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飛飛,但是久未見面,這個讨厭的傭人白雲裳也覺得有些親切。

“嗯,”白雲裳點點頭問,“爸……白老爺和白夫人最近還好嗎?”

“小姐你放心,白老爺的病情很穩定,為了身體健康,他現在住到長白山去了,聽老夫人說他每天在山裏練練拳,呼吸新鮮空氣,排除了身體多餘的雜質,似乎病情好了很多。”

白雲裳沉聲:“那就好。”

被司空澤野囚禁的時候,甚至跟家裏一通慰問的電話都沒有。

怎麽說,白家也是生她養她到大的,聽到現在一切都好,覺得自己的付出也算值得了……

司空澤野問:“你想住回原來那個房間,還是住到後面的洋樓裏去?”

當初小洋樓是他特別為她建的。

想的是兩人可以在小洋樓裏共度兩人世界,沒有外人打擾。

不過現在意義變了,白雲裳懷孕了,住在洋樓裏也算清靜——

白雲裳想了想,問:“房間裏的東西你都換了?”

“并沒有,”司空澤野回答,“除了你的房間原封未動,其它地方都換了。”

“那我要住回原來的房間。”才有回家的感覺。

剛進大廳,就看到白飛飛了,看白雲裳的目光有很可怕的仇視。

“賤人,你居然還敢回來?你給我去死!”她的情緒很激動,顯然失去理智,抓起一個杯子擲來——

白雲裳沒有料及,發愣地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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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司空澤野及時拽了她的胳膊,杯子碎在她腳前。

白飛飛從沙發上起身,張牙舞爪就要撲過來,被幾個傭人拉住。

“滾,全都給我滾!讓這對賤男女滾出去!”白飛飛大叫道,“我們白家不要他的幫助,不要那些肮髒的錢……”

司空澤野冷冷的皺起眉頭。

“肮髒的錢?”他一步步朝她走去,聲音冰寒,仿若來自地獄,“你們白家是靠我這些肮髒的錢才能度過難關。”

“……”

“沒有我的幫助,你恐怕早就過着沿街乞讨的生活了。”

他沒有動怒,僅是這樣冰寒的聲音,就把白飛飛震住了。

他真的很可怕,眼神,表情,全身都有殺氣,仿佛在警告着她:殺死你,猶如捏死一只螞蟻。

白飛飛駭然地朝後退了兩步,後知後覺的害怕。

她一向任性慣了,生氣起來根本想不到那麽多——

“你,你想對我做什麽?你別過來!”她的身體被傭人緊緊地抓着,逃脫不開,“你敢地我怎麽樣,我爹地不會放過你的!”

“你爹地?”司空澤野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陰冷的笑聲,帶起陰風陣陣。

上次白飛飛對白雲裳的所為,他還沒有處置。

因為,他要讓白雲裳親眼看到他怎麽處置:“馬仔。”

“是,少爺。”身後的馬仔立即迎上前來。

“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少爺,饒命啊,大小姐最近精神不太好……”張媽膽顫求饒道,“二小姐,大小姐一向性子嬌縱,她是為了莫少爺的事太傷心難過了……”

莫流原……

白雲裳的心猛地一動,見馬仔叫了兩個保镖上前,立即喝止道:“等等,你想做什麽?”

司空澤野的手輕輕撫摸了下她的臉:“她曾打過你,你忘了?”

白雲裳盯着他:“你也打過我,我沒忘。”

“……”

“放開她!”

白雲裳知道司空澤野要麽不下手,一下手可恨了,不是要了人命也至少半條命。

她雖然不喜歡白飛飛,但從小一起長大,總有半分情分——再加上,莫流原都是她害成這樣,她的心裏也自責難過。

“我和她的事,我覺得由我親自動手最好。”

司空澤野微微蹩眉:“你要親自動手?”

白雲裳已經走到白飛飛面前,在所有人未曾反應過來之際,刷刷兩個耳光過去。

她的力道不重,那是那兩個耳光打下,整個大廳都安靜了。

“這兩個耳光是告訴你,現在白家不再是你做主,你若是乖乖的,還是你的白家大小姐,吃穿樣樣不會斷了你的;你若是還敢對我動歪腦筋,下一次,我可不會再站出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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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白雲裳來說,她是在幫白飛飛。但如果不給白飛飛一點教訓,以司空澤野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她。就算表面答應不做處置,私下也……

對白飛飛來說,這是白雲裳給的巨大恥辱!

她居然當着這麽多傭人的面,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她讓她以後在白家還怎麽生存?!

“你這個賤人——”

“大小姐。”張媽及時出聲,眼神示意着司空澤野。

白飛飛頓時噤了聲,火燒的目光看着白雲裳: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雲裳也用眼神回對:你再敢招惹我,那你就試試看。

“雲裳。”司空澤野站在那裏,似乎是對她的行為很不高興了。

兩人一起上了樓,回到了久違了的,她的卧室……

這裏的一切果然都沒變。

司空澤野脫去外面的西裝丢在沙發上,随意往那一坐,就仿佛是在自己的家裏:“過來。”

白雲裳站着沒動。

司空澤野皺眉:“我叫你過來,難道還要我過去請你?”

白雲裳走到他面前,司空澤野拿起她的手,在手心裏一吻:“以後打人耳光這種粗活,不用你親自去做。吃力不讨好,惹人讨厭,還手疼,何必?”

他一眼就看出她心裏的想法了。

白雲裳說:“我跟她不管有多仇恨,那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你是我的女人。”

“我希望你不要幹涉。”

“出了事,應該我第一個來保護你。”他緊緊地盯着她,“教訓人,也應該由我來做。跟她結怨,以後再對你下手,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謝謝,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可怕。”

“雲裳,你還是太善良了。”

“那你認為你對付她,和我對付她沒有區別嗎?”白雲裳笑了笑,“你對付她是因為我,她的能力不足以和你對抗,所以到頭來,她還是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司空澤野的眸子一沉,頓了片刻:“我明天就讓人把她送去國外。”

“你不要再管我和她的事情了。”白雲裳厭煩道。

“不處理她,她若再對你不利?”

“你既然怕她對我如何,又帶我回白家來做什麽?”

“自由,這不是你最想要的?”

白雲裳簡直覺得雞同鴨講:“難道放我回白家,就算是給我自由了?自由不是在哪個地方囚禁我,而是讓我過正常人的生活!”

“等孩子生下來,你要多正常的生活我都給你。”

孩子生下來,又是一年。

何況他說的話就真的沒有實現過!

就在這時,司空澤野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就起身走到浴室裏去接聽。

“少爺,查到莫少爺的下落了。”

“嗯,把他給我帶過來。”

“少爺……他已經去世了。”

司空澤野的表情一僵:“你說什麽?”

“他下葬在蝴蝶公墓,我們在這裏找到了看守公墓的赫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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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有尖尖塔頂的城堡為長方形,端部突出一個聖龛,由哥特式教堂慣用的拉丁十字形演變而來,中廳寬闊,拱頂滿布雕像和裝飾,兩側用兩排小祈禱室代替側廊。

十字正中升起一座穹窿頂。

城堡的聖壇裝飾富麗而自由,上面的山花突破了古典法式,作聖像和裝飾光芒。

正門上面分層檐部和山花做成重疊的弧形和三角形,大門兩側采用了倚柱和扁壁柱,立面上部兩側作了兩對大渦卷。

雕刻着神祗的大床上,少年蜷縮,痛苦申吟。

俊美的面容在光影中如雕刻一般深邃俊朗。

他在用法語跟床邊的貴婦人說話:“不,我還不想死……”

貴婦人握着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眼中有淚光閃爍:“安斯艾爾,我的好孩子,你還有什麽未曾享受的心願?”

司空皓然長長的睫毛緊閉着。

從小他就知道他跟別人是不一樣的,知道他的生命有時限。

所有每一天,他都當做最後一天去過,毫無忌諱地做一切他想要做的。

現在,能夠享受的一切他都嘗試過了。

如果會死,死前唯一的遺憾就是——

不能和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老去。

以前的他孑然一身,對婚姻嗤之以鼻,可是現在,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張驚人的美麗容顏來。那個女人,就算是死,也想要拉着她一起陪葬……

司空皓然慢慢打開眼睫:“我要結婚。”

貴婦人詫異地睜大着眼:“你說什麽?”

“媽,我要結婚,我一定要結婚。”

“是哪家的小姐?”

“她是個中國人。”

“你喜歡的女孩子?”

“是個非常漂亮聰明的女人,”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聚集,“是個讓人不會覺得生活無趣的女人……我想要她,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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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是什麽?”

司空澤野誘惑的聲音響起。

白雲裳聽到是盒子蓋彈開的聲音。

她轉過臉,瞬間被一道耀眼的光芒刺得眯了眯眼——司空澤野的手中多了個盒子,盒子裏躺着一枚很漂亮的鑽石戒指。

那鑽石的形狀呈雛菊,切工了得,十分的栩栩如生,而亮度更是打眼。

司空澤野問:“喜不喜歡?”

白雲裳皺眉盯着他。

就見他把戒指拿出來,緩緩的,套進了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鑽石的尺寸是按照白雲裳的手量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而從鑽石的款式各方面來看,這絕對是獨家訂做,因為市面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獨特的戒指賣。

沒錯,這戒指是司空澤野早就為她準備的,只是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

當他發現,他或許永遠也等不到那個時機了——

“很漂亮,很适合。”

它叫奧斯汀星(VIP292)

他笑了笑,目光深邃而邪魅的,拿起她的手,在唇前印下冰冷一吻。白雲裳動了動手指,那戒指立即在燈光下放射出無數道耀眼的光芒。

很美麗很動人的戒指,配合在她白皙纖細的手指上,是那樣的天衣無縫……

可是白雲裳的臉上毫無表情。

“喜歡不喜歡?”他問。

白雲裳細細地盯着那枚戒指看,她臉上的沉默讓司空澤野皺起眉:“我在問你話。”

白雲裳突然用一種空洞而迷惘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空曠的就像一只手,瞬間抓住了司空澤野的心髒。

她仿佛突然不認識他這個人一般——

她沒弄錯吧,他送她戒指,他是想娶她嗎!

不,他怎麽會想娶她呢,一定是她會錯情了。都這麽久了,她還是這麽沒有自知之明。

司空澤野不自禁捂起白雲裳的手,貼到臉頰上,聲音低了低:“過去的事,從現在開始我們都忘記。以後的每一天,我們重新開始。”

“……”

“你若還敢記得,知道後果。”

似乎是這句威脅起了作用,白雲裳笑了。

嘴角輕輕地勾起來,她的笑容有些詭異……

“你笑什麽?”這個笑容,令司空澤野的态度不安起來。

他沒想到莫流原死了,他親自去了蝴蝶公墓,親自叫人掘開了墳墓,親自開館驗屍……

當證實了棺材裏躺着的人果然是莫流原以後,司空澤野恐慌了。

如果白雲裳知道她最愛的人死了,她會如何?

她不但會離開他,也許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世界上另一個最愛白雲裳的女人死了,只剩下他,所以要更加好好地保護這個女人才是。

“為什麽送我戒指?”

“因為,”司空澤野的目光很認真,“我愛你。”

“能不能說點更有實際意義的?”白雲裳問,“別整天對我說情啊愛啊的,就你這樣的男人也配?簡直是侮辱了這三個字!”

司空澤野暗了暗眸說:“我愛你不實際,那你認為什麽才是實際的?我的年紀不小了,是時候結婚生子?”

“而我長得漂亮,帶得出門,又正好懷了你的孩子,是個優良的配種員,所以适合做你的妻子?”白雲裳毫無表情地接下後半句話,“不要告訴我你想要娶我,我會難以接受的。”

因為這個孩子,她居然可以借此榮耀,一躍變成他的妻子?

司空澤野暗惱:“你為什麽就非得曲解我?”

“我怎麽才不是曲解你了?”

下巴被用力擭住,司空澤野吻住她,霸道而纏綿,急切而柔情,想用這個吻,表述他的愛。

可是一吻結束了,白雲裳眼底的堅冰依然未化。

“你感受到了嗎?”他惡狠狠地說,“我有多愛你?!”

“沒有!”

他又吻。

“現在?”

“沒有。”

他再吻——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白雲裳微微揚着尖翹的下巴,戒指從手中取出來,“叮”的一聲,扔到了地上。

“你知道戒指意味着什麽?”司空澤野的眼底有狂亂的光芒迸發。

只有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才會送她戒指。但他是第一次如此恨自己不懂得讨女人的歡心,就連求婚都會求得這麽糟糕!

“我要娶你。”

“……”

“我要娶你!”他重申了一遍,是命令的口吻,是通知她,而不是征詢她的意見。

對司空澤野來說,他願意娶她,她就應該是感恩涕零了?

撿起戒指,強行給她戴上。

白雲裳歪了歪頭,仿佛是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司空澤野。她的發本來就淩亂地披着,微微歪着頭,嘴唇鮮紅,就像綻開的玫瑰,比起來,更襯得她的肌膚嫩白如雪。

“你想娶我,我就一定要嫁給你麽?”

那些殘忍的記憶一輩子銘記在心,她被他傷害了多少次?她從來是玩物,幻想過了好幾次他是真的愛她,結果呢……

如果莫流原沒有發生那種事,如果那天他沒有從酒店裏離開,如果她在等待的那半個月裏,他回頭了哪怕是一通電話……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晚了。

白雲裳不想再讓自己的心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

比起司空澤野,莫流原更需要她,更疼愛她,更适合成為跟她共同走一輩子的人。

不想再讓自己被司空澤野動搖,重走從前的老路。兩人糾糾纏纏了這麽多次,傷痕越刻越多,她的心真的累了。

這時,門被敲響了,傭人送了食物上來。

司空澤野暫時結束了這次不愉快的會談,把食物布置好,親自給白雲裳喂吃的。

鑒于白雲裳懷孕,食物很清淡,還做了個噴蛋。

白雲裳最喜歡吃噴蛋了,在水中別墅時,他經常夜宵都是讓人多加一份噴蛋。

裏面放一些碎豬肉沫,碎豬肝,表層還灑些蔥花,光是看着就會讓人食指大動……

吃完東西,司空澤野拿起床邊的水果來削皮。

他其實對她好起來的時候,任何下手都做,完全的伺候她,所以這種刀工已經越練越熟,果皮長長的,繞了一圈好長的垂在地上也不會斷。

他削出個很漂亮的形狀,又去掉內核,削皮,放在碟子裏插了牙簽給她吃。

飯後吃點水果有助于消化,這已經在司空澤野的調教下,漸漸要成為她的習慣了。

其實白雲裳每次為了身材只吃7分飽,正好留有吃水果的餘地。

“你不是喜歡星星?婚禮現場,我會讓你看到漫天的星鬥……”

他讓人不知道從那裏搬出來一臺天文望遠鏡,在床邊立好,拉着白雲裳到那邊看。

調節了微距,對準了天邊的一顆發亮的星星說:“看到最美的那顆,她叫雲裳星。”

“……”

“緊挨着的那顆也很英俊,它叫奧斯汀星。”

白雲裳不自禁有一絲動容問:“這星星的名字是随便取得?”

在遙望着他們(vip293)

“我買下來了。”

司空澤野又讓白雲裳看兩顆星星中間的一顆小星星,太微弱了,調節了天文望遠鏡的焦距,才勉強看得見。

“看見沒有?兩顆星之間的那顆,還沒有命名,暫時叫做寶寶星。”

白雲裳開始擔心,他難道要把婚禮場建到月空嗎?

難道要在每一顆星球上,插上屬于他們的标牌?這個男人恐怕瘋狂起來真的做得到。

星光很美,像無數打碎的鑽在天幕中熒熒閃爍。

而那三顆星,仿佛蓋過了所有星星的光輝,在白雲裳的眼中變得特別的明亮起來……

“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

“……”

“一個星期?十天?還是一個月?”

白雲裳轉過身,從司空澤野的表情上看來,恐怕這婚禮只是他的設想,幾個月都辦不成。

司空澤野低沉看着她說:“怎麽,先前還不願意了,現在怎麽又急着嫁給我?”

白雲裳的目光一暗,連時間還沒定下來,果然還很遠很遠。

他也許壓根就沒有真要娶她,他不過是為了騙她安心生下這個孩子,哄她開心,就買了這顆戒指,用婚姻安撫她。

忽然,司空澤野仿佛想起了什麽,攥着白雲裳的肩膀問:“現在是幾點?”

“晚上7點,如何?”

司空澤野沉默着,眼眸深邃,緊緊盯了白雲裳半響。

直到把她看得不自然:“有毛病?”

“你的病不該發作了?”

“我都吃了藥了,怎麽還會發作。”

司空澤野:“你吃了藥,哪裏來的藥?”

白雲裳疑惑地看着司空澤野,既然他透過監控器在聽,應該就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去見了莫流原……難道?

肩膀被攥了一下:“說話。”

“我這不是病,是在黑市中毒了,你知不知道?”

“不是病?”

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裝啊……

白雲裳沉默了一下,試探說:“那次你帶我去S*L夜總會,有個女人來過,用你的杯子喝酒,你記不記得?”

“嗯。”

“也許她是你仇家派來對付你的吧。我不小心用了她喝過的杯子,就中毒了。”

“……”

“這段時間在黑市裏,就是為了找藥,不過一直都沒找到。藥是莫流原給我的,如果不吃藥,我就只還有1個月的生命了,現在藥只能維持四百二十六天,不到兩年的時間。我想莫流原也中毒了,他把藥給了我現在卻失蹤了,我要找他,一起想辦法。”

說這話的時候,白雲裳是一副輕松惬意的表情,就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沒有得到回應,她就轉過身,調節了一下天文望遠鏡,繼續看外面的星星。

身後一片長久的寂靜……

白雲裳的內心也很複雜,他難道真的不知道嗎?是她錯怪他了?

可是她現在解釋了,他也沒半點反應啊……

心煩意亂,看了一會兒星星,白雲裳就呆不下去了,準備洗澡躺到床上去上網。

他答應過她,回白家後可以上網,可以自由出入,不過出門的話一定需要帶着保镖。

剛走了兩步,手腕被用力扣住。

白雲裳的心猛地一跳。

司空澤野的頭低垂着,背對着她。

卧室裏的燈光柔和,他卻仿佛陷在黑暗的陰影之中,全身散發出那樣落寞可怕的氣場。

“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在我身上裝了監控器,我覺得這些你都該知道的。”

“……”

…………

長久的沉默,讓白雲裳明白,他再也不會有更多的回應了,心口似乎是有些失望,空落落的發疼。

她深呼吸口氣,抽手:“放手,我要去洗澡了。”

司空澤野的手指抽動了一下,輕輕放開手。

白雲裳走到櫃子裏拿衣物,等她從浴室裏洗好了出來,見司空澤野還背對着站在那裏,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就像已然僵硬掉的塑像。

他是在自責嗎?

為什麽白雲裳沒有感覺到快意,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白雲裳不知道該說什麽,“如果是擔心這個孩子,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司空澤野終于動了一下。

他轉過身來,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頭依然垂着,劉海落下去,遮着他的眉目。

他的舉動真的很怪異,跟平常大不相同。

是因為自己嗎?還是真的擔心這個孩子?

“我本來的确不打算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你能幫我找到莫流原……作為答謝,我可以生下來!”

白雲裳緊緊皺着眉,就見他快步就朝門口走去,臉陷在陰影中讓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門霍地被拉開,又啪地關上,留下一房間的寂靜。

白雲裳呆站在那裏,濕漉的頭發還在滴着水。

她到底是在期待什麽呢?那股每次拼命掐死的期待,為什麽總是一點就燃。

她到底要從希望到失望多少次才會甘心?

咬住唇,她攬了筆記本坐在床上。

一會兒想起莫流原,想起他那憂郁悲傷的眼神,一會兒又想起司空澤野,他難過時眼圈通紅的樣子。

她抓住自己的腦袋。

有時候,真的好想把自己的腦袋挖開,将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弄出來。

為什麽她要生活在如此糾結難過的境地裏……

漆黑的夜中,阿斯頓馬丁帶着一條長龍的在寬闊的馬路上咆哮。

漫天的星鬥。

卻仿佛所有的星光都黯然了,只有天際處最亮的三顆星——在遙望着他們。

司空澤野冷冷地坐着,手用力地握成拳。

他不知道,他什麽也不知道。他竟然錯過了最重要的訊息,他……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在她身邊陪着,保護着。

她曾經要死了,卻也沒有告訴他。

她現在也只還有不到兩年的生命卻從來沒想過要尋求他的幫助……

【我想莫流原也中毒了,他把藥給了我現在卻失蹤了,我要找他,一起想辦法。】

我在報紙裏見過(VIP294)

他不怪她,而是痛恨自己。他第一次覺得,他是個睜眼瞎子——

長龍拐進黑市,呼嘯的氣勢淩厲,筆直地朝這個幽暗深洞的巷子裏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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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光大亮,司空澤野也沒有回來。

白雲裳起了,吃了早餐,就忍不住在白家前前後後地走動,閑逛,熟悉這個家。

毫無疑問,此處弄得像皇宮一樣富麗堂皇。

會客廳裏傳來一陣嬌笑聲,白雲裳經過時,聽到笑得最大聲也是最誇張的是白飛飛,正在被她的那幾個同學奉承。

“這次的校賽,飛飛你就穿這條裙子嘛,一定驚豔全場。”

“是的是的,話說飛飛你的芭蕾舞真是越來越有神韻了,我跳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高度!”

白雲裳匆匆一瞥,看到白飛飛站在客廳中央,穿着一件全蕾絲的芭蕾裝。

交叉的後背,層疊的蛋糕裙擺,飄着蕾絲帶的芭蕾鞋。

僵直的背脊,傲挺的下巴。

讓白飛飛看起來,就像一只驕傲的小孔雀……

似乎是被奉承得開心了,白飛飛随地就在她們面前跳了一段,立即博得滿堂的喝彩。

說實話,白飛飛不跟白雲裳比,也算個美人胚子。大眼小嘴典型的錐子臉,身材勻稱,雙腿修長而筆直,兩姐妹小時候一起學的芭蕾,但各方面,白飛飛都不如白雲裳。

不過,從小白飛飛不管做什麽,都會得到所有人的表揚。

而白雲裳不管做得再好,也只有自己是唯一的觀衆。

又也許一直得不到認可,才會讓白雲裳更加努力,發奮,所以才會更優秀吧?

然而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練芭蕾了,雖然偶爾有時間,還是會慣性地貼着牆練站……

前段時間生死攸關,而現在,她懷着身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2年後。

白雲裳朝前走,那種笑聲更大,更誇張,似乎是發現了她的經過,所以要笑得更尖銳讓她聽到——

“飛飛,這次的校賽有你一定很精彩。”

“是啊,我們都迫不及待等着那天了……”

白雲裳走到後院裏,在噴泉池邊坐着,喂池裏的金魚。

她除了長得漂亮些,一切都跟普通的女孩子無意。她們想要的東西,她都一樣想要得到,可是現在就連最普通的生活都失去了……

就在這時,身邊一個黑影一晃,有聲音問:“小姐,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白雲裳擡起頭來,發現是那個廚藝很好的麥德魯大師。

在水邊別墅她就吃他做的菜,現在她過來了,這個廚師也被邀請過來了?

白雲裳出于禮貌微笑,又只顧着喂食金魚。

“我很冒昧想問,你有什麽不愉快的心事嗎?”

白雲裳的确心口很壓抑,沉默了片刻,問:“人為什麽要活着?”

“為了享受,為了幸福。”

“什麽是幸福?”

“幸福其實很簡單:有人愛,有事做,有所期待。”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了呢?”

“學會付出,”麥德魯大師的聲音含着笑意,“沒有得到,又想要擁有,這世界上哪有那麽美好的事。”

白雲裳若有所思,仿佛是明白了,又仿佛是不明白。

付出在口裏說,誰不會呢?然而每個人都想要等價交換,你對我多好,我再對你多好,你對我多差,我也對你多差……

白雲裳一直在等,等那個對她好的人。可是莫流原對她的好一直在默然當中,她沒看到,不相信,等到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麥德魯*安德森*霍爾先生。”白雲裳突然擡起頭,看着隔壁的男人,“我很早就聽說過你。”

麥德魯大師一把濃密的大胡子,笑起來微微帶着慈祥,就像麥當勞叔叔。

麥德魯點點頭,毫無意外道:“我也聽說過你。”

白雲裳微微詫異:“你聽說過我?”

“我在報紙裏見過——你跟莫少爺的婚訊。”

白雲裳恍然,是了,她的婚訊別說A市,整個亞洲的人應該都有所耳聞了。

麥德魯微笑着問:“莫少爺現在還好嗎?”

作為英國皇室禦廚,他跟莫流原小時候有過一段緣,為人性子耿直,是個很豁達直爽的人,很得莫流原的賞識。

莫流原曾在白雲裳耳邊說過,麥德魯的廚藝一流。

這也是為什麽,白雲裳在水上別墅聽到他的全稱時,會立即決定留下他。

“不好,他生病了,很嚴重,”白雲裳的目光突然有點濕潤的,笑了笑,又看着池子中的游魚,“他失蹤了,我正在找他。”

白雲裳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對個陌生人說這些。

也許因為他是莫流原欣賞的長輩之一,所以連帶自己也相信他的人品。而憋了這麽多天的悲傷無處發洩,再憋下去,就要潰爛了。

麥德魯似乎是有點驚訝,卻沒有太多表示:“那真是相當遺憾。”

白雲裳以為他們的感情會很好,以為能得到一些訊息……

麥德魯忽然站起來:“聽說白二小姐你已經懷有身孕?”

“是的。”

“那就不要靠近噴泉池,這涼水噴射,對身體不好。另外日光也別曬太久,容易脫水貧血,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啊。”

“謝謝。”

麥德魯大師又跟她讨論一下今晚的菜式,就告辭離開了。

白雲裳坐了一會,的确覺得頭有點眩暈的,她本來就因為太瘦有些貧血,現在懷孕,加上這一個月到處奔波,身體營養供應不足,經常會有所不适。

如果她能每天跳舞,每天出去上學,每天呼吸新鮮空氣……她一定不是現在這副德行。

走到客廳,正好看到白飛飛在她那群朋友的簇擁下走來。

白雲裳發現每個女孩都化了妝,穿着精致誇張,手中還拿個一個照相機。

藍色的鹦鹉(VIP295)

一邊嘻嘻哈哈地聊,一邊停在某處拍照——

現在的白家,到處裝點金碧輝煌,哪怕連衛生間的馬桶,都是很好的拍照背景。

白雲裳突然出現,這群聒噪的女孩子立即沒那麽嚣張了,安靜下來。

白飛飛雙手抱臂,不屑而傲慢的神色仿佛在說:怕什麽,不過是個賤女人,這白家的一切以後都是我的。

“飛飛,是她嗎?”一個女孩小聲地問,臉上是無比驚羨的神色,“比報紙裏還漂亮啊,她真的是中國人?怎麽給我外國的芭比娃娃感覺?”

白飛飛的臉色立即不好看起來。

又一個女孩子小聲說:“是啊,難怪莫少爺會喜歡她呢。”

“說不準,誰知道是不是真是我們白家的孩子。”白飛飛一定是嫉妒過分了,所以開始口不擇言,“你們也覺得她不像我們白家的是吧?”

那個女孩立即噤聲……

她可沒說白雲裳不是白家的人,只是想形容她漂亮像外國混血……

白雲裳皺起眉:“白大小姐,說話請你主意分寸。”

白飛飛險惡地把臉別開到一邊。

一個朋友看出端倪來了,立即擠到白飛飛身邊:“飛飛,你不是說你那個神秘男朋友比莫少爺還‘高富帥’嗎?他為了你重建了白家,一定很疼愛你了,你就跟他說說,讓他來參加校賽,介紹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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