定型。

白雲裳再看鏡子裏的自己,仿佛變了一個人,年齡立即縮小幾歲,仿佛剛剛走進學院裏的高中生,花一樣美好的年紀,又有股與衆不同的味道。

白雲裳打開鞋櫃,找出一雙白色的細帶高跟配上——

本來就是十足的美人胚子,這樣一打扮,就跟畫冊裏走出來的封面女郎。

當這樣一身的白雲裳出現在泳池邊上:“喂,早餐想吃什麽?”

她的口吻既不是昨天那種甜膩而虛僞的,也不似以往那樣冷漠如冰。而是帶着一種親和,好像瞬間能與人拉近關系的那種口吻。

司空澤野睜開眼,瞬間看到仙女一般的她,眼睛徒然一亮。

白雲裳站在那裏,微微一笑:“怎麽樣,好不好看?”

她的神情依然是高傲的,高傲中又帶着點柔順,恰到分寸,不會柔順得過了頭讓人厭煩,也不會高傲得讓人高不可攀。

司空澤野立即下水,游到岸邊,她的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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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搭在池邊上,他定定地凝視着她:“你化妝了。”

“嗯,化了一點淡妝。”白雲裳老實說,“還做了發型。”

“看到了。”司空澤野問,“你自己做的?”

“是啊,那天買回來那麽多工具,樣樣齊全,所以我就都在用了。”

司空澤野勾着唇,目光中帶着一種審視,一刻不離地盯着她看。就仿佛在思量她,這個女人又想要玩什麽花樣。

白雲裳還能再玩什麽花樣,唯一的出路是讓他喜歡自己,那她只好是極盡全力地去讨好他。

她沒有追過男人,不知道該怎樣去讨好一個男人……

不過,她在跟莫流原平和共處時,她的态度就像現在這般,是平和的,親近的。

她在努力把他當做是莫流原。

如果是莫流原,她一定會打扮好自己,讓他看到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她一定不能态度太高傲,那樣太疏離,他會退卻,她也不能太熱情,如果他不迎合,她就會自尊受挫。

“為什麽一直盯着我看?”白雲裳低聲說,“難道很奇怪?”

“不怪,一點也不怪……”司空澤野目光深沉,“只是太漂亮了,我舍不得移開目光。”

白雲裳微微一笑:“謝謝,你這麽高的贊美,我很高興。”

司空澤野對她伸出一只手。

她微俯着身子,一頭順直的青絲滑落。

他握着她的手背,深深地一吻:“是為了我打扮的?”

“不然呢,”白雲裳揚揚眉,“這個別墅裏就只有你和我,難道還打扮給自己看?”

他曾說過,女為悅己者容。

司空澤野的目光是純欣賞,就像欣賞最漂亮聖潔的工藝品,不可亵渎的,沒有任何絲毫浴望。

“你終于想通了?”他問,“這就是你的表現?”

“是的,”白雲裳說,“不知道這樣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相當驚喜。”

白雲裳微微一笑,是那種很醉人的微笑。

她其實開始也不确定司空澤野會喜歡她是什麽樣子的,在任何男人面前該有的自信,唯獨碰到這兩個男人就會失掉。現在,看到他眼中的目光,這種自信找回來一些……

只要保持下去,把他當做莫流原。

這一切,對司空澤野來說轉變得太快了。兩天前,她的态度還是那樣冷漠,厭惡,恨不得時刻從他的手中逃脫。兩天中,她變得極其地順從,粘人,讓他感到厭煩。而現在,她又像個天使一樣出現在他面前,花盡心思地取悅他。

不過,一想到她這所有的改變,都來自同一個原因——莫流原。

司空澤野就恨得捏緊了她的手。

白雲裳皺了皺眉:“痛。”

司空澤野驚醒,松了手的力道。

白雲裳收起手:“早餐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難得你打扮得這麽漂亮,我怎麽忍心讓你下廚房。”司空澤野雙手一撐,高大健碩的身體從泳池裏上來,水珠滴滴答答地落着。

白雲裳立即拿了一塊浴巾遞給他。

司空澤野實在很不習慣她的大獻殷勤,手停頓了一下,竟忘記去接浴巾。

白雲裳索性就站在他面前,拿了浴巾披在他肩上,又随手拿了一條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心動惘然的感覺(VIP116)

可惜頭發濕的,剛剛擦幹,就有水滴流下來。

白雲裳踮起腳,想要給他擦拭頭發先,可他太高了,怎麽也夠不着。

“坐到那個躺椅上去,好不好?”她問。

司空澤野怎麽可能說不好?幾步走到躺椅前坐下。

白雲裳很快跟上來,毛巾罩住他的發,柔柔軟軟地擦着……

“你昨天才生病,怎麽大清早就來游泳,對身體不好。”她說,“還發燒嗎?”

說着小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有高燒的跡象了。

白雲裳要抽手,卻被司空澤野抓在手裏,在手心上狠狠地一吻。

“我的身體,你不必擔心。”

不管她是出于假意的關心,還是真的關心,司空澤野的心情頓時大好起來。其實心底明知道她在求表現,可她的表現實在太好了,表情,口吻,動作,各方面完美,不露痕跡……

白雲裳幫他擦幹頭發,又擦幹了身體,就順便幫他按摩了一下頭部。

司空澤野根本是不自禁就閉上眼,享受起來。

她明顯就是沒怎麽幹過活的,跟那些擁人比起來,侍候差了太遠。可是,他就是覺得舒服,從身到心的舒服,不管她怎麽擺弄他都舒服。

白雲裳見他閉着眼,及其享受的樣子,提議道:“我給你按摩身體如何?”

司空澤野睜開眼,戲谑地勾起嘴角:“你會按摩?”

“也許。”顯然不會,按摩不就是捏捏敲敲麽?

司空澤野怎麽舍得她給他按摩,自己給她按摩還差不多。望着她,他笑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看你也要餓壞了,我們先去吃東西。”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

原來,真心想要去讨好一個人,其實并不困難,哪怕是司空澤野這樣的魔鬼男人。

司空澤野朝樓上走去,白雲裳也跟在他身後。

他一直進了卧室,她就跟到卧室。

站在衣櫃前,他饒有興致地回頭:“我上來換衣服,你跟上來想做什麽?”

白雲裳大方一笑:“上來幫你換衣服。”

司空澤野揚揚眉,似乎在等她的下一步。

白雲裳就走過去,幫他拉開櫃門:“你想穿什麽風格的?”

“你幫我挑。”

外面的天氣很好,白雲裳給他拿起一件銀灰色的短袖襯衫,淺色的內褲和長褲。

幫他穿衣服,他也不拒絕,就配合地把手給她,讓她套上,又看着她幫他系扣子。

整理好襯衣,她倒一點也不含蓄地給他脫去泳褲,只是手輕輕碰到他的大腿,浴望立即昂首。

白雲裳仿佛司空見慣,毫不尴尬,就像老夫老妻生活着的那樣,動作娴熟地把他的浴望壓了壓,穿上內褲。可是被她的手一碰,司空澤野粗重喘息了。

該死,讓她給自己穿衣服明顯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如果不是她打扮得這麽漂亮,而他又如此地喜歡她這個模樣,他真的……忍不住……就會要在這裏狠狠地要她。

白雲裳幫他穿上外面的長褲,因為拉鏈部位很緊致,怎麽也拉不上去。

她仰起頭,晶亮的眸子看着他:“要不要我幫你解決?”

司空澤野低凝視着:“不必了,你打扮得這麽漂亮,我不想把你弄髒了。”

“我可以用手幫你,不會髒的。”

“你不會累?”

當然會累,而且白雲裳很讨厭用手去觸摸男人那裏,就算是看看都覺得惡心。

可是她的表情上,一點也沒有反感的樣子:“為你做事,我怎麽會覺得累?”

司空澤野還要拒絕,她的小手卻已經握住了他,他悶叫起來:

“雲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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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兩人從樓上走下來,都戴着大大的太陽眼鏡,而白雲裳的頭上還多了一頂帽子。

那是個米黃色的小禮帽,背部有朵很大的碎花蝴蝶結,配着她這一身清爽純潔的裝扮,有一種美妙的英倫風。

這是第一次,司空澤野出門不帶保镖的,只帶一個司機。

也是第一次,他不擔心她會時刻從他身邊跑掉!

兩人在酒店裏吃完早茶,又去附近逛了逛,兩人的相貌不管走到哪裏都是那般招搖。

逛到一個廣場,有拿着快照機的小販過來要給他們照相。

司空澤野看看身邊的女人,他怎麽忘記帶上照相機出來?他和她的相片真的屈指可數。

攬了白雲裳的肩膀,兩人摘下墨鏡,站在飛舞着白鴿的噴泉廣場上……

陽光細碎地灑落,身後的噴泉,射出的每一顆水珠都仿佛耀眼的光點。

本來對這種快速成像沒抱多大期望,結果相片出來後一看,意料之外的好——俊男美女本就是一副畫。

何況今天各種給力,天氣,景物,陽光,兩人的裝扮。

司空澤野滿意,于是要求那小販別再為其他人服務,就跟在後面給他們拍照。

兩人在廣場上慢慢地逛着。

白雲裳有些口渴,正好有一輛冰激淩車停在廣場中央。

整個車的造型就是一個巨大的甜筒,很可愛的樣子。

家長帶着小朋友在排隊,白雲裳就讓司空澤野坐在椅子上等着,她跑去排隊。

等排到了她才發現只有冰激淩,并沒有水。

白雲裳不是很愛吃甜食,第一她不喜歡甜膩的感覺,第二容易發胖,第三就是吃了這個可能會更口渴。

遠遠的,司空澤野坐在椅上,看着那個女人拿着一支雪糕走過來。

風微微吹着,她白色的蕾絲裙飄得很好看……

司空澤野的心口緊窒,居然有心動惘然的感覺。

這種只屬于少年時代的心動,居然會現在出現?這麽多年來,什麽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可是這個百變的女人……

白雲裳走到他面前,把雪糕遞給他。

司空澤野就着她的手,在雪糕上咬了一口。

跟你愛人的合照(VIP117)

與此同時,耳邊有“咔嚓”的攝影聲,那小販沒有忘記将他們任何一個唯美的鏡頭錯過。

“怎麽只買一支?”司空澤野問。

“我不喜歡吃甜的。”

司空澤野伸手一帶,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兩人很親昵的姿勢坐着。

白雲裳沒有掙紮,就老實地坐在他腿上,對于他現在的行為,她都不會掙紮而是順從。

“不甜膩,你吃一口?”

“那我再去買。”

“就吃這一支,”司空澤野說,“你不是說愛我麽?怎麽,你愛人的口水你也嫌棄?”

他既然這麽說,白雲裳就只好低頭去咬冰激淩。誰知道司空澤野也正要去咬一口,兩人的頭“咚”的一聲撞到一起,白雲裳的嘴巴蹭到冰激淩的奶油上。

白雲裳擡起頭,一張花貓臉。

司空澤野忽然爽朗大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笑容仿佛有感染力,白雲裳也跟着笑了。

司空澤野揉揉她的額頭:“撞痛了?”

“還好,不疼的。”他的腦袋很硬,不過撞了得不重,就只痛了一下子。

白雲裳把冰激淩遞給他,就打開挎包找紙巾。誰知道司空澤野擡了她的下颌,直接舔了一圈,把她嘴邊的奶油全都舔掉了。

附近的小販…差點握不穩相機……

白雲裳這下就更快地找了紙巾出來。

他的口水和剩下的一點冰激淩在唇旁,黏黏糊糊的……

司空澤野攥住她的手腕:“不準擦!”

“……”

“吃完這支雪糕再擦。”

好吧,接下來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那一支冰激淩,就像剛剛談戀愛的初中生。

吃完雪糕,兩人就又在附近走走逛逛。

這個廣場很大,好玩的東西很多。

天氣好,有人在放風筝,有小孩子在溜冰,有小販在兜售地攤貨……

一個賣花的小姑娘兜着一籃子的鮮花過來,說着法語腔很嚴重的中國話,模糊的,口齒不清的:“先生,請給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買一束鮮花吧……”

小姑娘大眼睛藍眼瞳,一頭金色的卷發,穿着藍色小短裙,很是可愛的樣子。

司空澤野居然立即就回了法語,相當流利。

小姑娘一副很驚喜的表情,回了法語。

司空澤野又用法語對答,瞬時間,白雲裳以為自己站在的是法國的廣場上。

他本來就是混血兒,白雲裳倒并不奇怪,只是沒想到他是法國混血?

正想着,司空澤野交談完畢,說是他買下了那一籃子的鮮花。

白雲裳一看,小姑娘拿着的是個很大的籃子,整整一籃子的鮮花捧在手裏,那他們就不能再繼續逛了?

白雲裳問:“我們馬上就回去?”

“你還想再逛?”

“天氣不錯的,我也不累。”再加上難得出來。

“那就繼續逛。”

白雲裳想想說:“把花放到車裏?”

“怎麽,你‘愛人’送你的鮮花,你不拿在手裏?”司空澤野揚揚眉,“我認為,你應該會很喜歡你‘愛人’送的禮物。”

白雲裳點點頭說:“是很喜歡,謝謝你,我的愛人。”

結果花了一籃子花的價錢,但白雲裳只選了一小捧粉玫瑰,還搭配着滿天星。為了方便拿着,就沒讓包裝,只在杆子上系了一條紅色的緞帶。

就這樣拿在手裏,感覺像結婚的新娘拿着捧花,感覺怪怪的。

白雲裳找話題問:“你是法國人?”

“我有法國血統,我父親是西班牙裔法國人……”

“從小在中國長大?”

“并不是,出生在法國,從小也在法國長大。成年後因為祖母的意願回了中國。我祖母和母親都是中國人。”

……

兩人本來就招搖,又這樣拿着花束,更是引人矚目……

白雲裳逛了一會兒,就說想回車上休息了。

上車前,司空澤野摟着白雲裳靠在車頭前又照了幾張相。

等着驗收成果時,那小販起碼照了上百來張……

到車上,兩人一起看相片,除了很少晃了沒拍好的,其它抓拍的都不錯,看得出那小販還挺專業的,景物、拍攝角度、采光,各方面拿捏得都不錯。

俊男美女,而且都是很厚的底子,身材好,有漂亮的臉蛋,穿着又是貴氣,随便怎麽拍,都是一幅畫。

司空澤野全部看完後,有了一個決定——以後每次出門,都找專業的攝影師跟着,每天至少跟她拍一張照片,攢起來,以後年紀大了的時候慢慢看。

忽然他的目光一沉,年紀大了?他想跟白雲裳一直到老?

雖然幾次威脅白雲裳說,他打算一輩子都不放過她,實際上,一輩子身邊只有一個女人,遇見她以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瘋狂的念頭。

看了看這個女人,她拿着一半照片在看。

長長的睫毛垂着,她不故意對人豎起那道外強時,真的很不錯。

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樣,也許這輩子就這樣生活着也不錯。他的年紀不小了,是該安定下來,有一個家了。

照片裏,有十幾張畫面重複了的,司空澤野挑出來,遞給白雲裳。

“怎麽?”白雲裳愣了一下,“給我?”

“不想要?跟你愛人的合照,你不是應該喜歡,應該留念?!”司空澤野微諷。

其實他本是連這幾張重複的都不想給,感覺角度有一些細微的差別。可一想到她連自己的相片都沒有,心情就很不愉快。

白雲裳恍然,接過相片:“謝謝。”

“皮夾。”

“什麽?”

司空澤野直接拿了她的挎包來,從裏面拿出錢包,打開,看到的是一張男孩和女孩的合照。照片顯然有了些年代,有點透黃,而且照片是黑白的,充滿了十年前的技術風格。

照片裏的主角,毫無意外的是白雲裳和莫流原。

司空澤野的臉色一冷,把相片抽出來——

白雲裳低聲說:“我小時候的相片很少,不要扔掉!”

一個無聊的男人(VIP118)

“……”

“這是唯一的一張!”白雲裳真心說,“大不了我收起來,不再放在錢包裏。”

相片裏是白雲裳9歲,莫流原12歲的時候。

小時候白雲裳就尖下巴大眼睛,穿着白色的小洋裙,正宗的美人胚子,很有氣質的樣子。而莫流原則輪廓深邃,鼻梁高挺,穿着和英國貴族的制服,帶着一股倨傲。

相片裏兩個孩子坐在莫家莊園噴泉池的池沿上,中間隔着些微的距離,并沒有親熱的身體接觸,但傳出來的感覺很微妙。

司空澤野把相片遞給她:“撕下來。”

白雲裳一怔。

“當然,我不強迫你,也不會親自動手。”他定定的目光看着她,“撕不撕,你的自願。”

他的目光卻仿佛在諷刺她:你不是說你愛我嗎?為什麽還留着別的男人的相片,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白雲裳接過相片,只是一張相片而已,卻覺得撕得這麽困難。

她跟莫流原成年後的相片很多,小時候的,就只有這唯一一張。

将相片一分為二地撕開,卻仿佛花了一生的力氣。

“撕掉了。”白雲裳微笑着看向司空澤野,不露任何心緒的。搖下車窗,把莫流原的那一半扔出去,剩下的那一半,遞給了司空澤野,“我的愛人,留給你做紀念吧?”

司空澤野微微一怔,嘴角就勾了起來,很颠倒衆生的笑容。

他收起相片,在照片裏找出一張合照,替換到白雲裳的錢包裏。

那麽巧合的——

那張相片她跟司空澤野也是坐在噴泉池的池沿上,兩人靠得很緊,十指相扣。

以前以為她的右手邊的位置,永遠是那個人的……

“想吃什麽?”司空澤野問。

白雲裳想了想說:“法國菜。”

司空澤野盯着她:“怎麽,要為了我改變自己的口味?”

“還好吧,我只是不太喜歡吃甜膩的東西,甜食和甜品其實是兩個概念。前者是甜膩,後者是清甜。”白雲裳說,“我很喜歡吃法國菜,像馬賽魚羹、普羅旺斯魚湯、鵝肝排、紅酒山雞,都是我的最愛。”

法國人十分喜愛吃奶酪、水果和各種新鮮蔬菜。難怪司空澤野喜歡吃甜品,原來他喜歡吃的那種甜品跟她所想象的概念并不相同……

司空澤野重口味,也因為法式菜比較講究吃半熟或生食,如牛排、羊腿以半熟鮮嫩為特點,海味的蚝也可生吃,燒野鴨一般一六成熟即可食用等。

“因為吃生肉,所以外國人才長得特別高大威猛?”白雲裳忍不住問。

司空澤野淡聲:“也許,甜食和生肉才能提供足夠多的熱量。”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法國餐廳吃午飯。

司空澤野弄了一個生蚝沾了醬,問她要不要。

白雲裳搖頭:“謝謝,我對生食沒有興趣。”

司空澤野擡手,讓侍應生加了一個迷你的鐵板烤架過來。

生的牛肉片和生蚝等,都可以放在烤架上,等7分熟,再沾醬,很美味。司空澤野喜歡吃5分熟……

如此一來,那餐飯,可想而知兩人都吃得都很開心,不用為了彼此遷就。

飯後,白雲裳想讓侍應生給她一本菜單拿回去,卻遭到侍應生的拒絕。

“怎麽?”

白雲裳搖搖頭,問司空澤野:“有帶紙筆嗎?”

司空澤野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支鋼筆。

沒有紙,白雲裳就拿了一面紙巾,在上面認真地寫一些什麽,還故意用一只手遮着,不讓司空澤野看。

司空澤野靠在椅子上,看她一會瞄瞄菜單,一會又冥思,一會又落筆的。

勾唇,他低聲問:“在寫什麽?”

“在寫心情日記。”

“……”

“你不要看。”

大手伸來。

“我說了你不要看。”

見白雲裳就要把紙揉碎起來,司空澤野坐回去:“慢慢寫。”

他有的是其它的機會拿來看。真的很費解,這個女人到底想搞什麽?

白雲裳寫的其實是司空澤野喜歡吃的菜目。

剛剛她有意地觀察過司空澤野吃哪個菜比較多。她的記性不好,何況今天點的菜式很多,起碼30幾樣,她想記下來,回去的時候再根據菜名叫手下去找菜譜來,學着做。

最後一個菜目寫下來,白雲裳疊好紙,把鋼筆還給司空澤野。

就在這時,司空澤野的手機響了起來。

司空澤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立即皺了眉,并沒有接。

他不接,卻也不直接挂斷,就任由手機在桌上響着。

按理來說,他是應該挂掉的。

白雲裳朝手機掃了兩眼,司空澤野勾唇道:“你很好奇?”

白雲裳微微一愣。

“你一定奇怪是誰給我的電話,我既不挂斷又不接?”

白雲裳點了下頭,承認:“我是覺得有點奇怪。”

“為什麽不問我?”司空澤野深深地盯着她的眸子,“我允許你向我提問一切你所好奇的。雲裳,我給你這個權利。”

相識了這麽久,白雲裳竟沒有問過他是誰。

起初他是有意不想讓她知道,那時他們還并不相熟,後來他愛上她了,也在她昏睡中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很顯然,她沒有記住。

他一直在等她問,結果她讓他失望了。

“嗯,”白雲裳很給他面子地問道,“來電的是誰?”

司空澤野一暗:“一個無聊的男人。”

白雲裳卻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自己主動讓她問的,當她問了,他卻這樣回答。

“沒有別的好奇的?”

“沒有了。”白雲裳答。

“你說誰是無聊的男人?”就在這時,一道華美的聲音出現。

兩人一起望去,看到司空皓然摟着一個女人站在他們面前。

美麗的男人,任何時候都是這麽美麗,妖冶,吸引着所有的視線。

司空澤野和白雲裳已經很矚目了,司空皓然出現,這個餐桌好像在瞬間變成了一個舞臺,有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一般,萬丈光芒閃耀。

英俊迷人的男子(VIP119)

司空皓然勾勾唇,陰鸷的目光落在兩人臉上:“哥,跟美女吃飯怎麽不叫上我?”

白雲裳看到他,一愣,是那個男人!上次發現她躲在衣櫃裏的!

見白雲裳看着他,司空皓然對她眨眨眼,仿佛在說:那是我們的小秘密。

司空澤野臉色冰冷,似乎很不想在這裏遇見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起來:“吃好了?走吧。”

“好不容易遇見,哥的态度還真是冷淡呢。”司空皓然說,“另外,我什麽時候無聊了?”

司空澤野臉色不變的冰冷:“現在。”

見白雲裳還坐在位置上,司空澤野拉了她的胳膊,将她從桌位上拽起,就要走。

白雲裳怎麽覺得他有點像要逃的感覺?

剛走了幾步,司空皓然笑笑的聲音在身後說:“哥,都這麽久了,你怎麽還沒玩膩她?”

“……”

“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玩膩她了就送給我。我真的迫不及待了。”

白雲裳的身體整個一僵。

司空澤野的腳步沒有停頓,就仿佛沒有聽見,臉色沉穩而平淡,用力地拽着她往外走。

白雲裳有些不敢置信,這個該死的男人,他不但囚禁了自己占有了自己,甚至已經把她的未來都做主了。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有可能會死心塌地地愛上她嗎?

快離開酒店時,白雲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司空皓然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摟着那女人在說什麽。

在公衆場合他的姿勢就親密得讓人無語,說話還舔了下女人的耳垂。似乎是注意到白雲裳的目光,就在她望過去的瞬間,他忽然擡了頭,那眼中妖冶又野性,跟司空澤野一眼散發着野獸的光芒……

白雲裳的身體不自覺冷了一下,下意識加快了腳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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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白雲裳跟司空澤野過了很愉快的幾天。

白雲裳只要順從着司空澤野,不反抗他,而司空澤野暗地裏其實一直在縱容着白雲裳,所以當和平共處的時候,兩人發現了許多共同的愛好和話題,不自覺就培養出了一點心照不宣的默契。

比如說,白雲裳分明沒給司空澤野看過她在紙巾上填寫的菜單,但司空澤野剛到家,就吩咐了馬仔刻了一塊食譜光盤來,裏面有所有口味地道的法國菜做法。

為了方便白雲裳做飯簡單,司空澤野在櫥櫃的位置安置了一個迷你的DVD,這樣白雲裳就可以一邊看着電視上的介紹一邊做了。

白雲裳本來想照着電視學按摩,結果沒給他按摩兩下,就被他壓倒在床上。起初變成他給她按摩,然後再變成他的浴望給她“按摩”……

次次按摩最後都反而被他吃掉,白雲裳就打消了再給他按摩的想法。

也許這幾天的白雲裳特別乖巧,司空澤野特別喜歡,他整天整天地呆在別墅裏,哪裏也不去了。實在有公事,也是在卧房對面的書房解決。

在司空澤野辦公的時候,會有兩個保镖看守在外。

同在白家時一樣,家裏沒有外人,保镖只能是防着白雲裳而已……

對此,她多少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如果不喜歡她進去,直接說一聲就OK,并且以白雲裳的性子,也不是那麽自讨沒趣的人。

書房中,為了方便司空澤野辦公,特別安置了一個大型的視頻熒屏。

司空澤野坐在軟皮的老板椅上,房內沒有開燈,窗簾緊閉,他整個身體陷在黑暗中,只有熒屏的光芒微微閃爍着……

“我要看到今天收盤前将榮氏的股份全都抛出去。”

他冷聲命令着。

被熒光照着的臉,有一抹幽暗。

“是,總裁。”屏幕裏一個微微嚴肅的中年男人道,“只是這樣榮氏就破産了。”

“我很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好的,我明白了。”

司空澤野抛貨,抛多了股價就下跌,不斷有小股民跟着抛。

榮氏36塊的股價一天內被他抛到24塊,一直跌停,再往下會越來越快,直至跌停板。停板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上市,離破産就近了。

而熒屏裏的男人是亞洲最強大的操盤手宗任傑,掌控着整個亞洲的經濟。想金融風暴就風暴,想誰破産誰就破産,專門颠覆股票市場,被業內傳為可怕的“神盤手”。

但有誰知道,真正的幕後操盤手是司空澤野,宗任傑不過是他手下那支精銳中的一個。

結束通話,司空澤野摁了一個按鈕,視頻就轉換了一個場面,視頻會議。

這是司空家族的A-Shine股東大會。

A。Shine經營房産、珠寶等,是一個很大的集團,下面有很多分支,包括酒店、超市、飲食……等等。

但實際上,A。Shine不過是個挂頭公司。

司空家族主要靠的還是各種黑道交易,例如走私軍火,販賣槍支,甚至,印鈔。

關于印鈔他們有一條龍服務,下轄28家大中型企業和3個技術中心,從事印鈔、造幣、鈔票紙、銀行信用卡的研制生産、印鈔造幣專用機械和銀行機具制造、高純度金銀精煉和印制增值稅專用發票、有價證券、銀行專用票據、高級防僞證書等安全印務方面的生産經營活動。

公司員工近5萬人,淨資産總額368個億。

也就是說,司空家族掌握着全民的經濟,鈔票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廢紙,想要多少有多少。

昏暗中,司空澤野那張臉并不會出現在股東會的視頻裏,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從來都不露面,就算是現實生活中參加會議,也是在辦公室裏,以視頻的方式。

沒有人知道,熒屏另外一邊,會是個這麽英俊迷人的男子……

司空家族的4個少爺,1個女兒。

更進一步的舉動(VIP120)

全都為保人身安危神秘不露面,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具體長相。

天色漸漸脫黑。

司空澤野終于結束最後一個視頻,疲累地靠在椅上,用力扯開領帶。

摁了內線,馬仔走進來,斷送了茶水。

“少爺,剛剛老爺從馬來西亞打來電話,讓你準備與他視頻。”

“就說我在忙。”

“是的,我是這樣回答的,”馬仔說,“不過老爺說有重要事情,如果你實在很忙,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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