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淚了啊,她是這麽的懦弱。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耳邊響起急剎車聲——

車門被大力摔上的聲音,有人往這邊過來了。

白雲裳渾身一動,心髒整個抽緊,就仿佛走在黑暗世界的絕望之人重新看到光亮。

那腳步筆直朝她走來,急速的,狂亂的,卻在走在她面前時,猛地停止。

白雲裳看到眼前多了一雙長腿,白色的皮鞋擦得光可鑒人。

她的心,跳得更快更響。

白雲裳不敢立即擡頭,怕自己聽到的是幻覺,怕會失望。

忽然胳膊被掐住,一只手将她的身體帶起來,落進一個逼人的懷抱裏。

全身因為蹲得太久,發麻發軟的,突然被這樣扯起來,就像有無數的螞蟻在血管裏流動。

“你是不是想死?大半夜蹲在這裏做什麽?碰見了壞人如何?!”

劈頭蓋臉的怒罵,加上越抱越緊的手臂,司空澤野的氣息在瞬間将白雲裳包圍了。

她詫然,擡起頭。

暖光中,司空澤野下颌堅毅,透着一如既往的尊貴兇猛氣息。

可是看她的目光,卻是緊張而柔情的。

白雲裳緊緊憋着眉,沒有想到司空澤野會在這時出現,心中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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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的世界裏整整消失了1個月,他回了法國,她以為他完全對自己失去了興趣,再也不會來招惹她了。

這1個月,該有的心動和激情,都在忙碌奔波中被消耗殆盡。

他又回來做什麽?是怎麽找到她的?!

白雲裳冷冷地要掙開懷抱,身體卻被攔腰抱起。

他總是喜歡這樣抱着她,不分場合、時間和地點。

白雲裳被抱着放進車內——是他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

馬仔也在,坐在副駕駛座上,依然是冷冰冰的包公臉,看到白雲裳,微微點頭道:“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一切自然得就仿佛回到從前。

車裏明明有很寬敞的座位,司空澤野上了車後,卻偏偏就是把白雲裳抱在懷中。

一個月不見,他想她想得要發瘋了……

剛出機場就根據定位器直接殺到這裏。

看不到她的時候心痛,看到她的時候還是很心痛。

她瘦了……

司空澤野的目光深谙,雙臂比鐵還緊,抱着白雲裳,恨不得把胸膛撕裂将她塞進去,讓她成為他的,永遠是他的,再也沒辦法分開。

這樣的熱情,白雲裳如何招架得了?

她掙紮,打他,尖銳的指甲在他臉上留下紅印,可不管她怎麽做,他都紋絲不動。

阿斯頓馬丁已經沖進夜幕之中。

十幾分鐘後,白雲裳累得喘息,掙紮不動了。

她本來就一天沒吃東西,又在莊園門口等了這麽久,身體酸疼得使不上力。

其實她不知道,在她掙紮的時候,司空澤野都在護着她的肚子。

現在見她累了,他用衣袖給她擦擦額上的汗,寵溺的口吻說:“累了?沒力氣了?”

白雲裳累得話都懶得說。

她真是費解,這個男人怎麽可以每次在做了差勁的事情之後,又恢複成沒事人的狀态?現在他對她的親昵态度,就仿佛這1個月他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先去吃東西,再把你這只小汗貓好好洗洗。”他問,“想吃什麽?”

“放我下車。”

“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去吃?”

“我要下車!”

司空澤野對馬仔示意,他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司空澤野擰了蓋子,把茶遞給她,疼惜的口吻:“嘴唇都裂開了,一天沒喝水?”

白雲裳伸手就要去打掉,司空澤野避開了,摁住她的手,把水瓶放到她唇前逼她喝。是真的很渴很渴了,而且流了那麽多的眼淚,身體內的水分都好像蒸發幹淨了。

雪茄一點點燃(VIP256)

喂她喝完水,司空澤野拿了一塊毛巾來,用剩下的礦泉水打濕了毛巾,給白雲裳擦臉。

她的臉因為流了太多淚黏糊糊的,眼睛也是酸澀的疼。

浸着水的毛巾擦在臉上,又是十分溫柔的,讓她都不想避開。

司空澤野一邊給她擦着,一邊又在毛巾上加水,動作溫柔有細致。

這一個多月,他真的很想她,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每天在法國發生的事,每一天的想法,他想白雲裳的心情。

有好的,有壞的,統統想分享給她聽……

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千言萬語,都只變成了手上心疼的行為。

看到她哭得這麽傷心,小小的身體靠在燈杆下蜷縮着,他的手,就像有千萬只爪子在撓着。

她懷着他的孩子,卻跑到莫家莊園來等莫流原?!

他知道她的心裏只有莫流原……他也想放手,卻是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改寫的機會……

阿斯頓馬丁停在一家酒店。

已經是半夜了,許多的餐廳都不再營業,除了一些24小時制的大型酒店。

司空澤野保持他的一貫作風,當然是抱白雲裳下車,抱白雲裳進酒店——

白雲裳反抗過,不過她的反抗什麽時候奏效過?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酒店裏的規矩要正裝,而且這樣摟摟抱抱,實在不合時宜。”中途有侍應生來攔,被身後跟着的馬仔和保镖的氣勢吓到。

毫無疑問,他們一進去,誇張的舉動、淩厲的氣場,以及司空澤野俊美如古希臘神祗的容顏,立即讓他們受到無數的目光。

在外人眼裏,他們應該是多麽幸福的一對?

白雲裳把臉靠在他肩上,只覺得諷刺。

為避免有人打擾,特地要了個包間,而怕白雲裳餓着,司空澤野盡量點一些不花費時間的菜,并且再三警告對方要速度。

然後,司空澤野就抱着白雲裳往一個方向走——

不是進包間,而是帶白雲裳去了洗手間。

她在莫家莊園門口等了那麽久,的确是想WC了。

她詫異,為什麽連這種事都沒有瞞過司空澤野?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額頭噌噌她的:“常理推斷。”

這才把她放到地上。

白雲裳要往隔間走去,司空澤野叫住她,遞過來一包——濕紙巾。

白雲裳更是詫異,剛剛在酒店櫃臺上的時候,他訂了餐,順便還要了一包濕紙巾,沒想到是為她準備的。

是啊,對身體有潔癖的白雲裳,每次在WC過後,先紙巾擦過屁屁,還得用濕紙巾擦一次。

否則,她會覺得下體髒髒的不舒服。

白雲裳從來沒對他說過這種事,當然,也沒有在他面前使用過,他是怎麽知道的?

“還不去?”司空澤野催促。

白雲裳這才接過,走進衛生間,關上門。

這裏是女廁,司空澤野不但送她進來,還堂而皇之地靠在那裏等。

“你能不能先出去?”

“無妨。”

“……”

他在這裏呆着她怎麽解得出來?正打算上個小廁,大廁忍忍再說,司空澤野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我在門口等你,你不用急,慢慢來。”

“……”

白雲裳真心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做什麽?

是他的新寵被玩膩了,不如她,所以又想起她這只過氣的寵物來了?!

想起肚子裏這個突然而來的孩子,他該不會是知道她懷孕了,所以又倒回來找她?

不會的,她下午才在醫院裏檢查出來,他怎麽會立刻知道?他現在出現,該是巧合吧!如果他是為了孩子才回頭……

只是想想,她就一陣心寒。

孩子不能留下來,一定會打掉。而她也不要再做那個傻女人,再被他耍弄了!

莫流原現在生死未蔔,他不知道林雪心跟她的關系,要是實在是想要對白家下手,她也不想再管那麽多了。

如果白家破産,她以後會努力去賠償。到現在為止,她對白家犧牲得已經夠多了!

廁所門口,司空澤野靠在那裏,點燃了一根雪茄。

緩緩的煙霧萦繞在指尖,背靠着,頭微微仰着看着走廊天花板上的吸頂燈。

淡色光籠罩着他。

他穿着一身棕色的西裝禮服,戴着金絲的袖口別着金紐扣。

手指上,是一枚翠綠的祖母綠戒指。

白雲裳從廁所裏出來,看到這樣的司空澤野。剛剛無暇顧及他的裝扮,現在才發現他穿得十分宮廷王子。

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穿這種服裝,以為只适合莫流原那種類型的男人。誰知道,穿在他身上,兇猛的氣息不改,紳士的風度也有,是那麽迷人而又邪魅的氣息……

他似乎在想着什麽,想得那麽出神,又那麽高興。

薄情的唇輕輕地翹着。

雪茄一點點燃,快燃到底了,他也未曾發覺。

白雲裳看到這景象就很來氣,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麽能那麽高興。

而她呢?這1個多月來都不知道是怎麽過的……

她走出去,經過他,朝前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遠,身後的人就發現她,追上來了。

對于她沒有叫他,他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牽起她的手,去包間吃東西。

包間裏那麽多張座位,這個死變态就是要把她拉坐在他的腿上。

“你瘦了,我抱着你就覺得你輕了,多吃點。”

“……”

“吃這個。”

“……”

“喜歡這個?馬仔,包一份。”

……

夜已經很深了,白雲裳吃着東西,眼睛就開始犯困,快睜不開。雖然很餓,但她的食量小,又加上是晚上,所以沒有多吃。

滿滿一桌的菜,她挨個兒品嘗後,肚子就差不多飽了……

司空澤野看她困成這樣,索性就讓馬仔在酒店裏訂了個房間。

海邊別墅已經一個月沒有住人了,一切還需要整理一番。他派了人先去收拾,這邊則抱着白雲裳上了酒店套房。

她寧願死了好(VIP257)

奢華的總統套房內,一切的裝潢都是最好的,大床潔白柔軟,在床單上居然鋪了個心形的花瓣。

白雲裳因為哭過,眼睛幹疼,這時候會特別想睡覺。而她站了一天,身體也特別酸疼,極度需要躺下來放松……

可全身都是汗,她的潔癖又不允許她馬上就睡覺。

“你先躺着,一會我抱你進去洗。”

“不必我……”

“不許拒絕。”

司空澤野疊起袖子,走到浴室裏去放好水,又走出來把白雲裳抱進去。

白雲裳冷冷地想,随便他對自己做什麽好了,他這一套她又不是沒感受過。當他對自己好的時候,她就理所當然地承受,只要她不動心,不再把他當一回事!

今天實在太累,莫流原的事耗掉了她太多的心力,她連跟司空澤野談談的心情都沒有……

有什麽事,都等明天醒來再說。

白雲裳閉着眼躺在浴缸,随便他擺弄。

她也許實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便睡熟過去。

看到她睡着,司空澤野所有的動作都變得輕柔。

美麗的身體躺在水中,就仿佛一朵潔白盛開的蓮花……

這身體曾多少次出現在司空澤野的夢中,輕易燃起他的欲火。可此時,他眼中的表情不含半點雜質。

幫她洗好,又抱出來用大浴巾擦好身體,放回大床上。

忘記讓手下準備睡衣,他扯了條被子給她赤果的身子蓋上。

洗好澡的司空澤野也累了,同樣渾身赤果地鑽進被子裏。

兩具赤條條的身體依偎在一起。

情不自禁,他伸手撥開她的濕發,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小說閱讀網☆☆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早晨,白雲裳的身體動了動,感覺自己陷在一個滑膩且溫暖的懷抱裏。

她一驚,睜開眼,發覺自己全身赤果,而身後,一個同樣赤果的身體緊貼着他的。深睡狀态中,他的男根卻有了反應,硬硬地抵在她的兩腿之間。

司空澤野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頸上,暧昧的,灼熱的。

難道他昨晚……

白雲裳昨晚實在太累,累得在浴缸就睡着了。但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睡着還是昏倒了?

這個混蛋該不會是趁着這個時候要了自己?他那麽禽獸!

白雲裳檢查着自己的甚至,果然,看到胸口上左右各有一枚草莓印。

那其實是昨晚司空澤野在睡覺前,忍不住種下的“傑作”。

白雲裳憤恨的,她懷孕了啊,他不知道她懷孕了所以在她昏睡狀态吃了她?!

她就要起身,抱着自己腰部的大手卻一緊。

司空澤野的身體一動,他的灼熱也跟着她一動,更深地鑽進她兩腿之間。

白雲裳下意識夾住雙腿,司空澤野一聲悶哼,呼吸明顯就變喘了。

白雲裳若不是太瘦,腿上沒肉,不然真的想夾~斷他才好!

司空澤野忍住被挑起的浴望,按捺得很痛苦。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她憤怒掰他的手,“你這個渾蛋!你真的很惡心,惡心!”

“……”

“放開我,你這個惡心的禽獸!”

司空澤野把她的身體扳過去,讓她的小臉對着自己:“說說看,我怎麽就惡心了?”

“你趁人之危還不惡心?”白雲裳惡心地盯着他,“在我睡熟的狀況下對我做那種事,這一向是你的作風,你不惡心誰還惡心!”

其實身體被他碰過那麽多次,如果不是懷着孩子,她才不會激動成這樣!

沒錯,孩子她是不打算留下,可是她怕人為的流産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

“你以為我碰了你?”司空澤野皺起眉,試探問。

“……”

見白雲裳更為激動的表情,司空澤野笑起來:“小笨蛋,你都懷孕了,我怎麽可能在這時候碰你。”

白雲裳瞬間一僵,就仿佛被雷電劈中。

“你說什麽?”他知道她懷孕了?!

“雲裳,把身體好好養好,把孩子生下來。”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前親吻了一下手心。

白雲裳還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放心,我只是忍不住親了你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司空澤野修長的手指點了下她的額頭,又點了下她左胸和右胸上的小草莓。

他的手指仿佛帶着電流,點得白雲裳輕輕顫栗了一下。

孕婦的身子本來就很敏感……

更何況兩人都赤果的,他的那裏還BO起地貼着她,再加上看到他性感結實的胸膛……

感覺和視覺的雙重刺激,讓白雲裳有了感覺。

她憤怒地壓住那種感覺,抽回手:“你知道我懷孕了?什麽時候知道的?”

司空澤野的長指撥弄了一下白雲裳頸上的項鏈:“醫生一檢查出來,我便立刻知道了。”

原來如此。

白雲裳不笨,早就想過司空澤野是否在附近裝了監控器。

但是她玩玩都沒想到,司空澤野會把偷聽器裝在她這根項鏈上!

其實她仔細看,就會發現項鏈的墜子被換過。以前是一整顆大寶石,而現在是一個镂空的裝飾上鑲了一顆寶石。

可惜項鏈的長度剛好到頸上,白雲裳低下頭看不到,而她這些天都在煩心自己身上的毒,哪有空在照鏡子時留心那麽多?

想起這一個月來,她的一言一語,全都透過這根項鏈,傳到了司空澤野的耳朵裏。

那他應該知道她在到處找解藥,知道她的生命只還有一個月,知道她找了莫流原……

她忽然覺得苦笑。

他知道了這一切,卻從來沒有想過幫她一把。如果不是檢查出有這個孩子,他恐怕會眼睜睜地看着她病死吧?

難怪他會回來,是因為這個孩子!心劇烈疼痛!

本來她的病情馬上就要死了,莫流原卻在這個時候延續了她的生命……

說真的,她寧願死了好。

紫色的蝴蝶結(VIP258)

可是莫流原把生的機會給了她,就這麽死了,她不甘心!莫流原也不會原諒她!

她必須活着,找到莫流原,把糖果還給他,并且跟他一起面對接下來的苦痛。

西原大人是唯一一個給他們帶來生還機會的人,一切都要從他下手了……

“雲裳,在想什麽?”司空澤野搖晃了一下她的肩膀。

白雲裳嘲笑說:“你要這個孩子,你以為——我就會生下來嗎?”

“……”

“我不要!我告訴你,想讓我給你生孩子,簡直是癡心妄想!”

司空澤野的臉色在瞬間冰寒了一下:“你不要說賭氣話,雲裳,你知道我的脾氣不好,所以你不要惹我。”

“謝謝,這句話是我要對你說的。”

白雲裳打開他的手,要下床,卻發現四周沒有可以穿的衣物。

她拿了一塊毯子裹着身體,下床:“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司空澤野幾乎立即就跟着下床,連着毯子一起抱着她:“你想去哪裏?”

“我要去找莫流原。”

“……”

“你有兩條選擇,1殺了我;2,放我走。”反正莫流原也失去了蹤跡,白家她已經力不從心。她什麽都不想去管了,不想再讓司空澤野成為她的威脅。

她的話音剛落,司空澤野就更用力地抱着她。

他尖削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深邃的眼眸中,是那樣淩厲被刺痛的感覺。

來的時候,他就想過她不願給自己生孩子……可當她親口說出來,要去找莫流原,他還是痛得心被針紮了……

“雲裳,那種男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保護得了你?”他擁着她,“只有我,才能給你全世界最好的呵護和疼愛。留下你,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你!”再沒有人比他更愛她了。

哈,這樣的漂亮話說得真是相當動聽呢。

他給她全世界最好的呵護和疼愛,就是在她生病的時候撇下她走掉?

現在她能夠活下去,都是莫流原在幫她。

而司空澤野,除了虐待她,囚禁她,又談何為她做過一丁點的事?

就算是現在,他也不過是哄她生下這個孩子!

“要什麽條件你才肯留下來?”司空澤野悶聲說,“雲裳,別再折磨我。”

“你怎麽也不肯放過我是不是?”

“不是我不肯放過,是我放不了手。”

“……”

“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那好,你幫我把莫流原找出來啊——”白雲裳忍着惡心的感覺,提出條件“你找他做什麽?”

“他不見了,生了重病,我很擔心他。你把他找出來,我就留在你身邊,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司空澤野想起曾在醫院見過生重病的莫流原。

如果不是到了不可醫治的程度,他應該不會玩失蹤讓白雲裳擔心。

“真的把他找出來,就留在我身邊?”司空澤野抱着她晃了晃,“不要騙我。”

“你不信就算了。”

“孩子也要生下來。”

“可以,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什麽都滿足你!”

憑她的能力,根本找不到莫流原,倒不如利用司空澤野……

她不是有心要騙他的,是他利用了她太多次。

司空澤野吻了她的耳垂:“那好,吃過早飯我們就去醫院看看孩子的一切是否健康?”

“你什麽時候幫我找人?”

“立刻。”

“如果你騙我呢——”白雲裳威脅道,“我只給你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後你還找不到莫流原,我就一屍兩命給你看!”

“我絕不會騙你。”司空澤野承諾道,“以前我沒有騙過,如果有,也是迫不得已。以後我答應你,不管什麽樣的立場,我都不會騙你。我對你的承諾都會做到。”

“那你現在就打電話。”

“好。”司空澤野親親她,就聽話地走去撥分機。

這混蛋沒穿衣服就在屋子裏亂晃,搞得白雲裳一看到他就心馳蕩漾的……

她才不是因為太久沒見他而想念,所以才會滋生出感覺!她是因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而身體又被她調教得特別yin蕩了!

白雲裳裹緊了身上的毯子,聽到他撥通電話了,就走過去監督。

直到确定他真的交代下去了,才算有些放心。

不過,如果他真的不想幫她,就算現在打了這個電話,回頭也可以再撤銷的,所以監督也沒有什麽意義!

“電話打好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把衣服穿好——!”暴露狂。

司空澤野把電話撥到總臺,過了一會,有服務員把烘幹熨帖好的衣服送來。

司空澤野親自給她穿好,又給自己穿。

白雲裳這才發現,他穿在裏面的襯衣,居然還是她送的那件!

在手肘處,居然誇張地打了一個補丁——!

見白雲裳盯着那個補丁,司空澤野擡起手肘,微微皺眉說:“不小心磨破了。”

“……”

“生氣了?”

“……”鬼才會為這種事生氣。

不過心裏卻又有點異樣的波動——

就算是表演給她看,做戲也太逼真了吧。而且,他何必要這樣?為了得到她的心?那就不該這樣對她啊。

另外,那襯衣又不是她親手做的,只不過是花她的錢在商城買的,意義根本不大!他做得這麽誇張,反而更讓人無法信服,看着像作秀。

司空澤野扣上襯衣,穿褲子,從腰際拉上去兩根黑色的背帶,領口還系着一個紫色的蝴蝶結。

很歐洲貴族的味道。

再套上外面那件金紐扣的王子服,又恢複成那個揮發着邪氣的“流氓紳士”。

見白雲裳在看着自己,他正了正領子回頭,問:“看什麽?”

他一定不知道,他所有的愛在她眼裏都不過是作秀。

感情也許就是這樣,真作假時假亦真。

“你不覺得襯衣跟這衣服很不搭麽?”

外面嶄新的,裏面那件卻因為穿太多次,有一點點舊。而且檔次也差太遠了。

他是黑市的神(VIP289)

不過因為司空澤野天生就有一股貴氣,想必他穿地攤貨,也能穿出王子的感覺吧。

“我喜歡。”

“……”

“或者你再買給我替換的?”

“……”

“雲裳,我買了禮物送你。”司空澤野說着,不知道從哪裏變戲法地摸出一枚發卡。

那是一枚星形發卡,剔透晶瑩的光澤,點綴着蕾絲,還鑲嵌着幾顆寶石,既大方又高貴。

她喜歡星星,所以他一看到就買了。

除此之外,在法國他還買了很多東西——每次走在任何場所,只要看到氣質跟白雲裳相符合的東西,就會不自覺地收納過來。

有次在宴會中看到一位女士穿的紅高跟,成為整個宴會的亮點。

那奪目耀眼的色澤,誇張高貴的設計,很配白雲裳的美腿……

記得她曾經在翻閱雜志時,看這雙鞋的目光停留了許久,表現得很中意。

因為是世界限量版,花費了好些功夫也沒打聽到它被誰買走。這下撞到他手裏,毫不猶豫,用強行的手段得到它——

當時他明知道跟白雲裳再不可能,為她買再多的禮物都毫無意義,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司空澤野親自給白雲裳盤了頭發,把發卡別上,立即公主般高貴甜美。

酒店一樓包含自助餐,早餐相當豐盛。

這對王子公主的出現,必然又掀起一場小風波。席間,男士對白雲裳的頻頻關注令他大為不開心,沒吃多少就帶她走了。

占有欲還是那麽強啊!

“從報告上看沒什麽問題,因為時間太短,這麽短的時間能在宮內看到孕囊已經不錯了,如果沒有什麽不舒服的症狀你就安心吧,等到50天左右就可以B超看到孕囊卵黃囊胎心搏動,這樣基本就是一個好的胚胎了。”

司空澤野有想過白雲裳的病是否會對胎兒造成影響,所以單獨留在醫生辦公室詢問了病情。

醫生沒聽過那種病,單從報告上,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他看着報告單,若有所思。

“先生,等50天後你再帶你的夫人來做B超,有無問題再檢驗。”

此時的司空澤野仍不知道白雲裳的病是中毒,更不知道她只還能活一個月的經歷……

他只認為是一種怪病。

只要不對嬰孩造成影響,就算會遺傳,也毫無疑問要留下這個孩子。

至于白雲裳的病,他的手下一刻也沒有停止地在醫學界打聽,鑽研——只是他走錯了方向。

她的病,他怎麽會不急。

可是男人再急也不會整天把話挂在嘴邊,只有是心中焦慮。

他沒有把這些說給白雲裳聽,也是不想讓她七想八想,覺得自己的病有多嚴重。

做完檢查,已經就到中午了,兩人坐車,本來是要回海邊別墅的,白雲裳想起自己的東西分別放在了兩個酒店。

莫流原送她的糖果罐子,放在了莫家莊園附近的酒店裏。

而她的人皮假面等東西,則放在了黑市附近的酒店……

這些東西她當然想要拿回來。

因為糖果罐比較重要,阿斯頓馬丁先去的莫家莊園那所酒店,然後再趕往黑市。

“我還以為是什麽重要東西,你必須要親自跑一趟?”司空澤野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看她把糖果罐抱得那麽緊,就覺得好奇。

本來是要手下代勞,可白雲裳如何也不肯。

目光忽然落在玻璃上印着的城堡圖案上,那是整個莫家莊園……

瞬即,明白這糖果罐的由來。

司空澤野暗眸,原來是莫流原送她的。只要是他送她的東西,她都這麽寶貝?哪怕是糖果?

到了那家酒店,白雲裳快速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于是司空澤野就看到了那人皮假面。

他拿起來,放在掌心裏:“你進黑市就為了這玩意?”

初期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有在監聽她的行為,知道她去了黑市。擔心她的安危,還特地派了人在遠處跟着,保護她。

想起司空皓然也說過,她逃跑時,來過黑市。

白雲裳收拾着東西,對于他的發問表示很不屑地“嗯哼”。

她的一舉一動他不是很清楚麽,現在明知故問又有什麽意思?

不過,裝蒜一直都是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她已經習慣了!

司空澤野繼續“裝蒜”:“你要這種東西做什麽?為了掩人耳目——避開我?”

“請不要再明知故問!”白雲裳整理好包包,走過來,将司空澤野手中的人~皮~面~具拿去,小心地放在一個專用的面具盒裏,蓋上。

“雲裳,為了逃開我,你還真是費盡心思。”

“……”

“不過,你如此費盡心思都沒有逃過我,是不是意味着上天注定你就是我的?”

白雲裳把包往身上一背,已經朝外面走去。

司空澤野跟上去:“沒想到你對黑市這麽感興趣,下次我帶你去玩如何?”

“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一個人,我會更有興趣。”白雲裳忽然想起了什麽。

“是誰?”

“西原大人,”她停住腳步,回頭盯着他,“黑市的西原大人,你聽說過嗎?”

司空澤野眯了眯眼:“你找他做什麽?”

“你認識?!”

“不。”

“……”白雲裳完全洩氣,“他是黑市的神。”

“男人還是女人?”

“廢話,聽名字你就應該知道是男人……”

司空澤野更為不悅:“長得如何?很英俊?”否則怎會讓白雲裳念念不忘?

跟莫流原長得一樣,當然長相就沒得說。

白雲裳點了下頭:“你問這個做什麽?”

司空澤野醋味十足:“該死,我就知道,你又在黑市勾引了哪個野男人——!”

“……”

兩人回到別墅後,白雲裳看到客廳裏堆着一大堆的禮物。

各種顏色的禮物盒子高高堆疊成一座座小塔,擠滿了沙發,擠滿了茶幾……

沿街乞讨的生活(VIP290)

這些全都是司空澤野精心為白雲裳挑選的,剛從法國空運過來。

可惜,白雲裳卻一點興趣也沒有……

買再多的禮物有什麽用,她遲早是要走的。更何況,有了那張黑卡,她想要什麽不能有?

不過,司空澤野送了一份令她十分感興趣的大禮——

半個小時後,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能夠再度回到白家。

司空澤野讓人把所有的禮物和白雲裳的行李打包帶好,都拖回了白家。

重新回到這個地方,白家被粉飾一新,地擴大了十倍,除了主別墅樓,還另外新建有2幢小洋樓。其它都是花花木木,後院有一個小型的馬場。

其實這都是司空澤野早就布置好的,只是白雲裳一直沒有回來過,所以乍然看到這樣的變化,愣了片刻。

大門緩緩打開,中央灑水系統在草坪上擴出一道彩虹。

寬闊的中道兩旁,傭人們早就收到消息,列隊站好。

“少爺,二小姐好。”

“喜歡麽?”司空澤野低聲在她耳邊問。這裏從動工到竣工,都有他監制,所有的房子和家具都保持18世紀20年代産生于法國并流行于歐洲的巴洛克風格,極致的奢華,極致的輝煌。

白雲裳這才知道,自己給司空澤野做了這麽久的玩物也不是白當的。

至少白家生活在很優渥的環境裏。

看到白雲裳冰冷的面孔軟了一些,司空澤野提了提嘴角,也終于露出笑容。

這次從法國回來,他已經算是花盡了心思在取悅她了……

可是他瞻前馬後的态度沒有讓她高興,他精心挑選的那麽多禮物沒有讓她高興,就算他在說要放她自由時她還是沒有高興。

“小姐,”張媽出現在領頭,朝白雲裳行了個禮。

沒有看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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