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絕美。

再仔細看這圖片,居然是全手工畫的,并不是照片,也不是打印的圖片!

白雲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長發的現代男人!而且,是俊美得如此……魅惑的男人!

墨黑的眼睛,瑩透的肌膚,既美麗,又英俊,介于中性之間。

白雲裳震驚!

盯着那畫面,半天都沒有回神。

“怎麽,被西原大人的容顏震撼到了是嗎?”老板很滿意說,“西原大人是個十足的美男子,所有見過他真容的人,恐怕都會畢生難忘啊……”

白雲裳震驚的不是西原的英俊絕美!而是他的五官,跟莫流原的有8分相似!

如果他剪了這長發,穿上莫流原那一貫的歐洲宮廷禮服……

如果他眼中的銳氣和陰狠少一些,憂郁和落寞多一些……

完全就是另外一個莫流原。

可是,眼前這畫冊裏的男人,盡管跟莫流原再像,白雲裳也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因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白雲裳定了定神,也許只是巧合相似,這不過是一張畫。

可是,翻開第二頁,第三頁,第四頁……

裏面的男人,不管是哪個姿勢,哪個角度,他的五官和身段,都跟莫流原極其神似?!

翻到第十頁,老板的手摁住她:“小姐,十頁已經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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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裳仿佛如夢初醒。

她有錢看接下來的,可是有什麽意義?十頁裏的照片,都是一個男人。

白雲裳開始跟老板打聽西原大人的實際,但他只是神秘一笑,不願意說得更多:“有緣人,你會知道更多消息的。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何時才是時候。”

“小姐,送你一枚紀念幣,可要好好收藏了。”

那老板從抽屜裏拿出一枚紀念幣,居然是純金的,正面是西原的側臉雕像,而側面是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走出那個店子,白雲裳又去店器店買了變聲器具,順便在隔壁的面具店裏,訂做了一張人面假皮……

聽說那裏的人面假皮仿真度達到99%,貼到臉上,人們用肉眼根本看不出那是張面具。

不過要以人的臉型為基礎專門設計,不是什麽面具都适合的。

有了面具,以後白雲裳就不用一直穿着這奇怪的黑色鬥篷出門了。

而且,也可以方式司空澤野、司空皓然兩兄弟來捉她。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白雲裳走了一天,覺得累,只想好好洗個澡。

剛從浴室裏走出來,門被服務員敲響了——

她疑惑,看着服務員推着一個餐車走進來。

“不好意思,你們是不是送錯了,我并沒有訂餐?”

她是打算洗好澡在下酒店吃東西的。

服務員微微一笑:“請問你是白雲裳白小姐嗎?”

“是的。”

“那就對了,沒有送錯,一位先生剛訂的套餐,希望你用餐愉快。”說完,那服務員把東西全都擺好在桌,離開了。

不要關注她的一切(VIP246)

桌上是一份法國料理,所有的菜目,都是白雲裳所喜歡的!

知道她喜歡吃這些菜的人,如果她沒有弄錯,只有司空澤野!

就算是莫流原,都不可能如此了解她的喜好……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白雲裳這才發現,在一個空的餐盤上放着一支手機。她拿起手機來,看到一竄S市區域的陌生號碼,想了想,因為好奇,還是接起來了:

“喂?”

“……”

“你好,請問你是?”

“……嘟嘟…嘟嘟……”

白雲裳皺了皺眉,是誰的惡作劇?又或者是手機的新號不好?她拿着手機等了一會,卻沒再等到來電。

看着那桌上的食物,她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畢竟,她只是懷疑這是司空澤野送來的,又不确定怕是司空皓然?

她被司空澤野放走後,不知道那個變态得到消息了沒有?

這時,手機響了下,是一條短信:

【吃飯。】

雖然只是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白雲裳可以确定發信人和布置這桌飯菜的人都是司空澤野了!

她的确是一天都奔波在黑市,沒有吃東西。

黑市裏的飯店她怎麽敢食用?肚子早就餓了。

可是司空澤野是怎麽算準時間在她回酒店洗完澡後,就讓人送來了這食物。難道他派人跟蹤了自己?

一定是,否則他怎麽知道她新換的酒店地址。

白雲裳的心情,一時間無以言語的複雜。

他不是說要放過自己了,還派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做什麽?送這餐飯來又是什麽目的?

白雲裳的心忽然邪惡了一下,從包裏拿出一根銀針,放在每道菜裏試。

進了黑市,并且自己中過一次毒,她特地買了這銀針,就算喝水都要事先探一下。

據說這銀針特制,能探出任何毒藥,哪怕是催情藥和迷香也會有反應。

每一道菜都探過,沒有問題……心中松一口氣。

當然白雲裳不會以為司空澤野要下毒害她,他要殺她根本不需要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她是怕飯裏有什麽催情藥之類的……

事實證明,她是小心眼了。

吃着飯,熟悉的味道和香味,令她的胸口有點難受的發梗。她用力呼吸了幾口氣,心想拿到人皮假面後就立即換酒店……

也許是餓了一天,又也許是很想念飯菜的味道,那一餐白雲裳破天荒吃撐了。

平時她只吃7-8分飽。

躺在床上,她撐得睡不着,定定盯着天花板,有些糾結的。

翻了幾個身,又似乎聽到手機滴的響了一聲?

她爬起來,摸黑從桌子上拿起手機,又躺回床上。

打開信息,上面發來一竄連接,點擊打開,手機帶上網,原來是一部電影。

這部電影是白雲裳和司空澤野看過的一個電影的第二部。

第一部當時也是在她睡不着的情況下他找給她看的。

白雲裳忽然坐起來,跑到落地窗前,拉上所有的窗簾。

後來又一想,該不是趁着她離開的時候,那男人在這裏裝了監控器?他們司空家族的人都變态,喜歡搞這一套。

如果是監控器,她一時也找不全會藏在哪裏。不過這麽黑暗他也能看清她的動作?

明天就換酒店——

白雲裳有種被窺破**的憤怒,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是高興?

可笑,她為什麽要高興?!

不想看司空澤野發來的電影,又心思沉重睡不着。

過了會,手機又響起短信聲。

白雲裳下意識就摸來手機,猶豫了一下,又放下。

過了一會她又想要拿起,克制住了自己——

心底有兩個聲音在打架,1是看了就是中他的圈套,他會看到她“很想要”看他的短信;1個是她确實很想看看他的短信裏發了什麽,到底想跟他玩什麽花樣?

最終,還是後者勝了。

白雲裳拿起短信,打開,瞬間覺得很失望,是另外一竄電影鏈接。

除此之外,司空澤野未有只字片語。

他也許認為上一個電影她不喜歡,所以又發一個?!

又或者,他就是無聊了,把她當貓兒戲弄着……

該死。她到底在期待什麽?怎麽會認為他做這些是因為他想她了呢?就算是真的想她,跟她又有什麽關系?

白雲裳想要起身去衛生間裏沖一下冷水,又怕司空澤野在暗中看到她的“愚蠢舉動”。

她才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在為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短信而糾結。

把手機關機,拉高被子,她逼自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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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內,海邊的別墅裏,直到這個時間了司空澤野還坐在大搖床上沒有休息。

燈光淡淡地灑着,将他的臉部線條勾出一個漂亮的剪影。

矮桌上的上網本閃爍着熒光,正在無聲播放那個電影。

明明是一部搞笑的喜劇片,在這樣的場景中,竟然變得憂傷起來。

耳線中,正傳來白雲裳的呼吸聲。

他并沒有派人在酒店安置攝像頭,而是——在白雲裳的那根項鏈墜中,安置了一個竊聽器和追蹤定位器。

其實這是将她從司空皓然手中抓回來後安置的。

有過第一次失去她的經歷,為了以防第二次,司空澤野在白雲裳睡着時偷偷加進去。

他那時候想,有了這個,以後哪怕她藏在底殼的縫隙之間,也能輕易将她揪出來了。

卻從來沒想過——

有一天,會是他親手将她送走。

即便無時無刻都知道她的所在方位,猜測得到她在幹什麽,卻不能抓她回來,将之擁有。

月色中,當司空澤野聽到白雲裳的呼吸變得均勻時,他笑了。

她終于睡着了,可是他呢?

切斷竊聽器,他不知道是第幾次命令自己,不要關注她的一切。

可是才過了幾分鐘,他又仿佛怕白雲裳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将耳塞又塞進耳裏。

是濃重的酒氣(VIP247)

哪怕只聽着她的呼吸聲,知道她還活着,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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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過去了,白雲裳将所要買的東西都準備齊全。

她已經換到另一家酒店。

不知道是她易容後蒙騙了跟蹤她的手下,還是司空澤野死了心?搬到這個酒店裏來後,她沒再受到騷擾。

身份證她又重新辦了,并且給自己和林雪心弄了個戶頭,轉了些錢過去。

畢竟她不知道這張黑卡什麽時候就凍結不能用了?

司空澤野總不可能真的讓她一輩子都可以花他的錢吧?

不過白雲裳沒有轉太多錢,大概加上這些天來的所有花銷,一個億吧。

這些錢,她當是借司空澤野的,未來她有能力以後,一定會還給他。

一個億,對白雲裳來說,她的身價當然不止這個數目。她相信自己以後還得起。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

發作過後的白雲裳,疼得幾乎要撓牆了。

這病随着每日的發作,越來越痛,已經開始痛到四肢百骸。

她一邊雇了另外幾個賞金保镖在幫她找藥,一邊尋找到小蘿莉和猛男。每晚8點,她準時會出現在黑市的鬧市中。

今天這裏的節目,居然是美女争奪賽。

一個穿着黑紗的女人,坐在一個巨型大漢的肩頭上,遮着面紗,只露出一雙明媚秋波的眼。

黑紗在強烈的燈光中,弱隐弱透,勾着她紗內妙曼的曲線……

她出現的那一刻,整個鬧市都沸騰了。男人粗狂豪邁的叫聲響着,仿佛最原始的獸類們,在争奪自己的獵物。

游戲規矩野蠻,僅憑發達的肌肉和武力——比武招親。只要誰能勝出,就将奪得新娘。

當然,這種争霸賽極其殘酷。上了戰場的勇士們,不死即傷。為了保命,各個下手都是致命而毫不留情的,死了的拖走,受了重傷的也沒有人理會。

白雲裳其實很不喜歡這種地方。

嘈雜,淩亂,殘暴,血腥!

她的氣場完全與此格格不入……

一雙黑洞的眼,似乎在暗處就瞧中她了許久。

犀利的目光,似乎能透過她的人皮假面,看到她的內部所在……

一雙黑洞的眼,似乎在暗處就瞧中她了許久。

犀利的目光,似乎能透過她的人皮假面,看到她的內部所在……

嘴角在暗處彎起來,如曼陀羅花帶着毒素和荊棘的笑容,魅惑,妖冶,令人沉迷。卻又殘酷地提醒着所有人,靠近後的下場——

白雲裳在人群外圍走着,目光散漫地掃看。

小蘿莉和猛男的搭配十分醒目,白雲裳來了這麽多次,卻一次也沒有見過他們,所以肯定不是錯過了,而是他們真的沒有出現。

就在這時,只顧着到處找人的她,忽然和一個人撞上。

那人也穿着件黑色的大鬥篷,墨黑色的眼,就像濃稠的夜散發出來。

白雲裳在看到那人的眼神時,第一感覺想起了貓……

豎起瞳孔的波斯貓。

奇怪的是,他的長相卻是相當普通,整張臉蒼白到極致,臉嘴唇都是病态的蒼白色。

一個微微駝背的仆人對白雲裳呵斥:“我認為你這雙眼睛,沒有比有會更好。”

一只手就朝懷裏摸去,似乎要找出什麽東西來……

白雲裳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那波斯貓的眼看了白雲裳一眼,寒聲:“金童,別惹事。”

“是,少爺。”

他們從她的身邊走過,黑色的鬥篷飄動中,傳來一陣奇異的香氣。

這是第一次,白雲裳在男人的身上聞到了花香的味道——畢竟這裏是黑市。

白雲裳愣了一下,轉過身,看着那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似乎是感覺得到她看過去的目光。

男人在黑夜中,燈光的夾角中,回頭——

明暗線的交割中,那人的眼角輕輕提起來,似乎是笑了……明明是一張很平凡的臉,卻笑出好看的紋理。

面對白雲裳了然鎮定的目光,他有一種欣賞,眼神仿佛在說:沒錯,我們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一樣的,假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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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晚,又沒有成果,白雲裳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去。

算算時間,從司空澤野身邊離開,這都半個月了。

時間過得真快……

每天她都奔波在黑市附近,尋找小蘿莉和猛男,或想要試運氣,看能不能撞上在黑市裏流動的小販。有時候她也會跑酒吧,了解各種毒藥的病發狀況。

黑市的調劑師不多,一般的調劑師只調劑得出一般的解藥。

很顯然白雲裳的毒不一般,所以奔波到現在毫無進展。

用房卡刷了門,白雲裳熱得全身是汗,掩上門的同時,就要去脫身上的鬥篷。

忽然,一個人影在黑暗中逼近她?!

白雲裳詫異,就要把房卡往卡槽上插,可是一只手拉住她,将她往那個懷中用力一帶!

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

陽剛味極濃的男性氣味,将她徹底包圍了!

漆黑的房間,白雲裳不用看到他是誰,也能從這氣味分辨出是司空澤野的味道!

他的身體滾燙如鐵,抱着她,似乎在這個房間等了好久好久,等得焦躁了,不耐煩了,又等得很心痛——

他的懷抱那麽用力,用力到差點要把她箍斷。

白雲裳完全是出于自衛意識的掙紮。

可是她的力氣對司空澤野來說只不過是徒勞……

下巴就被擭起來,滾燙的雙唇貼住她,堵住她,用力地吮吸。

白雲裳發現,司空澤野的全身就像火球,那種燙度,是不正常的,難道是……發燒了?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明明都換了酒店!

這麽久他都沒有派人來找她,她以為她真的甩掉他了的……

他對她有感情的嗎(VIP248)

既然他知道她在這裏,為什麽一直沒有來找她,為什麽,直到現在又要來找她?!

白雲裳掙脫不開他的懷抱,就激烈地用腳去踩他,用頭去撞她……

他的頭何其堅固?她撞得眼睛發黑,頭也痛得發昏。

可是不管她怎麽做,他都只顧着捕獲她的唇,糾纏,嬉戲……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天塌下來,都不能結束這個吻。

漆黑的室內,他咀嚼她嘴唇的聲音清晰發出。

帶着懲罰,帶着炙熱,又帶着濃重的思念……

白雲裳的理智開始遺失,身體也在軟化。他的吻吻漸漸下移,火熱地吻住她的脖子……

還在狂熱地往下。

白雲裳全身一震,意識到接下來即将要發生的!

他果然是跟她在玩貓捉耗子的游戲啊?

玩膩她了就讓她走,現在有興趣了又來把她捉回去?她好不容易逃出來,辛苦奔忙半個月,又要被捉回原點?既然如此,為什麽又要放她出來——

“放開我。”

“……”

“我再警告你一次,放開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

忽然一個耳光聲響起,那咀嚼聲還是沒有停止。

當再一個耳光聲響起的時候,白雲裳的身體被抱起來。

她下意識叫了聲,大力喘息着。

司空澤野明顯是沒有理智的。

他抱着她扔到床上,危險的氣息在沉默中顯得尤其的突兀。她才要坐起,他的身體就壓過去,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已經适應了昏暗,白雲裳可以看見司空澤野晃動的影子,他那在無光線中看起來更為深邃的臉,此刻有些模糊的……

滾燙的呼吸噴着酒氣撲來。

司空澤野淩亂地解着自己的襯衫。

哪怕是黑暗中,白雲裳還是看出來了,他穿着她送的那件襯衫……

因為每天2件換着穿,其實襯衣早就舊了。而這個男人,是從來不穿舊衣服的。

馬仔說他的衣服基本都是穿1次就扔,走到任何地方都不會帶行李,可是他現在不管去哪,都會帶着這2件襯衣。

白雲裳的心忽然一軟,掙紮的動作停止了。

她又開始動心了嗎?

為什麽她總是時而看到司空澤野很濃烈的愛,時而,又只看到他的冰冷和薄情……

這個冰與火交融的男人。

白雲裳真的好多次懷疑他有精神上的疾病。懷疑他有人格分裂。

“你來做什麽?”她抓住他的頭發,有些受不了這種折磨問。

“……”

“說話啊,你來做什麽,來抓我回去的是不是?你給我說話!”如果是帶她回去,就給她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

忽然身體一涼,她的鬥篷被用力地撕掉。

他的蠻力又出現了,撕掉鬥篷,撕掉她裏面的汗衫,又差點撕掉她的內褲……

白雲裳的身體被勒了好幾下,每次她痛得抽氣,他手裏的動作會停頓,轉彎,避開她再撕掉。

當一絲不挂的她躺在床上之後,司空澤野又壓過來了。

她身上還到處是汗味——

7月份的天她卻穿着這麽厚的鬥篷在外面逛,早是揮汗如雨的。

“別,髒……”

她下意識叫,他卻低頭吻住了她。

就像是一頭壓抑已久的猛獸,任何都阻止不了他的熱情,他開始對她的身體狂攻掠奪。

已經很久沒有被他碰過了。

而且他們的身體真的非常相配,只是靠近,就會相互吸引。

白雲裳是個正常人,她也有生理需求,早就有感覺的……

盡管她多不想承認,這半個月來,她晚上還是經常會夢見他,有時候早晨醒來,以為自己還在海邊別墅,以為身邊還睡着這個男人。

而她睜開眼,清醒時,那種巨大的落差,就像一盆涼水襲來。

她每天都在告訴自己,她只是習慣了,所以突然的改變不适應。

雙腿被疊起,他進入她。

汗水滴在她的身上,她也是大汗淋漓的,那種熱火朝天的感受,将房間裏的氣溫點燃,似乎下一秒就會引爆起來。

白雲裳下意識抓住司空澤野的手臂。

他為什麽來了,為什麽要對她這樣……

他想她了嗎?他對她有感情的嗎?

動搖的自己出現,她承受着他每一下每一下。每次都以為這一下已經是最愉悅的了,可是緊接着,又會被更強烈的愉悅掀到高點……

她在不斷上升,是他帶着她去往那個天堂。

白雲裳忍不住申吟。

她的聲音似乎刺激到他了,他更用力地抽送,俯下身,用力地吻她。

兩人都是汗如雨下。

白雲裳真的快受不了這種溫度,整個人都像是要被蒸熟了。

她想插上電,想開空調,可是那頭野獸不知疲倦的,一刻也不肯放開她。她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往床下跑,腳踝就被抓住了,他将她扯回去,壓在床上,從後面的方位侵入。

“熱,我好熱!”白雲裳熱得緊緊抓住被子。

她不知道叫了多久,那個野獸仿佛聽不懂她的話。

她終于還是跑到床下,赤腳沖到房門前,在地上摸索到房卡。

她才站起來,那雙鐵一般的手臂就箍住了她的腰,力道似乎要把她的身體箍成兩段!

白雲裳痛叫一聲,他就吓得松了手勁……

“別走……”他發出今晚以來的第一個聲音,嗓音嘶啞得令人心碎。

白雲裳全身一怔。

在那瞬間,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擊中,幾乎瞬間眼眶就濕了,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

身體被逼到牆上。

冰涼的感覺,終于讓她滾燙的身體消減了一絲熱氣。

她舒服地嘆了口氣,下一秒,就再次斷斷續續地申吟……

前面是冰冷的牆壁,而後面是燙鐵一般的身體。白雲裳被夾在冰和火之見煎熬,手慢慢擡起,摸索,将卡插進卡槽裏。

“滴”,瞬間燈光大亮。

明亮的光線讓她的眼睛下意識眯起……

他知道她在裏面(VIP249)

但是她回不過頭去,她的身體被逼迫地趴到牆上,接受他越來越狠的占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

疲憊的兩人躺倒在床上,他抱着她,眼睛閉着,只幾分鐘,就陷入深睡狀态,微微翹起的嘴角,好像有一種餍足。

燈光下,白雲裳看到他胡子拉碴,似乎是打了架,整個右眼角都青了,一邊的嘴角還腫起來。

在看他的肩上,baiyunshang的紋身清晰而在……

然後她發現,在他槍口中彈愈合的地方,又新紋了個蠍子。

一只超毒甩着長尾而猙獰的蠍子,兩只鉗子手裏,卻捧着一顆“心”。

心正好包着那個傷疤,還用baiyunshang一樣的字體寫iloveyou。

白雲裳的心,好像瞬間就被那鉗子手蟄了一下。

腦海中,開始放電影一樣想起了司空澤野種種對她的好。他的壞全部消失,好全部襲來。

這個男人愛她,他真的會是愛她的嗎?

她好想搖醒他,問問他是怎麽想的,可是雙手才抓住他的肩膀,她又有一絲退縮。

那麽多不可彌補的傷害……

她居然又輕易地就抛諸腦後了。

糾結,痛心,難受,不知所措,各種情緒,在白雲裳的心中徘徊。

手指在他的心口撫摸了一下,睡着的他毫無動靜。白雲裳的手就摸到那傷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傷疤脫落以後的痕跡。

應該不痛了吧……

她的手指用力壓了一下,司空澤野還是毫無反應。倒是她的手,觸摸到他起伏的心髒。

他的身體真的很燙,他的高燒應該不低。

白雲裳皺起眉想要起來,他卻緊緊抱着她。

哪怕在睡夢中,他也下意識抱緊她,生怕她丢掉一般……

白雲裳掙紮了好久,才從他的懷裏出來,這樣的情況他都沒有醒,看來的确燒得不清。

她拖了一條被子給他蓋上,打電話叫服務員送發燒藥來,自己則在浴室裏沖了個澡。

可惜接下來問題出現了,司空澤野燒得太沉,根本醒不過來吃藥。

白雲裳怎麽叫他,他都不醒,而身體卻越來越燙……

在這樣的狀況下,白雲裳都不敢開冷氣。

她又致電服務員,拿來冰塊,不停放在他的頭上給他降溫。

其實,她大可以趁着現在一走了之的,這才屬于她的作風。

但如果他要找她,就算她跑了,他還是找得到吧?所以她就懶得跑了。

她也可以扔下他不管的,這個魔鬼燒死燒殘了活該,她為什麽要管他?

那是因為她心腸軟,就算是垂死掙紮的陌生人躺在她面前,她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想到這,白雲裳就重重松了口氣,仿佛擺脫了什麽沉重的心裏枷鎖一般,只顧着專心照顧。天漸漸亮了,不知道是她的照顧有了作用,還是司空澤野太配合,他的體溫漸漸恢複正常。

白雲裳又是累出一身的汗,全身酸痛難忍,伸了個懶腰走進浴室。

就在這不久,床上的人慢慢蘇醒。

司空澤野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所在地,眼眸瞬間幽暗下來。

他又環視一圈四周,淩亂的被褥,撕碎的衣物,地上亂七八糟躺着的鞋襪。

他的腦子模模糊糊,炸痛的,開始零星閃過昨晚的片段。

他終于忍不住思念來找她了!但是他都做了什麽?他強~~暴了她!

他的身體上還有她的香味,浴室裏傳來水聲,他知道她在裏面——

他開始害怕她憤怒怨恨的目光,害怕她的指責,害怕又像昨晚狠狠地給他兩個耳光。

他本來應該什麽都不怕的。

現在,因為自己愚蠢沖動的行為,他怕了。

怕見到她,又想見到她;怕放開她,又必須放開她。

司空澤野撿起襯衣和褲子,快速套上,第一次落荒而逃。

浴室裏,水聲剛好停止,白雲裳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她微微蹩眉,以為是服務員來了,但是誰開的門,他醒了?

白雲裳的心忽然用力抽緊,不知道為什麽變得有些緊張。她快速地擦幹全身,穿上浴袍,又在鏡子裏照了照自己,理好發型。

忽然她想起什麽,拿起一瓶清新劑噴了下口腔。

等她拉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空空蕩蕩的大床。

那一刻,就仿佛自己的心也空了一般,滿腔期待的熱情,瞬間跌進了冰窖。

白雲裳的心狠狠抽起,有些難受,她又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是要這樣失落。她用力深呼吸,在這個房間裏到處找了找……

她租了一個還算大的房間,有書房,有主卧,有衛生間,還有陽臺。

直到最後一扇陽臺門離開,白雲裳确定這個房間裏除了她沒別人了——

她又倒回床邊,見司空澤野的東西全部拿走了……

不過匆忙中,他留下了他的一對襪子忘記穿走,提醒着她,昨晚那狂亂的一夜并不是夢,他真的來過。

現在,不管白雲裳怎樣深呼吸,那種心堵的感覺還是壓抑不了。

他走了?哈!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

他昨晚,不過是發洩生理需求?又或者是他完全醉酒高燒,毫無意識下的行為?

還是,他仍然把她當玩物,想要了就過來,不想要了就離開……

阿斯頓馬丁一路在馬路上奔馳——

極高的車速,飛快地飙前,路邊的景物不斷朝後倒退。

車內,光和影交錯的世界中,司空澤野緊緊抿着唇,神色是一抹懊悔的憤然。

忽然在拐彎處,迎面開來一輛大型灑水車,方向盤急打,從側方位擦過,轉了彎,又看到迎面飛來的幾輛汽車。

阿斯頓馬丁左彎右拐,車速絲毫不減,帶着可怕的淩厲氣場朝前突破。

身後,不斷響起各種車的急剎車聲。

而前方,也不斷有警告的喇叭聲響起。

阿斯頓馬丁一路前沖,不要命的氣勢吓得車輛紛紛散退,讓出一條寬闊筆直的道路。

是莫流原的聲音(VIP250)

一口氣彪到最頂點——

冷汗浸濕了他的發,從劉海裏根根分明地滴落下來。

手用力地錘在方向盤上。

他深谙的眸子望着前方,覺得是時候離開這裏了。再留下來,想着她就在這個城市裏,他也許會随時忍不住去找她,又或者忍不住再次把她囚回來。

“回法國?”手機那端,馬仔微微詫異的聲音,“何時起程?”

“立刻。”

“好的,請問少爺我們需要做些什麽準備?”

“我要看到司空家族的二少爺跟我一起回去。”

……

白雲裳沒有再換酒店,或者是覺得就算再換100家酒店,他還是能找到她;或許又是在隐隐地期盼什麽,等着他再次出現?

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

司空澤野再沒出現過。

從他離開那天,她便把他給的手機開了機。

她以為他至少會解釋那晚發生的事,可是別說電話,連短息也再沒來過一條。

起初,她只要從黑市回來,就會站在窗臺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因為從這裏,可以看到所有出入酒店場所的人。如果有車開過來,他的阿斯頓馬丁一定是最醒目的了。

按道理說司空澤野那麽有錢,應該名車無數臺輪着換。

可是至今為止,他一次也沒有換過。那臺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成為了他的标志。

手機拿起來,在手中握着,她不知道是第幾次想要打出那個電話。

手機只給了一塊電板,司空澤野走後,電池就沒電了。

白雲裳好像生怕會錯過他的電話,跑到附近的商城裏,尋找相匹配的電池。可是每個店員都告訴她,“對不起,小姐,你這手機好像是廠商特別定做的,沒有相匹配的型號”。直到她的腿都要走斷了,忽然驚覺,她為什麽要找電池?她直接新買一個手機,把手機卡換過去就好了啊!

她怎麽腦子的智商突然變成了O?連最簡單的事都好像複雜了,想不明白了,不會轉彎了!

可是一天天過去,白雲裳的心,在等待中越來越冰涼,堅硬。

有天晚上她做夢夢見他,第二天就突然升起很重的思念,很想看到他,可是她一張他的相片也沒有,很想聽到他的聲音,于是就鬼使神差的,摁了回撥。

“喂,你好。”傳來一個禮貌的女音。

白雲裳微微一怔,就想要挂電話的。

“我們主人回法國了,有任何事,請另外致電。”

就仿佛是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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