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思中回過神,看到燈光下,面容英俊的男人,正在死死的盯着她。

那眼神裏有擔心,有自責,有深邃,也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恐懼?他會恐懼什麽,這個世界上還有可能有他害怕的東西?!

“我困了,想休息了。”白雲裳躺下。現在是處于低燒和高燒交替的持續段,身體很不舒服。

休息前,是例行公事的身體檢查,盡管這些檢查對她的病情沒有絲毫幫助。

“白小姐,白小姐?你聽到我們跟你說的話了?”

神游間,一個醫生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白雲裳有些厭煩的:“知道了,檢查完就出去吧。”

“你的病,我們終于查出來了,是‘冷熱病’。”醫生重複說道。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白雲裳的表情終于微微一動,死灰般的眼眸中有一絲光亮了。

“你說什麽?‘冷熱病’?那是什麽病?”

“就是時而高燒,時而低燒,忽冷忽熱,和你的病情狀況一樣。”

廢話,聽名字她就知道了。

白雲裳皺眉:“我的意思是,我這病是怎麽回事?”

“因為這病少之又少,目前只在國外發現過2例病況,我們正在調查,那2位病人都是已經治愈好了的。”醫生笑了笑說,“只不過年代久遠,兩位病人早在上個世紀就去世了,要查到治療的方法,還有點棘手,您稍安勿躁。”

聽到是可以治愈好的,白雲裳的心終于放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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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又銳利地盯着那醫生:“你騙我。”

“……”

“是那個男人叫你這麽說的?”

“白小姐,這是病情分析報告單,你若不信,我們還可以給你一份更詳細的數據。”說着,那醫生就把一份報告擺在白雲裳的面前。

都是一些專業的數據,亂七八糟的圖片和專業名詞,白雲裳怎麽可能看得懂。

“那我怎麽會有這個病的?”

“啊,這恐怕原因就多了……有可能跟近來的天氣有關,有可能是地方關系,有可能是你吃了不該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像你先前所說是被蜥蜴咬了,沾了病毒。我們會盡快調查出來的。”

……

醫生走出去後,一眼就看到守在走廊上的男人。

司空澤野背對着靠在樓道的扶欄手上抽雪茄,高大沉默的背影有一種冷清的味道。

煙霧萦繞,就仿佛他心中揮趕不開的愁緒。

幾個醫生快步走去,壓低聲音:“先生,都按照你的吩咐辦了。”

司空澤野轉過身,眼睛是充血的紅,他已經幾天沒有睡過好覺了:“她什麽反應?”

你還是那麽漂亮(VIP170)

“白小姐必然是相信的,只是……”醫生憂愁道,“她給了我們規定的期限去治好她的病……”

“多久?”

“兩個月。”

司空澤野的眸子又變得幽暗深沉起來,他已經派人全國各地去調查這病情有無類似,并且也托人去國外找知名醫生。

兩個月,不管病态是往好的方向發展,還是壞的,應該也有結果了。

目前先度過這一關吧,他實在無法再忍受消極的白雲裳,他快要被逼瘋了!

司空澤野理了理衣服,正要進卧室,幾個醫生哀求望着他:“鄉下……”

“不用去了。”

“謝謝先生。”

“不過,一旦這件事走漏半點風聲,我送你們去地獄。”

“……”

司空澤野走進房內,沒有在床上看到白雲裳,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就有點小意外。

這些天,她真的是懶到連澡都不洗了,哪裏不去,就躺在床上,好像在等死的感覺。

每天都是司空澤野親自将她抱進浴缸,将她全身上上下下的清理幹淨……

一個人絕望起來,其實比真正的絕症還可怕。

打開門,靠在門邊,看着浴缸裏放滿的白色泡泡。

白雲裳坐在浴缸裏,美麗的長發披散着,正在攬鏡自照。

聽到司空澤野進來了,她也沒有舍得放下那面鏡子,似乎是太久沒有好好看過那張臉,所以正在細致地觀察自己的外貌有什麽變化。

“不用照了,還是那麽的美。”

“……”

“只是太瘦了,要多吃飯,多長些肉,知不知道?”

這段時間白雲裳連飯都沒有好好吃,又瘦了些,不過因為每天睡得多,又都會打營養針供給,除了血色差點,還是白白嫩嫩的。

毫無疑問,司空澤野怎麽會允許她憔悴不堪?

随身坐在浴缸邊,他拿掉她的鏡子,扳過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

看她的神情終于有了光彩,眼神中有他,而不是那樣飄渺無神的了,心中這才稍稍松口氣:“我早跟你說,醫生治得好你的病,你只會瞎擔心。”

“你好意思說?”白雲裳瞪他,“不是你買那只破蜥蜴,我會弄成這樣?”

“……”司空澤野的眸子快速變了下,“你不用每天提醒我!”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好了,我的錯。以後都不談這個話題。”一談到這件事,他就心神不安,憋着無從發洩的難受。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又怎麽會知道?每天都撕開他的傷疤撒鹽!

“最好是我的病能治好,治不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很好,你做鬼也是我的女人。”

“……”

“雲裳,你一定不要放過我,歡迎你來折磨我。”

“神經病。”她才不會死。

她要是病真的治不好,死之前也要把這個惡魔殺了,做墊背的,省的禍害人間。

或許是知道自己有希望了,白雲裳的心情很不錯,就算是罵他,眼角都是稍稍上揚的。

白雲裳又拿起那面鏡子。

她真的瘦了,鏡子裏的自己又瘦又蒼白的,毫無精神,說實話她也不喜歡這個樣子的自己。

司空澤野似乎不滿意她不看着自己,又拿走鏡子,扳過她的臉來。

“不用再看了,再看你還是那麽漂亮!你更應該看看我。”

“看你做什麽?”

“比你憔悴。”

白雲裳看了看他,嘴旁有胡子青印,黑眼圈很重,眼睛裏也布滿血絲。再聞他身上,一股很重的酒味和煙味……

司空澤野看她的眼底有如岩漿翻滾的疼痛,只是他掩藏得那麽深,她怎麽會看得到?

他也瘦了,而且瘦得比她多的多……

她的瘦不仔細看不明顯,但他的瘦,熟識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本來就深邃的輪廓更加的堅硬,顯得鼻梁也更加英挺……

“雲裳,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司空澤野狠狠的就在她的肩上咬一口,“你贏了。”

有人說,愛情就是戰場,唯一的勝利就是逃跑。

她逃得那麽狠,果決而不留餘地。

她逃得越快,他追得越緊……

可是這場為了孩子和避孕藥的戰役——

司空澤野輸了,他不敢再強制性地要求她給自己生孩子。因為太過愛,他注定是輸家,只是沒想到輸得這麽徹底,差點把自己的命都輸得賠出去。

這個女人,他真是惹不起,卻偏偏該死的招惹了!

拿了洗漱用品過來。

這些天都是司空澤野給白雲裳洗澡。

為了方便,他特地買了理發店裏專用的噴壺,又自學了幹洗頭發。很自然又得心應手的,他就給白雲裳洗着頭發,抓的力度剛剛到位,又一點不會把水和泡泡流到她的眼睛上。

盡管已經享受過很多次這樣的服務——

今天的心境不同了,白雲裳就覺得不習慣。

“我自己來洗。”

“別動。”司空澤野把一只手放到她面前,“袖子。”

白雲裳看他滿手都是泡泡,而且又已經洗一半了,就只好呆着不動,給他把兩只袖子都高高疊起來。

洗完頭發司空澤野,又拿了沐浴球來,拉起她的身體,給她全身擦。

白雲裳幾次要自己洗,都被他緊緊地摁住了肩膀。

小時候,也見過白夫人經常給白飛飛這樣洗身體,擦得她全身都是泡泡。

當時她遠遠的看的,覺得白飛飛真的好幸福……

如果這輩子媽媽也給她這樣子洗澡,她一定會幸福得死掉的。

沒想到,有一天她真的會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只是給她這樣洗澡的人不是媽媽,而是……這個魔鬼的男人!

燈光下,司空澤野的鼻梁如玉一樣挺拔,微垂着眼睑,暗影中,可以看到他極為漂亮細長的眉眼。

他專注為她做一件事的模樣,依然邪魅,卻多了一絲深情。

一絲不茍的,用浴球在她的身上擦滿了泡泡。

可以更累一些(VIP171)

這個時候的他,看她的目光是單純不含任何情浴的,反而好像有一絲親情夾雜在期間。

目光落在他的大掌上,上面有幾道紅紅紫紫的割痕……

想起這些天,他偶爾也會要親自下廚給她做吃的……

在此之前,司空澤野根本就連電飯鍋都不知道怎麽用。馬仔也說過,他從來不進廚房。這一切特例都是為她嗎?

白雲裳微微地發怔着。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兇猛起來如森林裏的狼,野獸而嗜血;柔情起來,卻不比任何一個情人更溫柔仔細……

可以說,就算是莫流原都做不到這麽細致。

這些事,真的都不應該是司空澤野這樣的男人可做的。

全身都擦了一邊,司空澤野把白雲裳抱到蓬頭下沖水,又用大浴巾給她裹着,抱到了床上。

“頭發我一會給你吹,先把睡衣換上。”

白雲裳雖然洗幹淨了,司空澤野卻是全身濕透,頭發上還飛濺了一些泡泡。

把睡衣拿起來扔到床上,見白雲裳跪坐在床上,頭發半濕不濕的,看着他,好像有些茫然。

“要我幫你穿?”他就要走過去。

白雲裳拿起睡衣:“洗你的澡去!”

司空澤野關掉冷氣,就走進浴室。

現在已經是五月多份了,外面的天氣很熱,所以房內都會開冷氣。

仿佛是怕白雲裳濕着頭發,在有冷氣的房子裏呆久了,司空澤野匆匆只洗了個囫囵澡,只花了不到三分鐘時間!

他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在滴水,而且是忘記拿睡衣和內褲了,居然就赤着身體沖出來。

白雲裳正在化妝臺前找吹風筒,聽到動靜下意識回頭,然後就把他的身材欣賞了個全面。

“你有病啊!”下意識罵。

司空澤野從衣櫃裏翻出內褲穿上,知道她在找吹風筒:“在書櫃的第二個櫃子。”

白雲裳有些無言……

以前房子裏的東西,放在哪裏都是她告訴他。現在轉換了角色?

白雲裳起身就要去拿,結果司空澤野已經先過去拿過來。

毫無疑問,白雲裳被摁在梳妝臺前,又享受了司空澤野給她吹頭發的服務。

白雲裳為了節約時間,本來想一起敷個面膜的。

剛把海藻泥拿出來,司空澤野就說道:“放着,你坐着怎麽敷?”

忽然想起,這些天這個男人每晚還會給她敷面膜!

平時她覺得自己病情很重,有這個心理作用相當于每天在催眠自己,就仿佛病情真的很重,加上人躺得久了,難免就會更昏沉,更累,更不想動……

而今天白雲裳覺得自己的病不是什麽問題,心情開闊,又拼命的給自己心裏作用,就仿佛整個身體都輕松舒服了很多。

*******************

同時間。

風吹過莫宅的後花園,銀杏林傳來嘩嘩的聲響,無數的葉子随風飄落。

地上躺着那麽多的“心”

月亮灑照在小道上,将一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

寂靜的銀杏道裏,只有莫流原孤單的身影。

他站在路燈下,凝視着被風吹起的落葉,密長的睫毛輕輕翹着,眼神一片黑洞,整個人仿佛已經僵掉了。

胃部忽然傳來隐隐的抽痛,提醒着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規律飲食的後果。

“少爺。”

這時,提着手電的赫管家從小道口進來,欣喜道:“你果然在這裏,我剛剛終于想辦法聯系到司空老爺的貼身管家陳伯了!”

莫流原微微一動,轉過身去。

赫管家說:“陳伯幫我探聽到,司空老爺根本不知道白二小姐的事情,事實上,司空少爺已有婚約的,是法國的斯密斯琳達小姐,他們将在今年的9月份結婚。”

9月,也就是,還有4個月……

再要等4個月,他才能從司空澤野身邊帶走她?

4個月,那麽遠……這之間可能發生多少的變數?

颀長的身影麻木地站着,莫流原看着迷惘的夜。

嘴唇因為胃部的攪痛而變得發紫,他的眼眸,清冷一片。

想起那天發生的事,心就隐隐抽痛。

他讓她失望,她說不要讓他再去找她了。

只要打出那一槍,他其實就可以帶走她。

她又怎麽會知道,曾經,有他最愛的人,就死在他這只手上。

莫流原看着自己的手掌……

淡淡的月光下,那手白皙纖長,卻好像突然落滿了血滴。

一滴一滴紅色的鮮血綻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突然噴湧開來……

“少爺,”赫管家知道他是又回憶起那可怕的噩夢了,慌忙将他叫醒,“其實不必要等4個月那麽久…在結婚之前,司空少爺肯定要回法國,跟司空老爺和他的未婚妻子相見。我這邊會下點功夫,讓陳伯幫忙,催司空少爺盡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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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安靜。

吹完頭發,司空澤野把白雲裳抱到床上,調了海藻泥來,坐床邊給她抹。

或許是心情好了,白雲裳總覺得司空澤野看起來沒有那麽不順眼,他害自己得病這件事,也沒有那麽怨恨。

所以看他為自己忙來忙去的做這些很不習慣。

“可以了,我自己來敷,你忙了這麽久去休息吧。”

司空澤野彎唇一笑:“怎麽,你還怕累到我了?”

“……”

“別擔心,我不像你,是個男人,精力充沛。”說着,他的目光在她全身一掃,“我還可以更累一些,只要你的身體不累。”

睡在穿上穿着半透明睡衣的白雲裳……絕對很欲。

睡前她都不習慣穿睡衣束縛,而這樣躺着,睡衣完全貼着身體,把她的胸部包勒得相當的性格,是男人看到了,都會血脈噴張……

可想而知,這麽多天了,司空澤野忍得有多辛苦。

白雲裳拖了一張空調毯蓋上去:

你這個小白癡(VIP172)

“臭流氓,累死活該!”

司空澤野哈哈大笑起身,走去把冷氣開起,又繼續給她抹海藻泥。

嗯,女人其實是敷面膜的時候最難看的,可是白雲裳每天最難看的一面都被他看到了。

當臉被覆滿,就不能說太多話,或者做很大的面部表情,尤其不可以笑,否則會長皺紋的。

司空澤野居然知道這一點,給她敷好後,就安靜得不講話了。

白雲裳躺在那裏,就感覺他那雙漆黑的眼像兩個200瓦的超級大燈泡,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平時她的心思都在神游太虛,哪會留一點點關注司空澤野?而現在,她就算閉着眼,都仿佛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你別一直看着我。”她忍不住了。

“那你認為我應該看什麽?”

“随便,總之不要看着我!”

“雲裳……你的指甲長得長了。”他的手忽然托起她的手,“我幫你剪?”

“不剪。”

白雲裳把手抽回去,想了想,他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實在是滲人——好像生怕現在不多看兩眼,明天就會見不到了一樣。

“剪吧。”手又無奈的遞出去。

只要能暫時引開他的注意力,剪壞她的指甲也認了。

司空澤野就起身在梳妝臺裏找來工具,有全套的修甲工具。

“別剪到我的肉了,”白雲裳提醒,“別剪太短了。”

指甲太長容易自己劃到自己,因為她指甲很硬,但是太短了就不好看了。

司空澤野點點頭,一副很專業的口吻問:“橢圓形的,豆瓣型的還是你目前這種瓜子型的?”

見白雲裳詫異地看着自己,他略微得意說:“事先做了功課。”

本來昨天就見她指甲長了,要準備給她修的,可惜沒工具。

讓馬仔買了工具回來,順便買了兩本美容雜志……

白雲裳好像偏見不得他這麽得意:“做了功課要是還修不好,你就會很丢臉的。快剪吧。”

接下來,司空澤野給白雲裳修的指甲,卻讓她停意外的,絲毫沒有剪到她的肉,還剪出了很漂亮的豆瓣……

順手就拿了指甲油,要給她塗。

紫色的豆瓣妖嬈,又帶着一絲妩媚的小可愛,很适合白雲裳的顏色。

當然,她的手修長白皙,任何顏色都是那麽合适。

“那個是快幹油……”白雲裳指揮,“透明那瓶,不對,另一瓶……你拿的那個是底油。”

司空澤野挑挑眉:“底油?”

“就是塗指甲油之前先用的,保護指甲用的。”

“怎麽不早說?”

“不塗也沒關系。”

“下次記得了。”司空澤野語出驚人。難道這種事情,他還想有下次?

塗好了快幹油,指甲很快就幹了,司空澤野問:“還要什麽?”

“亮油。”白雲裳下意識答,頓了下又說,“算了,你放着吧,我洗好臉自己來。”

“哪瓶是亮油?”

“……”

眼前這個仿佛在辦公事一樣嚴肅認真的男人,真的是那個魔鬼嗎?

終于全部搞掂,司空澤野仿佛剛剛接見了中央領導一般,舒了口氣。

沒想到,只是塗一個指甲油,竟也有這麽多道工序,比他談一個CASS還勞累……

重重的在白雲裳的手上親了口,他暗眸道:“寶貝,成果還滿意嗎?”

白雲裳在燈光下一看,仔細看塗得不是很均勻,而且顏色有深有淺,但總體看,沒有什麽影響,只能說一般般。可是這對司空澤野來說,已經是超不容易的了,因為實在難以想象,她這樣的大男人可以做這種細工活。

再看司空澤野,完全是一副小朋友在對老師讨糖果的表情。

“還好吧。”白雲裳難得誇獎他,“挺不錯的。”

司空澤野揚揚眉:“要不要表示點獎勵。”

“獎勵?”

“塗指甲這樣勞累的重活,我都替你做了,你不需要獎勵?”說着,這個男人就欺身上來。本來就只穿着一件寬大的浴袍,輕輕一扯衣帶,裏面又是真空式,還好穿着條內褲。

平時司空澤野喜歡裸睡,晚上就穿一條內褲,不是礙于白雲裳,那條內褲他也不會穿的。

白雲裳被他壓在身下,以為狂風暴雨就要降臨,卻見他只是緊緊抱着她,喘息着,半天都沒有下一步……

白雲裳被壓得重,忍不住動了動身體。

“別動!”司空澤野低聲道,眼中的禽獸光芒出現,“雲裳,你今天舒不舒服?”

“……”

“身體累不累?”

他平時想要她,哪次不是想上就上的?不過她生病後,他倒還真沒碰過她。

看在他今晚的表現還不錯的份上……

白雲裳微微一笑,笑容是那麽的魅惑沉醉,令人着迷。

小手抓住他的下巴,在他剛冒出的青色的胡茬上親了一下,另只手,卻直接伸手到下面,握住他的那裏……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司空澤野全身緊繃,猶如電擊。

白雲裳拉下內褲,雙腿盤上他的腰,手動了動,就把他往自己的身體裏放。

司空澤野又是一怔,聲音都變了:“你這個小白癡,不要心急……”

“你才是白癡。”

“是,我白癡……”他用額頭噌噌她的,渾身滾燙,就像點了一團火,“我是大白癡,才會愛上你這個小白癡。”

愛?

這個字眼只在白雲裳的腦海中飛快一閃,還來不及細想,就被他的手指成功地逗弄起反應,于是腦子變得空白,再也想不到別的了。

司空澤野沉下身子,用徹底的行動去表達他的愛……

累完了,兩人滿身是汗,彼此依然糾纏着,白雲裳躺在他懷裏。

忽然發現,他胸前的絨毛又長出來了,細細軟軟的,掃着白雲裳的臉。

她忍不住伸手拔了幾下,司空澤野低聲問:“你很讨厭?”

又是給他脫毛,又是給他拔毛的……

少爺要整容(VIP173)

自己覺得最男人的部分,結果被自己最心安的女人不喜歡,這種心情……他捉住她的小手:“別拔了,我明天找人處理幹淨。”

“處理幹淨?”白雲裳仰起頭看着他,“脫了又會長。”

“激光不會。”

居然為了她要去激光脫毛?

白雲裳睜大了眼,仿佛是不相信,很快又嘲笑地勾了勾唇。

司空澤野捏着她的下巴,卻是極為認真的口吻:“還有什麽地方,是你不喜歡的?”

白雲裳指着他的臉:“都不喜歡,你去整容?”

“……”

司空澤野的目光沉了沉:“整成莫流原那樣的?”恐怕沒有那種技術,他跟莫流原差異太大,要整成那樣,他整個骨骼都全要打斷了重組。

看他糾結的樣子,白雲裳笑了起來。

她才不相信這男人為了她真會整容成別的樣子,不過是哄她開心。

他贏了,今晚她的心情不錯,她的确被哄得很開心。

“你笑什麽!”司空澤野捏痛她的下巴,眼眸深谙的。

該死,他在認真,她卻是一副玩笑的樣子。

白雲裳的手指揪了揪他的發:“最好把這裏的毛發也一起激光脫掉。”

司空澤野狠狠地在她的鼻子上留下一個牙印。

“我哪裏難看。”這輩子,還沒有人說過他長得難看的。

“你哪裏都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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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裳沒想到,她随口說的話,司空澤野竟然會較真了!

第二天,白雲裳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聽見敲門聲,居然是馬仔。

“白小姐,白小姐,你醒了嗎?白小姐……”

聽起來聲音很緊急,好像是有什麽急事。

白雲裳懶洋洋的應了聲:“什麽事?”

“少爺要整容,這都在樓下叫了十幾個醫生來了……你快點醒來,下去勸勸。”

整容?

白雲裳眉頭跳得高高,聽到外面的催促聲更緊了,直覺是司空澤野又在耍花樣。

白雲裳才不擔心司空澤野真的整什麽容,慢騰騰的速度沐浴洗漱,慢騰騰的速度穿衣,就在她準備吹頭發的時候,門居然被強行打開了——

這卧室門下人還從來不敢強行進來的——包括馬仔,因為司空澤野那變态的占有欲。

所以馬仔一打開門,就是側着臉的,并沒有看她:

“白小姐,別再耽誤時間了,快下去吧。”

“你們的膽子很大,誰讓你們進來的!”

“白小姐,你再不下去,這會少爺的毛發就無存了!”

不就是幾根胸毛而已?大驚小怪!不過她還真不相信司空澤野會立即執行!

幾個男人站在這卧室裏守着,趕都趕不走,白雲裳只好放下吹風筒,走出去。

見白雲裳已經是穿戴好衣服的,馬仔和幾個保镖快速跟上。

剛到樓口間,果然見一樓大廳裏聚集着好些的醫生,氣氛凝滞,正在讨論方案。

“先生,我還是不明白,你對你的五官哪裏不滿意?”

“都不滿意。”

“你确定要整成照片上這個樣子?”

“嗯。”

“先生,這麽多年來,我只見過醜的人想變美——鼻梁低的想要高鼻梁,單眼皮的想要雙眼皮,輪廓平的想要深邃……”那醫生十分為難,“我們醫生也只學過把醜的事物變美的,還沒有學過,要怎麽把美的事物弄得……”

白雲裳已經走到樓下,看到茶幾上散着好些莫流原的照片!

立即,心裏不舒服起來了……

司空澤野和莫流原的五官相比,司空澤野的确輪廓更深邃些。

前者會比較偏西方的臉,粗狂,兇猛,又不失俊美,鼻梁尤其的挺,眼窩很深,雙眼皮也雙得很深。而莫流原雖是混血,卻偏東方許多,氣質是儒雅柔美的,白皙的面孔,漂亮的丹鳳眼,輪廓不算深邃,但也立體。

兩個男人說不上誰更英俊一些,看個人的口味吧。

看到白雲裳頭發沒吹幹就跑下來了,司空澤野皺了皺眉:“頭發怎麽不吹幹?”

白雲裳往身後一瞟,馬仔和幾個保镖立即臉色微變。

司空澤野怒道:“他們吵你下來的?”

“不是……”白雲裳看着這些醫生,“是你們吵到我了。”

“……”

司空澤野不喜歡去醫院,而且他習慣了什麽事都是讓人親自到跟前來。

暗了眸,他起身說:“你去睡吧,還早得很,我們出去談。”

“你真的要整容?”白雲裳忍不住問,目光瞟到他微微敞開衣領的胸口——

果然,胸毛居然沒有了。

而在茶幾上,有一把白色的,類似槍形狀的工具,不用想,也該知道它是做什麽的。

白雲裳用力皺了皺眉,仿佛見到外星人一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司空澤野看了看手表,就拿起外套起身說:“我下午回來,先去商議方案,事情或許比想象的要棘手。”

白雲裳木了一下,終于忍不住了:“你神經啊,真要整容?”

司空澤野的腳步略停了下:“你說我很難看。”

“……”

“或者說,你覺得我其實……不難看?”司空澤野帶着些許期待問。

白雲裳咬咬唇:“雖然你長得很難看,可是我聽過很多整容失敗的手術,你可別把自己整得更難看了。到時候,看到你我都會難以忍受。”

司空澤野低聲說:“那恐怕沒有辦法,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我現在已經很難看了,再難看也無妨……若是手術成功,我還有變得好看的機會。你說呢?”

“你神經不太正常!”白雲裳罵道,“我認為你應該找精神科的醫生給你看看。”

“好了,我先出去了,有什麽事回來再說。”司空澤野使了個眼色,一屋子裏的醫生包括保镖都往外走。醫生們邊走,邊讨論着司空澤野那張臉的可整性……

不是那麽的難看(vip174)

白雲裳有些發懵地站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很慌!

司空澤野要是整容了失敗才好,她慌什麽!

可是她就是很慌,就是不想他變成另外一張臉——哪怕,真的手術成功,整出一張類似莫流原的臉

那個神經病啊!一定是腦子進水不正常了……

白雲裳在客廳裏走走去,這幾天的司空澤野都不正常的可怕

以前她也沒少譏笑他,也也從未放過心上而且,她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他要是能早這麽聽她的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該聽她的話的時候不聽,不該聽的時候瞎湊合

聽到院子裏的車子發動的聲音,白雲裳似乎真的難以忍受了,突然沖到院子裏

“白小姐?”門口,所有的車都已經魚貫開走了,唯有兩個保镖守在那裏

白雲裳眺目一看,最前邊那輛阿斯頓馬丁,都已經出木橋,到沙灘邊的馬路上了

阿斯頓馬丁內,司空澤野面容冷峻而淡漠,伸出手:“手機”

馬仔愣了下,這才拿出自己的手機:“少爺,你真的要整容?”

“……”

“少爺,這萬萬不可啊,你整容……司空老爺要是知道……這……真是……”馬仔都要激動得語無倫次了這真的是太荒唐了!少爺怎麽會不理智到做出這種事情!

司空澤野盯着手機,眉頭深鎖,似乎是在凝思什麽重要的事情

忽然,手機在他的掌心裏響起,是保镖8號的電——

司空澤野揚揚眉

保镖們一般沒得司空澤野的允許,都不敢直接把電話打給主人的,所以是先撥給的馬仔,再轉給司空澤野

乍然聽到司空澤野的聲音,保镖們明顯吓了一跳:“少爺,白小姐說要跟你通話”

“讓她接”

白雲裳接起電話:“我不太舒服”

“怎麽?”

“不知道,就是很不舒服,你回叫醫生幫我看看……”

“過會我會安排幾個醫生過去”

“你……”白雲裳想了下,“真的要整容?”

“有什麽疑問?”

白雲裳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疑問,整不整容是司空澤野的事,她根無權幹涉!

可是,她真的無法忍受啊,要是司空澤野真的整容成另外一張臉——無法想象,她要怎麽面對!她已經習慣了他現在這個樣子,她不希望,也不想他變掉!就算變了一雙眼睛都不可以!

當然,白雲裳在心裏想,她才不是因為喜歡他才不想他變

那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讓她現在慌得想罵人?!

“可不可以不整?”

手機那邊似乎是愣了愣,然後就聽到司空澤野低低的笑聲:“給我一個理由”

白雲裳咬唇:“我不想看到一張被毀容的臉!”

“理由不夠充分”

“……你就算整成另一張臉,也變不了莫流原,你不是他,永遠都不是!做一個人的替代品,你開心嗎?”說完這句話,手機那邊是一片無止境蔓延的沉默

白雲裳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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