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完,司空澤野和保镖離開了,外面的卧室門被用力地摔上,發出很大動靜。

白雲裳在那裏坐着呆了一會,真的很想一輩子就這麽呆着。

可最終她還是起來,打開蓬頭,快速地沖洗幹淨全身。

水淋在傷口上,有些微的刺痛,她又怕那蜥蜴有毒,倒了沐浴乳在上面,輕輕地搓了幾下。

包着浴巾,她到衣櫃前挑衣服,最後選了一件長袖的衣服。

又在抽屜裏找到了創口貼,貼在手背和手腕處。

因為是劃傷,傷口面積不大,創口貼能遮住。

而她穿了長長的衣服,也可以遮蓋住傷口。

她才不想讓司空澤野看到那些地方,嘲笑她,顯示她的弱勢。

走到一樓,司空澤野臉色陰沉地坐在主位上,正在等她用餐。

“14分32秒。”他看了下手表,“沒有人教過你,什麽叫守時?”

白雲裳什麽話也沒說,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吃飯。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她餓死了,困死了,擔心受怕死了。

可是才吃了兩口,司空澤野發威道:“你敢無視我?”

“……”

“我在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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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我聽着。”白雲裳繼續吃,淡定得有些詭異。

最壞的預料,7年(VIP150)

司空澤野狠狠地盯着她,他倒不是心疼那只蜥蜴被弄傷了,他是生氣,白雲裳有能力弄傷它,肯定就不再懼怕。她已經知道了閃管家是只紙老虎?所以現在,她才會這麽膽大包天!

好不容易能令她畏懼的東西又消失了。

司空澤野不想又拿莫流原來威脅,一直老事重提,畢竟她現在沒有跟莫流原發生任何事。逼得急了,恐怕她的心只會靠得莫流原越來越近。

沉默了一會,司空澤野說:“你別高興得太早,送走了閃管家,還可以來其它的管家。”

“……”

“你怕不怕蛇?”

所有的爬行物,蛇、蜥蜴、鱷魚——除了烏龜,白雲裳都怕,都覺得惡心。

白雲裳的臉色微微一動,一言不發的,繼續吃飯。

她怕死,有很強的求生欲。

她那麽美麗,聰明,年輕,還可以有很多精彩的未來。

就算被司空澤野囚禁1年,2年,最壞的預料,7年!

夫妻都有7年之癢,她不信司空澤野會對自己的興趣超過7年。

7年後,她27歲,她還不算老,還可以開始新的人生的……

可是如果有了司空澤野的孩子,她的良知讓她沒辦法扔下這個孩子不管,她剩下的一輩子都被牽系,真的沒有活路了啊。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去死。

幽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白雲裳始終沒有讓某種悲傷的情緒流露出來。

似乎是有些無望了,反而什麽都不怕了。

見白雲裳一點反應都沒有,司空澤野有些暴躁。她不怕蛇?只怕蜥蜴?!

現在她應該也不怕蜥蜴了……那她還有什麽怕的?

她怕水!

如果不是怕她溺死,真的很想把她丢進水裏。

這一餐飯,白雲裳吃不出是什麽滋味,但是她餓,只知道餓,就不停地把食物往嘴裏塞。

或許也是驚吓了一下午,現在有些壓驚的後續反應。

她破天荒吃得多,但相比較她的“好胃口”,司空澤野可是倒胃口極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吃,半點胃口都沒有。

吃完了,白雲裳把飯碗一挫,就離開座位要回樓上。

司空澤野威嚴的聲音在身後炸響:“我何時允許你離開了?”

“……”

“站住。該死——”

白雲裳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腳步不急不緩的,上了樓。

她困了,所以要休息。

躺到床上,先前的困意席卷而來,她卻怎麽也睡不着。兩只眼瞪得大大的,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

忽然,兩行無聲的淚流下來。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流淚了,覺得有些奇怪,伸手拭了一下,可是眼淚越流越多。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她快速地用被子擦了幾下。

司空澤野走進來,發現沒有開燈,就摁了燈。

白雲裳背對着這邊睡着,被子拉得很高,頭埋着。

居然就敢睡覺?!

司空澤野也是憋了一天一夜的怒氣,很不好受,看到她這麽舒服自得,心中的憤怒更重了。

如果找不出她怎麽吃了避孕藥的原因,只要他跟她歡愛,她就預防,根本沒辦法有孩子。

“起來,我沒睡,你怎麽敢睡?”

“……”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否則你知道後果!”

他扯住被子,就想要一把掀起:“給我起來!”

白雲裳的手也緊緊地抓住了被子,不讓他把被子扯開。

可是他的力道哪能跟司空澤野抗衡?司空澤野只用力拉扯了幾下,被子終于被他用力地扯掉。

他一把攥起她的胳膊,讓她不得不坐起來!

白雲裳低着頭,頭發和劉海落着,整張臉都陷在陰影中。

她怕自己的淚痕被他看見,怕自己的脆弱被他窺視,那他又可以用她的膽小來要挾她了。

她已經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司空澤野冷漠地站在床邊,就要去擡起她的下颌來,白雲裳飛快地揮手打掉他:“別碰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碰你,你還想誰碰你?”

“別碰我!”她厲聲着,又一次打開他的手,力道很重,打得她自己的手一陣發麻的痛。

司空澤野沒再第三次伸手去擡她的下巴,胸口的怒氣越來越旺。

他被那口一直得不到纾解的氣堵得發懵:“你以為我就非碰你不可?”

“……”

“你不要我的孩子,這世界上多得是女人排隊給我生孩子。”

“當然,你這麽魅力四射,那就煩請你去找那些肯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好了。”

“白雲裳,你還真當你是純潔美麗的仙女?”

“我從來沒這麽想過。我是玩物、妓女、下賤的女人……”

“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這個優點?”司空澤野嘲諷地笑起來,“自知之明。”

白雲裳用力咬了下嘴唇,忽視被刺傷的感覺,冷冷清清說:“你還想要對我怎麽樣,就盡管放馬過來好了。我現在要睡覺,休息了,等你想到了再叫我吧。”

說完,白雲裳躺回去,扯起被子蓋上。

司空澤野被冷落在那裏,盯着她看了良久……

最後憤怒的,摔門離開了卧室。

當晚,司空澤野第一次沒有睡在她身邊,而是搬去了隔壁的客卧。

很奇怪,那晚白雲裳翻來覆去,不管怎麽困都睡不着。

她一會想起司空澤野對她溫柔的時候,一會又想起司空澤野對她暴戾的時候,一會想起她跟莫流原夢幻般的童年,轉而又想起莫流原尋找她時那傷心難過的眼神……

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一個憂郁隐忍的王子。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那天後,白雲裳理所當然地被冷落了。一連幾天,司空澤野都沒有再理過她。

白天他出去忙公事,到了很晚才回來,到那個客房裏睡。

每次他回來都喝得醉醺醺的,身上有很重的酒味……

如何尊重一個(VIP151)

家裏沒有傭人,兩人的衣服都是白雲裳在洗,雖然只是放進洗衣機裏這樣的簡單動作——還是很惡俗的,在他的襯衫上發現了口紅的唇印。另外,還有DIOR的香水味道。

當然這都不是她的。

白雲裳自從跟了司空澤野,他便不讓她用香水,說是喜歡她身上那股全天然的味道。

發現那一刻,白雲裳說不上是什麽心情。

有些高興,高興他終于開始轉移目标,是否真的在外面又瞄上了獵物。如果他讓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會被轉開,不久後她就自由了。

又有些失落,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麽,有些奇怪的心緒。

當然,除了她的心情有些微的異樣,在其它時候,都表現得非常正常。

就像回到以前司空澤野外出上班時一樣,早晨睡到自然醒,到廚房裏給自己做早餐,然後在舞蹈室裏練舞,一般從上午練到了下午,中午不吃飯,因為早餐吃得晚。

以前司空澤野就會罵她。

第一, 剛吃完早餐起碼要休息1個小時,才準進舞蹈室;

第二, 不管早餐吃多晚,中餐是正餐,一定不能少。

第三, 不要連續性跳太久,太過的疲乏對身體不好……

說起來,他的要求真的超級多,她每天吃什麽,他都要幹涉。

現在沒有他管着,白雲裳覺得很輕松,雖然暫時覺得少了點什麽,有些不習慣。

冰箱裏的東西眼見着就要吃完了,以前都是司空澤野吩咐手下去買,這天白雲裳叫保镖去買食物,竟然遭到拒絕!

“白小姐,我希望你先跟少爺說一下。”

“難道我連要求你們買吃的的資格都沒有嗎?”

“并不是這樣,只是我們不管做什麽,都要經過少爺的允許……”

白雲裳有些憤怒,其實這幾天她一直不舒服,時而會感到頭暈目眩,時而又會犯惡心的感覺,晚上也是噩夢連連,老出冷汗。早晨剛起來那會兒,她會發現她的溫度不正常,可是過一下又好了,到了傍晚,又會不正常。

她以為自己是發燒了,可是一陣一陣的。

白雲裳在客廳裏找到了藥,不過因為這別墅長時間不住人,藥都過期了。

毫無疑問,她現在向保镖們提出給她買點藥,對方依然是不松動的答案:

“白小姐,有任何事情,請找少爺商量。我們不過是個打下手的,實在是……做不了主啊!”

白雲裳不想去找司空澤野,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跟他說話。

他冷淡自己正好,順着他的意思,讓他越來越遠。

只是,在這之前,她不可以被擊倒:“那可不可以麻煩你們跟他說一下?”

“好的,我們會試着說說看。”

傍晚,白雲裳那種不正常的體溫又出現了,她覺得很冷,穿了長袖衣服加了外套,甚至開了很高的暖氣,睡在被窩裏還是很冷。

白雲裳想起自己的傷口,就撕下創可貼看了看,好像并沒有異樣。

都說中毒傷口會發黑的,毒性蔓延……

何況,司空澤野不可能買一只有毒的蜥蜴做寵物吧?

不過,那天之後閃管家确實被接走了。不知道司空澤野是扔掉了,還是搬到了別的地方去養。

冷了一陣,體溫又好了。

當晚,司空澤野回來不久,白雲裳這邊的卧室就被敲響了。

“實在很抱歉啊白小姐,你交代的事情我們跟少爺說了。”保镖回答道,“少爺說,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找他。”

白雲裳的眼眸暗了一下:“他沒有吩咐你們添新鮮食物?”

“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找少爺。”

“藥呢?!”

保镖還是那句話。

關上卧室房門,白雲裳憤憤地想:她去跟他說,還是保镖去說,不是一樣的麽?他就是要逼她主動去找他,去求他。

司空澤野的确在逼她。

坐在床邊,他抽着雪茄,一直在等白雲裳過來。

她發燒了?否則要退燒藥做什麽?

但是從保镖口中聽來,說她非常健康,而她這幾天的行為,也并沒有任何異常。

當然,白雲裳覺得不舒服的時候都是早晨剛醒來,或者傍晚在舞蹈室,兩個保镖都看不見。

這個女人該是又在玩把戲了,知道他在乎她,想要引起他的關心?

手掌用力攥了拳,司空澤野看看牆上的歐式挂鐘,1個小時過去了,她怎麽還不過來?

2個小時,3個小時,4個小時……

窗外已經是寂靜的黑夜。

司空澤野幾次走到露臺上,看着隔壁的主卧,那裏的燈,早就熄滅了,她已經睡了。

很久都沒有開過監控器。

确切地說,是從他想學會“尊重”她的那天起,這個別墅裏的監控器都關了。

有時候,他實在是很想知道她在做什麽,打開了那些監視器——

一旦他看到了她做了什麽,而有什麽事是他不滿意的,當晚回家他就會忍不住提。

如此白雲裳就知道,他又監視她了!

【這是我的**,我希望你學會如何尊重一個人。】

【另外,不管我在做什麽,都不會離開這個別墅,你為什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

大門打開的那天,她離開了,又回來了。她知道歸家,只要在這個別墅裏,不管她做什麽都無妨。

再者,偷窺的确不是一個好的行為。

該死的,是否她就是趁着這個時候偷偷吃的避孕藥?

他給予她信任,她就是這麽利用他的信任的?!

明知道她睡了,他還是無意識地在等,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夜。

黎明時分,司空澤野忍不住走到書房,手就要撥向監控器的開關。

只要他打開這個,每天監視着白雲裳的行為,她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很快就能得到真相了。

可是伸在半空的手,忍耐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她受傷是哪處(VIP152)

他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期限是三天——

三天內,如果她老實向他交代,交出避孕藥,認錯,他可以既往不咎,并且繼續信任她,給予她尊重。

三天後,如果她依然故我,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尋找答案,用自己的方式去霸道地愛!

這天,司空澤野破天荒沒有按照正常時間出門,而是挨到9點多,白雲裳醒來後。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着報紙。

早晨的光芒透過洞開的窗口灑進來,絲質的帷幕飛揚着,那是他們一起去選的花樣……

白雲裳站在樓梯口,看到那個男人,先是一愣。

兩人這些天都沒有打過照面,今天突然一見,心居然跳了幾下。

這幾天通常早晨她醒來,他就走了,而晚上他回來,她已經進了房間休息。

司空澤野淡漠地翻着報紙,穿着一身意大利手工西裝。光芒閃耀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個很漂亮的側面,英俊得無以倫比。

白雲裳不想看到他,轉身就想要倒回去的。

可是才走了兩步,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很特意……

他都聽到她下樓了,現在倒回去,不是讓他覺得她很在意他麽?

揚揚眉,白雲裳走下樓,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見他,進了廚房。

冰箱裏是沒有菜了,不過面條和雞蛋還有。

白雲裳下了碗面,在餐廳裏吃完面條,就去了舞蹈室練舞。

司空澤野聽見舞蹈室關上的聲音,合起報紙,走到廚房裏檢查了一下食物。

除了半管面條(大概還可以煮2餐),4個雞蛋(也是最多2餐),其它只有一些蔥啊蒜的配料。雖然大米,油鹽醬醋什麽的都不缺,沒有菜,她何以下咽?

司空澤野翹起嘴角,狠狠地關上冰箱門,他就不信她能一直挨着餓。

她這麽聰明,怕死,又喜歡享受生活,以餓肚子來虐待自己的方式,可不是她的作風。

不過離開別墅前,他倒是吩咐了保镖們去買來退燒藥,并且讓他們留意着白雲裳的動靜,看她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假的不舒服。

當天,兩個保镖看到白雲裳從雜貨房裏找出一副海竿,架在無邊泳池附近釣魚!

魚餌是面粉捏成的面團,還攪合了雞蛋。

白雲裳坐在躺椅上,曬着日光。

海竿被固定在腳邊,只要有動靜,她就會擡頭看看,見瓢在下沉,就知道是魚上鈎了。

以前白雲裳也釣過魚,是莫流原帶她去的,在他的私人輪船的甲板上,他們自己釣魚烤着吃。

包括怎麽用海竿,怎麽釣魚的訣竅,也全是莫流原教她的。

只要閉上眼,就仿佛能看到莫流原,他站在她護欄前,淡漠而憂郁的氣質。

海風軟軟的佛起他的發,他回頭看着她……

那時候,只要能被他看着,心中就激蕩異常,覺得很幸福很幸福的了。

一個大桶,很快就被填得半滿。

海裏的魚都比較大一條的……

好在這裏是潛水區,基本沒有什麽可怕兇猛的魚類。不然兩個保镖都要為她捏一把汗!

當然,白雲裳的一舉一動都是現場直播給司空澤野彙報。

聽到她在釣魚,手裏的鋼筆都差點崩斷。

該死,這個該死的女人,又在利用她那點小聰明了!

“阿嚏——”

仿佛聽到他在罵她,白雲裳适時打了個噴嚏。

才3個小時而已,滿滿一大桶的魚提進廚房,白雲裳驗收着成果。

小的魚,她挑出來,炸着吃。

骨頭大塊的魚開湯……

太大條了的,分段存冰箱……

忽然白雲裳的手疼了一下,居然有一條魚有牙齒!尖銳的牙齒死死地咬着她的食指,疼得她甩了半天,居然都摔不脫。

情急中,桶被撞到了,一些魚掉出來,七零八落地跳着。

白雲裳大叫了幾聲,兩個保镖沖進來幫她撿魚,并把她手上那條魚的嘴掰開。

鮮紅的血一滴滴地淌着,傷得有點重,保镖快速地拿來醫藥箱,弄了紗布給她紮上。當然,另一個保镖不忘把這突發事件彙報給主人——

司空澤野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聽到電話那邊手下的彙報:“白小姐被魚咬傷了。”

“魚?咬傷?”

“是的,從海裏釣上來有牙齒的魚……”

“傷勢如何?”

“又嚴重……又不嚴重。”

司空澤野低怒:“你敢跟我賣關子!”

“屬下不敢。雖然是皮肉傷,但流了蠻多血……對我們來說,這是輕傷,對白小姐來說……恐怕算是嚴重的?”

以往白雲裳被蹭破了點皮,司空澤野都是大驚小怪,怒火沖天的。一旦對待白雲裳的事情,就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标準。

“我知道了。”挂上電話,司空澤野就起身準備出去。剛到門口,遇見馬仔。

“少爺,接下來跟山本先生的面談……”

“推。”

“那跟Aaron先生……”

“聽不懂?全推!”

馬仔應聲,一邊快速地跟上主人,一邊打電話交接好事項。

“嗖——”

5輛黑車盤成長龍往回趕,馬仔直覺地意識道:“少爺,白小姐又出事了?”

只有遇到白雲裳的事情,才算得上大事,他才會如此不理智!

剛走進院子,就聞到一陣很濃郁的烤魚香味。在海棠木下架着個烤爐,五條新鮮的魚被竄好了,正在自助烤架上翻轉着,烤得嫩黃而焦香。

一個保镖被吩咐在這裏守着,看到魚烤熟後就拿掉魚肉。

另一個保镖被吩咐在海竿前,幫着繼續釣魚……

見到司空澤野回來,立即迎上前。

“她人呢?”司空澤野看到這副光景很是惱火。

“白小姐正在廚房裏炸魚。”

炸魚?受傷了還炸魚,看來傷勢不重?!

司空澤野似乎這才想起最重要的問題:“她受傷是哪處?”

“右手的食指……”

司空澤野微微蹩眉。

這幾天都在檢讨(VIP153)

手指受傷而已,害他急趕回來,正要怒罵手下,轉念又想,是他太急躁,魚除了咬到白雲裳的手指,還可能咬到哪裏?

一顆急躁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他不徐不疾的腳步走進房內,廚房裏傳來一股烤香的魚味,一長排的魚晾在廚房的窗臺上,曬着陽光。

但是卻不見白雲裳的人。

司空澤野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剛走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魚腥味。白雲裳背對着他蹲着,戴着皮手套,正在為最後兩條魚開膛破肚。

司空澤野忍不住皺了皺眉,她的食量很少,一餐半條魚都夠解決她的溫飽了。而她現在弄這麽多,還分類有曬幹、烘幹、烤幹的,分明就是打算長期的抗戰。

一股憤怒充斥了他的體內。

他轉身,大步走到院子——

保镖正在把烤好的魚收起,卻被司空澤野一把抓過,直接扔進了烤架的火中。

另外,剛剛釣上來的半桶魚被他一腳踹進海中。

魚竿被用力地拔起,雙手用力,硬生生将其扼斷!

司空澤野又走到廚房,将窗臺上的魚全都扔進垃圾桶,打開冰箱,将存放的魚全都清理出來,讓人扔掉。

白雲裳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司空澤野回來了。

沒想到他今天回來這麽早……

但是白雲裳并不知道,她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已經在頃刻間全被司空澤野毀了。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院子的大搖床上坐下,臉色冰冷,只等她來找他,或興師問罪,或妥協求和。

白雲裳聽見外面的動靜消失,這才拿起兩條魚進廚房。

一眼就注意到窗臺上的魚不見了,慌忙走到冰箱前,果然見冰箱裏的魚也不見了!

白雲裳深深吸了兩口氣,走到窗臺上,看到海棠木下那個賤男人!

已經落光了花瓣的海棠木光禿禿的,卻纏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燈,已經各種卡通小物。

那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們曾經爬上去一個個挂上的。

風中,長長的粉色絲帶飄着,司空澤野坐在輕輕晃動的大搖床上喝茶。

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麽的惬意!

當然,白雲裳沒有錯過那扼斷的海竿,已經熄滅的烤架,以及空氣中傳來的魚肉烤焦味道。

似乎意識到她在瞪他,司空澤野若無其事地把目光遞來。

空氣中,兩人的目光相撞。

他的眼眸中傳達出來的信息是那麽的得意,嚣張。

他以為白雲裳會來求他的,可是白雲裳猛地轉身進屋,奮力拉上了陽臺門。

這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白雲裳上樓,腳步有些淩亂,憤怒讓她的肩膀發顫。

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耐住自己的脾氣,沒有沖上前對他發飙。

忽然腦袋傳來眩暈之感,身體又是一陣接着一陣的發冷,白雲裳加快腳步,走進卧室,反鎖了房門。

明明已經吃了退燒藥,可是絲毫沒有作用一般。

白雲裳開了暖氣,鑽進被窩,整個人不停地發冷。

難道真的跟被蜥蜴咬過有關?否則,她真的無法想象她這是什麽病……

白雲裳冷了一陣,起身從梳妝櫃裏拿出手機,準備上網查看圭亞那閃光蜥的資料。

其實被蜥蜴咬過的當晚她就查了,可惜網上對這蜥蜴的記錄少之又少,翻了許多頁,也只能得到一些這蜥蜴的大概體征之類。

打開手機,居然看到許多陌生的未接來電,顯示的都是同一個號碼——

為了不讓司空澤野發現這手機含有手機卡,安全起見,平時都是關機的狀态。

她只給林雪心打過電話,所以這個手機號只有林雪心知道。

林雪心找她做什麽?

應該是有急事,否則,她不會打自己那麽多通電話。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啪——

一本書跌落在地上。

高瘦的身影俯下,想要去撿起那本畫冊,身形卻重重一晃,緊接着,就是低低的咳嗽聲接二連三地傳來。

夕陽已經落下,又一個夜晚來臨了,房內徹底暗下來,沒有一絲光亮。

黑暗中,若有似無的咳嗽聲一直響着。

門突然被推開,房裏的燈亮了起來。

突然炸亮的光芒讓俊美的少年微微眯了眼,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赫管家端來一碗中藥:“少爺,這是我特地令人到鄉下去找的偏方,說是對咳嗽有奇效,一定會好。”

莫流原坐在椅上,手虛無握拳在唇邊,低低地咳嗽幾聲。

藥端來在桌邊,他卻不看也不喝,徑直地在畫冊上塗抹着什麽……

也許是太過專注,又也許是故意的,手肘撞到那藥碗,碎落在地。

莫流原的瞳孔中,彌漫着一片無邊無際的深沉,比夜色還漆黑。

坐在椅子上的他,五官俊美驚人,臉色卻是冷清而蒼白的……

赫管家欲言又止:“少爺,你……”

“離開。”莫流原低聲,“我想一個人呆着,靜一靜。”

已經靜了這麽多天了,自從那天從超市回來,他就一直這樣一個人呆着。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鳴叫起來……

身體忽地一僵。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着一個人的名字,他一直等待着的那個人的名字——雲裳。

夜是那麽黑的寂靜。

白雲裳聽到夜色中,大海此起彼伏的聲音,那抹含着痛楚的嗓音:

“雲裳……”

是她聽錯了嗎,還是她的幻覺?

“我終于聯系到你了。”

低沉而華美的男性聲音再度傳來,提醒着她,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白雲裳的腦子一懵,這個號碼不是林雪心的,而是莫流原的,怎麽會?!

“我這幾天都在檢讨。”他說,“發現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很想再有一次機會,把做錯的事彌補過來……”

“……”白雲裳用力地瞪大眼,腦子空白。

有一絲落寞的意味(VIP154)

“我其實有很多想帶你去的地方,還有很多想要跟你一起做的事,真的很多……”他低低地咳嗽了幾聲,“這些事,都只可以和你一起去做。”

“……”

“如果我還有機會,你只需要回複我一個字。好,還是不好?”

短暫的沉默,卻仿佛是拉長的一個世紀,莫流原屏息的等待着她的回複。

“嘟嘟嘟……嘟嘟嘟……”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挂線了。

再迅速的回撥,卻是機械的人工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停機,請稍後再撥……】

他甚至,連白雲裳一個字的聲音都沒聽見……

手緩緩地放下來,無力的,就仿佛他握着的不是手機,而是千斤重的罪過。

而他眼中隐隐閃動的光芒,竟脆弱得如同玻璃,似乎輕輕一敲,就會碎裂開來……

瞬間,他又忽然有了一絲光亮,大聲叫着赫管家的名字。

赫管家很快推門進來:“少爺?”

“海邊……”莫流原沉聲說,“我聽到了海潮的聲音了。”

她在海邊?S市只有一個海,濱海。

*******☆☆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白雲裳關了機,将手機放到枕頭下的同時,門外響起鑰匙插進鎖孔裏的聲音。

門打開,司空澤野走進來。

白雲裳閉着眼,似乎是心虛,她不敢睜開眼看他。

手心裏都是汗,她緊緊地攥着枕頭,生怕他發現出什麽不對勁。

耳邊,傳來衣櫃打開的聲音,他似乎心情很差,将衣櫃摔得啪啪作響。

感覺他翻了很久,都沒有翻到他想要的東西,心情很差的出去了。帶着一絲不确定,她走出卧室,在樓下的陽臺上收起兩件襯衣,遞給保镖,吩咐他們拿上去給司空澤野。

這是白雲裳送的那兩件襯衣。

自從她送了以後,司空澤野幾乎都是換洗着穿……

這兩天洗了後,她忘記收起來了。

白雲裳已經司空澤野拿到想要的東西,就會走了,可是剛回到卧室的時候,正好遇見司空澤野走出來。

皺皺眉,白雲裳側過身,給司空澤野出去。

門本來就窄,兩人的身體摩擦了一下,他的味道在空間裏散發而來,是熟悉的,又仿佛已經陌生了。

他走了後,她就快速合上門,倒鎖,走到床邊要去拿手機,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然後就是門鎖擰動的聲音。

白雲裳一震,身體僵了下。

外面的人發覺門被鎖了,又是鑰匙插進鎖孔裏的聲音。

進來的還是司空澤野。

他冷着面孔,走到書櫃前一個一個抽屜地翻着,不知道又在找什麽。

如果是他想要什麽東西,分明可以讓保镖來問她拿就是了,這幾天他換洗的東西,都是保镖來敲她的門,問她拿走的。

現在他這樣一會兒跑進她的房間一趟,搞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麽!

白雲裳覺得跟他相處一個空間很不舒服,轉身走進衛生間。

聽到外面的抽屜聲悉悉索索了半天,才停止,緊接着就是詭異的沉默,好半天都沒有動靜,白雲裳猜是他已經走了。

打開衛生間的門,卻看他還站在書櫃前,背對着站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高大的背影看起來冷清而高傲,又似乎……有一絲落寞的意味。

白雲裳皺着眉,又合上衛生間的門。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躲着他。

頭幾天她是不想看到這個賤男人,讨厭他,生他的氣,而現在,卻是一種下意識的避開。

或許是剛剛接了莫流原的手機而心虛,又或許,她不再想跟他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哪怕是在他毀掉她一下午的勞動成果之後——

靠在門板上,她的目光有些迷惘。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如鼠了?

以她的性格,她應該大聲的理直氣壯的跟他對質。

讓他放自己走,讓他停止這種變态的折磨!

他扔掉了她所有的魚,不給她添置新的食物,他在間接地逼她去死?還是逼她去面對他?

可他越是逼她,她越不想見。

司空澤野站在書櫃前,眼眸深谙地盯着手中的相冊,把幾張照片添加上去。

這些天他雖然不在家,也并未跟白雲裳有過照面,每天他還是會讓保镖偷拍一張她的相片……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想要攢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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