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孕,為什麽吐?”

“那是吃到一個壞的芒果……”

“壞的芒果還往嘴裏送?眼睛看不見,還是在想什麽事分了心?”司空澤野深邃的眼,在鏡子裏緊緊地盯着她,大手掐住她的下巴,讓她也看着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蒼白而憂愁的臉,眉頭緊緊皺着,鎖滿了心虛

“看看你,這幾天很憔悴,而且經常神游太虛。”

白雲裳用力犟開他的手:“放開,我要出去了。”

“為什麽沒用衛生棉?”他又問了這個不屬于一個大男人該問的問題。

白雲裳有些尴尬:“女人的經期本來就不是那麽準的,有的會提前,有的會延後。”

“是麽。”他咬她的耳朵,“延後一個星期了,會不會不正常?”

“這沒有什麽不正常的,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

忽然身體被打橫抱起,司空澤野把她抱到床上。

是個很棘手的過(VIP145)

白雲裳以為接下來,又是例行公事的搶占掠奪,可是司空澤野卻是拉了一條被子給她蓋上。

白雲裳疑惑地看着他,今晚,他打算放過他了麽?

就見司空澤野拿起手機打電話,吩咐下人叫醫生來這裏……

“我不要醫生,我沒有懷孕!”白雲裳立即就叫了起來,好像生怕醫生來了,就會告訴她肚子裏已經有了個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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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澤野沉沉地看着她:“有沒有,等醫生來看過了才知道。”

“我說過了,真的沒有!”

“雲裳,你好像很害怕……你在怕什麽?”

“我什麽也不怕。”

“你怕懷孕,怕有我的孩子。”他的眸子冷然,知道她一直都不想要他們的孩子。

白雲裳抿了抿唇,沒說話。

“為什麽不要我們的孩子?你不喜歡孩子?”司空澤野看她對孩子的事那麽排斥,“你不需擔心,有了孩子後,一切都有我給他安排好。”

“我沒有不喜歡孩子。我為什麽要一個魔鬼的孩子?”白雲裳反問。

司空澤野的眼神微變:“這麽說,別的男人的孩子你就沒關系?”

“……”

“說話!”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滞下來,每次兩人一談到感情問題,氣氛就會直轉急下。而司空澤野的心,也會很受傷的感覺。

他幾步走到床邊,伸手攥了她的肩膀:“如果是莫流原的孩子,你就會生下來是不是?”

“……”

“你想要跟他生孩子?!”

白雲裳有些無言,現在都還沒确認自己是否有孩子,但司空澤野就激動得好像她肚子裏已經有一個小生命了。

她本來要解釋,眼珠子輕輕一轉,順着他的話繼續頂到:“對,我只是不要你的孩子,我跟你的。別人的孩子都可以,當然莫流原的孩子我就更高興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無法言喻的怒氣快要将司空澤野燃盡。

他立即就揪起她的衣領,想要給予懲罰的。

可是看到她波瀾不驚的神色,甚至眼神中有一抹飛快而閃的算計笑意——

他驀然地放下手,将她放回床上,又蓋好了被子。

這個女人是故意激怒他的!

她這麽聰明,為了不讓自己受傷,她已經學會了不跟他硬碰硬。通過這麽久的相處,她多少摸了他的脾氣——她很會保護自己。然而這種時候,她卻故意說這種話。

她就是想激怒他,讓他發火,打她,很可能脆弱的孩子就會因為他的怒氣而失掉……

看着司空澤野突然就變得沉穩從容,仿佛絲毫沒有被她的話語氣到。

白雲裳有些失望。

坐在沙發上,他陰陰冷冷地笑起來:“對,我是個魔鬼。”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想要莫流原的,可惜……你這輩子都沒辦法跟他生孩子。你只能跟我生孩子。”

“不管你多害怕,多抗拒,這是個不變的實事。并且……”

“雲裳,你最害怕的事,已經降臨了。”

暖色的燈光中,司空澤野緩緩揚起嘴角。

那是魔鬼一般自得的笑容,充滿了陰謀,狼性,還有不顧一切的占有。

白雲裳用力地攥了攥掌心:“我呸,我才沒有懷孕。”

“看你這精神狀況,這麽心虛,又每天心事愁容的……你以為還瞞得過我?”

這幾天白雲裳的确因為經期不準,而一直心虛飄忽。

這麽關心她的司空澤野,怎麽會沒有察覺?

他其實也懷疑她是否懷孕了,他要了她那麽多次,而且都是參照容易懷孕的體位,是個正常的女人都該有了!

況且白雲裳的身體狀況很健康,他早就讓手下查過了!

司空澤野篤定的口吻讓白雲裳害怕起來……

手撫摸到自己的肚子,還是平坦的,這裏真的有生命了?

半個多小時後,醫生來了。

來的有好幾個,帶了很多精明的檢查儀器。

白雲裳起初是恐懼的反抗,不想接受檢查,卻被司空澤野叫人抓住她。

身體被緊緊地按在床上,他對她的反抗行為明顯相當不滿:

“雲裳,你以為你不檢查,這個孩子就可以沒有了?!”

聞言,白雲裳有些認命,如果有了,就算不檢查,也還是有了,逃也逃不過;如果沒有……她反而松一口氣,不再這樣的提醒吊膽……

因為需要特殊檢查,醫生讓司空澤野回避。

坐在書房裏,司空澤野就讓馬仔拿來字典,挑選了名字問。

馬仔說這個好,司空澤野就怒問,那個不好?

馬仔說那個好,司空澤野又怒問,這個不更好?

選來選去,馬仔說:“只要是少爺想的,都好。”

司空澤野更怒:“再好也要選一個最好的。”

馬仔苦着臉:“少爺,這孩子都還沒有檢查出來,如果……”見司空澤野的臉色立即不對,改口道,“現在選名字有些為時過早,還有很多別的事,需要先操心。”

“什麽事?”

“怎麽胎教,讓孩子更聰明;孕婦應該多主意些什麽,吃些什麽……這都是眼下迫在眉睫的。”

“嗯。”

“另外,這白小姐如果生了孩子,要入司空祖籍吧?”

“當然。”司空澤野不容二話。

“那少爺的意思是——只認孩子?”

司空澤野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眼眸瞬間黯沉如冰。

“白小姐的存在,司空老爺還并不知情,”馬仔說出他的憂慮,“恐怕,讓司空老爺接受她,是個很棘手的過程。”

司空家族是個大家族,本來就講究門當戶對,更何況,白雲裳還是已經嫁過人,沒有跟李英豪離婚,近來,又跟莫流原在情感和婚姻上出現糾扯……

司空澤野煩躁地将字典合上,手摁住額頭。

這時,門被敲響,傭人說道:“少爺,醫生已經檢查完了。”

“叫他們進來。”

醫生進來時,司空澤野坐在360°旋轉的老板椅上,是那副泰然冰冷的氣息。

避孕藥在哪(VIP146)

背對着門,他冷冷清清地問:“懷孕幾個月了?”

身後沒有聲息,司空澤野把椅子轉過去,明顯見醫生一副發愣的樣子。

“我問你話,幾個月了!”

“這……那位女士沒有懷孕啊。”

司空澤野眼眸一深,失望的神情讓他看起來相當可怕。

房間裏詭異了三秒鐘,他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問道:“你說什麽?”

“……她沒有懷孕。”

“你再說一次!”

醫生吓得就想要逃跑的,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哪裏還敢再說?!

“該死!”大手一掃,剛剛“獲得”孩子的興奮,瞬間因為孩子的“丢失”而變得相當的糟糕!很糟糕!

馬仔低聲說:“少爺,你不必心急,你和白小姐現在朝夕相處,水到渠成,若是想要孩子還不簡單,遲早會有的。”

“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一錘砸在書桌上。

他以前跟別的女人,就算是帶套,吃事後避孕藥,都曾經讓幾個女人中過彩。

誰叫他力量強大,持續性那麽生猛……

“避孕藥會導致女性體內內分泌的紊亂,特別是吃大量的避孕藥。我們剛剛給她進行了激素水平的檢查……發現她近期一直有在服用避孕藥。”

避孕藥。

這三個字,就像炸彈在房間裏炸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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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懷孕,白雲裳松了口氣,看來那避孕藥是有作用的。

她坐在梳妝臺上,看着自己的确是憔悴蒼白的臉色,忍不住一笑,自己吓自己啊。

突然房間門被一股怪力推開。

那力道令房門摔在牆上,發出很大的“哐當”之聲。

白雲裳回頭,見司空澤野站在門口,那表情陰暗的,捉摸不定的,看她的眼神,就像可怕的野獸要撕碎了他眼中的獵物!

白雲裳皺了皺眉,又轉回身去拿起一個保濕乳在擦。

忽然一只大掌扼住了她的手腕,活活地要把她的手腕扼斷!

白雲裳吃痛地低呼起來:“放開我!”

“……”

“怎麽,沒有如願以償懷上你的孩子,就在這裏發瘋了?”

白雲裳嘲諷地笑着,身體卻被那股力拽起來,一把用力地摔在床上。

床很軟,又鋪着很厚的一層,白雲裳雖然沒有撞痛,卻被這大力的一扔,弄得腦子發暈。她躺在床上,有些嘲諷地想——

剛以為她懷孕了,盡管再憤怒,他也忍下去了。現在一知道她沒有懷孕,就這樣丢她!

原來他并不是憐惜自己,而是為了那個莫須有的孩子。

嘴上有一抹諷刺的笑,白雲裳坐起來說:“看不出來,你原來這麽有愛心,這麽的喜歡孩子。”

床前,司空澤野目光黑洞,臉色陰沉,是那樣可怕的眼神瞪着她。

“我說過了,我不會給你生孩子,你為什麽非得來糾纏我?”

“既然你那麽喜歡小孩子,可以随便跟哪個女人……”

“你這個惡魔,已經這樣殘忍地毀去我的生活了,休想讓我再生下一個傀儡來給你折磨!”

她每說一句話,司空澤野的臉色就陰冷三分。

他的手掌變得有力,如果是任何一個女人,他恐怕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在此刻要了她的命。

可以随便跟哪個女人?

她竟敢叫他去找別的女人!

“避孕藥在哪裏。”他陰冷低沉的嗓音問。

白雲裳詫異了一下,迅速擡起頭望着他。見他的臉色更怒。

“該死的女人,避孕藥在哪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哈哈哈哈,你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跟我裝!”司空澤野陰鸷地大笑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避孕藥在哪,你從哪裏來的,給我一字不漏的交代清楚了,否則——你知道後果。”

白雲裳沒想到她吃了避孕藥也能被查出來。

所以這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的。

做了虧心事,她的內心相當的虛,表面還是盡量淡定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吃什麽避孕藥,我被你關在這房間裏,一步都不能出去,哪裏來的避孕藥給我吃?”

“死到臨頭,你還在撒謊!”

“醫生的檢查也可能會出錯!”白雲裳不怕死地說道,“她能确定嗎,一定是我吃了避孕藥?”

“……”

“又也許是我以前吃的避孕藥,現在有後續作用?!”

“很遺憾,你答錯了。”

司空澤野也這樣想過,所以特地問過醫生,檢查是否吃了避孕藥需要查體內激素濃度,服藥後4—5天,激素都被代謝了,根本查不出激素的變化。

這個女人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除非,是她外出穿成熊貓裝回來的那次?!

可是那之前,他還沒有确定要孩子的決心,家裏還有避孕藥,他也允許她吃。

是過後兩天,他才把避孕藥全部扔掉的。

白雲裳不可能事先知道他的決定,不可能買了藥偷偷藏起來,也更不可能在他突然把藥全部扔掉之前偷藏。

這一切都解釋不通,才讓司空澤野沒有辦法直接定她的罪名,而是逼問。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避孕藥拿出來,乖乖向我交代一切!若是你态度誠懇,我或許會考慮原諒。”

白雲裳怎麽會不知道,他在逼問,就證明他也只是猜測,他還不确定。

只要他沒有親眼坐實了證據,就不會真把他怎麽樣。

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麽喜歡孩子,在乎這個孩子,若是讓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吃避孕藥,也許是更可怕的後果。

而且一旦把避孕藥交出去,說出她買了手機卡的事,她接下來的人生,可想而知……

想着,白雲裳就冷靜地說:“我真的沒有,你盡管污蔑我好了。”

“……”

“欲加之罪,何況無詞。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愛到對她放手……(VIP147)

該死,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看來是他太寵她,讓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司空澤野低聲叫來馬仔和保镖,不顧白雲裳的掙紮,将她丢到衛生間的浴缸裏,用手铐将她的左手铐在金屬噴管上。

白雲裳掙紮着,以為接下來是受到一頓可怕的淩辱!

結果不是,司空澤野将那只蜥蜴也放到了浴室的地上……

白雲裳震驚地瞪大了眼:“你想做什麽?”

“你做錯了事,關小黑屋,面壁思過,直到你想清楚了為止。”司空澤野殘酷地說,“不過,我怎麽忍心你一個人孤獨,特派了閃管家來陪你。”

“你混蛋——”明知道她最怕這東西了!

“好好想,給我仔細地想,想清楚了,随時叫我。”

說完這句話,司空澤野就把浴室門關上了。

白雲裳坐在冰冷的浴池裏,滿臉驚懼地看着那條蜥蜴在地上爬來爬去。

她真的很怕它突然就爬到浴缸裏,觸碰她,舔她,将她撕碎……

白雲裳不知道,蜥蜴真的很少咬人,就算咬人也不疼的,咬傷就更不太可能了。

相較而言,若是養一只大型犬,藏獒之流,還更有殺傷力。

因為如此,司空澤野才會買了它來做寵物。

他怎麽可能真把具有危險性的東西放在家裏傷害白雲裳?

這東西只是長得醜陋,讓人們誤以為它的可怕——

事實上,以蜥蜴的審美觀來看,這只蜥蜴是相當漂亮的。

它的綠,不是深綠,而是接近青色,淡淡的,頭部也是偏金色,淡金,整個不動的時候,看上去像一個精致的玩具。

它的品相,已經是蜥蜴界裏的翹楚。

白雲裳怕,是因為她不喜歡這種四條腿在地上爬的東西。不管長得如何——在她的概念裏,這就應該是類似于鱷魚那麽兇殘可怕的東西。

現在,司空澤野把這蜥蜴扔進了浴室裏,跟白雲裳共處一室。用“懼怕”逼着白雲裳,讓她早點坦白從寬。

有時候,人們其實最怕的不是一樣事物,怕的是“懼怕”的感覺。

“混蛋,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白雲裳不停地叫着,嘶吼着,可是卧室裏的人紋絲不動,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他是鐵了心的折磨她的。

“你這個魔鬼……”

“混蛋啊……”

白雲裳喊了半個小時,嗓音嘶啞了,口也渴了,而那只蜥蜴因為她發出的動靜,爬到浴缸前,兩只骨溜溜的眼睛一順不順地盯着她看。

白雲裳不敢再叫,死死地閉着嘴,因為憤怒而氣得渾身發抖!

恨他,真的恨死他了。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是不是只要她不說實話,就算被這只蜥蜴咬死,變成它的美味晚餐,司空澤野也可以無動于衷?

忽然門被打開。

白雲裳看到司空澤野,立即坐直了身子。

司空澤野靠在門邊,高高大大的身影,是那樣的可怖:“想好了沒有?”

“……”

“沒有想好?沒關系,我還有大把的時間給你想。”

“我真的沒有吃避孕藥!”

司空澤野眸子一暗,伸手關了燈,再次關上浴室的門。

一瞬間,整個衛生間都暗了,黑漆漆,什麽也看不見。

外面的燈也很快熄了,傳來司空澤野上床睡覺的動靜……

白雲裳怎麽能讓他好過?她在這裏遭受着可怕的折磨,而他竟然睡覺,于是又大聲地叫起來。

起初是淩厲的罵他,到後面,語氣越來越弱,最後是極盡哀求的聲音:

“你放我出去……我真的沒有吃避孕藥……真的沒有……”

她真的不能有他的孩子。

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了孩子,這一生差不多就成為定局了。

她從小就沒有受到家庭的愛,很渴望溫暖——她覺得,孩子要麽不要生下來,生下來,就要給她最好的疼愛。

她不願意自己的孩子生下來遭受折磨。

她不可以這樣……

大床上,猩紅的煙頭一直亮着,而在煙灰缸裏也是一打的雪茄頭。

司空澤野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他在掙紮,在煎熬。

該死,折磨這個女人,卻仿佛是在變相地折磨自己而已。

他一點也不比她更好過。

他那冷酷的心呢,那做一切事都不惜一切後果和代價的陰狠呢?為什麽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前,通通失效了。

終于,他坐起身子,似乎是再也無法這樣折磨彼此。

剛走到浴室門口,聽到她低低的聲音說着:

“放過我,好不好?全天下這麽多的女人,哪個女人都願意給你生孩子……”

“你喜歡孩子,這無可厚非。為什麽就是要逼我?”

“把我囚禁在身邊,我已經從了你,讓我離開莫流原,我也跟他再無瓜葛。”

“你到底要從我身上再掠奪到什麽地步,才會甘心……”

她的整個身體都被他掏空了。他卻還嫌不夠,還要更多,更多……

他只知道一味地對她索取,侵略,憤怒。

她怎麽會遇見這樣的魔鬼?!

漆黑的衛生間裏,伸手不見五指,那蜥蜴本來就喜愛潮濕,而浴缸裏有水的氣味。

不知道何時,它就爬上來了,就在她腳邊。

她下意識縮起雙腿,心裏防線在一點點地崩塌,被鋪天蓋地的懼怕襲擊着……

她本來就不是個多麽勇敢的人。她膽小,她怕死!可就從這兩樣弱點暴露在司空澤野面前後,她就不斷地嘗試到恐懼和死前的滋味!

門外,司空澤野的面孔在黑暗中,一點點慢慢變得堅硬。

她從來沒有用這樣低的說話姿态,這樣的哀求着他放過她。然而越是這樣,他越明白她不想要他的孩子的決心。

因此,這個孩子非生下來不可!

沒有孩子,她永遠不會愛上他,而他對她卻一天比一天更愛。

終有一天,他會愛到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愛到對她放手……

我沒有耍戲你(VIP148)

他不能讓那一天到來!無論如何,也不讓這個女人從他身邊逃走!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就注定了是他的女人,這輩子都是!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那一夜,整整一夜,白雲裳都沒有敢睡。

她的手裏抓着一瓶洗發露,每次感覺那東西靠近自己,就用洗發露去撥開它。

有一次,似乎是戳到它的嘴了,它忽然一口咬住。

白雲裳吓得心髒差點停止,還好它只是咬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這是非常難熬的一夜。

心裏的恐懼,憤怒,糾結,加上沒有其它的事情可以打發時間,夜就仿佛被拉得無限漫長,每一分鐘,都對她來說是酷刑的煎熬。

到天快蒙蒙亮的時候,白雲裳困得不行,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斷打架,想要睡去。

可是很怕自己閉上眼,就被那惡心的東西撲上來,咬住喉管……

外面傳來起床的動靜。

一般時間,司空澤野都是7-8點才醒。

白雲裳以為至少還有漫長的幾個小時煎熬,她怎麽會知道,司空澤野也是一夜無眠。

靠在床頭,他抽着雪茄,時而聽着浴室裏的動靜。

喉頭被熏得幹澀,他煩躁地摁滅,見天已經亮了,再也忍不住,就起了。

卧室門打開,浴缸裏緊緊縮成一團的女人立即看着他——

白雲裳面色蒼白,因為害怕而表現的柔弱,讓她看起來楚楚動人。

“思考了一整晚,你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白雲裳說,“我是吃了避孕藥。”

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回答得那麽快。

司空澤野的眸子一暗,又變得像森裏裏的野獸。

果然,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然吃了藥!他真是要瘋了!

手掌用力地攥了拳,青筋暴跳,他極力地忍耐着那種怒氣:“放在哪裏,怎麽來的!?”

他的反應讓白雲裳退縮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是你逼我說吃了避孕藥嗎?現在你如願以償了,你的方式成功地逼迫到我了……”白雲裳虛弱地一笑,“是不是只要我說我吃了避孕藥,你就放我走?”

司空澤野三步兩步走到浴缸前,惡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該死,你竟敢耍戲我!”

真的想要掐死這個女人!

“我沒有耍戲你,我确實沒有吃那東西,你讓我交代放在哪裏,我說不出來,你讓我怎麽做?”

“……”

“你想要對我怎麽樣,如果是玩膩我了,要殺要剮,一句話就是,為什麽非要給我安個罪名?”

她的話,讓司空澤野的心裏開始有一絲不确定。

如果白雲裳真的沒有吃避孕藥?

如果是醫生錯誤的檢查——?

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叫來的醫生有好幾個,一起檢查的,而且不敢對他撒謊!

“好,你沒想好,可以繼續,直到你想好了為止。”

接下來,司空澤野開始刷牙洗臉,站在洗漱臺前剃胡須,又拿了衣服進蓬頭下沖涼。

等他全都收拾幹淨了,就把那只蜥蜴抱了出去。

白雲裳以為他終于要拿走它了,松了口氣,真的困得很,就靠着浴缸睡覺。

實際上,司空澤野是抱着閃管家下樓去喂食。

把它喂得飽飽的,又讓它在地上溜達了兩圈,自己親自下廚,做了些食物上樓。

當司空澤野一手端着吃的,一手托着肩上的蜥蜴回來時,白雲裳已經靠着浴缸睡着了。

她那麽困,就算是睡着的情況下,也臉有倦容。

司空澤野沒有吵醒她,把食物随手放到一旁,把閃光家也放回浴缸裏,拍拍它的頭,示意它也休息。

其實動物通靈性,不管再沒有智力的,只要對它好,它感覺得到。

被主人的大掌撫摸了幾下,閃管家趴在浴缸裏,一動不動的,看起來是準備休息了。

司空澤野站在那裏起碼看了白雲裳的睡容半個小時。

他幾次伸出手,忍不住想要觸碰一下她的睡臉。

可是手指到半空,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這麽對她,已經是夠輕的懲罰了!他根本什麽都沒對她做!怎麽會不忍心?!

“少爺……”門外輕輕傳來敲門聲。

司空澤野走出去,馬仔附耳對他說了幾句,司空澤野點點頭,就拿了外衣下樓了。

離開前,他吩咐兩個保镖守在卧房門口,如果白雲裳什麽時候“想起有話要對他說”,就給他電話。

白雲裳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夢見一條長着四條腿的巨蛇,對她張開血盆大口。

她一直在夢裏跑,翻山越嶺,不管她跑到那裏,一回頭,那條可怖的巨蛇就追在她身後!

夢裏的霧氣越來越重,忽然她好像踩到了什麽碎骸,低頭一看……

居然是森森的白骨。

“雲裳,雲裳,雲裳……”

那條巨蛇居然會說話:“你跑不掉了。”

“啊!”白雲裳尖叫一聲,猛地從夢裏醒來,卻對上一雙骨溜溜的眼睛!

閃管家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她的身上,那有璞的兩只前腳趴着她的肩膀上,這也許跟司空澤野平時喜歡讓它呆在肩膀上的原因有關……

“啊,啊,啊!”

又是連着三聲尖叫!

可是門外的兩個保镖正是在樓下的院子裏解決早餐時間,并沒有聽見動靜——跟着司空澤野多年,知道司空家族不允許手下在主人的房內吃東西,或者用廁所,搞髒地方。當然,雖然在這個別墅裏司空澤野沒有規定過,他們已經形成習慣,沒這個膽子。

白雲裳用力一甩,将那蜥蜴從身上甩開,就要下地。

可是一只手還被铐在金屬噴管上。

那一摔,閃管家啪的一聲砸在浴缸上,整個身體快速地翻起,眼睛更緊地盯着白雲裳,有一種迅速勃發的戰鬥意識。

我在跟你說話(VIP149)

蜥蜴類動物大多溫順可愛,顏色豔麗,而且好靜,往往在一個地方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但圭亞那閃光蜥會比較兇猛些。

野生的圭亞那閃光蜥強而有力,有健壯的大頭部,可以咬碎東西的強壯上、下颚,臼齒般的牙齒則用以取食水栖螺類,再由蛇頭将不能消化的碎殼吐出。

這只是寵物化的,已經經過很好的馴養的蜥蜴。它平時不主動攻擊人,但不代表永遠不攻擊。當有危機感的時候,它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反擊……

白雲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惹怒了它。

她叫起來,想要司空澤野進來把它拿走。

可是叫了半天,外面毫無動靜。

蜥蜴卻伺機着,在往這邊快速爬來。浴缸雖然很大,但這東西加上尾巴好歹有1米長,白雲裳根本無法躲。

“別過來!我警告你,再過來我不客氣了!”

白雲裳情急中,抓起一支長瓶的精油,擋在身前,想要充當防護的武器。

誰知道,閃管家的尾部一甩而來,精準地将她手裏的東西甩落。

這力氣很重,加上蜥蜴的背部有很硬的鱗片,而白雲裳的皮膚白皙嫩滑……一道血印立即在手背上綻開。

白雲裳痛得皺了皺眉,她伸手就要去拿另一瓶沐浴露。

刷刷,又是兩下,白雲裳的那只手又被蜥蜴的尾部打了幾下,手腕也被刮出兩道很長的傷口。

白雲裳這下子被惹怒了,也不管怕不怕,這東西惡不惡心,一把抓起它的尾部——

誰知道它的動作敏捷,反頭就是一口,咬在大拇指下的肌肉上。

白雲裳憤怒一甩,将它扔出了浴缸。

閃管家摔在地上,一聲脆響,似乎是掙紮了一下,然後趴在那裏,半天都一動未動。

白雲裳見它很久都沒有反應,這才觀察自己的傷勢。

手腕上只是表皮被刮傷,兩道長長的紅印,不是很嚴重。

相較而言,手背上的傷口要深一些,都流血了。

另外被咬了那裏,因為蜥蜴的牙齒很細,看起來就兩個細細的牙印,有點像吸血鬼留下的。

白雲裳倒不是覺得有多疼,就怕那蜥蜴有毒,立即用力地擠壓了幾下,把血擠出來。

一邊擠,一邊打開了水龍頭沖洗。

水刺激着傷口,有些疼,她擠了好多次,直到心理上覺得那血應該是幹淨的了,這才放手。

中午兩個保镖進來送飯,看到閃管家躺在地上,細細一查看,發現它斷尾了——

許多蜥蜴在遭遇敵害或受到嚴重幹擾時,常常把尾巴斷掉,斷尾不停跳動吸引敵害的注意,它自己卻逃之夭夭。這種現象叫做自截,可認為是一種逃避敵害的保護性适應。

第一時間,司空澤野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電話裏,主人的聲音低沉可怖,把兩個保镖吓出一聲冷汗。

白雲裳沒有吃飯。

整個下午,她将下巴磕在膝蓋上,有些茫然的盯着自己的雙足,腦子是一片放空的狀态。

到了傍晚的時候,司空澤野回來了,他一回來,外面就會有很大的動靜。

他回過卧室,但并沒有進來衛生間,而是拿了什麽東西,又匆匆下樓。聽起來,好像是請了獸醫過來,給蜥蜴看病……

白雲裳覺得很可笑啊,不就是一條“四腳蛇”,那麽惡心、醜陋,他卻當做寶貝。

又一想,她不過和閃管家是一樣的身份——都是寵物。

又或許,她連閃管家的身份都不如?它每天吃好喝好睡好,什麽事都不用做,只要在司空澤野身上爬一爬,舔舔他,他就會顯得很高興。

然而她呢,不管怎麽做,讨好他,他都不會滿意。

越想,她越憤怒,越覺得諷刺。

終于,浴室門被打開,司空澤野走進來。

他的火氣一定很大,盡管白雲裳不擡頭,都能感覺得到空間的凝滞。

司空澤野站在門口,看着那個女人低着頭,縮成一團,看起來柔弱無助的樣子。

可是今天下午,她卻把一只蜥蜴的尾巴都打斷了!

地上到處扔着一些洗護用品,一看這裏就激戰過一番。

“很好,”他說,“連閃管家都奈何不了你,你的确可以無法無天了。”

“……”

“把她的手铐打開。”

然後有保镖走過來,給她打開手铐。

白雲裳卻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坐在那裏,被鎖了一晚上的左手腕,因為她多次劇烈的掙紮,有很重的勒痕,早就痛到麻木掉了。

司空澤野陰陰冷冷站在門口吩咐:“我給你十分鐘,把自己收拾幹淨,下來餐廳吃飯。如果十分鐘你不來,就準備再在這裏呆一晚上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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